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听完追云的解释,童学文却颇能了解晏飞的想法,人们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心境上总是会比较怯弱的。
“所以我说他笨啊,我是那么没用的女人吗?”她犹自怒气未消。
“可惜大哥是当局者迷。”第二个赶上来的逐风也忍不住叹息。
“要不要听听我的办法?”追云古怪笑道。“我可以叫大哥对你抢亲喔。”
“二哥啊!”逐风拉拉他的衣袖。,追云老爱整晏飞,这对可怕的兄弟。
“你别打岔。”朱朱瞪了逐风一眼,转向追云。“什么办法你快说?”
“你和他订婚。”追云手指着逐风。
“什么?”逐风吓得脸色一白。“二哥,你想害我被大哥砍成十八段啊?”
追云不理会小弟的抱怨,续这:“逐风是出了名的风流鬼,你和他订婚,大哥一定会抓狂,他绝对不会容许你因为一时生气,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们订婚,届时你就可以反过来威胁他了。”
“然后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二哥,你这是什么烂点子?”逐风大声抗议。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童学文首先附议。“有时候请将不如激将,或许柳先生会突然想通了也说不定。”
“大哥不会相信的,每个人都知道我绝不为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逐风做最后挣扎。
“我们可以让柳晏飞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他才答应下嫁,并且与逐风约定好,婚后,他仍可以自由恋爱,我绝不干涉。”朱朱提出更毒的计策。
“这个好。”追云一弹指。“大哥绝对无法再保持他面无表情的扑克牌脸的,首先他或者会试着阻止你,等他发现你是存心报复,他会内疚,最后只好出面抢走你。”
越说越不像话。逐风小心翼翼低下头,缓缓后退,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了。开玩笑,这群家伙根本就是疯了,婚姻大事可以拿来这么玩吗?尤其捉弄对象是大哥,他们是活腻了,他可还想留着条小命抱女人呢!
“小弟,临阵脱逃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有的作为喔。”追云长手一伸捉住他的衣领。
“二哥,我……我想起还有件急事待办,所以……”逐风搔着头,嘿嘿傻笑。“我先去处理一下,待会儿再回来跟你们会合。”
“有什么事会比未来大嫂的终生幸福重要呢?”追云狠狠将他一军。
“二哥……”
“请你帮帮我妹妹吧。如果她能得到幸福,我们童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童学文对他鞠躬哈腰,标准的日式礼节是既隆重又周到。
逐风不敢受他的大礼,双手连遥“不不不,你别这样,我……”
“逐风,你真这么忍心弃我于不顾?”朱朱眨巴着一双泪光盈盈的大眼,楚楚可怜地瞅着他瞧。
虽然说大丈夫理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但面对大美人的眼泪,人家不是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逐风内心暗自挣扎良久,终于痛苦一点头,唉!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女人手里。
“太好了。”朱朱兴奋地举手欢呼,明亮灿烂的秋瞳里哪还有半点泪珠?“咱们现在就回去,给柳晏飞一个好看。”说完,她第一个往回跑。
“小妹,跑慢点儿,当心摔跤了。”童学文追在她身后叮咛着。
“走吧!小弟。”追云一脸冷笑盯着又栽在女人手里的逐风。“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招惹不得。”
“嗯!”逐风无精打采拖着沉重的脚步佝偻前行,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起码老了十岁。
★★★
当柳晏飞看见朱朱,那原以为就要永远失去的宝贝,又重新出现在眼前时,矛盾的心情岂止是“复杂”两字可以形容。
“朱朱,你……”他瞠目结舌看着在她身后陆续走进来的童学文、追云和逐风,这是怎么一回事?离开的人又全部回来了。
“对不起,我的闺名已经不是你能叫的了,我刚接受了另一个男人的求婚,从今以后,请你叫我弟妹。”她用力拨开他伸过来的手,语气冷若寒冰。
“弟妹?”他大吃一惊,燃烧着怒火的灼灼目光流连在两个弟弟身上。“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还有心情和他打哈哈。“我决定和逐风结婚,下个礼拜我们会在老爷子六十大寿诞辰上发布婚讯,请多指教了,大伯。”
“你要跟逐风结婚?”这消息太惊人了,晏飞的脑袋一下子当机,变成一片空白。
“没错,你准备红包吧!大伯。”
“你,为……”他的语言功能暂时发生障碍。“不……我不准,我不准你跟逐风结婚。”
“凭什么?大伯。”
“不许再叫我大伯。”他气死了。
“为什么?大伯。”她就是故意气死他,大白痴居然想抛弃她,看她怎么整死他。
“你……”他脸色乍青乍白。“你们根本不合适,逐风那么花心,他不会真心爱你的,朱朱你别闹了,快跟童先生回日本去好不好?”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和逐风已经商量好了,我们结婚后,双方仍可以自由恋爱,彼此管不到对方,这么新潮的婚姻有何不好?”就是故意要挑拨到他失控。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嫁给童学文,起码他爱你。”真要被她给气疯了。
“但我不想离开台湾、不想离开柳家埃”
“原来你………”他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你居然拿婚姻大事来报复我?”
