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依依要跟著娘,也要去!"
不安的预感据获了依依稚嫩的心灵,小手紧紧地捉住母亲月白色的水袖,生怕一放手,此生再也见不到面了。
"依依,还记得娘常常对你说的话吗?"
依依愣了一会儿,细致可人的小脸低垂了下来,"娘说依依的命是赊来的,要依依原谅娘的私心。"
楼凌波扬起飘忽的笑意,淡声地说道:"依君命,倚君恩。依依你的名儿就是这样来的。"
"娘"依依觉得娘的样子虚弱飘忽得骇人,彷佛随时会随风散去一般,她白润的小手不自禁地将娘亲的衣袖捉得更牢了。
楼凌波淡淡一笑,挪开依依的小手,站起身来,随著微冷的春晨之风缓缓离去,再回眸,凝在唇边的笑容凄凉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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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站在樱林边,望著楼凌波纤弱的背影逐渐远去,在一片樱花林中,有如出尘的仙子。
"真的这样让她走了?"啸冷情见到君戎天对著侍卫使了个眼色,让楼凌波能够毫无阻拦的离去。
"你说呢?"君戎天挑眉一笑。
"不,天涯海角我都将追她到底。"啸冷情已经铁了心。或许这辈子就是注定要追逐她的倩影。
"很好,我也是这样想,只不过,我们之间有个问题似乎需要解决一下。"君戎天神情冷凝,沉声地道。
"喔?"啸冷情眉宇轻皱了起来,表示愿闻其详。
君戎天语气淡冷,却透著浓浓的占有欲,"她究竟要属於谁?你的或是我的?"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想想。"啸冷情狂佞地勾起笑痕,正视著君戎天自信冷肆的脸容。
君戎天饶富兴味地一笑。"说来听听。"
"她,可以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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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山光水色教人心醉神迷,楼凌波倚坐在凉亭中,望著亭下的深湖,心思沉凝。
这时,远远地走来了一个老人,他在嘴中喃念有词,缓缓地走向亭子,一边挥动著手中的旗幡,自在逍遥。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主,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咱们好久不见了,凌波丫头,武岳一别,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空空老子?!"楼凌波微微地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陌生的地方见到故人。
"怎麽?那两条龙争得如何了?凌波丫头,老头儿我倒是根好奇,你最後究竟选了谁?"老子神算笑呵呵地问。
楼凌波闻言,自嘲地笑了笑,道:"二龙夺珠,双分天下。空空老子,你大概说错了吧!他们俩我谁也没选,更别说要均分了我一个女子。"
"不对、不对,老头儿我没说错,你们之间总归是天在作主,逃不掉了。那两条龙追来了,哎呀呀,怎麽还来了个大恶狼?凌波丫头,我先走一步了,记住,你天生要被夺,就如同你女儿一出生就注定了没有父母的缘分,总归是命,总归是命呀!"话才说完,老子神算一阵轻烟似地消逝,不留半点痕迹。
楼凌波还来不及惊讶这件神奇的事情,就听见身後传来男人的冷笑声:"楼凌波,我总算见到你了,秘笈呢?当初楼允南答应将秘笈给我,却没想到让你送来了一本空白簿子!"
楼凌波愕然回眸,看见南宫晃狰狞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厌恶的感觉,她摇头道:"那真的是秘笈,里头有你想要的不死药,只不过爹吩咐过我,它已经用药水漂过了,不知道方法的人,对他而言不过一本废书。"
"你--"南宫晃大刀一挥,就要砍向她。
电光石火间,还来不及眨眼,她就被人牢牢地拥入怀里,飞出亭子,避开了南宫晃的大刀。
"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牙尖嘴利的时候。画儿,下次要撒泼,一定要我们跟随在你身旁,否则就请做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不然你这样不知死活,可知会吓掉我们几条魂魄!"君戎天淡笑道。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睁大了秋水似的眼眸,不敢置信。
"不只是我,他也来了。"君戎天转眸瞧向亭子的另一恻,啸冷情修长的身影飘浮在水面上,踩著轻波而来。
"你们--"一时之间,她无言以对。
南官晃见到了啸冷情,眼中的杀意更浓。这两年来,啸冷情处处断他生路,南宫家顿时没落,此刻的他是什麽都没有了,而且还成天被以前的仇家追杀,活得极狼狈!
"不能原谅!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啸冷情狂眸一眯,身形凌厉地往南宫晃欺去,瞬间就断了他四肢筋脉。
"啊--"南宫晃有如一滩软泥化在亭中,不能动弹。
楼凌波被君戎天捂住了双眼,只能听到一声声哀号,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为了楼家十馀口人的冤死,两年多以来,他不断地折磨南官晃,苦苦追逼,为的是让你家人在天之灵透口怨气,今天血使血还,一切就到此做个了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