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帮人早已经醉意鼾然,再小饮几杯,有些不胜酒力的早已醉倒在地,一群人东倒西歪,那赵沁礼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嘴里胡言乱语着,站起来一步三晃。
却又无比豪爽的与人干杯牛饮,喝得醉生梦死,几乎忘了这里是别人的府邸。
而府内的管家和下人全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在他们的喝喊下也不敢靠近,本来皇太孙来府应该通报一声,可现在老皇帝来了,没杨术的命令谁敢打扰?他们只能期盼这些大爷赶紧吃饱喝足,千万别闹出什么事端。
这时,一个娇倩无比的身影略显惆怅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婀娜的身段令每一步行走可说是摇曳生姿。洁白无瑕的瓜子脸,倾国倾城的容颜和那美丽的眼眸里淡淡的哀愁,梨花带雨的轻抹着眼泪,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犹似画中的仙女,即使是花丛老手的赵沁礼一看都不禁眼前一亮,脑子虽然迷糊,但酒意一下子少了大半。此等美得不可方物,如同天仙般的人儿,连京城都不可多见。
“那……那妞,快看!”
赵沁礼马上就站了起来,手指着缓步走来的女子。
说话间呼吸都有些粗重,甚至他都能恍惚感觉到自己下半身那早已对庸脂俗粉麻木的东西有了一种极端剧烈的冲动。
“好漂亮啊……”
一群酒鬼脑子早就不清楚了,马上在赵沁礼兴奋的吆喝下,朝那名女子围了过去。
一群酒鬼立刻将那美貌异常的女子围了起来,哭泣中的高怜心顿时一惊,看着眼前一帮满是纨绔之气的男人,也不知道一向肃然的镇王府怎么会出现这群人,心里顿时又惊又怕“”你们是谁?““小姑娘,月色当前,陪我们喝一杯吧!”
赵沁礼此时也懒得装斯文,越近看就越觉得这小美人实在迷人至极,呵呵色笑一下,早已迫不及待的要去拉高怜心的手。
其他人一看,纷纷都发出嘿嘿色笑。皇太孙的身份何等高贵,玩过的女人多少不说,普通的货色他可连半点兴趣都没有,什么京城花魁玩了不知道多少个,这段时间感到有点麻木,所以修身养性了满久,但一看到这等人间极品,好色的本性就又冒出来了。这位姑娘今晚恐怕也会和其他女子一样,难逃被糟蹋的厄运。
“你们是谁?”
高怜心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刚强,从她曾想毒害杨存进而报仇血恨,就可以看出她不是逆来受顺的懦弱之人,此时哪可能任由他们轻薄?她玉手一挥,立刻将赵沁礼推了个蹒跚。
“哟,小姑娘好,有味道,我喜欢!”
赵沁礼几乎都要站不稳了,但却笑得更加Y荡。此时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越看越觉得漂亮,眼里邪念四溢,而高怜心的反抗似乎让他更加兴奋,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剧情实在太娴熟了。
“小姑娘,我们太孙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旁边一个小马P虫也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会儿说着阿谀奉承的话,但手却不客气的开始抓向高怜心身上。
“登徒子,滚开!”
高怜心尽管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性格却是极为倔强,不等他把手伸过来,马上从盘发上拔下一支钗子,猛然朝他的手上刺去。
马P虫立刻痛喊了一声,手上鲜血直涌!但赵沁礼竟然不为所动,醉得眼里几乎除了色欲之外,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高怜心剧烈的反抗让他更是兴奋,马上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一把就要将退缩在墙边的高怜心抱住!
“流氓!”
高怜心也毫不客气,羞怒中,手里的珠钗一挥就C进他的手背!
“啊……”
赵沁礼痛得惨叫一声,那长长的钗子几乎穿透手掌,痛得他一下子酒意全散,一边捣着手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造反了,这娘儿们!给我抓住她,我要打死她!”
这还得了,皇太孙居然被弄伤了!其他人一看纷纷惊慌起来,高怜心趁着这个空档强定心神,连忙拔腿跑回院内厢房。随着赵沁礼的一声惨叫,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连忙向高怜心追了过去。赵沁礼痛得满脸都是汗珠,但色心却一点都不减,眼看那背影实在是婀娜诱人,马上强忍着疼痛继续追了上来。
厢房院内顿时闹哄哄的一片,守门的几位将领一看这奇怪的景象,再一看高怜心跑来,立刻警觉的问道:“高姑娘,怎么了?”
