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白月寒说道。
“所以我才会叫你来,你要是懂了,我还叫你来做什么?”云牧微微一笑,来到了白月寒的面前。
“肌若凝脂,眉如弯月。”云牧看着白月寒,“如此世间jué'sè,我相信没有几个男人不想拥有,是吧。”云牧转身朝司徒剑问道。
“这让我该如何回答?”司徒剑一脸郁郁的说道。
“你知道这军营里的都是谁的兵吗?”云牧又看着白月寒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白月寒面对着云牧,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就如云牧自己说的,以她的容貌,天下没几个男人不想拥有。在她眼中,云牧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都是巴中王的人。”云牧转身走回了黑暗中,又坐到了那张椅子上。
白月寒心中虽然不屑,但听到巴中王三个字仍然脸色一变。
“你们是巴中王的人?”白月寒眯着眼睛,看了看云牧,又看了看司徒剑。
“怎么,你和巴中王有仇?”云牧问道。
“没有,不过巴中王恶名昭著,就连西域都流传着他的那些事迹。而他手底下的那些狗腿子,也都是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之徒。”白月寒一语双关,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哈哈,说的好。”云牧又站了起来,“所以,这样的恶人,就该死,是不是?”云牧说道。
白月寒一怔,云牧的话将她心中一切已经想好的接下来的对策打乱。巴中王该死?是该死,但就算巴中王再怎么该死,这种话也不可能从巴中王手下的口中说出来。
白月寒有些摸不准了,不过她倒想看看,云牧是想玩什么花样。
“其实我留下你,只有一件事。”云牧看着手中的化云剑,然后抬起头,道:“我准备把你献给巴中王。”
白月寒的表情瞬间凝固,但云牧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司徒剑愣在那里,但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想...”司徒剑看着云牧,他隐隐有些明白了云牧的想法。
“我要是不同意呢?”白月寒低着头道。
“看看你所站的位置,由不得你不同意。”云牧笑着道。
“好好好,想不到我白月寒终究还是避免不了被人摆弄的局面。”白月寒突然笑了起来,但是她的语气极冷,并且充斥着悲凉与凄苦,也许,今天的这一幕,她曾经也遇到过。
司徒剑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躺了下去,他的伤口真的很疼。
“那我也告诉你,我同样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白月寒说完,右手猛然从腰带间拔出一物。仔细一看,竟是一柄短刀。
‘刷’的一声,白月寒握着短刀一刀就朝云牧的胸口捅去。
“去死吧。”白月寒高喝一声,这一刺几乎已用上了全身之力。
白月寒距离云牧只有一步之遥,如此突然奋起一刀。白月寒相信云牧闪不掉,如果是司徒剑可能她还有点顾忌。但眼前这位公子,虽然手上拿着一柄剑。恐怕也只是为了好看而已,这和白月寒历来接触的人有关。白月寒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那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那些公子哥都爱在面子上做功夫,实际上都是些花架子。
云牧是花架子?显然不是。可是有时候你不想做花架子,偏偏有人把你当作花架子。
‘吟’化云剑半身出鞘,‘叮’一阵火花绽放过后。白月寒浑身一震,手臂瞬间被震的发麻。等她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后,脸色霎那间有些发白。
只见她那柄从西域带回来的,号称无坚不摧的短刀,此刻砍在化云剑上,一个指头深的缺口出现在短刀上,而化云剑,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你要冷静。”‘锵’化云剑重新入鞘,云牧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白月寒的手腕。
“啊!!”白月寒痛呼一声,握住短刀的五指瞬间松开。‘当啷’一声,短刀掉落在地。
“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借一下你的容貌,又不要你真的去跟巴中王睡觉。”云牧笑道。
“呵呵。”白月寒不愧是敢拔剑跟山贼拼杀的女人,这一会儿便已经冷静了下来。
“笑什么?”云牧有些奇怪。
“你绝不是巴中王的手下。”白月寒说道。
“我可以跟你说白了,我是要去杀巴中王的。”云牧说道。
“所以我是一枚棋子。”白月寒冷笑。
“不不不。”云牧连连摆手,然后松开白月寒的手腕。用右手托着白月寒的下巴,笑道:“你是一个美人,不是一枚棋子。”
“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发去巴州城,你要做好准备,最好打扮的比今晚还漂亮。”云牧执着化云剑,就这样走出了大帐。
顿时,大帐内就只剩下了白月寒和司徒剑。气氛有些沉默,青暗的灯光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是一个坏人。”不久之后,司徒剑开口了,只是这话说的,有些微弱。
白月寒款步来到司徒剑的床边,坐在床沿,轻轻的为司徒剑盖上了杯子。
这样司徒剑有些受宠若惊,而且刚刚沐浴完毕的白月寒身上散发着少女的体香,更加让司徒剑有些不自在。
“他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人。”白月寒笑道。
“呵...呵呵。”司徒剑额头上出现了一丝细汗。
“你也要去杀巴中王吗?”白月寒问司徒剑。
“嗯。”司徒剑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别人卖命?”白月寒皱眉。
“不,第一,我和他是朋友。第二,我和巴中王有仇,我们一家就是被巴中王贬到巴县的。”司徒剑说道。
白月寒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其实我这个人最恨别人的摆布,当初我父亲逼我嫁给一个王公公子,我以死相逼,父亲才没有继续qiáng'po我。”
“你不会想不开吧,其实你别担心,云牧这个人也没有那么无情,他到时候一定会保护你的。”司徒剑慌忙道。
白月寒看着一脸慌乱的司徒剑,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你真的要去杀巴中王?”
“是的。”司徒剑眉头微皱,“我知道这有些勉强你了....”
司徒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一根粉白如玉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双唇,“我去。”
青灯影下,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帐外,云牧走在营地之中。忽然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帐,随后脸上露出了笑意。
也许,他离开营帐,让两人独处,本就是有意为之。
“程飞。”云牧叫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前方一个人影快步向着这边跑来。
“牟公子。”程飞一身铠甲,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剑,而是一只烤熟的羊腿。
“哪来的羊腿?”云牧问道。
“打的山羊。”程飞笑着说道,“牟公子,你怎么...”说着程飞看了一眼营帐。
“你难道以为我是看上了那个女人?”云牧摇头道,“我是想将她献给王爷,刚刚只是告诉了她一些王府的规矩。”
“呃...她同意去王府?”程飞一怔,然后问道。
“同不同意,不是她说了算,只要王爷喜欢就行。”云牧说道。
程飞点点头,这的确是王府一贯的行事风格。“我懂了,对了,那些女人该如何处置?”
程飞说着,想起了营地里的其他女人。“刚刚有几个兵士不怎么规矩,我已经责罚了,如果继续留这些女人在营地里,我怕...”
“赶走。”云牧说道。
“现在?”程飞啃着羊腿问。
“现在,马上赶走。”云牧说道。
“可是现在是晚上...”程飞说道。
“这里不是酒楼,这里是军营,马上把她们全部赶走,给她们一些吃的就行了。”云牧说着,又问道:“在哪烤羊呢?”
“嘿嘿嘿,牟公子跟我来,这山羊肉很香的...”
“这件事你叫几个人去做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