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阿秋吓到了:“独孤公子,你……你怎麽了?”
独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眼握紧拳头,好不容易压下了怒火。
“我不知道还有别人在找七星血株,”阿秋解释道,“我没有碰到过其他人啊。”
独孤睁开眼──这家夥,又笨又木讷,但是运气还算不错。算了,反正人已经到这里了,有什麽再另外计划吧。
不过,那些被派去看着她的家夥都是干什麽吃的,她离开扬州到这里的事情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告诉他。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他立马就去换了那批人!“等一下你就跟着我,一步走不许走开,听到没?”
阿秋怔了一下,低头:“是。”
“庄主。”一个带着面具的护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独孤身後。
“怎麽样了?”独孤问。
“寒枫的标记就做到了寨子外面,他人应该已经进去了。”
“唔。”独孤应了一声,目光深沈地看着前方正在冒烟的寨子,余光瞄到阿秋打开了随身的包裹,拿出一个大约手掌大小的黑色陶罐。
“你在做什麽?”他问。
阿秋打开陶罐,拿出一只飞蛾,通体黑色,躯体约有麽指大小,翅膀张开後比她的手掌还大,很是诡异:“这是我特地养来找七星血株的。要用吗?”
独孤瞥了她发光的小脸一眼,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点头。
阿秋放开飞蛾,但是飞蛾却没有飞进寨子,而是往东南方向的山上飞去。
“阿夜!”独孤叫了一声,身後的暗卫立即悄无声息地随着飞蛾消失在丛林里。
“你过来。”他对阿秋说道。
阿秋乖乖走到他身旁。
他翻手,手心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了它。”
阿秋还是什麽都没有问,乖乖吃下了药丸。
看见她这麽一个逆来顺受的样子,独孤无缘无故地又是一肚子火气:“你都不问这是什麽就乱吃吗?”
“啊?”阿秋茫然看着他,“公子又不会害我,为什麽不能吃?”
独孤嘴角微微一勾,然後很快消弭:“我给的东西你可以接受,但别人给的东西可就不能就这麽轻易入口了。”顿了顿,他补充道,“这是‘养元丸’,我看你为了赶路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吃东西了,先用它垫垫吧。”
阿秋依旧一副茫然木讷的模样,点头:“嗯。”
独孤瞥了她一眼,带着她开始向阿夜消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叮咛:“现在七苗寨齐集了很多江湖人士,等一下你就站在我旁边,看见七星血株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有我,知道吗?”
阿秋低头看路,没有回答。
他皱眉:“阿秋?”
“我要救你。”阿秋声音平平,似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就算要救我,你也总该顾及一下自己吧?!”
“我要救你。”阿秋执拗地说。
“你……”独孤没话讲了,暗暗决心等一下一定要看紧她,可不能让她再做出什麽傻事来。
两个人一个功力尽失,另一个身怀高深的内力却不知如何使用,只能跟随阿夜留下的记号慢慢追寻上去,绕过一道山梁,前方是一处断崖。断崖下面不时闪现红色的火光,周围的温度也一场的炙热。
这里竟然是一处火山裂缝!
尽管里火山裂缝还很远,阿秋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独孤皱眉,从腰带上接下一块玉石递给她。“系在脖子上。”
“啊?”阿秋茫然。
“这是冷玉,带上它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这种东西应该很珍贵吧?阿秋拒绝:“不用了,我……”
“拿着!”独孤不由分说塞给她,径自向前走去。
断崖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除了原来七苗寨的人,还有很多江湖人士打扮了人,形态各异,明显来自五湖四海。
而人群的最前方背对断崖、面对众人的女子神色凄惶,手上拿着的正是在场所有人心心念念的七星血株。
“公子!”阿夜出现了。
“怎麽样了?”
“拿着七星血株的女子叫红花,她的丈夫死於之前对七星血株的争斗,她现在的精神很不稳定,属下担心……”
不用他说独孤也看出来了,这个叫红花的女子恐怕会带着七星血株一起跳下断崖。这麽一来,他这段时间的辛苦就算白费了。
“寒枫呢?”
