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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赵琰本来还想再问,可是瞧这人狗又斗了起来,他决定当个识时务的俊杰,摸摸鼻子道“最近台北的‘龙鹰集团’派了一组人到附近几个牧场来勘查环境,所以这阵子陌生人多了不少,你出入多注意点。”说完,他随即走人。留下他们自行去解决彼此之间的“恩怨”。
“龙鹰集团?臭琰哥,怎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要回来?”沙哑的嗓音略带磁性,但态度却很不客气。
小黛双手握拳紧贴在超短的低腰牛仔裤缝线上,分明的五百衬着深色的肌肤、拥有一股冶艳风情,深邃锐利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孙佛儿。据说她父亲是个酋长,她又长得美艳大方,可以说是附近方圆几十里年轻人心仪的女皇,气焰自然很高,但是她的敌意却让孙佛儿觉得臭名其妙。
“这里也算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孙佛儿对她的挑衅往往是懒得理会,但她的态度实在教人高兴不起来。
“赵家只是你养父母的家,不是你家。既然你已经学成归国,就不需要再回到这里,你应该忘了这里。”
“是不是我家,这不干你的事,你也没资格说这些。你。。。。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反正我也不在乎,也不想和你计较,但请你别太过分。“不是你家”这四个字,严重挑起孙佛儿的不满。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转身就要走。
小黛立刻张开双手挡住她的去路,蛮横地道:“不准走,我话还没说完,不准你走。”
“让开!”孙佛儿怒斥一声,清丽绝伦的俏脸一绷,登时散发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她很少生气.但今天她真的被惹火了。
小黛心头一悸,气焰顿时消散无踪,人也不自觉地闪向一旁。
孙佛儿瞥了她一眼,收拾东西,带着欧比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心有不甘的小黛忿忿不平地叫道;“你这个书呆子回到这里来.只会害了赵琰而已!”
脚下一顿,孙佛儿回过身望着她激动的脸,“你又是哪条神经不对了?”
一逮到机会,小黛马上一古脑儿地嚷出心中的不满。“我不是乱说的,赵琰喜欢你,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眼里只有书,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但你这样在赵琰的面前晃来晃去,只会让他更迷惑,除了你,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别人。”
孙佛儿不知道她的话是否真实,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你暗恋琰哥!”“谁暗恋!”黑黝的脸孔泛起一片红光,小黛很大方的承认:“我从小就爱赵琰,很早以前就已经向他表白过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赵爸爸和赵妈妈都很喜欢我,我告诉你我很有希望的。你如果不喜欢他,应该早点告诉他、不要让他怀着希望,心里一直挂着你,想放又放不。”
他没说什么?光这点就很有什么了!她到底知不知道?
孙佛儿摇摇头转身就走,懒得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琰哥根本什么也没说,全是她在自作多情,不过。。。。。。
孙佛儿沉思着,也许自己该早点上台北。
“山月!”影视红星凌苓推开关山月办公室的门,踩着高度令人胆战心惊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踏进办公室。
关山月浓眉微皱,视线跳过不速之客,直视紧追在后的秘书。
“对不起,总裁!”秘书一脸惶恐。“我阻止过了,可是凌小姐不听。”
他站起身,走离办公桌,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秘书松了一口气,退出办公室,顺手带上门。
“山月——”凌苓娇唤一声,被一袭火红低胸紧身衣裹得热辣诱人的身材随声扑了上去。她香臂如藤蔓,攀住关山月健硕的颈项,下巴微抬,圆嘟着红艳的唇瓣,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关山月也不负所望的俯首封住她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你这没良心的,怎么忍心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害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喔!”她微喘着气娇嗔道。
“想我?”他像听到什么笑话般扬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是吧,我听到的版本好像不是这样喔。”
这一阵子,影视红星凌苓和某家电视台当家小生的热恋绯闻,在各大报的影视版被炒得如火如荼,连从不看影视版的他都略有耳闻了,她还敢睁眼说瞎话!她今天的来意。。。。。。关山月心中对他的上任床伴找上门有了警觉。
凌苓被他眼中的利芒扫得心口一跳.随即不依地道:“不来了啦,人家对你可是忠贞不贰,即使已经分手,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你怎么可以轻易相信那些没凭没据的谣言呢?而且。。。。。。”她仰起头,挺着丰满诱人的胸脯磨赠着他,一双媚眼也勾挑着他,“你大老板也知道人家是靠演戏维生的,最近经济不景气你也不是不明白,不闹闹绯闻,观众哪还会记得我这号人物。”
是吗?算了,管他真相如何,反正他根本不在乎。
“既然还记得我和你已经分手,那今天你这美艳红星大驾光临,该不会只是来告诉我你想念我吧?”他挑明问,不容她含糊带过,她该清楚他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我。。。。”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不留情面,她放下勾缠在他身上的玉臂,转身走至另一侧,心中对今天的计划有了迟疑,可是。。。。侥幸的心理再度坚定她的决心。她回过身面对他,“我怀孕了!”
