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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蝴蝶七姬里年龄最小的女人,只有二十三岁。在她十六岁那年,她曾被五个男人轮J,路过的蝴蝶夫人冷晶莹救了她,但却放了那五个男人,并对她说,仇你自己报。后来她从冷晶莹那里学了武,报了仇,也就跟着冷晶莹堕落了。
她觉得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值得相信、值得去爱的,与其让男人玩,不如自己去玩男人。只是从遇到希平开始,她的心便有了主。她虽历经过许多男人,但爱,却是在遇到希平的那一刻。
人生有许多突然,本是没有爱的心灵,忽然对一个男人产生了爱,这令人觉得不真实。可是,怎么样才算真实呢?她不懂,她是女人,她只知道,女人总是要依靠男人,她以前没想过要依赖任何一个男人,遇见了希平,她的心便有了依赖。
是的,她想,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一世地依靠一个男人。她又有些怕,怕这想法太奢侈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许多男人有过无数次放荡的女人,还能有资格要求一个男人的守护吗?
她不敢想,然而,希平用行动告诉了她:不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愿意收留她,作她最后的依靠。
这么一个无赖甚至无耻的男人,也许在世人的眼里并不是好人,在她春蝶以及许多女人的心里,却是最真实的男人。女人对于男人的要求,从来不分好坏,只论爱与不爱,只要是她所爱着的,哪怕是一个罪人,她也期待这个罪人的爱抚。
她曾经有过许多男人,所以对于希平身边有着许多女人这个事实,她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有点像野玫瑰,只是野玫瑰比她幸福,因为野玫瑰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可爱。
希平抱着她跟在尤醉身后,尤醉打开了门,三人进去,正想关门,却看见小月跑了过来。
尤醉道:“月儿,有急事吗?”
小月道:“没有什么事,他们在商量事情,我没兴趣听,所以来这里。姐姐,你不喜欢月儿来吗?”
尤醉笑道:“哪有?谁敢不喜欢月儿呢?”
她把小月拉进了房里,关了门,希平已经把春蝶轻放好在床上。
这房里只有一张床,是尤醉和施柔云睡的。
希平道:“醉姐,你晚上到我房里睡吧!我那里床多着。”
尤醉道:“不行,我不去,我叫人再搬多一张床过来不就得了?”
希平皱眉道:“这么麻烦?”他转脸凝视着床上的春蝶,忽道:“不怪我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占女人的便宜吗?”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刺痛了春蝶心灵的伤。
春蝶眼中泛着泪光,轻声道:“我刚醒来的时候看见你,你那时候好可怕。”
“嗯,”希平道:“因为我的脸有点猪头肿?”
春蝶在床上摆了摆头,道:“不是,你是个无比好看的男人,无论怎么黑肿着脸,也不会吓倒人的,但你那时双眼中的悲愤,让人看了就心惧,好像你眼睛里有着两个很深的D,而D里在喷血哩!真的,我不喜欢看见你那个样子,哪怕是我和她们都被杀了,我也不要你替我们报仇,我不想看见你杀人。你在我们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个俊美可爱的男人,你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善良,一个无赖的良心。你击败地杰的瞬间,是我能想像到的最美好的瞬间,不是因为那一刻的你的强大和魔邪的魅力,而是因为,你让地杰活着。”
希平转眼看了看其他两女,突然站起来在房里走了几圈,停下来,看着床上的春蝶,道:“你是让我不杀他们?”
春蝶沉默了许久,道:“我怕你眼中的悲愤──”
“杀了那两个混蛋,你才会常看到我的笑。也许我是个很无赖的男人,但是,对于某些事,我很认真。”希平说得很坚决,他边说边走到床前坐下,抚着春蝶的脸,继续道:“我的女人死了,我的心能不痛吗?他们让我的心痛了,我能无动于衷吗?乖,别怕,我还是以前的我,即使我杀人时会变成最可怕的野兽,这颗野兽似的心,对着你们时,也还是一样的温柔。”
“我爱兽性化的大哥!”小月想起了在狼道时,希平为了救她,而爆发出来的强大兽性。那种从灵魂乃至身体里*出来的兽化形象,真实地体现了她在希平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她知道,她这个大哥,为了他所爱的女人,是可以做任何事的──大哥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只是一匹自私的野兽。
“但我更喜欢大哥的无赖本色,因为那时的大哥最亲切。”
希平的脸上现出一抹笑,这是打从他重遇冷晶莹三女以来的第一次笑,这笑容出现在他依旧有些肿的脸上,令三女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他朝小月招招手,道:“月儿,过来,让我抱着,我有两天没抱你了。”
“你现在才知道呀!”小月开始撒娇,走到希平身前,希平搂抱着她,把她放在大腿上,拧着她的巧鼻,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以最细的声音道:“月儿的小肚子里有了个可爱的宝宝哩!”
