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困窘的模样令安裘莉笑了出来,还怕她死不透似的再加码,“池熙的好身材令人回味无穷厚?”
“你……你别闹了!”
“你不是想找一个比杨恒予优秀十倍的男人?也许池熙是不错的选择哟!你不觉得论长相,杨恒予明显的差人一大截;论学历,池熙是哈佛企管硕士;论家世,那姓杨的显然给比到太平洋去了。”
严恕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脸。“是啊,综合以上结果,池熙的女人也会比杨恒予多十倍!”她苦笑,“安,你就饶了我吧!现在的我心脏已经够脆弱了,池熙那种‘超级优秀’的男人就留给别人吧。”她清楚自己的条件,从来不会发那种不切实际的美梦。
杨恒予无论是哪方面的条件的确都差池熙差太多,他都能背着她大玩劈腿了,池熙更是加倍的不安全。
安裘莉的美眸透着一抹玩味。“池熙要留给谁,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总之,不会是我。”
“天晓得!也许他现在正忙着找你呢。”
“找我?为什么?”她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有很多“不清不楚”的事待解释,可……就说她是只鸵鸟好了,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那位贵公子。
“你不觉得光是昨天一起在饭店过夜的事,他就没道理任由事情就这么过了吗?”
“那种事……我不介意,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也许你不觉得损失,人家大少爷却感觉损失大了!”
“我喝到忘了发生什么事,一觉醒来发现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这种事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吧?”
“你不也说,他脸上的惨状不输你?”
一想到那张伤痕累累的脸……“那个……我想他脸上的伤是完全跟我没关系的吧?”
“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说了算。”安裘莉很坏心的笑眯了眼,“还知道到饭店休息,那表示你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清醒的,你醉死了,所以清醒的是池熙,你不去找他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了吧?那个……”
“你怕厚?”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啊──”看着严恕被她逗得紧张兮兮的脸,她手一勾,严恕犹豫了一下才凑近,两个女人的头在桌子中间碰头。“你想……”
“嗯?”安可不可以说快一点,她的心脏快停了。
“会不会昨天晚上对人家上下其手、毛手毛脚、意图不轨、QG未遂的人其实是你?”
严恕怔了两秒,手指着安裘莉久久说不出话,“你你你……你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很严重的呢,怎么能开玩笑?”
“你……”
“如果这是真的,你想‘秋天的橘子’会放过你吗?”
“……”
第四章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我我……”严恕在抬起头看到接收了她一杯圆仔冰的西装主人时,声音在一阵“跳针”后宣告“失声”。
天哪~
这叫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早些时候她才和安裘莉谈到池熙会不会放过她的问题,而今……
她居然把在巷口买的阿婆手工圆仔冰,整杯挤压到他身上那套一看就知道一定贵得要死的西装上,铁灰色的西装上沾了一大片的糖渍也就算了,还黏着好几颗龙眼般大小的红白两色汤圆。
死定了!她死定了!
可也……也不过是碗汤圆嘛!而且他没事干啥挡在她家楼下大厅的入口?阿婆给熟客的份量总是“大碗满缘”,又她因为环保没盖塑胶盖,注意力当然会在汤圆上,这才会撞到。
吓!大楼的大厅?!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完了,他一定是“专程”来堵她的。池熙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有打算放过她,而且此刻还用看害虫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看,而且一看再看,像是警方在确认歹徒一样。
他打量她的眼神真的太奇怪,怪到她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怀疑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
“那个……”她全身的细胞已经被砍杀光了,他可不可以不要再把视线盯牢在她身上了?
不行,这样懦弱的任人宰割,实在太不像她了!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池熙额上那个用纱布遮住的大包,以及……
我的妈!早上没发现,他脸上的抓痕是被一群猫围攻的吗?
他用像是来自南极的冰冷声音说:“严恕小姐,我好像每次见到你,都一定会发生一些意外。”
第一次玩国王游戏,下半身受到重创。
第二次她喝得酩酊大醉,他的脸遭殃。
第三次,他的西装完蛋!
