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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虞湛的相思,象蚕食一样啃噬著他的内心,令他痛苦不堪而又无可奈何。
晨晨为了避免父亲对虞湛的牵挂,也为了让他渐渐淡忘对虞湛的感情,刻意吩咐下属,将煜住地所有与政治有关的电子类新闻节目全做以屏蔽,这样一来,司马煜就无法从电视或网络上获取关於虞湛的最新战况。
同时,晨晨还秘令下属,不再呈送以前每日必送的各类报纸,这样,司马煜也无法从纸类媒体上获知虞湛的近况。
也就是说,司马煜被整个蒙蔽起来了,他现在虽然是自由身,但是却处於无法获知虞湛一点信息的茫然状态。
除了以上这点晨晨做了严格限制,其他方面,他对父亲和异父弟弟可以说百般关照,无可挑剔。
尤其对这个与自己相差二十余岁的小弟弟,因为看出在父亲心中,这个孩子是多麽重要,所以晨晨也刻意去接近和讨好这个小家夥,借以更加拉近父亲与自己的距离,令他安心在此处长住下去。
但随著天数推移,晨晨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宝贝,也许是未满周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活泼讨人喜欢的时候,也许是已经成年的晨晨有了为人父亲的热望,总之,他和小幸运的关系是越来越融洽,越来越亲密无间。
以至於一日不见他,幸运就会哭闹不止,每当到了晨晨下班的时间,煜或是佣人就抱著他到住宅门口去等候晨晨的身影,看到晨晨高大魁梧的身影下了他那辆专用军车,稳步向门前走来,幸运就会变得欢欣雀跃,不待晨晨走到跟前,他就象一只活泼的小喜鹊一般,扑腾著翅膀向晨晨身上扑去。
快乐地扑进晨晨怀里的小幸运,被高大健硕的哥哥高高举过头顶,喜欢刺激的小男孩又惊又喜,被逗得嘎嘎大笑,兄弟二人笑成一团。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他们的父亲司马煜看在眼里,不禁又开心又担心。
他开心的是,这麽快这兄弟二人就连为一体这麽相熟,心中先前存的晨晨无法认同这个异父弟弟的忧虑纯属多余;而他担心的当然是,怕晨晨粗手粗脚,万一摔著碰著小幸运可怎麽办?
煜的担心是多余的,晨晨虽然豪迈却不是莽夫,轻重他分得很清楚,此刻在将弟弟举过头顶逗他大大开心一把之後,晨晨就稳稳当当地将弟弟抱回了怀里,用带著青色胡茬的下巴扎他,一边扎一边问:“幸运今天想没想哥哥?说!”
幸运话还没学全,自然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眯眼笑著用小嘴冲晨晨飞吻使香香,来表达内心对这位亦兄亦父的大男孩的喜爱。
这种种惹人发笑的行为姿势,全是晨晨在闲暇时教给小弟弟的,而幸运聪明活泼得令人咂舌,很多逗人发笑的小姿势,几乎一教就会,这样一来,更加令人疼爱得紧。
晨晨和幸运咯咯大笑著,一路向宅院内走去,司马煜无奈地微笑著摇著头,跟在兄弟身後也走进宅院。
──-
年龄相差大就这点尴尬哈,弟弟也象儿子:)
146。虞湛不行了,你和弟弟跟我吧
吃饭时,幸运就稳稳当当地坐在哥哥那宽阔的怀抱里,由哥哥喂他和逗他,在哥哥怀里,幸运显得特别踏实,特别安心。
这回,也不劳司马煜C心了。
小家夥顽皮得很,在吃饭的间歇,他盯著哥哥那张英俊威武的面庞,时不时伸出白胖的小手触摸著晨晨那黝黑结实的胸膛和脖颈,每当这个时候,一向粗枝大叶的晨晨表现出了少有的好耐心,他悉心地逗著弟弟,哄他吃下佣人精心为他烹制的婴儿餐。
煜静静地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吃著饭,不时抬起头看看这兄弟二人温馨和谐的一幕幕,脸上挂著会心的微笑。
可是,眼前父子兄弟之间的天伦之乐纵然再温馨惬意,也不能掩盖煜心底深深的忧虑,那就是虞湛杳无音讯的近况。
煜来到晨晨的军事驻地後,曾几次通过他打听有关虞湛的情况,可都被晨晨以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方式给敷衍过去了,几次下来,司马煜也不再奢望从晨晨口中获知什麽关於虞湛的准确信息。
毕竟晨晨是国家军的主要干将,而虞湛是叛军的统帅,两军对垒,非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自己和虞湛这层尴尬的关系,令晨晨夹在中间甚是难做,企望从他口中得知虞湛的近况,简直是异想天开。
尽管如此,此时的司马煜在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夹弄著碗中饭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轻声询问晨晨:“那个……最近前线的战事,还好吧?虞湛那边……怎麽样了?”
