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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喀尔玛善良地瞠眼笑问,两手空空,悠然交握。
她的东西呢?
“格格,你到底是怎么了?”嬷嬷快被她东翻西找的怪相窘死。
“怎么会不见了?”刚才明明还看见他拿在手里的。
“丢了什么东西吗?”
“你少装蒜!”她回头咆哮。“你把东西藏到哪去了?!”
“藏什么?”
“我的……”她拍着自己胸口的动作令她骇然抽息。
没有肚兜围护的豪R,让外袍撑不住坚挺的曲线,只得顺着深遽的R沟凹陷,形成惹火起伏的画面。
“放心,你这身衣裳华艳亮眼得很,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小缺陷’。”他痞痞地贴在她耳衅低语。“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会不会觉得罗裙底下太过凉快了?”
她气得几乎一掌甩去,却不敢让双手离开胸前,紧紧地握住小拳,压叠在心口,借以护卫。
“趁着夕阳正漂亮,我们到庭院里逛逛吧,逛完了刚好可以预备用膳。”
“我不……”话还没吼完,就被他笑着一把拖到屋外去。
若不是随侍在侧的人太多,她真会放声尖叫。她这辈子从没这么丢人,衣裳里头空无一物地就到外头走动,那感觉跟赤身L体差不多。
“书艳?”他好笑地看着死巴在他手臂后头的小人儿。
“你给我记着,我不会饶过你。等我逮着机会,一定会将这笔帐加倍奉还!”
“干嘛这样低声细气的?我比较喜欢你像平常那样大声吼我。”他大方地出借粗壮的手臂做为她的遮掩。“书艳,不会有人看出你的不对劲,别这么紧张兮兮的。”
她何止紧张,她恐惧得连大步都不敢迈,只得细细碎碎地拚命黏在他身后跑。
“难得看你这么有女人味。”
“还敢笑!”
他无赖似地随意耸肩。感觉到那副妖娆丰挺的同体是紧紧贴着他的手臂,而非他的胸膛,他就有股自作孽的悔憾,忍不住痛苦申吟。
“姑乃乃,你就行行好,放开我的手吧。”
“你以为我很喜欢黏着你吗?”少臭美了。
“那你可以不必勉强。”他俐落抽开手臂的刹那,吓得她骇然惊叫,像被人突然扒光了似地紧紧交抱双臂、慌乱蹲下。
“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他笑着伸手拉她,却被她猛力甩开,埋头蹲着硬是不肯起来。
太过分了,这样捉弄人实在太过分了!
“书艳,不必这么扭扭捏捏。瞧,到现在为止,哪个人察觉有异了?都是你在自己吓自己。”
可她就是觉得可耻,就是觉得自己不着片缕。她从来没这么放荡过,如同光溜溜的就跑到外头去。她没脸见人了,她死都不会站起来的!
“好了,我替你挡着,不会有人看见你身前有什么不对劲。”他爱怜地将哭成一团的小东西拉入怀里,密实地拥在身前,才从她紧绷的颤抖中意识到她真的吓坏了。
“我要回去……快带我回去!”她埋在他胸怀里声音破碎地痛泣。
“你这样反而会令人起疑。”他搂着书艳坐入水榭亭阁。“等你情绪平复了,我们再回厅里,好吗?”
“可我没有穿衣服……”哎,女儿心哪。
“我就这样搂着你回去,好不好?”他虎背熊腰、大山似地环着频频哽咽的小兔子轻声哄慰,怜惜且满足的笑颜令旁人暗暗吃惊。大家宅院,四处皆有各房眼线,此情此景,在晚餐前早已广传府郏待书艳回头穿戴完备、没好气地由喀尔玛领入大厅用膳时,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要命的陷阱里。
她本能性地收回踏入的脚步,小手却被他牵得死紧。抬眼望去,但见他大大咧开的诡异笑容。
“来吧,书艳,大伙正等着你这道主菜上桌呢。”
她还不及回应,就被猛然拖入门内待宰。
第四章
“艳儿,好久都没上咱们家来了。”
喀尔玛的祖父眯着笑眼,坐在正位的*人气势却丝毫不减。
“晚辈失礼了……”
“嗳,我这是在高兴,又不是在怪你。”老爷捻捻白须。“家里好吗?”
