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甘宁之后,刘泽立即动身北上。刘泽此次北上,是接到了襄阳方面传来的消息,刘磐率领五万骑兵,已经星夜兼程地赶往夏口来了,此时已经兵抵南新市,正在抢渡涢水,向安陆方向突进。
刘磐来得好快!刘表帐下庸将居多,这与刘表的任人唯亲和重用荆州本地士族有关,但在刘氏宗族之内,刘表的侄子刘磐却是难得的一员骁将,曾驻守长沙,多次攻略豫章等地,为刘表紧守东南门户,战功赫赫,此次江夏有事,刘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磐,委以先锋之职,统御五万骑兵,来救黄祖。
相比于进展神速的刘磐,蔡瑁所统率的十万水步联军行动则迟缓的多,刘磐已经抵达了安陆,距离夏口已经是不足三百里的路程了,而蔡瑁的大军不过才刚出了襄阳,前锋也只抵达宜城,远远地落后于刘磐的骑兵。
刘磐的骑兵孤军深入,无疑给刘泽创造了一个各个击破的机会。刘泽赶到安陆的时候,张飞的第三军团已经在安陆严阵以待了。
“大哥,几年没打仗,可把俺给憋坏了,怎么样,这次调俺过来,可有好差事么?”张飞一见刘泽,便粗着嗓门旁若无人地高声喊道。
刘泽笑了笑,副都督张郃、参军徐庶和总兵武安国、廖化等诸将上前见礼,刘泽招呼众人落坐,道:“翼德,这次可给你准备了一道大餐,刘表的五万骑兵,此刻正在涢水以西抢渡涢水,正望安陆杀来。怎么样,这道大餐是否对你的胃口?”
五万骑兵?张郃徐庶武安国廖化等人俱是一惊,相互对望了一眼。不过他们谁也没开口。第三军团满编一万五千人,光是后勤杂役就占了一多半,真正的雷骑兵共两个师每师三千骑合计六千骑。以六千骑兵对战五万骑兵,也难怪张郃等人一脸惊诧的表情了。
张飞倒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咧着嘴大笑道:“好的很,这盘菜俺老张收了,大哥你就瞧好吧。”
张郃等人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刘泽的眼睛,这是雷骑成军之后的第一战,没有经过任何实战的雷骑,威力如何恐怕谁也心中没底,刘泽给雷骑安排的首战就是数倍于己的骑兵,张郃等人有此错愕也不为奇怪。至于张飞。这货就是百万军中单枪匹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主,对方有多少人他根本就不在乎。
刘泽目光在张郃诸将面上扫过,凛然地道:“扬眉剑出鞘,也该是雷骑这把利刃出鞘之时了,安陆一战,必将是雷骑扬名天下之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打造这支雷骑刘泽可谓是不惜血本,九千匹的汗血宝马,天文造价的马铠战甲。就连骑兵都是各个部队中麟选出来的勇悍之士,可谓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每一个雷骑兵都是身价不菲。打造一个雷骑兵就足以武装一整队的普通士兵了。雷骑无疑是刘泽的心血所在,张郃等人自然清楚雷骑绝不会是一个摆设,经过这几年如一日的严苛训练,刘泽等的就是这一日。
张郃诸将心中一凛,拱手齐声道:“末将定不负主公之望!”
刘泽轻轻地点点头,道:“荆州骑兵虽然号称五万,但除去后勤辅兵,真正能战的,也不过两三万骑。我已令管亥率第一骑兵师,周仓率第二骑兵师在安陆以南和安陆以北策应第三军团。不过。这次担任主攻的,还将会是你们第三军团。平陆之战,就是要打出雷骑的气势,打出雷骑的威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张飞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区区几万荆州兵,俺老张可没放在眼里,当年打袁绍四十万人马的时候,俺都没认过怂,这次雷骑在手,荆州兵搓他说圆就是圆,说瘪就是瘪。”
刘泽呵呵一笑道:“三弟余勇可嘉,不过此战亦不可轻敌,荆州军统兵之人,乃是刘表的从子刘磐,此人骁勇善战,倒也称的上是一员虎将,受命之后,雷厉风行,果决专断,比之蔡瑁张允之流强过不少,三弟亦不可小视。”
徐庶道:“主公多虑了,刘磐勇则勇矣,但轻兵冒进,飞扬跋扈,却是犯兵家之大忌,安陆一战,第三军团以逸待劳,必可大破刘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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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磐二十出头的模样,金光闪闪的头盔之下,是一张略显稚气未脱的脸庞,不过眉宇间却是英气勃勃,此时他刚刚渡过涢水,驻马高高的河堤之上,手搭凉棚,向东望去。
涢水以东就是安陆,这里地势平缓,一望无垠,刘磐对身边的副将刘虎道:“此处不错,最是利于骑兵展开作战的场所。”
刘虎却是抱怨连连,道:“阿兄为何如此之急,蔡都督兵马方自到了宜城,你却已经领兵进到了安陆,是不是太过冒进了?”
刘磐道:“救兵如救火,焉能不急?如今黄祖在江夏,北有徐州刘泽,南有江东孙策,存亡只在旦夕之间。此次叔父大人几乎倾荆州之兵全力救之,二弟岂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吗?”
刘虎奇道:“叔父大人派兵救援江夏,不就是因为与黄太守私交不错的缘故吗?”
刘磐道:“叔父与黄祖纵然私交不错,但绝不仅仅是因为私交之故就动用荆州大部的兵力。江夏之地,控长江与汉水交汇之处,溯汉水而上可抵襄阳,逆江水而上可达江陵,江夏若失,荆州之门户全无,襄阳、江陵尽在敌人铁蹄之下,所以江夏断不容失。”
刘虎望了一眼苍茫的平原,道:“就算如此,阿兄也该等蔡都督的水陆大军到了之后再行征进不迟。出了安陆,离夏口已是不远,刘泽大军尽屯于此,阿兄不得不防。”
刘磐哈哈大笑道:“世人皆谓之刘泽如虎,我却是一无惧之,今日我麾下五万精骑,足可以碾压徐州一切人马,二弟你可知道,叔父为何要派出全部的骑兵来吗?”
刘虎一脸茫然,的确,刘表这次的举动的确是出人意料,水军和步军联合出了十万兵,也不过占了荆州的半数人马,而骑兵刘表则是倾其所有,将荆州的五万骑兵全部派了出来,颇有点孤注一掷的打算,不光是刘虎,几乎所有的荆州僚属都深为诧异,认为刘表的这个举动有些近乎疯狂,万一有失,荆州军必将是一蹶不振。
刘磐道:“临行之前叔父授意于我,此次解围江夏,成败在此一举,绝不容有失。徐州刘泽,最厉害的就是弓骑兵,名扬天下,屡建战功。要想打败弓骑,唯有以骑制骑,所以叔父才不惜血本地将五万骑兵全部调过来,希望这一战可以完全压制住徐州的弓骑兵,毕其功于一役。现在刘泽的弓骑不过才几千人马,和我们五万骑兵比起来,微不足道,此次我军一路碾压过去,必可以势如破竹,直捣江夏城下!”
刘磐边说着边挥舞着马鞭,意气纷发,下令荆州的骑兵加速渡河,在东岸快速地完成集结,准备向夏口方向突进。
就在此时,安陆的东面突然间尘土飞扬,远远的如平地间卷起了狂飙一般,黑云冲天,隐隐地雷声大作,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顿时惊得所有的荆州兵都是目瞪口呆。(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