“哦,我该恭喜你吗?”他不为所动,有礼地问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镇定?他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该镇定吗?”他扬眉反问,似乎有些不解。
“我怀了你的孩子呀!”她急切地说,生怕他听不清楚地强调。
“我的孩子?”他笑了笑.眼中却不见一丝笑意。真没创意!他双手环胸斜倚着桌边,懒洋洋地道:“有什么证据?”
“孩子已经两个月大了,算一算时间,那时候跟我在一起的人,就只有你关大总裁呀!”她得意地故意摸着肚子,虽然她说有两个月,平坦小腹实在也看不出什么。
他怜悯似地瞧着她热切的模样,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光是这个理由实在太薄弱,何况那时你是不是只和我上床.还有待商榷。”
关山月不是重欲的人,养情妇只是图需要时方便。所以他从不要求床伴忠贞,当然啦,如果对方“敬业”一点,“外务”少一点,他给的待遇也会大方些。
“你。。。。”她急了,抓住他的衣服叫着:“关山月.你不能不认帐呀!”他不该这么无情无绪的,他是关家的独子,不是吗?
“哼!”关山月俊容一沉,一掌拍开她的手,拍了拍衣衫,“要我认帐也得你拿得出证据来,你以为凭你红口白牙,说怀孕就能怀孕吗?”怀孕?哪有这么容易。他的安全措施是做假的吗?
“我是真的怀孕了,你看!”凌苓立刻从皮包里拿出医生证明,直直递到他面前,“你该知道,就算你每次都用套子,也不能百分之百的避孕。我怀孕虽然意外,但。。。。这并不是不可能!”
“证明可以造假。他着也不看那张单子一眼。轻蔑笃定的模样瞧得她心底发寒,“如果你真的想证明,可以约个时间,我派人陪你去做羊膜穿刺,比对dna。”
“还要比对。。。。dna?”她呛咳了下,声势顿时弱了下来。瞄了眼心虚的她,他的眼神不掩心中对她的鄙夷,这种脑容量和小鸟一般大的淘金女他看多了。
“我想你是不是该换一家医院检验,再确定一下。毕竟以你目前的工作和身分,有没有怀孕应该是件重要的事吧!”他直直地盯视她,不容她逃避,口吻却是和善的建议。
“呃。。。。。对对对!”她羞红着脸,明白地早看破她的伎俩,心虚地点头道:“我会另外再找家医院确定。”
“很好!”他按了内线交代几句,凌苓的脸色顿时刷白,他视若无睹,口气是一贯的体贴;“我知道你们这种女明星很注重清纯形象,所以我会派人带你去找口风紧、医术高的医生。”
冷冷看着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瞄了她又细又高的高跟鞋一眼,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他孩子的妈。他也不以为她会冒着变丑变胖且危及她荧光幕前光鲜生活的险去怀孕。
和垂头丧气的凌苓擦身而过,财务经理商立忍不住好奇地问关山月:“她不是你的前任情妇吗?今天来是想做什么?”
“她想做的可多了,不过。。。。顶多也只能想想而已。”关山月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丝毫不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啊,好可惜!”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种“名女人”的企图为何,商立感叹来得太迟,错过了一场好戏。
关山月闻言瞪向好友兼助手,“可惜?你太闲了是不是?美国普生的那件案子就由你负责如何?”