“真的?”小月惊喜之极,忘情地喊叫出声,忽觉得不对劲,便埋脸在希平怀里,两腮粉红。
尤醉道:“希平,你和月儿说了什么,弄得你妹妹羞红着脸却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希平道:“没说什么,醉姐,你坐下来吧!站着会累的,你不怕,你肚里的孩子可是还没学会站的。”
尤醉嗔道:“我又没叫你的孩子站,你急什么?充什么好心,以前不是整天想把孩子打掉吗?”说是如此说,她还是找了张椅子坐好了。
希平听她提起旧事,知道她怨他以前那样捉弄她,就不敢多言,忙对怀里的小月说:“月儿,有人生气了,你去帮大哥劝劝,乖!”
小月抬首出来,看着尤醉,然后站了起来,让希平放开她,她走到尤醉面前,牵起尤醉的手,道:“姐姐,我们出去和她们玩,让坏大哥单独陪春蝶姐姐,好吗?”
尤醉看了看希平,嘴儿噘了噘,掉头却对小月笑道:“好的,我们出去。”
两女出了门,希平把门关了,转身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尤醉道:“月儿,你为何总是叫我做姐姐?”我尤醉应该是你大嫂呀?
小月娇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叫,你是我的大嫂,也是我的姐姐,而我喜欢后者多于前者,嘻嘻,姐姐,你脸红了。”
此时,两女已走近,希平在屋里摇摇头,叹息:妹妹也是她,娇妻也是她。
春蝶道:“你的妹妹很可爱。”
希平道:“可爱的,同样也是你的妹妹,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这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令春蝶的心如同吃了蜂蜜,她道:“我也要像她们一样为你生孩子,行吗?”
“当然!”希平道:“不过,要你身体恢复后,我才在你的身体上耕耘、播种!”
“你好坏!”顿了一下,春蝶幽幽道:“其实姐姐们都想替你生个孩子的,只是一直不敢要求,她们怕你拒绝。我们都知道,你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是可以控制随心的,如果你不想给我们,我们也得不到。”
希平道:“我怎么会拒绝你们呢?只是你们不说,我想迟些再为你们安排,谁料会有如此多的事发生?”
春蝶叹道:“姐姐们的命都苦着哩!”
希平想起五女,忽然有种哭的感觉,眼里有些模糊了,举手拭眼,却被春蝶举起的手儿扯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拿起手帕擦拭着他的眼,道:“男人也许不喜欢自己流泪,但你此时的眼泪,哪怕只是一滴,对于我和死去的姐姐们,也终是够了。”
希平道:“你喜欢?”
春蝶嗯了一下。
“那我就经常在你面前流泪,省了我许多不必要的情话。”
春蝶突然盯视着他,希平欲笑的脸凝结,春蝶道:“男人的眼泪对于女人来说,是最真的情话。”
希平沉默,在沉默中,他听到了敲门声──很急!
难道尤醉和小月又折回来了?
“就来!”希平打开门,看见了华小波。
“姐夫,东洋人来了,在疯人院门前。”华小波急喘道。
希平踏步出去,背后传来春蝶的声音:“希平,别杀太多人。”
希平转过身,看着春蝶,道:“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我,你应该相信我的。”
春蝶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去吧!记住,我们要的是你的眼泪,不是血。”
她说得不错,女人要的是眼泪、是情和爱,不是血浴的仇和恨。
但希平呢?
当希平再度转身,华小波看见了他姐夫脸上的神色,那是一种犹如在邪恶上涂上了鲜血的感觉,令华小波几乎站不稳。
他颤栗地看着希平那变成血红色的双眼,颤抖地道:“姐夫,你怎么了?”