“寒门主刚才被众人围攻,现在身受重伤,正被七苗寨的花奴照顾着。”
身受重伤?他那冷冰冰的性子,能帮忙来苗疆一探究竟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无缘无故怎麽突然这麽拼命?而且,他什麽时候跟七苗寨的一大禁忌“花奴”扯上关系了?
少了寒枫的帮忙,要拿到七星血株,恐怕不容易。
独孤略作沈思,迈步走向那群人。
在场的江湖人都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不少人还是认得他的,所以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让他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最前方。
“哼!堂堂独孤山庄,也来争‘七星血株’这麽一个蝇头小利吗?”人群中有人忽然冷哼了一声。
“就是,谁人不知独孤公子山庄乃是秦问天的得意弟子,问天山庄跟朝廷的关系一向亲厚,想要什麽好处没有,又何苦来此跟我们这些穷酸玩意儿抢东西呢?”立马有人附和。
大家顿时失控,各自交谈起来,人群中“嗡嗡”一片。
独孤没有搭理大家,余光瞥到阿秋一脸忧虑地看着前面的红花,问:“怎麽?”
“七星血株天生对蛊虫很很强的克制作用,我的蛊虫没办法过去。”蛊虫是她最厉害的武器,如果蛊虫失控,她就跟个普通人没两样。
“如果蛊虫有用,七苗寨的人也不至於这麽束手无策了。”独孤眼眸中精光一闪。
而之前一直沈默着的红花忽然吃吃笑了:“你终於来了?”
独孤身子一僵,因为他发现红花竟然是在跟阿秋说话。
他微微移动身子,将阿秋掩在身後。
“你是来帮你那个爹找解药的吗?”红花继续说,空D的眼神仿佛穿过独孤厚实的胸膛直击他身後的阿秋。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迟钝的阿秋终於察觉不对劲,探出头问。
而随着她这一问,周围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顿时变了,霎时间如同寒冰冷箭嗖嗖向她S来。
独孤目光横扫,又将不少眼神挡了回去。
“你长的跟你爹真像,丑死了!”红花不屑地撇嘴,她只在五岁那年见过那个男人几次,但是对於那个给族人带来巨大灾难的男人,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你爹身上的毒唯有七星血株能解,可是他害死了我爹娘,我又怎麽会把七星血株给他呢?反正阿海也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麽意思。”红花目光Y毒,“你们谁杀了她,我就把七星血株给谁!”
“你们谁敢动!”独孤将阿秋护在身後,冷喝。
众人犹疑。
“红花姐姐!”人群後面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大家转头看去,却瞬间晃了神。
好美!
面容如妖,眸光澄澈,长发自由地披洒在身後,一身苗人的服饰已经有不少破损,露出雪白诱人的片片肌肤,配合着光洁的小脚,非但没有半分狼狈,反而更显出野性的风情。
☆、七星血株(二)(清水)
好美!
面容如妖,眸光澄澈,长发自由地披洒在身後,一身苗人的服饰已经有不少破损,露出雪白诱人的片片肌肤,配合着光洁的小脚,非但没有半分狼狈,反而更显出野性的风情。
就在众人失神的时候,那人走向了红花。
“红花姐姐,求求你,把血株给我好不好?”她哀哀恳求,动人的面容让人不忍拒绝。
红花眯起眼:“你?”
美人眼神微黯:“我答应过要给他的,不能食言。”
红花冷哼:“做梦!我不会给你的!”
美人咬唇,忽然定定凝望着她,黝黑的眼珠深不可测,仿佛转动的黑色旋涡。
红花的眸子顿时蒙上一层灰白,神色怔忪。
美人慢慢靠近她:“这是他要的,我答应过他会找到七星血株,对不起……”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走到红花面前,手伸向七星血株。就在她即将碰到的刹那,红花的眼神忽然闪过狠绝,一把将她推下断崖。
“啊!”阿秋惊呼,奔过去想救人,却有人比她更快,一道残影掠过人群,拉住即将下坠的美人。
“噗!”那人面目苍白,身上还有好几处渗血的绷带,看起来伤势不轻,虽然抓住了美人,但同时也喷了一口鲜血,再没力气把人拉上来。
“寒枫!”独孤和阿夜连忙上去帮忙。
“哈哈!你们谁也别想得到七星血株!”红花狂笑,拿着七星血株跳下了断崖。
阿秋见此,没有丝毫犹豫纵身往七星血株跃去。
“阿秋!!”独孤目眦欲裂,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阿秋的衣袖,缓下她下坠的速度。
阿夜也顺势甩出鞭子缠住阿秋的腰肢,将她卷了回来。
比她先掉下去的红花惨叫着落入熔岩中,不消片刻便消失无踪了。
“混蛋!”阿秋刚刚被带上来,还没回过神就被独孤狠狠推到在地上,“你就那麽想死吗?!”