“各位大哥,救我!”
高怜心惊恐万分,连忙站到房门前。为何一向肃然的镇王府内会出现这些轻浮之徒?这是她没办法想通的问题。
这段时间,年轻貌美而又矜持有礼的高怜心那痴心的模样倒是让这些家将们除了偶尔意Y之外,也对她十分喜爱,而她和少女姐妹在一起的风景,更成了杨家最为动人的画面。而最近因为敬国公的事情,府里的气氛一直都很压抑,护卫们眼看着高怜心被这群酒鬼调戏,一个个哪还有好脾气?这会儿还有什么好说,马上一个个冲了上去,怒吼着揍起这帮闹事的酒鬼。
一群喝醉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是如狼似虎兵将们的对手?先追上来的几个没一会儿就已经被打趴在地上惨叫连连。这时赵沁礼带着其他人追了上来,一看眼前的情景,顿时气得脸有点黑,怒喊着:“啊,你们这些大胆的狗奴才……”
“竟敢在王府放肆!”
三、五个兵将哪管那么多,虽说高怜心是杨存带来的人,可杨门二系同出一脉,眼看自己家人被辱,当然不客气,一群人立刻冲了上去。何况镇王府内何曾发生这么荒唐的事?不必多言,先拿住了再说。
“就凭你们!”
赵沁礼虽然醉得脚步虚浮,但一气之下突然两颗内丹环身,光是一个照面,就将其中一个兵将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好几米远。有这样的修为,刚才被伤纯粹是因为酒精麻痹造成的一时大意,一般的家将又哪会是他的对手。
“大胆奴才……”
一直谨慎跟在他身边的两、三个太监在一怒之下竟然也有一、二丹的修为,毕竟是皇太孙身边的人,怎么可能都是酒囊饭袋之徒?自然也有几个身手不错。
家将们虽然都骁勇无比,但突然面对这变故也感到有些应接不暇。一照面的工夫竟然被他们打得狼狈不堪,这被酒色掏空的皇太孙一出手更恨辣无比,即使他再怎么懒惰无知,但生在皇家,有多少是灵丹妙药和名师辅佐,身手之强,当然不是一般的家将所能比拟。一出手,赵沁礼竟然将三位家将伤得断骨,导致痛得在地上无力再起。
“你这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沁礼带着一帮人打了一会儿,竟然将这些守卫全都收拾了,不过他手下的纨绔子弟也伤了好几个,但他却看也不看其他在地上呻吟的同伴,眼前一亮,立刻又将目光对准了高怜心。
“你这个无礼之徒!”
高怜心顿时脸色苍白,银牙紧咬,手握紧那尖锐的钗子,又惊又气!美妙的身段瑟瑟颠抖着,手心里满是冷汗。虽然外表柔弱,但高怜心此时神色冷漠,如果手里的珠钗保护不了自己,那么她宁愿自刎也不能被这非礼之徒污辱了清白。
“放肆,镇王府内岂容尔等宵小之徒在此撒野!”
就在他们步步朝高怜心*近的时候,一声怒吼突然震天响起,伴随着这如雷霆般的吼声,一个身着盔甲的强壮身影猛然出现在高怜心身前,暴起的一掌毫无保留的朝赵沁礼击了过去。
“啊,殿下小心!”
一个小太监护主心切,丝毫不管那四丹之境的可怕内力,马上就扑在赵沁礼身上。
挨了那一下,小太监顿时口吐鲜血,被这一击打得飞出十多米远,直到他撞到墙边,留下一大滩鲜血断气为止!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郁的血雾,这一击之强绝非他们这种半吊子所能承受,不只赵沁礼,其他人顿时都吓得面无血色连忙后退,可悲的是,谁都没有看那忠心护主的小太监一眼。
“大胆狂徒!”
杨通宝一脸冰冷,握着腰间的大刀站在高怜心面前,怒喝道:“镇王府岂容尔等在此撒野,还不束手就擒!”
“你……”
赵沁礼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吓得脸色有点苍白,脚步依摇晃不定,脑子依旧醉得不太清楚。他当下唯一知道的是,他这高高在上的皇太孙现在不仅被一个女人伤了,还被一个下等人如此大喝,实在丢脸至极。
“贼子束手!”
