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帝问道:“那周小草是直接来了这里,还是先去了别的地方呢?”
外面的人应道:“回皇上,周小草刚从东宫而来。”
天泽帝和刘明理父子两个相视而笑。一旁的朱茂也听出来了,于是说道:“这周小草该死,竟然不先来给陛下禀报,先去找太子,实在是该死!”
天泽帝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向着他说话了,朕心里都清楚着呢。朕已经告诉过他,他的权力,应该是来源于朕的皇子。他此次先去东宫,正是完全理解了朕的意思。朕不光不怪罪,还要嘉奖。”
朱茂被说中了心事,嘿嘿一笑,退开了两步,就让宣周小草觐见。
“臣周小草见过陛下,太子殿下。”
周小草进了书房,立即躬身行礼,他现在对天泽帝还是很害怕的,那一次将他给吓了个够呛。
天泽帝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啊?”
周小草说道:“皇上,大喜事呀!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是挂掉了,这真是喜大普奔呀!”
天泽帝说道:“这个,朕已经知道了,朕很高兴!”
周小草一愣:“啊?皇上已经知道了?那臣多嘴了,嘿嘿。”
天泽帝笑骂道:“你这鬼头,讨打不是?朕正在和皇儿说起这事儿呢!恭亲王倒毙,大快人心!只是,还要预防广平郡王狗急跳墙。王府里面,可不乏那些希望他坐皇位,好借机成为功臣的人呐!”
周小草说道:“皇上说的极是!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近皇上要加派人手。紧盯住王府里面的动静。”
天泽帝说道:“不错!那么,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周小草大吃一惊:“不不!臣干这个不行的,臣又不会那飞檐走壁的功夫,如何能探查恭亲王府?怕是立刻就会被他们捉去剁了喂狗呀。”
天泽帝看着他,缓缓说道:“七政者,日月共五行也。人亦有五行,心属火,肝属木,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七政神功,由内而外,练功先练心,是为正明之大道也哉。”
周小草惊得嘴巴张了老大,结结巴巴地问道:“皇上皇上怎么知道这个”
天泽帝嘴角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你是想问,朕为何会知道这七政神功对吧?哼,那东西本来就是皇宫之物,只是后来被人盗走了而已。这么看来。那个窃贼,就是你喽?”
周小草冷汗涔涔而下,跪下来说道:“不是我呀!我没有练七政神功之前,可是丝毫武功都不会呀。我怎么能偷到皇宫里来?”
天泽帝笑看着他,说道:“是呀,你没有偷书。偷人了,对不对?”
“我”
周小草大囧。心说你能不提这茬儿吗?不就是上了你的女儿吗,还不是亲生的。至于整天挂在嘴边?这什么皇帝呀这是,一点度量都没有,有事儿没事儿吓唬吓唬臣子,有意思吗?
可是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天泽帝说道:“行了,那本书皇宫里的诸多高手都试过了,无一人能够练成。看来,还是需要机缘巧合的,碰巧你就是这么一个幸运者。而且,你又是朕的心腹之人,不会做出来背叛朕的事情来,对吧?”
周小草赶紧点头:“对对,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天泽帝哈哈大笑,站起来,指着外面恭亲王府的方向,大笑道:“哈哈!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哇!哈哈哈”
笑着笑着,忽然猛烈咳嗽了起来,朱茂赶紧上前去,又是按肩又是揉背的,可是仍然止不住咳嗽。刘明理见状大惊,大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太医院当值的不当值的,都赶紧给孤找来,父皇病重了!”
外面一阵鸡飞狗跳,不一会儿,第一波五名太医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闹哄哄的给天泽帝把脉,看眼皮,看舌苔,好不热闹。末了,五名太医齐刷刷跪在那里,摇头叹息:“臣等无能!”
刘明理指着这几个人,口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你们快传其他的太医来,快!”
皇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甚至已经赋闲在家的老太医都叫了来,可是无一人能治天泽帝的病。
用太医们的话来说,那就是,陛下依然病入膏肓,非药石之所能及,无能为也已。
刘明理和朱茂一起,左右扶住天泽帝,让他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对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们骂道:“废物,一群废物!滚,都给孤滚出去,统统的滚出去!”
那些太医如释重负,全都屁滚尿流地夺门而出,刘明理依旧气得气喘吁吁的。忽然,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周小草,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住周小草的双肩,说道:“还有你,你也懂医术的,是不是?你快给父皇看看,快呀!”
周小草苦着脸说道:“这么多的太医高人都治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明理十根指头死死扳住周小草的肩膀,若非是周小草依然是高手,恐怕都受不了他了。人在紧急情况下,会有爆发的实力,果然不假。这刘明理因为心系父亲的安危,竟然以一个常人之躯,爆发出了只有高手才拥有的力量。
“我不管!当年孤的病,这些饭桶也是不能治,还不是被你给治好了?你快些去,孤命令你,快去给父皇看病!”
周小草摊开两手,无奈地说道:“殿下,请听臣一句吧。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啊!”
刘明理反复咀嚼着周小草的话:“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药医难道,就真的丝毫没有办法了吗?”
周小草说道:“殿下,此时此刻,您应该做的,是赶紧听一听,看看陛下有没有什么药托付的,而不是在这里干着急呀。”
转头看了看情况越来越糟糕的天泽帝,周小草叹了声气,说道:“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呀。”
刘明理身躯一震:“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父皇!”
刘明理冲到天泽帝的榻前,俯首过去,哭道:“父皇!”
天泽帝的声音已经很弱了:“皇皇儿,这屋里的人,你你皆可倚为心腹,他们都是可靠之人。吏部尚书杜大人,还有大理寺卿常大人,以及以及朕一手建立的圣门,吾儿皆可信任之。其他人不能全信啊。”
刘明理连连点头:“是!儿臣记住了!”
天泽帝又朝着周小草招招手:“小小草咳咳你来,来”
说着,天泽帝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周小草赶紧走过去,代替了刘明理的位置,将耳朵贴在天泽帝的唇边,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天泽帝努力使出全身的力气,说道:“那个秘密秘密”
周小草大惊:“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惦记着咪-咪这种事情呢?您作为皇帝,什么样的咪-咪没有见过,臣见过的咪-咪恐怕还没有您舔过的咪-咪多呢!”
天泽帝闻听此言,气得差点直接断了气。一口气上不来,憋得额头上青筋直蹦,然后,伸出摇摇晃晃的手,指着周小草的鼻子,怒视了周小草两眼,然后眼睛一翻,就此气绝。
天泽帝刘正愿和恭亲王刘晣弼,皇室里面仅存的两个老一代之人,也是平生最大的敌人,竟然选择了在同一天死去,只是不知道,到了地下,他们还会不会再起争执?(未完待续。。)
ps: 天泽帝也死了,两个**oss都已经死掉了。接下来,就该年轻人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