“西装……我可以出干洗费。”
池熙一扬眉。“除了这个,我们还有很多事得聊聊。”方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严恕把头发剪短、拿掉那副大眼镜后,还长得有几分像秋夫人年轻的时候。
“我、我今天很忙!我想……我赶时间欸!”
他冷笑的瞅着她,瞧得严恕心里直发毛。“上你的住处谈,或直接在这里谈,你选一个。”
“我不是说我很忙,赶时间吗?”
“ok,那就是直接在这里谈。”他由手提包里拿出她早上遗忘在饭店的高跟鞋高高举起,接着他声音突兀的扬高,“关于昨天晚上在饭店……”
感觉到同栋住户和管理员投注过来的关注眼光,她尴尬得脸红,急急的打住他,阻止他在大厅发表演说。“我们上楼去!”
漂亮的浓眉又是一挑。“不是很忙、很赶时间?”
她一咬牙,假笑。“再忙,也要和你‘聊一聊’。”王八蛋!
“上道!”
严恕的脸鼓得像虚张声势的河豚,心里沿途咒骂,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该死的、自以为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
几分钟后,池熙出现在严恕鲜少人造访的香闺。
三十几坪大的空间摆饰简单而俐落,与其说空间大,还不如说严恕的东西少得可怜。
十坪大的客厅只有一张简单的长沙发、茶几和电视,墙上除了粉刷外没有任何一幅画或装饰,不过绿色植物倒是不少。
总而言之,这样的空间摆设实在单调到乏善可陈的地步,可各式各样的植物替它加分不少。
池熙随手捧起一盆小西瓜大小、破粗陶容器种的植物,那株植物只怕不到十五公分高,可枝干直径少说有五、六公分粗,其姿态延伸向外,极其雅致,大头小身体的模样可爱逗趣。
“这是什么植物?”
“八重樱。”
八重樱?他想起他家别墅门口种的那几株大树,听园艺的说,那叫八重樱。
“八重樱的头这么大了,不是都很大棵?”他又看了一眼,这才放下。
“它是我捡回来种的,因为它的主人以为它没救了,把它刨起来扔在垃圾车旁。”
原本她是和池熙保持着相当距离的,可因为他提到她最心爱的“重重”,又他似乎对重重的印象很好……
打个比方吧,就像别人对你心爱的孩子友善,你的戒心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降了下来一样。
“它很可爱吧?”
“挺特别的。”他对上了严恕因为谈到心爱的宝贝而发亮的眸子,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此抹上两抹艳色,这些使得她给人严肃死板的印象鲜活生动了起来。
这个女人……很有趣!
“呵呵,看过它的人都这样说欸!我可是花了很多心血、请教了很多园艺师傅,有些园艺师一见到重重就告诉我,它绝对救不活的,要我与其浪费时间在重重身上,还不如再买一棵来种,但……我没放弃过它。”
“重重?”
严恕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这棵八重樱的名字。”
“重重。”池熙有趣的笑了。“很……很奇怪的名字吗?”
“不,很可爱的名字。”她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既然别人都说养不活,我就自己研究一些花卉的书,上网找资料,然后用自己的方法试试,而且听说‘念力’很有效,我每天还对它精神喊话,要它加油一点,一定要活过来,要不每天对它说话的我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第二个月时,啊!你知道吗?它发芽了!它真的发芽了!然后第二年春天它就开了五朵花喔!”
“五朵?”
“你一定觉得很少,对不对?可我告诉你,对于‘大病初愈’的它,五朵花我已经很满足了,就像是生重病一直躺在床上的人,有一天他能自己下床走个几步,我们就该为他欢呼了。”
“也对。”池熙脱掉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从方才进到这里快二十分钟了,天气闷热到让人汗流浃背,可严恕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热似的,“咳,你不会热吗?”
