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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公爷?”
看着杨存的神情不对,杨通宝赶紧出声呼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诡异?这段时间的杨存可是让大家吓坏了,就怕他在这种关键时刻再出状况。
“呃?没事。”
杨存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过心中的震撼还是无法形容。
刚才的那个声音来自于自己的脑海里,也就是说,其实老道士对自己进行隔空喊话。也许他的人此刻还在千里之外。
他到底修为如何?居然达到这样的境界?
不过显然杨存没想过昨天晚上老道士又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
“看来这个赵沁云想在杭州开始作乱了,这几天应该不会只有药尸这件事这么简单,你告诉大家,要是没事的话,尽量不要踏出客栈的门。”
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怎样的事来?“是,属下知道了。”
等杨通宝走了,一道倩影才缓缓走来,手中端着茶盏。
是李彩玉。
现在的她虽然过得不是小姐的生活,可也是吃好喝好,不管是身子还是脸蛋都和一开始那个面黄肌瘦的她有很大的区别,变得格外迷人。
“爷,请喝茶。”
屈膝行过礼之后,李彩玉很乖巧地在杨存身边跪坐下来,双手奉上茶盏。高挺的美胸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对杨存做着无声的邀请。
随着李彩玉的接近,一股茉莉花香袭来,让杨存的神情一阵恍惚。尤其是盯着人家胸部看的那双Y眼,简直恨不得化成可以透视的光线。
其实,只要杨存愿意,就算这时候将对方推倒,李彩玉、甚至是这间客栈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半句意见。有一句话曰:“老鼠不留隔夜饭。”
说的就是像杨存这样的家伙。
只要身边有美女,就非得要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心里才会舒服。
不过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炎龙的事情影响,杨存对李彩玉的感觉,是有那种色心,却没那种色胆。
难道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顶多就是摸摸小手意Y一下这个女人,连亲个小嘴也不敢。谁知道她的牙缝里有没有藏着某些被称之为蛊毒的恶心虫子?
接过茶杯的同时,将人家的小手握进掌中细细揉着,杨存心中思量的是要怎么开口,才能问出李彩玉那些异常神秘背后的隐情?“今天你怎么过来了?安巧她们呢?”
连身子都已经给了人家,更别说只是拉个手了。李彩玉纵容着杨存的动作,双颊微红,半低着头道:“宁宁在睡觉呢,巧巧出门去了。”
这种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调调,杨存可是最喜欢了。他心中想着,是先在她的脸上亲一口呢?还是先重温一下她那对大胸的手感好?口中却随口应道:“睡觉?”
敢情自己找的不是丫鬟,是小姐啊?自己这个主子都没睡了,丫鬟倒睡觉去了。“嗯,是的。昨晚宁宁做恶梦睡不着,所以现在去补眠。爷需要什么?由奴婢伺候你……”
做噩梦?应该是看到那天血腥场面的原因吧?呵呵,还真是小丫头。今晚自己闲了,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不过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听在那些正人君子耳朵里是没有什么,不过杨某可是真小人啊。
需要什么……说得多么容易引人遐想。
“嗯,我也没什么需要的,你坐着陪我说说话就好。”
不满于抓人家的小手,杨存坏心一起,将手伸到李彩玉耳后,找准一个X位,用食指轻轻点摸着。
“哦……爷,您不要这样……”
李彩玉的身子一颤,赶紧闪身躲开。脸已经红透。不过她很快又靠了过来,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乖巧得引人犯罪,看得杨存暗笑不已,同时也心痒难耐。
这样敏感的女人要是*供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刚要提及那天自己被揽月算计的事,结果思绪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说安巧出去了?她做什么去了?”
“哦,巧巧说让天蒲释不囊好,所以去高济堂为笼ksms药。”
李彩玉的话刚说完,杨存便猛然一惊,失声道:“高济堂?”
“是啊?爷,有什么问题吗?”