“泪是赠给爱人的,而血,报予敌人!”
冷冷的一句话,从希平牙齿间咬出,华小波的身体僵住,待希平已经迈步踏前,他才欲举步跟随。
床上的春蝶道:“小波,如果你姐夫失控了,你让月儿去阻止他。这世上能够阻止他发疯的人,或许只有他纯真的妹妹了。”
她第一次与希平发生关系时,差点丧命于他爆发的兽欲,事后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那时希平会失控?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只是她隐约觉得希平体内有着不可思议的突发力量,这是在他打败地杰时,她所想到的。但这种近乎疯狂的元素,很有可能导致理智的丧失,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想,她总是担忧着。
为了这种担忧,她选择了小月。她与小月接触不多,却能从希平为救小月之时的情景知道,小月在希平心中占据着不可言说的地位,而希平看着小月时,双眼中所露出的真挚与柔情是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同样也能融化他自己心中的悲恨。
“你敢肯定小月能够阻止?”华小波沉重地道。
他明白春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他清楚希平是魔性极重的九阳重体之身,更何况曾经小月掉下狼道时,希平本就兽化过一次,也就在刚才,他看见了血在希平的双眼流动。这突变的血红的眼,华小波在独孤明眼中也看到过,只是希平眼中的更生动、鲜明,近乎恐怖的程度!
“我姐夫已经临近疯狂了!”
春蝶闭上双眼,叹道:“只能赌一次了。”
“老实说,看见姐夫的样子,我也想跟他一起疯!”说罢,华小波的手一掩门,闪身前冲。
这世上,论谁闪得快,除了华小波,就是波小华了。
欢迎光临;
第四章 疯人同出
作者:陈苦赵子豪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妻子会带着儿子和他的两个小妾直奔疯人院,时间只比冷晶莹三女迟些罢了,他和黄大海、雷龙等人走入疯人院的大厅时,就看到了华小倩正坐在独孤霸身边。华小倩看见他们出来,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然后投入她母亲的怀里撒娇了一会,等众人坐好了,才离开她母亲,回到她丈夫的身旁坐好,赵子豪悄问她怎么来了?她的回答是:我想你。
赵子豪就被她彻底打败了──男人对于女人的任性向来都没办法。华小倩的到来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如今也给了他一个理由,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从冬雪手中抱过他的胖儿子,逗弄了一会,交到华小倩怀里,说:儿子饿了。
华小倩抱过儿子,也不管众目睽睽,解了衣扣就露出一堆雪白,替儿子喂奶。
场面一下子尴尬。
赵子豪猛的站起来,用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华小倩面前,两手还拉过他的两个小妾挡住两侧。
华小倩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母亲给儿子喂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子豪搔搔头,转脸道:“这里色狼多。”
华小波叫道:“哇,豪哥,你这不是说我和独孤老兄吗?再怎么说,她是我姐姐,我哪会对她起心?”他不忘为自己澄清,希平和四狗以及赵子威都不在,大厅里只有他和独孤明,作为色狼五人组成员中的华小波只得硬着头皮挺身而出。
独孤明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你儿子胖嘟嘟的嘴好可爱,真希望我有那样的嘴儿,咄咄!”
赵子豪喝道:“独孤明,你是否还希望我老婆喂你奶?”
独孤明笑道:“是你说的,我可没那样想过,哈哈,赵兄,别生气,我虽喜欢看女人的胸脯,但母亲喂奶时是令人不敢*视的,其实在小倩撩衣服时我已经转身过去了,听到小波大叫时才转过头来的,哪知会看到你挡在小倩身前的可笑模样,你也够搞笑的了。”
赵子豪的脸都红了,刚才的确有许多人转脸到一边不看华小倩,独孤明也是其中之一。
赵子豪干笑了两下,发觉背后被人轻捅了几下,听得华小倩道:“子豪,行了,别小家子气。”
赵子豪回首见他的妻子已经扣好衣服,才坐了下来,轻声道:“以后别这么鲁莽,叫人笑话。”
华小倩哂道:“谁笑话你了?是你自己专做些可笑的事情。”
华小波道:“大姐,想不到你生了孩子之后这么大胆奔放,我记得你以前很胆小文雅的。”
华小倩反驳道:“小波,姐什么时候胆小了?”
