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喂,你不要再搂着我了。”陶小乐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去掰黎悠扬那个死人的手,只是结果还是跟前几次一样,失败。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黎悠扬慵懒地躺在云榻上,上好的蚕丝铺锦,让人躺上去就不想动,如果怀里这个不停扭动的毛毛虫能安分点的话就更完美了,不然他可不保证在这样摩擦下去,不会生出火花来。
“谁说的?”她哪有享受?她一时失策坐到他的腿上,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一坐就再也离不开了,他那两条手臂就像铁条般焊在她的腰上,任凭她怎么挣扎拍打就是弄不开。
而现在他们都从外面回到家里了,他竟然还羞也不羞地直接抱她进到他房里,往那软榻上一躺,他是高兴开心了,可是偌大的一个黎府,满满的男仆和女婢,每个见到他们这样儿无不捂着嘴偷偷笑。
对了,她的眼睛余光好像还有不小心扫到福伯,她的名节都被这个死登徒子给毁了。
“不享受你会自己坐到我腿上来,嗯?”他略一侧身,将她半压在身下。
“你好重。”这个男人身材这么高大,看起来不壮,谁知道会这么重,快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重吗?”他在她唇上反复浅吻着,这个小丫头,真的有点让他着迷了。
“不要亲我了。”在他亲吻的空隙间,她拼命说着话,这个男人是不是轻薄她上瘾了,不时对她手来脚来的,她的嘴唇现在好麻,被他时不时的偷袭着,只怕现在她的嘴唇已经肿的得跟肥肠没有区别了。
“不亲你那要这样吗?”他的大掌很邪恶地上移到她柔软的胸脯,缓缓地揉捏着。这小丫头,有料得很,竟然让他一手都无法掌握住。
“色鬼,不要脸!”这个男人在乱摸个什么,不是偷亲就是偷摸,这样下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虽然她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嫁人,但是他这样对她随便乱来,总是不对。
“你想要我放开你,嗯?”低低的声音如同恶魔的诱惑。
“废话。”她在这里叫了半天难道是叫假的不成。
“可是我刚刚吩咐福伯给我准备晚餐了。”在她耳边轻吹着。
“晚、餐?”挣扎的动作一滞。她听到这里就控制不住自己,嘴里开始自动分泌唾Y。 这个黎悠扬,对吃的东西真的非常挑剔,他吃的东西都是绝顶地好吃。
“让我想想看,今天的菜单好像是鹿肚酿红瑶、鸳鸯五珍烩,对了,还有你喜欢的蜜汁烧J。”一边轻轻低语,大掌缓缓地从她的衣襟边探了进去,顺着细致的冰绸肚兜直接握住那腻白的胸R,徐徐搓揉起来。
“还有呢、还有呢?”她连声催促着,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菜,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衣裳被某人解了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饭后甜点是奶油凤梨冻,听说还有莲花卷。”食指与拇指拈住粉嫩的珠玉,让它在指尖滚动着,慢慢地挺立起来,那种娇柔的触感让他爱得要命,用力地欺负它。
“莲花卷?”听到这,她满心都被吸引过去了,黎家的莲花卷做的尤其有特色,与她以前吃过的口味完全不一样,甜而不腻,清香扑鼻,她到他家来,只吃过一次,不过那一次就够她回味不已了。之后她一直缠着他要吃这个,可是他甩都不甩她,今天竟然还有这道点心,又怎能让她不兴奋?不对呀,这种兴奋怎么不一样?她觉得胸口好热好热,下腹更是泛起一种莫名的酸意。
这什么奇怪的反应?她终于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一低头,不由得大吃一惊,“你这个烂人!”她的衣裳,什么时候被脱下来了?连下身的芙蓉裙也被他脱得只剩下薄薄的亵裤。
一下子,她的脸爆红,从小到大,她的身体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了,现在她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半L着,这叫她怎么接受得了。“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在做什么。”薄唇噙着一抹笑,他制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这小丫头,脾气烈的很,不抓住她,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滚开。”她在他身下拼命的扭动,想要摆脱他,可是,他真是重得要命,她怎么动都不能撼动他半分。
她是想要灭火还是要点火,这么个动法和尚都忍不住,何况是他,他将自己已经苏醒的欲望抵在她柔软的双腿间,“再动下去,你想会发生什么事情,嗯?”声音里面充满着笑意,很显然他根本不介意事情失控。