晨晨抬起头看了看父亲,本来笑容洋溢的面容变得生冷了,他面无表情地回复父亲说:“还是那样,呈胶著状态,虞湛一直在死扛,嗯……大概还要拖一阵子。”
说著,晨晨又低下头,开心地逗著怀中的小弟弟,似乎全然忘记了父亲刚刚提到的那个人就是弟弟的亲生父亲,更似乎那个人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
抑或,在晨晨心中,早已当那个人死掉,很可能,他更希望接替那个人的角色来亲自抚养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家夥。
可是,司马煜心里可不这麽想,听著晨晨含糊的回答,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国家军多麽憎恨虞湛,不管他们的将领们如何想费尽心机置虞湛於死地,可是,那个人是自己名符其实的爱人,他在自己心中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自己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甚至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矢志不渝。
看著父亲闷闷不乐,低头吃饭的样子,晨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他注视著父亲的面庞,思忖再三,才略带迟疑地对父亲慢慢说道:“爸,世上最残酷最血腥的事情莫过於战争了,战争之中,没有人性可言,只有铁与血的残酷较量,从这次国内的平叛行动来看,虞湛明显处於名不正言不顺,出师不利的状态,这就注定他的失败是必然的,我只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对他……抱有太大幻想,毕竟你还有我……和弟弟呀!”
晨晨说著,用力亲吻了一下弟弟那白嫩可爱的小脸蛋,惹得小家夥又是一阵喳喳乱叫,脸上洋溢著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著小儿子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蛋,看著他那纯净得仿佛天山雪莲般的纯美笑容,煜的心中在一阵阵绞痛。
孩子尚小,他怎麽会知道?
此时此刻,自己的亲生父亲正在忍受著生死存亡、兵败垂成的残酷考验。
现在还未满周岁的他,对父亲根本没有什麽感情而言,如果……如果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永远失去生养他的亲生父亲,他很可能会被兄长以父之名带养长大,他会得到最好的呵护,接受最好的教育,直到他长大成人……
到了那时,他眼中父亲的形象,只能是那个威武挺拔、义薄云天的英晨将军,而非那个曾经叱吒风云、功名盖世的虞湛统帅……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心象被重锤猛击一般撕痛!
