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瞧他挤眉弄眼的夸张祥,孙佛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喂,你是男生耶,怎么这么爱漂亮,还随身携带小镜子,太夸张了吧!”
“什么话呀,爱美是人的天性。不分男女老幼;而且——”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满怀爱怜地抚着自己的俊脸,“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自己不多瞧几眼,岂不是便宜了一旁的人。”
这下子、孙佛儿再也忍不住,她开心地笑了开来,满脸的阳光灿烂,再无一丝戒心。
不知何时,王华孙已收起小镜子,双眼晶亮地盯住她清丽动人的笑颜。
孙佛儿笑够了。这才发现地虎视耽耽的模样,她立即敛起笑容,眼珠子一转,警觉地瞪着他。
“你是故意的!”
“没错!”他大方承认,“像你这么甜美的大美人本来就该多笑,可以美化市容、抚慰人心,老僵着一张俏脸,说有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孙佛儿懊恼地道:“大贼人,你管我笑不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瞧你也没多打扮,就已经亮得教人睁不开眼,这种美叫“天生丽质”既然是:“天生”,那就是公有共享的,你怎么可以独吞?”
“千万别告诉我,你会和其他男人分享你妻子的美,因为……我不信!”关山月特有的醇厚嗓音蓦地响起,他一张俊脸已经酷得快结冰了。
在最后一记猛烈冲刺后,关山月嘶吼一声,将火热的种子S进温热的体内,硕健的身躯随即瘫在她身上喘息。
孙佛儿闭着眼喘息,压在身上的身体虽然沉重,她却丝毫未感觉到压力,反而有种安全舒适的感觉。
片刻之后,关山月俐落地翻离她的身子,不想压坏了娇弱的她;他将她抱到身上拍抚,呢喃着爱语,像在呵护着什么心爱的宝贝。
“真想永远像现在一样,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抬头望着他,想起中午的事,她不禁有些埋怨,“你不该对王华孙那么凶,人家又没怎样。
如果他真敢怎么样,他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关山月看了她一眼没作声,这个问题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讨论,就算时光倒转,他依然是相同的处理方式。
“喂——”
“那种登徒子不值得浪费时间讨论。”他体贴地拭去她因汗湿而贴在颊上的发丝,眼神中流露出动人的温柔。
“不只是他,你对我的学生、朋友和同事,也都一脸凶恶得活像要吃人一样。”
“哪有!”他不承认,提出证明道:“我对你那个小助教,还有心萍、珀儿不是都满客气的吗?”心萍和珀儿是佛儿交情不错的朋友。
“她们都是女的。”
“哦,我对其他女性好,你吃醋啦!”他取笑她。
“才不是!”她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只对我的女性友人客气,那还得在她们不占用我太多时间的情形下,你才会对人家客气。像上次系办公室的会计小姐才和我多说了几句。你马上就给人家脸色看,害我后来见了她都很不好意思,我不是告诉过你她对我很好、很照顾……”
“照顾到要介绍她哥哥和你相亲?”他嗤鼻道,满是威胁地瞪住她心虚的眼。
“呃……你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根本不敢告诉他,相信会小姐也不会傻傻地对他说才是。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明知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敢妄想要你当她的嫂子?她当我是死人吗?既然她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对她客气。”他捧住她的小脸咬了一口,她吃痛地皱着眉,却气弱地不敢叫痛。
“告诉你,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其他消息来源。我这么说,你懂了吧?这也是警告你别想背着我胡作非为,要是让我知道你不乖,到时哼哼!”
