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不饿！就是有些累了,想到……咳咳咳……”二夫人洗了一上午的衣裳,早就被累得腰酸背痛了,也已经饿过劲儿了,就想到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娘,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她见二夫人咳得这么厉害,给二夫人轻轻地拍着后背。
“娘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咳咳咳……”二夫人这是月子里落下毛病,十五年了,每到天气转凉的时候,她咳嗽得就更厉害。虽说是每年大夫来瞧,吃了不少的药,但总是不见好。这不刚入秋,她咳嗽的老毛病就犯了,昨夜咳嗽了一宿。
“是啊！二夫人昨夜咳了一宿,嬷嬷还想着今日去求大夫人,赶紧找大夫来给二夫人瞧瞧！”刘嬷嬷见二夫人咳嗽得这么厉害,怕二夫人再这么咳嗽下去,要是咳血了,那就麻烦了。
“嬷嬷,你还是不要去求大夫人啦！我没事的……咳咳咳……”二夫人捂着胸口,上前拦住了刘嬷嬷。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刘嬷嬷再去遭受大夫人的欺凌。
她这咳疾已经十多年了,一想到每次自己犯病的时候,不管是女儿去求大夫人,还是刘嬷嬷去求大夫人,都会遭受大夫人的一番训斥和奚落。更甚者遇到大夫人心情不好,她们还要跪上大半天。等到的却是大夫人的一句回去等着吧,待我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让大夫过去瞧瞧。
“二夫人,快坐下！”刘嬷嬷扶着她坐在石凳上,用手轻轻地为她揉着胸口。
“娘,喝口水吧！”柳如烟见二夫人咳嗽得厉害,跑进屋里从茶壶里倒了杯水,端给了二夫人。
二夫人长长地吸了口气,喝了两口,“咳咳咳……”把刚喝下去的水又都吐了出来。
柳如烟从袖口中拿出手帕,为二夫人擦拭着嘴角的水。看了看刘嬷嬷,“嬷嬷,还是让我去求大娘吧！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我娘！”
刚才刘嬷嬷已经去前院一趟找她娘了,再加上身子骨不是太硬朗,万一再被大夫人责罚,她担心刘嬷嬷的身体受不了。
“小姐,还是嬷嬷去吧！你的身子也不舒服,又刚从大夫人那里回来,好好歇着吧！”刘嬷嬷不忍心二小姐去大夫人那里受委屈,自己是个下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何况平日里二夫人和二小姐,把她当做亲人一样。为了二夫人的病,她被大夫人训斥或是罚跪也没什么。
说完,刘嬷嬷快速地走出了后院,往丞相府的前院去了。
“唉！都是我拖累了你和刘嬷嬷！”二夫人摇着头,叹着气,不知道今日刘嬷嬷去求大夫人会不会顺利,希望大夫人这会儿的心情好些了,刘嬷嬷不要被责罚才好。
“娘,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怎么会拖累去我们?倒是女儿拖累了娘！”柳如烟说这话的意思,一是不想二夫人太过自责,二是如果没有生下柳如烟这个女儿,那么大夫人对她的记恨会少一些,也许二夫人的境遇会比现在好一些。
“如烟,咳咳咳……你怎么……会拖累娘呢?你是……娘活下去的勇气,……咳咳咳……如果没有了……你,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二夫人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娘,不要这么悲观,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管多苦,我都会陪在娘的身边。”柳如烟抱着二夫人,安慰着二夫人,希望她不要那么悲观。
“嗯！咳咳咳……咳咳咳……”二夫人又是一阵急促地咳嗽声。
“娘,我们进屋去等着吧！”柳如烟见二夫人又开始了咳嗽,劝着她赶紧回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