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严恕还没反应过来,池熙已把手机挂了。一秒后,仿佛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蜜意甜上了心,染红了双颊,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失笑,可当她看到那套要价不菲的洋装搭上那双断了系带的高跟鞋时……
很令人叹息的组合。
花了点时间又替鞋子做了“修复”的效果,这才换了衣服下楼。
都十二点多了,池熙的精神看起来还是很好,打从严恕出现在一端,他顾盼暐如的眸有了定位,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心跳也随之一下下加快,终于,她在他数步外的距离定住了。
“池熙先生,现在很晚了,你知道吗?”
“不会啊,现在才一天的开始而已。”十二点慢慢向一点迈进,现在才隔一天的开始好吗?
严恕失笑。“好吧,你想看我穿的衣服我也穿来了,然后呢?”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车旁,为她开了车门。“上车吧!”将她塞进车后,将门关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
近一个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一个像是什么有钱人家别墅的后门,这里挺偏僻的,而且还一片黑抹抹的,远远的才有一盏小灯,幸好今天的月亮够亮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好地方?这里?”严恕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池熙笑着带了些东西,自行先下车,然后在她一脸惊讶中攀上了一百公分左右的矮墙,进到人家的地盘,由里头将门打开。
他在月光下露出大大的笑脸向她招手,又挣扎了一下下,她才硬着头皮下车。
“这是别人的地方吧?这样擅作主张的闯入,难道你喜欢用这种方式替宇星博版面?”脚小心翼翼的踩到地上,她的高跟鞋可是说罢工就罢工的。
真是败给这个男人了!到这种地方来要她穿得这么正式?这种“大自然”比较适合休闲服、运动裤和布鞋吧?
池熙大笑。“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家后院!”这阵子他回家时常常感觉到有人在附近徘徊,猜测八成又是什么八卦记者。没办法,达人街上名人多,这里三不五时就有一些记者以各种身份潜入,真是防不胜防。不久前佣人才发现送有机蔬果来的两个年轻人话太多了,而且像是在打听什么。
嗯~不得不防!
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想让严恕曝光,他怕和名人走在一块儿的压力会吓跑她,他不能承受这风险。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噢!天呐!”她原本想抱怨,可看到在月光掩映下的一大片紫色,心情转折得比翻书还快,“薰衣草!一大片的薰衣草!”怪不得方才一下车就隐约闻到一股淡香。
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来到花圃旁的石椅上坐下来。“花还没真正盛开,园艺工人说大概还要两星期,我原本打算那时候再带你来的。”
“为什么提前?”
“遇到你好像什么事都容易失控,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明知道再等两个星期时机会更适合,就是忍不住贪看你欢喜的神情。”原本引以为豪的沉着冷静一遇到严恕,他就比毛头小子还沉不住气。
英雄气短呐!
“你用这么具文学素养的甜言蜜语骗了多少女人?”她很努力的在提醒自己,池熙可是顶顶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的话不要当真,可……他的话还是常常叫她心跳加速。
“很多。”他坏坏的说,真的……很想哭呐!
很伤呢!他的真心告白,就是无法逃脱他以往给人的花花公子形象。
他一向不是个舌灿莲花的男人,除了对自家老妈之外,他鲜少会哄人的,要不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对严恕说出那么机车的话了。
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难得嘴上沾了些糖,身边的女人该是很感动,可显然的,效果好像不太好。
“很多?多多?”
“多到我自己都忘了,只记得你一个。”他无奈的笑叹,然后站了起来,由她身旁移到她正前方,再蹲了下来。
严怒因为他的话而松了口气似的笑了,可下一刻她心里却毛毛的,因为池熙正盯着她的脚看,直觉的意识到她脚上正穿着一双随时会背叛她的鞋子,她的脚住内缩了又缩。
不容她逃避的把她的小腿往前拉,他大方的借出膝盖当垫子,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她低呼一声,一张脸红得快冒火了,“你、你……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她曾听过恋发癖、恋指癖……
他一扬眉,勾唇一笑,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在这有着月光的夜看起来格外的“白森森”。“你不知道吗?我没跟你提过吗?”
