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海量的攻击,刘笔很淡定地直接无视,并且再度加大了对老聊天帐号的停用,任由网站那里炸开花,帐号里面也可能留言火爆,他都只管写自己的书,继续自己的七轮式作息。
也不管最后几日新书榜如何,刘笔很快就再次进入自己的作息规律中。
因为有高额补助,虽然说现在多了刘笔在家吃饭,但家里还不至于困难,但是就在刘笔做好准备进行一次大闭关时,出现一件对家庭来说非常不幸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尽快去弄点钱回来。
就在次日晚上,他父亲刘刚醉醺醺从外面回来,整个人还未走进屋,就直接醉倒在家门口,本来曾经也有多次遇到这种事,因此刘笔当场听到动静,也并没有太过慌张,只是习惯性叫母亲出来,准备和母亲将父亲抬进屋里去,却没曾想几个高大的黑影突然闯进他家,大大咧咧当场做到他家里。
头脑无比冷静的刘笔,只略微扫了这些人一眼,心里便差不多了解是什么情况了……他父亲在外又拉下不少外债了。
大晚上,外面的风嗖嗖的刮进来,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前后进到屋子坐下来一共四人,看起来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其无一不是高大挺拔,清一色穿着暗色系的夹克,四人中当属坐在正中的一人气势最横。
似乎也感到寒风飘进来让人发冷,坐在正中的那人朝大门口扫了扫,目光落到刘笔身上:“门关上!”
刘笔对这几人没什么印象,自然不可能认识,但是作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就算换做他弟弟在这里,也会明白眼下是什么状况,所以现在他根本没有跟对方叫板的底气,于是,他走过去,很听话的将门紧紧关上。
那几人见刘笔如此听话,嘴上露出一抹笑意,接着在目光左右扫了扫后,又回到刘笔身上打量着道:“知道我们来你家里干嘛吗?”
坐在正中这位以老大的姿态和口吻开口,说着指向已被刘笔抬到屋内的刘刚道:“你爸欠我三万块钱,规定期限是三天!”说到这,他略微一顿,接着道,“若是三天内拿不出来,那咱就老规矩,限期一个月,不过到时候就不是三万了,是九万!”
刘笔默默听着,尽管他早已做好心里准备,但对方报出的树木,还是让他感到震惊了!
三万!
家里根本没有人有收入来源,就勉强算上自己吧,但就这么点依靠,他父亲是怎么就欠下这么大一笔债的?
想到这,刘笔没有立刻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而是不由扫了扫母亲房间,他发现外面大厅已经闹得这么大动静,母亲竟然还未从房间出来。
发觉不对劲,刘笔赶紧朝他母亲房间快步走去,来到母亲门前,刘笔当即敲门。
但连续几次敲门,房间内就是没有半点动静,刘笔来不及多想,赶紧将房门打开,顿时,房中的情形便一目了然,他的母亲,此刻正坐在床边的地上,一手紧紧抓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另一只手正捂着嘴,脸上已挂满了泪水。
看到这一幕,刘笔心里更是不禁一颤,不由得朝大厅的方向望去,他恨不得看穿一切,直直到父亲的心,看看其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眼前的这一幕已经不用母亲解释,看着母亲抓着那个黑色皮包的手指几乎变色,他知道母亲有多么心痛,他想了想,好像记得母亲对他说起谈恋爱找对象结婚等等的问题时,总是信心十足,他总是没有去多想,现在看起来,母亲的信心会不会都在那个黑色的皮包里?
母亲所有偷偷给他结婚存下的钱,都被父亲拿走、输掉了,并且还欠下了三万的外债?
刘笔也不管外面那几人如何,他赶紧上前,想将母亲扶起来,却不料母亲整个人仿佛一块铁般,身体整个僵硬在那,让刘笔几乎都搀不动她。
深吸一口气,刘笔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劝慰道:“妈,您别再难过了,您先起来吧,钱我可以想办法的。”
然而不管刘笔怎么劝说,母亲沙莲青就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只是听到儿子的声音,他僵硬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见母亲有所好转,刘笔便暂且起身,再次回到大厅。
来到大厅,他却只见到房屋内包括他的房间在内,前面两个房间门都被打开,除了正坐的大债主,剩下的三人都不见踪影。
见到这一幕,刘笔也不去寻找,直接对那位大债主道:“在钱的问题还没确认之前,能不能请他们先从房间里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听着刘笔如此平静的跟他说话,那人顿时面容一动,似乎很意外地扫向刘笔,而待见到对方神色也平静异常,更是显得很是意外,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分别进入到他和小妹房间去的三人,一个个从房间里走出来,其中从他房间里面出来的有两人。
扫眼望去,三人似乎并未从房间拿走什么东西,只是那其中有一人手中拿着的几章稿纸特别眼熟,那是他当前正在写的小说曾经构思时的一些资料。
看到那个东西,刘笔也不待那个一直开始打量自己的大债主,直接走到那人面前。
“能将这个还给我吗?”刘笔仍旧是平静的语气。
“这个嘛,我想带回去看看…”那人也不回看对方,只自顾着将目光注视到稿件上。
见对方是这种态度,刘笔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伸出手将对方的稿件从他眼前抽出,嘴上轻道:“这是赚钱需要的,不然就没钱还你们了。”
那人本来看得正来劲,突然手中东西被抢走,他顿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狠劲,看样子几乎要动手再将稿件抢过来,却被中间那人的声音给打断。
“很好!既然这样,那我顺便告诉你一句好了,若是一个月过了,我们还有账目问题,那么,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了。”那人说着,敲了敲一边的木桌子。
刘笔听着这人如此说,不以为然。
那人看刘笔好像没听明白,便变相地补充一句道:“当然,以后你们全家可以免费在这附近参观的。”说到这,他便一下站起身,缓缓朝刘笔走过来。
刘笔就这么默默看着,任由对方走到他面前距离不到半米的位置,当他的面缓缓点上一根烟,用有些玩味的语气说道:“你似乎比你父亲有用一点呢,我打赌这房子你会一直住下去!真的!”
说完,他露出一抹笑意地转过身,连同几人扯开门,傲然离去。
…
整个晚上,刘笔脑中都在不断播放那个人最后站在他面前点烟的情景,他不禁想,如果当时对方将吸进去的第一口烟喷在他脸上,他会不会一时冲动就将四人给废了?想到最后,结果都很令他满意——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
理由似乎很简单,因为如果他真的被对方那么喷了一脸的烟雾,那种耻辱就绝对不可能单凭四个人被打残便完事的,因此,他必须要摆出一副相对完整的“舞台”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