真迟钝!朱朱回他一记恶意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你疯了,拿终生幸福来玩。”他气得全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跳。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只要我还没死,就不准你这么乱来。”他气得不知是该摇醒她、还是摇散她好。
“我偏要。”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柳晏飞,我可以花十年的时间来追你,当然也能用上同样的时间来报复你,你认命吧!错就错在你不该不喜欢我,又来招惹我,你以为女人都是弱者吗?由着你们男人吭拐骗,吃干抹净了,拍拍P股就走人。告诉你,我朱巧巧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能用我这双手赚足一千万,履行对你的誓约,自然可以再用这双手,夺回我饱受伤害的自尊心,我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的。”说完,她转身上楼。
“等一下。”晏飞快一步追上她。“我不是,我……”
“刚刚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原谅你,记得吗?”朱朱用力甩开他的手。“所以请你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朱朱--”他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一溜烟跑了。他只好把炮口转向杵在门口大看好戏的众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逐……逐风呢?”
追云耸耸肩,他那可怜被绑上架的鸭子小弟太胆小了,没勇气面对大哥的怒火,早跷跑了。
晏飞跑过来揪住童学文的衣襟。“你是怎么做人大哥的,朱朱不懂事,难道你也还年轻,竟跟着她一起胡闹。”
童学文不慌不忙拨开他的手,温文一笑。“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我这小妹外表虽生得纤弱纯美,其实性子爆烈如火,她很有思想、很坚强,决定的事一定会勇往直前,直做到成功为止。”
“你到底有没有搞懂我的问题?”这个书呆子,晏飞快被他弄疯了。
童学文还是一派的斯文有礼。“就因为她的性子太固执,她原以为你最少是喜欢她的,毕竟你们之间的相处确实很像情侣,但你忽然不要她了,她哭得好伤心,性烈的女孩不习惯在人前示弱,一旦她掉泪,就表示这伤痛已非她的心灵所能忍受,我担心小妹会做出什么傻事,现在这样反而好,她又有目标了,起码我知道短时间,在她还没整垮你前,她会用心活着。这不是很好?”
是这样吗?晏飞一时无言以对,怔忡地呆立着。连童学文和追云的离去他都没发觉。思绪像蛛网,密密麻麻牵绕他一身,源头究竟在哪里?他伸手去捉,但前路依旧是一片迷茫……
第十章
你真的了解过她吗?
你一直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她?
一味地想将她好好地收藏起来,妥妥善善地保护着,错了吗?
你到底是用什么心态在与她交往?
最近柳晏飞每天都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他和朱朱认识十年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是最近九个多月,他确信自己喜欢她,不管遇到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费尽心思为她安排一切,只求她能平安幸福,但最后的结果呢?
她恨死他了,不惜一切地要报复他,他究竟哪里做错了?
“想不通吗?”柳老爷子也察觉到这几天家里不寻常的风暴,他其实很少管儿子这些私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个泼辣小女人--朱巧巧的影响。小妮子像道和煦的阳光,穿透Y霾的诅咒,为这个无情、冷漠的家带来了温暖,很多人都改变了,晏飞、追云、逐风,连他自己在挨了一枪,休养大半个月后,也不自觉磨圆了锐利的性子。
晏飞对着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发呆,他向来聪明,自认世间没什么事可以脱离他的掌握,事业、偷窃、诅咒、麻烦……所有的一切都一样。只有她,朱巧巧是唯一的例外,从十年前她搅入他的人生开始,事情便逐渐脱轨了。
她灿烂耀眼、特异独行的叫人避不开目光,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她的吸引,进而爱上了她,他的心再也容不得失去她的恐惧,但…
…可恶!她该死的为什么要如此特别?