商立顿时像被踩到痛脚,哀叫连连。“不会吧,老大!你。。。。。太不人道了,我。。。。我刚才只是一时。。。。。口误,我说老大,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呀?”他用乞求的眼神看他。
呜。。。。他好可怜耶,最近业务本来就忙,老大又自动休了十多天的假,害他忙得连睡觉都觉得奢侈。
“一时口误?”关山月浓眉斜扬。
“对呀,你没听说过‘关心则乱’这句话吗?”商立用力点着头,企图挑起好友所剩无几的良心。“我就是太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才会问这么多。想想看,像凌苓这种面容姣好、身材惹火的大明星都绑不住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停下脚步、定下心来?”
见他没反应,商立眸光一闪,续问道:“你觉得,冠英企业’的刘英华小姐如何?标准的大家闺秀,熟悉各种社交礼仪,而且容貌端丽、性情贤淑,可谓出得厅堂、入得门房,刘小姐曾多次主动对你示好,刘查也很期待有你这个女婿,如果你愿意点头。相信我们龙鹰版图将能迅速扩张。”
刘英华是冠英企业刘董事长的独生女,也是社交界知名的名门淑女,脸上的表情几乎都是用尺规量过的,连微笑也有一定的弧度,商立就曾笑她是“电动机械人”。
据说她对关山月是一见钟情,刘董事长对关山月更是满意得不得了,频频向关山月示好。
“那又如何?”关山月不感兴趣地拿起一份企划书,“我对牺牲婚姻来成就事业不感兴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结婚,那新娘一定是我心爱的女人,而不是用来装饰门面的‘机械人’。”
“啊,刘小姐你不满意!商立陷入沉思,随即手指一弹,兴匆匆地道:“青之宫的唐大美人呢?她是标准的内心精明、意志坚定的女强人,外表美艳动人又不失温柔解语,当起总裁夫人毫不逊色。”
“我对和自己的下属谈恋爱没兴趣,唐月在我的眼中是一名精明干练的部属。我对她只有上司和下属的情谊,并没有其他感觉。”关山月瞧商立口沫横飞的兴奋样,不禁起疑。“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到底收了谁什么好处,如此卖力地替我物色对象?”
商立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不平,跳起来喊冤:“我们是好朋友兼表兄弟,我关心你是应该的!你看我是那种会受人贿赂的小人吗?”
关山月双手抱胸靠回椅背,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瞧得商立直跳脚。
商立不禁挥挥手,痛心疾首地道:“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个不满意,那个没感觉,我看要你定下心结婚,只有等天仙下凡了。”虽然没有达成母亲大人交代的任务,他也算尽力了。
关山月好笑地看他“表演”,反正他一个月总会发作个一两回,他瞧多了,只当他无聊,偶尔爱扮丑角藉以纾解压力。“是不是姑妈又对你施压,要你来浪费口水,劝我结婚生子,以便早日传下关家香火?”
商立是关山月姑妈的爱子,所以他和商立除了是臭味相投的事业伙伴外,也是表兄弟。
“咦,你怎么。。。。。。呃。。。。嘿嘿。。。。。。”见他猜出来,商立干笑几声,随即又理直气壮地抱怨,反正也没顾忌了。“还不是你这家伙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多爱唠叨,每天老在我的耳朵旁念个不停。。。。。。”
又发作了!真不愧是姑妈的爱子。
关山月叹口气,拿起企划书挡在面前,任他亲爱的表弟兀自罗唆。
天仙。。。。。一抹柔美的倩影突地在他脑海闪过
第三章
青之宫,位于台北的高级消费中心,属中国古典庭园式建筑,全区的庭台楼阁以小桥流水、曲径、角亭、幽林分隔成天、地、春、夏、秋、冬六苑;花木扶疏、景致优美,餐点的精致美味,更令人光想到就忍不住口水直流。虽说此处只供会员饮茶用餐,但一到星期例假日若无事先订位,就算是会员也只能望门兴叹。
车子一停下,泊车小弟立即训练有素的迎了上去。
“关先生好!”迎客的服务生一致躬身问好。
“嗯!”关山月点点头,抛下车钥匙迳自入内。
“关先生好,您的位子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站在柜台的主任一见到是大老板,立即拉整衣服,躬身问好,转身要带路。
“不用了,你有事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关山月挥手阻止柜台主任,他不想增加员工的负担,只是随口吩咐道;“请唐经理等一下抽空过来。”才交代完,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纤细的熟悉身影,定眼细看,心中顿时兴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他快步追了上去。
“咦!”孙佛儿突觉手臂一紧.被一股拉力扯过身子回转一圈,一头美丽的青丝立即在空中扬起一道优雅的弧线。迎向来人的漂亮水眸有一瞬的茫然,随即浮上一抹惊讶,“是你?”
