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叫风家屯呢,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大镇子似的。”
北佬孙看着地图上的地名说道。
“这个,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这规模,倒还真像是一座老屯子。”
屯子是过去对比较大一点的村庄的称呼,而勤劳的人民群众为了方便跟区分一个屯子跟另一个屯子的区别,往往是在这些屯子前面加上这个村庄姓氏最多的名字,比如李家屯,张家屯,什么的。
而在地图上看到这个叫做风家屯的地方,大伙自然而然想到了这里是否曾经住着姓氏为风的家族。
“这风氏,好像是我华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莫非,这里曾住有风氏后人?”
张义满看着王馆长跟兰心,想从他俩身上问出一些答案来。
“相传,这风氏是两个起源,其一是:出自上古三皇之首的伏羲氏,属于以华夏文明起源神话为氏。据《帝王世纪》云:“伏羲氏,风姓也。”又《竹书纪年》曰:“太昊伏羲氏,以木德王,为风姓。”伏羲之后,有的相传姓风,称为风氏。据专家认为,伏羲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思考,开始“正姓氏,制嫁娶”,实行男女对偶婚。伏羲自定风姓,其他或以所养动物为姓,或以所种植物为姓,或以居所为姓,或以官职为姓等,于是中华姓氏自此起源。
这其二就是:燧人弇兹氏自立姓氏为“风”,这是中国人最早之姓。风姓共分为十部:一为天芎部,二为天齐部,三为天乙部,四为合雄部,五为天阳(乾)部,六为天幽(坤)部,七为候鸟部,八为候虫部,九为雷雨部,十为天皇部。
燧人氏晚期的分支几乎遍布中华大地,其中重要的族系有弇兹氏、婼氏、华氏、胥氏、华胥氏、赫胥氏、仇夷氏、雷泽氏、盘瓠氏等。他们主要分布在今甘肃省境内,西起敦煌(古瓜州)、三危山、疏勒河、弇兹山;东达庆阳、华池、河水,直至陕西境内的北洛河;南至湟中拉脊山、日月山、成县、礼县、康县、凤县,直至秦岭以南的华阳。
而这里是内蒙靠近黑龙江的大兴安岭地区,按理来说,如果有一支风家后人移居此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王馆长这些年对百家姓有深入研究,听张义满这么一问起,他索性就将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到王馆长这一贯说法后,张如铁突然有些神情凝重起来:“莫非,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连上古风家的后人都不得不舍弃掉这个地方。”
“此话怎讲?”这下,轮到王馆长疑惑了。
“按照道家来讲,这燧人氏后人,多半是掌握上古风水灵性的部族。他们的迁徙移居,多半也是移居附近的风水龙脉,地理走势而选址定居的。
如果依据老王你的观点来看的话,这里的风氏,极有可能是燧人氏的后人,也就是掌握风水秘术的这一支部族。”
听张如铁这么一说,王馆长也是明白了几分,不过随即他又哈哈一笑:“这上古伏羲,燧人氏一说,不过多是些远古神话,咱们又怎能全信。就算他们风氏真正掌握风水秘术这一块,想必也是固守此地太久,又重新寻到新的安居之所了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张如铁随口应道,他总觉得,这里绝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太平。
“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先随我进到里头,选两间能够安置我们歇息下来的地方,这都困死了!”
刘东翻动着他那泛着油腥的大口说道,一边举起微冲走在了前头。其他人也是受到他的感染,一个个打着哈欠向里头走去。
再往里头走了一二十米,凌乱的草丛中开始露出几段残破的土墙来,不过从中间一道大的石墙口看过去,依稀能够看得出这是风家屯的正大门。再往里头看去,则是一片断壁残垣,看上去好不惨淡。
刘东第一个钻了过去,后面几个人也跟着走了过来,不过就在众人几乎全都走过去的时候,最后三匹马却撩起了蹶子,虎子跟苏家两兄弟一人牵着一匹马走在最后头。可就在虎子牵马准备跨过那道石墙的时候,枣红色的蒙古大马始终就不肯过去了。
“小柱,给我狠抽他几鞭子,这畜生还甩起脾气不肯走了。”虎子冲后面的苏小柱喊道。
“好勒!”苏小柱应完话,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手里的马鞭是抽的哗哗作响。
啪!
啪!
枣红马在马鞭的作用下,发出一连串嘶鸣声,而张如铁回过头,正好看到那匹枣红马忍者剧痛闪进来的神情。
一进到里头,枣红马浑身开始发出一阵阵颤抖,眼神也是左右忽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见到眼前情景,张如铁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看来,这里不太平啊!
不过他却始终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所有的气息都是正常,这里也不像是什么宝穴龙脉的地方。
枣红马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为此,张如铁只好让一行人先暂停下来,由他亲自过去把枣红马牵上,又走到马脖子跟前絮叨了两句后,马儿终于平静了下来。
后面是苏刚跟苏小柱,他俩一人牵着一匹,其中一匹通体黝黑,北佬孙一路上称呼他为乌骓,另外一匹通体黄色,几个女人喊它大黄。
因为知道几个女人喜欢大黄,所以苏小柱自告奋勇当起了大黄的专门牵马人。苏刚牵的是乌骓。
大黄在苏小柱的猛拍之下,轻轻松松过了那堵破墙;而后面的乌骓,显然就没有前面那么好打发了。
“驾!”苏刚放长缰绳,手里的马鞭哗啦一下落在乌骓身上。乌骓自然是发出一声长鸣声,不过,它却始终不敢跨过石墙。
“真是见鬼了!”苏刚嘟哝了一句,一下子缩短缰绳,两只手紧抓着马鬃跟嚼口,马屁股上又是狠狠抽了一鞭子。
受到这一惊吓,乌骓整个前身开始踏空,而苏刚则是一个凌空上马,总算是跨过了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