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和司徒剑从此就在锦绣山落脚了,白群专门为云牧和司徒剑两人准备了一个院子。但是司徒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和云牧都很少见面。
但每次司徒剑回来,都会找云牧比试切磋一番。
对于剑术,司徒剑实在是太痴迷了。痴迷的程度让云牧都十分的惭愧,然后也发奋xiū'liàn。
司徒剑每天一大早,就会去白群的住处,让白群指导他的剑术。而白群也不会厌烦,因为他是来负责招收新人dì'zǐ的,具体的事情他不需要做,由他带来的那些凌霄宗dì'zǐ去做就可以了,他只是一个象征意义。
所以现在白群也不和陈小寒下棋了,因为他有事做了,除了xiū'liàn,就是指导司徒剑。而xiū'liàn就更不用说了,他这样的修士根本不需要睡觉,因为连睡觉的时间都会拿来xiū'liàn。
司徒剑的剑术最近一段时间是突飞猛进,实力虽然还未突破先天,但已经隐隐有了一丝突破的迹象。
“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啊。”陈小寒趴在石桌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正在练剑的司徒剑和在一旁不停指点的白群,情绪有些躁动。
“无聊就去xiū'liàn,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白群瞪了一眼陈小寒道。
“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xiū'liàn?”陈小寒反驳道,然后又变得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群道:“白师兄,陪我下棋嘛。”
“不下,我从那天就已经决定,以后不下棋了。”白群说道。
“哈哈,你是怕再下就会输给我对吧?胆小鬼,输不起。”陈小寒朝着白群做了一个鬼脸。
白群脸上闪现一丝尴尬,但很快严肃的说道:“xiū'liàn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再说你也没赢过我,怎么知道我会输?反正不下就是不下。”
“白师兄,陪我下棋嘛,再下一次好不好。”陈小寒苦苦哀求着。
“不下。”白群坚定的说道,然后不再理会陈小寒,看着司徒剑道:“你的基础很好,剑术在简不在繁。我把我多年来的剑术经验传授给你,希望你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我看你体内积累的力量已经十分雄厚,再过三天就能突破先天了。”
“真的吗?”司徒剑大喜,先天和后天,那可是一道天堑。同时心中也无比震惊,想不到白群只用肉眼就能看清自己体内的情况。
“不过我建议你多等几天,最好将体内的力量压制七天,然后再来冲击先天。”白群说道。
“为什么?”司徒剑有些不解。
“xiū'liàn之事,不能一昧的求快。最重要的是稳,稳中求胜。”白群坐在了石凳上,“xiū'liàn不是读书,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所以一定要稳扎稳打,慎之又慎,最好做到八成成功的把握。尤其是后天突破先天,这属于奠基问题,如果这个基础能打好,以后的xiū'liàn,就会好很多。”
“嗯,我懂了。”司徒剑收剑,点头答道。
“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吧。”白群笑着说道,“小寒师妹虽然脾气有些泼辣,但泡的茶还是很清淡怡人的。”
“谁脾气泼辣了?谁脾气泼辣了?”陈小寒一听到白群的话立即就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
司徒剑只是坐在那里低头喝茶,只是心里暗笑。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他和陈小寒还不太熟,但也知道这个女孩子只是有些爱争强好胜,心地还是不错的。
云牧盘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手中捧着那张泛黄的老牛皮。他正在做一件曾经于老做过的事情,那就是翻译这上面的文字。
以前云牧没有认真翻译过,所以不知道这其中的辛苦。此时才知,当初于老翻译出‘鉴一篇’是如何的了不起。
看了半天,云牧只觉得头昏脑胀,两眼发黑。除了第一段的鉴一篇云牧全部认识之外,第二段的鉴二篇云牧只认识寥寥几个字。而且那几个还是在鉴一篇里面出现过的,云牧从小接受于老的熏陶和教导,可以说一身的学识至少也算半个大师。但和于老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就像这短短的鉴二篇,看了一天,云牧愣是连一个字都没有翻译出来。
放下老牛皮,云牧定了定神,感觉精神无比的疲累。他揉了揉太阳xué,心里一阵怅然。随着巴中王、柳媚儿、纪林的死亡,他心中的仇恨也消失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xiū'liàn之路。
而这条xiū'liàn之路上,自己最大的依仗和资本就是这老牛皮上的《道鉴》。可是于老已经死了,自己的水平又达不到能够完全翻译的地步。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自己眼下已经是先天后期,境界虽然稳固了。但是却不知道先天之上是什么境界,又如何才能达到这个境界?云牧毫无头绪。
云牧要加入凌霄宗,其中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鉴一篇现在的xiū'liàn进程很慢,云牧不知道是这鉴一篇只能xiū'liàn到先天后期?还是说自己没有用对方法?
