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人说,之所以有雾霾,是因为有“公雾源”;之所以大家都不去治理,是因为有“晨惯吸”。大家觉得呢?
呵呵,胡说八道,博大家一笑罢了,下面是正文。
那个据称是大理寺卿的官员挥手一指冯子贵和冯玉兰父女:“把这对儿涉嫌谋反的罪犯父女给本官抓起来!”
几个官差叫嚣着冲上去,开始用绳子捆。周小草大惊失色,连忙上去要拦:“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
几个官差停下手,都看向了那大理寺卿:“大人,您看这”
大理寺卿来到周小草的身边,冷笑着说道:“周举人,皇上虽然是有特旨不抓你,可是你要是妨碍公务的话,本官一样可以治你的罪!”
然后凑到周小草的耳朵边轻声说道:“周举人,本官见你也是个读书人,这才破例指点一下。你想想看,为何远在沧州的案子,需要我们京城的官府来管?一个商人的案子,何至于出动我这样级别的大理寺卿?周举人,这里头的水,深哦!”
周小草一下子傻了眼。这大理寺卿说的没错,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十分不同寻常。难道是,开罪了京城里的人?也有可能,因为冯子贵常年去鞑靼国跑生意,都要路过京城的。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朝廷要和鞑靼国开战了,恰恰这时候出现了什么差错,于是就会有一批商人背上黑锅。不管怎么说,还是一定要查清楚再说。
对了,小王爷!
有这么一个哥们儿在京城里,令周小草的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可是看看冯子贵和冯玉兰被押着离开了,周小草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跑到大理寺卿的身边,拿出身上带着的银子,凑上去说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大理寺卿嘿嘿笑道:“好说,本官大理寺卿常聚。”
周小草将手里的钱递过去:“原来是常大人,久仰久仰!不知大人可否稍稍透露一下,我这岳丈大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吗?”
常大人却是不肯收他的钱,说道:“你这些钱啊,还是留着自己花吧。实话告诉你,冯子贵这一次啊,那是栽到家了。他们这样的商人,敢说每次出塞的时候不夹带些朝廷禁止交流的物品在内?可是,这种事情呢,他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是吧?但是!现在,有证据表明,冯子贵的商队里面,发现了三千斤生铁!三千斤啊!那可是朝廷三令五申明文禁止的不能流通塞外的物品啊,他冯子贵就敢走私,而且一下子就是这么多!这要是流到鞑靼国,那得造出来多少兵器?一次三千斤,以前走私了多少?告诉你,就单单是这项罪,就足够他冯子贵凌迟处死了!”
说着,常大人伸出手,拍拍周小草的肩膀,叹息道:“不是本官不帮你,实在是这案子惊动了天子,没人敢说啊!你呀,既然圣上不予追究,你那个上门女婿的身份也不大好听,趁着这次事件啊,赶紧跟冯家一刀两断得了,免得将来连累到你,着实不划算啊。”
周小草那是越听越心惊,这次看来冯子贵一家那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冯子贵在货物里夹带生铁、盐巴之类的违禁物品,这些不光周小草知道,怕是那个知府大人谢炳洲都是知道的。不过这些东西一来量不大,二来也是所有人都夹带,可不止冯子贵一家。所以,官府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生铁就算是运到了鞑靼国,以那些人的技术,也造不出来什么好兵器来,大多也就是打造农具或者铁锅之类的日常用品罢了。这些生铁不加淬炼,那是不能用作打造兵器的原材料的。
周小草心下认为,这一定是冯家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这大人物手眼通天,一下子就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那里。把这种所有商人都干的事情,变成个案,变成只有冯家一家走私,这就足够天子震怒了。即便皇上也知道大多数商人都走私,可是毕竟这次是拿到明面上说了,天子就必须表这个态,冯家必须覆灭!
周小草看着那边垂头丧气的冯氏父女,心头一紧,对常聚说道:“常大人,学生有个请求,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这冯玉兰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能否让学生单独和他们父女说说话?”
常聚略一沉吟,就说道:“好吧。其实呢,这次皇上指明不牵连到你,那就表示一定有高人在后面帮助你的。你若是能找到他,那也许会唉!这个不好说啊,这毕竟是谋反的重罪,能保住你一个人,也就很难了。好吧,本官就破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去吧!”
周小草感激地对常聚行了一个礼,走了过去。常聚一挥手,那几个官差都后退一段距离,给了他们交谈的空间。但是又不能离得远,严防犯人逃脱。要知道,这种常年在外跑生意的商人,好多都是身有武功的。
冯玉兰看着周小草,期期艾艾的眼中就流出了泪水:“相公,妾身以后不能常伴左右了,妾”、
冯子贵摇摇头,说道:“玉兰,你还当他是你的相公吗?你也不想想看,这次的事情这样突然,而且直接惊动了大理寺,不通过沧州府就来抄家了,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冯玉兰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父亲话里指的是什么。扭过脸来望着周小草说道:“这是真的吗?”
周小草连忙赌咒发誓:“没有的事!我周小草顶天立地,如何会做这种事情呢?”
冯子贵冷声说道:“没有?那你告诉我,以前你是什么样的人?为何突然之间就变得厉害了呢?是不是有高人相助?这个高人,是不是小王爷?你这个举人的身份,是他给的吧?这次的谋反事件,是你们两个合谋的吧?那个前来治病的金少爷,是不是就是小王爷的幕僚?他过来借治病之名,是不是来商议这件事情的?不然的话,你何时学会的看病?京城那么多名医都瞧不好,偏就你能瞧好?这一切都是个局,对不对?”
冯玉兰严重噙满了泪水,看着周小草问道:“相公,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
周小草面对冯子贵的一连串问题,还真的是没法解释。他总不能说,您以前的那个女婿已经死了,我是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我叫杜志涛,我不是周小草!
这些话他能说吗?不能!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不会!
所以,周小草没有说。可他这不说话,就会让冯氏父女认为这是在默认了。
冯子贵惨笑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百般算计,无外乎是想要摆脱这个入赘的名声。你也不用瞒我,我这个女儿呢,脾气是什么样的我自己心里清楚,平日里没少欺负你吧?你怀恨在心也是对的。再说了,汉人和胡人一向有矛盾,你这里不顾道义害了我,说不定还能落下个好名声呢。真是恭喜你了,周举人!”
周小草慌得手足无措:“岳父大人,小婿实在是”
冯子贵将头一扬:“我不是你岳父!我们胡人的女儿,如何能高攀的上汉人的举人老爷呢!”
冯玉兰眼神怔怔的看着周小草:“相公,你真的很恨玉兰吗?”
周小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关键是他还不能解释。气恼之下,周小草跑回了常聚的身边,气呼呼的说道:“常大人,他们现在认为是我告发的,气死我了!”
常聚盯着周小草仔细看了看,说道:“难道不是你?是个人都会认为你脱不了干系的。”
“我草!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谢大人,我去找他帮忙去!”
说完,周小草一溜烟儿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