心痛如割的他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却在无意间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晨晨重新抬起头,诧异地看著父亲,却看到父亲缓缓起身,尽量平静地低声对他道:“你们慢慢吃吧,我……没有什麽胃口,出去……转转……”
说著,司马煜就要抬起腿,向外面走去。
被父亲突然决定弄得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晨晨,茫然地看著父亲的背影,想做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晨晨担心的倒不是父亲出去会有什麽危险,事实上,这座城池在他的守卫之下,已经相当安全了。
他所担心的,当然是生怕父亲出去随意走动,听到有关虞湛的什麽不好消息,到头来难以承受……
这才是晨晨最担心的。
以往,晨晨总是暗中吩咐下人,尽量阻止父亲单独一人出门,所需物品都由下人购置齐全,不劳他亲自出门购买。
如果呆在房中他觉得烦闷,就带他到後院的花园还有附近军事禁地转转,毕竟这些地方全在晨晨掌控之内,父亲不会听到什麽有关虞湛的消息。
对此,生性温弱的司马煜没有提过什麽异议。
他深知,自己虽是英晨将军的父亲,但同时也是叛军首领的家眷,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寄住在此,已经是国家军格外开恩了。
晨晨今天能取得这样的地位不容易,当年负罪潜逃的他今天戴罪立功,能取得这样辉煌显赫的地位,全是他用命拼出来的。
所以,深明大义的司马煜深知自己要谨小慎微、处处留意,不要给儿子惹什麽麻烦。
所以儿子说什麽,他也就言听计从了。
可是今天,司马煜大著胆子放肆了一回,因为,自打来到晨晨这里,虽然每日衣食无忧,生活安逸,但司马煜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忍受著煎熬。
他快要憋死了。
所以今天的他,不顾後果地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舒展一下最近以来烦闷的心情。
事情往往是这样,越怕什麽事情会发生,那事情的走向往往会朝坏的方向发展。
对於此时不无担忧的晨晨来说,情形就是如此。
那天,义无反顾走出儿子住地的司马煜,刚一走出儿子管辖的军事禁区,就打了一辆车来到市区,并且在市中心繁华地带下了车。
下车後的司马煜,直接走向一个报亭,购买了一份当日的时事新闻。
──
小孩子是这样,谁对他好,就和谁亲:(
147。虞湛将亡,煜要去寻找他
当司马煜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那份报纸时,只见那扉页赫然印著一则犹如万吨炸药般恐怖的头条新闻:
我国家军英勇无敌,虞氏叛军垂死挣扎
新闻详解:虞氏叛军已被困n城一月之久,此时这座城已被我国军围得水泄不通,城内早已经是弹尽粮绝、民不聊生,尽管如此,虞湛还命令部下在做最後顽抗,我国家军已经连续三次攻城,重创虞湛主力部队,相信不日就可攻克n城这块虞氏最後的根据地。
庞总理已下令悬赏一百万a国币,要求将士活捉叛军统帅虞湛,国家军将士们在副总理兼战时总督龙潭带领下,群情激昂,同仇敌忾,誓言要在一周内攻克n城,生擒活捉叛军统帅虞湛!
报纸如浮萍一般飘落地面,司马煜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已经站立不稳了。
在煜即将摔倒的瞬间,他被好心的报亭老板扶住了。
那位老板看到司马煜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用力将司马煜的身体扶住後,关切地大声询问:“先生!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勉强恢复神志的煜,无力地冲那老板摆摆手,声音微弱地回道:“谢谢……您的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著,司马煜摆脱老板扶著他的双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司马煜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著,胸中如刀割锥刺,眼中泪水喷涌……
n城是虞湛军队除了t城外,另外一座最重要的根据地,如果n城被攻破了,也就意味著虞氏军队大势已去,气数已尽。
到了那时,虞湛轻则被国家军生擒活捉,重则会死於乱枪之下,尸首无存。
而以虞湛宁折不弯铁骨铮铮的硬汉个性,他很可能会和誓死效忠於他的部下死守n城,与这座危城同生死,共存亡!
想到这里,司马煜那颗本已濒临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承受,他双膝跪下,就那样跪在路边号啕大哭,全然不顾此处是何地,此时为何时,这样做是否得体,是否合时宜……
此时此刻,煜的心里只有虞湛一人。
他只想著,他不能失去虞湛,纵然是死,他也要和虞湛死在一起。
煜这样不顾时宜地大哭,引来了很多路人的围观。
好在,t城对司马煜来说,是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他是因为儿子在这驻军才来投奔,根本没有什麽人认识他。
所以路人在用诧异的目光看著这个面貌清俊、形容消瘦的男人伤心欲绝地跪地痛哭的一幕时,内心除了奇怪、同情、不解以外,没有别的更多情绪,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个被情所伤的可怜男人罢了。
可是,谁又会料到司马煜那些曲折离奇的种种过往呢?