杨通宝脸色一沉,不由分说冲上前去。高怜心在一旁战战兢兢,从刚才的话里,她已经隐约知道眼前这个登徒子的身份,心里难免一阵忐忑不安,但却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让她心里感到莫名安心的则是杨术派了府里第一高手杨通宝一直守候在杨存榻前,这样一来,杨存的安全就不会有问题。然而这一点的心暖,却让她忽略得罪眼前这个小少年的严重后果。
“贼子……”
杨通宝怒喝中,身影快如闪电,眼看那开山破石的大手已经快抓住赵沁礼时,空气中突然窜出一阵十分深幽的冰冷,瞬间出现的寒意让已经四丹之境的杨通宝心里顿时一惊。
“何事喧哗……”
一声沉而有力的低喝,电光石火间,两人中间出现一个华服老者。老者只是袖子一挥,竟然硬生生将足有四丹修为的杨通宝打得连退数步。
“你……”
杨通宝狼狈后退几步,一回过神来,还没怒喝,一看清眼前的来人,连忙跪倒在地,惶恐的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怜心一听,腿一软,也连忙跪了下来,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礼儿,怎么了?”
老皇帝神色一肃,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这帮纨绔的模样,再一看那些狼狈的小太监,不由得森然问了一句,但话语间却难掩对这孙儿此时的心疼。
“皇爷爷!”
赵沁礼此时吓得连嘴唇一片苍白,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一看老皇帝突然出现在这里,惊喜之余,心里又有些担忧。
“太孙殿下在此,杨术见过了!”
这时杨术和容王也赶了过来,一看眼前奇怪的景象和满地痛苦呻吟的人,两人都微微诧异一下。不过杨术的表情却淡然多了,论修为,他绝对可以赶在老皇帝之前赶到,只是这样的话就变成是自己出手阻止杨通宝,恐怕到时会敷衍了事,不好交代。
“沁礼,你怎么来了?”
老皇帝心疼孙儿,然而一看这一地狼狈和孙儿蹒跚不定的醉态,说话间,心情明显变得有点不快。
“皇爷爷,我、我……没事,想来拜会镇王爷……”
赵沁礼嘴都结巴了,尽管他一直是纨绔性子,但他在爷爷面前一直装作好宝宝的形象,现在的情况那么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何况又喝了那么多酒,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送皇太孙回去!”
老皇帝沉默一下,突然也不问了。
“是!”
容王一看眼前的气氛有点尴尬,赶紧扶起早就吓坏的皇太孙,告辞一声后朝府门口走去。现在发生什么事还不清楚,不过看老皇帝表情Y沉,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王爷!”
杨通宝依旧跪倒在地,眼看杨术走来,慌忙低下了头。此时的高怜心依偎在墙边,脸色苍白,吓得浑身瑟瑟颤抖。如此大祸,此时她脑子里已经麻木,连怎么思考都不知道了。
这飞来的横祸不仅伤了皇太孙,而且还惊扰微服出巡的圣驾。劝慰安家姐妹好生休息后,年长一些的高怜心始终安不下心来,即使见不了杨存一面,但还是本能想在屋外守候,可偏偏却因此遇到醉酒闹事的皇太孙,即使己方有理,而且是人家非礼在先,但高怜心心里对公平正义却没有半点期望,因为在这权力至上的年代,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杨术不语,站在一旁看着花园里昏厥在地的人们,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而老皇帝更是默然,环视一圈后,再一看高怜心惊慌中那明艳动人的姿色,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一沉,什么都没说就负过手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哑着说:“朕先回宫了,今日之事不得喧哗。”
“臣明白。”
杨术恭敬的将他送走,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后院里那些受伤的纨绔子弟和小太监们也被送回宫里,受伤的护卫们也被送去疗养,杨通宝一脸无奈跪着不敢动弹,高怜心依旧战战兢兢守候在杨术房门前。
不过她终究还是年轻的小姑娘,一夜间突然发生这么多事,让她依旧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本来还想商谈军机的三人被这一番扰乱后无心再续,老皇帝回宫的时候明显心情不佳。一向表现乖巧的皇太孙这一次可算丢大脸了,又有容王爷在旁边看着,这样的事对杨家来说绝对不是好事,这么肤浅的道理杨通宝懂,高怜心何等聪慧,惊慌过后也明白过来,等到杨术返回的时候立刻跪倒在地,面如白纸的说:“民女惹出祸端,请王爷……”
话还还没说完,沉着脸的杨术略一沉吟,马上一挥手毫不犹豫的说:“行了,高姑娘乃叔父挚友,在府内受此惊吓是杨某照顾不周,来人,扶高姑娘下去休息。”
高怜心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回到她房间。而杨通宝却不敢请罪,杨术也没多说,让他继续在这里守着。今晚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杨术皴着眉头看着被毁得乱七八糟的庭院,话也不多说就返回他的寝院之内。
回了闺房,高怜心依旧神不守舍。这时丫鬟们一边为她准备洗澡水,一边笑着说:“高姑娘,您别在意,王爷虽然生气,但却不是气你。”
“什么?”