严恕的眼露出惊恐,狼人变身好像也都挑在这种有月亮的晚上。“提过什么?”
“我最近得了严重的购物癖!一看到女人身上有什么行头,就会想那些东西穿戴在你身上好不好看?适不适合?然后买、拚命的买!”啧,她那双眼中还真有惊恐,还真把他当成变态了。
慢条斯理的把拿来的纸盒打开,里头有一双漂亮的细跟高跟鞋,优雅而秀气,他拿起其中一只往她脚上套。“好看,这双鞋搭这件洋装很合适呢!”他又帮她穿上另一只。
“你知道我穿几号鞋?”鞋子很合脚,目测没这么准吧?
“你忘了?”他提起那双旧高跟鞋。“当初这双鞋在被你遗弃的日子可是跟了我一段时间。”
她站起来在池熙面前走一圈。“好看吗?”
“好看,喜欢吗?”
“很喜欢!”
“那大后天可不可以陪我参加一个公开的聚会?”平常见面都只有两人,这是他第一次要求她陪他一块参加公开的晚宴。
“这是收下礼物的代价吗?”
“你不愿意?”
严恕笑了。“去见见世面也好。”她踩着新鞋走了几步,这鞋子既好穿又漂亮,“当你的朋友真好,可以常常收到礼物。”她刻意避开“女朋友”三个字,他没说过他们在交往,她也不急着承认。
她承认对他的喜欢增加得很快,可她很安于目前这种没有什么压力的关系。
“当我老婆更好,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被吓住了,几秒后才僵硬的挤出笑,“好梦幻的建议。”她的心跳得好快,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池熙观察着她的反应,以着一种很紧张、很紧张的心情问:“有没有很心动?”
她潇洒一笑。“一点也不会,我呢,要好好的享受单身生活,结婚那种事还是留给别人吧!而且啊~一个失业多时的人现在若跑去结婚,感觉上像在逃避什么似的,再说,这种话你干什么告诉我?我又不是你的谁。”她等着看大少爷变脸!没有哪个男人在为伊人做牛做马,只差没将她宠上天的情况下,受得了这种话!可她喜欢看,喜欢看他究竟有多在乎她。
她曾看过一次池熙在上班时冷然沉肃的样子,在私底下她也观察着他与人的互动,基本上,他不是个热情外放的男人,可他却为了她做尽了傻事。
这样的男人……她无法不心动,但她不想让他太早知道,她想感受他更多的在乎。
池熙傻眼。“你是我女朋友!”
“有吗?你没说过什么‘界定’的话,也没提过我们在交往啊。”就是爱装馒。
“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还有,我送了你一堆礼物,把你宠上天,你敢否认我没有用行动表示?”他的心脏真的很无力,如果不是对严恕有相当的了解,他会以为自己遇上了诈骗集团、感情骗子!
严恕咬着唇直想笑,“池大少,礼物我可是可以全数奉还喔!你这样说,好像感情是可以买卖的。”她转过身去,背着他顽皮的吐了下舌头,然后状似散步的往前迈了几步。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惹恼她了吗?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心慌了。
严恕的步伐一直没停下,她真的生气了?!他心慌意乱的追了上去。
下一刻严恕被人由后拦腰抱住,强健有力的臂一缩,她被纳入一个温暖怀抱内,“你就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我觉得不安,送你东西也不见你很开心过,即使两人在一块,我也无法真切的感觉你的心是在我身上的。
“你一下在我身边我就会想你,有时见到了你却发现好像也没减少我的思念,严恕,我投降了!我承认我爱疯了,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爱得太潇洒,仿佛在你的生命里我曾走过的足迹印得是那样的浅,那样随时会消失、被取代。”极为压抑的声音透着些许的不甘心和宠溺。
由背部感觉到池熙失控的心跳,她轻声问:“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喜欢就喜欢,哪里来的为什么!”他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她。“而且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
“就我知道,你第一眼并没有喜欢我,甚至还唾弃我。”
“你在和我翻旧帐!”他的语气很懊恼,那个时候的“佘太君”模样很恐怖的好吗?那时候会喜欢她才有鬼!可当他看到严恕似笑非笑的“了解”眼神后,他的气焰瞬间弱得像风中残烛,在一阵左晃~右晃~终于“啪”的一声只余白烟袅袅。
“那个……无法一见钟情,也许再见就动心了呀!”
