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铁顿时听的呆住了,刚刚明明是自己救的他,见他跟那人扭打撕扯在一起,才过去的,怎么到了他嘴里成了另一个‘自己’跟他打招呼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张如铁笃定的暗道。
“你是说,刚刚你跟那人打招呼的我?你确定。”
张如铁语气平缓,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
“肯定的了,咱们认识也这些天了,虽说不是非常熟,但毕竟是近距离接触了这么些天,我怎么可能会搞错。我正想在水下打趣你的胡子有没有飘起来,就见你从另一个地方游过来了,而另一个你却蹬了我一脚跑开了。”
王二说的像是一段不连贯的病句,其他人听着不明就里,都一愣一愣的,张如铁却是心急如焚,背上汗毛已是根根竖起。
“我刚刚是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你扭打在一起,我才跑过去搭救你的,正想着怎么辨别哪个是你,哪个不是你的时候,那人见我来了,踢了你一脚就游走了,也就是说,我刚刚看到的是另一个你,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先看到一个你,然后再看到另一个你,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俩都出现幻觉了。”
……
两人说话还在继续,旁边张义满却听出几分端倪来,他打住了两人的对话,说道:
“刚刚你俩是说,看到了连个一模一样的对方,是这么回事吗?”
“恩”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想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刚刚见到的另一个你,根本其实就不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复制体。刚刚好在张如铁下去了,那复制体没得逞,要不,王二你就算是有十条命,也该交代在这里头了。”
张义满舒缓了一口气说道,嘴里不再是之前的平静。
“什么刚刚我明明看到的是王二啊,真真切切,那神态,那个头,以及那身装备,明明就一模一样,那不是他,还能有谁!不对,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不是他。那看来另一个,真的是堂叔你所说的复制体了。“
张如铁好像明白了几分,却好像还是带有有几分疑惑,他怔了怔身子说道。
“刚刚那高个头,明明就跟你一样,我看到你还从另一边过来,我就估摸着不太对,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却没想眼前这个你就蹬了我一脚跑开了,我才明白这个不是真的你,正想追上去收拾掉,却没了那股子劲,我胸口还被他狠狠踢了一脚,要不是有水的缓冲,估计这一下子,血都快从嘴里喷出来了。”
刘东释然。
原来刚刚两人见到他们口中所说的“另一个你”既不是他们自己本人,也不是对方,而是一个复制体,但,什么又是复制体,怎么会在自己眼中是别人的样子,在别人眼中会是自己的样子。
就这个问题,北佬孙跟刘东讨论开了,两人都是话唠,敢说爱说,一个声音雄浑,仗着圆嘟嘟的身子底气十足;一个声音尖锐,口音浓厚,这两人这话题聊了开来,直接把其他人的讨论都覆盖了过去。
张义满听的耳朵都快炸了,这边张如铁跟王二连个还似懂非懂的搞不明白过来,那头北佬孙他们不光没帮上什么忙,还在那边叽叽喳喳讨论来讨论去,除了口气大和yy,哪里再有其他别的什么?
“都别吵了,听我说一句。”张义满轻咳了一声,算是把声音压了下去。
“这复制体,说的古老传说中的一种玄术阵法,据说是一种类似于国外的降头的一种,他们会在某些特定的地点和区位,选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出来,有点像我们今天说的阴阳人,把他活活憋死,然后放在特定的某个地方,等到有某些外界的异常活动的时候,这复制体就自然出来,变成一个类似于这人身边非常熟悉非常接近的一个人模样。
刚开始,他不会伤着你,也不会跟你说话,只是跟你近距离的纠缠你,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就会下手,跟那些粽子一样,伸出藏在嘴角下的牙齿,咬住被迷惑人的咽喉,直至将那人断气为止。”
“这个道家里面好像没有讲过?我那家传《易经心注》上面也没有这么个说法啊!”张如铁说道。
“这是我近些年回到家乡,闲来无事翻阅浩如烟海的道门旧事里找到的,道家经典三千六百卷,玄术法门又是三十六种走向,七十二般变化,还有什么捉鬼心经,驱魔旧事什么杂七杂八的,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你是自然不知道这些的。”
“那这能信么!”