她这才注意到池熙整个人像是块融化的冰块,“还好,不过……你等一下。”
池熙以为她要去开冷气,可几分钟后,她由一个房间搬出一部老旧的电风扇,把它对着他放下。
C了电后风扇仍没动,倒是刺耳如铁片刮过水缸的“嘎叽嘎叽”声令人捉狂到想砸了它!
“这电风扇……”
“等一下!等一下它就动了,啊!你看你看,它动了!”老风扇在缓慢的像是“ㄘ
他伸手想按下风速中的“强风”键,可怎么按就是按不下去。
“咳,你别忙了,那些键只是好看用的,早就坏了。”严恕的脸无法控制的红。
他嘴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接着他看向墙上的冷气,“冷气也坏了?”
“那个啊,它坏的更早,功能只是用来堵住那个冷气孔,防止鸽子飞进来拉屎、下蛋。”
池熙忍了半天才没让自己失态的翻白眼!这年头……这样的贫户真的很少见了,他再扯松领带,最后索性把它扯掉。
听说人在天气炎热的时候,脾气容易失控,这也就是夏天社会版新闻多于冬天的缘故!看池熙汗涔涔的样子,严恕不由得担心了起来。“那个……也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
“不用了。”他的视线不再落在那部该死的电风扇上,而是转到严恕身上。
她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在他的注视下,她不自觉的换了一堆坐姿,活像P股下坐了只死老鼠似的。
“严小姐,关于昨晚,你到底有多少记忆?”
“事实上……那个……我想……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问的是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那个……没有。”她的冷汗直冒。“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全不知道。”
“很好!那你也一定不记得自己醉得去撞桌角,以及在面对镜子时尖叫,拿起剪刀把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的事。”
当利剪剪得发丝飞落四散,他只有错愕,可如今,他却有一丝丝不忍的情绪。
这女人……她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那叫杨恒予的男人身上吧?
早些时候他从安裘莉那里听来不少她的事,严恕的那束长发是为了杨恒予留的,当然,她那奇怪的品味也是迎合那品味有问题的男人,而今她自行剪了长发,像是想剪去对那男人的依恋,只是……
那一刀刀剪下,长长短短的竟是她一寸寸的挣扎!他的感情世界不曾有过这样的挣扎,是个性使然,令他对待每段感情的处理总能干净俐落、一清二楚,抑或……他只是不曾遇过这样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有某处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住了,无关疼痛,竟是满满的怜惜和……心痒难耐!
天!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我的头发是自己剪的?!”
“你似乎对自己的长相很不满,一直叫自己是丑八怪,还说一定是这样,杨恒予才不要你。”
严恕的眼神明显的黯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黯然神伤令他不悦,像是不愿她太过在意过往似的,他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不问问我这一脸伤是怎么来的?”
她看了他一眼,心想真的满惨的!“那不会也是我的杰作吧?”声音小得像猫叫。
“你可能把我当成杨先生了,先是用手提包打我,大骂我负心、下流,之后又掴我巴掌,用脚踢我、用头撞我,在我不支倒地后还扑上来用手抓我的脸,未了甚至连那一口白牙也用上了的在我胸口狠咬了一口作ending!总之,你昨天真是让我见识到,女人全身上下还真的都是‘武器’!”
“……”严恕吓得说不出话。
好……好可怕!原来她醉了之后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伤痕累累得自认倒楣?”
“不、不是这样的。”
池熙嘴角有抹笑,“就等你这句话。”
她说错了什么吗?“什么意思?”
“你喝得烂醉,想必也忘了这个。”他由公事包里拿出一张纸。“你看看吧!”
严恕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什么大祸,可只要是白纸黑字的东西都令她头皮发麻!她忐忑不安的接过池熙递来的东西,光是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就叫她傻眼!
包养契约?!
包养?什么包养?是谁包养谁啊?这么桃色味道的东西,希望不会是她的,可接下来的内文马上碎了她的春秋大梦。
我——严恕,决定一件人事,只要池熙能无条件的追求我,当我的男人,我也将无条件的,每个月固定给他钱。
此乃彼此同意的包养契约
池熙
严恕
在歪歪斜斜的签名后还有她的手印!