“……”阿秋怔怔看着他。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独孤声音忽然哽住,一双美眸血色未散,满是惊惶与愤怒。
“独孤公子,”阿秋缓缓伸出手,“我拿到血株了。”
独孤瞪着她。
阿秋神色坚忍淡定:“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闻言,独孤面色倏然涨红,转紫,最後“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转为灰败。
“公子!”阿秋大吃一惊,爬起来就要扶住他。
就在这时,一直围观的众人几乎同时出动攻击阿秋,目标:她手上的七星血株!
阿夜和寒枫连忙挡住攻击,与众人纠缠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独孤却没有丝毫理会,径自慢慢*近阿秋,眼神锋锐,似是要将她拆分入腹。“你好样的,”他语调异常平稳。
啥?阿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但是,他好像在生气?
笨阿秋再次茫然了:这是为什麽呢?
她很快“明白”过来了:“你放心,我已经将药方存在‘和艳楼’,就算我跌落断崖,只要七星血株还在,就可以……”
“够了!”独孤不耐烦地打断她,腹内的怒火翻滚得更加厉害。所以她刚才跳出去拿七星血株的时候,根本就没想着活着回来?
很好!非常好!
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七星血株,手拿着血株伸到断崖上方,冷冷道:“你们再动,我就把这根草扔下去!”
众人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武林盟主有令,朝廷答应你们的事,问天山庄接下来了。七星血株不属於你们,滚吧。”独孤现在很不开心,所以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不客气。
有些人犹豫了,但也有人抗议。
“独孤九临,你说的轻巧,我们凭什麽相信你?”
独孤瞥了那人一眼,道:“你可以不信,过来抢啊,抢到就算你的了。”
那人噎住。这独孤九临可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他是独孤山庄的庄主,身怀独孤家家传绝学“浩宇神功”,虽年纪轻轻,但却名列武林高手前十甲。这还不算什麽,关键是世人皆知他是武林盟主秦问天的唯一弟子,秦问天武功高深莫测,身兼天下第一商人的身份,与朝廷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一个人,谁敢招惹?众人联手打败独孤九临不算难事,可万一得罪秦问天可就死定了!
退一万步讲,七星血株现在就在独孤九临手上,万一他怒起来真的把血株扔下断崖,那就真的是什麽都没有了。想到那个传言,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要是传言是真的,毁了七星血株,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有好下场。
在场的人没有哪个是笨蛋(最起码不会像阿秋那麽笨),不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寒枫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问:“你就这麽放他们走了?”
独孤收回血株:“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们当然可以走了。”
寒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赫然发现独孤的眼神看向了他身後的美人。
山花?!
他眯起眼:“这件事跟她有什麽关系?”她不就是七苗寨的花奴吗?
阿秋和美人山花都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俩,那表情,竟然出奇地相像。
“回去再说。”独孤转身面对还留在不远处的七苗寨的人。
“把七星血株还回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出来道,神色冷漠。
“哼,这根草是我们的人奋不顾身跳下断崖抢回来了,凭什麽给你?”独孤根本不鸟他。
反正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七星血株是我们七苗寨的圣物,擅动者死。”那人沈下声音。
“族长,是我允许七星血株离土的,它从今以後都不能再伤人了。”山花道。
“你!”族长的脸色顿时变绿了,“你这个叛徒!”
山花咬了咬嘴唇:“你们一直跟我说,我不是七苗寨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何须为了你们守护七星血株?”
族长身後的族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纷纷开骂:“野种!不知廉耻的叛徒!”