关山月仿佛兴奋过度似的,一时间竟有些无措,收回手C放于西装裤口袋,随即又抽出,心里很高兴她还记得他。“不错,你还记得我?”张望一下四周.他将她拉至隐密处,停在枝叶茂盛的山茶树旁。
夏日的黄昏,大火球的热力逐渐减弱,夕阳黄金般的余晖将青之宫的景致映得温声明嵋,两人身畔如玉雪般的山茶花更显得娇艳可人。
花木扶疏的庭园里,微风轻拂,减弱了原来的暑气,使周遭变得清凉。不过,孙佛儿似乎没有同感,清丽的小脸硬是泛起阵阵热潮。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呃,我是很想忘了你,我也以为已经忘记了,没想到还会遇见你。”
“你。。。。”关山月心中不是滋味的皱起眉头。看她天真的容颜,知道她并非在作态,而是真的这么想。不过好不容易能再见到她,他不想破坏好心情。“你怎么会在这里?算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脚一聊。”
“聊一聊?”她搔搔头,小脸蛋上满是疑惑地看着他,“聊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基本上他们连认识都谈不上。
俊脸一沉,黑幽幽的眼眸瞪得让她有些发毛,“我们当然有很多乐西可以聊,你有意见吗?”
有意见?被他吃人的黑眼一瞪,她什么意见也不敢有。只能心慌地干笑。“没。。。。没有。我没有意见,可是可是”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瞄着他。
“可是什么?”见自己对她仍有些影响力,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想起她的“欺善怕恶”,他的眼睛更是不放松地盯住她,恐吓意味十足。
“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她指指左侧的楼阁小声道:“如果你有事,我们改天再聊好不好?总不好叫我放朋友鸽子吧!”她为自己的气弱感到气愤。
“有什么不好?”他冷言冷语地抱胸质问。从没人敢不重视他,他也不容许。“你要喝茶我可以陪你,不需要别人。”
“话不能这么说,”她急道;“我是先和人家约好的,而且我们等一下还要去吃饭。”
他愈听愈不爽,霸道地抓住她纤细的玉臂,蛮横地道;“我不管,你可以和他们约改天,我不想等。”
可恶!他嚣张什么?她干什么要一副小媳妇的语气?一想到这里,孙佛儿立即挺直腰杆。“不。。。。。。”一抬头看见他冷肃的俊睑,她立刻又像消了气的气球,连话都不敢说,果然“欺善怕恶”。
“嗯?”冷沉的音调发自鼻腔,威胁性十足。
接下来的反驳被他一瞪全消失无踪,她暗自跺脚,却又无胆反抗。
“好嘛,好嘛!”真是太过分了!她对自己的懦弱深感不悦,还好今天约的都是好朋友,他们不会为难她。“你总得让我去跟人家交代一下吧?”大坏蛋、恶霸!她在心中暗骂。
她的屈服令他心喜,但她的表情却又惹恼了他,他双手更用力地将她捉到面前,不悦的气息直喷到她羞涩的小脸上。“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要拉你上断头台,而不是要请你吃饭聊天。”
“哪有,我。。。。。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不自在地躲着他的视线,最后终于受不了压力,轻叫道;“你别*我,老实说,我们才见过一次面,而且那又。。。。又不是多好的方式,你教我见了你能有什么表情?”