天呐天呐!这……这是什么情况?包养?她包养男人?!噢!快死了!她快死了!
“这契约……这契约是我在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的情况下签的吧?”
“嗯哼,我从不否认你那时喝醉了。”
“既然是这样,这契约不能成立吧?”
“严小姐的意思是,暍醉了撞到人可以不必负责?因为你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你承认契约成立?”当初在半被强迫的情况立了这包养契约,一开始他只是想拿来吓她,要她一个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别喝酒喝到不知节制。
可后来知道她是严教授的女儿后,又觉得……是不是该为她做些什么?
这男人真的很难搞欸!
“池熙先生,你是宇星集团的接班人欸,我包养你?别开玩笑了!宇星快完蛋了吗?”一个有数千亿身价的钻石男要她包养?
“我家公司还很稳定的在成长,谢谢你的关心。”
“那你干啥要人家包养你?”
“事实上,我这个人很重然诺。”
“然后呢?”他重然诺和要她包养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重然诺,因此我不随便答应别人事情;同样的,别人答应过我的事情也休想反悔,即使对方喝醉了!”他扬了扬眉,接着说:“你昨天可是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的*着我被你包养,而我也在不得已、百般无奈的情况下答应被你包养,所以,我认了。”
认个P!这是什么拔辣答案?“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可以降价求售。”他双手交叠在胸前,态度悠闲。
“你知道我一个月的薪水不到五万块吗?也许连你表上的一颗小钻都买不起,这样你还要我包养你?!”包养?这么可怕的“词”她连作梦都不曾梦过!
“如果你担心的是包养不起我,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因为价格也谈妥了。”
谈妥?严恕又是一阵背脊泛凉。“有、有吗?”
他用手指比出了“三”的手势。“这是你承诺给我的包养费。”
三?!三什么?“三千……不!三……三万块?”用三千包养池熙?那真的太侮辱他了,如果他这么贱卖自己,想必一堆女人会想包养他。
“不是。”
“三十……”她吞了吞口水。“三十万?”
“没错,你答应每个月给我三十万,不相信吗?我有录音存证。”
“三十万!”她异常激动,“我一个月赚四万多的人会答应给你三十万?疯了我!疯了我!我告诉你,别说我没这意愿包养你,就算有,卖了我也不值这钱!”
还有录音存证哩!要不是这家伙是池熙,他的身家和她是云泥之别,他实在在她身上图不到什么,她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仙人跳了?
“你有个富爸爸,名医生严八,不是吗?”
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她的脸倏地刷白,“你不要乱来噢!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事情和我爸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她“包养”男人的事传到她魔王老爸耳中,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是严八的独生女,打小也许是父亲很忙的关系,两人并不亲,再加上她的父亲是采高压式教育,她从小就严重惧父,而且怕他怕到只要他一出现,她的胃就开始紧缩。
高中、大学能住校她乐得不必回家,后来她到外头工作,也是坚持住在外头,妈妈在没办法下才在外头买了公寓给她,也就是这里。
要不凭她一个月才四万多块的上班族,怎么有可能在工作不到两年就买了八、九百万的房子。
池熙忍住发噱的冲动,严教授还真不枉“阎罗王”这绰号,连自己的独生女一听到他的名字都吓得像被雷击中。
很显然的,她怕她的父亲,非常非常的惧怕!
“对,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我是可以‘尽量’不找上你的父亲。”
一想到她“可怕”的父亲,严恕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半,“三十万……我真的养不起你。”
“我知道。”
“那你还……”这人以整人为乐吗?她的心脏快不能负荷了!