高怜心此刻满心恍惚,难免会出神。她心里清楚自己身份的低微,和安家姐妹在王府里寄人篱下本就心里不安,又惹出这样的祸端,虽然暗自心酸苦楚,但更担心的却是会为杨家和杨存带来什么麻烦。
“我们王爷虽然脸上冷不怎么说话,不过他才是真男人。”
另一个小丫鬟提起杨术时是面带娇羞,满脸红润,一副怀春的模样,崇拜而又带着情愫说:“王爷生气肯定不是因为高姑娘,红颜祸水之类的事王爷可不认同,对于女色,王爷一直没有兴趣。”
“可不是吗?”
稍大的丫鬟准备着换洗的衣服,谈起杨术时,脸上也有着迷人的红晕,难掩陶醉的说:“王爷生气的肯定是皇太孙莫名其妙来府内捣乱,要知道虽然对方是皇室之人,还有可能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可我们王爷也不好惹,更何况即使是当今圣上,对我们王府都不敢如此轻蔑,所以王爷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一定非常不快。”
从两个丫鬟好言相劝,明显看得出情窦初开的她们都喜欢着杨术,虽说身份的差异让她们不抱任何期望,但却阻止不了少女美好的喜爱,可高怜心心里依旧忐忑不已。毕竟此事是因自己所起,杨术怎么想她不清楚,但她却明白自己为王府带来麻烦,即使杨术和杨存没有半点怨言,仍会让她心生内疚,惶惶不可终日。
多少年的青石大道。老皇帝坐在车内闭目沉思着,过了好半天,突然叹息一声:“进良,传旨东宫,皇太孙行为轻浮,酒后无德,禁足一月,面壁思过。”
“是!”
被唤做进良的老太监正驾着马车,马上点了一下头。
“还有,”
老皇帝沉吟许久,还是轻声嘱咐道:“叫太医们去看一下吧,我看礼儿刚才手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要好好处理一下。”
“是!”
老太监依旧简短答应着。
“镇王、杨家……”
老皇帝继续闭目沉思着,嘴里轻轻叨念几句,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起……
第二章 异变
镇王府内,皇太孙的风波被杨术严格封口,倒也没传出流言蜚语。只是从一开始的车水马龙渐渐趋于平静,只有容王依旧每天过来探望。说实话,京里的官员对这个无权在手的敬国公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表面功夫做足以后,谁还管你醒不醒得过来!就算死了,顶多也只是献上帛金喊几声痛失贤良,所以杨存这一躺还真的和死人没有区别。
入夜,凌晨时的月亮高挂天空,咬洁明亮丝毫不比八月中秋逊色,圆润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妖异。在门外守了一天的高怜心已经回房休息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每天都坐在杨术门前发呆,回去之后以泪洗面,在哭泣中慢慢睡去。
那种心痛欲碎的感觉让这明艳动人的尤物越来越消瘦,也越来越憔悴。
安家姐妹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醒来都一起到杨存的房前,沉默不语和高怜心四目相对,夜不寝饭不食,直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回去休息。这段时间以来,安巧和高怜心彼此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对视的时候又看到彼此的泪眼里对这个男人同样的爱恋,心里原本都有微微的嫉妒,但在这个时候,她们都已经将这种女人的天性抛诸脑后,全心祈祷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尽快醒来。
此时后厢内一片安静,除了一直带着兵将守在房门前的杨通宝之外,丫鬟和家丁们都早早就去休息,偌大的镇王府内除了偶尔的风声之外,完全是安静一片。
一盏盏灯笼在黑夜里散发着璀灿的光芒,带来点点光明,但又显得特别朦胧。
然而就在这时,却有数十个鬼祟的身影悄悄在府外活动,无声无息的翻过围墙,小心翼翼避开守卫的巡视,在花园内匍匐前行,目标很明显就是后院。黑衣人一个个身手都不弱,前门的守卫竟然毫无察觉,就已经悄悄被解决了好几个巡查的兵将。要知道这些可是杨家的护卫,即使稍有大意,但身手之强也不比大内侍卫逊色,可想而知这伙贼人的身手是何等高超。
杨术房内,一盏烛光轻轻摇曳着,微亮下,杨术一身素衣轻装,在灯下持着一本破旧的古籍参读,满面陶醉,而眉头又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这是一本暗黄色的缮本,书封上没有任何字样,翻开以后,里面的乾坤却让人震惊。书内所记载的似乎是天地五行、Y阳乾坤之道,字字珠玑却又难以参透,即使自问读遍不少的奇书异籍,杨术也无法参透其中所蕴涵的奥妙。
“王爷,好像有人来?”
