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将你们试炼之物交上来吧。”盘云谷外,云心长老坐在那里,白群与何欣恭恭敬敬的站在两边。
在云心长老的左右前方,各站了一名凌霄宗女dì'zǐ。一名女dì'zǐ手中拿着一个袋子,云牧一眼就看见了这个袋子,储物袋!云牧再熟悉不过了。
而另一边的女dì'zǐ则是捧着一堆玉牌,至于这些玉牌是做什么的,云牧就暂时不知到了。
排在最前面的修士畏畏缩缩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首阳草拿了出来,然后旁边那个拿着储物袋的女dì'zǐ便从他手中将首阳草接了过去,放进了储物袋中。
然后另一边的女dì'zǐ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灵气氤氲的玉牌递给了他,再然后另外一名女dì'zǐ手中拖着一套纯白色的道袍一起递给了他。
“这玉牌便是你从此成为凌霄宗dì'zǐ的证明,一定要好生保管,回去之后还要在宗内注册入籍,这是凌霄宗的道袍,现在先发一套,回宗门注册之后每一月可以领取一套。”那女dì'zǐ脆声说道。
“是。”这名修士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双手颤抖着拿着玉牌和道袍,缓缓退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就轮到了迟暮。“云牧,你帮我拿一下。”迟暮转过身来,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云牧说道。
云牧接过盒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迟暮便高高兴兴的走了上去,但是她却是来到了那发玉牌的女dì'zǐ面前,说道:“给我好看的牌子和衣服。”
女dì'zǐ看着迟暮,大概有些头晕,从没见过这种人,一上来就要身份玉牌和道袍的。
白群脸色古怪的看着迟暮,何欣斜了斜眼睛,便不再看她。
司徒剑一巴掌拍了拍额头,痛苦的说道:“她真可爱啊....”
云牧脸色如常。倒是云心长老笑眯眯的看着迟暮,大概是也没见过这么迷糊的女孩子。
“快点给我呀。”迟暮脆生生的说道。
女dì'zǐ有些无奈,道:“师妹,请先上交你的试炼物品。以证明你通过了试炼。”
迟暮点了点头,连忙问道:“给谁啊?”
女dì'zǐ指了指旁边的女dì'zǐ,“她。”
“哦。”迟暮朝那女dì'zǐ走了过去,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拿出了那截凝血枝,“给。”
那女dì'zǐ笑嘻嘻的接过放进了储物袋,却发现迟暮并不离开,于是道:“难道你还有吗?”
迟暮摇摇头。
“那你可以走了。”女dì'zǐ说道。
迟暮有些委屈,道:“可是你还没有给我衣服和牌子呢。”
这女dì'zǐ顿时翻了个白眼,伸手指着刚刚那女dì'zǐ道:“跟她要。”
“哦。”迟暮点了点头,然后跑到那女dì'zǐ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女dì'zǐ。
“小妹妹真可爱。”那女dì'zǐ摸了摸迟暮的头,将玉牌和道袍一起递了过去。
迟暮接过玉牌和道袍,道:“我才不小呢,我已经二十岁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又来到了云牧面前。迟暮将怀里的衣服和玉牌一齐塞给了云牧。道:“帮我拿着。”
云牧无奈,只能帮她拿着衣服和玉牌,而她则拿回了自己的檀木盒。
“下一个。”凌霄宗dì'zǐ高喝一声,然后云牧便走了上去。
交灵药,领服装和玉牌,云牧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但在那两名女dì'zǐ看来,便有些无趣,远没有迟暮那么可爱。
云牧过后,便是司徒剑,这家伙跑上去第一句话就是:“师姐真漂亮。”然后便是被一通白眼,并且成功的拉到了大部分凌霄宗男dì'zǐ的仇恨。
“好小子。第一天就把宗门的女师姐给diào'xì了。”于化在一旁笑道。
云心长老也没生气,修真界并不禁止情情爱爱,很多修士都有道侣,凌霄宗的也不例外。
但司徒剑的举止却让人产生一种轻浮的感觉,何欣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个将来凌派的一份子,自然是越轻浮越好。
这其实就是个过场,在进入凌霄宗后还会有一个仪式,经过那个仪式之后才算正式加入凌霄宗。
也就是这次试炼特殊,出了一个特殊的问题,不然云心长老是不会亲自来这里的。
“好了,你们暂且回去,休息一会儿,然后来我居所,我有话要问你们。”云心长老看着众人说道。
除了云牧和司徒剑,其他修士都激动起来,问题?难道是云心长老要考验他们?将回答优秀的人收为亲传dì'zǐ,那样可就一步登天了,一时间众人都是无比期待云心长老的‘考验’。
等到云牧和司徒剑三人被问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迟暮刚刚还很兴奋的穿上了凌霄宗的服饰,对于她来说这月白色的道袍可是从来都没有穿过。
坐在营帐中,司徒剑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因为刚才迟暮已经被叫去了。
“喂,你说她不会说出来吧。”司徒剑说道。
云牧看着司徒剑,皱眉道:“什么?”