“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她看成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附属品、东西,就没问题了。”柳老爷子悠悠地说道。
晏飞疑惑地抬头。“她本来就是人,我怎会当她是东西?”
“是人就有感觉、有思想,她知道自已要什么、想什么?会坚持到底,旁人可以不予置评,但没资格干涉、安排别人的一生。”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吗?晏飞一双手冷汗潸潸,他从来就没问过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不停地用自以为最好的规范来约束她,但这些东西对她而言是否真的适合?不!他不知道,他甚至从来没关心过……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如流星坠地,瞬息炸翻了宁静的午夜。
“是朱朱。”晏飞焦急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冲上楼。“朱朱……”
二楼的客房门户D开,落地窗台上朱朱正与一名黑衣男子拉扯不休。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朱朱不停地挣扎着,像只泼辣的小野猫。“大浑蛋,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朱朱。”晏飞脸色铁青奔上阳台,及时挡住不怀好意的绑架犯。“你是谁?竟敢在柳家放肆。”
男人默然不语,扛起朱朱就想往外跳。
“啊--”二楼耶!这白痴居然什么防御措施都没有便要跳楼,有没有搞错?她气极,张嘴用力咬上男人的肩头。
“唔!”黑衣男子吃疼,手臂一松。
朱朱乘机挣脱出他的钳制二脚踢向他的胯下,再一记直拳打黑他的眼眶。
“啊!”黑衣男子痛苦地捂着下身蹲下去,疼得站不起来了。
朱朱气不过他胆敢闯进她的睡房绑架她,举起拳头,又给了他几拳,正好藉以发泄这几天因柳晏飞而积下的怨气。
“朱朱别打了,快过来。”晏飞忙阻止她,阳台毕竟窄小,要是在这里大打出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到自己人。
他正担心着,说时迟、那时快,一直蹲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突然一跃而起撞向朱朱。
“啊--”她的身子应声坠下阳台。
“朱朱!”晏飞救援不及,气得一拳打昏黑衣人,紧跟着她的身后跳下楼。
“快来人啊!”眼看府邸被人闯进来,主人都发生意外了,守卫还不见人影,随后上楼的柳老爷子暴怒如雷。
“爸爸。”怒吼方落,追云和逐风分别冲上楼。“发生什么事了?”
“朱朱被劫走了,晏飞刚追上去,你们也快跟上去帮忙。”
“大哥……”才说着,轰隆隆的直升机引擎声突然响起,转眼睛,沉寂在半山腰的“神偷门”总部倏然觉醒了。
灯火通明中,前院的草坪上,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柳老爷子、追云、逐风忙跑下楼。
花园里,晏飞、童学文和一排武装警卫正面色沉重地凝视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和被押在最后面的朱朱。
直升机停妥后,一名年约五旬,风韵犹存的美丽女子缓缓走了下来。
“是‘苏格里’前皇后丽亚。”追云低声惊呼。
晏飞眉头轻微一场,可恶!莫纳王子都特地打电话警告他了,丽亚叛国失败,又逃狱潜入台湾一定是来找他报杀子之仇的,他本该多加防护,结果他却意志消沉的什么事都没做,还连累了她,实在该死。
“我们终于见面了,‘绅士怪盗’。”丽亚Y狠地笑着,她身后还跟着十多名黑衣狙击手,而朱朱已经被押到她的右手旁。
晏飞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由她狰狞的表情,看到一颗被恨火蒙蔽、丧失理智的心。
“你想干什么?”他开门见山直言无讳。
“我想干什么?你问我想干什么……”丽亚茫然重复着他的话,突然迷惘的眼神一变,暴S出把把凄厉的寒刃。“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的莫里尼跟你有什么仇?你居然狠心害死他。”
“王后。”一名像是狙击手中的队长走出来,附在丽亚耳旁低声劝道:“我们这次不是来算帐的,想要重新开始,夺得政权,‘神偷门’里的无尽财宝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原来你想要钱。”晏飞无情冷笑着。“那么你想要多少呢?”
“你‘神偷门’藏宝窟里的所有宝藏。”丽亚恶毒地回道。只要钱……不,她不只要钱,还要柳氏一家子的命,否则如何消她心底的丧子之恸?