华小波想了想,道:“我记得有一次,我们院子里的两条狗交配,你见了就掩脸惊叫,转身就逃了,还说不是胆小?”他的记性真不错,连这码事也能记得一清二楚,佩服!
华小倩清美的脸竟红了,她道:“那不是胆小,是害羞!”
哦!原来是害羞!
“刚才为何不害羞了?”华小波打破沙锅就是要问个底,干,老姐也不给面子。
华小倩气得把儿子往冬雪怀里塞,走过去就扯住他的耳朵,叱道:“小波,我多久没教训你了?半年时间不到,你竟然学得如此坏?我这次非把你的耳朵扯烂不可!”
“啊呀呀姐,你放手,我的耳朵要裂了。姐,你以前不都说你是个文雅的女孩吗?这是有损你的形象的,保持文雅,姐,保持形象呀!豪哥,快管管你老婆!爹娘,你们还笑,姐姐又欺负我了,她曾经说过嫁人之后不使用暴力的,她说要做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你们还记得吗?”华小波在劫难中,见人就求救,只是也没人来帮他,毕竟姐姐教训一下弟弟是常有的事,谁让他出生得比华小倩迟呢?
华小倩道:“在你面前,我只保持姐姐的威严。”
华小波求饶道:“姐姐,我知错了,你放手吧!”
“没这么容易,你每次都让我败坏形象,我现在决定坏到底了。”
华小波道:“姐,回去之后你再教训我好不好?发泄够了,总该顾及一下我的面子问题吧?我也是快当老爸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华小倩道:“不管你当什么,我都比你大。”
欧阳真劝道:“倩儿,放了你弟吧!”
华小倩气愤愤地放过华小波的耳朵,华小波掩着左耳道:“姐,为何你对着别人时都很斯文,偏偏对你的亲弟如此的粗野?二姐平时虽娇蛮,却很少对我动粗的,至多只是瞪瞪眼罢了,你难道就不能学二姐吗?她一瞪眼我就怕了,你却总要我求饶,我发誓下辈子无论如何要做大佬,看谁还敢扯我耳朵?”忽觉右耳一紧一痛,惊叫道:“谁又扯我耳朵?”
“若还有下辈子,我绝不受你的骗,管你做了什么大佬,这辈子老娘都不放过你的耳朵。”这是春水的声音。
华小波喊冤道:“哇,春水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的,噢哟痛呀!我错了,春水姐姐,是我骗你的,我下次不敢了,你先放手。”他的手去拉春水的玉手,心里恨恨地想:妈的,这女人,在公众面前不给老子面子,今晚老子定要吊她胃口,让她腻喊我亲哥哥求老子粗暴地对付她──咦,不行,她的肚子里有我华小波的种,不能粗暴,怎么办?
“黄希平,狗日的,你的,大大的,滚出来!”
一长串喝喊从疯人院的门前传来,打破了华小波的得意思绪,这句话虽是中原话,却显得很是生硬。
众人听得此话,纷纷站起来,一时沉静。
一直未出言的黛妮道:“这是东洋人的口音。”
独孤霸叹道:“来了。”
杜清风冷静地道:“黛妮,你去叫四狗出来,小波,通知你的姐夫,这仇,该让他们两人来报,你们先出去,我到晶莹那里看看就出来。”
“不用了,我已经出来了。”冷晶莹由独孤雪扶着进入大厅,旁边跟着尤醉和小月,她本来是要到尤醉的房里的,可是在途中遇见了尤醉两女,知道希平和春蝶单独相处,她便改变了主意,准备走出大厅待一会,不料刚好听到来自大门外的喝骂。
她咬牙恨道:“就是他们!”
杜清风率领众人到达疯人院门口,双眼几乎要喷出血来了,虽然冷晶莹是武林正道中人人唾骂的蝴蝶夫人,却也是他杜清风的女儿的老母,而正是这群长着恶心模样的男人QG了冷晶莹的蝴蝶门,这怎不叫他发火?敢踩他杜清风的女人的Y窝,不是不给他杜老头面子吗?