关山月一顿,嘴角因记忆里的景象而勾起笑意,暖昧的气氛突地在两人之间荡漾。她的脸蛋也轻轻漾起一抹红霞,更显得娇柔动人。他忍不住邪笑地扬眉,俯身靠向她,轻声挑逗道:“不是多好的方式?我倒觉得不错,满别出心裁的,很令人印象深刻不是吗?我还记得你那晶莹如玉的肌肤。。。。。。”
“不准说,不准你说!大色狼,你不要脸,我还要见人呢!”被看光光的人又不是他,他当然无所谓了。
鸵鸟似的捂着耳朵,她闭紧羞涩的双眸。那粉脸通红,娇艳的模样却更让他心神荡漾。
他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孙佛儿奇怪地抬眼见他一副像要吃人的模样,心头猛地一震,想起上次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瞧,女性直觉立刻浮现,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乱没安全感的。
她故意咳几声壮壮胆,“你。。。。。你做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她努力想挣开他的箝制,“你快放开我,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我的朋友会出来找我的,如果被他们看到,这。。。。。。不太好,你先让我去向我的朋友道歉。”
“可以,不过我要陪你过去。”他放开她的手臂,改牵住她的小手,掌下粉嫩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口微微发热。
“陪我去?”她像吃了苦瓜股小脸一皱,“为什么?你又不认识他们,不好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好不好?”见他仍有一丝犹豫,她心急地开口求道:“拜托啦!”暗叹自己真是遇上煞星了,否则怎会如此低声下气?可是。。。。。谁教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怕他呢?
他想了想,半晌才开口:“三分钟,我就在这里等你三分钟,如果你敢超过。。。。”他轻哼两声,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她敢怒不敢言地瞪他一眼,颓然地点头而去。
三分钟一到.孙佛儿果然准时回来。
关山月高兴地握住她的小手,“嗯,很准时。”
瞧见他竟然真的盯着腕表在计时;她气得说不出话。不知他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竟能如此的嚣张、霸道、自以为是!
绕过长廊,跨过一道拱桥,她还来不及瞧清桥下的美丽莲花和活跃的小鱼儿,已被他拉进建在湖中央的幽雅水阁里了。
将她推进阁里,关山月便盘腿坐在红木桌旁,像小孩子似的指着四周古色古香的布置炫耀地道;“如何,不错吧?”
孙佛儿早被阁内仿唐的典雅摆设吸引住目光,欣喜地在各种红木家具上东摸摸西碰碰,指上冰凉的触感对她似乎有种镇定的作用。
刚才和朋友们喝茶的厢房,已经教他们一群人惊喜连连,没想到这个水阁更令人惊艳。可是瞧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气样,她就忍不住想泄他的气。
“不错又如何?干你什么事,你高兴什么?”斜睨他一眼,孙佛儿舒适地在绣工精致的丝质垫子上盘腿坐下。
此时,身着唐装的侍者刚好送来一壶茶、几碟小点心和冰毛巾,关山月神秘一笑,不说话。
他的模样令她起疑,等侍者退下后,她忍不住绕过桌子爬到他身畔,“喂,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他皱眉脸地,“我不叫喂!”拆开冰毛巾净了净手,他抓住她的小手也替她擦拭。
孙佛儿闻言一愣,跪坐在榻上干笑道:“不叫你喂,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呀,先生?”
正在倒茶的关山月一愣,想了想也笑了,这才发现他们扯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他对她伸出友好的手,“敝姓关,关山月。”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瞪住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竟敢答应和我吃饭?”
你以为我爱吗?她强忍翻白眼的冲动,睨着他夸张地道:“难道关先生不知道自己魅力非凡,让人很难拒绝吗?”他这算不算作贼的喊捉贼?她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上,“我叫孙佛儿。”
呃。。。。。关山月心虚的想起自己刚才强邀的行为,俊睑微红,眼眸不经意地瞄到两人交握的手,微一使力——
“啊!”她立时不稳地扑入他怀里。
他一把抱住馨香柔软的小身子,邪邪笑道:“我的魅力能让美丽的佛儿小姐奋不顾身的投怀送抱,这是本人无上的荣幸。”他双手压住她的挣扎,还不住调侃道:“别客气嘛,反正今天我的胸膛已经为佛儿小姐空出来了,你就尽情享受,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
“少来!”孙佛儿好不容易从他结实的胸膛探出涨红的小脸,边喘气边瞪着他“你想闷死我就说一声,谁奋不顾身了?”真是马不知脸长。哼!她撇过脸不理他。
“我是好心耶!”他松开一只手。扳正她粉嫩的小睑。“你真的生气啦?”
