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根本就进不去。起先少女还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随着赵沁礼的动作加重,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煞白,声音颤抖不成语调,呼喊道:“殿……殿下……奴婢……好疼……”
“乖,很快就不疼了。”
眼中闪现着狼般的光芒,赵沁礼舔舔发干的嘴唇,喘着因为激动而变得粗重的呼吸,紧盯着被蜡烛的尖端撑的圆圆、紧绷到极致的YD口,单手用蛮力缓缓推进。
“嗤”的一声,轻微响动,那层薄弱的、脆嫩的细R裂开一个细细的缺口,露出表皮层底下鲜红的R。
“唔……”
少女咬着唇颤抖一下身子,眼中有泪水迅速滑下来。不过没有人注意,每个人的视线都盯在那根蜡烛上。
蜡烛又推进一点,那道被扯裂的伤口裂得更大,最后从里面渗出一滴殷红的血,落到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一朵绚丽的花。
“不行,太小了。”
赵沁礼松开手,有些颓丧地道。一双Y眼又在围着的几个女人里面挑,嘴上说:“她的Y口太小了,这样下去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搞死了,还有什么好玩?你们谁比较大一点的,换上来。”
就像躲着瘟疫一般,几个轻纱女子瞬间后退几步,跪在大床上磕头,口中连呼道:“殿下,我们都是未曾开苞的女子,都和她一样。”
因为这一个动作,床上的少女被人松开。但是因为进去一小半的蜡烛还在她的下T,所以也不敢起来,就这么躺着一动也不动。
在这边慌乱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长信宫的殿门口无声无息开了一道缝隙,一道人影极快闪了进来。
“什么和她一样?你们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快活不是?”
赵沁礼顿时翻脸,随手抓住一名女人的头发,瞄准她胸前娇娇颤颤的嫩R一脚就踹了上去。
“啊……”
女子一声痛呼,被踹飞了出去,撞上纯金的洗漱架子,发出“稀哩哗啦”的一阵乱响才揉着腰身倒地,泪眼朦眬。
不过赵沁礼根本不为所动,又将视线投向剩下的女子。那些女子个个颤抖着香肩,再也不敢说什么。
“殿下息怒,生气对身体不好。”
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搭上赵沁礼赤L的脊背,赵沁礼回头就看到了一张妖媚的面孔和一杯酒。
“殿下先喝杯酒消消气,不用换人,奴婢也能让殿下玩得尽兴。”
赵沁礼的眉头皱了皱,接过酒杯疑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一听这话,妖媚女子立刻抱住赵沁礼的胳膊在怀里晃着,口上只是不依道:“殿下真坏,怎么能忘了奴婢呢?奴婢是云儿啊,殿下不记得奴婢,奴婢可要伤心了。”
一下又一下蹭着两团柔软的双锋,蹭得赵沁礼心里痒痒的,便伸手捏了一把,Y笑道:“好了,S货,等会儿本殿下再好好疼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不过说好了,要是不好玩,你得替她躺下。”
说着,手指仍指着躺着不敢动的少女。
自称云儿的女子神秘一笑,看着躺着的少女,眼中闪现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抚着酒杯往赵沁礼的嘴里灌,口中娇笑:“殿下您就放心吧。”
眼看着酒入了赵沁礼的口,脸上的笑更娇艳,半跪着身子附在他耳畔就是一阵嘀咕,听的赵沁礼的双眼就像是黑夜里的探照灯。
“哈哈哈哈,这个办法好,还是美人有主意。”
奋力在云儿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起身就要下床。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拉住赵沁礼的亵裤裤脚,云儿软软地问道。她趴着身子,上身趴得很低,胸前大半春光就进入赵沁礼的眼帘。
赵沁礼抑制不住,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抱在胸前,伸手扯掉她胸前的衣裳,狠狠地将那一对酥R啃出几个鲜红的印子,才意犹未尽舔舔唇说:“我要去拿你说得那种好东西啊,唔,你的乃子是香的,有一股味道,等完了我要好好尝尝。”
“殿下想尝,现在就尝个够好了,您想要的东西奴婢可是已经替您准备好了。”
云儿媚笑,亮出手中一只玉色的精致小瓶,又趴在赵沁礼跟前道:“殿下,这东西威力很猛,说不定才是你想要的效果哦。”
“好,美人,还是你贴心。”
说着,赵沁礼又是埋头一阵啃咬,等云儿胸前一片血迹斑斑了才罢休,拿过她手中的瓶子随手一抛,丢给几个跪着的女子吩咐道:“将这个给她灌下去。”
“不能太多,只要喂两颗就好。”
搂住赵沁礼脖子的云儿抬头道。
“里面一共有几颗?”