但以鉴一篇现阶段所展示出来的力量看,应该远远不止于先天后期。鉴一篇应该能够让自己xiū'liàn到更高的地步,但到了那个鉴一篇所能达到的极限后呢?那么就需要xiū'liàn鉴二篇,可是鉴二篇自己连看都看不懂,怎么xiū'liàn?
将老牛皮放回怀中,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算有了储物袋,他还是喜欢将老牛皮贴身而放。
结束xiū'liàn,云牧站了起来。听于化说,凌霄宗乃是一个传承千年以上的宗派,宗内典籍浩若烟海,数不胜数。只要自己努力通过试炼,加入凌霄宗,然后去阅览这些典籍。说不定就能找到翻译出全部《道鉴》的办法,《道鉴》是一部xiū'liàn秘籍,那么在这尘世的典籍中肯定摸不到什么太多的头绪,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千年宗派。
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落日。云牧突然想起了司徒剑,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强了,一旦突破到先天,赶上自己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他的悟xìng的确很强,但自己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道鉴》。从奶奶的心得笔记上他知道,这《道鉴》完全符合那种几万年前上古最强的xiū'liàngong'fǎ的特xìng。而且已经是失传了的,现在的修士不过是这五六千年来从上古gong'fǎ中延伸出来的xiū'liàn法诀。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有很强的独立xìng。正如太和剑诀一样,剑诀和心法融合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而且现在修真界普遍的这种‘法诀’具有排斥xìng和针对xìng。如果云牧xiū'liàn了太和剑诀,用太和剑诀的心法去催动凌霄剑式,那么威力肯定会大大降低,而且说不定两股力量还是相互排斥,本人遭到反噬。而且大部分‘法诀’还有一个难以延续的缺点,这也是在上古为什么会有无数仙人的传说,而在近五六千年里没有过。那是因为‘法诀’有境界xiàn'zhì,比如一个先天修士创出的法诀,那么也只能供人xiū'liàn到先天。而那些最早创出法诀的人就算天资盖世,自己成仙了,可是没有写出如何成仙啊?所以一切法诀到这里,就停住了。让一代一代的修士被困在这一步,最后寿元耗尽,不甘的死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修士会在发现一套比自己现阶段的法诀强大的另一套法诀时,主动去抛弃剥离原本的法诀,然后再将这套强大的法诀与身体融合。这一抛一取之下,不仅浪费时间和修为,还会让修士的修为变得驳杂,去梳理掌握又要花时间,太麻烦了。像凌霄宗的法诀,就是一直可以指导人走到那最后一步。但同样,没有这一步后面该怎么走的办法和经验。但就这最后一步,在三千年以来,都几乎无人达到。成仙已经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传说,现在的修士所追求的,就是强大的力量。
而从《道鉴》主动融合太和剑诀来看,完全就是传说中的那种‘xiū'liàngong'fǎ’。‘gong'fǎ’和‘法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法诀’之中还包含了xiū'liàn心法和招式秘诀,并且已经相互融合,其力量有针对xìng和排斥xìng。但‘gong'fǎ’是一种纯粹的xiū'liàn心法,据说是仙人传世所留,能够指引修士走向那成仙之路。丝毫不用担心xiū'liàn到一半就没有了的可能,成仙?云牧没有想过。但变得更强,掌握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同样是他现在想要追求的。而‘gong'fǎ’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包容世间万法。
整个九州世界的修真界,掌握‘gong'fǎ’的,唯有他云牧一人而已。所以这种事情,云牧谁也没有告诉,而知道这老皮的人,都已经死了。
“云牧,我回来了,快来陪我练练。”司徒剑还没进院门,云牧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这家伙,以后肯定是坚定的‘凌派’,而白群那样做目的也正是这样。但云牧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所以他不想参和到两派之争中。因为他实力还很弱,低调xiū'liàn,提升实力,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但他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比如前几天的那个龙傲天。
云牧笑着拿起化云剑开门走了出去,他知道不跟司徒剑练练,他是不会罢休的,那就趁现在他还没有追上自己,好好欺负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