我拉住焦旋的手：“旋旋听我说，我接下来会很难，我知道你想跟我一起面对，但你应该清楚。”
“你在！我不能完全发挥出自己的状态去面对厉鬼！”
焦旋懂事很多。
也对，她本身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若不是为了见自己的母亲，她是不会一次又一次跟我去猛鬼大厦。
她解下安全带：“在哥，保护好自己，我在家里等你！”
她下车，对我微笑，坐上焦青的车。
我做到主驾驶，双手握住方向盘。
东月询问：“在哥，我们去哪？”
“去买纸钱，答应人的事，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做不到！”
……
猛鬼大厦楼下，东月跟我从车上搬出一箱又一箱纸钱，大路虎空间不小，装东西完全够用！
我在地上画个大圆圈，将纸钱倒在里面，点燃。
“王光兄弟，尘归尘，土归土，我送你的钱，你要拿住！”
烟灰伴随着热气飘上高楼，我看见有厉鬼伸出脑袋。
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鬼是人变的，自然也一样。
“兄弟，我早就说了，只要你跟我走，我有的你在下面肯定会有！”
“你看看，我车不够，但答应你的嫩模，绝对给你烧到！”
“兄弟，钱你先花着，纸钱厂，我已经买下来了！”
“不管是钱，还是女模男模，你要的咱都有！”
“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待遇！”
我抬头，透过玻璃，我看见楼上的鬼：“兄弟们，姐妹们，老少爷们，咱们活着时候为了什么，你们一定要看清楚！”
“有些东西，活着没有，死了肯定也没有！”
“但是，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只要你们缴枪不杀，我保证，王光的待遇，各位都有，闻见了吗？金钱的味道！”
我升职后，能力也提升，隔着玻璃，看见低楼层有几个兄弟留口水，当然最受影响的是高楼层的鬼。
鬼的疯不是完全变成没有理智的东西。
他们会根据自己在人间的渴求，变成欲望的贪婪机器。
只要，我能抓住他们的心，他们甚至比低楼层的鬼更好解决，至于处理鬼善后的问题，那就是阴间那些同僚的事，我只负责拆！
不负责迁！
我看向东月：“走！”
“东月，答应我一件事，遇到危险，第一保护自己的性命！”
哪怕，是兄弟，我也不愿意相欠太多。
我怕，还不起。
走到五楼，我有些喘气。
停歇片刻，我取出斩阴刀，肩抗长刀，我一步上六楼：“兄弟，我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
“要不要谈一谈？”
一个光头出现在我面前，他左肩虎，右手蝎子，摸着没有毛发的光头大笑：“小子，你糊涂，杀了你，等老子跑出去，这人间的一切不都是我的！”
“我还用得着去阴间，城隍老爷是厉害，可他的禁制是有时效的！”
“上一次的攻击，老大都已经感知到了！”
“现在，三天，三天之后，我就能出去！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吃了你！”
光头保持嚣张的样子，东月跟在我的身后，我走向七楼的楼梯。
身后阴气爆发，光头男的灵魂消散在空中。
我看着黑烟消散，摇头：“你话太多了！”
“抱歉，现在该嚣张的人，是我！”
“你们才是该害怕的人！”我看着七楼的厉鬼。
厉鬼看着我，站直，站在门口，站在光中间。
然后！
“噗噔！”
我第一次这样惊慌：“兄弟，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大人，带我走吧！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每天都在七楼盼望着你，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嘛！”
我不知所措：“你就没有什么执念？”
厉鬼点头：“有！我想下去，我觉得，这辈子我命不好，所以下辈子，我能不能投胎投个大的！”
“不，我觉得，最后就不要投成人，人多累啊！”
“您看看有没有什么空缺的国宝名额，给我安排一下，就是天天吃素也没关系！”
我手上斩阴刀消失：“你刚工作吧！”
“您怎么知道！”
“因为你怨气很重！但是却没有意思杀伤力！完全符合刚工作的人，果然你们这种人最大的梦想不是搞钱，而是大家一切死！”我甚至都为他感觉到可怕，果然鬼都不吓人，工作的怨念，简直太吓人了！
我伸出鬼差令，这是我与地府系统沟通的工具，在这些上班族眼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oa。
“你先进来吧，等一会我送你下去！“
七楼厉鬼，脑袋放在地上，再叩首：“谢谢大人！”
我感叹：“果然，刚工作的人，是没有尊严的！”
七楼厉鬼感叹：“想不到，我终于有这一天了，这个世界，老子不伺候了！”
“对了，大人有个补丁跟您说一下，我跟九楼的老鬼都不太凶！”
我不以为然，是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有问题！”
“根据阴气守恒定律，每一层楼的阴气基本上是固定的，我们两个都没有吸收太多的阴气。”
我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是说？”
“您应该是猜对了，八楼那个小姑娘，很凶！”
“多大的姑娘？”
“八岁！”
我脑袋疼，小孩因为心思纯正，变成鬼之后，最凶，她吸收这么多的阴气，岂不是凶上加凶？
开局，遇到小boss！
我将七楼厉鬼收进鬼差令，跟东月对视一眼。
我俩刚走上八楼，东月拉住我。
我看见他手里的罗盘一直在跳，好像吃了跳跳糖：“这是什么意思？”
东月摇头：“可能是坏了，也可能是，上面这个家伙，无处不在！”
“无处不在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我点头，形势更加严峻。
踏上八楼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寒意刺骨，好似进入冰箱！
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冰箱，这应该是太平间里的冰箱。
不只是寒冷，还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
被人窥视，无处躲藏的寒冷。
可太平间没有活人，这里压根没有人啊！
一个黑色触手出现在我肩膀，我没有回头，手举斩阴刀低头。
双腿间，一个小姑娘露出微笑：“嘿嘿，你找到我了！我的小熊是你的了！”
“快跑！该我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