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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潼 皇商猎妻
嘿;这个男人还挺识货的嘛!
完全把他爹娘中意的大小姐当成透明人
独独看中她这个二小姐
还胆大包天地一再“非礼”她——
可惜她并不想背负“勾引未来姊夫”的罪名
只好能逃多远是多远……
想不到这个男人忒是神通广大
不但找著了她;还把她接回家去
从头到脚;把她吃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唉;“妻权至上”的她无法和其他女人分享男人
可他身为皇商继承人;又如此“精力充沛”
怎可能只拥有她就满足;不要三妻四妾?
啊啊啊——有谁能来救救她
别让她的心沦陷得太彻底…
第一章
孙绣娘领着丫头急步走向女儿连玉良的院落;保养得宜的漂亮脸上不复平日精心维持的优雅丰姿;只见她铁青着脸、紧抿着唇;任谁都看得出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走到门前;孙绣娘站定;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情绪尽量安定下来。
“容容;把门打开。”她使唤着丫头;怕自己动手会忍不住用力将门推开。
“是。”容容伸手先轻轻拍了拍门;等了一会儿;才将门慢慢推开;接着站到一边;让孙绣娘进入。
孙绣娘进厅一瞧;外屋安安静静没有动静;心想女儿肯定将下人遣开;自个儿在屋里睡着了。看到这种情形;更让极力压下的怒火不住地往上冒。
“你到外边等着。”丢给容容一句话;孙绣娘提起裙角往里屋走去。
“是。”容容听话地走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乖巧地守在廊下。
绕过翠玉屏风;一眼就看到和衣躺在床上的女儿;孙绣娘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也不怕伤着她;用力将她拉起。“你给我起来!”
“哎呀!”被人这样猛地一扯;连玉良不禁痛叫出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着扯住她的手往旁一看;就看到孙绣娘难看的脸色。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孙绣娘气得连说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好好的亲事;硬是给回了;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
见到女儿清醒了;她更是用力抓住连玉良的手臂;像要藉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被拉起的连玉良;一面将脚移到床下;一面不留情地把手甩开。
“怎么?你不怕你现在这副夜叉似的样子被爹爹看到?”连玉良冷眼看着因为她一甩手而脚步踉跄、正努力站稳的娘;冷冷地道。
“你……”孙绣娘一抬手;气不过地想打眼前忤逆她的女儿。
“你敢?你打我试试看!”以轻柔的语气说着挑衅的话;连玉良将脸稍稍抬起;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盯着孙绣娘。
“你……”惊惧地瞪着连玉良冰冷的眼神;孙绣娘停在空中的手不由得放下;紧捏着身侧的裙摆;虽然生气;却也真不敢打下去。
看着女儿嘴角不屑的冷笑;她只得强*自己把气压下;心里明白绝不能跟女儿硬碰硬;否则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玉良啊;别生娘的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娘的脾气不好;所以……”孙绣娘将怒容收起;换上一副矫情的笑脸;试着讨好女儿。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玉良打断了。
“别在我面前来这套;只有爹才会被你要得团团转。”连玉良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地柔声细语。“不管你现在来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连玉良斜睨着孙绣娘;“真要让我嫁给那个败家子?哼!我就让你只能送我的尸体上花轿。”就连说着狠话;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玉良;你别这样。陈家家大业大;你嫁过去这辈子可是富贵荣华……”
“把你脸上虚伪的笑容收起来。”连玉良再度打断孙绣娘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说的好听;是为我找个好婆家;实际上;是因为京城的皇甫家打算来给如意姊提亲;所以你紧张了。”
连玉良毋需抬高音量;气势却能压过孙绣娘。她故意啧了一声;“这下可不好了;没生儿子跟大娘较量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大娘女儿嫁的对象;都是富可敌国的皇商世家。”
连玉良满意地看到孙绣娘做作的笑容挂不住的模样;“你眼红;你觉得在大娘面前被比下去了;是吧?”嘴边挂着嘲讽的笑容。
“你……”这个死丫头!孙绣娘被连玉良牙尖嘴利地一阵抢白;气得说不出话回她。
“所以;你想争回面子;不顾亲生女儿的幸福;想把我嫁给那个烂到骨子里去的男人;只因为他有个得皇宠的贵妃姊姊?你怎么不更有本事点;想办法把我送到宫里去啊?”连玉良极尽可能地讽刺她娘。
“玉良啊;你误会娘了;娘可是为你好呀!”为了达到目的;孙绣娘压下怒气想哄女儿。“陈家不但深得皇恩;人家陈公子长得可体面了;性情也好得没话说;而且那些市井流言哪能信啊?要知道;京城多少人家托媒人说亲;想把女儿嫁给陈少爷……”
孙绣娘舌灿莲花地硬把烂柿子给说成甜蟠桃。
“你说够了没?我说过了;你尽管去试;别说我不愿意嫁;我想大娘也会;反对这门亲事;你别忘了;现在这个家是由谁做主;连爹都要听大娘的话;所以你别白费心机了。”
连玉良字字苛薄;句句戳中孙绣娘心头的痛处。
终于;孙绣娘不再努力装出一副讨好的模样;风韵犹存的漂亮脸孔瞬间扭曲狰狞起来;“你这是对亲娘讲话的样子吗?别仗着你大娘疼你;你就忘了你是谁了!你别忘了是谁把你生下来的!你真以为自己是只凤凰吗?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省得现在留你来气我。”
连玉良从小被大房抱养;一颗心全向着那边;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一天到晚跟她作对;真是个该死的臭丫头!