“哼!”她躲不过,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看,以示严重抗议。
他无奈地瞪眼,还没遇过敢对他耍脾气的女人,她可是第一人呢!瞧着她气愤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粉红的唇瓣啄了一下。
她浑身一颤,立即张开明亮的眼眸对上他的黑眸,眸底闪现着怀疑和惊讶,他。。。。。。不会吧?
他坏心地笑开,又在她唇瓣偷了一吻。不同的是。这次他像刻意要证明似的,大掌抚上她睁得大大的眼,缓缓的贴上她的唇瓣。
原本他是故意使坏,哪知她的唇瓣是这么的柔嫩软滑,这么的香甜醉人。。。。吸引他全心投入,浑然忘了原先的目的。好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好补充两人都缺乏的氧气。
“你。。。。你吻我?”她几乎要尖叫了。他怎么可以?随即眼眶一红,小嘴儿一阵扭曲。
“不准哭!”他马上出声威胁:“你要是敢哭,我马上就吻得你不能呼吸。你信是不信?”
孙佛儿闻言立即捂住小嘴,惊慌地瞪着他,眼泪不知缩到哪儿去了。那惊慌的俏模样竟像在看什么毒蛇猛兽。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要为她的天真大笑。
“我若真的想吻的话,你以为这么小的手就能阻止得了吗?”四眼对瞪了半晌,他没好气地道:“我的吻技就这么不堪吗?”
“呃——”她迟疑地放下小手,偷偷移开身子,见他瞪着她却没任何行动,又再移开一些些才放下心。“我又没和别人亲过,怎知道你的吻技好不好?”
“那你怕什么?”他又瞪着她。
不论是性感红唇或樱桃小口,他早不知吻过多少,可说是身经百战、历练丰富、技术纯熟。被他吻过的女人,哪个不是一副心醉神驰、热情火辣、欲罢不能的模样?哪有人自像她这么。。。。他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专门生来打击他自尊的。
“我。。。。”她突地一顿,对呀.她怕什么?她搔着头想了想。
关山月瞧着更火了。不必怀疑,这女人根本是生来折腾他的,标准的反对党,纯为反对而反对!
“想不起来?很好,那就表示没有理由,既然如此,我就牺牲一下,我们再试—次。”这次他一定要使上浑身解数.吻得她神魂颠倒,最好让她从此上瘾,离不开他。
“不要!”她尖叫一声,很不给他面子的连滚带爬躲回自己的位子,气得他涨红了脸。
见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像极了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他一副要她说出理由,否则不放过她的表情。
“你以为自己真是情圣呀?”要瞪眼谁不会?她也睁大眼瞪回去,她的大眼还没比输过人。
“本小姐一连几个吻都被你抢走,这其中还包括我的初吻呢,你还恶劣地不准我抗议,这有道理吗?”她面对着他,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反问。
“初吻?”想起她生涩的反应,他的大男人心态得到莫大的满足,立刻觉得心情大好,雨过天晴。
他挥挥手。“原来是因为没经验,没关系,多练习几次就不会了。等我给你‘特训’之后。。。。。。”
孙佛儿才想反驳,门板却传来一阵轻敲声。
关山月开口道:“进来!”他知道是服务生要进来点菜。果然,门一打开便走进一名待者,恭敬地等待他们点菜,点完菜后,即迅速离去。
“什么多练习几次?”她瞪了得意洋洋的他一眼,恨恨地道:“你敢再随便吻我,我一定咬得你哀哀叫,让你无法见人。”
“好狠喔,怕怕!”他嘴里喊着怕,兴味盎然的神情却明示着另一个意思。
他都是想吻才吻,怎会“随便”呢?
他们才没聊几句,只见服务生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冒着烟的美味佳肴已摆了一桌,孙佛儿忍不住提出问题:“你该不会是这里老板的好朋友吧?他们的服务品质虽然好,可是我觉得他们对你似乎特别恭敬,动作也特则俐落。”
“吃吧,好奇宝宝!”关山月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进她的碟子里,“我不是老板的朋友。”
“骗人!”她对碟上的鱼R皱了皱小鼻子,不信地道:“他们明明对你特别好,别说没有,我可是和朋友在这里喝了一下午的茶了。”
“我真的不是老板的朋友。”他又夹了一块香酥J腿给她,顿了顿才道;“他们对我特别恭敬是因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人家不要吃J腿。。。。。。等等,你说你是。。。。。。”她夹起J腿要还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瞪大眼看着他。“你是这里的老板?那个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幕后大老板?”