“无法想像一个男人在我酒醒后居然找上我欲玩‘窈窕淑女’的游戏。”她认真的看着他。“你好像有很多事都让我雾里看花,明知道好像怪怪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没有恶意,甚至是在帮我,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
开着车要回达人街的别墅,才转出严恕家的巷子没多久,池熙忍不住又打了电话给她,“严,睡了吗?”他带着耳机说话。
昨天他全盘抖出心中的秘密,原以为她会不高兴,还好她只问了他一句——
“现在的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还带了那么点同情和欠严家恩情的味道?”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去爱一个女人。”
“我可以相信你吗?”
“未来很长,你可以慢慢看。”
“希望我不会失望。”
那也就是说,她承认了彼此的交往了?!想着想着,池熙又笑了。坐在一旁的安裘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后像看到什么“没救了”的东西似的猛摇头。
原以为他好歹也谈了一大堆的恋爱,再多一段恋爱对他而言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
这家伙真的爱上了,而且还真的满疯的!
说起她和池熙也算认识颇久了吧,先说啊,她可不在他曾交往过的众女之一会认识颇久,那是因为她家大哥的关系。
池熙和她大哥安赫绪是在美国求学的死党,后来返国后虽忙于各自的事业,可因为同住在达人街上,往来仍十分频繁。
大哥住在达人街,她可是住在市区的,她的性子外放爱玩和她家大哥拘谨冷然、认真的性子是南辕北辙的,当初老妈一直希望她能搬去大哥那里住,她吓得在一个礼拜内搞定“房事”。
开什么玩笑!和大哥住她还有自由、还有春天吗?
而且她也不喜欢别人知道她是安赫绪的妹妹,鹏瀚集团的千金,正因为别人不知道她的背景,她才找得到像严恕这样能够互吐心事、掏心掏肺无话不说的手帕交。
至于她今天为什么搭池熙的便车去大哥家?因为啊,她家老妈要她过去看看她老哥,看他到底有没有好一点。
而且,她也有些话想跟池熙说。
“晚上真的很热,不要忘了开冷气,会热出病的。”前些日子他叫人去把新冷气装上了。
“还有门窗要关好,不要让我担心。”
“晚上起来喝水,不要直接暍冰的,中医师说那对女人不好,冰箱我补了牛奶,要喝要先加温过……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受不了!J母皮全竖起来了~安裘莉很忍耐的防止自己伸出手去阻止池熙说下去。
这个男人的恋爱症得的比别人严重欸!都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了,还活似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爱的热线”,池熙的脸上仍挂着笑。
“你可能不知道吧?”安裘莉讪讪然地开口。
“嗯?”
“女人都不喜欢太长舌、太啰哩啰唆的男人,怪不得你会追严恕追得那么辛苦。”呵,这男人平常不广结善缘,此时不整整他更待何时?
“是吗?”这会儿心情正好,他不想和安裘莉太计较,毕竟她是严恕的手帕交,女人之间咬耳朵能影响的事情可多着。“没关系,即使辛苦了些,因为是严恕,我也觉得值得。”
“嘿,现在的你真的很不一样欸!”
“是吗?”他是不想惹毛她,万一她跑到严恕身边进谗言,到时候倒楣的又是他。
“好吧,看在你对我越来越有礼貌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该知道,严恕在电脑资讯方面是个天才吧?”不是她在吹嘘,无论是写程式、解病毒等等,严恕真的是天才。
“我听说过。”他听妈妈提过。
“严恕在工作方面对自己可是有很大的期许的,可惜她后来被解雇了,这件事她虽没说过,可我知道她的打击很大。”
“她离开公司是因为杨恒予,不是?”一提到那个男人,池熙心里就不舒坦起来。如果没记错,皇太集团的副董座上个星期嫁女儿,她嫁的对象好像就是严恕的前男友。
皇太和宇星没有太多的生意往来,不过前些日子为了一些投资有了较多的接触。
楚富仁好面子、重排场,因此嫁女儿可是空前大手笔,当然对他也来了帖子,不过他礼数到,人未亲自去,只派了个主管过去。
杨恒予对严恕来说是个恶梦,因此他从不在她面前提到他,他只知道她因为被劈腿而离开公司,详情严恕没提过,他怕又重触了她的伤,也不多问。
“你以为她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姓杨的才辞职?”
