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勇超脾气上来了,抬手就给了像是瞪着仇人一样瞪着自己的刘志军脸上三个巴掌。
那脆响就像是屋子里的电光炮炸开了一样。
陈可都看傻眼了,他深怕谢勇超这莽撞的举动惹出麻烦,心中一着急当即就在门口骂道:“你不是说你要给他话疗吗?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还是你真把自己当阎王爷的新姑爷了!”
谢勇超听到他的这喊骂声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他还真把这跪在地上的刘志军当成刘志军了,就算是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挨几巴掌都能无名火起,那这鬼应该也差不多会有同样的反应。
谢勇超想到这儿那口气顿时就怂了下来,他紧张地盯着地上的刘志军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
“那什么,不知道该叫您大姐还是大哥,刚才实在是冒犯了,我那巴掌是抽我朋友,也就是你上身的这位呢,真没有对您有不敬,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小孩儿计较。”
谢勇超这边嘀嘀咕咕地道歉,门口的陈可听得无名火起,“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要不是房梁上挂着的那十几只吊死鬼都盯着自己,陈可肯定早就冲进去了,他现在万分后悔把黑无常傩面交给谢勇超让他进去干这活。
“人家要是还活着估计都跟我太奶一样的岁数了,我这称呼没毛病啊。”
谢勇超的回应差点把陈可气得昏死过去,一旁的傅诗音也着急了冲里面喊:“别废话了!快把他带出来!”
谢勇超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来这儿是干什么的,要不是戴着面具的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醒悟过来之后,他当即就要伸手去提刘志军的衣领,想用蛮力扯着他离开这间屋子。
但没想到的是,他手才刚伸出去,刘志军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叫,随后竟然转身猛地一跃,将谢勇超给扑到了地上!
原本扣在谢勇超脸上的面具被这一扑直接摔到了一旁,而因为面具的掉落,那些吊死鬼立刻就察觉到了谢勇超的存在,十几只吊死鬼齐刷刷的开始转动方向,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全部面向谢勇超死死的盯着他了。
“糟了!要出大事!”
陈可心尖一颤,看着被刘志军压制并且死死掐住脖子无法动弹的谢勇超,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被活活掐死了!
眼下如此危急的局面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喊了一嗓子给自己壮胆,随后硬着头皮憋着胸中的一口气冲进了房间里。
那些吊死鬼的注意力被谢勇超吸引了过去,此时全都背对着的陈可,不过就算避开了吊死鬼的目光视线,心里的压迫感依旧没有减少。
冲入房间之后陈可选择了最短的路线,那就是笔直往前穿过那些吊死鬼中间的缝隙过去。
可是就当陈可刚跑进吊死鬼之间缝隙的时候,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时间和空间仿佛都静止了,眼前一道白光闪烁,下一秒,白光消失之后,他竟又置身在了黑白默片一样的场景之中。
陈可疑惑,定睛一看,他身处的位置还是在原地,依旧是这间佛堂,屋子当中空无一人。
正当陈可心中疑惑,自己到底是碰到了什么灵触之物被拉进这个场景的时候,耳朵里突然听到了犹如念诵经文一样的低语声。
一个转身往门口看去,先是两个男人领着十来个人捧着绳结走了进来,这些人进来之后十分默契分开站立在了凳子上。
他们将手中的绳子齐刷刷地抛过了横梁,打好结扣之后将脖子伸了进去。
陈可就站在这些人的中间,想要去阻止但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只能保持站立的动作,几个眨眼的功夫之后,那些人毫不犹豫的用脚将板凳踢倒,十几个人就在他的眼前上吊了。
但是这黑白画面还没有结束,陈可的视线依旧注视着门口方向,不消片刻,那一抹鲜艳的颜色伫立在了门口,陈可的心脏都快停止了。
是那一身戏服披头散发的女鬼!
与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一对视,陈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意识仿佛是在混沌之中漂流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而回过神之后,陈可耳朵里先是听到了傅诗音等人焦急的呼喊自己名字,睁开眼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地上。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傅诗音捂着胸口眼眶都红了,谢勇超那张大脸上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啊,兄弟,你刚才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大小伙子应该不会贫血才是。”
陈可起身晃了晃脑袋,接过傅诗音递过来的水壶喝了口热水,眼睛往周围一扫立刻就看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刘志军。
“制服他了?之前看你快被他掐死了我一着急这才冲进来了。”
听了陈可这么一说,谢勇超不屑一顾地说:“区区一个刘志军儿岂能是我的对手?再怎么说我也是在英雄侦察连连续三年的比武尖兵,你实在是太小看我的身手了。”
“行行行,你是咱们中国自己的斯瓦辛格,行了吧?”
“斯瓦辛格算什么?有种你把他找来跟我练练,哥们儿非得把他练趴下了不可。”
“得了,咱们就别吹牛了,那些吊死鬼呢?”
陈可问。
傅诗音微微摇头,“不知道,你刚跑进去没一会就呆呆地立在了原地,我怎么喊你都没反应,然后我就拿着雷击木准备进去,结果才一抬脚,你就昏倒在了地上,那些吊死鬼也在同时消失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里,傅诗音心中猜测陈可是不是刚才又看到了什么场景,于是问:“你刚才是不是又进入了这里某个人的记忆?”
陈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不是某个人的记忆,而是场景,跟接触了灵触之物后会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们刚才看到的吊死鬼,也是被穿戏服唱曲的女鬼给谋害的。”
“他们不是自己上吊的?”谢勇超疑惑,“要说被吓死的我还相信,那唱曲儿的女鬼怎么让这么多人一起上吊的?”
“这你就别问我了,我又不是那女鬼怎么知道她有多大能耐。”
陈可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不过我认为,那穿戏服的女鬼应该是来报仇的,而且时至今日都还在这儿晃荡,看来怨气相当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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