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到时,招待室里已经人去房空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刚刚还在这儿的。”
经理将方才守门的人叫了过来,“人呢不是交代过你们,不买单不放行吗你怎么干事的”
“萧总裁已经替那位小姐买过单了。”
“萧氏集团”霍权玺扭头冷声问道。
“对,后来也是萧总裁把那位小姐带走的。”
霍权玺竖起眉,抿着薄唇不悦,他掏出手机给萧宵拨去了电话。
萧宵正在房间里敷着面膜,手机响起,上面跳闪着权玺两个字,她立马撕掉了面膜拿起手机,“喂,权玺。”
自从回国后,霍权玺还从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今儿真是头一遭啊。
“萧宵,萧瀚升在哪里”
“我哥”萧宵走到窗前,没见到萧瀚升的车,“我不知道,他没在家,你怎么突然要找我哥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打电话给我呢。”
萧宵垂下眼,神情不免失落。
“容夏在他手里。”
“什么!容夏”萧宵嗤笑,“怎么可能。”
“把萧瀚升的号码报给我。”
院子里射进两道刺眼的白光,萧宵看了眼,是萧瀚升的车,“我哥回来了,我下楼看看他有没有容夏一起。”
霍权玺挂掉电话,开车去了萧家。
萧宵跑下楼,脸上还沾满了面膜的精华液还不及擦,萧瀚升下了车,横抱着容夏进了屋。
“少爷,这是……”佣人们都傻了眼,萧父向来家风严谨,萧瀚升要沾花惹草也是再外面,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带女人回来,还是个满身酒气的女人。
“哥,你带着她做什么”
“她可是你老情人的女人,我看她喝醉了就帮着权玺照顾照顾,怎么了”萧瀚升一脸不以为然地越过萧宵,抱着容夏上了楼,容夏方才摔了几跤,后来趴在车椅上睡着了。
“哎……你找打啊,这个点,爸还没睡呢。”萧宵也立马跟了上去。
萧瀚升将容夏直接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容夏听到萧宵跟他争执的声音,微微竖起了眉头,她在床上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逮到什么砸什么,“别吵。”
枕头刚好砸到萧宵的脸,女人立马就火了,她气冲冲地指着容夏,可容夏闭着眼睛不断地给自己在找舒服的姿势睡觉,“你这个女人……”
萧瀚升从浴室里拿来一条湿毛巾给容夏擦脸,萧宵见萧瀚升对容夏这幅温柔的样儿,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她身边的男人都怎么了全盯着这种黄毛丫头了
“哥,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想今晚把这丫头留在这里吧”
“不行吗我让谁睡我的床还要你批准不成”萧瀚升似乎心情很好,还伸手弹了下萧宵的额头。
萧宵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要毁她三观不成
刚秉着气还没喘过呢,就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看,应该是霍权玺。
“权玺来了。”
“来得够及时的呀。”萧瀚升坐在床沿,笑了笑。
霍权玺的车子停在萧家的铁门外,不停地按着喇叭。
对于不认识的车子,佣人也不敢随意放进来。
萧宵跑下了楼,让佣人把门打开。
萧父在书房听见外面的喇叭声,也下了楼。
霍权玺一下车就跑了进来,“萧瀚升呢他人呢”
“在房间里。”萧宵也不想隐瞒什么,她压根不知道她老哥这是唱得哪出啊,她更不希望容夏这个死丫头跟她家再扯上点什么关系。
“容夏呢”
“也在他房间里。”
“哪间带我去。”
霍权玺跟着萧宵上了楼,萧父正巧往楼下走来。
自从萧瀚升接手萧氏集团后,萧父就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了,三年不见,萧父依然是这么威严,霍权玺停下脚步冲他点了个头,“伯父。”
“是权玺啊,我当是谁呢,果真是稀客。”
萧父原本早就把霍权玺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只是从英国回来后,就越看越不像那么一回事了,最后萧宵出国深造,萧家跟霍家就彻底断了联系,以至于连花束子跟霍晟的订婚宴萧父都不曾出席。
稀客,他的确算是稀客吧,霍权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萧父手里端着茶杯,视线凌厉地扫了萧宵一眼,冷言道,“脸上什么东西,像什么样子”
萧宵伸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精华液。
“伯父,我是来找人的。”
萧父站在大盘梯的中间,虽然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霍权玺走上去,但他毕竟是长辈,他若是不让路,他也不好直接上去。
“说笑了吧,来我萧家的宅子找你的人”
“伯父,这就得问您儿子了,他把我的未婚妻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什么意思”
“你的未婚妻”萧父狭促嗤之,想不到他女儿到现在还没找着合适的对象,那边到已经有未婚妻了。
萧父转身上了楼,往萧瀚升的房间走去。
萧宵与霍权玺也随即跟了上去。
萧瀚升听到脚步声起身打开了房门,霍权玺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推开他走进了房间。
容夏趴在萧瀚升的床上,抱着枕头,看来睡得不错。
“权玺,你的女人喝醉酒不买单,可是我做了这个好人不但给她付了酒钱,还把她照顾得这么好,你说说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容夏,醒醒。”霍权玺拍了拍她的脸,女人伸手拍掉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萧父见萧瀚升房间里果真藏了一个女人,立马沉下了脸,“瀚升,怎么回事”