赵沁礼禽兽地笑着问云儿道。
“五颗。”
“那就统统都喂吧。”
赵沁礼大笑。看着又被众人压住的少女,云儿的眼眸中难得出现了一丝同情,不过在看到狂笑中的赵沁礼眼底那层淡淡的雾气时,也跟着笑了。
神秘出现的云儿带给赵沁礼的乃是药力极强的媚药,一粒下去,就是贞洁烈女也要叫春发浪,更别说是给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一次吃五颗。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落在赵沁礼手中基本上只有一个下场,能在欲求不满中死去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药效起得很快,不到几个呼吸,少女脸色就开始泛红,眼神迷蒙,鼻中哼哼嘤咛,腰身在几只压住她的手下不安地开始扭动。
“成了。”
赵沁礼眼神一亮,“嗤”的一下拔掉少女下身的蜡烛,YD口立刻就Y水潺潺,不断流出。
“嗯啊……不要……殿下,奴婢好难受啊……有蚂蚁……”
在强烈的药效下,少女的意识已经完全迷乱,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语无伦次扭动着唯一还能动弹的脖子,像是寻找着什么。
“嘿嘿,果然好玩。”
赵沁礼Y笑着挥开众人,将蠘烛塞到少女手中,趴在她的身体上方出声诱导着说:“来,塞进去,用这个C你下面那个小X,只要C进去就不难受了。”
边说,还一边握住她的手,将蜡烛顶端缓缓放置在一张一合、不停吐着Y水的YD口,顺带在她的Y核上逗弄两下,立刻引来少女更难耐的呜咽。
在强力媚药的作用下,少女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顺着潜意识里的渴求就将蠘烛往身体里面塞。刚刚合拢的裂口又被撑开,越来越大,而她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直将蜡烛C得越来越深入。
原本很小的D口被撑到不可思议地大,YD口周遭又连续裂开几道小缺口,还有鲜血持续渗出,不过不多。
大概是真的疼得很厉害,少女的动作止住了,紧紧地皱着眉头,扭着细腰,在忍受着无边情欲袭击的同时,也忍受那种被撕裂的痛楚。
这样的场景将赵沁礼骨子里的残忍地激发到极限。也不管少女是不是真的承受得住,便自己握住蜡烛再往里面捅,她感到一层不怎么强烈的阻碍。这,就是女子尚未破掉的那层处女膜了。
迷茫中带着快意,更多的是得不到满足的不满、空虚难耐。只是少女脸色有些苍白。脸颊上偏偏又有不正常的红晕绽开,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弓着腰不断畔吟。
身下的血不断渗出,弄脏华丽丝线制造的床单,在上面开出艳丽的花,朵朵成殇。而原本还围着她看的其他女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地退后,相互依偎在一起。
“哈啊……啊……好难受……好痛……给我……”
也不知道在要什么,只是蜡烛一停下,少女便被媚药带来的欲望折磨到欲火焚身,至于下半身被撕裂的痛楚则是完完全全被遮过,只是弓着腰企图想让蜡烛再进去一点。那种难耐的Y荡刺激赵沁礼的兽欲完全爆发。
“乖乖,别急,我这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露出残忍嗜血的笑意,赵沁礼加重手上的力道,大半截便直接进去,有些鲜红的血迹开始顺着蜡烛慢慢流出来。
“啊……好痛……”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大殿,听得几个女人都面如死灰,有几个甚至吓到开始哭了起来。眼看那名少女就要昏死过去,云儿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一下便刺进她的人中。那般快准狠的手法让人怀疑她是否会功夫。