骂完;孙绣娘转身就朝外走。
看着孙绣娘离去的背影;连玉良脸上不见方才讥讽苛刻的表情;一张像极孙绣娘的漂亮脸上布满了失望及落寞;让人无法相信;她与方才那个无礼、泼辣、目中无人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回复安静的房内;悄悄地回荡着连玉良轻声的呢喃;“我真希望你当时能把我掐死……”
这一句话;道尽了她心底的伤心与难过。
*****
连玉良的性格是打小养出来的。
连家世代从商;祖传的家业让连城一出生就成为拥有许多财富的天之骄子;不但不愁吃穿;更坐拥金山银山。
连家两老好不容易在中年才盼来连城这个独子;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做主替他娶了青梅竹马的玩伴何丽华;巴望着连家能早日开枝散叶。
连家两老对何家很是满意;何丽华的父亲及祖父皆是书院先生;何父在连城幼时被请进连家;成为连城的教书先生;所以与连家关系深厚;而何丽华又个温良有礼的美丽女子;所以连城也很乐意地接受这门亲事。
婚后;恩爱夫妻先后生了一儿一女--连胜和连如意;两个老人家享受了几年含饴弄孙的福气;才因病相继去世。
何丽华精明干练;将连家大小事处理得井然有序、妥妥贴贴;让连城全无后顾之忧;专心一意发展自家生意。
事业有成、英俊倜傥的连城;在外头桃花自是不少;在连胜五岁、连如意三岁那年;娶进了一房小妾。
自小熟读女诫、受传统教养长大的何丽华没敢有意见;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丈夫不过迎进一房妾室;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已属难得;所以;就算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紧牙关接受;做一个大量能容的当家主母。
进门的小妾正是孙绣娘;娘家是城里开酒楼的;平日里就在酒楼里帮忙;打小练就了一套八面玲珑、送往迎来的精明功夫。
因为父母疼宠;又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让孙绣娘十分自视不凡;不肯像寻常姑娘挑个老实人嫁了;老盼望着能嫁进富贵人家;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好不容易;她期待已久的机会来了;酒楼里来了贵客连城;他哈巧带了一群生意上往来的商团;上酒楼庆祝刚谈成的一笔生意。
席间;孙绣娘布菜添酒时总有意无意地撩拨连城。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子存心向自己示好;虽然连城并不特别花心;但毕竟是个男人;藉着醉意;也就半推半就成了好事。
事后孙绣娘手段尽出;不断要求连城将她娶回家。终于;孙绣娘怀了身孕;这下总算如她所愿了;挑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欢欢喜喜进了连家大门。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孙绣娘天天盼、天天求;希望腹里怀的是个儿子;就算将来争不过大房;不能当家;好歹也能分得一份吃喝不尽的家产。
偏偏天不如人意;孙绣娘疼得死去活来、受尽折腾;没想到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娃娃。
没能生个儿子;让孙绣娘更加用心讨好连城;仗着自己天生的妩媚风S;使出浑身解数;想将连城的人与心牢牢抓在手上。
何丽华从小饱读诗书;谨守妇德;哪学得来孙绣娘的手段?她自愿退出女人间的争斗;全心照顾孩子、打理家务。
庆幸的是;连城对何丽华这个结发正室很是尊敬;家里大小事依旧完全交给她;就算孙绣娘再有野心;却在这事上无法动摇丝毫。连城坚决要求孙绣娘对何丽华要谨守本分;不能有分毫不敬;所以何丽华还是稳坐当家主母的位子。
一日午后;何丽华与伺候她的嬷嬷一同从庙里上香回来;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心血来潮;因为天气热所以没走平常走的宽敞步道;反而朝另一头较多绿荫的小径走去。
