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数学作业,打开之后我看了一下题目,
前面几题都是比较简单的一二二次不等式,
比较简单,我直接唰唰唰写了起来。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看愣住了,齐齐扭头望向黄为中。
黄大师现在脸色铁青,但又面红耳赤,喘着粗气,脑袋不停地晃啊晃。
他咬着牙,心里估计不知道把我骂了多少遍了。
他本想着先喝三斤,这样也不算丢人,到时候只要等我一醉倒,他无需再多喝,直接就算赢了。
可现在……
他的手心生出了不少黏糊糊的冷汗。
“这个小畜生,为什么还不醉?还不醉?”
黄为中都要疯了。
此时,我正好已经写完了好几题,扭头笑嘻嘻地看着黄为中。
“几位叔叔们,我做了好几题了,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你们帮我看看。”
说着,我直接把作业递了出去。
一般人喝点酒,脑袋就会晕晕乎乎的,别说做数学题,就算是让他写自己的名字估计都有可能写错。
我的作业被他们看了一遍,都傻眼了。
“这孩子写的完全正确啊,喝了五斤酒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写了好几题作业,真是后生可畏啊。”
“黄大师,你怎么就喝了三斤就要撑不住了?来,你也帮小兄弟写两题吧。”
黄为中自然忍不住别人的嘲笑,再加上酒劲上头,立刻就再开了一瓶。
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嗓子喝进了肚子里,这可是实打实的对瓶吹啊。
五斤酒下肚,他的脸色立刻就不一样了,现在看上去,眼神有一点发懵。
一旦有这种迹象,就证明不久就要倒下去了。
我讥笑着看他:“黄大师,你可不要硬撑啊,我想,你该不会是不敢割自己的手,正好喝醉了不省人事,怕我下不去手,是不是?”
黄为中穿了两口粗气,反射弧变得很长,慢慢回答我:“看……看看……到底是谁、先倒下!”
话音刚落,猛地站起身来。
“黄大师,好酒量,你现在还能在喝多少?”
我冷笑着。
你既然拼到了五斤,我自然就不可能让你追上,我要让你仰头望着,从内心深处感到无力。
说着,我迅速打开了一瓶。
装进两个分酒器里,一饮而尽。
黄为中瞪大了眼睛。
他也想再开,可他刚刚站起来,腿脚一个不稳,猛地跌回了座位上。
“哈哈,黄大师,剁手吧!”
说着,我抓起桌子上的匕首,整条胳膊力气爆发,猛地扎在了餐桌上。
匕首直接竖了起来。
整个餐桌都晃了晃,一桌子人都被我身上散发着的这种凌厉之气吓了一跳。
黄为中眼皮发抖,浑身直冒冷汗。
我把匕首拔出来,慢慢朝他走过去。
“你不要伤害我爸爸!”
黄为中旁边,他的儿子满脸惊恐,站起来拦在他爸爸的身前。
这条肥狗,倒是有个好儿子。
我冷笑着,拿起边上那张生死契。
“怎么,你们父子俩是要翻脸不认账了吗?”
黄为中的好大儿脸上露出了一副哀求之色:“不,不是,我爸爸已经喝不下了。你放过我爸爸一次吧。”
我扭头看向黄为中:“听到了没,你的好大儿说你喝不下了,你要不要再喝给他看看。”
黄为中面露狰狞之色,伸手就又拿出一瓶。
拆开酒盖子,他继续就要对嘴吹,但仅仅只是喝了两口,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至少也吐出了半斤多酒。
“好啊,你喝不下了,还吐了,我看你的本事也就这么大了。”
黄为中瘫倒在地上,他儿子坐在边上,眼角隐隐流出泪花。
“要杀要刮,随你。”
我攥紧匕首,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儿子一个转身就给跪下来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爸爸,求求你不要,我爸爸知道错了。”
我攥紧拳头,拽住这个小子的衣领。
“你说错了就错了,你这狗爹当初是怎么说的,要让我师父给他陪睡,大家都记得你父亲丑陋的嘴脸,你自己说说你爸爸做得过不过分。”
“你这个大孝子既然这么心疼你爸爸,那么,这样,你现在直接钻到我裤裆下面,叫一声爷爷,我就认了你爸这个好大儿和你这个好孙子,这事就算结束了,否则,今天我非要剁了他这根手指头!”
桌子上的其他人有不少都站了起来,看见我的样子,便出言相劝:“好了小娃子,人家父子也知道错了,得饶人处切人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事情做绝了不好看。”
这些理中客们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我心里恼火,当时说要拼酒,我不知道刘汝香会帮我,那可真是抱着掉一根手指的决心来的,现在说结束就结束,你他么把我脸放哪里去了?把我师父脸放到哪里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今天要是不钻我裤裆,你看我不把你爸手指给剁了。我能替我师父来喝酒,你就能替你父亲还债。”我当时脸上一股怒气,瞪着眼睛。
黄为中这儿子软软弱弱,哪见过这种凶狠的眼神,当即就跪下身体,俯下身子,一边哭一边慢慢朝我这里爬。
我冷笑着,两腿张开。
“钻吧,钻完之后,叫声爷爷,你爸就是我的好大儿了,哈哈哈哈……”
黄为中此时就算喝的酒再多,脑海中的恨意也扭曲了脸上的横肉。
他的身子发抖,然后他喊道:“停下!”
说罢,黄为中抓住他的那把匕首,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我们都没敢想,黄为中竟然真的要履约剁指。
“老子,认输!”黄为中的话语里悔恨交加。
他的儿子这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父亲举起手要剁指头,立刻就要冲上去。
“爸,不要!”
我往前一步,一把给他拉住。
只见黄为中攥紧匕首,直接一刀砍了上去。
“啪!”
小刀切破皮肤,硬生生地斩断了骨头。
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桌子上一大片洁白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