连番的剧痛下,少女还是忍住了。而且有万恶的媚药掌控着她的R体,在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下,她的欲望还是得到满足。疼痛过后,随着掌控着蜡烛的赵沁礼手上的动作,那种让她发疯的空虚感已经没了,甚至还有种享受的感觉,口中溢出痛苦却也是销魂的呻吟:“嗯啊……啊……哦……痛,好痛……”
但付出的代价却是……
无视少女的惨叫,赵沁礼就跟打了J血一样兴奋,抓着蜡烛连番几下鼓动,然后猛然抽出来,一股鲜血便跟着喷涌而出……被过大的蜡烛撑开的YD口无法缩回,里面大量的YY混合着被稀释的鲜血,从那个神秘且黑黝黝的D口中不断流出来,令观者怵目惊心……
而蜡烛一离开少女的YD,她竟然顾不得伤口带来的疼痛,只是下意识的缩起身体,难受地呜咽出声,因为身子虚又脱力,发不出多大声音,只能嘤喂低语:“好难受……殿下,给我……我好……难受……”
“哈,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小S货啊。”
赵沁礼轻蔑地耻笑,手中握着沾满血迹的蜡烛。
“殿下……殿下……呜呜……”
少女只是呜咽哭泣,也不敢再动弹一下,就是直直挺着娇腰,脸红如潮,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就是浪到极致。
“好,乖乖的,这就来了啊……”
伸手按住不断扭动的腰,赵沁礼想要再次将蜡烛C进去。可惜他一只手用不上多大的力气,便恶狠狠地瞪着周遭的女子喝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不会过来帮忙一下?”
闻言,几名女子只好哆哆嗦嗦过来,虽然不忍心,但还是不得不上前按住少女。
赵沁礼的双手有了空隙,瞄准少女看起来很惨的YD口,再一次将白色的蜡烛狠狠C了进去。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推进并不会很难,所以他就直接一C到底,只留小半截握在手中。
“嗯啊……啊……”
一开始还是舒服的、得到满足的呻吟,但是最后那声惨叫却能让人身上的寒毛倒立,接着少女的身体便抽搐几下。
没有人会认为是少女达到高C,照蜡烛被刺进去的长度,恐怕已经C进她的ZG了吧?
果然,赵沁礼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奋力抽C,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有更多的血涌出来,脏了床单也脏了他的手。
少女口中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也不知道是喊痛还是呻吟,不过她的瞳孔真真切切开始涣散起来……身体随着赵泌礼的动作而动作,根本不像一个人,纯粹只是一个破碎的人偶了。
“真是扫兴,连叫都不叫,还有什么好玩的?”
最后一下使力将蜡烛悉数捅了进去之后,赵沁礼才松开手,用被子随意擦了擦沾满鲜血的双手,吩咐宫人,“你们把她抬出去,记得好好处理掉啊。”
少女从喉咙深处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便再也不见神采,只有脖颈间微微跳动的大动脉说明她尚有一息存在。
不过,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下T已经是惨不忍睹,让人看了噩梦不断。
有女人下床打开殿门。一队内侍鱼贯而入,视而不见,手脚利落连同脏掉的被单将半死不活的少女一并卷起,抬起就走,另有一队内侍赶紧换上全新的被褥。
一个花样少女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这座深宫里,连声叹息都还来不及留下。
这座权力与尸骨砌就的坟墓,有那么多的妙龄少女想进来,但是进来以后的结果恐怕任谁都没有想到吧?