合该这就是连玉良与何丽华的缘分;当她经过孙绣娘房外的时候;忽然听到孩子号啕大哭的声音;刚开始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孙绣娘在管教孩子;也就没停下脚步;继续向回房的路走去。
没想到;还没走开两步;就听到孙绣娘的怒骂;“哭哭哭;你就会哭;我是倒了什么楣生了你这个讨债鬼;还有脸哭?谁教你是个女的;就为了生你…… ”
原来;孙绣娘自从生了连玉良后;心心念念想再生个儿子来让自己的地位更稳固;没想到肚皮就是不争气;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孙绣娘便将所有的不如意与无法再生孩子的无奈;都发泄在当时年幼的连玉良身上。
小小的连玉良成了出气筒;动辄得咎;常常无缘无故便挨一顿凶残打骂;孙绣娘房里伺候的丫头害怕她的凶狠;不敢拦更不敢到处乱说;所以连玉良小小年纪就受尽凌虐。
何丽华听到孙绣娘的咒骂;才知道原来小玉良过着这种日子;二话不说;领着嬷嬷上前;不客气地推开孙绣娘的房门走了进去。
孙绣娘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自个儿房里伺候的丫头;也不抬头;手上握着的竹条正随着她的叫骂往已经哭得声嘶力竭的连玉良臀部打去。
“你给我住手!”何丽华心惊地看着打上孩子的竹条;大声地喝止。
“是哪个不长眼的……”孙绣娘猛地抬头;看到何丽华后;硬生生收回要骂出口的话。
看着趴在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玉良;何丽华心疼得要命;万万没想到孙绣娘如此狠心;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重手。
孙绣娘则被冲进门的何丽华吓呆了;竹条因而掉在地上。
何丽华走上前;轻手轻脚地把连玉良抱在怀里;生怕碰疼了她。
“玉良我带回房了;从今以后;你不准动她一分一毫。”何丽华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字说着;也不管孙绣娘有什么反应;抱着连玉良就走了出去。
孙绣娘不敢吭声地任由何丽华将女儿抱走;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开了;对她是半点好处也没有;毕竟府里的事一向是由何丽华做主;当家主母如果要抱养小妾生的孩子;她是没有反对的余地的。
更何况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抱走孩子;孙绣娘更是连到连城面前哭诉都不敢。
从此;连玉良被何丽华带回房里;与连胜及连如意一起疼养。
虽然连玉良当时还是个稚龄小儿;可是疼痛的感觉却变成清晰的记忆;所以;连玉良长大后除了在连城的面前稍稍收敛点儿之外;不论何时何地见着孙绣娘;逮着机会就藉由冷嘲热讽来宣泄心中的怨恨。
而孙绣娘也只能吞忍下来;一方面是忌讳何丽华;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毕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倒也真不敢对连玉良发火。
虽然连玉良有何丽华及兄姊的疼爱;但是她心里却对孙绣娘不爱她耿耿于怀;她不懂为何什么亲生母亲会不如没有血缘的大娘爱她。
该疼她、爱她的亲娘凌虐她;而被她娘抢走丈夫的大娘;却将她救离娘亲的魔掌;给予她亲情与呵护。
所以她好恨;恨自己的亲娘是个夺人丈夫的狐媚女子;恨自己的亲娘竟不如一个最有权利憎恨她的女子;恨自己的亲娘让她愧对兄姊……
要不是她娘;大娘也不会失去丈夫的疼爱。
*****
“小姐;大夫人请您过去。”常喜对呆坐在床沿的连玉良说。
自从孙绣娘离去后就开始发呆的连玉良这才回过神;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常喜。