“表面看来,一切都好。其实自太太走后,情况就大不如前了。”处在这种大场面,她就会乖乖照满人规矩喊祖母为太太。
“小丫头还真是老实。”喀尔玛过世父亲的正室——大福晋,咯咯轻笑,带起整桌平辈、晚辈的话题。
“咱们两家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好瞒的。”
“书艳这孩子,就是老实,完全不会虚矫地打肿脸充胖子。”
“虽然我家境况不如以前,但也还过得去。”若不声明,这班人搞不好以为她是来哭穷诉苦的。
“太太走后,就是你掌理家务了?”老王爷又问。
“呃,不,当然是我阿玛负责……”
“这套说辞留着应付外人去,跟我说实话。”
“是……是晚辈在打里没错。”而且整个家好像在她手中愈理愈糟。
“精干的小丫头。”老王爷满意地又尝了口菜。“本以为你家太太一走,你那帮纨绔兄长就会把整个家给败光,没想到还能风风光光地撑到现在。”
怎么这样讲她家人?
“这本事,倒真和你过世的太太一样。”老王爷这一句,倏地点亮书艳原本不悦的双眼。
“是吗?我真的很像乃乃吗?”
一直在旁边沉默用膳的书音轻拐她一记。“收敛点。”
“整个家里面,只有你继承到你太太的精华。想当年,若不是Y错阳差,她应该是我的元配。”嫁给书艳那个没用的祖父,简直糟蹋。
“喔?”这点书艳倒没听乃乃提过。
“上一辈的遗憾,错过就错过了,倒是你这一辈,可有机会弥补了。”
弥补什么?
“你就嫁过来做我孙媳妇吧。”
怎么这么快就谈到这上头?她一对傻眼,瞥望身侧垂眼吃菜的喀尔玛,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呃……我今天只是……喀尔玛只是邀我和书音来吃个饭而已,我想……”
“就做雅朗阿的福晋吧。”
老王爷的建议又使她一愣。怎会是把她跟喀尔玛的大哥凑成一对?转眼一瞧,斯文秀逸的雅朗阿也正腼腆地对她浅笑,令她发毛。事情怎么愈来愈荒腔走板了?
“老王爷,可是我……”
“雅朗阿的正室位置仍空着,他媳妇儿难产过世后,一直找不到我满意的人选,如今就由你来坐这位置。”
“但我只不过是来……”
“雅朗阿,你可满意这项安排?”
“全听玛法吩咐。”
“那就这么说定。艳儿,回去告诉你阿玛一声,找一天到我这儿来把事情拟妥,好着手预备迎亲。”老王爷怡然品茶。“你阿玛那蠢蛋,两年前硬是指名要将你许给喀尔玛,结果呢?悔婚收场,因为他根本就许错对象。这回由我作主,你放心,保证一切稳当。”
这到底在搞什么?“我不是来这里讨论婚姻大事的!”
“至少不是跟雅朗阿。”终于开口的喀尔玛,一句话就凝固全室犀冷的气氛。他淡淡尝着红枣百合汤,恍若不觉,任老王爷寒下老脸,让同桌的十来个长辈轻鄙地瞪眼。书艳这才发现,喀尔玛在家中的地位十分微妙。
他虽然排行老二,却是这府里平辈中最有为的佼佼者。照理说应是家中说话最具分量的男人,但每个人对他轻忽的态度,几近鄙视,很是奇怪。
“你对雅朗阿的婚事有什么意见?”老王爷寒气四S他低问。
“我对大哥的婚事没意见,只是把书艳配给他,未免太一厢情愿。”
老王爷的拳头喀啦响,震得人心惶惶,他却悠哉游哉地喝他的茶,剔他的牙。
“一相情愿?”
“对。”喀尔玛还老王爷一个心满意足的大响嗝。“因为书艳爱慕的人是我。”
“谁爱慕你了?!”她火烧P股似地整个人蹦起来,撞得桌边汤汤水水翻倒溅散。
书音一声尖叫,闪避不及,泼了一身狼狈,难堪得快掉泪。
“你、你胡说八道,我哪时爱、爱慕过你!”
“书艳就是爱逞强,每次被说中了心事就开始耍赖。”他溺爱地点了她鼻尖一记。
“我哪有?!”
“你没有吗?”他的眼神突然有力地盯进她心房,那是一双大胆、邪气、渴望的浓烈眼睛,令她倏地想起在他面前赤身L体的尴尬。血气顿时冲向脑门,胀得她浑身通红,连耳根都烧透。
“你……你乱说,我才、我才没有在爱慕你。我、我是……”
“好嘛,你没有在爱慕我,你只是很迷恋我而已,行了吧?”
他的笑眼停留在她高耸的胸脯上,一丝不挂的困窘感再度贯穿她的意识,连忙将双掌压在胸口,像在遮掩什么。奇怪,她明明已经把衣裳一层层地严密穿着妥当,亵衣、褒裤各归其位,却仍有种被他以眼神剥光的感觉。
不经意地,她不知所从的双眸扫过他稳健的胸膛。那里正是她方才紧紧蜷伏的地方,被密密持护的地方。突然间,她顿悟到自己一直疏忽的一点——那副胸怀也正是之前她双ru压贴住的地方!