谁又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普通男人,却有著传奇一般的不凡经历。
就是这个男人,曾经纠缠於这个国家最优秀的三个男人之间,让那些优秀到极致,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为他黯然神伤,朝思暮想,夜不成寐。
可是最终他的心,却只给了虞湛一人,再无他属。
纵然此刻这个男人已经是落川之虎,断翅之鹰,但也丝毫不能更改他在煜心中坚似磐石的地位。
他要去寻找虞湛,无论天涯海角,哪怕赴汤蹈火,他也要找到他。
要死,两人也要死在一起。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哭够了的司马煜,虚弱地用双手支撑著地面缓缓起身,他嘴中不断吟咏著《长恨歌》中的这最後两句,渐渐地,他的声音喑哑地听不见了。
象是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的司马煜大步向晨晨的住地走去。
他要告诉晨晨,他要抱著儿子幸运去寻找他的亲生父亲。
下章补全
是不是又出盗文了?怎麽快结束了,没几个人看了?
盗文者滚远点,别劳我一个个去骂!
148。你去找虞湛可以,弟弟留给我
当门被“怦”地一声打开时,晨晨正抱著弟弟在玩举高高的游戏。
今天是休息日,百忙之中的晨晨难得腾出时间,陪弟弟尽情玩乐。
此刻,看著倚立在门口,面色苍白如纸,神情却镇定如冰的父亲司马煜,晨晨的神情有些愕然。
晨晨高高举著弟弟的那两只大手徐徐放下,慢慢将弟弟抱回怀里。
随著他动作的戛然而止,刚才还在开心地嘎嘎大笑的幸运也闭上了嘴巴,瞪著一双黑葡萄般的乌黑眼眸,扭转著胖乎乎的小身子,来回看著这两个神情古怪的大人。
晨晨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父亲,片刻,他才轻声发问:“爸,你……怎麽了?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虽然晨晨不放心父亲自己单独出门,但回想他来到自己这里,一直困守在这个宅院里,平日也委实无聊,想是憋闷坏了,所以今天也就由著他出去逛逛。
可是,晨晨却没料到父亲这麽快就返转回来,他原以为父亲要在外面逛个一天半晌,将心情舒散够了才会返家。
所以,现在看到突然回来而神情又非常苍凉的父亲,晨晨胸中的诧异也就可想而知了。
煜并没有理会晨晨的愕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定定地注视著儿子的眼睛。
这审视般的目光看得晨晨如芒刺在背,心中很是忐忑,不由得,晨晨又追问了一句:“爸你到底怎麽了?”
定定地看著儿子,司马煜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苦笑过後,他的眸光中却尽是凄然之色。
他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怪不得我询问你时,你一直对虞湛的近况含糊其辞,原来他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你到底要隐瞒我到什麽时候?等到他兵败如山马革裹尸那一天?”
父亲的冰冷提问,令晨晨胸中的惊愕瞬间转化成惶恐!
他瞪大双眼看著父亲,疾声说道:“爸!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司马煜并没有聆听晨晨更多的解释,他只是冷冷地回望了晨晨一眼,而後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卧室走去。
晨晨抱著弟弟,大步跟了上去。
来到煜的卧室,煜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行装。
看此情景,心急如焚的晨晨凑到父亲身旁,焦急地对他说道:“爸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想隐瞒你,只是你刚到我这儿没多久,身体又这麽差,我想等你身体养好些再慢慢告诉你实情……”
司马煜抬起头,淡淡地扫了晨晨一眼,没有搭腔,却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行李。
晨晨用一只手抱著弟弟,抽出另一只手狠狠拽住父亲的胳膊,厉声阻止他道:“你要做什麽?要去寻找他?”