族长举起手,身後的人立马安静下来。
“年轻人,七苗寨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把七星血株留下,我可保你们安全离开。”族长恢复了冷漠,这七苗寨可是蛊苗重地,一般人连进都进不来,更遑论在这麽多人面前安全离开了。之前若不是有人盗走圣物七星血株,也不会造成这麽大的混乱。
七星血株是七苗寨所有族人的克星,所以刚才他们才不敢对红花下手,可现在既然七星血株已经离土,他们也就不用再顾忌什麽了。
七星血株对於用蛊的人具有极强的威慑作用,平时都由花奴专门进行照顾,除了花奴,谁动七星血株都会受到反噬。如今上任花奴已经叛变,只能尽快将七星血株拿回来,选出新的花奴重新进行培育了。
一直站在独孤身边不说话的阿秋忽然举手捻诀,两夥人的中间地带“碰”“碰”“碰”炸了好几处,有些地方弹出蛊虫残破的肢体。
族长的脸色再次变绿了。他怎麽也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蛊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真不愧是春娘的女儿!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小姑娘,你的蛊术再厉害,也对付不了我们所有的族人的。还是劝你身边的年轻人将七星血株交回七苗寨吧。”
阿秋用陈述的语气缓缓道:“我要用它救人。”
她知道七苗寨每一个新出生的婴儿都会被放血浇灌七星血株,此後七星血株就会对此人产生极大的威慑作用。一旦族人有人叛变,族内的长老就会通过对七星血株施法控制那个人,要他生即生,要他死即死。
说白了,七星血株不过是七苗寨用来控制族人、防止族内有人叛变的工具罢了,这麽多年来,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现在既然这株草能救独孤九临,她当然会选择不惜毁了它。
独孤的眉头不自觉地抽了抽。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族长正要下令族人进攻,身後忽然一阵S动。
原来是独孤安排在外围的人看见刚才那批江湖人士离开,知道时机已到,包围了七苗寨的人,一时双方剑拔弩张。
“族长,朝廷要灭你们七苗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今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要麽把七星血株给我们带回去,要麽,”独孤眸光冰冷,“接受朝廷的围剿!选吧。”
“你!”族长咬牙,“原来你是慕容韬的走狗。”
阿秋木然的眸子闪了闪,有些疑惑地看向独孤。
独孤不屑地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你的选择是什麽?”要战要和,他独孤九临奉陪到底!
“族长,”站在族长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站了出来,在族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族长看着独孤的眼神闪过愤怒和不甘,许久,终於下令:“放他们走!”
独孤几人一天一夜後终於走出密林,坐上马车上了一条通往南城的小道。
寒枫看着闭目养神的独孤,终於忍不住问:“你说盟主这次要你查的事情你已经查清楚了,还和山花有关?”
蜷缩在角落的山花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看了一下,妖媚的眼眸不经意间却勾魂夺魄,流光溢彩。
独孤睁开眼睛,点头。“两个月前朝廷突然发出悬赏令,拿到七苗寨圣物‘七星血株’并献上者可无偿得到朝廷‘武皇卫’使用权一次,引起武林震动,江湖人士纷纷出动前往七苗寨。师父担心此举会破坏武林各方势力的平衡,特命我到七苗寨查探此事。”能查找到原因最好,查不到,就把七星血株抢到手。
寒枫没说话,这他本来就知道。秦问天还派出他作为独孤的左右手,协助查探此事。虽然他不明白以独孤的身手为什麽还要带上他,但是他毕竟还欠着秦问天一份人情,所以就过来了。
独孤继续:“江湖传言皇上身中剧毒,唯有七星血株能解,所以朝廷才会下此命令誓要拿到七星血株。”
“要那七星血株,朝廷自己动手不是更快,为什麽要动用江湖人?”
“因为皇上本人并不想拿到七星血株,而‘别人’却又迫切想拿到血株为皇上解毒,所以才会有这麽一出。”
“皇上自己不想解毒?”寒枫瞄了山花一眼,“为什麽?”