反正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就娇甜可口的不得了,他正想着将她吞吃入肚中呢。
第五章
“可恶。”
她的身子一僵,不敢再随便乱动,即便是未晓人事,但毕竟生长之地作风开放,而且她从小到大,三不五时就看到娘亲与养在家中的男人们调情,所谓没吃过猪R也见过猪跑,对这档子事,她多多少少还是明白得很的。
更别说长大后,娘亲总是拿些有的没的的春宫图给她看,生怕她对这些事情不懂会让她丢尽脸面似的,让她想装着自己不明白都很难。
现在黎悠扬对她做这些,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明白那抵在自己腿间的又热又硬的东西是什么,原来他对她有反应。
想到这一点,胸口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涌上一股热辣辣的潮流,让她的力气好像被抽掉般瞬间消失了。其实她对他来说,也是有吸引力的,不然他就不会这样三番四次地与她这么亲密了。
想到这里,少女的芳心泛出又酸又甜的滋味,眼眸儿也带着水润的光泽。不对呀,这种时候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黎悠扬是在轻薄她,她竟然还在想着他喜欢不喜欢她,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了?再怎样也不能随便便宜了他,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捶着,“放开我。”
“小丫头,你话太多了。”低下头去,直接堵住了她不老实的嘴唇。
他的吻直接、热烈而且带着几分粗暴,在她软嫩弹性十足的樱唇上稍稍用力,火热的舌头探入她暖呼呼的嘴里,两舌相缠,贪心地将她甜美的蜜汁一点点地都吮尽。
“唔……放……”他的攻势太猛烈,青涩的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残余的理智让她仍知道要挣开他的桎梏,可是,该死的,他的舌头……
脑袋左右摇晃着,想要挣开他的大掌,可是不知是她的力气太过微弱还是他太过强势,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把心一狠,用力咬下他在她嘴里肆虐的舌头。
“嗯……”这个狠心的小家伙,竟然咬他?他松开她的嘴唇,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你、你活该。”看着他那鲜红的血Y,她的心窝泛起怪异的疼痛,他也只不过是亲了她而已,她是不是咬得太重了?他肯定很痛,不过心里虽然难过,但她仍然逞强地嘴硬,谁让她自己也不清楚现在心里这种复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牙尖嘴利。”他伸手抚掉流下来的鲜血,这丫头与他以前习惯相处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其他的女人不管之前是冷傲的、矜持的,遇到他都会溶化成一池水,只有她不同。
她竟然意志力这么坚强,一直在抗拒着他的吸引力,这,还真是让他觉得好玩极了!
“你走开,我饿了。”她上身赤LL得躺在他身下,觉得不自在极了,如果被别人看到,她还要不要活了?
“我也饿了。”他笑着,干脆将自己的体重全部交于她,将她压入柔软的锦被之中,她赤L酥滑的茹房与他的胸膛相磨擦,那种感觉真好。
“你好重。”她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伸手去抵,“饿了就开饭,别玩了。”
“开饭,你说的,嗯?”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暖烘烘的热气让她皮肤敏感地起了一颗颗的小疙瘩。
“对啦,我说……”话没说完,就止于他再次俯来的唇里,虽然刚刚被她咬伤了,却完全不损他舌头的灵活度,不断地在她嘴里挑逗着她的软舌,大掌也抚上她高耸的茹房。
“嗯……”她的头又开始晕起来了,他的舌头、他的手都那么坏,让她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来,想要故计重施咬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合不上牙齿,她怎么了?身子变得奇怪起来了。
他的爱抚一点也不温柔,修长漂亮的手指用力地抓握住绵软的茹房,重重地搓揉着,将她粉白的胸脯染上一片又一片的樱红,时不时还用指间挟弄着她挺翘的茹头,粉红的蕾花因为他的动作变成了殷红色,又硬又挺,在他指间如同最名贵的珠宝般闪亮。
“啊……”他湿湿的吻从她的唇间蔓延到脖子,又吸又吮地从肩膀一直到雪白的胸脯间。
吻过那滑腻的RR,再咬住已经红肿的茹头,重重地吸、轻轻地吻,用尖齿啃噬着让她觉得又痛快又舒服,红艳的小嘴儿张开来,吟叫出自己不熟悉的音调。
这种感觉,真的好刺激,又让她觉得好难过,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流了出来,她感觉到薄薄的亵裤开始湿黏起来。
他的大掌抚过她纤细的腰肢,探至她的腿间,吓得她拢住双腿,她那儿如此羞人,怎么可以被他发现了?