天哪、天哪,她那时满脑子只想掩护被人看穿的危机,竟没注意到自己早已被他占尽了便宜。
“书艳,你还是坐下吧,我看你整个人快烧得晕过去了。”
“你……你……”
“我知道,我是坏蛋,不该当众说出我们彼此相爱的秘密。我回头任你处置就是了。”他顽皮地眨了眨眼。
她转瞬之际,就明白她毁了。在座每个人都看穿他们之间别有恋情似的蹙眉瞪眼,面色凝重,她却仍无可控制的继续脸红。她实在……抵抗不了喀尔玛对她打情骂俏的温柔魔力。连她都没想到喀尔玛从刚才到现在的通篇胡说八道,竟会让她听得好高兴、好幸福……
完蛋了,才警告过喀尔玛别假戏真作,她自己即率先发难,整个人陷进去。
之前是身子能他轻薄去了,现在是心灵也给他轻薄去了,她应该要很贞烈地愤恨谴责他才对,怎么可以这么……芳心窃喜地陶醉?
“书艳,我看咱们还是跟玛法招供吧。”他暧昧地揉握着她软呼呼的小手。
她不管了啦,随他胡诌去了。她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勇气也没有。
“艳儿,抬起头来。”老王爷冷硬如鞭的低唤抽着她的心。
她怯怯地抬眼,才望了一下老王爷,就被喀尔玛俊美的笑容攫走视线,立即羞怯垂眼,一副小女儿娇态,与之前的悍劲截然不同。
全场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她剧烈的心跳在鼓噪着,令她难以喘息。
真是要命……现在气氛已经那么紧绷,她竟然还陶醉于自己无聊的新发现。喀尔玛笑起来对酒窝好深。简直……帅毙了!
怎么办?她以为她严厉的自我告诫已经可以使她对抗喀尔玛迷人的魔力,结果她竟然还是一样生嫩,一见到他就钝头钝脑,活像里那群为他疯狂的花痴。
她苦心锻炼的防御绝技到哪去了?骂他呀、吼他呀、反击他呀、敌视他呀,怎么可以被他哄两句就整个人都融化了?
这会泄漏她细藏的秘密——她是这么这么地被他吸引,一如两年前情窦初开的少女心。
不行,她宁可丢脸也不愿丢心,否则只会沦为他的战利品之一,变成既没价值又无尊严的卑贱女子。除非他愿意为她付出整颗心,否则她绝不会在他身上浪费一丝感情。
嗯,对!她总算想起自己原本坚持的立常她宣示决心似地悍然睁眼,却差点被满室的肃杀气焰吞灭。
“那就这么决定了。”老王爷冷然起身,当场离席。
呃、呃?决定什么?
“别像刚睡醒的呆瓜一样,稳重点。”书音忍不住附耳提醒。
众人彷佛守灵完毕般地森然退去,没有一声寒暄,没有丝毫笑语,个个神色Y沉孤高,连看都不再看书艳和喀尔玛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中邪了还是才刚回魂?”书音都快被她糗死。“饭吃完了啊,可以回家收拾行囊了吧?”
“为什么要收拾行囊?”
喀尔玛忍不住噗哧一声。“你想装傻就请继续装傻,恕不奉陪。”
“等一等,书音,你到底在气什么?”她连忙甩开喀尔玛的钳握,扯住书音。“刚才老王爷那句是在讲什么?你又干嘛要收拾行囊?”
“该收拾行囊的是你,不是我。”书音挣脱她的拉扯,呕气地拍拭着被菜汤浸透的新做锦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干嘛莫名其妙发脾气?“刚才我玛法说,要你下个月初就搬过来。以陪伴大福晋为名,在这儿小住一阵子。”
“我?住这里?”开什么玩笑。
“你连这些也没听进去?”他还好意思笑,那副笑容正是害她失了心魂的元凶0玛法不是说了,他要你亲眼看明白,这府里有许多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夫婿。这下子,府里的男子全成了任你挑选的猎物罗。”
书艳呆愕的下巴几乎掉到他上去。
“我早知道我玛法很中意你,只是没料到他会中意到这种地步——舍不得你嫁给他最厌恶的孙子。”
“老王爷讨厌你?”书音错愕。
“他本来就很讨人厌!”书艳一哼。
“讨厌到让你躲在我怀里嘤嘤啜泣?”
“你!”还有脸提这个!
正要扑杀过去的两只猫爪被他轻松攫住,任他眼前的小宠物无用地羞愤挣扎。
“书艳真的好可爱。”可爱得令他数度想一口吃下去。“为什么两年前我会错过你,让你狡猾地临阵悔了我的婚?”
“因为凡是有脑筋的,都不会想嫁给你这烂人!”