天啊,好可怕的情报网,不愧是个大J商。
可是他的话好刺耳,让她很不开心,“什么叫胡作非为?你当我是什么?艺妇卡门呀,你太可恶了!我——”她的怒火立即被他的大嘴吞了去。
关山月翻身吻任她,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红肿的唇瓣,在她耳畔吐气低喃:“你是荡妇——”在她变脸之前又出声道:“是我一人专有独享的荡妇,在我的床上,你越是热情放荡,那就表示我的能力越高超,就越能满足我的男性尊严。”
“你——色猪,满脑子黄色废料,谁在问你这个?还说别人是登徒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行。”她不满地嘟嘴轻叫:“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傻瓜,这还要问吗?我们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我对你还不了解吗?对你,我从不怀疑。我不相信的是那些一脸口水的色狼,他们敢垂涎我关某人的未婚妻。我不出手修理人已经是很忍耐了,为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他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错。
“少来,这都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才会老是和我周遭的男性同胞过不去,要不然就是……”瞄了他一眼,她又续道:“你有被害幻想症,才会一天到晚幻想别人要抢你的老婆。”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成为周边所有异性的目标。
“你——算了,随你怎么想。”他总不好承认真正的原因是:他吃醋!有个感觉迟钝的未婚妻有时候真教他有苦难言。
孙佛儿也不在意,闭着眼睛像只饱足的小猫,乖巧地窝在主人温暖的怀里,打了个呵欠,慵懒地享受他的爱抚。
关山月温柔地抚顺她凌乱的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轻缓的音调像怕惊吓了她。“回台湾之后,我们也该搬回大屋,竹月下星期要结婚了。”
竹月?孙佛儿迅速想起即将结婚的新朋友,她立即弹跳起来,差点没滚下床,不安地抓着头道:“啊,完蛋了!结婚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我们不但没帮到什么忙,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纳凉,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竹月一定会生气的。”孙佛儿越想越心虚,简直手足无措。
关竹月是那种柔顺乖巧的妹妹,虽是豪们闺秀,却没有一丝骄纵气息,和孙佛儿一见如故,两人简直有聊不完的话题,偏偏关山月说公寓离两人上班的地点较近,几次拒绝竹月要他们搬回大宅的哀求。
“别紧张,婚礼的事全委托专门的人员去处理,连竹月也只是乖乖等着穿婚纱就可以。而且前阵子你也花了好些时间和体力陪她踏遍各大精品店,够了,我就是舍不得你继续被她奴役摧残,才想带你出来散散心的。何况——”他翻身又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俯首在她粉嫩的香唇啃了又啃,教她感觉又麻又痒的嘤咛了声,才低喃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身为独生女,竹月本来就很孤独,过人的财势也使她很难拥有单纯的友谊,如今有你这么个年龄相当、开朗迷人又多才多艺的嫂子为伴,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怪罪于你呢!”他忍不住又在她耳畔情话绵绵地哄着。
男女朋友交往,甜言蜜语是很重要的。但如何使情话听来真诚甜美又不嗯心腻人,则是门大学问。
有了心爱的佛儿之后,关山月一改往日习性,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似的,每天在她耳边嘀咕个没完没了。
情话都是R麻的废话,可是听入沉浸在爱河的傻瓜耳里,任凭那人是钢铁般的心肠也会化为一滩温柔的水,一点呕心R麻的感觉也没有。
孙大博士佛儿小姐自然也不例外,脸上笑得甜蜜蜜,理智却教她忍不住质疑。“真的?可是我怎么一直觉得你在嫉妒我和竹月感情太好,老是把你晾在一旁?”
“我是你老公耶,本来就有权独占你,我就是不愿你将时间花在别人身上,怎么样,你咬我呀!”他轻哼了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他不讳言对佛儿有着强烈的独占欲,她是他的,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即使那个别人是自己的妹妹。
“竹月是你唯一的亲妹妹耶,你这算什么大哥嘛!”孙佛儿好看的眉略略皱起,感到有点啼笑皆非。
“亲妹妹也不行!”关山月降下结实的躯体,霸道地压住她,俯下脸庞,湿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唇畔。“你好吵喔,如果嫌时间太多,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满是诱惑的噪音窜入耳里,迷得她一阵恍惚。
“对呀,譬如这个!”腰下一顶,猛烈的进击乍然充实了她,令她倒抽口气。双眼圆瞪,吟哦一声,稍熄的战火再度蔓延——
关山月坚持不搬回大宅,还有一个原因是孙佛儿不知道的。他永远记得宋家兄弟初见佛儿时,眼里迸发出的神采,那种眼神他一望即知。因为他自己也有同样的反应。在他有把握之前,他不会冒险泄露她的行踪,所以他派了人暗中阻挠宋家对佛儿的追踪,佛儿不知道她能平静的生活,其实是两派人马激烈斗智之后的结果。
既然如此,现在关山月为什么敢撤去暗中阻碍宋家侦查的人马,要带她搬回关家了呢?嘿嘿!当然是因为他有把握佛儿这个他内定的老婆是跑不掉,也不会跑了。
孙佛儿轻敲新娘休息室的门板,瞧见里面忙得不可开交的情景,脸上除了兴奋的表情,不禁也浮起一抹焦急。“还没准备好吗?时间快到了耶!”