这个别扭的小丫头,竟然紧紧地挟着双腿,真是可爱,他差点笑了出来,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嘴里吸弄着粉嫩的茹头,两只手掌探入她的身下,捧起她圆翘的臀儿,一松一紧地掐弄着,突然,用牙齿咬住粉珠,用力一扯。
“啊……”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她的下身一软,腿儿也不听使唤地在他的手劲下松了开来,他顺利地触摸到少女神秘的幽境,虽然隔着亵裤,但他还是沾到了满手的湿意。
“真是热情的小东西。”低低笑着,就着亵裤抚弄着她娇美的花瓣,手劲加重,让丝薄布料嵌入她的花瓣之中。
“疼!”这个死男人,竟然这么粗鲁,又重重地啃了她茹头一口,还用齿尖不断拉扯了着,让她觉得疼痛的同时,却又伴随着一股细细的快感,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不耐烦被东西阻隔着,他的手指略一用力,轻软的布料就应声碎了开来,让他可以与她的秘花直接接触,强壮的身躯伏入她的腿间,膝盖一勾就将她雪白的大腿撑了开来,粉嫩嫣然的娇花赤LL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果然是天然的美景。”他赞叹着,看着那由粉红变成瑰红的花朵,上端有着一颗世上最完美的粉红珍珠,挺翘起来,色泽诱人。而那圆润可爱的花瓣也一开一合地,吐出丝丝缕缕的湿Y,这种Y美的样子,让他欲望勃发,体内的暴力因数被激发开来,真想不顾一切地C进去,狠狠地抽送,让他的疼痛得到全然地舒缓。
可是这个丫头还嫩得很,而且很明显还是个处子,他得慢慢来,手指拈住那带着露珠的花瓣,娇嫩湿滑,轻轻打开,露出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粉红D口。
她,真是会要了他的命,该死的诱人,天生的尤物!俯下身去,俊脸进入她泛着动情气味的腿间,舌头先是抵住顶端的珍珠,逗弄着,它就可爱地更加饱满圆润,再顺着肥美的贝R略一施力,进入到那个绝美的D口,品尝到属于她的独特的甜美气息。
“嗯……”真的好舒服,又好刺激,她的胸部涨涨的,下T酸软无力,什么东西软软地在她的下面弄着,这种感觉让她大声呻吟起来,快感剧烈得让她抬起背来一看……
“啊!”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不要脸,竟然在舔她的那里……
受到了惊吓,她的腿儿反S性地往他的肩膀一蹬,一下子将他踹离软榻,她只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姑娘,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根本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这些闺房之事她懂得并不多,一来就这么刺激,让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她慌乱地抓起身下的云白锦被,将自己裹起来,一边裹还一边往榻的里移。
该死!这丫头真是有够固执,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反抗他,虽然她的力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真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体内的狂暴因为她这一脚给引了出来,他再度来到她身边,用力想要将她的被子扯开来。
“不要!”她倔强地与他进行拔河,死都不肯松手。这男人明显是色欲薰心了,再继续下去,她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她还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身子给他,虽然他们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而且她对自己的自制力也没有信心,再来一次的话,恐怕她不但不会阻止他,还会亲自动手……
“松手。”唉,明明她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用力点,就可以将她身上的锦缎撕个粉碎,可即使在怒气中,他仍然舍不得对她太过分,为免自己一时控制不好,伤了她。
“不要、不要!”她紧紧地捉住被子,拼命摇着头,死活都不肯放,这放了还得了?