她刚才听她的好友们谈了好一会儿这里的传奇事迹,只听说这一大片日进斗金的产业是由一名艳丽的古典美人负责管理,而这名美人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大老板。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不可以学人家偏食。”将J腿推回去,他又夹了另一道菜。“没错,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神秘。”
瞧他说得多轻松,她顿了顿也觉自己无聊,他是大老板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定是听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传闻,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她耸耸肩,双手立刻护住自己眼前快堆成山的菜,禁止他继续夹菜给她。“真的太多了,不可以再夹了,这些我已经吃不完。”她哀怨地瞄着一旁不受他眷顾的小糕点。
可爱的玫瑰糕、千层糕,哦,还有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豌豆黄,唉,为什么不是夹那个给她呢?
他停下筷子,这才发现好像真的夹太多了,将筷子转个方向,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光用眼睛看是不会饱的,你要动口吃。”瞄见那张为难的小脸,他有些不满意。“没吃完你今天别想走,留在这里打地铺好了,反正我是老板,一声令下,谁也不敢多说话。”
来回瞄着他认真的表情和眼前堆得像小山高的菜,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努力征服“小山峰”,忍不住嘟哝道:“人家想吃小点心。”
他耳尖地听见她的话,“要吃点心我不反对,本来就是要点给你的。”
孙佛儿听了马上小脸一亮。
刚才点菜时,他就注意到她只盯住点心的菜单看,其他地方根本连瞄一眼都懒,因此大约猜出她的喜好。
“不过。。。。”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要等你把碟子里的食物都吃光才可以吃点心,毕竟浪费是不好的。”随便一个理由,就堵得她反抗不得。
小巧的菱嘴张了又合,一时无言以对。睇着她哀怨进餐的模样,他忍不住坏心地偷笑,她真的好可爱!
此时,门板又传来轻响,关山月开口道;“进来!”随即,一张俊验又回复冷漠倨傲的沉静样,让一旁的孙佛儿只觉一头雾水。他拍拍她呆滞的小脸,无言地催她吃攸。
随着他的吩咐,从门外走进一名身着华丽唐服、艳光四S的佳人,正在努力奋斗的孙佛儿几乎一见来人就呆住了。好有气质的古典美人哩!
“唐月,你来早了。”关山月对这样的美色似乎无动于衷,只督了佳人一眼,便吩咐道:“要人送香茗上来,再搬张桌子。”
“是!”被唤作唐月的大美人轻柔地应声,伸手拿起隐藏在角落的通讯设备。
关山月回头瞧见孙佛儿又在发愣,好笑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嫩颊,“发什么呆?我向来说话算话,别以为我会忘记。”
啊!可恶,她原以为可以混过去的。
“知道了啦,你好罗唆!”她瞪了他一眼,无力地挑着菜吃,再也没有看美人的心情。
关山月轻松自若的继续吃饭,一点也不受她愁眉苦睑的影响,反而觉得食欲大振。
被冷落在一旁的唐月静静跪坐候着,睁着翦水秋眸默默看着他们谈笑进食。
原来她一向尊崇的老板竟也能如此和善、如此可亲!
修饰精致的脸蛋上迅速掠过一抹异色,她立时警觉。整了整思绪,敛去眸中意外而起的妒意,再度恢复原先的淡然。
不一会儿,关山月用完餐.拿起盘子上的手巾扶净唇角。当他瞄见孙佛儿的进度,忍不住摇头。
“我和唐月有事要谈,你乖乖吃饭,知道吗?”
青之宫是他的私人产业,他总是会在固定时间来用餐并听取经理唐月的报告。
她瞪着眼,皱了皱俏鼻,没好气地道:“这还用你说吗?关山月先生,我要郑重地告诉你,我早就成年,不当小孩已经很久了,请不要老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对我!”