“我已经替你想好‘替代方案’了。”
仙人跳!这绝对是仙人跳!她并不知道池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铁定不是为了钱,可绝对有个什么目的,否则,为什么她感觉到他好像早设好了陷阱,就等着她一步步的往里头踩?“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陪我玩个名为‘窈窕淑女’的游戏。”
“那是什么?”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所谓的少东、小开什么的,若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成天只知玩乐、不务正业的话,工作的压力其实是很大的,因此总会为自己找些有趣的乐子。”像是故意的,他特意打量着她。
被打量得全身不对劲,严恕有些恼火。“你压力大找乐子干我啥事?”
他扯开笑容,“有关系,当然有关系。”
“什么关系?”
“因为你就是那个乐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直觉的有一连串的联想——乐子=玩物;玩物又等于情妇,因此乐子=情妇!他要她当他的情妇?!
一把火恼上了胸口,“去、去你的乐子!”
第五章
情妇?你?哈哈哈……
说真的,我没有自己吓自己的嗜好,这么说好了,我虽有过许多女友,可从没养过情妇,更何况养情妇也该找个温柔体贴,对我百依百顺的人,最重要的是……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很残忍的,目前的你并没有这样的条件。
我想你误会我“乐子”的意思了。
一个多金,长相、学历什么都堪称一流的男人,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这样“不劳而获”的游戏,说真的,还真挺无趣的!
因此,我期待出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点一滴的吸引我注意,最后让我心动。
这个游戏的开始,我必须找个在我面前走了十趟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为了我要努力的改变自己。
我想,你是颇具资格玩这游戏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你让我有想追你的冲动,那么这游戏就结束了。
其实玩这样的游戏你并没有损失,一来,你可以不必付我包养的钱,而且,看在你成为我“乐子”的份上,我甚至可以资助你,二来,如果有朝一日连我都会为你心动,我想十个男人有一半以上会想追求你,这也算为你前男友的那句“乏人追求”的话出了口气。
“嗤!这男人是哪里有病!自大又自以为是!”严恕搭着捷运要去公司,坐在车厢椅子上不停的碎碎念着。
打从上个星期五下午请假,六、日不必到公司,星期一她又请假,原本连星期二她也鸵鸟的不想上班,安裘莉忍不住打电话损她,要她与其这样一直请假请下去,还不如递辞呈算了。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递辞呈!”她愤愤不平的回绝。
“这么有骨气干啥窝在家当俗辣?”安裘莉冷笑。“要是我啊,早在昨天就上班,三不五时晃到那对狗男女面前吓吓他们,他们敢给你这么香艳的三级片看,你当然也要还以沉默的羔丰般的惊悚感。”
说真的,如果可以,她希望今天……起码今天不要见到杨恒予,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声泪俱下的指责他。
一想到他,她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不由得又红了眼眶。为了怕自己一想起他,情绪又一发不可收拾,她努力的想别的事情,努力的想
说真的,若是平常时候,她一定不愿意想起池熙那个传说中的花心大少,可目前为止,他好像是唯一能转移她注意力的人。
她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踩坏了她的眼镜,之后的国王游戏,再来因为喝醉了把他当成杨恒予而痛殴他,然后是把汤圆倒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噗!哈哈哈……”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倏地一转的笑开,直到发现有不少人好奇的往她看过来,严恕才清了清喉咙,尴尬的努力忍住笑。
成功的暂时忘了情伤,这个时候突然发觉,池熙挺好用的!
到了公司后,由于同事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事请假那么多天,以为她是如同安裘莉说的感冒了,因此纷纷打招呼问候她。
九点左右时,她的上司陈经理在接到一通电话后,走过来跟她说:“严恕,郭总找你。”
研发部门是隶属在业务部下,因此郭倍昌可以算是她的顶头上司,而这顶头上司……说真的,应该有很多人不喜欢他吧。
感觉上只要有功他就忙着抢,有问题的时候,他这上司就忙着撇清,所以部属私下给他取了个“不沾郭”的绰号。
“找我?”严恕有些茫茫然的看了好友安裘莉一眼。“为什么找我?”
陈经理一耸肩。“他没说。安啦!我这上司没事,你也不会有什么事,咱们研发部最近只有好事,没什么坏事啦!”
