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见到张思雅跟着来到二楼,心中的疑云更多。不过,当着春红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
张思雅主动走到阮经天面前,说道:“你好,我不知道你是春红姐的弟弟,多有冒昧。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免贵姓阮,叫我小阮即可。”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小阮先生,你在何处高就?”张思雅问道。
阮经天顿时提高警惕,这个张思雅居然直接就问陌生人的底细,这有些蹊跷了。
“张小姐莫非是警察?”阮经天反问道。
“小阮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就是一个卖衣服的服务员。以前没听春红姐说起你,并且你又不常来,因此我好奇心重了一些,如果小阮先生不方便说,算我没问。”
此时,春红领着范小虎回到房间。阮经天看见张思雅一副主人的样子,心中有些厌恶,说道:“张小姐,麻烦你出去,我想和嫂子说说话。”
张思雅楞了一下,她没想到阮经天会毫不客气地撵她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不过她随即恢复自然。
“春红姐,我先出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张思雅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没有理会阮经天,径直走了出去。
春红只是望着张思雅的背影,沉默不语。
阮经天转身对刘小花说道:“小花,你带领小虎到一楼玩会儿。”
刘小花嗯了一声,马上带着小虎走了。
“嫂子。这个张思雅是什么来路?”阮经天关上门,问道。
“经天。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
七天以前,我刚打开店门。这个叫张思雅的姑娘来到店里,表现出很可怜的样子。她说想找一份工作。正好那时我一个人也有些忙不过来,并且感觉她可怜,于是我就让她留下来,打算试用一些天。
这个张思雅嘴巴甜,又勤快,倒是帮我卖出不少衣服。不过,没有顾客的时候,她总是向我说一些反哲的事情。说反抗外族的侵略,打击哲国鬼子是每一个刺国人的责任。
以前因为你范哥的缘故,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整天挂在嘴上,因此我从不表态,只是听她说。
三天前,张思雅说:她属于刺国民众盟领导下的民统局,让我也加入民统局。
她还说,我这个店的地理位置好,哲国人经常出入。不仅能探听到一些消息,也有利于隐蔽。她要把这个店当作民统局的一个联络站。
我没同意,可是张思雅生气了,说我不是一个有良知的刺国人。还说如果我不同意她的要求,民统局就把当成汉奸。
我当时非常愤怒,可是我听说民统局里全是一些心狠手辣之人。我担心他们对小虎和小花不利,于是我说这个店不是我一个人的。我需要和其他合伙人商量。
张思雅说她要见一见这个店的合伙人,我找了一个由头搪塞过去。张思雅又说民统局的领导看中了这个店。最多给我七天时间,他们就会派人进驻店里。
我想找你商量这件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只能在这里等你。
谢天谢地,你今天可是来了。经天,我的意思是将这个店卖给民统局吧,我和小虎回到台水镇的小庙乡,城里的事情真多。”
听完春红的讲述,阮经天心头火起。
刺国政府由民众盟执政,其魁首是石杰江。
石杰江为了搞平衡,在刺国政府军(简称民军,见第134章)设立了军情局,既监管军官,又负责对外国的各种情报搜集;
同时,石杰江又在民众盟设立了民统局,既监管民众盟成员和政府中的官员,也负责对刺国国内的情报搜集,其职能有些类似于哲国的水机关,但是其权限比哲国水机关的权限要大。
当前,刺国的大部分国土沦陷于哲国人的铁蹄下,而石杰江的主张是反哲抗哲,因此,他手下的军情局和民统局一致将矛头对准哲国人。
在大的方面,这两个情报机构保持一致,但是在小的方面,这两个机构经常有摩擦,譬如争抢功劳等,双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等等。
由于民统局监管刺国政府的官员,因此,如同哲国水机关人员的样子,民统局人员总是见官大一级,对普通民众更是鼻孔朝天,从来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阮经天没想到民统局会如此下三滥,强逼刺国普通百姓反哲,强占民宅。他猜测:多半是民统局的某位大官看中了这个服装店,于是让张思雅打着反哲的旗号,公然强抢普通百姓的财产。
以前,阮经天曾与军情局打过交道,铁血锄奸团的二号人物施展被军情局策反,向军情局通风报信,致使范培勇,即春红的丈夫,惨死于军情局之手。
考虑以前曾与施展并肩战斗,并且施展也是反哲之人,阮经天放过施展,没有与之死磕,但是他与施展彻底地割袍断义,再无丝毫情分。
阮经天从未与民统局打过交道,对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很陌生。不过,欺负到春红的头上,也就是欺负到阮经天头上,即使不熟悉民统局,阮经天也不会退后半步,他倒是要看看民统局到底有几斤几两。
“嫂子,张思雅也住在二楼吧。”阮经天说道。
“是的,她自己要求的。”春红无奈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明白:春红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哪里是庞大的民统局的对手?
