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可以说是越军女通讯员不够聪明。(.23w[x].
如果她们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是不动声色的敷衍侦察大队的战士们几下,然后等许良斌一行人走开之后再警告其它的越军也不迟。
但这几个女通讯兵却是选择了质问许良斌一行人……比如他们的番号、执行什么任务等等,这么一来许良斌自然就知道自己漏了马脚,至少这也证明她们是起了疑心,于是在迫不得己之下才对她们痛下杀手。
考虑到通讯员有相当重要的情报价值,于是就把为首的那一名通讯女兵给俘虏了带了回来。
我见过那名被带回来的女通讯员,相比起其它的越军女兵来说是挺时髦的打扮,满头的卷发然后还别着一根精美的发夹……这对我国来说虽然算不了什么,但对于这时代的越南来说,能烫头发那基本就是非富即贵了。
只可惜我们最终都无法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已经死了!”江师长有些无奈的接着说道:“她肩上的伤本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前脚给她上伤,后脚她就撕开丢掉了,而且还刻意隐藏伤口。这会是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伤口很快就感染、发烧,然后就……”
闻言我不由无语,这种死法并不痛快,因为它要经受长达数天甚至更久的病痛的折磨。
不过,这似乎也证明了她对这世界还有留恋,也就是她自己并没有勇气自杀,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自己生存下去使我军有得到有价值的情报的可能。于是就有选择了这种方法逼着自己死。
这其中内心的矛盾和挣扎。让人想起都觉得有些不忍。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我们。
由此我也知道捕俘并没有很大的价值……越军俘虏没有提供多少有用的情报嘛,所以让侦察大队冒着生命危险执行这个任务有点得不偿失。
当然,现阶段我们只是利用捕俘来达到对侦察大队实战训练的目的,另一方面要说一点价值也没有那也不对,至少捕俘可以在相当程度上增强越军一线部队的压力……今天没掉一个人,明天又没掉一个人,这对于部队的士气是一种相当严重的打击。
见侦察大队通过捕俘已经能够熟练的渗透进越军防线并且还能在越军防线内展开一些活动。我们就觉得是时候展开下一阶段的训练或者说是行动了。
这时我们就不敢再抱着像以前一样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的心态,毕竟我们都知道,这渗透进越军防线内执行任务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要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呢?
说实话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还犯难了。
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越鬼子这穷鬼几乎所有的先进装备都来自苏联,而且还是无偿得的,这也就意味着炸毁越军的装备并没有战略意义,除非我们想用炸毁装备的方式拖垮苏联,但这又是不可能的。
至于炸桥炸路吧,这种手段一般是要等到战斗打得白热化时才有用,比如在老山收复战的时候。咱们冷不防的把越军桥和路给炸断了,让越军的补给中断掉十几个小时甚至更久。那就是对战斗的一种很好的支援。
但是现在……大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老山正面只有一点零星的战斗,而且很明显越军已经无力组织大规模的反扑,我军又无意再往前推进,于是战线可以说是基本稳定了。
在这种情况下,炸桥炸路显然又是没有意义的,那只不过是恶心一下越军工兵罢了。
“我看,还是寻找越鬼子炮兵阵地吧!”赵敬平说:“现在老山正面的越军因为知道我军炮瞄雷达已经撤出战场,所以又有抬头之势,我们就在这时候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方面是因为这的确有战果,哪怕是能够炸毁越鬼子的几门小口径火炮,那也是对越军造成伤害对我军一线部队的增援。
另一方面,以越军炮兵阵地为目标的渗透任务相对简单。原因是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侦察大队队员不用靠近越军炮兵阵地,他们只需要老远的潜伏着,然后引导着炮火进入指定位置也就可以了,甚至连身份都不致于暴露。
但是……
“这要是在以前,以越军炮兵阵地为目标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说:“但是现在,在7.12战役之后,一方面越军炮兵已经被我们给打得服气了,就算现在有所抬头那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另一方面,要想打击越军炮兵或是击毁其火炮,对炮瞄雷达来说只是几秒钟的事,而我们却还要侦察大队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这样的任务……这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这其实很容易理解,我想就算是战士们也会有这样的心理,以前这么做那是因为没办法,现在只要炮瞄雷达一开机就能全面轻松的压制越军炮兵嘛,那何苦还要渗透侦察。
“更何况。”我接着说道:“自7.12战役之后,越军炮兵已经遭到重创,其炮兵想必已经不成规模……”
说到这里我就将目光投往魏参谋。
魏参谋很快就点头肯定了我的说法:“据我们的情报来看,在我军正面的越军炮兵大慨只有一个团,而且大多是可以快速移动的迫击炮。”
这其实很容易理解,越军也会担心万一中**队什么时候再把炮瞄雷达偷偷的运上来怎么办?所以越军大口径远程火炮没有多大的生存能力,反而是那种可以用边三轮牵引的大口径迫击炮实用得多。
“所以……”我说:“在这种情况下,越军炮兵比较分散,分散就决定了我们的战果不会大。同时其炮兵阵地是随时机动。这就决定了侦察到他们的炮兵阵地有相当大的难度。简而言之。就是难度大、危险高、战果小,战略意义也不大。”
“当然。”见干部们频频点头,我就接着说道:“我们组建侦察大队的目的并不完全为了给越军造成多大的损失,而是为了牵制越军特工,所以有些同志认为战果并不重要。但是我们说,如果侦察大队没有一定的战果,或者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那么就无法给越军构成威胁。自然也就无法牵制越军特工,所以这两者应该是统一的。”
“营长说得对。”教导员赞成道:“如果只是隔靴搔痒,或者因为炸毁有限的几门火炮而让侦察大队自身处于危险中,还有可能不仅不能起到震摄的作用,反而还会让越军特工笑话。”
这倒也是实情,要知道越军特工偷袭的目标是我军的炮瞄雷达,而我们的目标却是对我们来说唾手可得的越军火炮……
“所以。”最后我下了结论:“我认为我们应该选择越军指挥部或者军火库为目标!”