“美人,接下来就是你了啊,可要好好叫给我听,不然我就用刚才的办法让你叫。”
内侍都还没有完全退出大殿,赵沁礼便像饿狼似的扑向神秘出现的云儿,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服,将她剥得跟条鱼一样光滑。
“殿下,你可不要吓唬奴婢,奴婢会害怕呢……嗯啊……嗯……”
妖媚地勾住赵沁礼的脖子,在他咬上自己脖子的时候,云儿呻吟得极为夸张,即将要闭起的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
而沉浸在欢愉中的赵沁礼则是什么都没发现,十万火急的扯开亵裤,掏出那根瘦弱得可怜的龙根,就往云儿的Y口刺进去。
“哈啊……”
脖颈一仰,云儿的叫声酥媚入骨,销魂到不行。也就在那个时候,赵沁礼如血的眼中有某种东西开始断裂。
其实赵沁礼那根可怜的阳物根本不能带给女人多少震撼,除了处女会因为处女膜的破裂而感到疼痛并惨叫出声外,基本上不会带给女人多少快感。只是身为男人的虚荣,赵沁礼就是喜欢听女人的叫声,尤其是惨叫声。
所以才会用这种变相的方式折腾女人。
眼下云儿的叫声虽假,不过装得倒也*真。
紧紧咬着牙关,红着眼,奋力抽C几下,身体本就孱弱的赵沁礼就不行了。
他怒吼一声泄了身子,然后便软趴趴地趴了下去。
大殿门被打开,一名穿着彩衣赤脚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一群女人赶紧下床跪拜。刚刚和赵沁礼欢爱过的云儿也乘机随手拉过一件衣裳裹住自己,混进里面。
赵沁礼的女人很多,但是有名分的没有几个。这厢进来的是他颇为宠爱的花姬,千辛万苦才哄得一个侍妾的名分。“参见花夫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后宫里也是一样。多了一个名分,就算是个侍妾,也自觉高人一等。花姬鼻孔朝天,淡淡地“嗯”了一下,便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一干人如蒙大赦,急着就往殿外走,其中又以云儿最甚,眼中闪现希冀的光芒,恨不得一步冲出去。
傲慢地看了一眼四周,花姬刚坐下去伺候着看起来像是趴着睡着的赵沁礼,结果刚翻过他,立刻就吓得花容失色地大叫:“殿下,您怎么啦?”
这个时候的进良刚刚到达长信宫门口,原本守在殿内伺候的女人也才刚到大殿门口。
一步,说不定就是生与死的距离。云儿顾不得别的,迈开步子就往外面冲。
只听到殿内那一声异于平常的叫声,进良便知有异,又看到有一抹倩影自殿内冲出,想也不想便冲过去。
身体被一股大力钳制,云儿凄惨一笑,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伸出手掌击向自己的头盖骨,立刻血溅当场。
确定人已经断气,进良便往殿内冲,一把扯开坐在床边惊骇得说不出话的花姬,看着赵沁礼的脸色,心顿时凉了半截,伸出手颤颤地去探,赵沁礼鼻翼间哪还有半分气息?
还没有回到府中,刚到半路的杨术又被请了回来。老皇帝有病在身,恰巧荣王与定王又不在,这个时候镇王杨术就成了处理这件事的轴心。
“王爷……”
进良老态龙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痛,看起来顿时老了不少。
“等御医的结果出来再看。”
杨术负手而立,浓眉紧锁,脸上的凝重怎么也化不开。
过了些许时刻,内室门打开,一行着御医官服的人鱼贯而出,人人面如死灰。
只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什么都不用问了。杨术突然坐到紫金雕花椅上,眼睛微微闭了一下,才缓缓叹息一声,问道:“如何?”
御医们彼此传递一个眼神,才由一名看起来年岁最大的出来,道:“回王爷,据下官等人的观视,太孙殿下是因为欢愉之时太过兴奋,引发血管爆裂,才会……才会……”
“血管爆裂?”
杨术严肃重申着,视线二扫过这些御医们,冷然道:“就这么简单?”
血管爆裂?要个女人血管就爆裂了?就这么容易爆裂?
“王……王爷,要是常人也就罢了,偏偏殿下身体本就孱弱,再加上酒色……酒色过度,才会……才会……”
话到这里,御医已经没有声音,只有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滚落。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如今人已经死了,再怎么追究这些御医也于事无补。
“不过在殿下的讣告正式发出之前,若此事有半分泄露,你们就得算算自己有几颗脑袋了。”
“是。”
御医们自然是惶恐万分。
等御医们离开,杨术和进良走进内室看着尸身已经逐渐开始变硬的赵沁礼,杨术发现了一些异常,回头看进良,看到他的脸色也不大对。“进良公公心中所想与本王是一致的吧?”