空荡荡的房间内,地奴的声音飘荡开来,但却看不见他那高大如山的身躯。
“我知道……别管他们。”
杨术微微回了回神,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马上又翻开另一页,继续沉浸在这无限的奥妙中。手上的书本赫然是老道人的友人赠送给杨存的那一本,杨存只翻了一半就一直放着,杨术也是闲暇之余心生好奇,谁知道这一看就入了神,两、三以天来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所有时间都在房内感悟着字里行间的奥秘。
“哦。”
地奴的声音很不情愿,似乎没办法凑这热闹让它有点幽怨,而这两天杨术也一直在低头看书,让它感觉没人陪伴,更是无聊。
“谁!”
这时,院内一声苍老而又沉重的大喝响起,打破夜晚的安宁。
“兄弟们,动手!”
这时,已经靠进后院的黑衣人一看瞒不住了二个看似首领的黑衣人突然低喝一声,从袖内抽出一把短剑,带着数十个手下直接冲进后院里。
“大胆贼人竟然擅闯王府!”
杨通宝一看这群人来势汹汹,竟然一个个手握利刃冲了过来,不敢大意,拔出腰间宝刀,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大胆毛贼!”
声响立刻惊动王府内其他的人,兵将和守卫们立刻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后院包围个水泄不通。
“动手,速战速决,不得纠缠!”
黑衣首领一看冲上来的杨通宝转手间就砍翻自己两个手下,一出手的四丹之境也是气势*人,闷哼声中,浑身内力一散也有四丹之境,手持宝剑,立刻和杨通宝纠缠在一块。
一人使剑,剑花闪烁,如银蛇吐信,速度奇快,几乎如同闪电一般。而杨通宝虽然稍显缓慢,但那把大刀沉重无比,每一刀犹如泰山压顶,不仅力道深沉,即使速度上略逊一筹,威力却让人不敢小觑,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二人战在一起,刀剑舞得虎虎生风,别人根本难以靠近。
杨通宝和黑衣人实力相当,双方的武功虽然套路不同,但都是苦修多年,十分扎实,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双方都摒住呼吸,不敢言语,小心谨慎的见招拆招,一见面就各自拿出压箱本领交战。仅仅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便都清楚这绝对是一场苦战,短兵相接不到三招,竟然已经有点白热化的趋势。
其他黑衣人和赶来的护卫们杀成一团,安静的镇王府一时之间竟是杀声震天,每一刻都能听到不同的惨叫响起及骨骼断烈的声音,每一刻都有一个生命遭到惨杀,地上的尸体和血水越来越多,随着双方首领的交战越显胶着,厮杀的程度也更加惨烈。
王府里的守卫和兵将加起来也有两、三百之钜,在人数上可以说占尽优势,可这群黑衣人虽然只有数十人,可一个个身手高强,敢这样明目张胆在镇王府内动武,可想而只他们绝不是泛泛之辈。每个人几乎有练出内丹的修为,甚至还有十几人有着三丹修为,这样强大的战力让王府里的守卫也感到有点吃不消,尽管有着人数上的优势,但却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
“不要纠缠,将他们冲开!”
这时,一个声音低沉的黑衣人横空杀出,一出手赫然也是四丹之境,手里一把长枪舞得密不透风,竟然在瞬间就刺死数名守卫,一步步*近厢房之前。
“小心,拦住他!”
