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
全能!
全知必然全能,全能也必然全知。
虽然巫师黑塔的全知之眼只是一个名字,是追逐真理最终目标,并不能做到真正的全知全能。
但作为巫师文明核心,承载着堪称恐怖的海量知识。
知识,能够活过来,就是一枚全能之眼。
需要什么巫术,只需要掌控者生起一道念头。
全能之眼就能根据已有知识,自动推演构建出一门完整的巫术。
而且有了深渊天界核心,作为全能之眼的载体,全能之眼能无碍处理庞大的讯息。
如果,与一个位面相结合,将所有发生的事转化为信息,不仅能够监察风吹草动不说,甚至能够一定程度预知未来。
「全能之眼!
立足于全知之眼上。」
「只要掌握的讯息够全,化万物为一,就能轻而易举达成任何目的,只是需要一个发酵过程,因定,则果定。」
「深渊意志的承载体量,全知之眼的知识,再加上能让知识活了过来运算模型,恐怖如斯啊!」
殷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巫师黑塔蛰伏数万年,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
有了明确推论,根据推论分析就简单许多,寻找其合理性支撑,寻找不合理性进行论证。
「也就是说,巫师黑塔现在正在做的事,是将无数位面纳入全能之眼监管。」
「而深渊遭遇伏击的位面,则是被全能之眼覆盖的位面。」
「构建全知之眼,演化全能之眼,如果能与所有位面结合,这就是天道雏形啊…………」
「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
「…………」
道!
是天地自有之物。
但「天」不是,天道更加不是。
殷明意识不禁陷入深思,洪荒世界是否也是有人利用天界,作为载体炼制了天道呢?
蜕变界域的核心,是否是天道出现的必然前提?
天,从来不是指冥冥,虚妄,那些叫做道、叫做玄,天就是单指的天界。
统御万物的终极模型叫做天道,是否是基于天界进行的命名。
「呼…………」
殷明深吸一口气。
似乎洞悉巫师黑塔的阴谋,心情却并不算太好。
就像准备攀登一座无人登顶的山峰,刚做好规划,买好装备,却听闻已经有人即将登顶。
若是站在旁观者角度,必然会拍手惊叹,全知之眼为基础,构建全能之眼,再晋升为天道是多么精妙。
但作为即将被巫师黑塔统治,收割者,不想沦为葫芦大陆中巫妖同等命运,就必须站出来阻止。
「如果我将「全能之眼」天道理论作为敲门砖,私聊巫师黑塔会是什么后果?」
「是用一分全知之眼权限封口?让我作为巫师黑塔的一员共谋盛事、分享巫师世界这个大蛋糕?」
「还是以绝对的实力强势灭口,杜绝一丝泄露的可能!
」
殷明八方思维运转,眼眸中闪过几分冷意。
就像话本中盘古开天,鸿蒙中所有混沌魔神会前来阻道。
谁开天,谁就是盘古,谁证道,谁就是盘古,无论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势力。
此刻巫师黑塔扮演盘古的角色,其余所有7环级位生灵扮演的则是混沌魔神。
要么成为盘古!
要么成为混沌魔神!
迟疑片刻,殷明就彻底下
定决心,当阻道的混沌魔神。
「9环啊!
拥有着我甚至无法理解的力量,如何自保?」
「全知之眼出现的时候不对啊!我实力太弱了!
弱到不足以出现在巫师黑塔面前。」
「古称太一,后称大罗,全知全能,天地唯一至高果位,却不能不争,身虽为蝼蚁,却当立鸿鹄之志,没有龟缩起来的理由。」
「不能忍啊!
我也只是收割几百只巫妖,黑塔却要着收割这个世界,甚至连同我也一块收割,这绝逼不能忍啊!
」
「…………」
命理学!
世间最顶级的一门苟命绝学。
若是此刻,殷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暗中归属巫师黑塔阵营,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帮助其完成伟业。
就算巫师的天道成功建立,也绝不会成为被清算的对象。
但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越痛苦,因为没有改变的实力,所以命理另一个用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作为独醒者反而会让自身陷入风暴之中。
「叮!叮叮!叮铃铃!」
殷明再度取出水晶骷髅头。
指尖运转一缕魔力,手指有节奏敲击在水晶骷髅头牙齿,发出一道十分古怪韵律。
随着最后一道音节敲出,手中水晶骷髅头,与另一颗水晶骷髅保持同频,构建出一条专属信息传递渠道。
「…………」
深渊,血腥魔神有所感应,激活手中水晶骷髅头。
才过了短短两天,并不认为能够推测出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标记传出讯息:「你是成功推演出结果?还是说欠缺关键情报,又来找我。首先声明,情报并不是画一个大饼就能…………。」
殷明标记直接了当回道:「我已经推演出巫师黑塔,能够频繁动用全知之眼的原因,你又准备用什么做交换?」
血腥魔神:「…………」
巫师黑塔构建天道,讯息需要公之于众,因为所有非巫师黑塔成员都是天然盟友是,甚至巫师黑塔不具备全知之眼的外围虚空巫师也是盟友。
但不该由他作为源头散播,深渊才是最好的源头。
因此殷明本可以直接散播到公共讯息池,却没有如此做,而是先一步找到深渊魔神。
血腥魔神沉默片刻,才继续传讯道:「一切!
只要你能确保情报真实,可以换取一切我所知晓的情报。」
殷明根本没有指望换取什么。
将全能之眼,天道,推测信息打包通过标记传播过去。
其实,只需要将天道这一概念提出,以深渊众多魔神的智慧,就能轻松印证其真实性。
「嗡!
」
讯息刚传播出一刹那,殷明手中水晶骷髅头染上一层黑色。
一股庞大的意志,似乎要通过若有若无的联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