“回王爷,此事确实……老奴在长信宫门口截获一个可疑的女人,只是遗憾的是来不及阻止她自杀。”
用袖子抹着眼泪,进良全身充斥悔恨。
“这件事情恐怕还是要禀明皇上。”
储君之死,此事非同小可,引起朝廷的震荡都是意料中的事,恐怕还是需要老皇帝亲自压这个场了。
“王爷,此事还是让老奴来吧。接下来的事情可能需要王爷多担待些,请王爷先回府安顿一下,然后……”
“本王明白。”
杨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先走了。进良看了一眼赵沁礼平静到诡异的脸,重重叹息一声,也出门而去。
弃轿乘马,快马加鞭赶回镇王府,还等不及安排别的,杨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唤来心腹的家将,修书一封,也不敢在信中多说什么,只将重要事宜以口相述,就打发人出门。
第二章 定王世子府中的秘密
傍晚时分,天边出现一线诡异的红,然后在这样的红中,乌云迅速蔓延,天雷滚滚将前一刻原本还很晴朗的黄昏弄成一副黑锅压顶的德行。
华贵庄严的干宸宫,在金丝线绣精心绣制的龙被下,躺着一位古稀老人。
闭着眼睛,少了那不怒自威、摄人心魄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就和一个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
下一刻,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锦被下,瘦骨嶙峋的手握成了拳。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老奴这就去宣御医……”
“不用了,进良。寡人没事。扶寡人起来。”
苍老的声音包含着沧桑,也只有在人后,老皇帝才更显老态。
人前,就算再怎么虚弱也得撑着,这,就是帝王的生活。“是。”
进良上前,低垂着眼扶着老皇帝起身。
“空气怎么这么潮湿?可是变天了?”
曾经那样威严的帝王,如今却因为一个起身的动作就累得气喘吁吁,真的不得不令人感叹时光真是一把无情的剑。
“是啊,陛下,变天了。”
进良只是附和着,心中悲切,只想着要怎么将皇太孙的噩耗告知老皇帝。
“唉,寡人适才梦见太子了,还是原来温顺的样子,穿着龙袍,恭恭敬敬看着寡人,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停地哭。寡人问他怎么了也不回答……”
这边老皇帝不停地讲着,那边的进良已经流下眼泪,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悲戚地磕了一个响头哭道:“陛下……”
“唉,说吧,是不是皇太孙又出事了?这么多年了,只要寡人一梦到皇太子,就绝对和皇太孙有关。就是奇怪怎么这一次他哭了?”
未来的储君不争气,但是还是一味溺爱着,有时候连老皇帝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走到尽头。除非……除非……
一想到那个可能,老皇帝浑浊的眼中有了一丝光亮,道:“敬国公杨存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陛下,不曾。”
进良答道,却没有抬头。
老皇帝也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异常,只兀自低语道:“也是时候了,笔墨伺候,寡人要给敬国公密旨。”
只要有了那样东西,他就能帮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再多守两年的江山。而对杨存,他有绝对的信心没有看错人。那件东西除了杨存,还真找不到别的合适人选帮他寻。
话说完,趴在地上的进良却根本没动。“嗯?怎么?”
老皇帝略有不悦地问道。
“陛下……”
进良的声音中已经完完全全带着哭腔,压低声音道:“回陛下,皇太孙殿下……没了……”
“你……你说什么?”
就如之前预料的一样,老皇帝果真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直声说:“你……再说一遍?”
“老奴说,皇太孙殿下……陛下、陛下您可要保重啊……”
在老皇帝捂着胸口倒地的瞬间,进良飞身而起将他接住,朝着宫外大吼:“来人,传御医……”
比起同一个年龄层的人来说,老皇帝的身体还不错,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听错,但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们……终于要动手了吗?
“哗!”
“轰隆!”
一道雪亮的闪电照亮半边天,紧接着就是一声响雷在天际炸开。老天还是忍不住,稀哩哗啦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在这样的雨幕中,自有那些不甚畏惧的人正忙着来回奔走。
翌日清晨,天依旧Y沉,雨也并没有止住,不过已经小了很多,淅沥淅沥纠缠在天地间,看一眼就觉得无比心烦。
老皇帝早就已经清醒,高床软枕地窝着,一句话也不说,眼中浑浊的光不停变换。
别说是养病,他连伤心的工夫都没有,不然这天下真的要变了。“陛下,有暗探来报,定王世子在杭州的动作颇大。”
沉着脸一边伺候着老皇帝喝药,进良一边禀报刚刚送上来的消息。
越到了这个时候就越松懈不得。
“杭州、杭州,唉……杨存那边看来寡人也需要派人前往了。”
叹息一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递回去之后,老皇帝如此说道。
“陛下可还是为了那件东西?”