“先前我不信,这下见到你俩这表情跟描述,我是有些信了。”
“呃,那怎么办?”
王二睁着双大眼睛,望着张义满说道。既然是他提出来的复制体这么个东西,那他就知道怎么解除这复制体的威胁,逻辑上的推导,张如铁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这个嘛?据我看到的说法,对付这种复制体,得等到他出现的时候,看穿而不说穿,趁他没发觉你发觉他之前,先下手为强,直接就地解决,把他大脑中枢神经挑了,他就不会再出来祸害了。”
张义满平静的说道,张如铁心里却道:说的倒是轻巧,这要是真出现,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谁又知道呢?到时候万一误伤怎么办?谁的生命不是生命,经得起这么冒险的一试。”
张义满似乎看出了张如铁心里的顾虑,接着补充道:“我知道,大家是怕到时候复制体出来,大家搞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对不对?这我都想好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完,他突然将左手提了起来,无根手指连在一起,好像是握住了什么。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走近看起来。张义满徐徐将手中的红线拉开,一看,原来是几根红线,被张义满枯树皮般的手掌抓着,像是一团红云缠绕。
“这是做什么的?”潘娟来了兴致,好不容易开口问道。
“这个,大家一人从我手上拿一根,一会儿拿好了之后,我再告诉大家的用法。”
几个人按照张义满的要求,从手里领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根小红线。
“好了,都学我一样,先把自己的左手举起来。”张义满示范性的说道,像一个站在课堂上讲课的先生。
“用右手拿起红绳,跟着我的节奏,将红线搭在左手靠肩的位置,将两头交叉穿过腋下,然后拴起来。”
“对,对,就是像刘东那样子,把左臂举起来。”
刘东举着圆圆短短的胳膊,用自己右手轻易就将红绳拴在了左手腋下的位置。当年当兵的时候把杯子叠成豆腐块,上场演练的时候装枪换膛,以及抢修公路,找水源,哪一个他不是手脚灵活,动作轻快,拿了几次学习标兵,要不然以他五短的身材,就算是过了地方的一关,送到了军营,顶多也是一个背黑锅,戴绿帽,还要看着别人****的后勤兵角色。
所以谁都没有刘东快,哪怕是对针线女红熟悉的潘娟,也没赶上刘东的速度。
几个人陆陆续续按照张义满的安排把红线绑在了左手上了,张义满看到后,又仔细检查了几个人的绑的松紧程度,直到确认无误了,才又说出下一个步骤来。
“好了,我让大家缚住左手齐肩的这根红绳,关乎着我们谁是真人,谁是复制体的命运,据那本书上讲,这复制体什么都能复制,连你的眼神,你的胡子,还有你的个头,只要你身边人是什么样子,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这根小小的红绳,无论如何,他是万万不会变的出来的。”
“为什么?”张如铁瞪大了眼睛说道。
“因为,因为复制体是色盲,还是红绿色盲,他即使是看明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红绳这种东西,可是他复制起来,却顶多的变成这个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红绳是这个样子,而且,我们还绑在腋下的位置,这个地方,是复制体复制不来的地方,因为这是他们的气门,是不能有东西缚住的,否则的话,他们就会身形俱毁。”
大家这才读懂了张义满的深意,原来这根小小的红绳,看似简单,却也有不简单的地方,大家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位茅山道人来。
张如铁也是第一次感到堂叔竟然知道这么多,不过,这红绳究竟管不管用,到底用的上,用不上,还是一件无法预知的事,此刻,在他心里,眼前的湖面不再是先前的平静,而让他感到的是举步维艰。
王二此时对张义满说的是深信不疑,他紧紧的缚住的自己的左手,生怕一不小心那股红绳掉下来,而那股红绳在他手下被扯的紧了,不算薄的衣服被拉紧成了一股陷进去的深印。
刘东在一旁说笑道:“弄这么紧,你不难受吗?”
王二是闯江湖惯了的人,听他这戏谑的口气,也是幽默的回道:“我又不是女人,我哪知道难不难受。我就只知道喜欢紧一些的,管他难不难受呢!“
全场除了潘娟,全都哄堂笑了起来,潘娟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这帮男人在笑什么,张如铁抿抿嘴,看着两艘橡皮筏,默默的祷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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