“因为如果要动七星血株,就有可能会伤到七星血株的照看者花奴,”独孤看了一眼角落的是山花,“也就是她。”
山花圆溜溜的黑眼珠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跟她妖媚的外表全然不搭。
寒枫皱眉,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独孤继续:“花奴在没有找到下一任接班者之前,一旦血株被移动,花奴就会被反噬,轻则残废,重则,死。”
☆、番外1:山花烂漫(h)
花奴在丛林里奔跑着,脚步轻盈,长长的秀发在身後荡漾着,却神奇地没有被杂乱的树枝勾住,娇媚如妖的脸庞没有一点瑕疵,眼眸清亮,黑色的眼珠子仿佛最珍贵的宝石般耀眼夺目。
若是被第二个人看见,肯定会以为自己遇上了妖精。
但其实,她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正在逃跑的人。
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用不着一个晚上的时间,七苗寨的人就会追上她的。但是,她还是尽力往前奔跑着,直至眼前的景象越来越陌生。
她的心慢慢地越来越激动──她到达了一个此生从未到过的地方。
她自出生起就被变相地囚禁在七苗寨,不得族长允许就不能离开既定的轨道一步,如今,她已经离开七苗寨的范围“很远很远”了。
莫非,这就是别人所说的“自由”?
………………
眼前的景象不对劲。
寒枫停下了脚步,冷冷看着眼前的植物宛如毒蛇般慢慢伸出触角,以诡异的姿态向他伸过来,抽出手中的秋霜剑准备应战。
然後,他听见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循声看去,他恍然间以为自己看见了丛林间的精灵。
这麽多年,他不是没有见过漂亮女人,所谓的武林第一美女林娇娇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但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太美了!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无暇,眉不点而翠,唇不点而朱,虽不着脂粉却仍却难掩眉梢媚色,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洒在身後,更使得她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不染半点尘埃。
她看见了他,停下,圆圆的眼珠直溜溜地打量着他,仿佛第一次看见人的小狐狸。
他回过神,这才发现她穿着苗人的服饰。想到此行的目的,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难道,她是七苗寨的人,特地来阻拦他的?
“小心!”她忽然惊呼。
他身形不动,回手挥剑,斩断了企图从身後袭击他的一条触角。眼看她奔了过来,他的剑微微一动,发出了细微的“嗡”响。
花奴却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杀气,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而原本来势汹汹的植物也在她靠近的瞬间收回了触角,乖乖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两个人在一片湖水前停下了脚步。
她歪着脑袋看他,目光还是直溜溜的:“你是汉人?”
他沈着双眸,“刷”一声将剑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你是什麽人?”
她对他的威胁和提问恍若未闻,固执地追问:“你是汉人吗?你从外面来,应该是汉人吧?是吧?”
“我是汉人,那又如何?”他的声音冷到能冻成冰,可惜面对的人完全没有听出来。
她如宝石般的眼睛忽地一亮,眉毛弯弯,掩不住自己的喜悦,“太好了。”
他有些莫名其妙:“什麽?”
她揪着他的袖子,仰着小脸充满期盼地看着他:“你看我,你看我,我好看吗?”
秋霜剑锋利无比,她一动,马上就划出了一道血痕。
看着她绝美无比的脸,他硬是没有收回半分杀意:“少废话,你是谁?”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我好看吗?你愿不愿意与我做一对露水鸳鸯?”
要麽是他真的遇上妖精了,要麽,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无论是哪一种,为了以防万一,他都必须先除掉她。
寒枫眸光一冷,就要下手抹断她的脖子,她却同时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他一下。
他在她动了的瞬间下意识地收回手,总算没有抹了她的脖子。提着她的衣领将她!起来,他皱着眉看她像只乌龟般划动四肢。“你疯了?”
她挣扎着:“你与我做一夜夫妻,我带你去七苗寨,我带你去找七星血株!”
寒枫凛然:“你说的是真的?”
她拼命点头:“真的真的,我从来……不,我就说过一次谎,这次是真的!”
他放下她:“你若胆敢撒谎,我必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不撒谎,我不撒谎!”她双脚一着地,就忙不迭地开始宽衣解带。
这女人,其实就是一个疯子吧?!