“这时候暂时还顾不上那些,先应付这个混乱的局面吧。派人给杨存传个警讯,顺便看看他怎么样。那小子比他父亲圆滑,寡人可不希望这个时候他再生出什么坏主意。”
“陛下放心,百年杨家以忠为先,相信敬国公绝对不会令您失望。”
“嗯,世道如此,正乃是用人之际,也只好这样想了。不过,到底派谁去才合适呢?”
伸手揉着太阳X,老皇帝慎重地思考着。
“陛下,老奴认为,与敬国公相比,定王世子那里才更需要人看着。”
“寡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不过暗卫前几次的潜伏都已经失败,这时候又该找谁去才合适?”
“陛下,难道您忘记老奴还有一个徒弟?”
进良神秘一笑。
老皇帝微微呆了一下,便想起那张丝毫不出众的脸,低声沉吟道:“不错,寡人的贴身亲卫的确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的了。对了,寡人适才听见有说话的声音?谁在门口?”
“回陛下,胧月公主与孝殿下来看您了,一直都在殿外候着呢。”
进良答道。
皇太子早逝,只留下二子一女。公主胧月比皇太孙赵沁礼小了一岁,年方二八,本应得郡主封号,不过念其是太子遗孤,老皇帝还是破例下旨册封为公主。
皇孙赵沁孝年方十二,因为其母只是一介小小宫女,故一直不入老皇帝的眼。
好在其小小年纪便颇有志气,赵沁礼身上的那些恶习他倒是连一点也没有学到。
以前是因为有赵沁礼所以不喜欢赵沁孝,如今……再怎么说也是皇太子的遗孤,好歹也是个后代,老皇帝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难得的笑意,道:“让他们二人进来吧。”
“是。”
殿门打开,一名明眸皓齿的妙龄少女牵着一名锦袍小少年缓步进来。一双如星似月的眼眸,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胆识的女子。若不是长在深宫中,说不定也是可以有一番作为。
京城距离杭州也有一段距离的来回,等杨术的送信人和皇帝派去鞭策杨存的人抵达,也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而这时候的杨存因为心里的不平衡,无视保护侍卫越隆的黑衣人安全,和揽月在定王世子赵沁云的府邸里翻云覆雨。
安全护送杨存到杭州以后,杨通宝就带领着镇王府的一千精兵回去了,杨存身边看似就剩下几个老弱病残。
不过几天的工夫,杨通宝又回来了,对外宣称是来帮忙修缮国公府,实际上却少有人知道他还带了一批好手过来,以方便杨存随时调遣。
镇王杨术对自己这个叔父还是很尽心。
一品楼里,挂着敬国公头衔、被老皇帝和赵沁云两个人一起惦记着的杨存,却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通宝,昨晚派出去的人怎么都没有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个家中出事死了人,赵沁云这孙子还真沉得住气,压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稀松平常像跟杀了几只苍蝇一样。
守着门口,等王动和杨存禀告过国公府那边的审问结果之后,才被唤进去询问自家主子不惜牺牲色相留在那边一晚换来的消息。
就是可惜了那几个好手的性命。赵家小子,这笔帐小爷我跟你记着。
“回公爷,无一生还。”
毕竟是自己亲自带出去,可是如今却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带回来,杨通宝的脸色轻松不起来。而至于听了杨存一夜的房中Y荡,那尴尬的感觉则是抛在脑后去了。
“不过还是有人将最后所见到的情景发了出来。”
拱拱手,杨通宝说着得来不易的消息,道:“那些前些日子造成杭州大乱的药尸的确是在世子府里,据送出来的消息说,养在修建于假山中的密室里。”
提起药尸,杨存Y笑连连道:“这些祸害人的东西最近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该不会是赵沁云又有新的花招吧?”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敢来什么花招,老头子我就一马当先把他拆了。至于什么药尸,我也一样收拾掉。”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杨存与懒得和老爷子计较。王动没有和药尸打过交道,他却打过。对方可不是普通的凶残,就算要收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在看到杨通宝闪烁的眼神后,他还是笑了一下调侃道:“这人果然会变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古板的通宝也学会藏私?”