“不是吗?”
“严恕的性子在某些部分是很倔强的,她觉得即使难堪,可做错事的人、劈腿的人不是她,该定的是那个可恶的男人而不是她,因此她不可能会自己辞职。”顿了一下,她说:“严恕是被解雇的。”
“解雇?”这答案令他讶异,皇太也算大企业,解雇正式员工一切得按照法律程序来吧?除非员工有重大不适任原因或理由,否则不太可能吧?
安裘莉不急着切入主题给答案,也知道池熙为什么这么讶异,她反问他,“你知道严恕离开皇太之后找工作一直不顺利吧?”
“嗯。”
“一个能力称得上天才的人却到处碰壁,你不觉得挺惨的?”
“她可以到宇星来上班,我给的待遇很好喔!”他才不想要严恕到别的公司上班呢!他当然希望她当他的专属情人,可如果她事业心重,他也不介意她工作,但……当然是到他公司上班!
“你觉得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最痛恨什么?别怀疑,就是最痛恨别人当她是空降部队,到你公司上班,无论她有多努力、多用心,很难摆脱得了‘因为她是池总的女人’这样的话吧?”她看了他一眼。“今天遇到我算你走运,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对于严恕而言,她是很无法忍受别人漠视她的努力的,因为她有个了不起的父亲。”
“严恕的爸爸是名医,后来成为医学院教授,从小无论她多么努力,成绩多么优异,别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高中时的甄试,她上了医学院,可大学联考她跨组考了电机,之后她选择后者念,放弃当医生,因为她觉得在那个领域即使再优秀,她也只是‘严教授的女儿’。”
池熙点了点头。“这是她的骨气,是我太忽略了。”要是他可以选择,他也不喜欢当空降。
“不只是这样,严恕离开皇太不但是被解雇,而且对方还用了很卑鄙的手段,你以为像她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没有公司肯用她?”她嗤笑一声,“你想,如果皇太解雇严恕的理由是因为她是精神病患,还有什么公司敢用她?”
第九章
一场别开生面的企业大老生日宴在自家大饭店的一楼举办,受邀者以企业界名人居多,当然政商一向被视为一体,出席的政治名人,甚至各界名人也不在少数。
宽敞的大厅名人汇聚,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这种场合明为替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祝寿,私底下很多人都把它视为一种结交上流、拓展事业版图的机会。
因为没有什么机会比得上像这样让一些名流在同一天、同一个场合出现。
宴会场上不时看到有人交换名片,甚至约好私下见面,当然,也少不了老父为刚回国的儿子引见各界名流,大企业丈人替依附着裙带关系成了“驸马爷”的女婿建立好上流社交……
安家和今天生日的李老一向有颇深的交谊,安赫绪今天百事不能出席,在父母和大哥的双重压力下,安裘莉今天才勉为其难的露睑。
反正只是送个礼,露个面,基本上宴会上这些人知道的安家,只知道一个赫赫有名的商场悍将安赫绪,至于他有个妹妹……有些人可能知道,至于安家小姐长了哪副德行?知道的人只怕不多。
她低调,家人也不勉强她,所以比起一些名流子女,她真的很自由。
其实今天她会一口答应出席这生日宴,除了一方面是受家人所托外,很大的原因是……她想看好戏!
看什么好戏?
这个啊,阿就那个……嘘~看戏最讨厌那种吱吱喳喳的将剧情说到完全没神秘感的那种人,所以喽,大伙儿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安裘莉?”
一低沉磁性的声音由身后传来,那声音安裘莉绝对不会认错,不就是最近春风得意,刚娶了个让他得以“J犬升天”,少奋斗几十年老婆的杨恒予吗?