这两者的价值显然要比越军火炮要高。
越军指挥部就不用说了,这可是炮瞄雷达找不到的东西,而且不管是战时还是平时,偷袭越军指挥部都能对越军士气甚至是人才方面造成严重的打击……一批好的指挥官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训练出来的。也不是从苏联可以要得来的。
至于军火库,这对越军来说就意味着劳民伤财。
众所周知的是。越军交通不发达……这其实跟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有关,我军从越南撤出时那是一路撤一路炸桥炸路。在今后的几年里,虽然越军因为边境的战事需要不停的在边境一带修桥修路,但一来因为越南穷经费不足,二来则是因为这一带的气候旱雨分明,在旱季修起来的桥和路,雨季一来没几个月就被冲垮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军当初炸得太儿狠了,数十公里的路,不管是桥还是路,不管是公路还是铁路……一慨进行毁灭式爆破,就连路基、桥基都不放过,这使得越鬼子要修复都难。
这也是这几年,一线的越军补给严重短缺的原因之一。
就像之前所说的,越军一般情况一餐只吃一碗白米饭,连菜都没有,我军的罐头或是压缩饼干对他们来说都是难得的补给品,这些东西他们都要用子弹壳制作起来的手工品跟我们交换,然后在作战时才带在身上使用。
其实越南国内还不至于这么困难,只不过因为后勤压力过重,为了能运上足够多的子弹、炮弹,就只能压缩口粮了。
所以,炸毁军火库无疑会给原本就不堪重负的后勤雪上加霜。
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只有打痛了越鬼子,才能让越军特工不得不见招拆招,于是也就达到了我们牵制越军特工的目的。
后来我才知道有一点我是想错了,越军炮兵这时其实也有动作,毕竟越军也知道我军有炮瞄雷达,生性不服输而且想法较为直接的越军一直都在尝试着用土方法应对炮瞄雷达……话说这也是越军的传统,当初在面对美军的各种高科技时,他们也是用土方法将其打败的,现在面对我军的炮瞄雷达首先想到的自然还是用土方法。
目标一定下来,接下来的事就变得简单了。
我们第一步骤是将目光盯向越军大型军火库,也就是类似于中转站这样的军火库……在战场上打过仗的我们很清楚,为了能够方便弹药的管理,从后方运上来的军火通常都要统一运进一个大型军火库,之后再根据前线的不同需求源源不断的朝不同方向、各个路线运往前线。
之所以一上来就选择这样的大型军火库的原因,是我们知道特种作战跟普通作战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这种特种作战是越在开始越好打,正如捕俘一样,开始时越军根本就没有防备,于是我们一打一个准,后期越军有了防备之后就会设下陷阱等我们往下跳。
同样的,针对军火库和越军指挥部的特种作战也是如此。所以,一开始就应该从大的下手,越是往后越军的警惕性就越高,我们得手的可能性或者说难度也就越大。
当然,这对侦察大队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因为中转站的位置一般都是交通比较发达人口较为密集的地方,就比如我军中转站是设在有机场和火车站的昆明。
而越军的中转站,从陈巧巧口中我们就知道是设在老街……老街是交通枢纽嘛,有通往各地的公路和水路,还有直接通往越南首都河内的铁路,各种弹药和补给都可以通过车船汇集在老街。
很明显,这对侦察大队来说就意味着要混入老街而不被老街的越南军民识破。
不过这同时对侦察大队也是一个机会,正所谓混水摸鱼,只有在人多手杂的地方侦察大队才好靠近军火库并对其发起偷袭。
“要完成这个任务并不容易。”陈巧巧说:“虽然我很清楚这个军火库在老街的具体位置,但是越军军火库管理十分严格,每一队前往军火库领取弹药的人都要经过几项审查,比如口令、文书等,而且就算这样还是无法直接接触到军火库。”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越军的办法就是在军火库与领取弹药的部队之间还有一道中转站,就像当初我们渗透进老街的“地下长城”时所接触到军火库一样……领取弹药和补给的越军必须在外头等着,军火库的工作人员会将他们所需要的弹药按照单子运送到中转站。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伪装成领取弹药的越军的话,那么能接触到的也只有这个中转站。
这显然就是为了防范敌人混入部队对其军火库造成威胁……越军毕竟是打了几十年战过来的部队,同时他们也擅长特种作战,擅长特种作战的部队自然也知道如何防止敌人的特种作战。
当然,强攻军火库也是不可能的,一来是越军对军火库的防御十分严密,二来是我军侦察大队能够渗透进去的人数不可能太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