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才是我心目中的隋炀帝啊,他绝对不像唐史里说的那样残暴!”
“牛逼啊,这隋炀帝有点意思了,咋感觉真有点为国为民的意思呢?”
“呵呵,这就为国为民了?楼上你们要不要去修大运河?!”
“就是啊,运河完全可以几代人慢慢修,杨广非要好大喜功,步子迈得太大,全然不顾老百姓,被灭也是活该!”
弹幕里布满了激烈的争论,杨广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几乎掀起了一场骂战。
“可是作为后世,我们是没有资格指责杨广的,大运河直到现在依然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那又怎样,难道为了后世,就可以牺牲当代人了吗,我现在为了我们华夏的后世子孙,要砍了你同不同意?!”
“楼上你这完全是在偷换概念吧,如果是为了华夏的后世子孙,我也可以去打仗,可以为了国家战死,但是我为什么要死在你手上啊?!”
争议,层出不穷的争议像是洪水般冒出,把外国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刚才还以为,又看到了华夏的一个圣君明皇了呢,可是华夏人怎么自己吵得这么激烈?
难道这又是一个像始皇帝那样,饱受争议的皇帝吗?
外国人的胃口彻底被吊起,有一些人实在看不懂,但又非常想看的外国人,干脆临时退出,在浏览器上搜索了“杨广”这个关键词。
迅速把杨广的人生给看了一遍,无数外国人都看懵逼了。
“这,这华夏人的先祖都这么值得推敲的嘛?”
“上帝啊,就连我这个宠儿都分不清,杨广到底是什么样的皇帝了!”
然而,面对杨广的宏图伟业,陆鸣只是问出了一句——
“可是在那功绩之上,堆积的,何尝不是累累白骨?”
陆鸣重申起了刚才的问题,他从来没有否定过大运河的作用。
但是,大运河的步子迈得太大了,和始皇帝修长城有的一拼!
“大运河的开凿动辄发动百万民夫,为了实现您一个人心中的伟业,隋朝的百姓牺牲了百万不止。
更有无数百姓认为:取尽脂膏是此河!”
“谁说是朕一个人的伟业?!”
杨广怒目道:“你难道没有看到么,这些商船,这些百姓,他们凭何能以最快之速度,南北畅通无阻?!”
“一国经济,赖以一国之道路,道路不便,何以民富国强!
何况后世可知,在朕灭陈之时,统一全国的战争,也才刚过去20余年!”
“江南经过300余年之分裂,无论是贵族势力,还是各方余孽,都根深蒂固!
中原王朝若要加强对江南之联络,则必须开拓出更多的联络要道!”
“而江南多水,用水路最为便捷……
若不如此,难道你要朕去发动更多的民夫,开山填海吗?!
难道你要让朕视若无睹,任由南北江山再次分崩离析,让百姓再次深陷战火之中,再来一场长达将近三百年的分裂吗?!”
杨广的语气越发不容置喙:
“若真是如此,那朕,才是华夏之千古罪人也!”
他的字字句句响彻古今,观众们听得脑袋瓜子都嗡嗡的,心中的震撼久久难以平复!
之前学过的一些知识,在这一刻好像被推翻了一样,瞬间打开了新世界!
“我的天啊,不是说杨广开凿运河,是为了方便南下江南选美之类的嘛?”
“都说杨广不顾百姓民生,可怎么对话古今里面的杨广,好像事实都在为百姓考虑呢?”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啊,那么多百姓都死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杨广的步子就是迈得很大,他完全可以慢点修啊!”
许多观众越发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陆鸣继续道:
“可是先祖,您为何不循序渐进呢,大运河的开凿,穷尽一代都未必能做到!
可您却要求百姓们在短短几年内做到,这难道不是出于您的好大喜功吗?”
陆鸣果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杨广刚才的理由的确非常充分,但问题就在于,这完全可以一步一步来。
而且,隋炀帝在历史上做的那些大工程,可不止是只有运河而已啊。
有很多,都很可能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的。
只不过,陆鸣暂时把这些问题放在了后面,先以运河为主。
杨广闻言,不屑道:“你来自后世,岂不知朕三征高句丽?”
“知道,先祖三征高句丽,皆劳师百万,损失巨大。”
陆鸣直接“扎”起了杨广的心窝子。
“那你可知,朕为何要打高句丽?”
杨广的眼神恨不得将陆鸣生吞活剥,可碍于这是事实,他并不想过多纠结。
为了不让杨广觉得后世太过愚笨,陆鸣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高句丽势力越发壮大,且屡次侵犯边境。”
“而且,高句丽和突厥有着本质的不同,突厥这类游牧民族往往打完就跑,无法在中原扎根发展,但是高句丽却也有农耕文明!
他们一旦打下了哪里,是真的会占着不走的。”
陆鸣举例道:“就拿辽东来说,高句丽在隋文帝时期,趁乱打下了辽东,并对辽东实行了有效控制。
辽东被拿下后,高句丽又对辽西发动进攻,当地的驻军压根没办法抵抗,导致高句丽越发嚣张。
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提到高句丽,陆鸣心里也是有火的,他们的后世现在还蹦跶得很。
“没错,因此朕才决意亲征高句丽,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杨广说道:“朕已明显察觉到,高句丽和突厥、吐谷浑,在我大隋的北方已经形成了一个弧形威胁圈。”
“他们一旦联合蚕食我大隋,大隋必将生灵涂炭!
因此,朕才决意秉承先皇之志,远征高句丽,务求一战决胜!”
“但先皇当年三十万大军因天气原因,而徒劳无功,所以朕吸取教训,决定率领百万大军出征!”
“可我中原……”
“唉……”
杨广说着,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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