好,非常之好!诚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安裘莉慢吞吞的转过身,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皮笑R不笑的,她从不掩饰对这男人的不屑。“有事?”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知道安裘莉的家境似乎挺好的,可有好到进得了这个名流云集的宴会吗?
“我也纳闷,你怎会在这里?”她随即一笑。“对厚!我忘了你最近才娶了个有富爸爸的千金小姐楚美妍,对吧?”通常这些依附裙带关系飞天的人是很“敏感”的。
婚前,他们会因为女友家境一等一而沾沾自喜;婚后,他们痛恨的、最不愿被提到的也是他老婆是谁!
人们总是爱颜面的,尤其是杨恒予这种自大的男人,安裘莉清楚人性,动手下针从不曾失准。
果然,杨恒予脸色一变,有型的眼眯了眯露出冷森。“安裘莉,你说话最好客气点,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已经进到皇太核心了,不再是那个没权动你们研发部门的杨经理!”皇太是家健全的大企业,各部门基本上互不干预,也没人有那么大的权限,除非是高级主管或公司核心人物。
“真的吗?我好怕喔~”说出来的话和睑部表情全然下同。
“安裘莉,我劝你不要嘻皮笑脸的不当回事,要不皇太你待不久。”
“奇怪了,我又没做什么可以让公司叫我走路的事,就凭你一句话,难不成以后我得当哑巴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杨恒予一笑。“你忘了你的死党是怎么走路的吗?”
“说到这个,你不怕会有报应吗?”
“说到哪个?”他心情大好,那“杰作”到现在他还会和妻子拿出来当笑话听,“喔,你是说严恕是精神病患而导致她被解雇一事吗?”
“这件事一定是你说的吧?”
“那又怎样?你不觉得她很可笑吗?我说什么她就照单全收,她没眼睛、没感觉、没品味吗?把自己弄得活似老姑婆一样看了叫人倒尽胃口!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那副德行,那不叫神经病?”
“你泼了人家盐酸还嫌人家毁容吗?”这男人真可恨!如果不是待会儿这男人很快就会有报应,她的拳头已经快呼出去了!
深呼吸~忍一时就有好戏。
“你说她迷恋你,还说她常常幻想自己是你的女友,而且还到处跟人家说,这事令你十分困扰,还说你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要找到一份好工作实在不容易,因此即使不高兴,还是隐忍着,直到她居然像变态似的拿着偷拍来的相片想威胁你,不得已才下定决心把她的‘宿疾’说出来?!”
一想到这个,安裘莉渐渐的激动了起来,这男人真正标准的衣冠禽兽!“你好歹也深爱过她吧?有必要把她轻贱成这样,撒下这样的漫天大谎伤害她吗?”
“拜托,有那么严重吗?”他忍着油然而生的快感。“话又说回来,想必她现在仍失业中吧?被皇太以因精神病不适任工作而解雇的,她到外头应该也是到处碰壁吧?”
“她会到处碰壁、求职无门,想必你也运用了一些关系吧?”
杨恒予但笑不语。“我丈人的关系还真不错!我啊——”正要继续说下去,眼角余光瞥见有一清丽佳人站在距他数公尺的位置,她穿着lv当季的黑色小礼服,一头时尚短发和明丽的妆容……“她、她是严恕?!”
天!她变得好美、令人不敢*视!在他的想像中她不是该很狼狈、很无助、一蹶不振的吗?
会在这里遇到他,严恕并不讶异,她淡然的看着他,几不可见的颔首。“好久不见了,杨经理。”
“现在不是经理喽!他进到皇太核心了。”安裘莉话中带的刺可长了。
仍是淡然到冷漠的声音。“是吗?”原以为看到杨恒予她的心思不知要翻涌到什么地步,可令她惊讶的,她除了痛恶他无耻的作为之外,昔日的爱恨情仇淡得让她再也无法寻迹找回之前的柔肠寸断。
她只记得池熙的体贴、池熙略带霸道的温柔,他的顽皮孩子气、他的总是把她摆在任何事情的第一顺位,他的……一切一切!
