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用这么客气的,身为妹妹,早就该过来拜访的。妹妹深知姐姐平日里喜欢静,也不好来打扰姐姐了。”程丽华开始假惺惺地和芸妃说着客套话,试图拉近她们之间的关系。
芸妃听了她这话,笑了笑。在这王府里她们的出身和位份都是一样的,只是自己嫁入王府已经五年了,而她刚刚嫁入王府不足两个月。论交情她们谈不上,论姐妹情,她们今日是第一次说话,她来此分明是有目的的。
再说了,这些日子程丽华一直生病在风华园静养,怎么今日突然过来找她,还有听闻昨晚王爷去风华园用了晚膳。这会子她过来会有什么意图?
索性芸妃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妹妹今日来找姐姐所谓何事啊?”
程丽华见她这么开门见山地问自己,也不拐弯抹角了,一脸为难的表情,对她说道,“姐姐,妹妹是有事有求于你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在这王府里,我还能去求谁?思量再三,妹妹觉得还是来求姐姐最合适。”
芸妃看着她一脸为难的表情,再听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遇到了很难得事情,不得已才来找自己的。
便在一旁安慰道,“妹妹,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帮到你的,你尽管开口！”
程丽华看来看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姐姐,应该也听说了,我这段时间身子不舒服一直在风华园养病,昨日已经大好了,便让安嬷嬷请王爷到风华园陪我一同用晚膳。我听安嬷嬷说,她去请王爷的时候,王爷没有在书房,而是在泰和居陪着王妃姐姐,后来还是王妃姐姐说服王爷过去陪我用的晚膳。结果,结果王爷昨晚就留宿在风华园了。我担心王妃姐姐知道了此事会不高兴,怕影响了王妃姐姐和王爷的之间的关系。我左思右想,想着去向王妃姐姐解释这个事情,但是又担心王妃姐姐会疑心我,说我故意去气王妃姐姐了。所以我就过来求姐姐去和王妃姐姐说一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望她能原谅我！”
程丽华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芸妃终于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了。芸妃也很疑惑,她是王爷的女人,王爷留宿在风华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她会觉得王妃会不高兴,还会影响王妃和王爷的关系,难道他们三人之间有着什么秘密不成。芸妃是一个稳重的女人,想事情自然会深思熟虑的。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妹妹,我看你是多虑了。王妃姐姐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是王爷的侧妃,王爷留宿风华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王妃姐姐又岂会疑心与你,除非妹妹……”
芸妃停了下来,看着程丽华,没有继续往下说。
程丽华当然知道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赶紧接着说道,“姐姐,实不相瞒,我嫁入王府有些日子了,王爷一直在为王妃姐姐的事情忙碌着,我和王爷还没有夫妻之实,昨晚才……”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姐姐要恭喜妹妹了！这是好事啊！我想王妃姐姐知道了,也会为妹妹高兴的。”芸妃听她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觉得她还是比以前的丽妃要好很多。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丽妃身上,此刻她怕是早就跑到王妃跟前去炫耀了。哪里还会来向她求助了。
“真的吗?王妃姐姐不会责怪我吗?”程丽华佯装一脸的不相信,反问着芸妃。
“我的傻妹妹,当然是真的啦！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王妃姐姐吧！”芸妃起身走到程丽华的跟前,拉着她就要一同去泰和居看柳如烟。
程丽华此刻并不想去见柳如烟,按着安嬷嬷的意思,这件事情就让芸妃一个人去柳如烟那里就行了。
她推辞道,“姐姐,我还是不去了,事情就拜托给姐姐啦！妹妹告退了,事后,妹妹定会送姐姐一份厚礼！”
程丽华起身向芸妃告退,并她承诺事后送她一份厚礼。
“妹妹,这厚礼就算了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套啦！姐姐稍后就去泰和居,妹妹慢走！”芸妃婉言谢绝着,她可不想收程丽华的什么厚礼,只是觉得大家都是王府里的女人们,能够和睦相处是最好的。
程丽华赶忙说,“要的要的,姐姐这份厚礼一定要收的。姐姐不必推辞了！明日妹妹就亲自送过来答谢姐姐的！”说完不等芸妃回应,便和安嬷嬷匆匆地离开了。
程丽华和安嬷嬷匆匆地回到了风华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伸了伸腰,刚才在芸妃那里,程丽华还一直在担心芸妃会婉言谢绝她的请求,看来安嬷嬷帮她选得这个人压是不错的。
“嬷嬷,你觉得这个芸妃为什么会帮我呢?”
“小姐,芸妃是个聪明人,她很会权衡利弊的,而且她和你都是侧妃,无论是在家世和位份上,你们都是一样的。王妃就不同了,她是正妃,又深得王爷的宠爱,芸妃的日子也不好过,你这个时候能够受到王爷的宠爱,正好可以和王妃抗衡。她表面上是帮你,实际上也是在帮她自己。”安嬷嬷向程丽华分析着这其中的缘由。
听了安嬷嬷的话,程丽华觉得有些道理,也许她可以和芸妃走得近一些,把她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来。
“嬷嬷,我必须要快一点儿怀上王爷的孩子才行啊！”程丽华开始盘算着尽快怀上皇甫云风的孩子,她才能可以和柳如烟抗衡。
“是啊！小姐,以后王爷应该会常来看你的,奴婢会想办法让小姐怀上王爷的孩子！”安嬷嬷安慰着程丽华,为今之计就是要帮着程丽华早日怀上王爷的孩子。
芸妃装扮了一下,才往泰和居去了。
刘嬷嬷正陪着柳如烟在房间里聊天,听到春儿进来禀报,“王妃,芸妃过来向您请安啦！”
柳如烟一听是芸妃,忙对春儿说道,“快请她进来！”
“是,王妃！”春儿应声着退了出去。
很快芸妃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柳如烟在刘嬷嬷地搀扶下也笑脸相迎着。
“王妃,吉祥！”芸妃半蹲着身子向她行礼。
“妹妹,免礼,快请坐！”柳如烟礼貌地冲她说着,在刘嬷嬷的搀扶下又坐了下去。
芸妃稳稳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定眼看着柳如烟的气色不错,便说道,“姐姐,看您的气色不错！身子应该好多了吧?”