“真的不要,嗯?”他忽然声音温柔起来,轻轻地抚弄着她露在外面的皓腕。这个小丫头,全身的皮肤都好的不得了,细腻光滑得如同婴儿般幼嫩,冰肌玉骨,手指抚在上面,如同被吸住了般,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当……当然。”他别胡乱摸她,摸得她身体又开始有怪异的反应了。
呵呵,这丫头真是可爱得让人想一把吞进肚子里去,他抬起她曲线优美的下巴,准备再次将她吻个够……
“少主。”几下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暧昧气氛。
“是福伯。”陶小乐一下子慌了起来,怎么办,被福伯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拼命地想将锦被裹紧些,最好能从头到脚都裹起来,让福伯看不见。
黎悠扬看着她急成那样,不由得有想大笑的冲动,看来今天是不能如愿了。这小丫头难搞程度超出他的想像,现在又来了一个搅局的,算了,今天就暂且放过她。
稳稳地抓住她的肩膀,“嘘,安静一点,乖。”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她都不必害怕,都可以放心地交给他。
“我现在出去,你慢慢来,别急。”抚了抚滑润的肩膀,再三流连,最后在她的粉唇上轻啄了一下,走了出去。跟她在一起,他连正事都忘了,现在还得劳烦福安来提醒他……
陶小乐傻傻地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他怎么可以俊得这么没有天理,连背影都与别的男人不一样?
半晌,黎悠扬已经掩门离开很久了,她的思绪才恢复过来,真是丢脸死了,她竟然在这里发花痴对着他的背影流口水!
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够,他们在房里乱来了半天,她被他剥得快一丝不挂了,他竟然衣着整齐,这下真是亏大了啦!
又被他给耍弄了。
陶小乐恨恨地咬着筷子,看着满桌的美食,竟然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黎悠扬,竟然在对她这样又那样之后,连着三天都人影不见,肯定是跑去陪那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去了,真是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眼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酸酸的,虽然从小在抱月国长大,对那里开放的风气耳濡目染,但其实骨子里,她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孩。她厌恶用情不专,总是认为在这世上不管男女,都应该只有一个爱侣相伴到老,爱恋终生。
她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会有那么多的爱人,而身边的朋友,大多都从及笄开始就有了性经验,相比之下,她在抱月国反而成了异类。
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个爱她并且她也爱的男人,两个人过一辈子。那个男人不需要多有钱,也不需要长得多帅,只要心地好,品行端正,最重要的是爱她疼她,这也就够了。
如果找不到,她也不介意一个人走过这一生,毕竟有美食相伴,她的人生也不觉得有什么缺憾。
但是老天偏偏就是喜欢捉弄她,竟然让她遇到了黎悠扬,他一看就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长得俊美,容易招惹桃花;性格又狡诈Y险,上次骗她说有好吃的东西,然后对她手来脚来的,结果她穿好衣服去找福伯才知道,黎悠扬根本就晚上有约,没打算在府里用餐。
她又被他给拐了,没捞到吃的也就算了,连身子也……想起来她就好想哭。
挟起透明的海蜇丝,再看看上面撒的香香的桂花,还是没有胃口,天气太热了吧,肯定是天气的原因才会让她丧失了以往的好胃口。
“陶小姐,东西不好吃吗?”福伯不安地看了看她,小姐最近几天都怪怪的,连最喜欢吃的食物都爱碰不碰的,虽然比起一般的女孩子,她真的算是吃得多了,不过跟她以前相比,吃这么一些,还真的是不够呀。
那他要不要去向老太爷禀报一下?毕竟那天少主可是亲自将小姐从外面抱回来的,还与她两个人在房里单独待了快一个时辰,以少主的性格,小姐有没有失身不好说。
再看小姐这两天没见到少主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越想情况就越让他捏了一把冷汗。
老爷一直吩咐他要仔细盯着他们的进展,随时向他禀报,这年头,做人家下人的都好难。说嘛,少主可怕;不说嘛,老爷也可怕,这两祖孙,都不让人省心,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罪,真是无语。
“福伯、福伯?”陶小乐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和蔼可亲的老人,会一脸哀怨地看着天空,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她仰头望了望,没有呀,那现在到底是怎样?明明现在有烦恼的是她,为什么福伯看起来比她更可怜?