不懂杨存好好的脸色怎么突然就变了,李彩玉赶紧问道。
“没问题。”
高济堂没问题,是时敬天的师弟开的,肯定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它座落的地方离赵沁云的别院并不远,要是药尸出现的话会很危险,这个发现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在回答李彩玉的同时,杨存也在自我安慰。没事的,现在是白天,赵沁云不会这么大胆。而且龙池不是说过,药尸一般不会在白天出没吗?所以肯定没事。
“哦,那就好,爷吓我一跳。”
李彩玉柔柔一笑,双手按在杨存的大腿上,说:“爷累了吧?您就睡会儿,奴婢帮您捶捶腿。”
说着,两只小手就握成拳,拿捏着力道在杨存大腿上轻轻捶起来。
“爷,您觉得这个力道行吗?”
美人当前,就算不能吃,也能好好享受她的服务啊。可是就是说不上为什么,杨存心中那丝不安被无限扩大,人也站了起来。
“彩玉,你照顾一下宁宁,爷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先出去一趟。”
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走了。
“是。”
李彩玉应道,脸上的幽怨一闪而逝,泫然欲泣。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端着杨存放下的茶杯起身,低下去的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身体经过几个时辰的恢复,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行走在大太阳底下,感受那分将Y暗驱逐出去的温暖,无比舒畅。不过这分惬意杨存还真的没有多少闲情逸致欣赏,一出了一品楼的大门,就马不停蹄赶往高济堂,本来想要发功狂奔,不过想想也觉得没有必要。
顶多就是自己不放心而已,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再说,就算真的出事,赵沁云应该也不会在自己府门不远的地方作案吧?就算他不嫌晦气,也得考虑一下别人会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尤其还是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
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一个脑子进过水的。
“小妞,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无老下无小,还很能吃苦,你就嫁给我做娘子吧?我一个人真的是孤苦伶仃啊……”
如果这算是求婚的话,也还算挺另类的,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流行创新?一番听起来更像是搞笑的话传进耳中,还是吸引杨存的注意。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相对来说偏僻的小巷子里,有个看起来明显就是獐头鼠目的年轻人挡住一个妙龄女子。
虽然算不上是个美人,但是要是配那个男人的话,也真的有些委屈。女子低着头,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杨存却摇头惋惜。唉,这个世界上总有根本不搭的情侣,这里又要增添一对了吗?不过在这个年头,他们的行为也算大胆的了,难道不怕被抓去浸猪笼?
让杨存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子的反应。
“非礼啊……来人啊……”
然后便掩面而去,身体可和那个男人没有一丝接触。
呃?敢情这还是调戏?另类的调戏?杨存愣住,再看那个男人,眼神带着一丝戏谑。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被称之为妙手空空。
这可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项正经的工作。只要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绝对是生活无忧。当然,其中也有自学成才的,只是不管哪一种,只要步入这一行,就都会背上一分风险。
那就是吃官司,进牢狱。
没错,这份很有前途却充满刺激的工作,就是窃贼,也就是俗称的小偷。杨三就是这份工作的从业者,并且还相当敬业。
杨存不免停下脚步且看看接下来的事,这家伙的手法倒是不错。
看着对方女子逃走之后,一脸得意的将到手的钱袋高高抛起又接住,一时之间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杨存。
“这个大哥身手不错啊。”
闻言,杨三愣了一下,停住刚迈出的脚步。他没想到此刻会有人在附近,听这人的语气,想必他看见了。
杨三侧过身见过一脸笑意的杨存,先是将手里的钱袋收进衣襟内,然后一脸颓然,缓缓应道:“阁下看得可满意啊?”
“满意,怎么不满意,不用钱就有戏看,能不满意吗?”
这时杨存也算真正看清杨三的相貌。此人三角眼勾鼻,脸型尖长,一副小人得志的猥亵模样,但是眼内却闪过一道精明,可见此人还是有点脑子,不至于完全是一个脑残。
“那我就先走了,毕竟我还得去找个娘子呢。”
杨三此刻也在打量杨存,单凭他身上那一身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遇上这类人,又感觉对方似乎也不想多管闲事的情况下,杨三很识趣的。
“那你可得小心点,这年头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娇弱。”
目送对方离开,杨存露出一丝笑意。杨三还是太嫩了,尽管有着一手不错的偷技,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人啊,就该活得提心吊胆一点,太自以为是会早死的。
他也算是提醒过他了,至于能不能躲开,就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今天遇上小爷也算是他的好运。
此刻杨三离开刚才的地方,总觉得杨存说得话离奇古怪,仔细一想,却想不明白。
“咦,那个不是刚才的小娘子吗?”