“好了,好了!”正在关竹月精致的脸上做最后修饰的化妆师,在扶匀新娘唇瓣的口红后,见实在挑不出毛病了,才匆匆收拾散了一桌的瓶瓶罐罐,拉着两名瞎忙的助理离去,顿时室内只剩关竹月和孙佛儿两人。
“哦,佛儿,怎么办?我好紧张喔!关竹月顶着精致完美的新娘妆,双手紧紧拉住一见如故的好友兼未来嫂子,不安的情绪已绷到极点。
“没事的,你别紧张。多想想肚子里的小宝贝,你会觉得一切都容易多了。”
“宝宝——”所谓为母则强,关竹月温柔地抚着小腹,体内涌起阵阵温暖幸福的感受,娇美的红颜上不自觉地散发出动人的光彩,果然不再慌乱了。
听着外面响起的悠扬乐意,两人相视一笑。
“来,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了。”她扶着竹月站起来。
“佛儿!”两人走到门口,关竹月脚下一顿,望着佛儿的美眸里漾着感激的泪水。“谢谢你——”期待已久的婚礼即将开始,对自己能如愿以偿地成为振岗的新娘,对主动放弃婚约的佛儿,她的美眸里散着激动的湿意。
明白她的意思,孙佛儿摇摇头。“不,该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这场婚礼来自于你们坚定不移的坚持和爱,和我没关系。”不管她当时有没有取消婚约,她相信这场婚礼早晚都会举行,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有何功劳可言。“你千万不要再提什么感谢我的话,万一被你那霸王哥哥听见,他会很不高兴的。”
孙佛儿不知道的是,“关家醋”是一脉相承,兄妹两人都是大醋桶。关竹月本身也很怕宋振岗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尤其是像佛儿这般多才多艺的大美人,所以对她大哥的行为,她是很赞成的。
第十章 '加入书签'
(更新时间:2006…8…1 3:42:00)
在吃过中午的豪华盛筵,宋家的晚宴以舞会的型态举行。
宋家租屋典雅的宴会厅里,大型乐团现场演奏一支支动人的舞曲,身着制服的服务生捧着托盘,穿梭在衣着华丽的来宾之间分送美酒佳酿,嘉宾们有的在舞池中大展身手,有的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热络的气氛。
但最教与会嘉宾瞩目又跌破一地眼镜的,则非新娘子的大哥兼龙鹏集团总裁关山月莫属。其风头之健,早已超越原本该是舞会主角的新郎和新娘。
关山月虽然一向是笑脸迎人,但那温和的笑脸底下总是有着一种无形的距离,不像现在——
只见关大总裁从头到尾都霸着身畔大美人的纤纤细腰,神情温柔又呵护,大方地向众人宣告所有权,教一旁的风流名士、企业精英,望着他身旁矜贯娇柔的大美人垂涎不已,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地上前邀舞。
连舞会主角新郎的邀舞都被婉拒了,还有谁敢怀抱希望?
唯一对这场面瞧得欣喜万竹的,也只有关山月的姑姑。她对佛儿满意得不得了,财富对关家已经不是必要的了,所以只要品行端正,她不在乎女方是否家势惊人,不过因为年纪大了,禁不起一整天的折腾,在舞会开始没多久,她就已经打道回府。
而本来还打算只要三个孙子其中一人能夺得孙佛儿芳心,那宋孙两家依然可以联姻的宋老太爷见此情况,心知大势已去,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因此也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连跳三首舞曲,孙佛儿呼了口热气,盯着服务生手上的水晶杯,不自觉地舔舔唇,有点渴了。
关山月发现了,将她拉至敞开的窗旁边透气,抚着她微微汗湿的脸蛋,低声交代:“我去帮你拿杯果汁,你在这里等一下,不可以乱跑,听到没?”他知道佛儿不喝酒,在这种场合想找到不含酒精成分的饮料是有些难度,不过还难不倒他。
他唯一担心的是那些垂涎的恶狼!