“我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助人为乐啊。”
霍权玺掀开容夏身上的被子将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一身的酒气,“萧瀚升,别把你那点注意打到她身上来。”
容夏迷糊着睁开眼睛,凑近男人的身体嗅了嗅,“霍权玺”她两手乱挥舞着拍打他,一下一下打在男人的下巴上,“你这个黑心肝儿的,什么破酒你卖两千八,混蛋你还骗我,王八蛋,让你骗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容夏!别闹了!”霍权玺扯着嗓门厉声,疾步将容夏抱下了楼。
“你还凶我!”容夏努力睁大双眼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你放开我,别碰我。”
萧家三人站在楼梯口,目送着霍权玺急忙将容夏塞进车里,开车离开,萧瀚升睨了眼萧宵,扬起一抹笑,“怎么样看霍权玺紧张那丫头的样儿,你这心里是不是特不爽,特不是滋味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父跟萧宵同时瞪了萧瀚升一眼。
“瀚升,萧宵,你们两个以后都少给我跟霍权玺扯上关系,都老大不小了还一副不正经的样儿,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做上外公”
又来了!
自从萧宵回国后,就尽被相亲结婚的事给缠上了。
萧瀚升跟萧宵嫌弃地互看了一眼。
萧父没好气地瞅了瞅他这一双儿女,上了楼,没一个能随了他的心愿,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萧宵见萧父进了书房才有开口问,“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助人为乐,救人于水火都成罪过了我不就是见她一个小姑娘喝醉酒没人管,就做做好事咯。”
萧瀚升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能就是,好玩呗!
“真的就这么简单”
萧宵打量着他,谁信啊!
“爱信不信,”萧瀚升提起萧宵的睡袍衣摆晃了晃,特别地嫌弃,“我说你也是的,霍权玺现在是别人的男人,你穿成这样就下去给他开门,还有这头发,这脸,像什么样子”
嘿!这爷俩儿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齐心过
萧宵望着大门口,霍权玺的车早已绝尘而去,可她还沉浸在他来过的气息里。
萧瀚升回到房间里,捡起床头的一根项链,端倪着……
容夏被霍权玺放在后座上,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霍权玺也听不真切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近,霍权玺将容夏带回了青藤,还好她没吐,男人剥了她的衣服将她放进浴缸里,彻彻底底洗了一把。
擦干,塞进被子里。
霍权玺给容安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容夏被霍权玺一番蹂躏之后清醒了不少,嘴里一直呜咽着,有意识无意识地留着眼泪。
男人一条腿盘在床上,将容夏抱了起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像哄孩子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容夏的后背。
翌日。
容安起了个大早,也没去摆早市,煲了一大锅汤,装了两个保温桶,先去了青藤酒店。
霍权玺跟容夏还在睡觉,男人听到门铃声,起床去开门。
“爸,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夏,她怎么样”
“昨晚带回来之后就睡到现在,还没醒。”
容安将其中一个保温桶放在餐桌上,走进卧室,容夏还正睡得香呢,现在压根不会醒。
容安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放下了大半,“权玺啊,这保温桶里有小夏爱喝的山药排骨汤,我一大早就起来炖的,你们俩别忘了喝昂。”
“好,爸,你这是去医院吗”
容安点点头,“我给琳达也装了一些。”
“爸,这些天你还是别去医院看她了,她刚做完手术,现在你去看她就是刺激她,等她修养一段时间你再去看她吧。”
其实霍权玺想说的是,贝琳达现在肯定根本不愿意见他,与其相互闹得不愉快,还不如都冷静一段时间。
“我就是去看看,我可以不跟她说话,把排骨汤给她送去。”
见容安执意要去,霍权玺也没有再说什么。
容安走到病房门口,霍家的佣人和闵敏在照顾贝琳达,他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床望向里面,贝琳达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闵敏见容安站在门口,立马走了出来,“容先生,你还是回去吧,琳达她不想见你。”
“我就是来给她送点排骨汤,我不进去,你帮我拿进去吧,”容安见闵敏犹豫,又说道,“就别说是我送来的。”
“好。”闵敏接过保温桶走回了病房,她吩咐佣人将排骨汤倒了一小碗出来,“琳达,喝点汤吧。”
容安站在门口见贝琳达开口喝了再离开。
容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翻了个身,微微打开眼睛,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她就知道待在紫禁城里,霍权玺一准能找到她。
下了床,踩着拖鞋进浴室里随意洗漱了一番,昨晚肯定是睡得太不老实了,原本齐齐的刘海如今翘得半边高,完全没有发型可言了,容夏拿起花洒往头上淋了淋,洗了个头。
都快十二点了,饿得要死,容夏还没吹干头发就跑了出来,霍权玺就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男人没理她。
她也不理他,哼!