司马煜被晨晨拽得身体微微有些倾斜,但他并没有理会晨晨,更没有抬头,只是甩开晨晨拽著他的那只手,继续整理东西。
被父亲甩开手掌後的晨晨略微向後趔趄了一下,他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弟弟幸运。
晨晨紧皱著英武的剑眉,狠狠地瞪著父亲的背影,须臾,他大声对父亲吼道:“你去找他吧!你知道你会落得什麽下场吗?还没等你见到虞湛,就会半路死於乱枪之中!现在两军正在最後的生死对决之中,虞湛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枪弹可不长眼睛,你这个时候去找他,不是自已送死吗?”
低著头的司马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已经将简单的衣物全装入一个小皮箱,并且合上了皮箱盖子。
他的沈默更加激怒了晨晨,晨晨紧咬著嘴唇,良久,他冲父亲低声吼道:“你为了他愿意自投死路,我无活可说!可幸运不能跟你走,他还这麽小,没理由凭白无故地陪你送死,你就是走,也只能自己走,幸运要留下来!”
听到晨晨主席话,已经合上皮箱盖子的司马煜终於抬起头来,他站直了身体,定定地注视著晨晨。
父子两人就这样僵持对立著,片刻无语。
两个大人的争执行为吓坏了小幸运,他在晨晨怀里咧开嘴巴,挤眉弄眼地欲做哭状。
可是,两个大人正沈浸在焦头烂额的心事之中,没有闲暇顾及这个小宝贝儿此刻的委屈之情。
於是,被忽视的小幸运扯开喉咙,开始放声大哭。
看到孩子哭了,晨晨急忙粗手粗脚地开始哄起来。
可是真正哭起来的小幸运并不吃这套,此刻的他只是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咋呼著欲扑向奶爸司马煜的怀抱,边哭边含糊不清地喊著“papa……papa……”
无奈之下,晨晨只好将弟弟交到父亲怀里。
司马煜一把抱过孩子,脸紧贴著孩子那娇嫩的满是泪水的小脸蛋,禁不住泪如雨下,父子二人坐在床上哭成一团。
司马煜极其压抑的哭声和幸运那清利的孩童哭声混在一起,听上去特别令人心悸。
此情此景,令手足无措站在一旁的晨晨心乱如麻。
他呆呆地注视著父亲和弟弟,良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抱著头懊丧地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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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正文部分快结束了,大家提起点精神来啊,是不是都去看盗文了?怎麽看的人越来越少?请尊重原创作者的不易,自动抵制盗文啊,如果作者因盗文气得弃坑而去,吃亏的不还是读者麽?这麽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吧:(
149。司马煜只身赴战场投奔夫君
良久,父子三人失控的情绪渐趋平稳。
司马煜止住哭泣,却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抽搭,紧搂在怀里的儿子幸运,想必也是哭累了,半合著眼睛依偎在煜的怀里,时不时还缩紧小鼻子抽搭几下,那副模样委屈至极,更加惹人怜爱和心疼。
晨晨站起身,缓缓走到父亲和弟弟面前,看著他们父子二人悲苦依偎的这副情景,晨晨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他情绪复杂地看著面前的父亲,又看了看他怀里睡著的可怜巴巴的小弟弟,胸中真是愁肠百结。
片刻,晨晨伸出手,轻声对父亲说:“你也累了,把弟弟交给我吧,我让佣人抱他到他的卧室去睡。”
可是呆坐在那里的司马煜却对晨晨的话无动於衷,他没有看晨晨,却把怀中的幸运搂得更紧了。
不到一岁毫不懂事的幸运并不知晓此刻父兄心中的复杂情绪,被奶爸搂紧的他,有些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却并没有醒来。
看著这副画面,晨晨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父亲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父子二人良久无语。
後来,晨晨心平气和地对父亲说:“如果你执意要去寻找虞湛,我无法阻止,只希望你能把前因後果考虑清楚,毕竟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值得你爱,你还有我,还有……幸运,你要想想,为了他一个人,放弃这麽多人,值得吗?”