杨通宝闻言大骇,人直接就跪了下去,口中喊着“属下该死”心底却不停嘀咕。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在姑苏城外,荣王世子出事时拉着自己一起躲闪、不肯出手又见死不救的国公爷?此刻这般犀利的目光倒让他以为换了一个人。
随着杨通宝下跪的动作,杨存也呆住了。张大嘴巴愣了老半天才讶异出声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激动个什么劲啊?莫非……”
适时打住话头,手指磨着自己的下巴,眼睛斜睨着跪下的杨通宝,那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一副“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的表情。
开……开个玩笑?杨通宝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好不好?
不过……
夜探赵沁云府邸的人的确是发现药尸,可惜的是当时对方出手实在太快,又是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所以虽然想发出消息,可还是慢了一步。
其实发现药尸的是他们,将消息带出来的人却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你说……将消息带给你的人是白启?”
杨通宝的实话也让杨存惊讶。宴会上看似不在意的一眼,还是发现那个人的与众不同。因此基本上对那个酒色纵欲程度和死去的皇太孙差不多的白启,杨存的脑海中还是留下深刻的印象。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白家的人吧?”
“还是白永望的远方侄子。”
杨通宝补上一句。
“呵呵,这件事可有趣了。”
没有对这件事情产生更大的兴趣,杨存突然转移话题,说:“通宝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最近这里可能会稍微乱一些。动叔,我们几个人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位受惊的侍卫大人。”
“于情于礼都应该看一看。”
王动也附和着。想起昨晚越隆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小脸,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看僧面看佛面,一个小小的侍卫没什么值得一提,但是人家的身后站的是皇帝,自然马虎不得。
“哦,少爷,还有一事。”
见杨存就要出门,王动赶紧开口留人。
“嗯?还有事?又怎么了?”
杨存有些头疼,怎么想要过点安稳的日子就这么难呢?
对上杨存的苦瓜脸,王动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笑道:“少爷可以不必担忧,是好事。”
现在这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随时都有可能风雨飘摇的时候还会有好事发生?老天爷还真的看得起区区杨某。他没有C话,只以眼神示意王动继续说下去。
“少爷,国公府的修缮已经完成了,等挑个黄道吉日,您就能住进去了。”
自认为这绝对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王动说话的口气就跟要爆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猛料一样。
“呃……这个啊,还真的是喜事。不过入住府里的事情不急,先缓一缓,先解决眼前这堆事情再说。”
说完这段话,杨存便开门走了,留下杨通宝和王动面面相觑。之前不知是谁天天催着,恨不得马上就能住进去,结果现在日夜赶工修好了,他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着大嘴,王动表示自己对杨存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
“公爷绝非凡人,他所决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打算。”
杨通宝表情严肃。
从京城到杭州一路走来,再加上现在相处的这些日子,杨存给他的印象一直变化着,由一开始的不认同,到后来的佩服,再到现在的震惊,他分不清善变的那个人是他,还是那位看起来还那么年轻的国公爷?
而王动更不必说了,对杨存的期望造就他对杨存的作为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大手拍上杨通宝的肩膀道:“还是你看得透澈,这绝对是少爷的新计划,我这就安排去。”
留给自己一个急急忙忙的背影,杨通宝揉着肩膀it牙例嘴。
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要轻一点,这一爪下来就跟一大块石头似的,也不考虑考虑别人的承受能力怎样?
“C,这个时候搬新家?傻子才干那种事情。”
可怜那边的两人将杨存想得那样伟大的时候,杨存却在这里碎碎念:“要是前脚进去,后脚就来几个杀手怎么办?”
不是怕被他们杀了,而是怕……杀了他们会弄脏自己的新家。你说说,家可是要一直住着的地方啊,弄得鲜血淋漓该有多恶心?