“啊?”福安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瞥了瞥陶小乐,连忙转移话题,“小姐,如果食物不合胃口,我让厨房重新做过。”这个小姐现在可是府里的娇客呢,先不说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说要好生伺候,光少主那里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在这里的地位低不了。
再加上,陶小姐个性可爱透顶,也真的非常讨人喜欢,即使没人吩咐,他也不自觉地想对她好。
“不是。”又叹气了,这几天她叹气的次数多到数都数不清了,黎悠扬到底去哪里了?她重重地放开筷子,打直身子望向福伯。
“陶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少主去哪里了,你行行好,别再问我了。”实在是这几天被陶小姐缠到怕了,他要是知道早就告诉她了,她的性格固执起来,真是可怕得要命,他还想留着老命看小小少主出世。
陶小乐圆圆的眼眸里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她也不想总是追问黎悠扬的下落,搞得好像她很在乎他似的,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怕他还没有找到玉佩就闹失踪,这样她就永远也别指望能找回玉佩了,对,一定是这样,不过眼前的脆皮豆腐的色泽看起来还算不错,她早上好像没吃多少的样子……
她拿起细花调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那香香酥酥的口感让她眯了眯眼,虽然没有胃口,但是不能对不起美食,她还是可以勉强自己吃下去的。
“小姐再尝尝这个碧玉羹。”见小姐动了口,福伯开心地伸手为陶小乐添上一碗碧绿的浓羹,他们黎府别的先不说,吃穿用每一件都精致绝顶,谁让少主从小就对这些东西非常挑剔,长期下来所用之物随时用来招待皇帝都不成问题,当然这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我有点吃不下了。”陶小乐搁下调羹,随意地瞄了瞄那色泽漂亮的浓羹。碧玉般的颜色,浓浓的汤汁,还不断地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如同夏季傍晚的荷花池畔,清香怡人,色香都是一流,也许她还可以小小地喝上一口。
拿起福伯盛好的汤碗,尝了一口,荷叶的清香及莲子的饱满口感在她唇间蔓延开来,让她不由得眉开眼笑,一瞬间,汤碗就见底了。
“福伯,谢谢。”将汤碗递给管家,迫切地望着那一大碗的汤汁。
见小姐吃得开心,福安更加愉快,连忙再为她盛上一碗,很快,陶小乐又喝完了,“唉,算了,这么一小碗不过瘾。”还要福伯这么大年纪人的一直帮她弄来弄去的,她也不好意思。
陶小乐直接端过那个大碗来,就着碗口喝了起来,福安一张老脸笑开了花,看着小姐这么好的胃口,他终于有了安心的感觉。
“还是这么贪吃。”一声含着宠溺的男性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噗!”陶小乐一时岔了气,被汤汁给呛到,一口喷了出来。
“啧啧啧,真脏。”黎悠扬灵巧地闪过那道汤水“暗器”,随意地拍了拍衣袖,浅笑着。
“小姐,你没事吧?”福安连忙拿过洁白的锦帕前来帮忙,小心地擦拭着洒落在陶小姐粉色的缕丝梅花裙上的汤汁,一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希望她快点顺过气来。
黎悠扬颇有深味地看着眼前那个慈祥的老者,真有意思,谁能想到,当初名满天下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飞鹰,竟然会用这么温和的态度去疼爱一个小姑娘?
不过也不奇怪,陶小乐似乎有一种惹人疼爱的天性,连爷爷都那么喜欢她,其他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咳咳咳,你……”呜,都怪这烂人,几天不见个性还是一样那么烂,嘴也毒得一如既往,刚见面就没一句好话,气人!