“谁是黄希平?”那领首的青年问道。
冷晶莹出来才知道这群东洋人的人数比上次还多了一半,大概有一百多人,其中多了一个还算得美的少女,在那少女身旁的青年是冷晶莹没见过的,但她能够感觉得到他是比村野还要厉害的人物,应该是与阳龙君的弟弟同等级的高手。看来今日疯人院又有一场血战了,然而,冷晶莹并不惧怕──这疯人院别的没有,打架的人才却是一大堆,并不像她的蝴蝶门只是在床上打架高人一等,哪怕是在任何地方,这疯人院里的这群人也不是怕任何人的,这里的某些人,有着比地厚的脸皮、比天大的胆子,以及不输于任何人的强悍。
“我知道你会找来的,你的胆色真令人佩服,在中原,没有几个人敢在龙城撒野。”冷晶莹平静地道。
领首的青年道:“是吗?可惜,我不是,中原人!”
站在青年左边的阳龙君的弟弟喝道:“黄希平呢?”
黄大海踏前一步,脸呈怒色,抽剑在手,剑指着他,沉声道:“你说话给我小声点!”
阳龙君的弟弟狂笑道:“你的、就是、黄希平?就是你的、杀了我的、咳──大哥?”
独孤明道:“麻烦你先学会说话再出来现世,你说着不辛苦,我听着就辛苦。”他乃说话的高手,怎见得人连说句话都要停几下?还他妈的敢吼着说,C!
黄大海道:“黄希平是我哥,怎了?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我全部接下!”
“还有我!”似乎许多人异口同声道。
只见雷龙、独孤明、赵子豪以及尤醉都齐踏步上前,与黄大海并肩站成一排,其他的人也相继迎上前。
一阵刀剑声不绝,双方的武器统统出鞘。
“让开,不然别怪老子从背后偷袭你们,妈的,好狗别挡主人的路!”
从东洋人背后传来赵子威的喝喊,接着便是两声惊叫,只见从东洋人后面弹飞出两个东洋人,竟是被威哥哥一手一个抛出去的。
东洋人回头的时候,只见到那两个被抛出老远的同伙躺在地上不能动了,却不见赵子威的身影,忽又听他道:“老子已经在你们面前了,真是一群蠢猪,几乎每个都长那么矮,还以为能挡住爷们的轻功,还没使劲就从你们的头顶踩过了。哈哈,独孤明,我已经说了太多废话了,这是你的强项,还是你来费口水吧──他们三个呢?”
雷龙道:“小波去叫希平了,四狗还未出来。”
独孤明道:“你不是追着梦香P股去了吗?”
赵子威笑道:“我跟着她们走了半条街,她们又要折回来,刚好遇着这群狗挡路,她们在这群狗后面看我们怎么杀狗。”
“闭嘴!”领首的青年的妹妹喝喊道。
“咦,想不到群狗里面还有如此美丽的母狗,独孤明,听说你吃了狗鞭,待会就让你去对付她好了。”赵子威一手搭在独孤明肩膀上,对面前的东洋人的愤怒视而不见。
少女就想冲过来和赵子威拚命,却被她的哥哥拉扯住了,只听他道:“让他们的人出齐,一并了结。”
独孤明看了看那两兄妹,掉头轻笑道:“怎么是我?小波吃得比我多,应该叫他去,你知道本公子向来只懂怜香惜玉,不像他们,连女人也不放过,而他们所杀的女人中有些曾与本公子风流过,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子威道:“等他们出来后,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么办了,其实很简单,是吧?”
“说得很对!”独孤明潇洒地笑道,他的洒脱与赵子威的爽朗形成强烈的对比,但这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又有着无法言传的协调,谁也想像不出不久前他们两人还是情敌。
东洋人里的两个少女盯着面前这五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男人,都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超人气的组合──雷龙的飘逸、赵子豪的豪迈、黄大海的沉郁、独孤明的潇洒、赵子威的明朗,配上他们高大的躯干,以及长相不错的脸蛋,使得他们具有迷惑女人的庞大魅力,就连作为敌方的她们也不能不为之惊叹!其实,若再加上阳光男孩华小波和壮实粗犷的四狗,她们的惊叹或许更大了。
站在背后的杜清风、华初开和黄洋看着面前五人的背影,感慨万千!
黄洋道:“他们让我想起我们的青春。”
杜清风道:“我记得你那时没有这么英雄,你是小波级人物,初开你也差不多,拚命的都是我和杰英,还有徐飘然。”
华初开气道:“杜清风,还钱!”真是的,在这么多后辈面前,竟敢不给他华初开面子?