杨三在转角处看见刚刚才跑掉的女子,色心一起,见她仍是单独一人,不禁又上前去挑逗。
“小娘子别跑,我真的很可怜,你就可怜一下我吧。”
杨三一边猥亵地说话,一边靠近女子,不顾女方惊慌的尖叫,正想调戏非礼。
他先前便试探过这名女子,知道她的确是手无缚J之力的软弱女流。
不料女子在他将手伸过来的时候神色一变,不再是先前惊慌失措的模样,娇美的唇角一勾,手顺着杨三的手腕一抓,反侧一扭,直接以果断的力道扭断杨三的手腕骨。
杨三大惊失色,连忙站稳马步向后翻身,避开她下一轮的攻击。
这个人并不是先前的女子!
杨三在他手腕被抓住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个女子的手并不如之前女子的白嫩且纤细,骨节分明,手心有着厚茧,明显就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再看眼前的女子,一股肃穆的杀气充满全身,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杨三这个人虽然猥亵,但是正如杨存所想,他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每一次的偷窃都十分谨慎,并不会与人硬碰硬,在遇上对手的时候也很识时务,就算对方的武功在他之下,也不会随便掉以轻心。
加上他长得一副好色之徒的相貌,经常借调戏普通姑娘的名目进行偷窃,特别是一些身着光鲜的千金小姐,所以多少次偷窃行为下来都没有遇过被抓包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职业,他们和行窃者有着密切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天敌,如同猫和老鼠一样。
古有兵捉贼之说,他们便是行兵,但是不属于官府管理,他们是一个组织,以捉取逃犯、悬赏者和接委托任务为生,亦正亦邪,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组织。
按道理说,这个组织的实力可是十分强悍,一般来说,像杨三这样的行窃者不会想对上、也不太有机会对上。
毕竟行窃者不同于赏金猎人或者接了任务的杀手,他们活在黑暗中做着偷J摸狗的一些小事。杀手有杀手榜,榜上有名者几乎都能从中知道此人的一些样貌或者其他特征,但是行窃者没有,他们不求出名,只求温饱。
至于为什么杨三会遇上行兵,那只能说他倒霉了。
三个月前,杨三那天本来已经到手好几笔买卖,但他偏偏还不知足,晚上遇上了偷溜出来的员外千金,于是色胆包天调戏一番之后,还偷走员外千金的钱袋和玉牌。
这原本也没什么,本来是晚上,员外千金当时也是偷溜出来会情人,就算遇上贼人,顶多也就在情人怀里哭诉一番,肯定不敢让员外知道。
偏偏坏就坏在员外千金被情夫搞大肚子,当晚她是去找情夫商量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没想到这个情夫居然已经是有妇之夫,而且十分惧内,当时又怕员外千金闹到他家里,于是两人在吵闹之际,情夫不小心将员外千金推下河致死。
杨三劫财后便离开,当然不知道其中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想他这些年头调戏劫财的女子没一千也有七、八百,哪记得那天是哪位姑娘呢。
第五章 安巧脱险
员外千金死了,员外肯定会追查此事,于是那个员外千金的情夫便想到当晚员外千金说过被调戏且弄丢玉牌的事,便装作路过的人告知官府他看见员外千金晚上与人见面,赠与玉牌。正巧府衙的人也的确没有从员外千金身上找到玉牌,于是便信了他的话。
杨三此人爱好逛花街吃喝玩乐,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玉牌很快便被他拿去当铺当掉。
先前已经说过,杨三这人虽然怕事胆小,但是处理事情心思却十分缜密,当时他拿玉牌去当铺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而且还特地去其他镇上典当兑现。
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杀死员外千金的凶手,所以员外花了大把的银子之后,官府下了悬赏,拿出三万两找上行兵,要求找到杨三的下落。
因为杨三的谨慎,所以行兵今天才找到他并且动手。
行兵做事的方式十分低调,一般都会在无人的地方下手,毕竟谁也不想因为抓人而引起其他不必要的事端。