杨通宝一看顿时大急,而那名与他缠斗的黑衣人一看有了破绽,不客气的一剑刺来,杨通宝顿时感觉胳膊一疼,立刻不敢再分神,马上又和他继续缠斗下去。
使剑的黑衣人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一直纠缠住在场修为最高的杨通宝,而另一个四丹之境的黑衣人立刻从中找到空隙,一步步朝房间*近。那些普通的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乎长枪一出,立刻就有人毙命。不得已之下,两个有两丹修为的守卫马上纠缠上,然而即使如此,修为差距还是太大,仍是被他打得连连败退,即使苦苦支撑也撑不了多久。
“王爷,好像他们有点挡不住了!”
这时候,房内地奴的声音响了起来,显得有点蠢蠢欲动。
“不用管,自然会有人处理。”
杨术抬起头来,深沉的朝房外看了一眼。
使枪黑衣人的武功果然不错,只是纠缠一会儿,就伤了那两个二丹的守卫并杀到房门之前,其他几个修为稍低的手下挺配合的为他阻拦着后面的追兵,就在他们眼露亮光的时候,一声暴喝拔地而起,一把沉重无比的大关刀横空出世,带着凌厉的破空之音猛然杀来。
黑衣人顿时感觉一惊,连忙往后一躲,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只见一身素白睡衣的王动满脸Y沉,苍老的身躯竟然舞着一把至少四、五十斤重的大关刀,一边朝他杀去一边怒喝着:“放肆毛贼,竟敢冒犯我家公爷!兄弟们,宰了他们!”
话音一落,他竟然毫无畏惧的挥舞着关刀杀了过去!而他身后跟着的都是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兵,一个个握刀开弓,毫不手软的朝这帮年轻的黑衣人杀了过去。虽然他们老归老,但一个个却凶猛无比,如狼群一般杀来,倒是叫已经占了上风的黑衣人们手忙脚乱,谁都想不到这群老者一个个年纪都那么大,动起手来竟然比杨府的守卫更加狠辣。
战场归来的老兵,身上的血腥之气似乎一辈子都洗不去,这些老人哪一个不是尸骨堆里爬起来的强者?虽然修为比不上人家,而且年纪也大了,但气势和狠劲仍在,动起手来绝不含糊,甚至比年轻一辈更狠!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杨家守卫们一下子就打起精神,尤其还有几个已经不能近战的老兵躲在暗处放暗箭伤人,几乎百步穿阳的箭雨让黑衣人们应接不暇,还真一下就扭转局势。
“算了,我杨家老臣已是颐养天年之时,还是别伤了他们为好。”
杨术听着门外的动静,突然叹息一声,不舍的将书轻轻阖上,饶富深意的沉吟一下,披上一件披风,身着素衣,开始朝门外走去。
“我说嘛,早该动手了!”
地奴那高大如山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他身后,那把明亮的大刀早就拿了出来,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跟着杨术走出门外。
院门遍地都是尸体和血水,这时候入侵者不仅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攻得更加猛烈,一个个红了眼开始玩命,而那使枪的强者也好几次就要杀入杨存房内,要不是王动和其他老兵拼死抵抗,恐怕这会儿他们早就得手了。
“放肆,视我王府如无物!”
杨术沉着脸,素白的绸鞋踩在血水和尸体上,慢慢走向他们,身后的地奴则是一脸兴奋,手一挥,硬生生劈死身边好几个黑衣人。
杨术和地奴的出现一下子就让那群黑衣人心里一慌,尤其杨术那一脸轻蔑缓不的样子,高大如山的地奴却是兴奋的砍杀着挡在面前的黑衣人,举起手来,砍人如同切菜般轻松,那可怕的气势实在叫人望而生畏。震天的厮杀中,杨术那一脸的漠视和平静,看起来比血R横飞的场面更加骸人。
“镇王杨术果然名不虚传……”
黑衣人们一看杨术那样轻松的屠杀自己的同伴,也明白今天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而他们似乎也有些惊讶杨术的出现,首领们牙一咬,早已萌生的退意变得更加明显。
“撤……”
首领一看情势不妙,一咬牙,立刻且战且退。
杨府的后卫和杨存家的老兵立刻恢复士气,大吼着开始追杀他们,毕竟刚才打得那么惨,自己的兄弟手足也死伤无数,哪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杨术出现以后,脸上略带沉吟的思索着什么,没有追,也没有命令,倒是让地奴——时之间好不为难,想上去好好砍杀一番也不行。
一夜的喧闹早就惊动京城里的顺天府,内外联合的围剿中,还是被几个身手高强的逃脱了,而抓到的活口也没几个。清点了一下尸体,他们的人数竟然多达六十人。还伤了杨府数十高手,护卫里更有近百毙命,由此不难看出这些黑衣人身手之强,连行军之家的镇王府也被他们搞得如此狼狈。
“王爷,顺天府尹求见。”
杨通宝匆忙处理完伤口,马上又开始忙碌着。
“本王累了,叫他们明日再来吧。”
杨术脸色冷得如同冰霜,叫人不敢直视。
原本只以为是一群小毛贼,没想到来人身手如此之强,竟然让镇王府受此重创。
如此明目张胆围攻王府,要是传出去,叫堂堂王府颜面何存?
