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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孤烟之山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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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公元307年 竹书纪年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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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佳大怒。刘琨却笑道:“温峤是在和你开个玩笑。”

    如佳拉住马缰,使马速变慢,对温峤说:“你还是总结一下,昨日的战事吧。”

    温峤大大咧咧地说:“这有什么好总结的,无非是将军临战不畏,将士三军用命。”

    如佳气道:“你小子在给上级作报告吗?可不能不学无术。”

    温峤一看如佳有些上火,就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军有两点出彩。第一,将军在人员极少之下,仍执意分出侧翼。虽然只有我这一百人,但关键时刻作用很大;第二,这个古怪的扁箱车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对我们骑兵起到了最大的支援作用。”

    刘琨插话说:“造箱车是如佳坚持的。它的防守威力真是惊人,我骑众就算打不过敌人,也可围着箱车回避敌骑,只靠车阵内的强弓硬弩便可杀退敌骑。怪不得当年马隆只率三千步兵就荡平了西北胡乱。”

    温峤接嘴说:“马隆竟造出此车,真是奇才!”

    如佳笑道:“最擅长用车阵的是诸葛亮。诸葛败走,张郃率禁军追击,但因不了解车阵奥妙,糊里糊涂的就被车阵射杀。从此之后,诸葛五出五退,魏军不敢进逼。”

    温峤恍然大悟:“我说诸葛每次都败走,而魏兵不追。”

    “你说对了一半,”如佳说道:“汉中尽是崎岖山路,扁箱车摆在步兵身后。魏骑冲进去,就回不来了,不能纵横驰骋。”

    刘琨叹道:“我说诸葛为何只从祁山进出。原来是步兵为了躲避骑军的优势。”

    不过刘琨又对温峤说:“在这平原之上,其实单靠车阵,我们也难赢下兵力超我的骑兵。”

    如佳说:“是的,刘曜兵超我一倍,只要远远的盯着我军,窥敌待变,我军就处于非常纠结的地位。我骑兵去冲击他。兵太少,车阵也没有了作用;我军守着车阵,耗不起时间;我军还无法动。一动车阵就散。”

    温峤疑问:“他远远的盯着我军,不战,这不白来了?”

    如佳回道:“与有经验的强敌相对,惟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胜耳。”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战争,”如佳说:“我最震惊的是,敌骑在溃逃中竟也能一起撤出战场。这是战斗力的体现。”

    温峤笑道:“可见步兵与有经验的骑兵野战,核心一点还是要靠兵多。有战斗经验的兵多,数倍于敌,后面才是步兵布阵,步步为营。还要步骑结合。其它的都是枝节。”

    “不是枝节,是细节。”如佳摇摇头。无奈的叹道:“步兵没有长期的训练,再多也不行。”

    刘琨听得认真,却不解得对如佳说:“我来之前,大哥把搜集到的情报全都拿于我看。刘渊自立为王之后,并不像十年前西北的胡帅齐万年,到处抢掠农民。刘渊志向高远,大哥尤其要我重视刘渊的四子刘聪和干儿子刘曜。今天来的就是刘曜,不过我认为他军事水准一般,而且还年轻气盛,极易动怒。就是刘渊本人在成都王帐下,也没什么出彩表现。给我们的印象是,匈奴五部并没有大哥说的那么可怕。”

    如佳知道五胡乱华之首便是刘渊父子,但她还没法直接对刘琨讲,就说:“军事技能和经验都可以在战争中培养,朝廷如不尽快讨平他们,只需两年,他们就要成为军事能手。”

    如佳不太懂军事,可她知道,黄埔军校的学生军的培训时间只有半年,而大专的学习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两年。只需二年。就能使人成为‘大有专业’的人才。

    迎着晚冬的寒风,刘琨一行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晋阳城。

    而随着接近山西中心晋阳,他们看到的流民越来越多,也不乏有落草为寇的。

    对于流民,如佳极力奉劝他们回晋阳,晋阳周边有大量耕地。有二万户人随司马腾去了邺城,闲置土地一定很多。如佳承诺晋阳府也会尽全力帮助他们。一部分流民开始往回走,农民只要有一丝希望,总是不愿离开故土。

    刘琨和温峤想就地讨平草寇,如佳却劝说不可。若进讨小股草寇,他们就会躲进深山,不如安抚一番。况且饥民落草为寇大多也出于无奈。只要社会安定下来,大多数草寇就会回家种田。所以,不听劝告的草寇,就先不理他们。刘琨只管赶路,不能耽误行程。

    而他们一行路过的村庄也大多贫苦不堪,经过三个月的跋山涉水,刘琨终于在公元307年初来到晋阳城下。

    刘琨抬头观望,这晋阳城果然是三面环山,一面绕水,真不愧:“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

    大晋立国之后,大规模加固晋阳城,使晋阳城高墙厚。城高10米。长27里。

    刘琨将文书送与城墙上的官兵,没多久,城门大开,留守官员出来迎接刘琨。为首的校尉令狐盛,见到刘琨便拜,笑道:“我们已经苦等多时,郡民还以为朝廷要抛弃我们。”

    刘琨安慰道:“并州为我大晋龙兴之地,如何能弃之不理?你快带我们进城吧。”

    晋阳城是九朝古都,素来锦绣繁华,可当刘琨踏在晋阳的大街之上,眼前却是一片荒芜。店面紧闭落尘埃,人员稀少面色黄。刘琨问令狐盛晋阳还有多少人口。

    令狐盛回答:“男女老幼加起来不到七万人。”

    “他们生活如何?”刘琨话一出口,却又觉得多此一问。人民的生活困苦,他这一路上是亲眼所见。

    令狐盛听到此话,差点落下泪来,哽咽得说道:“自去年大旱,农田近乎颗粒无收。人民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农民卖妻卖子,仍不能活命。边远乡野还有数万胡人,凶猛抢掠,白骨遍野。”

    刘琨虽然知百姓困苦,但仍被令狐盛所言惊到。这里的困难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惊问:“百姓能否熬到农收?”

    钢指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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