寒枫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还没等他确定下来,那边已经解开了上衣。
洁白如玉的饱满,粉色的蓓蕾,以及迎面而来的少女馨香,让从来不动情欲的他心底一荡。
花奴没有半分犹豫,连头都没有抬起,继续与衣服奋战。衣衫滑落,白皙修长的双腿,腿间隐约可见的黑色丛林让寒枫呼吸猛地一窒,一股陌生的情欲涌向下T。
那边,不着寸缕的花奴已经准备就绪,盈盈立於前方,水光荡漾,映衬地她恍如幻影。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洒着,半掩胸前风光,粉红色的蓓蕾若隐若现。虽然如此,她依然没有一点羞涩,双眸依旧直溜溜地看着他,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渴望。
不知羞耻!
一种莫名的愤怒袭向他。将手中的秋霜剑C在一旁,他走过去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你叫什麽?”他问。
她一怔,从来无知无畏的眼眸闪过一丝黯然:“我……我叫山花。”
“待得山花C满头,莫问奴归处。”他冷峻的嘴唇忽地勾起一丝慑人魂魄的冷笑,“你是七苗寨的花奴。”
她打了个寒战,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是。”
话音刚落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身後的树干上,他*近她,直到两人的呼吸交融。姿态虽然暧昧,但他的眼神依旧冷酷,话语咄咄*人:“我与你做一夜夫妻,你带我去七苗寨!”
她被撞得生疼,倒抽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点头:“好。”
他俯身亲吻她的脖子,一手环上她的细腰,一手抚上她柔软的饱满,揉捏出各种形状。动作并没有刻意收住力道,不一会儿她的脖子和胸前就布满了细碎的红痕。
“嗯,啊……”花奴闭上双眼,雪白的藕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脖颈,一边被刺痛折磨,一边被欲望诱惑,矛盾地细细呻吟着。
果真是个Y荡的女人!
他的眼眸闪过寒光,嘴唇和右手同时下移,一边含住她粉红的蓓蕾不断吮吸,一边拨开黑色的丛林抚摸她柔嫩的X口。在探到一片温润的湿意後毫不客气地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异物地入侵让她感到不适,不自在地扭了扭腰想要摆脱,却不小心加深了敌人的入侵,引来另一波呻吟。
入内的手指不断抖动着,在她紧致的甬道里左冲右撞,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
“啊,疼……”她伸手握住他粗壮的手腕想要阻止他。
他松开她粉色的蓓蕾,只见之前还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现在已经完全绽放,在微凉的风中颤巍巍地摇摆着,极为诱人。
他的声音微带沙哑:“这是你求我的,想停下来,太晚了!”说着,突然又加了一根手指。
“啊……”她尖叫了一下,又是疼痛又是紧张,脸色发白。全部的注意里被集中在一点,而他手指上的粗茧在划过嫩R时带来更刺激的感受,让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感觉到手上的触感越来越湿润,他抽出手指撩开自己衣服的下摆,掏出了巨大的铁棒,抬起她一边的玉腿将欲望抵在X口,将她紧紧禁锢在树干上,力量集中在下身猛然一撞,途中受到一层薄膜阻拦,却不及反应已经冲破过去。
“啊……”她忍耐不住剧痛尖叫,无助地抱紧他的脖子,想要借助他的力量抬起身子,躲避这种充满杀气的侵犯。
他停下,眸光如秋霜剑般冷厉:“你还是处子?!”
怎麽会?看她方才的表现分明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这样一个人怎麽可能还是处子?难不成七苗寨里的男人都死光了?