司马煜没有搭腔,他咬著唇,片刻後,煜声音哽咽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假若虞湛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你信吗?可这就是事实,他在我心中……就有这麽重要的地位,请原谅我的坦白,因为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煜哽咽地说不下去了,他的泪再次夺眶而出。
听到父亲不加掩饰的痛苦陈情,晨晨万般无奈地低下了头,他的眸光里充满了深深的失落。
他是真的没有料到,仅仅几年的时间,父亲的心已经被那个叫虞湛的男人牢牢占据了。
良久,他抬起头万般无奈地对父亲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好说,我能做的,就是派人将你平安送达n城外围攻城的国家军手中,至於到了那里,你能否见到虞湛,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那里两军战火正酣,你们能否团聚,就看造化了……”
司马煜抬起头看了儿子一眼,虽然他没有说什麽,但目光里明显充斥著感激和谢意。
晨晨无声地看著父亲,须臾,他又对煜说道:“至於幸运,还是留在我身边吧,至少我能……保证他的平安和健康成长,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这一去,凶多吉少,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没必要让弟弟陪著你冒这个险,毕竟他才刚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啊……”
司马煜默默无语地看著晨晨,随即,他又低下头看著怀中熟睡的儿子幸运,慢慢地将孩子那柔软稚嫩的身体抱得更紧了,再次潸然泪下。
煜就那样默默流著泪,站在一旁的晨晨没有劝解他,也没有安慰他,只是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良久,煜用沙哑的嗓音回复晨晨道:“这样……也好,毕竟此一行,吉凶难测,我也不想……让幸运跟著我受罪,所以他以後的生活就拜托你了,如果……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虞湛劫後余生平安无事,我会来接他的,还请你多多理解……”
晨晨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轻声道:“干嘛说得这样见外?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幸运也是我亲弟弟,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换言之,我也希望你和虞湛能在战後平安团圆,那时你们来接幸运,我会高高兴兴地送他走的。”
煜感激地冲晨晨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司马煜就打点好一切随身物品,而晨晨则与n城守军打好招呼,并且派出一辆专用军车,第二天护送司马煜去往n城两军交火之处。
第二天清早,英晨的军事驻地。
即将远行的司马煜抱著儿子幸运亲了又亲,不舍之情和无法言语的心痛溢於言表。
可是,思虑再三,煜还是狠了狠心,将儿子幸运决然地交到了站在一旁的保姆手中。
好在今天的小幸运吃饱喝足,加之又有玩具作为引诱,他倒没有非常粘连煜。
年幼的孩子哪里料到,奶爸今晨一别,可能就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晨晨注视著即将远行的父亲,神情中是数不尽的痛惜和无奈。
父子二人默默对立片刻,煜伸出手,一把搂住晨晨,与儿子做最後拥别,煜含著泪轻声叮嘱晨晨:“幸运就拜托你了,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别太C劳……”
晨晨坚定地点了点头,喃喃答道:“您就放心吧……”
可是,看著松开自己马上即要上车的父亲,胸中郁闷难消的晨晨忍不住抓紧父亲的臂膀,他含著泪激动至极地说道:“爸爸!此一别,对於咱们父子来说,可能就是永别!你就不能改变心意吗?你知道作为儿子,亲眼看著你去送死是什麽滋味吗?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可以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的心,太狠了……”
说到这里,晨晨泣不成声,可是他还是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父亲,目光里充满了渴望和恳求,生怕一不留神,父亲就会马上走掉。
看著儿子哀痛可怜的目光,将要上车的司马煜停住了脚步,他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对晨晨说道:“儿子,原谅……爸爸吧,直到到了这种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路口,我才知道,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也许你恨爸爸没有出息,但以上字字都发自我的肺腑,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
