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轩楼阁之中,柳毅飞负手而立,目光露出一缕冷冽,双目紧盯着四雄,那可是他的仇人,他不希望别人替他报仇,只求血刃四雄。
当年柳毅飞一家四口全死于四雄之手,只有年幼的他因为贪玩未归家中躲过一劫,如今的他不在懵懵懂懂,今番归来此地,只为报仇雪恨。
倪修冷笑与柳毅飞并肩道:“此人深不可测,那四雄恐怕就要饮恨于他手中,你不是要血刃四雄吗。还不动手!”
柳毅飞斜眸淡然道:“你不怀着和我一样的目的吗!劣作的激将法我可不上当,不是你这中怒火中烧的糊涂蛋,起码我尊重强者的尊严!”
倪修哈哈长笑,目光如炬,不再多说什么,端起一杯烈酒豪饮而尽,手中的长剑缓缓出了一鞘,倒映出倪修冰冷的眸子,杀机冷冽,直指四雄。
“不可妄动,就算你去了也插不进手,他们的武功已经超脱传统武术套路,皆是气功大宗师,你知不知道,四雄活了多少岁了!”柳毅飞按下倪修的肩膀,轻轻说道。
倪修张口就道:“不就是比我们大上那么一点么?”
柳毅飞不屑的笑了笑道:“真不知道你的一身本领是如何学来的,连驻颜养气都不知道,你看到没,四雄的头发皆为白色,那可不是为了炫酷染成的。而是他们的年纪已经达到80岁的高龄了!”
倪修沉思道:“果然如此,他们的眼角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皱纹,内家气功果然神奇,年逾八旬,竟然动作不见有丝毫缓慢。”
柳毅飞暗声道:“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根,筋骨为刚,血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耳聪而目明,血气生生不息,是谓后天!你我都处在后天这台阶上。”
倪修反问道:“何为先天”
柳毅飞不拒言道:“母体为先天之本,肾为先天之精,打通浑身筋脉,气血浑圆一体,肚脐三寸的内力逐渐凝实成气体,驻颜有术,落齿再生,白发复黑,举手投足,皆有雷霆之音,是谓先天!”
倪修沉默不语,静静观看这场精彩的决斗,想从中观摩领悟出武学奥义。
林辰身后巨型剑影缓缓拔出,仿佛天地初开的一抹亮光刺进人们心中,四雄面对面全部承受了林辰最强剑意的全部威压。
“咔嚓~”四雄中一男子膝盖弯曲,跪在了地板上,震碎了地板砖,凶狠的眸子冷漠却有些惊恐,嘴角溢出一丝血液。
街道上站得远远的人们不可置信的议论,怎么突然就有人跪下了?最搞什么名堂?
少女童紫婉飞身出来,立身一片古树枝桠上,喝彩连连,美目弯的如同两轮新月,窝梨浅笑,裙摆摇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显得灵动可爱。
“胡闹,罕德斯你去护着。”老者冷喝一声,洪亮的声音穿透到所有人耳中,同时手握的檀木虬杖一震,桌位掀飞,透明的酒水化成一条水龙震碎了一堵墙,空出一个窟窿。
金发碧眼的少年罕德斯点头,立刻飞身似鹰,指爪关节捏成鹰爪,目露精芒,一个鹰翼翻旋的翻身稳稳立于枝桠上,护身在童紫婉的身旁,双眸冷静无比。
“鹰爪功!形神兼具,这外国人把鹰爪功练到骨髓里了,平时看不出半似异样,动时刚暴狂猛,鹰击长空!”
人群中有见识人的惊呼,鹰爪功并不难练,但是要练到心神兼备,没有天赋与苦练是不可能的,还有必须要师傅教,否则不适当的修炼反而会伤到身体。
林辰嘴角挂着一洌冷笑,大步向前踏出,消失在晶莹剔透的剑气中,化身为剑,大杀八方,剑动云霄。
“以此地为局,请君入瓮!”
柳毅飞踏着楼栏枝桠而出,抽出隐藏在楼阁角落的丈二镔铁长枪,枪头旋转锋刃,长枪扫出,带着恐怖枪气,不动则已,一动雷霆万钧。
隐藏多时只为一击,一击之后无论是否得手,他都得逃遁,一旦四雄反应过来,将会以更加雷霆万钧的手段报复。
“血腥杀局!将是你等葬身之地!”倪修早就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红着眼,头发狂舞,拔剑出鞘,连踏碎几块地板,冲飞而起,直刺四雄中跪地男子。
为首的男子雄姿依旧,眼皮抬也不抬,极为轻蔑,轻飘飘说道:“蝼蚁岂能撼天?滚!”内力鼓动拍出两掌,一个能量澎湃的手印轰向柳毅飞,一个能量磅礴的手印轰向倪修。
“嗤”
消失的林辰再现,出现在四雄中一消瘦男子面前,面部表情的刺出一剑,以手为剑,巨型剑影的最强剑意与林辰完美结合,一拳一脚皆为剑刃,锋利无比。
像捅纸张一般哗啦,白发胜雪的男子惊恐的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胸膛的透明窟窿,血流如注,喷用而出,一颗有力的心脏跳动,双手无力的抓向林辰。
林辰燕子翻身,倒飞出去,衣不沾血,消失在青蒙蒙的剑气之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四弟!”为首的男子悲然大吼,抱住气息已绝的男子,双目喷火,朝天空大吼道:“林辰,不杀你不足以泄恨!我一定要把你浑身一刀一刀刮下!”
其余二雄目喷火焰,白发凌乱如瀑,宽大的衣服扯掉,露出精悍如玉的肌体,三道气环围绕浑身,魁梧的躯体棱形有力肌肉,仿佛钢铁浇铸肌体爆发冲天气劲。
柳毅飞横枪动如龙,杀机浓烈,后天气劲灌注镔铁枪头,银熠熠耀眼,面对轰过来的手印毫无惧色,冲入其中,绞散澎湃的能量。
长枪锵然一声狠狠抵住一名白发男子如玉的肌体,枪头钻透不进,如玉的肌体强悍无比,白发男子脸露轻蔑,一把抓住枪头,一拳把镔铁长枪砸断,语气冰冷却带点冷笑道:“凡铁亦能伤我体修的宝体分毫?你当你是林辰!”
柳毅飞欺身而进,几乎与白发男子面对面,低着的头缓缓抬出,嘴角挂着一丝冷冽笑意,使人从心底战栗,他淡淡笑道:“凡铁伤不了你,你看我这柄冥铁匕首伤不伤得你!”
白发男子火炬般的眸子惊恐的一瞪,剧烈的针缩,低头错愕的看向插在胸口的一柄泛着幽光的短刀,刀子柄端一只白皙的手正握着,然后再次深深插进胸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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