为了不让杨三起疑,他们找了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女子作为勾引杨三的诱饵,正想行动的时候却遇到杨存出现,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女子会逃走。
行兵或许不认识杨三,但是他们知道杨存,就算不知道,他们这些在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可是很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当时躲在暗处的还有一个行兵,当他看到杨存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出手了,毕竟还算有些能力的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不是杨存的对手。堂堂的四丹高手,一旦出手可就不是儿戏,如果当时杨存出手帮助杨三的话,那么以后要抓杨三就更难了。
以杨三的性格,肯定会为了保命而攀上杨存。
还好,杨存当时即便发现他的存在也只是给予警告,看样子并没有打算C手。
被对方突然出手止住,自然在杨三的预料之外。见情况有变,逃已经不可能了,只得强忍住疼痛骇然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不说话,招招凶狠,只将杨三往死角里*,杨三可不傻,知道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而自己的功力明显又不及对方,这下子硬拼绝对不是上策,刚才想必是顾忌杨存的存在才会放他一马。
杨三这么一想,迅速避开眼前那人的拳头,弯下身子从她的下方逃了出去,随即加快脚步往刚才的方向跑去。
如果论功夫的话,杨三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摆不上台面,但是身为一个行窃者,他脚下逃跑的功夫可算中上,左闪右躲,总算避开那些致命的攻击。
那名行兵见他这样,心里大概也知道他肯定想回头找人帮忙,不禁加快脚下的脚步,可惜杨三在逃跑的功夫上的确有过一番苦练,一时之间,居然也让他在几次致命的攻势下躲了过去,且能在行兵眼前消失身影。
杨存走在路上思量着刚才发生过的事,总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是值得抽丝剥茧注意的内情。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从暗巷里窜出,甚至翻倒一旁老百姓摆卖的蔬菜。
看清此人,杨存会心一笑,居然没有被弄死,果真是小强一只,够顽强。
那名躲在暗处的行兵可比杨三有实力多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杨三置之死地,偏偏还是让杨三躲过追杀,还追上了他。
杨存本也不是想惹事之人,不过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并且还有点脑子找上他,那么他就得衡量一下对方究竟有没有值得他利用的价值。
毕竟他可不轻易出手帮人,当然,美女除外。
“救命,大侠救我啊!”
杨三一眼便认出杨存,此刻他惊慌的心总算有些平静下来,也不管的杨存身份便高声求救。
毕竟当时对方没有出手,现在他还有机会求杨存救他一命。当时杨存曾提醒过他,想必向他求救还是有机会,至少总比就这么等死好吧,还死得不明不白。
杨三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行兵。
他知道会被行兵盯上只有三种人,逃犯、悬赏者和被委托人,他杨三既不是逃犯也不是悬赏着,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委托行兵追杀他!
据他所知,行兵接受委托最低都是三万两起价,究竟是那个有钱没地方用的白痴用三万两买他的命?
杨三为什么喜欢调戏女子且只劫女子的钱财,就是因为害怕劫了不该劫的人而导致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没想到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活过来,今日还是发生这样的情况!
行兵见到杨存挡在前面,总算停下脚步。行有行规,现在也只能赌杨存不会C手这件事了。毕竟行兵一旦接了任务,便一定会执行并且完成,当初只当杨三是个小角色所以没有重视,没想到现在却碰上这么一个麻烦人物。
“想必阁下也不会C手这件事吧?”