“要别人用对待成人的态度对你,也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他睨了她一眼,仍是一副看着不长进孩子的神情。“国小的学童都吃的比你多。”
孙佛儿才张口想反驳,他又附上一句“一听到吃饭就愁眉苦睑,瞧见点心便眉开眼笑,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知道自己反驳不了,让她更加懊恼,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像话,可是。。。。“少吃一顿又不会怎样,我还不是长到这么大。”
“可是却不够大!”瞄了瞄她某个部位,他突地附在她耳畔轻声道:“多吃点,虽然说机会渺茫,但我仍然希望‘某个地方’多多少少能有所补救。”
“色狼!”她霎时羞红了脸,轻叫着推开他俯近的头,娇斥道:“走开,办你的事去,不准你的色眼乱瞄乱看。”
关山月对她的无礼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笑得很开心,让孙佛儿气得直瞪眼。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呢样却教唐月看傻了眼,就算看见外星人登陆,她都不会比现在惊讶。
她是谁?又是什么身份?这些疑问立时在唐月心中涌现。
孙佛儿懒得理会关山月,转头对大美人轻声问候:“你好,你一定是青之宫最美丽的经理唐月唐小姐吧!久仰大名,我姓孙,叫孙佛儿。”
“不敢当.孙小姐才是大美人。”唐月也落落大力地回赞她。
两人才聊不到几句,不堪被冷落的关大少爷立即出声打断她们,对孙佛儿命令;“吃饭!”然后移身到另一张桌子,打开文件夹,开始听取唐月的简报。
瞧着他们认真投入公事的模样,孙佛儿只好端起碗努力解决桌上的食物,万一那野蛮人是说真的,她可不想真被留下来打地铺。
等他们谈完公事,唐月告退后,孙佛儿也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接过关山月送上来的香茗,她浅啜一口,舒服地赞叹:“说实话,这里的厨师真的很不错,每一道菜都很道地,和我在美国唐人街吃的中国料理真是大不相同,托你的福,我今天可是大饱口腹之欲。”
“美国?”他讶异地道:“你刚回台湾?”
“嗯,我去美国读医学,今年刚毕业,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呢!”她点头回道。
“你回来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见了两次面,还真是有缘喔!”
由于关山月也有过留学的经验,因此一说起这话题,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
聊着聊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佛儿.你现在住哪里?”
“我住。。。。。。。”她警觉地闭嘴,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小居上不得台面,你还是别问得好。”
“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你那是什么表情?”他继而转移话题,“我只是想既然你喜欢这里的料理,以后我可以常带你过来用餐,你紧张什么,怕我会卖了你不成?你现在不说,等一下我送你回去,一样会知道你住哪里。”
孙佛儿的脑筋迅速转了转,他这么可伯又爱缠人,她是得罪不起的,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咦,她怎么可能舍不得他?
“你又在想什么?”他挥手唤醒她,“连自己的住址也要想半天吗?”
“我不能想吗?问人家之前不该先说自己的吗?”
幽深的黑眸瞄了她一眼,关山月随即从皮夹掏出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拿出笔在背面写了几组号码才递给她。
“这是我的名片.我已经把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全都写在上面了,只要打这些电话号码,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接听。”
孙佛儿随手收起名片,对他等待的表情视若无睹。
“你的呢?”他不信她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低头啜饮茶汁,避开他精明锐利的黑眸,“我说了我才刚回国,对附近的环境不熟,反正你会送我回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干嘛问我.害我想得头痛。”
“是吗,真的想不起来?”他哼声道:“住址想不起来还有道理,连电话也想不起来就怪了!”
“就是想不起来嘛,我骗你做什么?又没有糖吃。”她硬着头皮道。
哇,好锐利的眼神,好像能穿透人心,他一定是很精明厉害的生意人,当他的下属一定很辛苦。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他送她回去!
第四章
“你住这儿?关山月瞪着眼前的狭窄暗巷。怒气开始翻涌。乌漆抹黑的连盏路灯都没有,教人如何走路?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难怪她一直不让他送她回家,让他开车在附近转了一个小时之后;知道拗不过他的坚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要他停车。之后又在这曲曲折折的巷弄里连续走了十来分钟,越走越Y暗,他还以为她故意耍弄他,才想警告她乖乖带路不要再作怪,没想到她竟然开口说到了!
托她的福,今天他才知道大台北地区还有这么“不见天日”的地方。
孙佛儿对他的指责翻了翻白眼,“你有被害幻想症啊?都已经到这时候了,我哪还有那个精力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