“那个...那个啊...”司徒剑若有所指。
云牧恍然,随即摇摇头道:“她不知道。”
“哦。”司徒剑顿时放心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清脆好听的‘哼哼’声,还有双脚蹦蹦跳跳的声音,不用说,这一定是迟暮回来了。
白布帘子被掀开,一身月白色道袍,挽着仙云发髻,柳眉如月,肤白胜雪,滑嫩白皙的迟暮跑了进来。“嘿嘿,我回来啦。”
云牧点点头,司徒剑笑道:“回来就好。”
“下一个,云牧。”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如黄莺婉啭娇啼,煞是好听。
云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是白天发玉牌的那个女dì'zǐ,她看向云牧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好奇,甚至是疑惑。
云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被弄脏或者被划破的地方,于是抬起头来道:“看什么?”
“啊?”女dì'zǐ一愣,随后脸蛋微红,“听前面那些人说你很厉害。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云牧问道。
“而且还公然抢他们的灵药。”女dì'zǐ说道。
云牧点点头,道:“他们说的对。”
女dì'zǐ脸色微变,道:“你真的抢了?”
云牧摇摇头,笑道:“不,我是说他们说我很厉害这点说得很对。”
女dì'zǐ一怔,随后撇了撇嘴巴,“跟我来吧。”
云牧摸摸鼻子,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吗?
盘云山是居住区的,是一片用纯木建造的房舍。这些都是凌霄宗常年驻守这里的dì'zǐ用的。还有一些长老的房屋。
而那些营帐,则是给这些试炼人员和非常驻的凌霄宗dì'zǐ居住的。
云心长老就在这片区域,他的居所是一座巨大的木屋,木屋建造的十分宽阔,但里面的陈设却十分朴素。
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几本书,一张床,一个pú'tuán,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dì'zǐ云牧,参见云心长老。”见长老的规矩。在路上时那女dì'z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云牧也没什么不同意的,毕竟加入凌霄宗,这些长老也就算自己的师长了。
云心长老盘坐在pú'tuán上,此时微微睁开了眼睛,霎那间。一道精光射入云牧的双目,而云牧浑身剧颤,同时脑海中的记忆翻江倒海的往外面涌去。
‘嗡’猛然间,七彩玄光光华大放,顷刻间笼罩了云牧的识海。并且按照云牧的意识,将重要的记忆全部隐藏起来,将那些没用的流水记忆放了出去。
如此持续了数十息的时间,那涌入自己识海中查看自己记忆的能量才缓缓退去。
云牧心下一松,好险!
云心长老自是一无所获,又闭上了眼睛,“来了。”他问道。
这本是一句废话,都用出这么一手了,才问这句话,难道不是废话吗?
但云牧丝毫不敢有所不满,回答道:“是的,dì'zǐ来了。”
“哦,那你退下吧。”云心长老说道。
云牧点点头,道:“dì'zǐ告退。”
看似莫名奇妙,而这其中奥妙,恐怕也只有云牧和云心长老知道了。
回到营帐,云牧便看见司徒剑站在那里,一脸的担忧,这家伙总是杞人忧天,难道自己还能一去不回不成?
“司徒剑,现在轮到你了。”那女dì'zǐ看着司徒剑说道。
司徒剑看到云牧,总算放下了心,于是对着女dì'zǐ笑道:“美丽漂亮的师姐,请你等一会儿。”
女dì'zǐ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司徒剑。
而司徒剑则和云牧一起进了营帐之中。
“怎么样怎么样,他问你什么了?”司徒剑问道。
云牧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搞什么?问迟暮迟暮说不知道,问你你也不说,算了,那我去了。”司徒剑摆摆手。
“糟糕...”云牧忽然脸色一变,司徒剑是知道自己拿到了混元丹残页的,要是那云心长老搜查了司徒剑的记忆,岂不是....
怎么办?怎么办?云牧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你怎么了?”看着云牧突然变得焦急担忧起来,司徒剑微微一惊,他可从来都没见过云牧这个样子啊。
“你等等。”云牧突然走到一旁,拿起纸和笔,然后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牌子和一张淡金色的残页。
正是那千机堂的外堂dì'zǐ身份令牌以及那混元丹残页。
云牧看着混元丹残页上面大大小小的字迹,飞快的动手将其抄了下来,然后将那抄下来的纸放入储物袋中,将那混元丹残页和牌子递给了司徒剑,并说道:“你等会一进屋,马上就将这两样东西献出去,一定要第一时间献出去,懂了吗?”