杜清风笑道:“保护费还有得还吗,嗯?”
华初开白眼一翻,道:“待会还是你去拚命。”
杜清风道:“用不着我老头出手了,这群年轻人已经成长,他们会比我们那一代还辉煌的。初开,还记得我们祖先的光耀吗?”
华初开神色庄重地凝视着杜清风,忽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能够听得懂中原话的东洋人几乎被他们面前这群人物给气得半死,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在强大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一样,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心灵上的沉重打击!
领首的青年冷言道:“你们似乎不知道死到临头?”
赵子威和独孤明相望一下,突然狂笑起来,与此同时,他们两人的刀剑冷然出鞘!
“我只知道死──”这是四狗沉冷的未完的喝喊。
华小波的声音接下了后半句:“已经降临在你们的头上!”
众人惊喜回首,看见了走在最前的三个高大男人:希平、四狗和华小波。
欢迎光临;
第五章死亡之诗
沉重的脚步声,响彻疯人院的空旷走廊。
自从冷晶莹三女狼狈到来,希平得知五女以及拚命三郎的死讯,他就表现得很冷静,也许吧!
他很少这样冷静的,只是胸膛里燃烧的火焰必须要用冰才能封住,在得知仇人的到来时,他压抑的悲怒便从他的心里喷涌而出,这成就了他浩瀚的爆发力与战斗力。
在狼道时,面对著数百匹野狼,他彻底地释放了他的能量,那时为了保护小月,如今却是为了仇,将要面对的也是──人!
春蝶的担忧他清楚,这可爱的小蝶儿不想让他的手多沾鲜血,只是有人已经把他的女人的血放乾了,他又该向谁要回来?
对於五女,也许不能说爱,但情,总是有的,她们为他而改变,为他而付出,并且时刻守望著他的归来,就凭这些,他应该洛uo们付出些什麽,何况她们也是因他而死的。
他对於拚命三郎的印象很好,况且,冷如冰曾经无意地说过,其实拚命三郎是她的三个养父,而如今也因他而惨烈地战死了。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英雄的死才能令人心悸的。
希平坚信五女和拚命三郎的牺牲,必须要用仇人的血来偿还的。
虽然拚命三郎各自都替自己报了仇,但他从冷晶莹的口述中得知,拚命三郎死前还是希望他再度复仇的。
拚命三郎并不是善者,他们要的不只是本,还要讨回利息的。
很多时候,希平本人也坚信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别人不清楚,但他自己明白,某种时候,他甚至害怕自己。
他的脚下用劲,踏在石铺的廊道,走入大厅,忽听四狗惊道∶希平?!
厅里同时响起女人的惊呼。
她们看见变了样的希平,彷佛一匹发狂的野兽。
希平停了下来,看著五人──四狗和黛妮在前,夜来香和赵子青扶持著玉蝶。
四狗叹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你差点把我吓了。
希平沉声道∶他们杀的是我的女人!
嗯,我理解!四狗点点头,突道∶你就这麽出去吗?你的刀呢?
赵子青出言道∶希平的刀一直都是小波拿的。
黛妮也道∶小波没跟出来,大概是取刀去了。
并不是只有刀才能杀人的,刀是用来使招的,杀人的最终武器是人的心。希平凝视著黛妮,眼光的血芒渐强。
黛妮打了一个寒颤,垂下脸不敢与希平对视。
四狗道∶希平,你把我的美人吓坏了。
希平眼中的红光收敛,嘴角拉出一丝魔魅似的微笑,道∶嗯,我也不想,只是到了这种时候,我总是不怎麽可爱。
我却觉得这时的你是最可爱的。这是玉蝶说的,因洛uo心里的仇在发酵──她喜欢血的味道。
希平再次邪邪地一笑,一手搭在四狗的肩上,道∶走吧!地狱的使者在怨我们拖拉了。
四狗道∶我突然发觉你说话很有诗意。
嗯?
死亡之诗!