“民统局是否派过其他人来过服装店?”
“昨天,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店里,和张思雅悄声说了许久。这个人在走之前,还仔细观察了服装店。”
“哼。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个店看成囊中之物了。”阮经天冷笑一声。
阮经天站了起来,说道:“嫂子。你不要管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这件事情。你把张思雅叫过来,告诉她,我就是这个店的合伙人。”
“经天,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范哥留下来的钱不少,足够我和小虎的花费。我看你也不是缺钱的人,我们不要和民统局一般见识了,他们想要这个服装店,那就盘给他们吧。他们人多势众。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好。”春红过急忙劝阮经天息事宁人。
“嫂子,你不用怕。我会和他们讲道理的,民统局再大,也大不过天理吧。”阮经天拿出天理的大义。
“经天,我说不过你。我去叫她过来,你千万别和她吵架。”春红叹了一口气,临出门的时候,又叮嘱一句。
阮经天心中也叹了一口气,暗道:哪里有天理大义呢?如果有天理。刺国也不会被哲国侵略。
一会儿,张思雅跟随着春红,走了进来。
“张小姐,我们到外面谈谈。嫂子和两个孩子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们。”阮经天站了起来,示意张思雅和他一起出去。
张思雅刚想反对。可是见到阮经天那刀子一般的目光,心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于是点点头,和阮经天一前一后地走出服装店。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阮经天瞅了瞅四周,见到前后左右没有路人,他说道:“张小姐,我是这家服装店的合伙人。听说你们对这个服装店感兴趣,你开个价,如果价钱合适,春红嫂子和我可以将服装店卖给你们。”
“小阮先生,春红姐可能听差了,我们不买你们的服装店,春红还是继续经营这个店,我们只是想把这家服装店当成我们的联络站。”
“你们买走这个店,愿意干啥就干啥,我们拿钱走人,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阮经天停下来,盯着张思雅。
“这不行,春红姐必须继续经营,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张思雅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说道,似乎春红和阮经天是她的下属。
“张小姐,好像服装店的老板是春红吧,你只是一个打工的吧。”阮经天冷笑道。
“以后明面上春红是老板,但实际上我是她的上级,她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春红嫂子答应加入你们了?”
“暂时没有,不过,不久之后,她就会同意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春红是你的上级,你是春红的下级,张小姐,我希望你正确认识你自己。”阮经天讥讽地说道。
张思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她恢复过来,说道:“小阮先生,你要认清局势,我们民众盟早晚会光复刺国,因此,你们现在加入我们,以后就会成为开国功臣,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抱歉,我们没有那个享福的命,我们只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张小姐,既然你们不想买我们的服装店,那你请回吧,我们不会加入你们的,也不希望我们的服装店成为你们的联络站。”阮经天没有丝毫继续谈下去的意愿,与张思雅这样的人谈话,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这不行,这个服装店必须成为我们的联络站。”张思雅急眼了,斩钉截铁地说道。
阮经天瞬间来到张思雅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张小姐,难道你们想用强吗?”
张思雅被阮经天的速度惊到了,她强自镇定,说道:“我们的站长已经看中了你们的服装店,这是不能更改的。”
“你们的站长是否看中了东山城陆军部的大楼?我看陆军部的大楼比我们的服装店好上千倍,你让你们的站长搬到陆军部大楼吧。”阮经天讥笑地说道。
“小阮先生,你这是胡搅蛮缠。陆军部大楼现在被哲国人占据着,我们怎么能够搬到那里呢?”张思雅急眼了。
“哦,你们不能搬到陆军部大楼,就能搬到我们的服装店,这是哪门子道理?”阮经天反驳。
“因为你们是刺国人,刺国人有责任、有义务为抗击哲国鬼子贡献力量。你们必须要服从反哲抗哲这一根本目标。”张思雅极力辩解。
“哼,刺国政府军不开一枪一炮。放弃泉水城,这就是你说的责任和义务吗?我们刺国民众缴税养着刺国的军队。可是哲国鬼子来了,军队丢下刺国民众,跑的无影无踪,你们反而要求刺国民众有责任、有义务抗击哲国鬼子,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阮经天想到刺国政府军的不抵抗,心中就火大,声音明显高了许多。