“书艳……”他邪邪地笑着拖了好长的音。“你该不会忘了我们合作的约定吧?”
“是,我没忘。我爱死你了,爱到这辈子非嫁给你不可,行了吗?”
“书艳!”书音羞得快化为焦炭。
“可恶的小东西,你一定非得这么尖牙利嘴吗?”他笑着将额头靠衣她顶上叹息,浓郁的男性气息顿时拂掠她口鼻。
她的心脏差点由口里整个蹦出来。
她发觉,喀尔玛好像很喜欢亲近她,尤其喜欢握着她软软的小手又是揉弄、又是摩挲。他的巨掌实在好厚、好大,强劲有力得仿佛可以捏碎整块石头,包握住她的力道却如此温柔。
虽然她老是对他恶形恶状,其实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亲近与逗弄,根本不是真心在挣扎。
喀尔玛多少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就像她对他的感觉一样……
“虽然你的脾气像个小炮弹似的,但,你刚才的演技真的很精采,连我都差点被你给骗进去,以为你确实很迷恋我。”
这句耳衅低耳凝住她甜蜜的傻笑,呆呆地僵着,任他开心轻拧她粉嫩嫩的脸蛋。
“演得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衣衫不整的艳女双手紧紧撑在桌缘,俯身喘息,桌面上翻倒着她才刚端来的热酒,L露的双ru不断随她身后的冲击沉重跳动,一声又一声的娇吟逐渐转为无法承受的颤音,双膝无力,几至跪地。
“喀尔玛少爷……”
他在丰润的臀瓣间挺身进击,眼下翻起裙摆的yin荡女体令他厌恶,闭起双眸,霎时浮现他真正觊觎的欲焰幻影。
“少爷……我真的不行了……”*近毁灭的女声爆出哀泣,伴随着难以割舍的快感,又哭又吟。
他粗暴地抓起她的后发,猛烈驰骋,狂浪挺进。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探往女体身前,搜寻令她疯狂的核心。一双小小的玉手,怯怯的掩护、无助的退缩,在他的脑海里激切翻涌,令他不自觉加重指间的拧揉与撩拨。
“少爷!求求你……”女声转而放声高吟,达到巅峰。
他打从十一、二岁晓事起,不知见过多少绝色女体,可是那副稚嫩的雪白身影却老在意念中留连不去。
喀尔玛,你真的会帮我吗?
娇弱可人的恳求,水灿无依的眼眸,燃起他胸中另一把烈火。
“少爷……啊!啊!”女声沸腾为原始的嘶吼,纵情享受。
他记得,被他拉入怀里的小小身子曾如何地蜷缩颤抖,既倔强又脆弱地止不住轻泣。软软的小手紧抓着他的胸前衣裳,汲取平抚惊恐的力量。
天晓得,他根本没有安慰她的念头。每回一见那艳丽的小人儿,就有搬想把她剥光的冲动。他确实把她给剥光了,却什么也没做……
“我不行了啊,少爷!”
他想做的可多了。
“少爷……饶了我吧……”她剧烈他喘息,咬牙申吟,仿佛无法承受双ru上残酷的挤捏,却又忍不住陶醉在茹头传来的老练揉弄。
为何始终没对她动手?
哈,要是他那票狐群狗党得知他这番荒谬的圣人行径,铁定会火速送一车壮阳仙丹来“济弱扶助”。
“没用的男人。”纵欲之后,他张腿深坐大椅内感叹。
“您这样还没用?”另一名艳女搀起销魂过度的姐妹。“您要再有用一些,我们岂不连命都没了!”
“喔。”他无赖挑眉。“抱歉,从没听你们有所抱怨,我以后会收敛点。”
“萍萍她是在嫉妒,气您为何只找柳儿不找她。”又一名艳女咯咯娇笑。
“因为当时只有她在屋里。”
“我也只不过到外头剪些花朵而已,您叫我一声不就得了!”萍萍气囔。
“待会好好补偿你就是了。”他浅酌烈酒。
“我才不希罕!谁想像柳儿那样,平日一副温婉柔弱相,叫起来却像只母狮子发了狂!”
“你又好到哪去?上回还叫得让人以为咱们这儿发生什么惨剧。”
“浮云!”气死萍萍了。“你再笑,小心我回头治你。”
喀尔玛凝视着美艳侍妾们打闹,眯眼探思。“或许……我刚才是该找萍萍才对。”
“喔?”萍萍亮眼一笑。“因为我别具魅力?”