“哦;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连玉良下了床来;走到铜镜前整理仪容;用手抚平裙子的些微绉折;又把头发顺了顺。
“没说是什么事儿;少爷跟大小姐也都在夫人房里;只差奴婢来请小姐。”常喜上前帮连玉良将头上的玉钗重新C上;再灵巧地替她穿上绣花褙子。
“走吧!别让大娘等久了。”连玉良领着常喜向外走去。
进了何丽华的屋里;连玉良看着大娘及兄姊;甜甜地叫道:“大娘找玉儿有什么事儿?是不是要拿将军楼的水晶糕给玉儿吃啊?”爱娇地腻在何丽华身旁;连玉良显出只展露在何丽华面前的小女儿娇态。
“玉丫头还没长大呢!跟小娃娃儿似地贪吃点心。”何丽华宠爱地伸手捏了捏连玉良红润的脸颊;取笑着她。
“娘;您就别逗玉儿了。”连胜也不比何丽华少疼连玉良;“常喜;去把水晶糕拿出来;再泡一壶上回我上京带回来的春雨。”
“玉儿;你瞧;娘跟哥哥都只疼你;我都来了好一会儿;别说有茶了;连点心的影子都没瞧见呢!”连如意装作吃味的模样埋怨着;“可你一进门;就忙不迭地将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
闻言;连玉良赶紧挤到连如意身边;“如意姊;没关系;他们不疼你;我疼你;别管大娘跟大哥;我疼你就好了。”
“哈哈哈;你这个鬼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连胜看着连玉良逗趣的模样;大声笑道。
何丽华看着孩子们调皮的模样;也跟着开心地笑着;一时之间;房里漾满幸福的笑声。
“玉丫头啊!如意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十八罗!再过不久得要出嫁了;你们姊妹能在一起的时间可不多了。”何丽华看着坐在一起的两姊妹;心中感叹着时光过得好快;一眨眼;两个女儿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到了可以嫁人的时候了。
“娘;你别说得好像我们不会再见面似的;等我出嫁后;玉儿可以常来看我;是不是?”连如意回应着娘亲的话。
“是啊!将来我可是要常常到如意姊家住的呢!要不然如果未来的姊夫欺负如意姊的话可怎么办?”连玉良已经开始担心了;“要不;姊姊要经常回娘家来哦!”
“真是小孩子说胡话;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可以没事尽往娘家跑?这可是会让人说闲话的。”何丽华毕竟是传统女子;她嫌女儿说的话太没分寸了。
“娘;丫头们最好都别嫁;留在家里让我们疼就好了;反正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女儿;我这个做哥哥的绝不在乎养妹妹一辈子。”连胜打趣地说。
连玉良开口逗哥哥;“大哥是还没娶嫂嫂;所以现在才敢说大话;我看哪;等嫂嫂进了门;搞不好大哥就连我们是谁都忘了;只顾着疼嫂嫂去罗!”
“谁说的?我不管娶谁都一样;绝不能对两个丫头稍有轻待;否则我就不娶她。”连胜这倒是讲正经的。
“嘻嘻……”连玉良看着连胜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连玉良调皮的模样;连胜无奈地叹气;“唉!你这个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俏皮地吐吐舌头;连玉良又腻回何丽华身边;“大娘;玉儿不想嫁人;永远在您身边孝顺您好不好?大哥也说了;他愿意养妹妹一辈子。”马上将连胜说的话端出来。
何丽华与一对儿女对看一眼;才温柔地对连玉良说:“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娘可不敢留你一辈子;你没听过吗?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说完;她抬手轻轻点住连玉良正欲开口的嘴;“你只要知道;这里一辈子都是你的家;是你的避风港;有什么事有大娘和大哥在;所以;你千万不可委屈你自己。”
何丽华拉着连玉良的手;慈爱的眼光望进连玉良不安的眼底。“放心;我们会帮你挑一个好对象;才会把你嫁出去;丫头;你听得懂大娘说的意思吗?”