“给他们足够的抚恤金。”
就在杨通宝就告退的时候,沉吟了一会儿的杨术这才叹息一声说:“还有,加强今夜的守卫,全在院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等都不许进入后院!”
“是!”
杨通宝满脸严肃,不敢怠慢的执行命令去了。
“那老头是不是走了?”
这时候,地奴突然疑惑的哼了一声,望向杨存的房间内部。
“应该走了吧。”
杨术沉吟了一下,果断的推开杨存的房门。
房内依旧安静,除了轻轻的喘息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但杨术却突然浑身一僵,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停止踏进房内的脚步。仔细一看,房内除了床上那些纸符以外,每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竟然都或多或少贴着各式各样的纸符,稀少又不显眼,但却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这些破东西,我来搞定它们!”
地奴毕竟是五行之一,自然明显察觉到这些怪异的存在,这种连它都理解不了的力量一时叫人有点烦躁,袖子一挥马上就要动手,看来那些纸符里蕴含的力量在它看来明显还不至于构成威胁。
“且慢!”
杨术沉吟一下,心神一紧,立刻挥手喝止地奴的动作。
“什么……啊,金刚印……”
地奴正当疑惑之余,一股强大而又熟悉的气息突然出现,顿时令他大吃一惊。
杨存此时依旧安静躺在床上,然而诡异的是,消失不见的金刚印此时竟诡异的出现了,轻轻飘浮在杨存的额头上,被三颗内丹缓缓包围着。两颗洁白色的内丹安静的闪烁着,而那颗异色的内丹却在此时剧烈颤抖着,似乎受到什么牵引一样,变得极端暴躁。
“事有蹊跷!”
杨术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明白是那名神秘老人做的手脚。
“我就知道,金刚印怎么可能会消失!”
地奴睁大了眼,嚷嚷的说:“看来它不是突然不见,而是一直在这小子身上,可为什么我一直没察觉?”
“看来是林管动了手脚,但不知道为什么,叔父竟然甘心就这样帮他藏起金刚印。”
杨术沉吟了一下,隐约间也有了一点答案。
“王爷,那怎么办?”
地奴顿时一脸郁闷,不能动手,眼睁睁就看着金刚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感觉实在有些难受。
“不能轻举妄动,看来知道金刚印在此的不只我们!”
杨术说话的同时,又回房拿回那本古书,坐在杨存的房门前看着房内的奇景,若有所思的说!“今夜我就在这守着吧,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王爷,你拿的是什么?”
地奴无聊之余只能陪伴一旁,眼看杨术看书时已经有点心不在焉,完全陷入前几日的陶醉,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
杨术说话时,手里的一张请帖化成灰烬。今夜黑衣人们看见自己出现时的那种惊讶,始终是杨术无法不在意的一个现象……
杨存房前,就在第一缕阳光升起、天空微露鱼肚白的时候,沉浸在古书里的杨术突然眉头微皱,轻声的问:“你去哪了?”
“我将那臭小子带回来了!”
地奴的身影扭曲一下,出现在杨术的身后,语气里有几分不情愿,明显依旧不太喜欢杨存。而它所做的事情也是杨术有托在先,让它感觉很不乐意。
杨术也无暇多问,马上站起来轻轻推开房门。
此时,房内原本密密麻麻的纸符竟然同一时间开始焚烧起来,化作青烟般消失不见,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留下。一直笼罩在房间里的奇异力量在这瞬间也灰飞烟灭。就在杨术诧异的时候,桌子上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两块铜钱模样的玉珮竟然凌空出现,又在同一时间碎成细沙消失不见,场面可说怪异至极。
“噗……”
这会儿,一直安静躺着的杨存突然咳了一下,浑身一阵抽搐的同时,嘴角“啊”的一下吐出一口血雾,鲜血顺着嘴角流到床单上,立刻将床单染出一朵鲜艳的梅花。
“叔父!”