“你确定?‘神偷门’里的东西可都是来历不明喔!”晏飞目光如冰。好个人为财死,真是一群蠢蛋,藏宝窟里的所有宝藏全是历代神偷掌门人从各王公贵族、富豪商家里偷出来的,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他们想要这些宝物兑现换武器,以助叛乱。行,没问题,只要他们不怕被来自全世界的各苦主砍成十八段,他也不会小气,还乐得有人替柳家背黑锅呢!
“如果你不交出藏宝窟的钥匙,我就杀了她。”丽亚右手一挥,立刻有一名狙击手拿枪抵着朱朱的头。“怎么样?你是要钱、还是要她的小命?”
“这还用问。”晏飞一把扯下颈上的玉锁扣,丢给丽亚,顺便把藏宝窟的位置告诉她。“拿去吧。藏宝窟就在你身后那座凉亭底下。”
“晏飞。”看他毫不考虑就交出所有财产救她,朱朱激动的泪流满面。
接住玉锁扣,丽亚瞬间有些呆了,就这么简单,他便将藏宝窟里所有宝物送给她了,怎么可能?这世上没有人不爱钱的,除非……“你不会在里面布下了杀人机关吧?”
“机关是有,但只要用玉锁扣开门,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晏飞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却在眼光接触到朱朱粉颊上的珍珠泪时,心痛如绞。
“要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丽亚Y森一笑。“就有劳大怪盗在前带路领我们进宝窟了,当然……”她不怀好意地瞄了朱朱一眼。“小姐也跟我们一起去。”
这狡猾的老巫婆。朱朱心下惊悚不已,她分明想一举吭死她和晏飞,叫他们带路,万一老巫婆在财宝到手后,使计陷害他们,身处宝窟,他们岂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乖乖地等死。她只能在心里暗祷,希望他学聪明些,别笨到上当才好。
“请吧!”晏飞比个手势,率先前行。只要事关朱朱,别说一座宝窟了,就算连柳家的“萨多摩连锁饭店”一起赔上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惜利欲薰心的丽亚不懂。
不要。朱朱猛向晏飞打眼色,这呆瓜真的想往陷阱里跳不成?
“巴比,你跟我一起,其他人留下来警戒。”丽亚钦点狙击队中的队长陪同进宝窟探险。
“遵命,皇后陛下。”黑衣男子颔首接过伙件的工作,押解朱朱。
“晏飞……”朱朱急得直摇头。
“贱人。”丽亚反身给朱朱一巴掌,胆敢破坏她行动的人,全部该死。
晏飞突然抽出怀里的枪,遥指向丽亚,他咬牙切齿,心中像有十把火在烧。
“你敢再打她,我就下令开火,大家一起同归于荆”
“皇后,小不忍则乱大谋。”巴比好心规劝丽亚。
“哼!”暴怒使得丽亚美丽的脸庞因扭曲变形,而狰狞可怕。
“走--”
晏飞心中暗凛,这女人已经疯了,不能太低估她,得小心点儿。
他右手悄悄伸往背后,划了个半虎再虚点三下。这是“神偷门”下令动员的暗号手势,他决定干一票大的。
接获命令的追云、逐风纷纷微颔首,按下腕表上的机关启动,一分钟后,柳家宅邸将成为一座铜墙铁壁的禁锢网,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只等着晏飞下到藏宝窟,十分钟内,“神偷门”的子弟们必可扭转乾坤,控制全局。
晏飞领着丽亚、巴比和朱朱步行到凉亭前,精雕成飞檐形状的亭子,四支基柱上各有一只振翅飞翔的大鹏停驻。晏飞走到靠南边的柱子旁,转身对丽亚道:“把玉锁扣放进鸟嘴里。”
丽亚照做了,不一会儿,亭台转动,原本在地面上的石桌、石椅陷了下去,出现一条黑黝黝的秘道。
“可以走了。”晏飞取回鸟嘴里的玉锁扣,领先走下阶梯。
“等一下,玉锁扣给我。”丽亚向晏飞要回宝窟钥匙后,复对巴比道:“你押着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小心他会搞鬼。”
“遵命。”巴比推着朱朱往下走。
晏飞走到一半,忽然转身对走在最后面的丽亚道:“秘道的门不关起来,宝窟的门就不会开,麻烦你把门关上。”
“我?”丽亚抬头看了秘道门一眼,试着伸手推它,不知道是不是她养尊处优太久,石门竟分毫未动。