杨恒予回神后又摆起了骄傲的姿态,“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朋友一起来。”严恕张望了一下,完全不把眼前更挺拔轩昂的杨恒予当回事。“他还没来吗?”
“早到了,不过他有些事在处理,可能等一下才会出现。”安裘莉不经意的摸了摸丝巾上的某个圆扣大小的精密仪器。
像是无法受到他不要女人的冷落,他提高音量开口,“这个地方名流云集,少东小开一堆,听说很多女人会想尽办法混到里头钓金龟婿,你们也是怀着这个目的而来的吗?”
“杨恒予,请你不要侮辱人!”严恕冷着脸开口。
一向遇到被冤枉的事很容易捉狂的安裘莉今天很难得的心平气和,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爽,可却难得的没发作。
严恕沉着心想,当初的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多盲目的恋情!一旦跳脱出那迷惘才发现,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竟是如此的糟!
不!也许是因为遇上了池熙,那种好与不好的感觉立见高下,如果今天她还是待在杨恒予身边,甚至和他共组了家庭,当局者迷的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发觉这样的事。
“被我说中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不可理喻。”
杨恒予看着她,越看越心动,他靠近她低低的说:“你都到这里来猎金龟婿了,想必‘婚前不得发生性行为’这狗P规定也作废了吧?与其在这里乱枪打鸟,何不考虑我呢?”
“你真是……够无耻的!”她庆幸自己当时的坚持,因为曾听闻杨恒予做那种事不喜欢“套了再上”,之前和他交往过的女孩无一不躺上手术台堕胎,所以她才找这借口拒绝。
严恕咬着牙正待发作,可安裘莉却拉住她。
“打这种人弄脏了你的手。”
“呿,也不过像高级妓女般到这里找男人包养,弄脏你们的手?我还怕降低我的格呢!”杨恒予遭拒后脸上无光,一串与他身份不符的言语全出笼。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加了进来:“丫头,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
杨恒予一回头看到今天的寿星正笑着朝他们走过来,他认识严恕,或安裘莉?
我的天!安裘莉硬着头皮向前打招呼,“李爷爷!”
“上一回见到赫绪时我就跟他说,我已经好些年没见到你了,生日的时候好歹叫你露个脸让我瞧瞧,你这丫头还真难得哩!看来正如你妈咪说的,你就只怕你家大哥。”
“李爷爷,人家这不就来了吗?怎么还这么损人家!”
杨恒予的脸一寸寸的白了,安赫绪是安裘莉的大哥?!完了完了,他居然得罪了安赫绪的妹妹!
他怎么这么钝!姓安的本来就不多,为什么他就少了这么一点心眼?!又……看来安家和今天这位企业大老李忠的交情非泛泛,他一次得罪两个,这损失可不小。
趁着两人打招呼之际,他脚底抹油的想快快离开,一转身他撞到了一堵墙,对方扶正了他,淡淡的开口,“你还好吗?”
一抬头,对上一张即使他也得承认逊色三分的俊美脸蛋。“池……熙,池先生?”他本人比在媒体上更加高大俊美。
方才丈人带着他一直想找他引荐一下,可惜没找着,原以为他没来呢!原来他在这里,他忙递出名片。“池先生,久仰大名。”
池熙收下名片一看。“杨恒予。”皇太的董事长特助?
就是他!“你好,杨特助,我想待会儿请你留一点时间给我,我想和你谈谈。”
“好。”原本满心期待的心在看到池熙拿了杯果汁走向严恕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池熙和严恕是什么关系?啥?他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覆在她身上!
他今天……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事?!
外头的寿宴仍持续着,在主人的要求下,饭店辟了个安静的地方充当会议室,给几个人谈一些事情。
七坪大的空间里分别坐着池熙和楚富仁、杨恒予翁婿,除了前者态度从容外,后两者的脸色显然的是很不好看,尤其是杨恒予的脸色更是惨白。
时间宝贵,池熙也不想太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可事情牵扯到心爱的女人,他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他开门见山的说:“严恕是我的未婚妻。”他没有凌迟人的习惯,索性让他们明白,三个男人为什么得关在这里的原因。
楚富仁和杨恒予猜测,严恕和池熙互动亲密,严恕可能是池熙的新欢,可万万没想到……未婚妻?那个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快的男人有未婚妻?!