“不,因为你性子跟她较近。”
“跟谁?”众女微怔。
喀尔玛不语,垂眼勾着嘴角,仿佛沉醉在某种思绪里。
“二少爷,月贝勒到。”
侍妾们连忙避开,略知喀尔玛夤夜接见的,多是重要之人,所谈也多是禁忌之事。
“玩完儿了吗?”雪色身影踏着醉月步履,优雅入内,飘逸仁立。月白薄氅随风荡漾,宛如仙人羽翼。
“告一段落。”喀尔玛自知凌乱的衣衫颇不正经,却依旧懒散,瘫坐椅内。
“该不会是玩腻她们了吧?”月贝勒弯起绝俊双眼,浓翘的长睫在瞳中映下一排疏影。“如果你腻了,可以将她们全交给我。”
“然后被你拿去便宜卖,好买个厨子回府烧菜给你吃?”想都别想。
“我又不需要女人,何妨物尽其用。”
“暴殄天物。”
“喀尔玛,你好兴致,专程找我来聊天?”
“帮我找人。”他一骨碌起身,伸个大懒腰。“昭敏大人府里的混小子,毓琪。”
“你不是己经派人在追查了?”
“却中断了线索。”可能被藏匿毓琪的人发现动静,立即斩断踪迹。
“什么样的混小子?”
“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的秀丽少年。我若记得没错,他和书艳有七分神似。”他快速交代了一下毓琪离家的前因后果。
“书艳?”月贝勒魅然一笑。“两年前悔婚的丫头?”
“没错。”
“用完之后把她让给我吧。”
喀尔玛回以冷眼。“你要她做什么?你又不需要女人。”
“我要她那颗能聚财的脑袋。”
“我会在事后砍给你。”
“怎么着,跟你要个人也这么小气?”喀尔玛向来不吝于给予的。
“你可以滚了。”
“碍…”月贝勒笑得愈发暧昧。“我该不会剜到你的心头R了?”
“你省省吧。”喀尔玛悍然剥下烦人衣物,准备梳洗。“她根本不合我的胃口。”
“说得也是。”
“什么时候给我回覆?”
月贝勒沉思半晌。“恐怕要十来天,因为我得探探这事和近几个月来的失踪事件有无关联。”
“毓琪会和这事扯在一起?”
喀尔玛约略听说过,最近衙门正为离奇的失踪案件所苦。失踪者尽是豪门子弟,失踪前必有留书,也不忘时时给家人捎信。约莫三五个月,便自行返家,却从此以后言谈怪异,大不同于以往,且每隔一段时日又会重复失踪的行动。去向何处,做些什么,全然无人知晓。
“怪案子。”月贝勒轻叹。“官府说要查嘛,有点师出无名,毕竟无人伤亡,也没发生什么案情,但它就是有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邪门。”
“没错,正是邪门,所以咱们能不涉入,就最好别接触。”
喀尔玛淡漠回身。“你这是在叫我少管毓琪的事?”
“避免惹祸上身。”他微笑。
“谢谢忠告,十天后派人给我音讯,尽快把人给我挖出来。我绑也要把毓琪那小子绑到书艳跟前,了结我与她合作的交换条件。”
“会有危险。”
“滚吧,一路顺风。”他不耐烦地转往内房,懒得罗唆。
他当然知道这事不对劲,只是探查消息而己,就害他平白损失两名好手,怎会不危险?但这是他与书艳谈条件的唯一契机,他无法让步。
要完成他的夺权计谋,就必须利用书艳这颗棋。 光看老头子对她特别偏宠的关注,他就知道,自己果真进对了棋步。
等着吧,这个自视过高的爱新觉罗家族,最后铁定会由他们最想踢出去的人掌权!
“书艳……”他双臂枕在脑后,瘫在床上闭眸长叹。
演的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书艳听见他这话时无辜的愕然神色,深深烙在他脑海里。事实上,这话并非在告诫她,而是在告诫他自己。这是戏,一场由他C控的烂戏。要夺权的方式有千百种,可是无论他再如何盘算,都会不自觉地把书艳牵进去。到底他的计谋重点是为了夺权,还是为了书艳?
思绪纷扰,百感交集,他馈恨地甩开脑中一切纠葛,让自己亢奋的rou体主宰此刻。
“萍萍!”
他一声怒吼,侍妾们立即热切涌入,如火如荼地展开Y野缠斗。她们不明白喀尔玛近来为何变得异常烦躁、异常狂浪,也不在乎他齿缝间模糊愤吟的是谁的名,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
这个男人有的,只是野心。
请支持原出版社和作者,购买书籍。
那次在喀尔玛家作客的事,被嬷嬷和书音扯得天花乱坠,说她突然摇身一变,就化为恋爱中的女人模样。原来之前对喀尔玛的排斥与反感,都是装的。
书艳枯坐在喀尔玛府中凉亭感叹,无心看书。
如果家人知道她在众人面前的羞怯演技全是因喀尔玛玩了下流把戏,不晓得他们还会不会这么狂热地拿他当乘龙快婿看,恐怕连见面都不可能了,更何况是住进他家来。
哎,她实在不喜欢喀尔玛祖父为她安排的小跨院,漂亮是漂亮,可是和各房亲戚的住处太近,动不动就有人来访或邀去小坐闲聊,*得她不得不天天躲进这个府邸角落避难。
“既然住得这么不适应,何不干脆搬回家来呢?”