她疼得有些发晕,没有听清楚他的问话,睁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模样很是无辜。
他收紧下颚:“忍着吧。”说完,微微抽出欲根,然後再次狠狠推开她紧致的嫩R,挥军直入。
“啊……恩……”开始她还是艰难地咬牙承受着,慢慢地适应了他的巨硕後,陌生的快感开始统治她的感官,让她不由自主地扭摆腰肢迎合他的入侵。
伴随着“啪……啪……啪……”暧昧的声响,他的抽C速度也越来越快,炙热的大铁杵不断残酷地凌虐着她的小X。
“太快了,啊……好涨……”她无力地推拒着,却在他持续的蹂躏中达到了高C。
“啊……”她不可自抑地抽搐着,小X的嫩R痉挛绞紧,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透明的口水,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
持续的收缩*得他几乎崩溃,他咬牙:“真贱!”干脆抱着她离开树干,让她全身的重量仅仅依靠两人交H的地方支撑,坚硬的铁杵破开层层的阻隔,打开娇嫩的ZG口,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肆虐,大有不搞坏她不罢手的意图。
“啊啊啊……”她被他猛烈的攻击撞得不能成语,那种可怕的贯穿力道吓坏了她,使得她的小X更加有力地收紧,本想将那粗大到几乎要撕裂她的异物挤出去,却收到了反效果。
“不要了,坏掉了,我坏掉了……”她哭喊。
“贱货!这麽紧,舍不得我出去是吗?”他狞笑,“那就让我把你干坏吧!”
“不……啊,不要,不要……”最敏感的地方被无情地撕开、撞击,她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和快感,终於在他霸道的侵犯下再次达到高C。同时累积的快感爆开,一道水光从两人交H处激S出来。
“啊!”两人同时呐喊,寒枫用力顶进她的ZG,在里面S出灼热的JY,大量的JY再次将她刺激得高C连连。
☆、番外2:山花烂漫(清水)
寒枫好一会儿才从激情中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那女人还在气喘吁吁的,高C後的小脸红扑扑的,汗水和透明的津Y粘在嘴角和脸颊上,一副备受折磨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十分娇小,在他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一想到这麽一个小女人刚才不但容纳了他巨硕的欲望,还在他的C练下数次达到高C,他刚刚有些疲软的欲根慢慢又坚挺起来。
真是个贱女人!
他有些厌恶地推开她,不顾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的身子,转身走到湖边,扯开依然还穿在身上的衣服扔在一旁,走进湖水中用湖水的寒气驱散重新燃起的欲望。
花奴被无情地仍在满是落叶的地上,过了许久才能正常呼吸,睁开依然朦胧的双眼,她颤颤巍巍地想要用收撑起身子,却失败了。
不行,刚才两人的交媾实在太过激烈,现在她浑身酸软,根本无法站起起来,更别说走动了。
可是,她成功了!
她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怎样一种感受,只觉得一边是心愿达成的畅快,却又掺杂着难以言明的心酸和委屈。
一双形态优美、充满力量的大脚出现在她的视线。
她抬头看去,却在半途哽了一下。
他……好大!
刚才那个是怎麽进去的?!
她有些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怪不得现在下面会酸痛到麻掉,她估计到明天都站不起来吧?
他蹲下,有些不耐烦:“你怎麽了?”
她摇头,有些不自然地举手掩盖自己的丰满。
他不屑:“早就看光了,现在遮遮掩掩还有什麽用?”
她低头,小声说:“谢谢你。”
他盯着她,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疯子。半响,伸手抱起了她。
她吓一跳,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丰满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啊……”她不自在地挣扎着。
他沈声警告:“你别乱动!”难不成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再来一次了吗?唔,他可以考虑配合,毕竟,说实话,这种事情原来并不如他之前想象中的那麽无趣。
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些沈沦此道的人了。
两人慢慢浸在湖水中,冰冷的湖水让她打了个冷战。
“真是麻烦。”他抵着她的背,缓慢地输入内力,待她慢慢适应了湖水的温度後再收回手掌,背对着她继续擦拭自己。
她依然有些脱力,背靠着一块湖中的大石头,余光瞄到他结实的肩背,脸莫名地一红,连忙撩起水扑了一下滚烫的脸颊。
放下手时,却看到了手心的黑色Y影,心念一动,胸口仿佛遭到重击。她闷哼一声,嘴角和鼻子同时溢出鲜血。
寒枫回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你怎麽了?”这女人,是想耍什麽花招吗?
哼,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她沈默,发现自己就疼了一下,知道七星血株虽然被侵犯,但并没有被拔出来,於是摇头,忽然沈下身子将自己埋在水底,红色的血丝在水中慢慢消散。许久,她仰着小脸浮出水面,刹那间水光浮动,美色慑人。
寒枫有些怔忪,不得不承认这个妖女有勾引人的本钱,而且,本钱还很丰厚!