连玉良轻轻地点点头;“玉儿懂。”原来他们都知道她娘想做的事!她明白;他们永远会以她的幸福为前题;绝不会随便地将她嫁出去。
当然了;以她的个性;她也绝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的。
但是;虽然早已看开了;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酸;自己亲生的娘还不如没血缘的大娘为她着想;竟想用女儿的一生换来她自己一时的得意。
第二章
天气渐渐凉爽了起来;初秋的风将树叶染上红彩。
让人烦躁的夏天已静静远离;秋天的脚步轻轻地近了;地处南方的丽水也悄悄抹上秋意。
连玉良倚在窗台上;迎面吹来柔和的凉风;将她脸旁些许较短的发丝吹扬在风中。
照理说;这气候是舒爽宜人的;但是;她却因为季节的替换有点不适应;整天懒洋洋地不想动。
这几天;府里的老总管领着一班管事嬷嬷和丫环小厮不停地忙进忙出;将府里上上下下正式地打点整理一番;为的就是要招待从京城来的贵客。
来人应该就是皇甫家的大公子--皇甫执义。
听说;皇甫执义再过不久将接掌他们家御封皇商的名号;继续统领全国的商团。撇开傲人的家世背景不谈;光说他的风流英俊;就可以让人说上三天三夜。
不但风靡京城众多千金及待嫁闺女;就连宫里的公主、郡主都为他暗许芳心;巴望着能嫁给他。
但是;多年来;政商界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不知差了多少媒人上门说亲;却没一件成的。所以大家有希望;人人没把握。
现在顶着皇商头衔、皇甫执义的爹;今年忽然对皇甫执义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在今年一定得成亲;好让他老人家能卸下重任;好好享享清福。
皇甫执义的爹指名了连家的如意;这事如果真的成了;对连家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呢!虽然连家在商界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不过倒还比不上皇甫家的领导龙头地位。
为什么连家会受皇甫老爷指名呢?因为连家多代以来;秉持着仁厚诚意之心做生意;再加上连家的如意小姐才貌双全;朝野上下人尽皆知;于是皇甫执义他爹挑上了连如意;想让孩子们先见见面。
所以;表面上皇甫执义是来连家做客;实际上是先来瞧瞧未来的妻子。
不过这一切对连玉良来说都不重要;反正主角又不是她;她今年才十五岁;还不急着嫁;所以在她爹爹宣布消息时;也不是非常专心听。
“奇怪了;从说要来;到现在也有五天了……”连玉良用手抓着发尾玩;“京城到咱们这儿也不过两天路程;这人早该到啦!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她无聊地数着窗外落叶自言自语;思绪东转西转地烦恼起未来姊夫怎么还没到的事来了。
“难不成路上遇到什么事儿耽搁了?”又一个问号。
“还是迷路了?”不会吧?丽水城这么大;应该不会有人找不到的。
替迟迟还未到连家的皇甫执义想着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连玉良藉此打发着午后悠然的时光。
*****
夜幕低垂时分;两骑在连家门前倏地停住;看来他们的目的地便是这里。
“主子;就是这儿了。”看起来像随从的人;实际上是个有功夫底子的练家子;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嗯!唤人出来吧!”下了马;皇甫执义轻抚着喷着热气的爱骑;对随身侍从阿烈交代;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丝毫经过长途跋涉的疲惫不堪。
“是。”应答后;阿烈走上前去;提起门上的门环敲了敲。
“来了;来了;请稍等啊!”门里传来小厮的声音。
门一开;除了小厮;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总管阶层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两位好;请问是……”像似总管的男子有礼地开口询问;心眼雪亮;知道这般尊贵的人十之八九就是京城来的贵客。
“请告知连老爷;皇甫家大公子求见。”阿烈表明身分。
“是;在下连家副总管;给公子请安了。”赶紧行礼如仪。
“嗯;不用惊动大家;直接进去吧!”皇甫执义说道。
“是;公子请。”副总管侧过身子;请皇甫家主仆入内;使了眼色;差小厮先行通报。
还未走到前廊;皇甫执义及阿烈就看到由远处而来的连城及连胜;两方人马在途中交会。
“连伯父好;晚辈迟了些日子到您府上;让您久等了。”一走到连城眼前;皇甫执义就有礼地向连城请安。
“大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您能来寒舍作客;可是咱们家的荣幸。”连城笑容满面地回着客气话;心里非常满意眼前挺拔有礼的皇甫执义。
“伯父;请叫晚辈的名字就好。”皇甫执义有礼说道。
“好、好、好;那老夫就不客气地唤你一声执义贤侄。”连城高兴地说。
“伯父;家父要我带了些外国商团新进的酒;说是让您尝尝新。”这可是要上贡的酒;皇甫家留了点儿;今日拿到连家当见面礼;可绝不失礼。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皇甫老爷太客气了;送如此贵重的东西。”连城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人家送的是大礼;连忙客气一番。
“伯父别这么说;只要您喜欢就好。”皇甫执义对连城说完;将注意力转向站在一旁的连胜身上;“这位……应该是连公子吧!”