“气顺了再说话,真像个孩子。”黎悠扬闲闲地在一旁坐下,再伸手为自己倒上茶。
“要不是你老是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也不会吓到我了。”陶小乐等到没那么喘了,才气呼呼地指责道。都怪他,要么就几天不见人影,要么就一下子在背后现身,不会吓到她才怪。
“看来几天不见,你的胃口还是一样那么大。”他略略抬眸扫了眼桌上堆得满满的碗碟,这丫头,食量还是那么惊人,虽然她的身材与时下那些充满骨感的闺秀们不一样,抱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他是很满意,但与她吃进去的相比,还是长得不够。
也许也不是没有功效的,至少她的胸脯可以傲视群芳,眼光深思地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真是个保守的小东西,穿那么宽大的衣裳,都给遮挡住了。
“喂,你在看哪里?”她敏感地感觉到他视线的落点,立刻反应迅速地抬腕掩住,他真过分,总是对她色眯眯的,不过最讨厌还是她自己,只是被他这样盯着,就觉得胸部涨涨的,茹头也开始疼痛。她是不是快变成一个荡妇了?只是被看看,而且还有外人在,她竟然也有感觉。
“嫩丫头。”他无奈地叹了叹,看着她再度粉红的双颊,觉得可爱到不行,不能再逗她了,先办正事要紧,“福安,你去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是。”主子的事,他一向知道不必多问的道理,躬身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第六章
“收拾行李?”陶小乐听到这句话,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他怎么好几天不见,一回来就说要出门?难道是要跟那个美女姐姐一起出去玩?那怎么可以?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你乖乖在家里等我。”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嫩颊,“我过几天说回来。”
“什么过几天,那要几天?”他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跑出去?没有他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安心?
“不好说。”他的事情有点棘手,不会一下子就办得好的。
“不要。”她急得一下子忘了矜持,一把搂住他的手臂,“你不要走,好不好?”圆圆的大眼定定地望着他,流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期盼眼神,她不想要跟他分开,只是这几天看不到他,她就已经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现在他还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一想到都没有他在身边,没有人会嘴毒地取笑他,她就觉得好可怕,他要出远门,这怎么可以,那她怎么办?
“不可能。”他做事情一向都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事情都不顾,虽然陶小乐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女子,但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不能说扔就扔的。
“那带我一起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要出去了。那她就退而求其次,只要能跟在他的身边,他去哪里她都无所谓。
“这个嘛……”看着小姑娘着急的样子,他有几分坏心地又能想捉弄她了。
“拜托。”她哀求地摇了摇他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满满的祈求,一般人看到这个样子,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可惜,她遇到的黎悠扬,“不可以。”她越是一脸哀怨,他就越觉得可爱,偏偏想要再多逗一点,看她最后会怎样。
“哼,管你可不可以。”陶小乐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告诉你,我跟定了。”猛地站起身来,摆成一个小茶壶状,“在你还没帮我找到玉佩之前,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万一你找不到落跑了,我上哪找你去?”黎悠扬口里的茶差点也没气质地被笑喷出来。
“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我可是很认真的。”陶小乐眼儿瞪得圆圆的,“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去收拾行李去。”她转身就想往花园外面跑。
“等等。”一声凉凉的唤声硬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可恶,还不够快,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去,面对一脸笑意的男子。
“你干嘛?”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子,她奇怪地问道。
“算账。”黎悠扬缓缓地翻开厚厚的淡黄纸页。