“你真没力。”晏飞轻蔑地撇撇嘴角,回头经过巴比,伸手推向石门。大家都以为他是要去关门,不料他却一拳击向巴比的面门,趁着他闷声唉痛时,夺回朱朱,扛起她丢出秘道。
“晏飞--”朱朱厉吼,身不由己的飞上凉亭,都还没站稳,等在一旁的柳老爷子已紧急拉着她快跑。“不要,晏飞还在里面,他…
……”她拚命挣扎,岂可独自逃生,置他于危险之中。
“放心吧!他没事的。”柳老爷子诡异一笑。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般,秘道入口倏地冲起一股冲天烈焰,随着艳红火光照亮半边天,来自大地深处的怒吼将整座凉亭震上了半空中,再狠狠地坠下,摔成一堆碎石。
“晏飞--”硝烟散劲火光熄灭,大地重又恢复了平静,没有引燃灾祸,“安宁”像鬼魅来得太过迅速,令人怀疑它的真实性。朱朱不敢置信地望着这诡异的画面,若非一地的狼藉,她会以为刚才那场大爆炸是她在作梦。
静默的时间逝去如流星,朱朱怔忡地呆立着,她脚边散了一些碎裂的宝石,赤红、靛蓝、翠绿,更有一大块熔成不规则形状的黄金,也许它曾是一顶价值连城的王冠呢?谁知道?再珍贵的宝物也禁不起强力炸药一炸啊!那么……晏飞呢?他是rou体之身,不管他有多么勇敢、了不起,究竟……
“晏飞。”凄厉的尖叫直冲云霄,随着滚烫的热泪像极天上的银河翻涌奔腾而下。
“嗨!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一个轻扬的声音比天上的银盘更耀眼地洒下满地荣冠。破碎石掩埋的秘道入口狼狈地爬出一条黑影,衣衫尽裂、满脸黑灰掩不住那双闪亮若子夜银星的眼睛,可不正是咱们的大怪盗--柳晏飞。他敢用炸药自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没人会无缘无故找死的。
“呵呵……呵呵呵……”她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
“你这个大白痴,担心死我了,你浑帐………”不停捶打他的胸膛,该怎么发泄这涨满胸怀仍不断溢出芳心的惊喜情绪?
“呀喝!”方才反败为胜,控制住全局的“神偷门”子弟们为他们掌门的神机妙算、死里逃生,发出兴奋的欢呼声。
就连一向寡情、什么都不在乎的柳家人,老爷子、追云、逐风也禁不住地笑得合不拢嘴,六只相似的锐利眼眸里有着灿烂的水光。
“你这个疯子。”丽亚疯狂的咆哮声自秘道入口处沸沸腾腾地张扬遍野。刚刚大爆炸发生的时候若非巴比奋不顾身的掩护,她早死了,然而她却失去了一名最忠心的护卫,还有……充血通红的发狂眼眸不敢置信地注凝在满地的碎宝石、首饰……上。“你居然炸了一座价值连城的藏宝窟--”她的宝物、她的财富、她的权势、她的美梦…
…一切的一切,全都毁了,而亲手埋葬“它们”的就是那个男人。
她疯也似地急冲了过去,她要杀了他,宰了那毁掉一切的浑蛋、剥了柳晏飞的皮………
比丽亚和晏飞动作更快的是另一条纤细的身影,朱朱含恨带怒的暴拳像流星划过天际,一拳打扁了她的鼻子。“你才是疯子、白痴,金钱只是一种手段、过程,把‘它’当生命的人才该死。”她旋身飞起一腿,踢得丽亚倒翻几个筋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厉害。”晏飞愣愣地望着这颗发飙中的小炮弹,想不到她身手这么好、这么泼辣。
“fuck!”朱朱对他比出一根中指,潇洒地转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经过这一夜,她的怒火不仅未消,反而烧得更炽烈了,那该死的柳浑球在危急时从来不会想着与她商量、携手并肩,只会把她丢在一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拚命,然后焦虑而死。
好,好样的,那只大沙猪,无所谓,反正她已经玩腻了捉迷藏的游戏,她不要再当鬼了。从现在起,她会变成一只风筝,高高地飞在天上,大男人若真的爱她的话,就来追吧!到时候,她会准备另一场游戏伺候他。否则……玩完啦!她会彻底死心,今生今世再也不见他一面。
“我调查过。”一直被保护在最后方的童学文,直到大局底定后,才缓缓走出来,站在晏飞身旁。“小妹最好的朋友储未央,听说是一间武馆的继承人。”
哦喔!这么说来,小天使的真实面貌应该是一只小野猫喽!