“是的;在下连胜;久仰皇甫公子大名。”连胜上前自我介绍。
“连兄请直呼小弟名字;连兄在京城的名声可也不小;在下早想与您认识。”皇甫执义对着眼前沉着稳重的连胜说道。
“不敢、不敢;您谬赞了;执义兄。”
接着;一行人气氛热络地移向大厅。
*****
晚膳时分;福临轩灯火通明;在夜里显得非常美丽。
“爹爹、大娘、娘、大哥。”连玉良进了福临轩;先有礼地向长上请安。
当然;她一进门时就看到坐在主位的皇甫执义;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大胆地打量男人。
“嗯;玉良;来跟皇甫公子问安。”连城接着对皇甫执义介绍;“贤侄;这是老夫的二女儿玉良。”
“玉良给皇甫公子请安。”连玉良顺从地走到皇甫执义面前;福了福身子;低着头向他问安。
“玉良小姐请起;常闻如意小姐才貌双全;我想玉良小姐应该也不遑多让吧!”皇甫执义抬起一手在空手做了个扶起的手势;看着连玉良起身。
“玉良怎可跟姊姊比?玉良学无所长;只能让人笑话。”连玉良谦逊地贬低自己。
“是吗?是玉良小姐太过谦虚了吧!”皇甫执义看着低着头的连玉良;心想这女子的声音真好听;虽然娇嗲却不像平常女子那般尖细;让人听了很舒服。
这时连胜问了皇甫执义一些生意上的事;于是话题就从连玉良身上转开了。
连玉良起身后;轻巧地退回何丽华身后;其间并未抬起头来看皇甫执义;只觉得未来姊夫的声音真好听;沉稳厚实的嗓音很能让人陶醉、心跳加快。
其实从连玉良一踏进门;皇甫执义就不住打量她;虽然因为她一直低着头而未能看清她的脸;但是;光看她婀娜匀称的体态;就算她长得平凡了点儿;倒也很让人喜爱。
站在皇甫执义身后的阿烈可没忽略主子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安;希望主子不会见猎心喜;忘了正主儿可不是眼前的二小姐。
连玉良也感觉到皇甫执义炽热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从未被男子如此打量过;她忍不住心里发慌;小手甚至微微地颤抖起来。
她悄悄地将冰凉的手往袖子里藏了起来;不希望让人察觉她的不安。
“夫人;如意怎么还没到?怎么好让贤侄久等?”连城看所有人都到了;唯独如意还没进来;转身问坐在身旁的妻子。
何丽华还没来得及回话;孙绣娘就抢先开口了。
“老爷;如意没到不打紧;咱们刚好请大公子帮玉良找找;看看京城有没有什么好人家。”孙绣娘尖细的嗓音做作地说。
“好了!你别多嘴。”连城打断孙绣娘;阻止她继续说出不得体的话来。
听到孙绣娘说的话;连玉良气恼得不得了;原来她娘心里是打着这种主意啊!这下是让皇甫公子看笑话了吗?难不成她还怕嫁不出去呀?
“皇甫公子;让你笑话了;我跟老爷还舍不得玉儿出嫁呢!可是她娘可心急了。”何丽华忙把话圆过去。
“是呀!这么漂亮的女儿;要我也舍不得让她太早出嫁。”皇甫执义接过何丽华的话;心里也舍不得让连玉良难堪。
这个时候连胜已经看到连如意走到了门口;赶忙C话好替连玉良解危。“来了、来了;如意来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连胜的话转向门口;连玉良感觉那道炙人的眼光移开后;不由得吁了一大口气;轻轻将手捏在心口上;慢慢放松下来;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热热的。
趁着大家都将眼光放在连如意身上的时候;连玉良偷眼打量着皇甫执义;放大胆子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仔细看他。
这一看;可不得了!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男人;虽然大哥也长得很好看;可是跟他一比;便完全逊色了。
俊逸的五官、性格的轮廓;虽然他是坐着;但可以看得出来他长得很高大.....
连玉良充耳不闻大家说话的声音与内容;完全被皇甫执义的长相迷失了心魂;出神地盯着他看。 皇甫执义重新将眼光放回连玉良身上;没想到那娇俏的玉人儿正傻傻地看着他发呆;看来;她应该很满意他的长相吧?要不然怎么会连他已经在看她了;也还没发觉?
不过;他倒真没想到;连玉良不但身段长得好;就连脸蛋也生得俏。
迷离的杏眼儿;眼角微微上扬;像随时会勾人似的;小巧挺直的鼻子不是一张娇嫩的红唇;丰厚的唇瓣让人好想亲亲看;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甜美……
皇甫执义以纯男性的眼光打量连玉良;他很满意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个玉人儿真是天生的妖精;能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个时候连玉良心里正想着;皇甫执义不但长得俊、声音好听;就连笑容也很迷人呢!