她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在这种“非常时期”不沾郭会突然找她?
不寻常,很不寻常!
果然,几分钟后当她在总经理室坐下来时,郭倍昌就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严小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亲自找你来吗?”
“不知道。”不沾郭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找她来绝对不会有好事!
“虽然说是个人的嗜好……咳,可偷拍别人偷欢的镜头,甚至加以威胁,似乎有失厚道。”
严恕怔了好几秒才听懂他在说什么,“我偷拍别人偷欢的镜头?!”
“你不必否认,关于你在资料室的行为,杨经理和楚小姐已经当机立断的主动向上级报告过了,虽然说……咳咳,身为男女朋友的两人在资料室做那种事实在不足为取,可你以手机拍下相片威胁当事人更是令人不齿。”
“不是这样的!”她急着想解释。
“我还听说你暗恋杨经理很久了,他还是你同一所研究所的学长。”郭倍昌颇感不齿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真可怕,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不!不是这样的!杨经理是我男朋友,后来他背着我和楚小姐交往,因为他劈腿,我才拍下那些相片!”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她管不了这么多,索性把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公开。
她可以不眷恋的放弃杨恒予,可她要清白!
“哎呀!还真的是这样!”
严恕激动得忍不住发抖,杨恒予劈腿的事让她知道他是个烂人,却没想到为了和她撇清关系,他可以这么狠、这么烂!他居然可以昧着良心撒下这漫天大谎!
“怎样?”
“杨经理说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后来得知他有交往女友后似乎有复发之嫌,他说你常常幻想自己是他的女友,而且还到处跟人家说,令他十分困扰。
“可他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要找到一份好工作实在不容易,因此即使不高兴,他还是隐忍着,直到你居然像变态似的拿着偷拍来的相片想威胁他,他这才下定决心把你的事说出来。
“原来你有精神病呐!说真的,看你的穿着打扮,我怀疑你很久了。”
严恕涨红着脸,气到头昏脑胀,她委屈得直想掉泪,可又倔强得努力的强忍着,她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为了杨恒予那种下流的混蛋而哭,她的眼泪浪费到让她痛心疾首!
一个做错事的男人居然有脸捏造一堆谎言,把自己由负心混球变成一个宅心仁厚的好人,把辜负的前女友说成变态的精神病患?!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
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怎么都不怕会有报应!
严恕深深的深呼吸,一仰头把泪水*了回去,她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生伯自己会气昏了过去,“郭总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她知道这只是开端,她甚至猜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是这样的,我想……为了维持整体员工的素质,我们不能留一个有精神病的人在公司。”郭倍昌一面说,一面留意严恕的表情和行为举止变化。一个神经病呢!天晓得她受了刺激之后会不会当场就捉狂?
“你要我辞职?”
“这是比较替你保留面子的做法啦!毕竟要是由公司fire你,不但你没面子,以后找工作时只怕很难向人交代被fire的原因。当然啦,我看你也挺习惯撒谎,要编一个主管看你不顺眼而裁掉你的理由应该不难。”
严恕沉默的站了起来,转身就打算离开。
“喂,你决定怎样?是要自己递辞呈,还是……”
“就请公司fire我吧!”她木然的脸上有抹冷笑,“要fire一个变态的精神病患,公司的理由很光明正大的,是不?”
她迈开步伐要离开前,郭倍昌又叫住她。
“相片,那些偷拍的相片呢?”
严恕僵了一下,慢慢的转身面对他。“郭总也有这种癖好吗?”
郭倍昌的老脸涨个通红。“胡说八道!我只是替人要回,你要知道,你如果用那种相片去威胁人是要吃官司的,你更不可能把它po上网,因为别人马上会知道是你做的,你留下那些相片……”
她直接截断他的话。“我留着自己欣赏可以吧?你忘了吗?我是变态欸!”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又在威胁人吗?”