楚富仁毕竟见过世面,他皮笑R不笑的说:“那可真是喜事一桩呐!恭喜恭喜。”
杨恒予则把头压得低低的,不发一语。
四两拨千斤?岂有那么容易!“我的未婚妻曾在皇太工作,我手上有份有趣的征信资料,她居然是被解雇的,而且解雇的原因令我讶异,精神病患?贵公司解雇她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有精神病?”
“池总今天的目的是要翻旧帐?”
“要公道。”
“哪来的公道?一个被解雇的员工该检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一味的怪罪公司。”楚富仁的态度强硬了起来。
“包含公司莫须有的侮辱和指控?”要玩硬的?呵,太好了!“一个公司解雇员工要有合理的原因和理由,若只是要赶走一个员工而捏造事实,我最起码可以控告你伪造文书和毁谤罪吧?”
“你的未婚妻是个精神病患你不敢承认吗?”楚富仁的强势正业界可是有名的。
“我有她从小到大的健康检察报告,她身心健全、成绩优异,如果真要说她有什么毛病,可能是念研究所的时候交了一个烂人当宝吧!”
杨恒予的脸全红了!
池熙冷冷的看着楚富仁。“楚老,我即使不认同你宠溺女儿过头的做出一连串对另一个女孩不公平的事,可尊重你是企业大老,所以私下交涉这件事,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们对严恕无中生有的侮辱公开道歉。”
“开什么玩笑!”
“等到法庭上见的时候,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善罢甘休了。”
“你还能要什么?”
“我除了会要皇太公开道歉,也会让你因为女儿抢人男友,为了让女儿的丑闻得以落幕,硬是捏造理由把人赶走的事公开。
“当然,你这位‘乘龙快婿’因为要甩开薄幸男的包袱而编了一个可笑至极的谎言,把前女友说成精神病患的事,我也不会放过。”
“你知道的,一些八卦杂志周刊对这种豪门丑闻是绝对有兴趣,我手上甚至有香艳的资料室偷情画面,你要不要试试?不,我应该说,楚老一家三口禁不禁得起这样的丑闻?”他态度强硬,公开道歉是底限,不可能再让步。
他心疼严恕,因此早一步要安裘莉将她送回去,不要她再面对这些伤害她的人,当然,他也希望这对翁婿够聪明,选择的不是法庭见。
毕竟上了法庭,严恕难堪的往日情又得再被提起,即使他有再好的律师替她打赢官司,可媒体绝不会放弃那么大的八卦,到时候她日子怎么过?
楚富仁咬着牙怒视池熙,他知道池熙一定握有相当齐全的证据,要不他不会找上他,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怕你?我楚某人可不是被吓大的!”
“嗯哼。”
“你所谓的证据在哪里?我可什么也没看到。”
池熙拿出方才由安裘莉身上的窃听器接收来的对话,他按下其中一个键,对话开始——
“……你忘了你的死党是怎么走路的吗?”
“说到这个,你不怕会有报应吗?”
“说到哪个?喔,你是说严恕是精神病患而导致她被解雇一事吗?”
“这件事一定是你说的吧?”
“那又怎样……”
池熙将对话按掉,不必看都知道杨恒予现在一定一脸快昏过去的模样,他不禁一笑,“楚老,这男方的声音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如果听不真切,欢迎来电索取。”
“你来Y的?”
“这整件事情也看不出你们‘光明正大’在哪里。”
池熙冷冷的看着他们翁婿两人,反正他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于是起身打算离开,他的手碰着了门把时,楚富仁叫住了他。
“我答应公开道歉。”
“除了开记者会公开道歉之外,还要在各大报买下版面道歉。”
“……好。”
杨恒予一惊,倏地抬头,“爸!”
楚富仁脸一凛。“你闭嘴!”他深吸了口气。“池熙,我希望事情就到这里为止,楚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禁不起这么大的丑闻。”当他知道女儿居然成了人家的第三者,他真是恨死了当初凑合他们的自己,也为了杨恒予隐瞒有女友一事而大发雷霆,可……
能怎么办?且不说女儿已无法自拔,有身孕的她也只好错到底!