她猛地一惊;等一下……他的笑容?
天啊!他什么时候把头转过来的?
连玉良茫然地看着皇甫执义的眼睛;迟钝地发觉那儿也有明显的笑意;但她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看着皇甫执义站起身;她心中还有点纳闷;他站起来干嘛?
“玉儿;玉儿;你怎么在发呆呀!”直到袖口被连如意扯了扯;连玉良才发觉不知道何时连如意已经站在她身边了。
她转过头看向姊姊;眼角余光清楚地看到皇甫执义唇边加深的笑意。
“啊?”看到姊姊询问的眼神;连玉良赶紧将注意力集中;“没、没在发呆呀!姊;你叫我干嘛?”
天啊!可千万不要有人发现她刚才紧盯着皇甫执义不放的样子。
“要入座了;你饿不饿?”连如意牵着妹妹的手;跟着大家往饭桌的方向走。
“不饿;今天下午吃了点心。”看了看姊姊的反应;应该是没人注意到;连玉良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是;还是有人看到了一切;那人就是一直站在皇甫执义身侧的阿烈。
晚膳在愉悦的气氛中进行;皇甫执义亲切地与连城父子天南地北闲聊。
席间;只见连玉良努力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只要能不抬头就不抬头;此举引来连如意的注意;在众人热络地聊天时;悄悄出声询问;“玉儿;你怎么了;不是说不饿吗?怎么只顾着吃东西;也不说话?”
连如意虽然是轻声细语;还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我只是……”连玉良眼光游移不定;结结巴巴地回话;就是不抬眼直视任何一人;心里不断想着理由想要敷衍过去。
“只是什么?”何丽华也察觉连玉良有点不对劲;虽然平时只要孙绣娘在她就不太爱讲话;态度也会比较冷淡;但还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完全不参与大家的谈话;于是关心地问:“有什么事儿可要说啊!”
心慌的连玉良努力撑起笑容;“大娘;我真的没事儿;可能是今儿个有点累了;所以比较没精神。”眼光仍然不敢移向皇甫执义。
“这样啊!那待会吃饱了;就别陪我们了;早点回房歇着;我想……”何丽华说到这儿;转身对着皇甫执义道:“皇甫公子;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玉良小姐既然累了;那当然得早点歇息;我怎么会介意呢?”皇甫执义笑着说;“对了!如果想好睡点儿;就多喝杯香露酒;它会让人一夜好眠。”
闻言;站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便机伶地替连玉良斟了杯皇甫执义带来的贡酒。
这么一来;连玉良不想喝都不行了;只得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酒饮尽。酒一入喉;顿时一股热气充斥全身;连她的小脸都红成一片;像盛开的玫瑰花般娇艳。
她的模样;让皇甫执义心动不已;贪婪地用眼睛捕捉她的美丽。
“贤侄;让您见笑了;这丫头被内人宠坏了;娇得很;不懂规矩、不懂规矩。”连城连忙向皇甫执义说道;表面上是责备;其实心里也心疼女儿。
“连伯父快别这样说;女儿家就是要人疼的;称不上什么懂不懂规矩。”就连他都想将她拥在怀中好生疼爱一番呢!
于是;在用完晚膳后;连玉良就带着微醺的酒意早早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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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执义看着从进房后就在他身边东摸摸西晃晃的阿烈;“说吧!”看他憋得也够久了。
“主子;您……”阿烈虽然被准开口说话;但眼前的毕竟是主子;总不好口无遮拦;所以叫了声就迟疑地停了口。
“既然让你开口;有什么就说;毋需顾忌。”皇甫执义好心情地说;心里对阿烈要说什么可是明明白白。
“是;主子。”阿烈闻言放胆地说;“老爷属意的是连家大小姐;可您今儿个自从看到二小姐后;就没拿正眼瞧过大小姐……”意思就是可别搞错对象了。
“说真的;这连玉良生得真好。”皇甫执义支着下颚;脑中轻易勾勒出连玉良美丽的身影;“我比较中意她。她姊姊没那风情;真是可惜。”
“可是大小姐才是老爷中意的啊!”阿烈急着回话。
“又不是我爹要娶;他中意;我不中意有什么用?”皇甫执义凉凉地丢了句话给阿烈。
“不行呀!老爷不会答应的。”阿烈看主子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倔脾气又犯了。
“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连家的女儿;娶哪个不都一样?”皇甫执义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一样;论起出身;二小姐不如大小姐。”阿烈在陪主子来连府前早就打探清楚了。
“怎么个不如法?”皇甫执义倒有些好奇;一样是连城的女儿;还能有什么不同?