场中的每一个人都以着同情的眼光望向晏飞--一个可怜的男人,注定被他的女人吃得死死。
★★★
尽管才炸掉一座价值连城的藏宝窟,但柳家的财力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反正那些钱本来就不能花,与其放着发霉,不如来场惊天动地的烟火大会,叫大伙儿开心一下,不是更过瘾。
三天后,柳老爷子的六十大寿依然在豪华客轮“维多利亚号”上,盛大隆重地举行,受邀的贵宾包括各政经界人士、王公贵族、富豪商贾,三、四百名绅士淑女将船只点缀得光鲜耀眼、灿烂夺目。
差不多所有的贺寿人士全到了,只有一个人,那位原本该是酒会主办者的寿星长公子--柳晏飞,他居然迟到了。
晏飞还躲在宅邸里,站在朱朱卧房的阳台上,抬头遥望空中繁星点点。从这里还可以看见远处海面上的渔火闪烁,在那无数的亮光中,有多少是从“维多利亚号”上发出来的?
他今生唯一的挚爱就站在那上面,今夜她要在酒宴上发表和逐风的婚讯,过了这一刻,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你还要在这里等待多久?”童学文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光是守株待兔是没用的。”
“你不是也爱她?”没多少男人可以用半生的时光去等候一个女孩长大,除非爱得太深,晏飞明白。
“所以才要给她最好的。”童学文站到他身旁,陪他一起看星星。
“我?”晏飞苦笑。“我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还有快乐。”学文笑答。
“快乐?”晏飞不懂。“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会有快乐?”
“如果你手中的本来就是一只大鹏,你却要像金丝雀一样将它关进鸟笼里,不论那笼子多漂亮,供应的餐食多富足,鹏都不会快乐的。总有一天,找着机会,它还是会展翅高飞,因为它本来就是翱翔天空的王。”
“可是有很多猎人。”
“但折翼的鹏不会独活。”学文笑着一拍这钻进牛角尖的痴情男子。“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就像是一把两面刃一样,端看你如何运用。柳晏飞,你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
晏飞征愣片刻,悠悠地开口。“你认为我可以给她幸福吗?”
“不然你以为我因何而来?”
“谢谢。”晏飞跳起来伸个懒腰,蜷伏的猛兽终于觉醒了。
“加油。”学文回他一个鼓励性的微笑。
“我一定会成功的,大舅子。”他精力充沛地翻身跳下阳台。这笔纠缠了十年的相思债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我真是世界上最笨的男人了。”学文苦笑地目送晏飞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双手奉上自己心爱的女人,换来一句“大舅子”,亏他做得出来。“大白痴!”他仰头大声骂自己,忍不住倚在阳台栏杆上傻傻地笑了起来。
★★★
朱朱站在甲板上远眺静谧的海洋,一只大银盘悠浮在海面上,光明灿烂的叫人移不开眼。
突然一朵乌云遮去了它所有的鲜丽,光明倏地消失,海面陷入无尽的黝黑中,Y霾、深沉的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他终究还是没有来,原以为他最少有一些在乎她的,看来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困难地咽下一口苦涩的唾沫,僵直的嘴角牵出一抹弯弧,想不到她还没忘记怎么笑?呵!难看的笑。
“你在这里等我吗?”轻扬的嗓音像流星,条地击溃她的心防。
朱朱猛一转身,迎上一张清新俊朗比之朝阳更加光炫的脸庞。他正张着一双锐利如鹰的有神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她,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柳晏飞,不停地啃蚀着她的灵魂,叫她魂不守舍,又气又爱的人儿,他还那么自大讨人厌。
“你臭美。”她得握紧拳头才能叫声音不因惊喜而颤抖。
“我来接你去结婚。”他走近她,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
闻言,她的心跳猛然漏跳一拍。“呵……我似乎没听到有人向我求婚?”