“我说过,我只要公平。”
“谢谢你。”
池熙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这里视野真不错。”
这是饭店的总统套房,方才和楚家翁婿谈完了事,原本要驱车回去的,可安裘莉告诉他,她和严恕在楼上的总统套房等他。
但是当他上楼的时候,里头只有严恕,安裘莉早离开了。
严恕走向他,由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温暖厚实的背。“谢谢你!”
他伸手包覆住她环在他腰腹间的手。“谢什么?”
“很多事都谢谢你,”方才被安裘莉带到这里,本来她还想,两个女生到这里来开房间还真是怪怪的,后来她才知道池熙和楚家翁婿待的那个房间有监视器,这里可以看到那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看到池熙维护她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知道了什么?”他转过身来看她。他要安裘莉带她先回去,她出现在这里他就觉得奇怪。
“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她的脸有点红,方才他还对楚家翁婿说,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个……这里可以看到你和杨恒予他们在谈判。”
“安裘莉那女人!”他就在想,以她爱看好戏的性子,刚才怎么没有吵着要和他一块进去谈判?原来是早想好看“直播”的!
李老爷于是饭店的经营者,他还真是疼她。“你不要怪安啦!其实……因为看到里头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很感谢你。”
“是吗?有多感谢?”池熙笑得很坏。
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坏”,严恕心跳加速,面红过耳,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沙发坐下。
茶几上放了一篮迎宾水果,她拿起苹果削了起来。“那个啊……我、我削水果请你吃,礼轻情意重嘛!”她的脸灼灼的,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脸红了。
池熙好笑的定过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严恕啊,真够保守的,他们交往的时间不算短,但她除了偶尔让他偷几个香、吻几下,拥抱一下,彼此间连三垒都没有!当然,如果连好久好久以前,他强迫像是快馊掉的她洗澡的那次也算,好吧,他抵达三垒的方式很奇怪,可……也算吧?
他是个正当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而且还穿得很性感,咳!他还得承受非人折磨,他呀他,真是佩服自己!
水果篮中有各式各样的水果,他随手拿起了橘子。“我不要吃苹果,我比较喜欢这个。”得找个东西转移注意力,否则……
时间,对了!
地点,也对!
人,更是该死的对!
天时、地利、人和俱全,他很怕自己会抗拒不了这种“美丽的错误”。
严恕看了一眼他拿的橘子。“你确定?”
“不可以吗?”池熙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曾说他是秋天的橘子,现在已经由夏转秋了,秋天的桩子是吧?
厚厚厚……他怎么会把想了很久,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忘了呢?
“严小姐,我想起你曾说我是‘秋天的橘子’呢!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严恕抿嘴一笑。“你真的不知道?”
“秋天的橘子怎么了?”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橘子,从外表看来还是黄橙橙的,很秀色可餐呐!有什么不对?
“一般来说,橘子是冬季的当季水果,如果在夏、秋两季买到的话,那肯定是前一年冬天冷冻的。”
“看起来还是很不错啊!”
“可里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将橘子拿过来,一掰,里头的果实水份早失了泰半,新鲜就更称不上了。
他拿了一块往嘴里塞。“真难吃。”
严恕点点头。“是啊,所以这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嗯,有道理。”这么想忽然觉得不对!池熙哇哇大叫抗议,“等等,你说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哈哈哈!你自己也说有道理啊!”
他一把扑向她,恶狠狠的说:“你爱笑我就让你笑个够!”他左右开弓的直搔她腋下,她笑得差点岔了气。
“别……哈哈……别痒了!哈哈哈……”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他的手还没远离她的要害,意在她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再让她笑着流泪。
严恕咬着唇气喘吁吁,白皙的脸因为方才的激动染上两抹红,头发更是有几绺不乖巧的落在脸上,却不知此刻的她性感得叫人失魂!
“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眼神叫严恕心跳如擂鼓,她低着头轻轻的点头。
池熙的吻轻轻落下,斯文有礼,可却像是在压抑什么。
她的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