孙佛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回道:“听到了,大王。”她常忍不住想:自己好像是他关大寨主的压寨夫人。
他当然知道她的暗喻,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对她瞧了又瞧,终于不放心地走人,他决定早去早回。
目送他依依不舍的身影,对他的担心和不信任,孙佛儿真有说不出的抱怨。
为什么呢?她自认品行良好,也无不良记录啊,真的想不通。
在拒绝了几位绅士热诚的邀舞后,烦不胜烦的孙佛儿干脆侧身面向窗外,佯装欣赏庭园夜景,希望能获得清静。
“佛儿!”一道斯文的噪音响起。
“是你?拜托,我已经跳不动了,你真的想跳舞的话,就找别人去吧!”孙佛儿回头见着来人,马上出声讨饶。
宋振新如黑檀木似的双眸深深看看她,一套笔挺的白色礼服,让他更显得温文儒雅,有别于关山月的黑色霸气。
“我不是来邀舞的,你放心吧。”
“哇,你真善良,你都不知道,人家已经跳得脚好酸了,却还有一群不死心的人来邀舞,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脚很酸?从头到尾你也只跟一个人跳而已。”醉味微微泛出。
可借孙佛儿已经被关山月强烈的醋酸灌习惯,对酸的敏感度也降低,这种程度的酸,她完全感受不到。“对啊,谁教我体力不佳,平常又缺少运动。”才跳几支舞,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她也自觉有点可耻。
奇怪,床上运动不算运动吗?她每天——呃,她在想什么啊!一定是被大色狼传染的,才害得她变得思想邪恶。
“佛儿,你怎么了?”孙佛儿突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教他感到奇怪。
“呃,没什么啦,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脑中的黄色废料别人虽然不会知情,却仍教她羞红了颊。
宋振新体贴地改变话题:“你那强悍的护花使者呢?他怎么放心将你这个大美人单独晾在这里,不怕被周围的豺狼虎豹给生吞?”
他早先就见到关山月极具占有性地搂住孙佛儿,凶悍的眼光扫得人心惶惶,根本不容他人越雷池一步。
宋振新和关山月相识多年,却也不会见他这么呵护过谁,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孙佛儿对他的意义必定很特别吧,这个醒悟让宋振新有些黯然,他真的迟了吗?
孙佛儿没什么敏感度地嘟嘴道:“你是来取笑我的吗?哼,那我要走了。”说完转身就想走人。
“对不起,我是有事想问你,不是故意取笑你的。”他忙挡住她。
“你想问我什么?”回转过身子,她好奇地问。她也不是真心要走,心里可还记得那霸王的交代:不准乱跑!
“佛儿,你——和山月是——”他说不出后面的字。
“未婚夫妻!”一道慵懒的男音解决他的疑惑,同时也代替佛儿回答。商立斯文挺拔的身躯悠哉地晃进两人中间,不经意地将宋振新隔开。“关家传媳不传女的龙戒大刺刺地戴在佛儿手上就是最好的宣告,教人想忽略都难。”
宋振新的神情太刺眼、企图太明显,教商立想看不见都难。他不赶快过来替表哥保住美人怎么可以?亲爱的关总裁山月表哥好不容易才有了心上人,万一不小心被拐走,岂不是还得再花个八百年重新找人?而且能不能找到那还不一定呢!好不容易耳根才得以清静的商立,很确定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母亲大人的唠叨。
虽然他对关山月的魅力很有信心,也知道佛儿不是轻佻善变的女人,但感情是很奇妙又无法捉摸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小心点总不会错。
“小气鬼,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都没见到你?”孙佛儿有些惊喜,不经意地叫出商立的呢称,令商立有些尴尬地苦笑,咕哝着自己一点也不小气,可是佛儿才不理他呢。
因为商立总能像鬼魂似的突然在两人用餐的地点出现,常惹得山月火大后才匆匆离去,冒险犯难竟然只为了吃霸王饭、真教她佩服不已。
“我出现在这里很稀奇吗?”他好歹也是新娘唯一的表哥耶!商立翻了翻白眼。可是她高兴的神情却也教他有些安慰。
“唔——”她也想起商立和关家的关系,可是却忍不住想调侃他,她作势偏着头想了下、最后才顽皮地敲了下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状,“啊,我怎么会忘了呢?这里有吃又有喝,以你爱吃霸王饭的个性,出现在这里真的一点都不稀奇。”
