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里面到底有没有广寒宫?广寒宫中到底有没有仙人?这是一个困扰人们几千年的问题,困扰的不只是凡人,还有那些修仙者。
凡人在困惑到底有没有嫦娥,而修仙者困惑的,则是人到底能不能成仙?
月亮里有没有仙人,没人知晓。但在此时,清冷的月下。那九天云雾之中,却站着两个‘人’。
“师尊,没想到您竟然亲自来了。”云彩之上,一个长发墨髯,头戴紫金冠,身穿凌霄道袍,道袍四边镶赤金,上绘凌霄万仙图。背上背着一把散发着紫金光芒的长剑,脸型方正,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无上威严的男子正恭敬的看着他面前的老者。
老者慈眉善目,长长的白发被两条玉带束在头上。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黑白道袍,衣袖随着微风飘动,白须玉面,看上去飘然若仙。
“今日是你师姐劫尽之日,我自然要来接她回山。”老者笑着说道。
“想来师姐当年兵解转世,已有二十年了。”男子叹息道。
“二十年不算长,她劫数已尽,此后修为定当突飞猛进,再说她资质极佳,说不定此生有机会能迈入传说中的那一步。”老者说道。
“若师姐回归,dì'zǐ愿将凌霄宗宗主之位还给师姐。”男子说道。
“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位子?你师姐此番历劫,未尝不是凌霄宗的一次机缘。这二十年来,凌霄宗在你的手中日益壮大。就算你师姐回归,也未必能做的比你好。再说她若接手宗主之位,修为恐怕会不进反退,倒不如让她静心xiū'liàn,说不定能一窥上境,这可是我凌霄宗之福啊。”老者说道。
“师尊,dì'zǐ有疑惑。世间到底有没有长生?到底有没有仙人?”男子问道。
老者捋了捋胡须,深邃的目光看向浩渺的星空,摇头不语。
“凌霄宗大小事宜,不可少了你这位宗主,你还是回宗内去吧,接引你师姐的事情,为师来做就可以了。”老者说道。
男子闻言,却并未离开,而是恭敬的施了一礼,道:“dì'zǐ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恳请师尊解惑。”
“呵呵,我就知道你还有话没说,问吧。”老者笑道。
“请问师尊,当年师姐遭到魔教偷袭围攻,不敌之下施展玉石俱焚之术,兵解消亡,但却留下一丝元神。被师尊施展无上神通送去转世,师尊,请问您是否掌握了仙术?否则如何能让一个已死之人送去转世,并且在二十年后还能让其复原呢?”男子满眼疑惑的问道。
老者微微颔首,许久之后才说道:“我当年行走天下,曾得到过一枚阴阳玉。”
“阴阳玉?”男子微微一怔,“这是何神物?为何dì'zǐ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老者道:“阴阳玉,呈黑白二色,有神韵流转。以宗师神通发动可将死去之人元神摄入。送往轮回,并且会在元神上打上神印,二十年后可由发动之人解除神印,其人重返人间。”
“嘶....”男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说道:“莫非师尊用来救师姐的,便是用的这阴阳玉?”
老者点点头,道:“正是。”
男子低头不语,脸上有些茫然,老者看着他,叹道:“你又何必如此?修士修行一生,无非便是为了能够长生成仙。但这一千年来,成仙长生者少,神通广大者多。只需记住,心中有道,神念为仙,抱元守一,方能得之啊。”
男子眉头稍展,心中抑郁一扫而空。“多谢师尊指点,dì'zǐ明白了。”
“嗯,那你回宗门去吧,放下执着,其实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是有真仙的。”老者说道。
“师尊?”男子面露惊愕,语气中多有疑惑。
“若是没有真仙,阴阳玉这等神物从何而来?”老者说道。
男子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恍然,但更多的是希望。“dì'zǐ不再疑惑了,师尊,那dì'zǐ先行告退了。”说完,男子转身,踏云而去。
“快走,有人在找你。”玉璋跑到云牧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云牧拿起剑就下了床,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个样子?”
“别说那么多了,你快走吧,有三个人在找你,他们很快就会到了。”玉璋拉着云牧的手臂就往外面走去。
“玉璋姐,不好了,他们来了。”这时如嫣在外面喊道,玉璋连忙上前一看,只见远处街道上三个人影正在朝这边跑来。
“快,下楼,走。”玉璋说话极其简练,而且也由不得她不简练。
云牧皱眉看着远处那三人,在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莫非,是哪柳媚儿的同党?
想到这里,云牧知道麻烦了,凭他现在的实力,再有一个柳媚儿那种修为的出现,自己就得没命。
云牧玉璋等四人急匆匆跑下客栈,顿时在客栈里引起一阵侧目与讨论。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三人,玉璋突然道:“对了,他们或许不认识你,快,你马上从旁门出去,我们三个吸引注意力,你快走,马上走!”
说着玉璋一把就把云牧推开了,而云牧看着外面靠近的那三人,又看着玉璋等人,最终一咬牙,转身跑出了旁门。
“如嫣,小彤,我们三个分开跑,记住,到烟柳湖汇合。”玉璋转身对小彤和如嫣说道。
“玉璋姐。”
“玉璋姐。”
“没时间了,快,分开跑。”玉璋说完,转身便冲出了客栈。而如嫣和小彤也不得不冲出去,三人各自转头就跑。
“不要乱,恐怕是调虎离山计,追那个。”看见三人分开跑了,那两个黑衣男子也想分开追,但被另一个拦住,指着玉璋跑的方向说道。
不知跑过了几条街道的云牧,突然停了下来。他身后没有追兵,甚至连行人都很少了。
站在原地,云牧眉头紧皱。左边衣服上还有几个手印,雪白的手印。那是玉璋推自己时留下的,“不应该是这样。”云牧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他忽然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死路,真正的死路,两边都是高墙,而且大晚上没有一个人会来这里。
玉璋背靠着墙,看着逐渐逼近的三人,哪怕她再冷静,此时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了。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云牧顺着原路看了一条又一条街道,都没有玉璋三人的影子。
又跑过一条清冷的毫无人烟的区域,突然云牧停了下来,然后倒退了几步,目光看向了左手边的那个巷子。
“他在哪?你如果不说,我们不介意使用一些手段。”男子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虽然副教主说过,不许杀人。但副教主交代的事情同样不可以马虎,看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他不介意对其使用一些办法来逼供。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男子向前迈出一步,看着玉璋那完美的令人充满遐想的娇躯,眼中不由得露出一股yín邪。
玉璋咬着牙,她已经退无可退,心里不由得已经产生一丝绝望。
“你不说是吗?”男子猛然跨出,一把抓住了玉璋的肩膀,“那好,你会说的。”
‘撕拉’男子一把撕烂了玉璋的外衣,玉璋霎那间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前。
“我问一句,你如果不说,我就撕烂你的一件衣服,再问再不说就再撕。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说,哼,那我就让你真正的做一回女人,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吧,长得这么漂亮,可惜了。”
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玉璋此时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眼中是浓浓的绝望。
“畜生。”突然间,一个呵斥声从身后传来,玉璋眼中顿时射出一道希望的光芒,然后她就看到了正在走过来的云牧。
“有意思。”就在这片区域的天空之上,已经伸出右手的老者突然将手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