“您也知道二小姐是连老爷的妾室生的;光这一点就不如大小姐是元配所出;而且您也见到了;那位二夫人妖娆风S;心眼多;上不得台面;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吗?”阿烈分析着;“二小姐美虽美矣;却比不上大小姐秀丽端庄啊!”
何况将来可是堂堂皇商的当家主母呢!阿烈在心里下了结论。
“哦?看不出来你想得还满多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阿烈要娶老婆呢!
“当然!做主子的人不留心;小的当然得多想一些。”阿烈还真以为主子是在夸奖他;挺得意的;可是他的得意在听到皇甫执义说的话后完全消失无踪。
“不过;我可不觉得连玉良有什么心眼;眼下我是比较中意她;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搞不好她真的会是你的主子也不一定。”
阿烈只得恭敬地应了声;“是;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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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良这两天总用各种借口避不出现在皇甫执义面前;为此孙绣娘来过她房里数次;每回都被她赶回去。
会避着皇甫执义;原因是她见到他总会紧张不已;心跳快得像似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她怕那种陌生的情绪;他在不久后将是连如意的夫婿;是自己的姊夫;她的心本来就没有为他心动的资格。
午后;连如意来找妹妹。
“玉儿;你是怎么了?这几日除了到娘那请安都待在屋里;也不跟大伙一块吃饭?”连如意牵着连玉良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着。
“这些天我总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所以就待在屋里看看书。”连玉良解释道。
“是吗?可是你也别把自己闷坏了。”连如意觉得妹妹不似以往开朗活泼;于是关心地叮嘱。
“嗯;我知道;你别替我担心。”连玉良回话后;吞吞吐吐地唤着连如意:“姊……”
“什么事?”连如意温柔地看着连玉良。
“你……你觉得皇甫公子如何?”连玉良问完后;注意着连如意的反应。
听到妹妹问的话;连如意的俏脸微微一红;害羞地低头;“什么如何呀?也没觉得有什么呀!”
“我的意思是……你喜不喜欢他?”连玉良干脆直接问;心提得老高地等着连如意的回话。
“也没想过喜不喜欢;反正一切交由爹娘做主就是了。”连如意娇滴滴地红着脸;害羞地说道:“我没有意见。”
“这样呀!”说是听从爹娘做主;但一看连如意的反应;就知道她是喜欢皇甫执义的。
连玉良心里酸酸的、紧紧的;她不了解为什么听到姊姊的答案后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夜里;回想起下午与连如意谈话的情形;连玉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觉得心烦不已;她干脆翻身下床;随手披上一件薄薄的长衫;出了房门;往连府后的湖上凉亭走去。
微凉的夜风一阵阵吹抚而来;让连玉良走动间衣衫随风飞扬;身影在夜色掩映中;就像误落凡间的仙子般美丽……
第三章
走进亭子里;连玉良面对着因月光照S而波光闪闪的湖水;将身子斜倚着围栏;傻傻地盯着湖水发呆。
她没有发觉;身后一路尾随她而来的皇甫执义。
他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离她三步的距离;轻风抚动;撩起她未盘起的长发;让他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深深地将她的味道吸入;皇甫执义感觉全身的血Y像沸腾似地集中到了下腹。
“玉儿……”他开口轻唤;嗓音因为情欲纠缠而略显沙哑。
连玉良被身后的呼喊吓了一跳;受惊地转过身子;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皇甫执义;连忙站起身想要绕过他离去。
皇甫执义拦住连玉良的去路;用健壮的身躯将她*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脚抵到她方才坐的位置而无法继续后退为止。
毫无退路的连玉良紧张地开口;“皇甫公子;夜深了;我该回房了。”
“你在躲我吗?”皇甫执义故意站在连玉良身前。
“没……”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呀!连玉良嗫嚅轻语;回避着不肯直视皇甫执义。
“是吗?可我为什为觉得你是有意避着我。”这是事实。
“我要回房了;我……”这种时辰、这种地方;要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不听连玉良说完;皇甫执义伸手将她推靠在亭柱上;把她圈在怀里;直接限制她的行动。
因为背部突然接触冰凉的石柱;连玉良轻叫了声;“啊……”
微张的小嘴正好给了皇甫执义机会;他低头吻向连玉良;灵舌不客气地伸入翻搅;品尝着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