前两天向书音诉苦时,她曾做如此建议。
嗯,她是待得很不舒服,可是……还没严重到得撤兵回营的他步,而且她和喀尔玛约定好了,就不能随便弃守。
“你真是因为这项约定才不肯弃守,还是因为舍不得喀尔玛?”
噢……一想起书音这句尖锐的质疑她就好烦。
“你就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见他,不管用的是任何机会、任何方法,对不对?”
才怪,才不是那样。她是为了……为了尽快找回琪哥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她才不想没事碰见喀尔玛。
“那你为什么成天心里惦着他,口里念着他?”
书艳受不了地将头叩在凉亭石桌上。有时有个双生手足实在是件很讨厌的事,不管心底藏什么,都会被透视得一清二楚。其实她才没有心里惦着喀尔玛,她挂记的是……他们的合作大计。她也没有口里念着他,她是在骂他啦……
“我就知道你会躲在这儿。”
突来的声响截断书艳的胡思乱想,吓得她一蹦,手中书册当场飞甩出去,打了那人胸膛一记。
“啊,呃,雅朗阿,你也来这里乘凉呀。”
“你似乎不太喜欢见到我。”他苦笑,轻柔地将书册搁回桌上。“我还以为你在念诗词之类的,怎会在看我家帐簿?”
她无奈地耸耸屑。“我没别的嗜好啦,而且……老王爷很热切地一直提供这方面资料。”*得她不想看也不行。
“玛法很看重你的才华。”他笑着一拐一拐地入座。“觉得在我家的这段日子过得怎样?”
“很好埃”她支支吾吾地,颇不自在,也不大看他。
雅朗阿轻叹。“书艳,咱们还是把话讲开吧。你不喜欢跟我这种人走太近,对不对?”
“我没那道意思!”
“没关系,我了解。”他认命地温文淡笑。“跟个跛子在一起,不太有面子。”
“我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躲你,我也不觉得跛子有什么丢脸的。我不想跟你走太近是因为……呃……”
“你怕别人硬把我们凑成一对?”
她在雅朗阿和煦的笑容下不甘不愿地点头。“那也不必躲我像躲瘟神似的。”
“可是我每次一和你打照面,一寒暄两句,晚餐时分就会被满桌的长辈拿来做文章。什么金童玉女啦,小两口很聊得来啦,气质相投啦,连八字都拿上台面闲扯,好像我已经注定就是你的人!”讨厌死了。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嫁给我?”
她直直打量了他的眼神好一会。“你也不是真的很想娶我。”
他一愣,继而又展开笑颜。“你实在很敏锐,但是我想或不想都不重要,只要是长辈的命令,我就会努力做到。”
“就算是你根本都不喜欢我?”
“我也会娶。”
“你太死脑筋了吧。”难道都没有一点自己的意思?
俊秀的面容上泛起些许萧索。“对于像我这般残缺的废人,实衣没有太多任性的权利。我对家人的亏欠,只能用全然的顺从来弥补。”
“那也犯不着拿我的终身幸福来弥补吧。”她没好气地翻白眼。“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身旁莺莺燕燕已经一大堆,为什么还硬要从外头再挑个新货来补缺,难道还嫌自己手边的女人不够多吗?”
雅朗阿的眉头这才真的攒了起来。
书艳冷瞟。“别装了,我这些天在你们家可不是白混的。你侧房三个、小妾九个、丫头们更是不用数了,而且你己经儿女成群,非常地后继有人,用不着我再来凑数吧。你何不从这些女人中挑一个扶正,而净想再多娶另一个?”
“你别误会,我……我对她们……没什么感情的。”
“那你更该死,没感情干嘛还要人家,你把女人当什么了?”
“如果你是在不满这个,我可以为你打发掉她们。”他诚恳道。
“你这简直在替我作孽!”她愈讲愈火大。“她们什么都给你了,你却为个毫不相干的我把她们全打发掉?你有没有良心啊!”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至少给人家个名分,凡是替你生过孩子的丫头,就正式收房,好好疼惜。至于元配的位置,就由侧室中挑一个来扶正,不要再由外头找人来补这个缺了。”
“这就是你一直躲我的另一个理由?”
“没错。”
“那你更不可能选择喀尔玛了埃”他不甘示弱地回击。
书艳微愕,浑身警戒。“我……我选择他,是基于别的理由。”
“我承认他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性感男人,可是坦白说,你和他完全不配。”
“我和你也不配!”