所以还是静观其变,等收拾完这群吃饱撑着的孙子以后,再光明正大、热热闹闹地搬家。
话说时敬天那边也应该差不多了吧?他们人多,倒是赶紧弄好让刘乃乃她们下山啊,要再见怜心美人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在他胡思乱想的期间,走到一个房间门“。
房间里睡着从京城来的越隆,是他昨晚特意安排的房间。本来应该在这里伺候着的安家两姐妹都不在,应该是累了一夜去休息了。推开房门走进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一股薰香的味道直接冲进鼻腔。
轻纱幔帐,越隆睡得正香,大概是昨晚被吓坏了。贼笑着挑开幔帐,虽然心中早就有准备,杨存还是被眼前的美景吓得怔了一下。
不点自红的樱唇,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大概是睡得不好而一直皱起的眉头,急促起伏的胸膛,无不为眼前这副美人春睡图增添色彩。
妈的,这种美色,就算躺在那里的是个男人,也一样能引起别人的兽欲啊。
看得眼睛发直的杨存艰难地吞了两口唾Y,轻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狼爪就往越隆的脸上抹。
可真是个俪人啊,难怪看起来没什么实力,却还能混到老皇帝贴身侍卫的官位。也不知道这个俪人老皇帝是怎么亵玩?光想象那个场景,就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看起来美妙,摸起来手感也很好,就跟扒了皮的荔枝一样,惹得杨存心中一荡。
要不是昨晚被揽月狠狠榨了一顿,恐怕这时候的自己绝对会兽性大发。好像……
昨晚经过那一整夜的折腾,加起来甚至连睡上两小时都不到,回来之后就又和王动他们讨论事情,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可别来个未老先衰,还有那么多美女等着爷呢!对,等会儿回去就马上好好休息一场,就算这个时候身上其实根本没有疲惫感,也一样要休息。
手指划过越隆的脸,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以指尖来回蹂躏几下,才往下移到她的下巴,再往下去,就是那白晳光滑的脖颈。因为睡着了,所以应该凸起的喉结地带被压住,看不清楚。
还不如干脆直接动手。大手下移,刚要直接罩上越隆胸前之际,躺着的人却忽然睁开双眼,眼神犀利,甚至带着浓烈的杀气。
杨存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不过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收回手的时候打着哈哈:“越隆大人已经醒了啊?倒是让杨某担心极了。”
本性使然,杨存的笑容里还是带着猥亵。
“你……”
见杨存直盯着自己瞧,越隆的粉脸上有了恼意,好在立刻就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便没有发泄出来。她坐起身体,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之后才虚弱一笑,道:“劳烦公爷费心了,下官还没有谢过公爷的救命之恩呢。”
这厮倒是上道。看着越隆那种以女人专用的姿势自我保护时,杨存心中嘿嘿J笑一声。像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自己的安排他未必就想不通,但是居然还能隐而不发倒是挺难得的。
表情还是客气的,还带着杨存自认实力派的演技,语气异常悲痛,道:“唉,都怪杨某疏忽,应该早派些人保护大人,那样也就不会惊动大人了。”
为了那种惊人的效果,杨存还想假惺惺的抹两滴眼泪,可惜道行还是不够,没挤出来。反而伸手往越隆的额头探去,道:“大人现在可感觉好一些了?”
一抹惊恐从越隆眼中划过,赶紧后退避开杨存看似轻浮的动作,才慌然开口道:“那些人都是冲着下官来的,不敢怪罪国公爷。下官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得杨存心里转发笑。他故意做出步步紧*的假象,以意味不明的眼光*迫着越隆道:“大人不用害怕,专心在这里养伤就好。像大人这样的国色天香,杨某必定不会委屈您,需要什么就尽管说。”
越隆身体一阵颤抖,抬眼看着杨存,眼中满是恶寒。
调戏这种事只适合在闲暇时候做,现在有点忙,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再说。至于被人误解自己性向的这件事,爷也懒得解释,只打算以实际行动证明。
“那,大人就好好休息。杨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再来探望大人。”
恢复常态地笑笑,看越隆呆滞的样子,也不等她回答,杨存转身就走。
我的地盘我做主,做什么,不需要得到她的同意。
“公爷请留步。”
清朗中带着些许撕哑的声音响起,杨存回头,便看到越隆欲言又止的样子。
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决心,越隆眼中闪现着异样的光芒,才问道:“下官在京城有几个交好的朋友,他养了不少伶人,要是公爷感兴趣,我让他送几个调教好的过来如何?虽然不敢说绝对个个有倾城之姿,但也一定善解人意。”
脑袋上就这样华丽地被压上“基情无限”的牌子,不对,应该说是通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