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儿象头上和身上中了几枪,黑色的血流出来之后刺激着这凶兽持续的发狂!
那一对前爪随时都在往陈可等人身后挥舞,周遭的木门木板的碎屑四处飞溅。
身后的动静听得前面的三人心惊肉跳,特别是想起东毛死的时候变成羊蝎子一样的惨状。
“到地方了!赶紧下去!”
陈可大喊了一声,谢勇超几乎是飞身一跃也不管从阶梯上摔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整个人就像是皮球一样朝着阶梯下面迅速地翻滚了下去。
陈可因为发着高烧本就没什么力气,一路狂奔过来四肢已经有些脱力了,他一钻进井口下方的阶梯脚立刻就开始发软,随后也跟谢勇超一样朝着楼梯下面滚了下去。
“年轻就是好啊!”
眼镜儿看得睚眦目裂,心中感慨二人这不要命的举动,他这老胳膊老腿要是这么折腾,等翻滚下去的时候也就该升天了。
眼镜儿钻进向下的通道速度也十分的快,他的身手灵敏,往下跑的时候几乎是跟前面翻滚的两人速度差不多。
就在他钻进这条通道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眼镜儿往后瞄了一眼不由得心惊肉跳!
这条通道的入口处被古井的石板挡着,那波儿象并不能直接下来,于是这凶兽就使出蛮力将上方的通道口也压得塌陷了下来。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碎石朝着下面滚落,那拳头大小的石块有几枚砸到了眼镜儿的背包上,这让他差点失去重心被这石头扑倒在地。
在楼梯上翻滚的陈可也听到了那响动,他护住自己的头部的时候眼睛也看到了那无数的碎石正砸下来。
而且波儿象已经挤进这条通道了,通道的宽度刚好能够容纳那庞然大物通行,不过这种捉襟见肘的空间里面,波儿象的速度得到了极大的限制,使得这尊凶兽无法做出往前扑的动作。
这样一来三人无疑就捡回了一条命。
滚在最前面的谢勇超以及到站了,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迅速地稳住了紧随其后的陈可将他从楼梯上拽了起来。
“没事吧?”谢勇超一边问着一边去接应眼镜儿。
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经过这一番翻滚就更晕了,陈可撑着墙体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大问题,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波儿象在离他们十来米的阶梯上冲着他们嘶吼挥舞着爪子。
“先把这家伙引到湖边去,等那湖里的怪物来收拾这家伙,然后咱们就去草原里躲起来,走!”
谢勇超大喊了一声,随后便在前面领路很快就到了通往草原和湖泊的那条甬道前。
“糟了,那家伙如此庞大的身躯,没办法从这条甬道进去。”谢勇超说。
“那不是正好吗?进不来咱们就暂时是安全的,先过去再说,那玩意儿追上来了!”陈可说着率先钻了进去。
一进入甬道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甬道之中就一阵巨响,整条甬道晃荡了几下,头顶也掉落起了尘埃和碎石。
“那畜生在撞击甬道口想要进来!”谢勇超沉着脸说。
“想进来哪儿有那么容易,这是开凿出来的甬道,除非有炸药,不然它别想进来。”
陈可一边咳嗽一边说。
“这地方……是哪儿?陈老板,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眼镜儿好奇地问。
“之前误打误撞闯进来的,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儿。”
陈可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眼镜儿,随后问道:“《黄泉巡典》你们找到了吗?你们是怎么招惹上身后那玩意儿的?”
“哎,没找到,就是在去找的路上碰到了那东西。”眼镜儿叹了口气继续说:“之前我们在雾里摸索的时候,已经十分小心了,随时都在注意周围的情况。
但根本没想到雾里会有这么大一只怪物,而且那玩意儿神出鬼没的,简直就像是突然就出现在了雾里一样,东毛一抬手正好指着那怪物的影子让我们当心。
结果下一秒那怪物就到了跟前朝着东毛就咬了一口,要不是他躲得快,就不是丢了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等会,你是说那玩意儿,能瞬间移动?还是会飞?”谢勇超忙问。
眼镜儿想了一会后说道,“感觉,是瞬移,毕竟那东西是瞬间跨越了二三十米的距离出现在我们跟前的。”
身后已经没动静了,谢勇超扭头看了后面一眼,“那玩意儿能瞬移,那刚刚为什么没瞬移到咱们跟前?难道说是有一定条件的?比如底线限制?”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陈可摇了摇头,突然出现的波儿象如此凶残,这让他的心中有些惶恐不安,特别是听到这种凶兽神出鬼没,会突然出现在身边,他就觉得如果不能把这凶兽解决掉,那他们几个就会跟东毛一个下场。
“我觉得咱们得想办法把那东西干掉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时都能冒出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谢勇超说完之后,陈可点头道:“没错,问题就是怎么才能干掉那玩意儿了,东毛的枪都没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在想,既然黄泉村的人在它身上取油做净灵烛,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玩意儿能够对付这东西。”陈可说。
“是有几分道理,可惜啊,那本什么经方的书上没写怎么制服那玩意儿取油脂。”
谢勇超叹了口气。
眼镜儿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油脂净灵烛?”
“一会再跟你解释,我们俩先想想对付那玩意儿的办法。”谢勇超一摆手,随后就沉思了起来。
对付波儿象的办法是一定会有的,不然黄泉村怎么可能饲养这种猛兽?
而且之前听李昭的话说,‘那东西怎么跑出来了?’,从这点来看一定是有专门关押波儿象的地方。
只要找到关押或者圈养波儿象的地方,那就应该能找到专门对付这凶兽的工具和武器。
三人很快就从甬道出来了,望了一眼一望无际的草原,又看了看湖水的方向,陈可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