“你——”她的可爱模样看楞了宋振新,却教商立差点气厥,只好自我勉励道:“童言无忌、我是胸怀辽阔的堂堂男子汉,不和小J肚肠小心眼的妇孺计较。以免有失身分。”
“童言无忌?”孙佛儿差点哽住,这家伙似乎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辈分喔。“山月是你表哥吧?”见他点头,才又续道:“很好,我是山月的未婚妻,现在我们两个比起来,谁是那个“童”啊?”她的问题直*到他眼前。
“呃一”商立张口结舌,一时答不出来。
被晾在一旁的宋振新听到他要的答案,只能暗叹口气罢了!不想打扰聊得愉快的两人,他默默转身离开。
“怎么回事?”关山月端着饮料出现,锐利的眼神飞快地审视现场。方才被一位父执辈的商界大老拉住,虽然很担心佛儿,恨不得立即赶回她身边,可是总不能过于失礼。只好捺着性子和他磨,哪知越磨人越多,能突破重围,虽然是因他的社交技巧高明,可是也花了好一会儿工夫。
孙佛儿眼睛一亮,有如大旱逢甘霖,跳过去接住等待已久的果汁,嘴里还坏心地陷害人,“商立骂我,不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妻。”
“佛——我没有——”商立阻止不及,白皙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光如果能杀人,他相信自己已经被亲爱的表哥砍成十七八块了。
完了完了,山月一直无法得到佛儿的允诺敲定结婚日期,心理有多郁闷就不必说了,她她她竟敢造这种害死人不偿命的谣言。太过分了,分明是想害死他嘛!,呜呜呜,想他小小一个商立,怎敢阻挠关大总裁的结婚大计?他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乞求好友兼表哥能及时清醒,别误中小人陷阱一边还恨恨地瞪看优闲地喝着果汁准备隔山观虎斗的“小人”。
“他有!”敢瞪我?孙佛儿特别爱折磨商立,继续火上加油,“他说我说的话是童言无忌,还骂我是小J肚肠小心眼,一点都不尊敬我是他未来表嫂。”
“有没有?”关山月锐利的眼睛像急冻枪,直向商立S出北极寒气。
“是……是她先——”
“我说你爱吃霸王饭有什么不对?你本来就是,我又没冤枉你。”
一想到霸王饭,关山月简直新仇加旧恨,竟然——笑了?笑颜灿烂又优雅。
这下子,商立欲哭无泪,知道自己没救了。又是嘴巴惹的祸,他是不是该狠下心来把它给缝了?
“亲爱的表哥,看在我刚才替你捍卫娇妻,抵挡登徒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的一时失言如何?”他心惊胆战地看着关山月的笑脸。
笑脸一顿,“登徒子?”黑眸瞬间结霜,浑身高贵的华服也掩不住紧绷的肌R所散发出来的血腥暴戾之气。
“他乱说,”孙佛儿脸色大变;连忙抱住关山月的手臂,急急解释:“振新是我的朋友,他刚才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人家才不是什么登徒子呢,你别听商立那小子胡说八道。”她随即又转头瞪向商立,“臭商立,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可恶,你想脱罪也不能用这一招,那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
“振新?”关山月咬牙切齿,铁青的脸色可比青蛙,“他什么时候和你成了‘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哦……代志大条了,这内幕可是你自己爆的,不干我的事!商立回以好笑,轻松地退了一步,准备当个旁观者看好戏。
“我——我——他——”孙佛儿悄悄放开关山月的手臂,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眼神慌乱地左右张望,一副想逃之夭夭的模样。
环上腰部的铁臂无情斩断她逃命的希望。孙佛儿可怜兮兮地抬头迎上关山月冷芒闪烁的黑眸,“你想畏罪潜逃吗?我心爱的未婚妻。”
“哪哪有,你误会了,我——为什么要逃,我——又没做错事,”她结结巴巴的,汗水滑下脸庞。
“没做错事?可是瞧你心虚的模样,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真的没做错事吗?我怀疑!”他森冷地笑了笑。大掌危险地抚着她纤细的脖子。
孙佛儿高高仰起泛白的娇颜,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充分感受到他的威胁。
“别紧张,既然只是“误会”,那我们可以好好的“沟通沟通”,是不是?你慢慢说没关系,你知道我向来很有耐性的。不是吗?”