环山村出了两个诗人哩!姐夫,等等我,你的刀。
拿著吧!我让你知道所谓的拳王绝不是吹牛,就如同我当初说烈阳真刀是天下第一刀。
你说你是歌神也不是吹牛,我最喜欢姐夫唱歌的样子,真的。
众人大惊,他们看见希平血红的双眼,彷佛两颗燃烧的铁珠,配上他浮肿的紫黑的脸庞,犹如一匹野兽似的,哪怕当初他以烈阳真刀对敌时,也是一种淡然的魔性,并不像此刻兽性的复苏。
华小波首先冲过来,在小月耳边道∶姐夫快发疯了,春蝶让奶阻止他。
小月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希平这个样子,在狼道时,希平比现在还要可怕,因为希平曾为了她而变得如此,所以她特爱这样的大哥,她道∶妹妹不应该阻止大哥的,你不知道吗?
华小波道∶我只是传话,至於奶怎麽做,我可管不了。
小月走到希平面前,道∶大哥──
月儿,让开,大哥要杀人了。希平把小月拉到一旁,继续前行。
王玉芬双眼盯著希平,忽听得她旁边的春燕道∶洋哥,小姐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
黄洋叹道∶该来的总要来。
杜清风凝视了希平好一会,又低头沉思。
黄大海看著走近的希平,道∶大哥,我们等你很久了。
他往旁一移,让出一个缺口,希平和四狗从缺口里穿过去,站在五人的前面。
四狗手提金枪往地下一C,C入地里,道∶谁是政宗和村野,狗娘养的,给老子站出来!
只见东洋人里站在最前排的七人中最右边的两个男人趋前一步,一个二十左右,另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了。
前者就是村野,瘦长的脸并不难看,只是那脸庞里冷峻的双眼使得他的脸整个看起来都是冷的,在冷色之中夹著残酷的味道,他冷冷地道∶村野!
那麽,另一个就是政宗了,他是个中等个子的壮实男人,沉著脸,一把武士刀握在手中,紧盯著四狗。
四狗沉声道∶就是你们两个杀了五姬?
政宗道∶没错,那五个女人是我们杀的。
你们先死吧!一声沉冷的话从希平口中说出,是一种极轻的声调,却令在场的人的心里都震了一下。
东洋人里领首的青年道∶你是谁?
希平道∶我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的妹妹怀疑地道∶听说黄希平是一代美男子,你这个模样也敢冒充他?
希平答非所问地道∶奶叫什麽?
美幸子!
美是美,幸不知,子不子!希平说罢,美幸子就欲出言相斥,却听希平猛的沉喝道∶就是奶这小妮子打伤我岳母的,啊!是不是?
美幸子怔了怔,定下心之後才道∶是又怎样?
希平不再理她,转眼盯著政宗和村野,血光从他的双眼中*S而出!
他缓步走向两人,阳龙君的弟弟飘身挡住他的去路,喝道∶你就是黄希平?
没有回答,希平仍踏步前进,阳龙君的弟弟被他的气势所*,不自觉地跟著後退。
四狗道∶你长得很像阳龙君,你就是阳龙君的弟弟吧!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治仓君。
痔疮菌?你还是让开吧!别传染给我们,让你这种人活著,真是人世的祸害啊!四狗感叹道。
治仓右手回伸至背抽出佩刀,刀指四狗。
四狗一笑,枪拔开他的刀,道∶你死鬼老哥不是我送行的,你找他要遗言吧!
你的,杀了他,杀你!治仓把刀指著希平的前额,喊道∶出招,我不杀不、抵抗的人。
华小波道∶姐夫,刀!
把你的烂刀拿开,老子没耐性了!希平狂吼出声。
治仓的眼神眨动了两下,刀在他手中颤动一下之後仍然指著希平。
希平眼中血光再盛,衣袍鼓胀。
治仓君,回来,让政宗和村野对付他们。
治仓回首看了领首的青年,收刀回鞘,走回青年的身旁站好,咬牙道∶殿下,我想亲手杀了他。
谁杀不是一样?
这两句话他们用的是东洋语言,希平众人听不懂。
希平走到村野面前,两只血眼紧盯著他。
四狗却站在政宗身前,一改神色,笑嘻嘻地道∶我们来个友好比武好不好?
政宗脸露疑惑,不明白四狗所言。
四狗继续笑道∶在我们开打之前,我们先握个手吧?