餐桌上空空如也,容夏自顾地往厨房走去,锅里啥都没有,打开微波炉也是空的,立马挪了一个位置与霍权玺拉开了距离。
“容夏,长大一点,有些善意的谎言你应该试着去理解,何况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什么,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不给你们平添不必要的烦恼,倘若你没有害琳达摔倒,这件事可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现在不开心,难道你从我口中知道这件事你就会开心吗”
“当然不会,但至少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还帮我爸送东西给她,贝琳达天天都待在你的身边,你觉得她没摔倒这件事就真的可以永远都不被揭开吗霍权玺我问你,永远是多远”
永远是多远他不知道,他只能保证这件事永远都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本来有调她到企划部的打算。”
“你把她调到哪个部门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总之你骗我,你就该受到惩罚。”
霍权玺的脸色并不好看,想起昨晚的破事心里就不爽,“为了要惩罚我,就睡到别的男人家里了容夏,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我昨天找了你整整一天,最后在萧瀚升的床上把你抱回来,你想过我心里的感受吗”
霍权玺以为容夏是躲着他,压根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找,才让萧瀚升那只老狐狸有机可趁,他抱她回来的那一刻,真想给她一巴掌扇醒她,但最终还是下不去手,哄着她入睡。
“你扯淡!”容夏抡起靠枕朝霍权玺身上砸了去,“我为了让你能找到我,特意跑去紫禁城喝酒,你的人说我不买单把我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关萧瀚升屁事啊”
“看来昨晚发生过什么你是全忘了。”霍权玺拍案而起,长腿跨过容夏的腿往卧室走去,容夏立马起身跟了上去,“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睡别人家里我怎么可能跟萧瀚升那个死变态睡到一起啊”
霍权玺拉开卧室的床沿,外面阳光刺眼,他闭了闭眼,他这是怎么了他明知道容夏没跟萧瀚升怎么样,他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他的心里素质远远要好于常人,一定是被气得。
容夏脑中拼凑着霍权玺的话,努力地回想起昨晚上……好像……还真是看到过那只老狐狸……
在紫禁城,后来……
“啊!”容夏一声惊叫,立马揪住了自己的睡衣领口,难道……
她立马跑到霍权玺前头,拉着男人的手臂迫切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我真的睡在萧瀚升那个死变态的床上我不会被他……呜……”
“没有,”霍权玺见容夏要哭,立马就心软地将她抱在怀里,“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只是看你喝醉了,把你带回了萧家而已。”
“真的吗”容夏一脸的哭相。
霍权玺点点头,“真的,”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全是水,“快去把头发吹干。”
容夏将头埋进男人的胸前,紧紧地抱着他,“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外面喝酒了。”
霍权玺拍着容夏的背安慰着她。
就在这时,容姑娘的肚子很诚实地叫了一声,她是真的饿了。
霍权玺将容安送来的保温桶提了出来,他没有喝过,里面的汤还是热的。
容夏一见这只保温桶就知道是容安拿来的东西,“他有说什么吗”
“他就是来看看你。”
容夏也没有拒绝吃容安送来的排骨汤,毕竟是从小把她拉扯大的老爸,就算他真的对不起她和她妈,那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接受,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想到这里,容夏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妈妈样子,她没喝几口汤就放下了勺子,匆匆跑进房间去拿手机,按了下一串久违的数字,等了十几秒钟,电话被接通,“喂……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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