“怎么会?这可是‘不沾郭’的专长之一,别人要是这么容易就学起来,总经理这位子,想必今天坐的也不会是您老了。”都这种时候,也甭留什么情面了!
这可恶的老家伙,她已经忍他多时了,想当初她研发的一项专利,被他拿去邀功也就算了,他还一不做二不休的侵占了那项专利,因为申请书上的申请人写了郭倍昌、杨恒予!当时她是因为杨恒予的关系而隐忍下来,现在想想,杨恒予也许才是那个真正没脸没皮的人!
“你你你……”郭倍昌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当然知道自己有个绰号叫“不沾郭”,可除了上司外,没哪个人敢当面这样叫他,而今这个有精神病的,居然这样叫他!
“你这种女人怪不得没有人要!啧,长得抱歉外,心地也丑陋,怪不得打从研究所狂追杨经理数年人家还不理你,现在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拿那些不堪入目的相片威胁人家!”
“啊,对了,要麻烦你转告杨恒予,请告诉他我的手机在昨天掉了,那些相片要是不小心外流……哎,其实也用不着那么担心啦!他身材那么好,“溜鸟”照也许还会造成他人生有史以来的高人气呢!”
“你方才不是说,那些相片你要留着欣赏?”
“你不知道吗?说法反覆是精神病患的重要特征耶!”
“你这疯女人!”
窗帘外的光透了进来,又是一天的开始。
一天呐……
严恕抬起手臂遮了遮溜进屋子里的阳光,然后竖起枕头坐卧而起,墙上的钟指着八点十七分。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上班了吧,可现在……打从被公司以可笑加荒缪的理由fire后,她已经失业快三十天了。
并不是经历了那些不堪的事之后,她就放弃好好过活,而是那些不堪的事并没有随着发生而结束,而是延续下来继续伤害她!
离开公司后她陆续寄了一些履历,也到一些公司应征,因为不甘心自己遭到前公司解雇,因此她好胜的想找一家更好、更大的公司重新开始,可……目前没有任何一家愿意用她,甚至还有公司在应征时挑明的问她!!你认为一个有精神病史的人适合这份工作吗?
沉默的走出面试公司,搭公车回家时她忍不住痛哭。
她真傻!怎么会忘了这些大公司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往来呢?更何况楚美妍可是副董的掌上明珠,这件事他岂有善罢甘休的道理?
只怕他早掌控了她应征了哪些公司的消息,像他们那种人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阻断她的生路了!
那之后一个礼拜过去,她也懒得看报纸找工作,反正到头来还是会白忙一场,而且没工作也就算了,还会被讥笑是神经病。
巷弄口的面店在征工读生,她干脆去端面洗碗好了,只是……
不甘心呐!她真的好不甘心!她学有专精,能力一流,为什么不能学以致用?就只因为她识人不清,跟一个烂男人交往?!
前几天安袭莉来找她,看她颓废的模样狠狠的说了她一顿。她知道好友是为自己好,也知道忠言逆耳,可她就是不想听、听不进去,之后她不断的打电话给她,可她不再接了。
她的人生到谷底了吧?都这样了,她不介意再更颓废委靡,再更烂、更糟!
只是这段时间除了安裘莉来找她外,池熙居然也打电话过来。
那脑袋有问题的家伙,早就拒绝不当他的“乐子”了,他还打来干啥?什么“窈窕淑女”的游戏,她一点都没兴趣好吗?
无聊的有钱王八蛋!
最最可笑的是他说三天后会来找她,游戏正式开始了。
他以为他是谁,什么事都他说了算数吗?游戏开始?他的游戏开始干她P事?!从头至尾又没说过要陪着玩!
所以当他说三天后要来找她时,她只是冷冷的回以——等你进得了我家门再说吧!说完她就挂他电话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那男人没有再打来,想必那种大企业少东早忘了他说的话吧?
嗤!真可笑!