“我现在不是来了。”他嘻皮笑脸地亲吻她的额头。
“你求我就要答应吗?”她倒吸一口凉气,被他突如其来的过分亲密吓了一大跳,方才漏跳的心律现正不停加足马力补回来。
“我不会给你反对的余地。”他自信满满。
“是吗?”她古怪一笑。“你凭什么?”她可是想了一百条计谋等着招呼他呢!会让他这么容易过关?别作梦了。
“就凭这个。”他突然抱起她,丢下船去。
“啊--”她错愕地高声尖叫,这个王八乌龟蛋竟想把她扔下海。
“柳晏飞,你……”语音未落,她已然坠落在一只铺着软垫的吊篮里。
“嗨,闪边点儿,我来了。”柳晏飞对她挥挥手,跟着跳下船只。
他疯了。眼睁睁看着他庞大的身躯不停地靠近,她大脑还来不及下命令,害怕受伤的身体已经主动反应,翻个身让出软垫方便他降落。
“真刺激。”他咋咋舌,笑得像只偷着腥的贼猫。
朱朱圆瞪着双瞳,张大眼睛,被吓飞了的神魂儿还找不到路回家。
“嗨!大哥,你终于来了。”甲板上围满了被朱朱那声冲天尖叫吸引出来的好奇人士。追云正站在最前方低头向晏飞打招呼。
“告诉逐风,我带走他的新娘了。”晏飞在下面挥着手。
“请便吧!大哥。”逐风的声音跟着响起。“只要你开心,欢迎你将她带到天涯海角。”
“我也是这么想。”晏飞大声笑着,扯开吊篮旁的绳索,“绅士怪盗”的招牌热气球再次冉冉升空。“再见了,各位。”
“再见。”甲板上的众人同声高呼欢送他们。一个新的抢亲绝招,妙透了。直到“维多利亚号”客轮已不复见,晏飞满面笑容地问朱朱。“嘿!亲爱的,咱们坐热气球去环游世界结婚,你觉得如何?”
经过沁凉夜风的吹拂,朱朱迷路的神魂儿终于渐渐回来了。 被吓傻的眼珠子缓慢地转了两转,对上柳晏飞那张可恶的笑脸,理智倏然回笼。
她突然跳起来,揪住他的衣襟。“你,这个该死的……啊--”
猛地一阵天摇地动,她吓白了脸。
“嘿嘿嘿!小心点儿,你想摔死我们两个人吗?”他一手C绳,一手抱住她微颤的身躯。“别太激动,咱们目前正飞在半空中呢,一个搞不好,可能会摔成R泥哦!”
朱朱这才发现,她原来被他带上热气球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得满脸通红。
“结婚埃”晏飞笑盈盈地将她楼进怀里,他的额抵住她的。“朱朱,嫁给我吧!”
在他深情的眼眸注视下,她可以感受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两具身体相贴的地方热得发烫,她不由自主咕哝吞下一口唾沫,浑身上下焦躁得难过。
“快点头说‘好’。”他轻声地在她耳畔呢喃,灵活的舌头不停挑逗着她造型优美的耳垂,直把它舔湿、舔红,发出闪闪红晕为止。
“唔!”她无力地娇喘着,芳心虽未折服,身体却已先投降了。
略带委屈的声音低沉沙哑地在晚风中响起。“我从没听你说过那三个字。”她已经不想要求太多了,唯一执着的只剩下他的真心。
晏飞愣了一下,随即以更温柔、体贴的目光凝视着怀中的可人儿,深情的吻首先落向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她的粉颊……“我爱你!”他慎重地发誓,最后的吻膜拜过那抹含珠吐蕊的红艳樱唇。
许是爱情魔力的关系吧!一道烈焰红光发自晏飞背部,冲天而起,灿灿亮亮地照透了半边夜空。
“啊--”他仰头高喊,受不住后背一片灼热。
“晏飞?”她错愕地抱住他,随即被他热烫的背吓了一大跳。
“你的背怎么了?好烫。”忧心地脱下他身上黑色的紧身衣。“朱雀?”那片赤L的背上浮现出一只红色的鸟形刺青。
“你说什么?”他反手摸向那片热烫的背,怔愣地张大嘴巴。
“你背上有一只会发光的朱雀刺青。”是真的,它突然就这样浮了出来。
“朱雀?你说发光的朱雀?”他呆呆地重复着她的话。
两双错愕的眼神一交会,古老传说蓦地闪过脑海里,他们不约而同开口念道:“当钥匙出现的时候,‘四圣兽’将会复活,荣耀的光芒再次普照大地,和平重临世间。”