司马煜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晨晨再作挽留,也没有什麽意义了,只好长长地喟叹一声,而後送父亲上车,眼睁睁看著他远去,直到那辆军车跑得不见踪影,晨晨才怅然若失地抱著弟弟回了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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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煜当天傍晚到达n城脚下,他没有马上见到虞湛,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正是两军激烈交火僵持对峙之时,n城外围被国家军的力量围得水泄不通,而城内代表虞氏力量的军民正在做誓死反抗,国家军几番攻城都没能如愿,城内军民同仇敌忾,誓要把n城变成一座铁桶,与这座城池同生死,共存亡。
此时的n城已然成了一座孤城,也即一座死城,可以说针C不进,水泼不进,在这种时刻,外人谁都休想轻易踏进城内半步,哪怕那个人是司马煜。
所以,来到n城脚下的煜,尽管心急如焚,却也无法立刻见到他朝思暮想的虞湛,只好暂时生活在国家军的掌控之中,而此时执掌国家军攻守大权的那个人,正是龙潭。
所以实际上,司马煜也即再次落入龙潭的手中。
煜到达n城的当晚,早已获知信息的龙潭就秘密会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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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龙潭给了煜使命哟
150。龙潭让司马煜去劝降虞湛
上次监狱一别,不过半年左右,可是形势斗转星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的龙潭,依然斯文俊雅,衣著整洁,风度翩翩,甚至眉宇间更多了几分胜利者的气度和自信。
相比较,此时的司马煜,较之几月之前,更加消瘦憔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焦虑之情。
再次见到司马煜,龙潭眼中难掩喜悦之色,他轻声命令部下悉数退下,而後与司马煜单独会谈。
面对龙潭,司马煜的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毕竟上次会见那不愉快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
似乎看出了煜的心事,龙潭轻扶著煜的臂膀,以一种非常和蔼的平静语调对煜说道:“你别紧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这次约见你,只想和你推心置腹地说说心里话。”
听龙潭这样说,煜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龙潭微笑著扶著煜,轻声道:“坐吧。”
煜依言在单人皮沙发上轻轻坐下,龙潭则挨著煜坐在了他斜对面的长沙发上,静静地注视著他。
良久,龙潭不无感慨地对煜道:“你又瘦了,面色看上去,也很不好,甚至都不如上次在监狱里见到你时的情景,怎麽会憔悴至此呢?”
煜看了龙潭一眼,勉强笑笑,默默低下头,没有搭腔。
其实个中缘由,龙潭心中未必不知,只是他和晨晨一样,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龙潭微叹了口气,他的手轻轻覆在了煜放在膝盖上的手上,颇为无奈地说:“你呀,太倔强了……”
煜轻轻把手抽离,看他如此,龙潭也就无可奈何地笑著,缩回了自己的手,并且略微坐正身体,与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看上去庄重些。
而後,龙潭平静地问司马煜:“你这次来,是想见虞湛吧?”
煜抬起头看著龙潭,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後说:“是的,只要能见到他,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司马煜坚定不移的目光令龙潭心寒,曾几何时,他对自己也是这般情如磐石,可是今非昔比,此时的煜,心早已彻彻底底交给了他人,对此,龙潭心中除了感觉无奈的悲凉,还能怎麽样呢?
这些感觉在龙潭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地,他又恢复了理智。
龙潭看著煜,勉强笑著,轻声说:“你对他情坚至此,真是他的造化啊。”
煜看了看龙潭,没有说什麽。
龙潭默默观察著煜的反应,片刻,他对煜轻声道:“你可以见到虞湛,我会派特使将你到达n城脚下的信息转达给他,然後休战几个小时派专人将你送进城内,这样你就可以和虞湛团圆了。”
闻听此言,司马煜猛地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语调惊喜地问道:“真的?”
龙潭肯定地点了点头,平静地答道:“当然是真,我乃现国家军总督导,一言九鼎,决不反悔。”
煜颇有些激动地握著龙潭的手,疾声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龙潭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反握著煜的手轻声道:“可是,你此次见他,是带著任务的,或者说,算我求你也成。”
煜脸上笑容凝固,他轻声问:“什麽任务?”
龙潭收起脸上笑容,并且放开煜的手,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神情对煜缓缓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劝除虞湛,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要再拿城中千万人口的性命做赌注害人害已了。”
听到龙潭这个要求,司马煜微微一愣,旋即,他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正如晨晨所言,现在正是两军激烈交火之时,他在国家军手中,怎麽能那麽轻易地见到叛军统帅呢?