张思雅哑口无言,想反驳,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气得涨红了脸。
“回去告诉你们的站长,等他搬进陆军部大楼的时候,再来和我们普通民众讨论责任与义务的问题,现在你们没有资格。你今天晚上就搬出服装店,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欢迎你们。”阮经天直接炒了张思雅的鱿鱼。
“你不能赶我走,我是春红姐请来的,让我走,也得春红姐说。你没有资格。”张思雅来了个现学现卖,活学活用。
阮经天再次欺近一些,寒气逼人地说道:“张小姐,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不要让我把你的东西扔到大街上,你老老实实地自己走人。还能留点面子。”
张思雅突然从腰中掏出手枪,指向阮经天的额头。阴森森地说道:“姓阮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的服装店,我们要定了,春红也不能离开。至于你,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
阮经天突然对张思雅有些兴趣了,暗道:“看来这个小妞在民统局的地位不低,居然用如此口吻说话。”
面对枪口的威胁,阮经天从来不会掉以轻心,他猛地对张思雅使出神魂术,在张思雅愣神的瞬间,阮经天夺下手枪,三下五除二就把手枪拆了个七零八落。
阮经天大手一挥,扇在张思雅的脸上,然后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张思雅,见你是女人,我忍你好久了。但是,你拿枪指着我,我就不能再忍了。”
张思雅的颈部被衣服勒住,呼吸不畅,胸中憋得难受,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两眼惊恐地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放她下来,张思雅顾不上被扇得通红的脸颊,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剧烈咳嗽。
“姓阮的,和我们民众盟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张思雅缓过气来,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你当面对陆军部的孙茂裕说这话,我佩服你。你们民众盟只有胆子和我们刺国普通民众说这种话,我们刺国老百姓难道是你们民众盟的奴隶吗?”阮经天轻蔑地说道。
“姓阮的,你有这种身手,一定不是普通人,你属于哪一部分的?”张思雅慢慢醒悟过来,明白对方的不同之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刺国老百姓,我只属于我自己。”阮经天不屑地说道。
张思雅见阮经天根本不拿她当一盘菜,心中气愤之极,可是她对阮经天没有丝毫办法。
“张小姐,回去告诉你们的站长以及其他人,不要打这个服装店的主意,也不要打春红嫂子的主意,否则,你们的下场会很悲惨。”阮经天警告的意味很足。
阮经天实在不愿意和反哲组织兵戎相见,因此他决定先放过张思雅以及其背后的民统局。如果这些人不知好歹,继续无理找事,那么阮经天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思雅恶毒地看了一眼阮经天,然后默默地整理被扯得变形的衣服,转身向服装店走去。
阮经天跟在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步入服装店。
春红惊讶地看着张思雅脸上那醒目的掌印,想说话,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春红姐,我要走了,谢谢这几天你对我的照顾。”张思雅低声说道。
春红见到阮经天那冷气逼人的眼神,心中有些明白,她连忙说道:“那我给你算算这几天的工钱。”
“春红姐,我来了不过六七天的时间,没干多少活,不用给工钱了。”张思雅摆摆手。不要工钱。
“这怎么能行,干一天。也要给工钱。嗯,我算算。”春红坚决要给钱。
张思雅无可奈何。说道:“春红姐,我到楼上拿我的东西。”
十分钟之后,张思雅离开了服装店。
考虑到男女有别,阮经天让春红仔细检查张思雅的房间,不要放过任何细微之处。春红嗯了一声,上楼检查。
刘小花来到阮经天面前,低声说道:“阮团长,我不喜欢张思雅,她表面上很和气。实际上很凶的。”
阮经天低声说道:“小花,以后不要叫我阮团长,直接叫我大哥就可以了。你的观察力很好,张思雅绝非善类。记住,一定要提防这个张思雅,不要轻易相信这种人的话。另外,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兔儿岭的事情,即使是对春红和小虎,也不能说。如果泄露出兔儿岭的事情。可能会死人的。”
“嗯,大哥,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说兔儿岭的事情。”刘小花低声说道。
“小花。等你在刺国学堂学习一段时间之后,我安排你到哲国学堂学习,语言是非常重要的。多掌握一种外国语言,就多一条生存之道。另外。有空的时候,你学习如何发报。如果遇到紧急事情,可给我发电报。”
阮经天想到通讯联系的问题,他不可能让春红或者刘小花到水机关找他,也不会让她们打电话给他,但是,发电报是可以的。即使别人接收到信号,想要破译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阮经天使用的密码是根据乾坤鼎上的文字组合而来,并且可以组合出不同的密码。