“什么账?”她好奇心顿起,眼儿发光地坐回到他身旁,热心地探头看向簿子,密密麻麻记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三月二十七,打破碗碟,总计六万八千五百六十三两七钱,再加上在黎府住了二十三天,食物花费六千七百两三钱,裳裙四千五百两,住宿费二千四百两,总共是八万二千一百六十四两。”他快速地将账簿上的数字加了一次。
“我有用这么多吗?”陶小乐一听这些,就明白是黎悠扬与她算这些日子的开销,她有用这么多的吗?她承认,自己是贪吃了一些些,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没有花掉这些多钱。
“你当我黎家是什么地方?吃的用的,都是顶级的。”这个价钱当然是公道的,而且作生意多少也是要赚一点,钱财这东西,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才妥当。
“这个……”自己吃的,当然明白食物的水准,可是……“人家现在没有这么多银两。”当初不就说好了吗?先欠着,以后再还。
“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将随身携带的红木紫毫笔递给她,“签吧。”
“你是什么人呀,哪有这样的。”陶小乐嘟了嘟嘴,“小气巴啦的,吃个东西,用个什么都要收钱,爱钱爱得要命……”
“这次远行你不必跟了。”黎悠扬把账本一收。
“好啦、好啦,我签。”陶小乐吓得连忙把账本抢过来,生怕他再反悔,快速地签字画押,还来不及看一眼,就被黎悠扬收走了。
“这么小气,有什么宝贝在里面吗?”真是的,这个男人,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好。
“这次远行的银两还要另计。”黎悠扬忍着笑。
“知道了、知道了。”她哪还敢奢望他不跟她要钱?害她心里还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她本来以为他们不会说到这些东西的。
“那你还不去收拾行李,两个时辰后就要出发了。”
“真的吗?”他们这么快就要出去玩了,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了,眉飞色舞。
“嗯。”
“太好了。”陶小乐跳起来,开心地搂住黎悠扬的脖子,“啵”地一声在他的脸颊是亲了一下,雀跃地跑开去收拾东西。
唇瓣的温度似乎停留在脸上了,黎悠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的热茶,这下子,爷爷肯定要开心了。
黎悠扬真的有重要事情要办吗?这几天来,陶小乐的小脑袋瓜里一直重复地问着这个问题。他们这半个月来的行程,明明就是在游山玩水嘛,这般惬意与悠闲。
从荷花镇出发,他们每到一处,黎悠扬就带着她把当地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尝了个遍,对什么都很有兴趣,一点都不像在赶路;还有他还很可恶地时不时消失一下,总是要过个大半天才回来,害她一个人无聊透了。
这种样子,怎么能让她不怀疑他根本就是找了个藉口出来玩,所谓重要的事情,就是玩乐。当然,有得吃有得玩,她也很乐,只是偶尔在比较空闲,也就是他丢下她玩失踪的时候,她也会觉得事情奇怪,但大部分的时候,她得承认,自己吃得很痛快、玩得很乐。
像今天,她一个人待在客栈里,姓黎的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只留了张字条,说是要出去一趟,就把她给扔在这里了。唉,算了,她自己出去玩,反正临出门前,爷爷还拿了些银子给她,她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哼,她要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离开黎悠扬那个可恶的家伙,她也可以玩得很开心,他最好不要让她遇到他,不然给他好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在热闹的如风酒楼里,二楼的雅致包厢却有着与楼下截然不同的安静与隐秘,贵重的紫檀木门将喧哗与热闹隔离开来,独留下一室的安静给花了大笔银两的贵客,黎悠扬坐在窗边,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悠闲地开口道。
“回少主,这一批的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厢房内五个身着铁灰色裳袍的人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这已经是第几批了?”拿起精致闪亮的乌木杓,从茶罐里面妥出一杓绿得发黑的茶叶,根根挺翘,叶身漂亮完整,还未开泡已经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抬头阻止玄武的动作,将茶叶倒入龙泉窑的粉青瓷杯里,再将炉火上架煮的滚水拿下来,开始冲泡。
众人都禀住呼吸,一直到浓浓的茗香在室内飘散开来,才小心地开口道:“这已经是第五批了,估计在十天内,都不会再有麻烦过来。”
“他们还是不死心。”用特制的小杓将茶沫撇掉,看着那枭枭上升的白烟,“这么多年了,真是死脑筋。”
想想,从太爷爷那代到现在,都已经是第四代了,再大的恩怨与权力斗争,现在也该消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那么不死心?难道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早点看开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吗?这个世上,总是有一些什么都不明白的人,在那里抢个你死我活的。