“可是...这....你要把这东西交出来?”司徒剑吃惊道。
“没时间解释,你听着,这个牌子,就说你是杀了一个修士所得。这混元丹残页...你就随便编个故事吧,要不把山洞里面发生的一切说出来,不过要把我和迟暮去掉。”云牧说完,将两样东西递给了司徒剑。“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然我们三个每一个能活着出去。”
司徒剑大惊,云牧说的太严重了,由不得他不谨慎,接过那两样东西,他重重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司徒剑离开了,云牧这才坐下来,那混元丹残页交出去并没有什么。因为云牧已经弄清楚了,那是一张丹方秘笈。类似于药方。
可是这张丹方上记载了许多,这两天他死命研究,也研究不出任何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因为那是记录着一种丹药的炼制方法、炼制时间、以及炼制程序,还有所需的各种药草。
这张残页囊括范围极大,没有炼丹基础的人根本看不懂。但云牧将其一字不漏的抄了下来。等以后接触了炼丹时再来研究,最好是能想办法把那张残页再弄回来,当然,这只是一种想法。
所以现在交出这丹方残页,对云牧来说也没什么,如果里面另有玄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为什么不穿新衣服啊。”迟暮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云牧将心中的所有情绪抛除,转身道:“明天穿。”
迟暮笑着道:“现在就穿,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快,穿来我看看。”
云牧摆摆手,道:“别闹。”
迟暮瘪瘪嘴。抱着她的木盒子坐到了床上。“今晚我在你这里睡。”
云牧吓了一跳,忙道:“这怎么行?快回你自己的营帐去。”
“我不要。”迟暮说着已经脱掉纯白色靴子,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好舒服啊。”
看着那包裹住迟暮小脚的白色丝绸雪袜,云牧眼睛一阵狂跳。“不要胡闹,快回你自己的营帐。”
迟暮闭上了眼睛,口中说道:“不要打扰我,我已经睡着了。”
云牧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我去你的营帐吧。”云牧摇头道,只能这样了。
“不行。”迟暮说道。
云牧才不管她,转身就要出去,谁知迟暮‘嘿呀’一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云牧背上。
感受着背上柔软,以及那阵阵幽香,云牧心神几乎失守。
“下来!”云牧喝道。
“才不要呢,你今晚要在这里。”迟暮手臂勒住云牧的脖子说道。
“再不下来我打你了。”云牧恶狠狠的说道。
“嘻嘻。”迟暮挂在云牧的背上,还慢慢的磨蹭,那柔软温香的感觉让云牧一阵恍惚,糟糕,再这样下去恐怕心神失守。
于是云牧一不做二不休,‘啪’‘啪’‘啪’反手便在迟暮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但那柔软而具有弹xìng的翘臀更让云牧心念冗杂。
“快下来,不然我还打。”云牧威胁道。
迟暮没了声音,也没有再背上扭来扭去,但云牧突然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颗小脑袋。
云牧微微侧脸,便看到了迟暮那一张梨花带雨,委屈不已的小脸。
“你怎么了?”云牧一惊,怎么又哭了?不就是打了几下吗?好歹你也是个修士,至于连这几下都挨不了吗?
“我晚上一个人害怕。”迟暮眼中带着泪花,“在谷中我都是假装男人和他们在一个山洞里睡觉xiū'liàn的。”
“这里你怕什么怕,周围都是人。”云牧失笑道。
“我就是怕,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在这里陪我。”迟暮说道。
“呃...这样吧,我叫司徒剑来...”云牧还没说完,迟暮便摇头道:“不要,我不喜欢他。”
云牧微微一怔,随后摇头苦笑。
“背我到床上。”迟暮在云牧的耳边说道。
云牧心中一荡,但很快便心神一凛,默默运转《道鉴》,瞬间一股清流流过识海心府,一切杂念在瞬间便被清空。
将迟暮放倒在床上,云牧道:“那我今晚坐在这里xiū'liàn,这样你就不怕了吧。”
迟暮眼珠转了转,道:“你抱着我睡吧。”
云牧马上摇头,态度极其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迟暮却扯着云牧的肩膀,道:“为什么不行?”
云牧于是又拿出了那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迟暮这次却没有听话,而是展颜一笑,道:“那太好办了,你以后娶我就行了。”
云牧败了,被打败了,“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成亲的。”
“没事,我喜欢你就行了。”说完,迟暮将木盒子撇到一边,自己挤到了云牧的怀中,双臂搂着云牧的脖颈,然后闭上了眼睛。
云牧很想将迟暮扔掉,但看着一脸纯真的迟暮,他只有苦笑,算了,等她睡着再放回床上就好了。
布帘掀开,司徒剑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帐内的情况却是陡然一惊,“我....我什么也没看到。”然后转过身身体。
云牧冷声道:“别假惺惺了,说吧,怎么样了?”
司徒剑‘嘿嘿’的转了过来,朝云牧竖了个中指,道:“真有你的。”然后,他的脸上便布满了兴奋,“你知道吗?云牧,云心长老收我为徒了,哈哈,他收我为徒了,还说等回了宗门,宗内更有大大的嘉奖在等着我,走大运了,哎云牧啊,太感谢你了,你是不是故意把这机会让给我的啊?好兄弟,够哥们。”
云牧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你亏了。”可不是吗,当初那个千机堂dì'zǐ可是说过,凌霄宗宗主说谁能献上混元丹残页,就收为亲传dì'zǐ的,那可是具有继承宗主之位的全力。
司徒剑却显得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能被云心长老收为dì'zǐ,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不过云牧你放心,我发达了不会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