她盈盈笑着:“刚才,你快活吗?”
他心内一震,别过脸,冷哼一声。
她没介意他的冷淡,依然笑意不减:“我很快活啊!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疼得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先苦後甜吧……”眼眸忽然有些失神,“只可惜,美景总是不长久,这麽快活的事情,只能有一次……”
话音未落,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擒住她的手臂。
“既然你这麽遗憾,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她瞪大眼睛,先闪过一丝畏惧,然後犹豫着:“还会像刚才那麽疼吗?”
“疼?”他冷笑,“像你这麽Y荡的女人,又怎麽会疼呢?不是我越用力你越快活吗?”
“真的吗?”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定,毕竟,刚才真的很疼!
“少废话!”寒枫伸手攫住她雪白的丰满,那细腻的触感非常轻易地就勾起他刚刚熄灭的欲火。
经过刚才那场激烈的交欢,她的身上已经印上了不少红紫色的痕迹,但她妖娆的身子非但没有因此折损半分风采,反而更加容易激起男人的兽欲,恨不得狠狠地将她凌虐致死。
“啊……”她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而惊呼,敏感的身子却不自觉地向他靠近,无声地邀约。
该死!
寒枫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事情了後,他一定要尽快除掉她,否则……
寒枫眸内闪过寒光,低头狠狠咬住她粉色的茱萸。
“啊!”她尖叫,泪水飙出,“疼!”
寒枫顿住,稍稍拉回一点理智,抬头看她泪汪汪的眼睛,不由心一软。
“还要这样吗?”她抽了抽,带着鼻音问。真的很疼啊!
寒枫低头一看,刚才被咬的地方已经破皮,隐隐渗出血丝。这里是女子最敏感的所在,被这麽一咬,确实很疼。不由软了声音:“不会了。”
“真的?”
“嗯。”寒枫换了另一边,这次不再凶狠,而是极尽温柔的挑弄,让原本就娇艳欲滴的花X在自己缠绕的舌尖上绽放。
山花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身子仿佛有自身意识般弓起,索要更多的怜爱。
寒枫对於她的配合很是满意,双手划过她娇嫩的背部欲往下探取,但凹凸不平的手感让他僵住了。猛然将她翻过身来,他第一次看见了她的背部。
饶是杀人如麻、见惯了各种血雨腥风的场面,他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那本该平滑如玉、细腻如脂的背部竟然遍布了深褐色的疤痕,那伤痕看起来并非刀剑伤,而是非常不规则的形状,但是能看出当初伤口非常非常深,而且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乃至於如今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
受过这麽重的伤,就连他这麽一个功力深厚的人也不能保证活下来,就眼前这麽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当初是怎麽熬过来的?
“哎呀!”山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扭开身子,“别看,丑!”
他紧紧攫住她乱动的身子,眼神Y鸷:“你的伤怎麽来的?”
她僵住,晶亮的眼眸闪过慌乱:“放开。”
“说!”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在湖边的大石上。他知道某些组织在培养杀手的时候会用上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可她并没有半点武功基础,这样的人,也会是杀手?
她憋得通红,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冷酷的男人,忽然有些委屈。
都是骗人的!
说什麽一夜夫妻的感觉好得不得了,说什麽遇到命定的男人就会幸福,都是骗人的!
她闭上眼,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眼看她气息越来越弱,却没有半点害怕屈服的意思,寒枫更是愤怒。他咬牙,猛地松开手。
他没有忘记,他还要靠这个女人找到七星血株呢!
他一松开手,山花就屈身猛咳,气短晕眩还没有过去,就滑到了水里呛了一下,脸色霎时紫红,却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寒枫不耐烦地一把捞起她,冷眼看着这个全身没几两R的女人在那边咳得死去活来。好久,眼见她都快咳得背过气了,终於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山花倏然抬头看他,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刚才还想掐死她,现在怎麽又帮她了?
寒枫自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自然地瞥开视线:“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哑着嗓音:“我好了。”眼眸仍然紧紧胶着他,带着微弱的期盼。
这个人,会对她好吗?
他看出了她的期盼,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为了找出原因,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