春红从楼上走了下来,摇摇头,说道:“张思雅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嫂子,你不要担心害怕,张思雅和民统局的人以后不敢过来骚扰你们的。这些民统局的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随意地说出自己是民统局的人,难道不怕我们店里有哲国人吗?”阮经天安慰春红。
春红点点头,可是双眼中依然留有一丝恐惧。
阮经天有些愧疚,让春红一个女人独自面对这复杂的情势,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之处。他想到了李世南,李世男原来是赌场宝顺坊里的管理员(负责看场子的人,与保安类似),可以让李世南介绍一两个身强力壮的可靠之人时常巡视着服装店,也免得有人欺负孤儿寡母。
告别春红和刘小花,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开始寻找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在提起张思雅衣领的时候,阮经天暗中洒下千里追魂香。
虽然打算饶了张思雅的性命,但是不代表阮经天会无条件地相信这些毫无可信度之人。他要看看民统局的老巢在哪里,一旦出现问题,他能够在第一时间端掉这些自我标榜为救世主的投机分子。
很短的时间之内,阮经天嗅到了千里追魂香,他循着千里追魂香的线路,追了过去。令阮经天无语的是,张思雅很狡猾,她在雨桐街以及附近街道转了三个圈子,最后确定无人跟踪,才直奔东山城南面的一处临海别墅内。
东山城南面毗邻大海,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临海别墅。
实际上,从适合居住的角度看,距离海滩或海岸三公里之内的场所都是不适合居住的地方。因为海风中的湿气很大,长时间居住在这种环境中,人们极容易得上关节炎等与潮湿有关的疾病。另外,由于这种环境的湿度较大,家中的电器很容易生锈。
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年的冬春交接之际,譬如三月份,往往有天文大潮,其海浪最高可达二十多米高。海浪冲出沙滩和海岸,冲到房屋的不远处,然后海浪又被抽回到海中。海浪的这种一来一回的运动,带走了房屋基础下面的大量泥土,使得基础中的钢筋裸露,直至钢筋生锈,基础摇摇欲坠,因此这种临海而建的房屋往往使用很短,建筑质量好一点,能够用上二十来年,建筑质量稍微勉强一点的,往往只能用上十余年。
东山城本地的居民从来不会购买这种临海别墅,这些别墅的购买对象全是不临海内地的富人。没有生活在海边的人总是感觉大海是多么的神奇和美妙,实际上,这种神奇和美妙持续的时间很短,看两眼足矣,如果天天看,年年看,没有丝毫神奇和美妙,反而会有很多麻烦,譬如天文大潮,或者海啸等。
千里追魂香指向了一处临海别墅,阮经天暗道:“看来民统局的人是土包子,没见过大海,被房地产商给忽悠了。住上三个月,保准你会搬走。”
他使出隐身术,悄无声息地进入别墅的后院。两个警卫提着铁棍,牵着两条大狼狗,来回地往返,巡视着别墅的前院和后院。
阮经天观察着后院的地形,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一棵大树上,这棵大树很高,其树顶已经超过了别墅的顶部。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飞到树顶,然后又飞到了别墅的房顶上。房顶上也有两名警卫,一前一后。
阮经天很轻松地将房顶上两名警卫弄晕,然后从天井中进入别墅内部。
这个别墅共有三层,每层都有房间亮着灯。别墅内部没有警卫,民统局的人认为院子里和楼顶上的警卫已经足够应付入侵之人,最不济这四个警卫可以鸣响示警。
阮经天抽出那柄加入黑殒精的匕首,悄悄地向着有灯光的房间摸去。
此时,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张思雅正在向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之人汇报。
“站长,春红的那个弟弟太邪门了,我的枪指着他的脑袋,可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枪抢走了,眨眼间,枪被拆成一堆零件。这个人恐怕很难对付。”张思雅仍然很后怕那恐怖的一幕。
“骆副门主,你的武技水平高,能否猜出此人的来路?”中年人是民统局驻东山城情报站站长易步熙,他询问三十来岁的精壮之人,骆副门主。
“张小姐描述的细节太少,很难判断此人的师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武技水平不弱,有这样一个人看护服装店,给我们会增加一些麻烦。易站长,你的情报战有些名不副实,为何以前没有搜集到这个人的情报?”骆副门主的语速很慢。
“骆副门主,我们到东山城的时间也不长,这家服装店以前是一个哲国人的。前些天,哲国人将服装店转给春红,据我们观察和打听,这个春红是一个寡妇,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东山城没有亲戚。工商部门的档案显示服装店的老板就是春红,没有其他合伙人。谁能想到,突然之间冒出如此一个邪门的合伙人。”易步熙有些上火,对付一个寡妇是很轻松的,可是对付寡妇的小叔子,这就增加了难度。
“我不管这个合伙人是谁,这个服装店,我们是要定了,四天之后,我们东刹门的特使将会来到东山城,我们将这个服装店作为礼物献给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