手下都低头不语,这些事情以他们的身分,不是能C得上嘴的,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是最尊贵的主子,在他的面前,他们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生怕亵渎了。
“明的不会,暗的呢?”这个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看着青色瓷杯里慢慢舒开身子的茶叶,浅浅地喝上一口,细细地品味着不同的滋味,好茶叶还是要好水来配,口感更清润了。
“属下明白。”事情,看来还是该有个了结了,陪着他们玩了那么多年,也够了,要不是爷爷一直坚持,他早就下手了。不过这个游戏他已经玩腻了,现在一定要解决掉。他的耐心,其实也不是那么地好。
“少主……”站在前面的带头的一人迟疑地开口。
“有话就直说。”黎悠扬浅笑着望向手下。
他的表情很平静,爽朗的笑容就如同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般,无害俊朗,但是大家都被这样的笑容吓得心里发毛。
“别的事情都好处理,就是陶小姐……”吃不住主子带笑的眼睛,带头的玄木低下头去。
“她,我自有安排。”又是那个小丫头,真让人伤脑筋呀。
“陶小姐太过活泼聪颖了,属下怕一时失误,很容易将人给跟丢了。”他也不想在主子面前说这事,但是陶小姐每一个派去跟着她的手下,回来都不想要再跟一次。
大家输了一回后,到他自己亲自上阵,回来之后深深明白了为什么每一个手下回来以后的脸都是灰的了。
她怎么会与其他的千金小姐那么不同?一个人也可以逛得那么高兴,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吃的地方,而且好奇心又强,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可是完全不是陶小姐的对手,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汗颜。
“跟丢?”黎悠扬眼里带着深深的笑意望着站在身前的玄木。
“属下是担心。”他真的不应该跟主子说这个,现在冷汗已经把他的深色衣裳都给湿透了。
“我也担心。”
“呃……”汗如瀑布。
“我们黎家培养出来的人,今天竟然跟我说连个小丫头都跟不住,我能不担心吗?”黎悠扬表情没变,仍旧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就是可以将人的呼吸都冻掉。
“真是伤脑筋。”他叹了声,手指无奈地在饱满的额头上点了点。
“属下一定会保护好陶小姐,请少主放心。”玄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沉声说道。
黎悠扬站起身,不发一语,直接打开门走出这间包厢,玄铁愣了下,连忙追出去产,临出门前,丢下一句:“自求多福。”
徒留下一室的冷清给一群身材高大的男子,虽然是初夏,但气候已经非常炎热了,可是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捧雪冰着……
事情证明,黎悠扬的话果然没有错,他看着手上的字条,冷冷地笑着。
“属下该死。”跪在地上,玄木低着头。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一个大的纰漏。
“胄七呢?”轻轻地放下条子,黎悠扬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情绪。
“仍在诊治当中。”手下伤成那样,他也觉得很心痛,可是这一切都是缘于他的疏忽。明明少主已经说过了,可是他还是犯了错,害陶小姐被对方抓了去,现在就算让他死,他也甘心情愿。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派出那么多的人去抓陶小姐,而当时陶小姐独自一个人在客栈,身边只有一个暗中保护她的胄七。
“她人呢?”心里已经有底了,但还是希望事情会不一样,原来他黎悠扬也只是凡夫俗子一个。
“……还在追查。”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在寻找了,不过目前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很好。”薄薄的纸条在他的手里慢慢地捏皱。
“都怪属下无能,请少主责罚。”他实在不配站到少主的面前。
“放心。”黎悠扬浅笑着,“先出去做事。”处罚什么的,都是以后的事,他一向都赏罚分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绝不会宽待。
“是。”羞愧不已的玄木退了出去,他一定会把陶小姐给救回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现在还是出去做事比较实在。
手掌缓缓地摊开,一堆粉末从他的掌心滑落至地上,冷冷地看着,黎悠扬感觉到体内有股怒气在燃烧。
“主子。”玄铁担心地唤了声,他从十岁那年跟在少主身边,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他对这个主子虽然不敢说十分瞭解,但毕竟还算是熟悉。现在少主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内,反而透出让人凉入心底的冷意。
他知道,这次对方是真的惹怒了少主了,谁让他们谁不绑,竟然绑走了陶小姐,这个陶小姐可是少主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他们也真是运气太不好了。
“你也先下去吧。”挥了挥手,让玄铁退下,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怪谁都不能,要怪只能怪他,是他太过自信,才会让陶小乐现在身陷险境,他根本就不应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