外头的阳光变得更强了,严恕跳下床把窗帘拉得更紧,现在的她恨死了一切光明的东西,阳台上的小草小花她也懒得照顾,每棵都因为缺水而奄奄一息,她也不想管。
赤着脚来到客厅,不知是最近打击太多,连带的她身体也不舒服还是怎么的,这一、两天她老是觉得四肢酸痛,喉咙也干干的,方才起床时头也有一点重重的。客厅的桌上满是一些便当盒、泡面空碗、厨余……一向有洁癖的她,何时放任过自己活动的空间像是个垃圾堆一样?
现在的她……随便啦!什么都好。就连她身上穿的宽松睡衣也已经穿了三天,一头活似狗啃的头发也没梳理的任由它乱翘。
家里除了浴室外,本就没放什么镜子,现在她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全拉上,在经过一些透明的玻璃窗时,隐约可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丧家之犬就是这个样子吧?
在黑漆漆的客厅待了一下,她又像游魂般的想回到卧房,继续蒙头再睡,但脚步才迈开,她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手机显示的号码,她毫无生气的茫然脸庞顿现恼意,她直接将电话切掉,可几秒后同一支电话再度拨了进来。
“他到底想干啥?”她又切了一次。
一连五、六通电话都被她按掉,对方仿佛跟她耗上了似的不放弃,最后她索性将手机关机。
“这漾我看你怎么打,无聊!”下一刻她家的室内电话响了,看着电话的方向,她有些错愕。
不会吧?她家里的电话很少人知道,那个人应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才对!她走了过去,拿起话筒。
“喂。”
“你敢再挂我电话试试!”
“无聊。”还真的是池熙!
“你再挂,我一个小时内一定让你见到你父亲。”
“你!”严恕只差没摔电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开门。”
“我不开你能奈我何?”
池熙也懒得跟她吵,他说了一组手机号码,那组号码就如同四十大盗宝藏藏匿处的通关密语“芝麻开门”一样,一说完,他就听到“卡嚓”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
第六章
数分钟后,池熙出现在严恕的家门口,她一脸没打算请他进门的样子,她仍穿着睡衣,外头罩了件薄外套,身子挡在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她怒视着他。“你为什么知道我父亲的手机号码?”
他一扬眉没打算告知。“我神通广大。”
“我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她沉着脸。
“请我进去,抑或我自己进去,你选一个。”
又来了!他这人永远只会强迫别人做这种怎么选都如其所愿的选择吗?
“我这里不欢迎你!”她讨厌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讨厌!
她讨厌他浑身散发的自信,更讨厌他令人自惭形秽的贵族气质。
在公司里她见多了那种家境好、帅气又有自信的精英一族,可没有哪个人像池熙一样,只要往人群中一站,就像是在漆黑的舞台上打上聚光灯一样,其他人都相形失色。
她一向就不是什么出色的人,平常时候站在他身边都是天地之别了,此刻她更觉得自己加倍的狼狈、悲哀!
“那就是我自己进去了。”
他在严恕的错愕中,大摇大摆的走进她家,在她回过神要逮住他时,他已走到玄关了。
“你这人怎么……”
站在玄关处他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食物腐败的怪味,怔了一下,他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打开,阳光照S进来,客厅里的一切一览无遗。
“严恕小姐,你真令我讶异。”冷眼扫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那一桌子的垃圾上,他走了过去,将桌上所有的一切全丢进旁边的垃圾袋。
泡面、有些发霉几乎没什么动的饭盒、吃了几口的面包……
看那些东西,再加上方才严恕打开门时,比起上一次看到她时显然称得上“爆瘦”的脸,如果有人说她几天没吃东西,他会相信。
见池熙一样样不经她的同意把她的东西(虽然都是一些垃圾)扔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捉狂似的,很野蛮的去冲撞他,想把他推到一旁,可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她的力量没推倒他,反而是自己撞上后又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倒坐在地上。
严恕生气的大吼大叫,“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那叫垃圾,不叫东西。”他没打算扶她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严恕,我一向知道你不漂亮,却也没有想过你会变得那么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