龙潭既然答应让他见虞湛,一定是有非常苛刻的条件的。
但是没有办法,司马煜现在落在龙潭手中,所以不管是刀山火海,他也只有亲身一试了。
所以煜微微镇定了下心情,平静地对龙潭说:“具体说说你的条件吧。”
看煜如此理智和配合,龙潭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如果说上次在监狱中相见,龙潭心中还存了很多私心,可是眼下在两军激烈交锋,国家军胜券在握,自己春风得意之时,这位功利心极强的枭雄更关注的是自己眼下的战果。
所以龙潭不失时机地对煜阐明利害关系:“如果说上次我们在狱中相见,那时我们双方尚且难分输赢,虞湛大军尚有转还之机,因为他手中尚有几座极具战略价值的城池,可眼下的他,手中只余n城这一座孤城,真正已经是四面楚歌,背水一战了,事实上,他现在除了城中上千万的军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同我们做对抗了。”
煜看著龙潭,默默无语。
龙潭继续说道:“到了这种时刻,虞湛还在负隅顽抗,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他的行为无异於以卵击石,国军破城是早晚的事情,我料定虞湛现在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下令守城官兵誓与n城共存亡,这样一来真要到武力破城那一日,n城内就将血流成河,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无辜生灵将死於战火之中,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说到此,龙潭微低下头,注视著煜的面部表情。
(9鲜币)151。夫夫相见
司马煜一直低著头,他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在微微颤抖著,此刻他的内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争。
权衡利弊,审时度势。
煜在思索著虞湛此时最佳的退路。
在这过程中,龙潭一直默默注视著煜的反应,虽然没有语言的威*,但气势*人的他还是给了煜极大的压力。
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过了好久,司马煜抬起头,声调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地告诉龙潭:“我答应你的要求,同意去……劝降……虞湛……”
闻听此言,龙潭喜出望外!
紧蹙的眉目瞬间舒展的他疾声问司马煜:“真的?你真肯做为国军的说客,去劝降虞湛悬崖勒马?”
煜眼神复杂地看了龙潭一眼,而後沈下头,神情苍凉地缓缓回复道:“我去劝降他,不仅是作为国军的说客,更是基於各种考虑……”
说到这里,司马煜抬起头,神情庄重地对龙潭说道:“事情能否成功,我不敢担保,我只能说尽我所能,竭力去劝说虞湛……停止这场残酷的战争,让被战火摧残的百姓早日安居乐业……,至於我的建议能否被采纳,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龙潭握著煜的双手,坚定地说道:“只要你肯出面劝说他,这就足够了!”
龙潭心里很清楚,司马煜在虞湛心中的地位,也深知煜不是个肤浅之人,自己已经将眼前的形势很清楚地阐述给煜,他能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慎重而行的。
而且,此一时彼一时,虞湛在被重重围困、四面楚歌、濒临绝境的情况下,胸中肯定是顾虑重重、左右为难,此时如果他身边有最亲密之人的劝服,想必归降也是必然之事了。
而虞湛一旦归降,那麽就省了国家军不少力气,毕竟强力攻克n城这座军事重地,从财力、人力、物力上来说都是一项庞大的开支,能省下这笔庞大的军费开支,这笔功劳一定会记到战时总督军龙潭的头上,这对於野心极大一心想坐到政治巅峰的龙潭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
此刻,面对司马煜的慨然应允,龙潭急忙喝令部下:传我的口谕,马上派特使通知叛军统帅虞湛,说他的家眷司马煜有要事请求面见,我方将派军车护送他到n城脚下,请虞湛方派人出城来接应,并约定在此期间停战一整日!
司马煜被国家军的护卫队用专用装甲军车护送到n城脚下两军对垒之处,此刻已经得知消息的虞湛正站在n城的军事观望塔上,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著国军所说的这位“自己的家眷”。
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