他把左手伸出,政宗看看他,又回首看看主子,只见领首青年轻点了头,政宗就把左手伸出去与四狗的手握在一起,忽觉得手疼痛之极──
你没机会了!
政宗的右手欲挥刀砍四狗之时,四狗右手的金枪已经带著一片金芒冲天而起,而他的身影闪到了政宗的背後,空出来的右手抓紧政宗的右手腕,使得政宗一时动弹不得。
你的,杂种,偷袭!
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丐帮最英明的帮主。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往政宗的天灵盖刺下,政宗旁边的村野大惊,举刀欲砍四狗──
雷声突响,希平的右臂的衣服震碎纷飞,他强大的拳头在村野动作的瞬间重击在村野握刀的右手腕,一声惨叫,村野握刀的手和刀柄同时粉碎,血R纷呈。
村野忍痛出拳,左拳带著猛烈的劲道侧勾往希平的太阳X。
希平猛的沉腰,村野的拳头从他的头顶滑过,瞬息之间,希平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抛出三步之遥,村野还来不及反应,希平已跪落在他胸膛,拳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朝他的脑袋擂落──
这一拳,没了雷声的伴随。
有的,只有兽性的发!
砰!一声,拳头与村野的头相撞!
白的脑浆!
红的鲜血!
夹杂一起,从村野的脑袋里爆破开来!
惊呼顿起!
东洋人齐抽剑朝希平和四狗冲杀过来,疯人院门前的人随之迎上,两方瞬间开战。
但希平恍似未觉,拳头仍然不停地击落在村野破碎的头壳,在那里,已经没有完整的头骨了。
有的,只是一个头大的深坑。
迅猛的拳头就如此不停地打在那土坑里。
远处的梦香和抱月看著拚杀的人群和希平发狂的样子,抱月道∶姐姐,我想过去看看他。她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希平的痛苦,她总能感受得到。
梦香拉住抱月,道∶别去,刚才他还认得人,现在可能已经失去理智了。在那屋里,他的拳头打向我的时候虽有雷声,但他的眼睛很正常,不像今日的血红色,他现在就像只发疯的野兽,没了人性的。奇怪的是,他那时出拳时,随著雷声的爆发,他的全身衣服都被震碎,刚才洛u韫u震碎了右臂的衣袖?
抱月终於明白洛u5酋m梦香在那房里时会出现一声响雷了,也总算清楚洛u5风|赤L著走出来的。
姐姐,我们不埙uㄥ陧h
梦香道∶不用,东洋人里的高手还没出手,出动的人数虽比四大武林世家要多,却并不济事,再说独孤霸和杜清风以及王玉芬等女也没出手,我们担心什麽?如果四大武林世家惧怕这些东洋人,他们就不会这样出来了。要知道,在龙城,四大武林世家的人至少也有三百多人,而独孤霸也带了不下於一百的武斗门徒过来,再加上丐帮的上千人数,足够把这一百多人踩成烂屎。而现在他们都没有出动这些手下,可见他们不把这百来东洋人放在眼里。这疯人院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就在此时,几声惊叫∶阿──呀──
大哥!
只见东洋人群里那个不知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闪到希平的背後举刀正往希平背心刺下──
众人欲救不及!
小月不顾身陷在重重包围中,飞身扑往那东洋少女。
但尖刀,已经刺入希平的背,少女一怔,因洛uo手中的刀无法再继续往下刺了,强大的反冲劲道几乎令她手中的刀震离。
希平猛然回首,血红的双眼仰视著少女,嘴里吼叫一声,反手抓住刀尖,与此同时,小月的剑向少女的背直刺,少女大惊,左手闪电般往小月一扬,叫做手里剑的暗器击打在小月的右臂,小月痛叫出声,内劲中断,跌落在地。
不自量力──啊!少女惊呼。
当她回首时,希平手执刀尖把刀拔离他的背R,她只觉得手中一痛,武士刀已经离开她的手到了希平的手中,同一瞬间,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刀光一闪,在她的惊愕中,希平狂笑,手中的刀砍在她细白的脖子,刹那,血光冲天,少女身首异处!
希平右手一挥,手中的刀被他抛出老远,他的双手抓住未来得及倒地的少女的尸体,两手抓住无头少女的双臂,嘶喊一声,双手朝两旁一张,少女的两只手跟她的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