浮现在他背上发光的朱雀刺青就是“四圣兽”的复活吗?这么说来,“绅士怪盗”偷遍世界各地也找不到的钥匙原来一直在他身上。
他看她、她也看他,突然!他们再也忍不住地一起放声大笑。
老天!这是一场什么样的玩笑?祖先们立下规定,命令四大门将的后人永远不可以“爱”,然而,让四大家族苦寻百年的钥匙竟然就是--一颗爱人的心。
哈哈哈!他们紧紧互拥着,感激两颗坚持又独特的心,他们聪明的没有被诅咒绑住,并突破难关,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爱你(你)。”在两声爱的誓言中,“朱雀”更加闪亮地跃上半空,有点喜欢上这个游戏了,它是这么地抢眼、炫目,教人爱不释手。
--全书完
后记
后记
这是一篇令人怀念的稿子,让我想起多年前高中的女校生活。
唉!记得当时年纪小,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可以到处为非作歹、尝试各种新鲜的玩意儿、干过愚蠢的行为……那一身高中制服虽然又丑又麻烦,却是最好的护身符--谁能要求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有多合宜、多成熟的举止?
可别以为纯女校的生活会有多闵?哈!那是不了解的外行人的偏见。纯女校的日子才high呢!
每天有说不完的黄色笑诂,班上总有几个“黄上”、“黄后”,还有搞不完的蛋、和流行占卜。
举几碟仙、钱仙、守护神、预测未来的另一半……哈!游戏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
年少轻狂的时候不会相信有什么灵异事件,就算有,初生之犊不畏虎,大家还是卯足了劲玩,根本不晓得害怕。
其实我本身就试过,对着镜子梳头、削苹果皮……玩过的东西太多了,可惜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看到过,乱无聊一把的。但还是喜欢玩。
年轻时会干出许多蠢事,现在想起来觉得很白痴,但为什么还去做呢?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本来就满笨的吧?呵!
这种东西到底可不可信呢?我也不知这,反正对我来说没一样成功就是了。
看完造本书可别乱试,万一你是那种灵能力很强的……啊啊啊!
我在说什么?真猪。
想起那时候为什么会有知此多的精力胡闹?现在我懒死了!喜欢自己一个人,看书、听音乐、爬格子……讨厌麻烦,恋爱麻烦、交际麻烦、出门麻烦……老天!都快变化石了。
有时候会有一种渴望,想问问其他的笔耕同志,是不是干这行的都会有点懒?或者我是特别的“猪”?
可能哦,其实“猪”也很可爱,可惜我不属猪。
来聊聊别的吧!最近接到一些有关“梦岛迷情”的反应信。
呵!想不到“崔寒近”满受欢迎的,有人说他的设定跟“学园侦探团”的鹰村苏芳很像。我去扁了那个跟我一起讨论大纲的女人一顿,怎么可以陷害我呢?
她说没有,她原先欣赏的是“迷宫杀人事件傅”里陵小路京和山田一平的搭档感觉,有一点暧昧、又不会太暧昧。叫人看得心痒痒的。她很想看一本小说也同样暧昧的,就拐我写了,谁知道最后作品出来会变成那样,结果……我又被扁了回来。罪名是--破坏她的梦幻少女心。
可恶,存心整人嘛!罚她下一本书花钱来买,我不送了。
陈小姐(呜呜!人家看不懂你的签名啦!这么艺术!),谢谢你介绍我看“学园侦探团”,老实说……哎!还真的满好看的。
我原以为小学生的漫画都很xxx,总之……唉!年能毕竟是有点大了,兴趣似乎其向一些比较奇怪、特别的……类似“圣堂教父”那种,18禁哦!
不过我喜欢这部漫画,清新、有趣,是部杰作,三个小学生我都很欣赏,其中最爱的是--伊集院玲。好羡慕哦!那么会做菜,做他的朋友真幸福。
决定了,我也要去找一个很会做菜的朋友,然后赖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