“呃……”沟通?这不是奢求吗?他们两人向来都是“只沟没有通”。
被半抱着拖离会场的孙佛儿尽量维持外表的从容,想到自己待会儿可能的下场,她很想哭,这是不是叫作乐极生悲?
商立挥着假想中的手帕和他们两人看似亲昵的背影道别,正想为自己的幸运大笑,前方却传来关山月的声音——
“亲爱的表弟,你知道我有些事要和佛儿“沟通”,这几天公司的事就要麻烦你多留心了。”
“几天?”还来不及扩大的笑脸马上变哭脸,商立自打了下嘴巴,都是自己惹的祸!
“山月……”冠英企业的董事长千金,刘英华刘大小姐娇嗲的呼唤中断于发现办公室内不止关山月一个人。
正在总裁办公室内开讨论会的幕僚人员迅速停口,讶异的视线全集中到她的脸上,她尴尬地红了脸。
这女人在干什么?关山月暗自皱眉,转头吩咐道:“今天我们就讨论到这里,陈秘书,你把刚才的会议记录整理好拿给我,散会!”
“是!”
一群人陆续离开办公室,走在最后面的陈秘书顺手关上门。
“对不起,山月,我没想到你在里面开会。”
“算了,你今天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基本上,关山月不相信只关心珠宝和流行服饰的刘大小姐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
“呃——”重要?她闻言一震,顿时想起此行的目的。“我听他们说你订婚了,这是误传吧,太可笑了,我……”她笑得有点歇斯底里。
前些日子出国“整修”的刘大小姐,才下飞机就听说了关山月跌破众人眼镜的订婚传言,一时失去理智地飞奔来求证。
“不是误传,”关山月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笑。和佛儿的婚事是他很期待的,容不得他人有半点轻视、要不是看在刘董的份上,他早把她轰出去了。
他知道刘英华对他的爱慕,一心想攀上关夫人的宝座,他决定藉此斩断她的妄想,“过一阵子,等时间较充裕的时候,我就要和我心爱的未婚妻完成婚礼、”
“不要啊!”刘英华凄厉地叫了声,立即冲向他,关山月淬不及防地被她撞退一步。
“你在发什么——”关山月差点岔了气。
“我不要,你不可以和那个野女人结婚,我好爱好爱你,你是我的!”刘英华狂叫着,双臂牢牢地勾住他的颈子,一咬牙,突地送上香唇堵住他的嘴,其火辣程度像要吞了他。
没想到社交界有名的大家闺秀、竟会有如此突兀的强吻行为,关山月一时傻了,差点忘了要推开她,不过只是“差点”,他还是及时回神,双手抓住她的肩要推开。
“吻够了没?”孙佛儿清冷的噪音从门口传来
关山月像被疾雷劈中,猛力一堆,立刻将攀在身上的“章鱼”拔除,抬头往门口看去——完蛋了!
只见总裁办公室的门大开,孙佛儿双手抱胸,和神情尴尬的陈秘书站在门口。
关山月无措地爬梳着头发,“佛儿、这——不是——我没有——”可怜的关大总裁已经语无伦次了。
陈秘书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们,神情动作仍旧一派冷静淡然,好像刚才所见的全是无关紧要的电影情节一般。
孙佛儿桃眉,“你说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象”,你没有和别的女人吻得浑然忘我?”
“不准你这么说!你明知道除了你以外,其他的女人我谁也不看在眼里。”未婚妻异于其他女人的冷静,教关山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高兴的是她不会无理取闹,但她异于常人的冷然也可以解释为她不在乎。
佛儿不在乎他?所以当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才会这么镇静?关山月为这个可能性而黑了脸。
孙佛儿像对他的愠怒无所觉,耸耸肩,自然地走向小吧台、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坐上高脚椅优闲地啜饮着。
跌坐在地毯上的刘英华,原本感到羞辱地涨红了脸,但他的话却教她脸色一下子刷白。“谁也不看在眼里?我这么爱你,甚至不惜放下女人的身段和矜持,公然示好还不顾羞耻的倒追你,你……你——”她双手握拳,赤红的眼睛充满哀求。“你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对不对?山月,我知你一向斯文有礼,你刚才会这么说、一定是在安慰她的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以关山月的身分,如果他不在乎佛儿,又怎么会“安慰”她呢?