“但我可以试着接纳你,咱们彼此适应。他嘛,则是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你不会是他想要的女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怒斥。
“是啊,凭什么?说得好像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似的。”
她差点被这突然介入的醇厚笑语抽断气息。
喀尔玛!
“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过来了?”雅朗阿怯怯地假作强势。
“下回我会记得放个响P再走近。”
“你这人还真是粗俗,一……一点规矩也没有。”雅朗阿皱起贵族式的鄙视神态。
喀尔玛斜倚亭柱,意味持长地扬着嘴角。“我的格调哪能跟您比呢?就请您多多包涵罗。”
雅朗阿不自在地勉强回视,企图在喀尔玛闲散却庞大的存在感下拉抬声势,却徒然被他的魄力愈压愈单薄,愈压愈渺校
“若你母亲见到你对家人是这副态度,一定会很难过。”雅朗阿淡淡一句,倏地如利箭般穿透喀尔玛的心。
书艳这才第一次见识到喀尔玛寒下脸色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那阵令人心惊腿战的冷冽很快地被他无赖似的笑容淹没,那股骇人的紧绷气势依旧沉沉弥漫。
“我母亲不会见到我在这府里的一切行为,请大哥放心。”
“为什么?”她每天都见到大福晋在府里闲闲喝茶埃
“那是大哥的亲生母亲,而我的亲生母亲是侧福晋。早在我十岁那年,阿玛过世,就把她送到水天庵静养去了。”喀尔玛翻袍入座,潇洒俐落。
“静养?”
“身子不太好。”
“是脑子不太好吧。”雅朗阿故做无心的一向笑语,再度弄拧了气氛。
书艳傻眼,却不敢多做表示。
喀尔玛反倒咧开笑颜,撑肘俯身压往桌前。“难得大哥有兴致跟我聊这些,咱们干脆就趁此机会聊个痛快,如何?”
雅朗阿眼神闪闪躲躲,被压迫得万分警戒。
“来杯茶吧,大哥。”
喀尔玛才伸手过去,霎时吓得雅朗阿弹身闪离,厌恶与困乏的神情交杂在俊秀的脸上,最后转为一股虚假的挫败。
“别这样折磨我,喀尔玛。你明知我受不得惊吓。”
“我只是倒茶而已,没别的用意。”他无辜地举掌投降。
雅朗阿一副饱受伤害的模样朝书艳苦笑。“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省得碍眼。”
什么话?“我不觉得你碍眼啊,大家一起坐下来聊嘛。”
“你实在是个很贴心的女孩,可是……”他退缩地瞅了喀尔玛一眼。“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角色,明白什么场应该回避。我没那么不识相的。”
书艳愈听愈胡涂。
“谢谢你跟我聊那么多,你的建议也很让我感动,我回去会慎重想想的。”他扬起令人心酸的凄楚笑容。“我很久没机会和人这么促膝谈心了,真的……很高兴。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兴致,告辞。”
“喂,雅朗阿!我……这……”看他跛足远去的落寞背影,她内疚得手足无措。“我没有赶你大哥的意思啊,我也没有说他碍眼,他为什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
要命,对方情感纤细,她则神经大条,铁定是哪里不小心伤到他了。
“我看我还是赶快去跟他道个……”
一股蛮横的力道牵制住她离去的势子,回头一望,顿时被双Y狠的笑眼慑祝
“你该道歉的对象在这里,不在那里。”
第五章
说实在的,男人若俊美到喀尔玛这种程度,真可称之为罪恶——比邪恶更严重。不管他是高兴、是生气、是好心、是恶意,都能凭着这副性感魔力将所有人迷倒成白痴,任他予取予求。
别说是要书艳莫名其妙地向他道歉了,就连要她现在就去撞墙,她都没法子抗拒。喔喔,她的呼吸好像有点颤抖,小心。
“怎、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一碰面就、就要我跟你道歉?”呃,这个冷淡的傲慢气质演得似乎不太理想。
“坐。”
受制于被他牵住的小手,书艳只得温驯地坐在他身旁的石椅。
很奇怪的,似乎自从在喀尔玛面前L裎以后,她对他的感觉就有很微妙的改变。她很难再若无其事地向他使泼撒蛮,故意对他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她好像慢慢地意识到,她是个女人,而喀尔玛,是个非常阳刚、充满力量的强壮男人。
啊,他之前一定骑马奔驰过。淡淡的马匹气息、淡淡的汗味、强烈的体温……糟糕,她的心脏开始造反了。
“你刚才……”
“我都住到你家这么多天了,怎么现在才想到要来看我?”这话一冲口而出,她立刻被自己吓傻。
她在讲什么鬼,简直像个寂寞难耐的闺房怨妇!