“嗯,已经好多了,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啦！”经过这些日子的精心调养,柳如烟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身子也一天好似一天。
“妹妹早就想过来看姐姐的,王爷说您需要静养,就不让妹妹们过来讨扰姐姐。今日若不是受人之托,妹妹也是要过些日子再过来的。”芸妃一边向柳如烟解释着为什么这些日没有过来看她,一边说着今日来此的目的。
“受人之托?听妹妹这样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不成?”柳如烟笑呵呵地说着,想来这芸妃不是一个好事之人,怎么今日也来管别人的闲事了。
“也不是有求与姐姐的事情,而是要告诉姐姐一件喜事！”芸妃见柳如烟的心情不错,再加上她本是一个宽容大度之人,自己说出这件事情,她应该不会生气的。
“喜事?既然是喜事,那赶快说来听听了！”柳如烟一听她说是喜事,更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芸妃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刘嬷嬷,又看了看柳如烟。
“妹妹尽管说,嬷嬷不是外人！”柳如烟明白芸妃的意思,让她放心说便是。
“一大早华儿妹妹就去我那里,说昨晚王爷留宿在了风华园,她担心王妃姐姐知道了此事会不高兴,怕影响了王妃姐姐和王爷的之间的关系。她左思右想,想着来向王妃姐姐解释这个事情,但是又担心王妃姐姐会疑心她,说她故意来气王妃姐姐了。”
芸妃停了停,看着柳如烟的神情好像没什么变化,才又继续说着,“我对她说,你是多虑了。王妃姐姐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是王爷的侧妃,王爷留宿风华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王妃姐姐又岂会疑心与你。她后来又说,她嫁入王府有些日子了,王爷一直在为王妃姐姐的事情忙碌着,她和王爷还没有夫妻之实,昨晚才……”
柳如烟在听到芸妃说王爷昨晚留宿在风华园了,整个人有些懵了。至于后边芸妃说了些什么,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虽然知道程丽华是皇甫云风的女人,他留宿在风华园过夜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柳如烟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地在意,心里还隐隐地痛着。
刘嬷嬷看出了她的异常,走到她的身边,先给芸妃倒了杯茶,“芸妃,您说了这么一堆的话,一定口渴了,请用茶！”
然后又给柳如烟倒了一杯茶,“小姐,喝茶！”
这会子柳如烟才缓过神来,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算是稳定一些自己的情绪了。
芸妃也端起了杯子,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那姐姐也要恭喜华儿妹妹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巴不得妹妹们早点儿为王爷生下一男半女的,这样王爷也就后继有人了。”柳如烟故作轻松地说着,心里想着程丽华昨晚才成为皇甫云风的女人,又大费周折地让芸妃过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这分明是在向自己示威了。
“是啊！我对她说,您不会生气,更不会疑心她的,她却不相信,非求我来向您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姐姐,您也知道我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嫁入王府五年多了,也未能给王爷生下一男半女,实在是有愧于王爷啊！”芸妃说到这些不免有些伤感了,这是她的痛处,也是她这些年可以隐忍丽妃的缘由。
见芸妃这般伤感,柳如烟反倒是安慰她道,“妹妹,莫要自责了。这王府里没有为王爷生下一男本女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人。”柳如烟也很奇怪,为什么王府里这么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人能为王爷生下子嗣的,难道是皇甫云风身体有问题,就像在现代的时候,是不孕的男人吗?
若是刚嫁入王府时的样子,他可能真的是不孕。如今他的身子可是壮如牛,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姐姐,您就不用安慰妹妹了,妹妹嫁入王府的时间最久,不怪别人,都是妹妹的错！”芸妃依然自责着,低着头很伤心的样子。
柳如烟见她这样伤心,拉着她的手,劝说着,“妹妹,这生孩子的,并不一定都是我们女人的问题,说不定是王爷身体有什么问题啊?”
柳如烟此言一出,不光是惊呆了刘嬷嬷,更是惊呆了芸妃。
她们睁大了眼睛一起望着她,柳如烟这次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前些日子王爷的身体不好,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姐妹们就应该共同努力,早些为王爷生下子嗣。”
刘嬷嬷不禁为柳如烟捏一把汗,还好她反应得快,不然这芸妃听了她这样的话,说不定会怎么想了。
“妹妹明白姐姐的意思了,您的心思就是缜密,妹妹自叹不如啊！”芸妃听了柳如烟的一番解释,心里也释怀多了。
“华儿的心思可比咱们更细了,她还担心影响了我和王爷的关系,这怎么会呢?王爷的心里装着王府里所有的女人们,因为这段时间我受伤了,所以王爷才会陪我的时间多一些。妹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王爷对谁好,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我们只要伺候好王爷就行了。”柳如烟说这一番话,这算是对芸妃的旁敲侧击了。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会谨遵教诲的！”芸妃当然听出了柳如烟的话外音,自然会把这番话转告给程丽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