孙佛儿本来对这女人很不满,如今却为她的低声下气感到同情。
别着平时关大总裁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就以为他是什么善良老百姓,其实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对于他要的,他会用尽心机不择手段地夺取,小心翼翼地眷宠着:但对他不要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弃之如敝屐。尤其是女人,因为一向来得太容易。他根本不在乎是否会摔碎一地的玻璃心。
和关山月订婚这半年来,孙佛儿瞧多了各色女人对他示好献媚,也不为所动的无情样。
这女人在干什么?演戏吗?关山月收回视线厌烦地扫视刘英华。
关山月是懒得理她,刘英华却以为自己猜对了,舒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凭你关山月在商场上闯荡那么久了,怎会被一名无父无母、财势两缺,只有一张脸差强人意的狐狸精所迷惑呢?”她侧转过身子面对孙佛儿,上上下下瞄了眼,越看却越心虚,强自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故意贬损道:“你就是那个叫孙佛儿的女人,是长得还可以啦,不过妄想麻雀变凤凰当关氏的夫人?我看你是打错如意算盘了,简直是癞虾蟆想吃天鹅R。哼,快滚吧,这里已经没有你这野狐狸的容身之处了。”孙佛儿绝美的容貌和优雅的气质让她心慌意乱,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她早点消失在她眼前,她才能安心。
刘英华的贬损只让孙佛儿皱起眉头。关山月却气得想拆下刘英华一身的贱骨头、撕烂她的臭嘴。
“你这女人疯够了没有?进门也不经人通报一声,想来就来?你还有将我这个龙鹰集团的总裁看在眼里吗?当我的办公室是你刘家的厨房吗?”
关山月猛然跨步,高高攫起刘英华面对着他、冷利如冰刀的目光S向她,刘英华倒抽了口气,吓得脸色苍白,冷冷的汗珠自全身上下冒出来。
“山——”刘英华何曾经历这样恐怖的怒火?惊惧地望着他的怒顾,不觉地直打着寒颤。
“住口!你这女人有病啊!谁给了你权利批评我未来的妻子?告诉你,我关山月不会这么饥不择食,我要的女人会自己去找,用不着你自己送上门来乞怜;听到了吗?”
“你……”
“让我再听见你批评佛儿一句,我绝不放过你!”关山月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推向大门,“滚”!
刘英华吓得半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
“你不应该对她那么残忍。”孙佛儿不忍地皱眉。纵然刘英华对她很不友善,但她可以体谅,因为嫉妒是种非常强烈的负面情绪,不但会让女人变脸,甚至扭曲人性也不足为奇。
“瞧见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关山月看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暗哑地问。
“不然你认为我该如何?”孙佛儿不解地回视他,似乎感到好笑地道:“你希望我大哭大闹,弄得人尽皆知?还是自认遇人不淑,黯然走人?”
“你真的希望我善待那个女人?”她的嘲弄教他铁青的脸色更青了,全身泛起一股深沉慑人的怒意,一步步朝她*近。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孙佛儿半垂着眼帘凝视清澈透明的矿泉水,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即使她勾引你的未婚夫,你也认为我该善待她?”关山月不是容易受伤的人,但她的冷漠却轻易地让他的心滴血。
“我……”抬头撞见他眼底的神情后,孙佛儿突然哽住了气,说不出话来。
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神情,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他。
“你好大方呀,孙佛儿,你说我残酷,可是你的残酷却更胜我一筹;至少我的残酷能震醒她一时的痴迷,让她不再将青春和心力浪费在我身上,而你呢?”他双手搂住她纤细的手腕,悲痛的眼眸牢牢锁住她的,“而你却狠狠地将我打下地狱。我以前从来没问过你对我的感觉,可是现在我不禁要问,佛儿,你爱我吗?”