“你……”
“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找我合作,我们就应当经常 彼此联络!”她慌乱地急速高嚷。“当然,你平日光是处理朝政就很忙了,回来后不是被长辈们拉去商议家族要事,就是为你哥哥你弟弟们的出路伤脑筋,还得分出时间和朝堂上的狐群狗党厮混,但我们之间的事也很重要埃再说,我也不是很闲的。我人虽不在家里,所有帐务却全在脑子里,三不五时还得回府亲自检视,以防家人不知节制地玩疯了。所以、所以……也就是说……”
“我应该尽量抽空来看你?”
“对!”就是这句。
“看你像花蝴蝶似地成天忙着在男人堆里穿梭?”
这话好怪,他的笑容更怪。“我哪有成天在男人堆里穿梭?”
他轻哼一笑,垂眼把玩起怀表。“喜欢我大哥昨儿个替你请来的戏班子吗?”
“不错呀,我这才明白我阿玛为什么老想养个戏班子来玩玩了。不过你大哥挺厉害的,京师梨园里有哪些个好嗓子,他全都如数家珍,而且又会点戏,昨天那场打打杀杀的看得好精采,我就喜欢看这种戏!”不像昆腔那样咿咿啊啊地唱个没完没了,害她每看必睡。
“我三弟、四弟如何?”
“呵,那两个赌鬼,真可和我家那票牌精媲美。不过他们比我哥哥们有脑筋多了,我们交换了一些心得后,我才发现他们竟然跟万永当铺熟得不得了,难怪那当铺里一有什么好货,就立刻便宜地落入他们手里,只是他们的眼力不够好,买到手的仍旧算不上是极品。我是从小被乃乃炼惯了,才会看穿那些鱼目混珠的东西。”
“难怪他们奉你为小菩萨。”
“好说、好说。”只是稍稍聪慧过人而已。“我和你家平辈比较处得来,和你家长辈们就……哎。”
“你不是早把他们也给收服了吗?”
“我根本没那意思去收服人家,是他们一直找我去陪他们聊聊,可那感觉像在*供似的,我不喜欢。”而且他们一直想套出她手边开招财源的秘密,*得她坐立难安。“乃乃实在过世得太早,还来不及教我处事的手腕和应对伎俩就走了。她那时就很担心,说我在这方面反而不如书音高明。”
“你要再高明一些,天下男人便全都跪在你跟前了。”
“我干嘛要人家统统脆在我跟前?”俯首认罪呀。
“我看你人还没真的嫁进来,就己经开始扮起媳妇的角色,真不简单。”他冷笑。
“还好啦。”给他这么一夸,害她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不是在扮演什么角色,而是……真的把、把我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媳妇来看。”
书艳羞怯的红脸顿时大愕,突突狂跳的心头震得她脑门发胀。她说出来了,她怎么把暗藏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了?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说溜了嘴。已经告诫自己几百次了,这种念头在心里偷偷想就好,千万不可以给人知道,结果……
她远不等于招供她一宜把自己当做他的人来看?她完了,喀尔玛一定会得意洋洋地把她笑死。悄悄抬眼,却见喀尔玛森冷如鹰的视线。
“已经把你自己看成这个家的媳妇了,嗯?”他勾起不坏好意的嘴角。“你看中的新郎是哪一个?我大哥,我三弟、四弟,还是尚未娶亲的七叔?”
书艳傻祝新郎的人选?为什么要选?她的新郎不就是喀尔玛吗?
“或是像大伙最近流传的那样,让各房少爷为你办个比武大赛,得胜者便可抱得美人归?”
“哪里来的流言?”
“喔,原来你不知道埃”他状似恍然大悟。“那你该不会也没听说我玛法要将当家主母的位置交给你来坐的事吧?”
她整个人一楞。
“能娶到你的人,就是下一任的王爷。”
她呆愕良久,才破口大骂,“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你们家要由谁当权,关我什么事!而且能够袭爵的只有嫡长子,就是你大哥雅朗阿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他身有残疾。”
“那又怎祥?”也不过走路不太方便而巳。
“他的残疾足以使他失去继承的优势。”
“所以你玛法就拿我当道具,让那些想夺权的人像争R骨头似的抢来抢去?”
“我看你也被抢得满高兴的。”
“喀尔玛?”奇怪,他怎么对她刚才那么露骨的表白没有反应,反而跟她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会不会是没听清楚,还是她的暗示太含蓄?可是要她宣言爱意……太大胆了吧?
你明明还在喜欢他,干嘛硬摆个臭架子装模作样?书音的话语此刻想来,还真一针见血。
搬进喀尔玛家以来,这还是她头一道碰见他。这一见,她才顿悟到这段期间她好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