杨术顿时心里一紧,连忙赶上前一步,猛然抓住杨存的胳膊为他把脉,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是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杨存的身体仿佛变成巨大的吸盘一样,一点一点吞噬着杨术的内力。
“怎么回事?”
杨术顿时一脸困惑,以他雄厚无比的真气根本不怕这点损耗,只是这时摸着杨存的脉搏感觉上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内丹的迹象,就像内丹已经自爆一样,奇怪的迹象叫他满心困惑。这时即使有能力阻止内力被强行吸取,可杨术也明白绝对不能出手阻止。
“这家伙所有的真气都耗尽了!”
地奴目睹金刚印世界里的一切,此时脑子里回想着那奇怪的招数,不免有些困惑的说:“不过他那招还挺不错的,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这么厉害的地方,别说金刚印本身,就连我在一旁都看傻了。”
“怎么回事?”
杨术一脸困惑,但也清晰感觉到杨存空虚的内丹急切渴求丰沛的真气,心念一动,立刻放开闸门,任由杨存吸收他那已经有了五行灵气的强悍真气。
地奴倒是满心好奇,马上把在金刚印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一万气势冲天的金甲战将,包括杨存那连金刚印都阻止不了的漫天杀气,还有强夺金刚印力量的奇怪法门,即使它是已经化形的五行之一,但也无法理解杨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驾御金刚印世界里的力量。而更可怕的是,连暴怒的金刚印都阻止不了自己的力量被他人强行驾驭。
“果然奥妙无穷!”
杨术听完顿时一脸凝重,感慨之余,目光看向那本本该属于杨存的古书,心里顿时似有所悟。
“杨……术……”
这时,杨存微微颤了一下,有气无力的睁开眼来。脑子一片混乱,浑身找不出一处不疼的地方,连意识都是一片模糊。
“叔父,术儿在此。”
杨术立刻答应着,马上将他强悍的真气源源不断输入杨存体内,关切的说:“叔父安心静养,切勿言语,现在你身体虚弱得很。待休养得当,再和术儿说话也不迟!”
“嗯……”
杨存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而又纯正的真气,原本疼痛欲碎的身体顿时感到一种舒适,精神一阵疲惫,他控制不住,再次昏厥过去。灵魂上的空虚加上内丹的力量已彻底耗尽,如果是一般高手,恐怕这时已经力竭而死了。
杨术一看,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虽然不知道杨存用了什么奇妙的招数才得以求生,不过魂魄在金刚印的世界里与R体分开,这样诡异的现象让人十分费解,联想起那本让人无法参透的奇书,这位少年叔父身上似乎还有很多自己目前无法理解的奇妙。
杨存短暂的一醒之后,又昏睡了三天三夜,这段期间,杨术一直在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甚至就在第一天,拥有六丹内力的他被杨存一顿毫无节制的吞噬后,走出房间时,竟然变得面无血色、满身虚汗,但表情却充满说不清的兴奋。这奇怪的一幕不说府里的人都惊讶,就连本该什么都清楚的地奴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高怜心和安家姐妹每天都在门外又喜又忧的等待着,期盼着那熟悉的身影快点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不过这时杨术依旧谢绝所有人前来探望,无奈的她们也只能望穿秋水,在一墙之隔品味着那所未有的思念和担忧。
第三章 金甲强兵
金刚印的世界里依旧无声无息,一点生命气息都感觉不到,遍地的金沙,除了偶尔金甲游兵走过时的脚步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动静,这里的一切,压抑、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叫人毛骨悚然。
那座依旧金光闪烁的大殿里,金刚印赫然在中间悬浮着,金刚印浑身上下散发一丝又一丝的淡光,比起之前的强盛却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脆弱,堂堂的五行之灵竟然在这时候隐隐有些恐惧般的躁动。
虚浮的金殿此时竟然已经离开满是金沙的地面,诡异的虚浮在半空中,金殿上,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水,几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气喘连连瘫软在地,除了喘息之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半晌过后,林管才咬着牙慢慢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吞了一下喉咙里的血水,有气无力的挑衅说:“怎么样,国公爷,你不会这样就趴下了吧?小心我心情不好杀了你,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在这个世界里游荡的孤魂野鬼了。”
说话间,林管的左肩上浮现一种奇怪的纹路,赫然是之前强行催动金刚印的力量后所浮现的那些图纹,只是这时这些图纹却又非常清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