“我——”小口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底的伤痛彻底揪住她的心,胸口仿佛压了一颗大石头,让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他像只受重伤的猛兽,不住地怒吼着,想借此吼去蚀心的痛楚。“我是这么的爱你,将你捧在手心呵护、放在心里疼惜,而你呢?你不但不在乎我,甚至根本没考虑过我的心情,竟然要我善待一个想勾引我的女人!”
不,不,不!孙佛儿白着脸,她——她只是单纯地不希望他这么对待喜欢他的人而已!她不停地摇着头,泪雨随着发丝飞舞着。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在乎你,真的没有!
关山月闭了闭眼,仰首大叫:“我的天啊!,我今天终于尝到报应了。我关山月无情地负尽所有爱我的女人,却教一个我倾尽心思眷宠的女人伤透了心!”怒火猛然爆发出来,双手不自觉地握个死紧。
“痛!”孙佛儿痛得轻叫出声。
“痛?”他睁开眼瞪她,冷冷地嘲讽:“像你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有感觉?也知道什么叫作痛?”
“别这样,我——”手腕传来阵阵痛楚,痛得她无法好好说话,她挣扎着。“放手呀,你这样我们根本没办法说话”
“还能说什么?还要说什么?”他放开她,一身耀眼慑人的光彩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是我自己活该,谁教我要自作多情呢?哈哈哈!”他仰首大笑,笑声空D的令人害怕。“这是我的报应!”
“不要笑!不要再笑了!”孙佛儿捂着耳朵大叫,他的笑声教她听得想哭,“你——你再这样吓我;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这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愿望吗?告诉我,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假装的吗?”他拉下她的手,凶狠的目光像要吃人,“你假装对我笑,假装对我温柔,甚至在床上你也假装顺从,对不对?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心里很快乐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她忍不住大叫,他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她前所未有的怒火,吼得他呆若木J。“假装假装假装!我哪会这么多的假装,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你是故意想找我吵架的吗?好,要吵大家就来吵!她猛地用力推开他,“你这个混帐大白痴,什么东西?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砰的一声摔上办公室大门
关山月差点被震得耳聋,人也跟着回神,反S地拉开门冲出去,急忙大叫:“站住,孙佛儿,我叫你站住!”
然而,她早已不见人影。
“混帐、白痴、大笨蛋!”孙佛儿逛了三家百货公司,踏平了数里马路,清了一屋子的灰尘,也洗了耗时甚久的澡,但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仍教她不得安眠,她恨恨地对着枕头拳打脚踢。那股凶狠样,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要避风头。
“你凶什么凶!和别的女人亲来亲去的人是你,犯错的人也是你,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已经是你上辈子烧好香、祖先庇佑,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敢给我耍脾气?别以为声音大的人就会赢!陈秘书已经事先告诉我是刘英华公开倒追你,你却不理不睬。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眼光为什么这么差,可是既然你不赏脸,她又被你骂得那么可怜,你还要我吃个什么醋?”
嘴里说不吃醋,但一想到刘大小姐像只八爪章鱼似地樊着关山月的模样,她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阵的酸意。她抓起枕角用力扭转,像极了在拧某人的R,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恶,你以为你和别的女人接吻的画面很唯美、很浪漫吗?好,算你狠,这次本姑娘如果再这么轻易原谅你,我就跟着你姓!”又槌又骂了好一阵子才泄足怒气,她瞧了瞧床头的闹钟,“快十二点,该睡了——”她打了个呵欠,拍拍枕头、拉好软绵绵的被子,然后窝了进去,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修长的黑影闪了进来。
望见床里凸起的人形后,关山月不禁松了口气,忍不住扑上床,将沉睡的人儿抓入怀里紧紧抱住,“佛儿,佛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咳咳,”猛然被抱住,半睡半醒的孙佛儿差点被吓死,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和温暖的胸膛。她不太高兴地骂道,,“关山月,你在做什么?想吓死我是不是?”
关山月双手紧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用着既痛楚又安慰的噪音低喃道:
“别再离开我了,佛儿,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发警再也不会问你爱不爱我这种笨问题。”
孙佛儿乖乖地任他拥抱,却也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什么离开不离开的?”
他抬起憔悴的脸庞,眼睛紧紧地锁住她的,满含爱意的眼底压抑着惊煌,“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得你自已答应过永远不离开我就可以了,不管你爱不爱我都没关系;反正我的爱足够我们两个人用。”从她冲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想通也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