行兵站在杨存面前不卑不亢,反倒是杨三一副窝囊地缩在他身后,如老鼠般害怕。
杨存笑了,行兵这类人他倒是见过不少,说是行兵,其实性质和上次胆子肥到劫了自己船只的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撇开官府行兵出手,也足见这种官匪勾结的事情有多么普遍了。
当下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喘息并且趁机大发横财的机会。
不过能像杨三这种这么怕死,还知道怎样保住自己小命的人倒还真少见,也可以算在奇葩之列。
两人一前一后都屏着气息听杨存的回答。
“这,看情况有点难。”
本来是不想C手,不过这些行兵实在让人看不顺眼,尤其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赵沁云那个龟孙子的人?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救杨三再说。毕竟他的偷技自己也见过,而且此人为人也十分谨慎,尽管怕死了点,但是还是有些用处,反正他惹的麻烦也够多了,不差这一次。
“阁下想必也清楚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行兵一旦接了任务,就只能追杀到底,如果你要救他,那么等同于接下一个大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杨存倒是做出一个思考的动作,吓得杨三赶紧出来说:“大侠,你一定要救我啊,之后你要我做牛做马都无所谓,我求求你了。”
究竟做了什么让行兵这么追杀你?“你说你一个小偷惹上行兵不是找死吗?这回倒是问倒杨三,他自己也糊里糊涂搞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他无辜地说他虽然偷窃,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得人家买凶杀人啊。
“我就偷钱顺便调戏一下美女,如果这样就值得出三万两追杀我的话,我也很冤啊。”
行兵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个玉吊牌。
“你可认得这个吊牌?”
两人皆望过去,杨三疑惑地仔细看着他手里的吊牌,不由得惊呼:“这个……这个不是我拿去当掉的玉吊牌吗?”
“正是。”
行兵点头,这也能证明他的确没有找错人。
杨三这一听,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被追杀的事八成和这块玉吊牌有关。
“喂喂喂,大哥啊,这吊牌我是从一个姑娘身上偷过来的啊,大不了我还给她嘛,有必要为了一个吊牌杀人吗?给条活路走行不行?”
“这个吊牌的那位姑娘已经死了,她的家人找不到凶手,于是找上行兵。”
行兵简单地解释,让杨三也能死个明白。
杨三惊叫:“你说什么?”
“天啊,不是我杀的,我只偷了吊牌而已啊!”
这回惹上大事了。
杨存在一旁听着,看了一眼杨三的表情,也知道他还不至于为了吊牌那一点钱犯杀人罪,所以也帮忙说:“看来也许凶手是另有其人。”
行兵摇摇头,漠然道:“我们只管收钱做事,不包括调查凶手,雇主只是让我们找到取走吊牌的人并杀死,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杀死他。”
的确,他们并不管谁对谁错,只管是谁给的钱。
“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杨三知道,如果杨存不救他,那他今天死定了。
“还请阁下不要C手这件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麻烦?那他大概不知道爷就是一个麻烦的主吧?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杨存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说法。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做法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了这个杨三的身手,可以料想以后带出去赴个宴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没办法,不是非得就要龌龊,而是老子最近缺钱,而且是真缺啊……
“呵呵,你这句麻烦倒是说得挺诱人的。不过这个人我杨某要了,我不管你们的头领是谁,过来给我回个话吧。”
italxfs —连正宗的朝廷鲁我也玩了遽不隐?“咦?你也姓杨?”
藏在杨存身后的人冷不防冒出一句,完全不在状况内:“那……敢问阁下是?”
被打断了正在执行的任务,行兵几乎有一种直接上去将两人一块儿收拾的冲动,但是不能。
别说杨存是高手,就算他不是,萦绕在他周围那种强大的气场也让人不敢随便轻举妄动,而这个效果又恰好是杨存想让他们知道的。
“世袭敬国公,杨存。”
原来用傲慢的语气报出名号是一件这么过瘘的事。
不过……这时候应该要去看安巧的吧?C,为了身后这个浑蛋,差点儿就忘了安巧宝贝。
“你尽管回去回话,跟你们管事的人说,想要人便去敬国公府。”
“敬国公……”
行兵完全石化,没想就这么招惹上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回身走人,动作快得可比刚才杨三逃窜的动作。
“敬……敬国公?”
原来牙齿是会打颤的,还不只行兵一个,杨三看着面前这位也许还不如自己的年轻人,腿顿时软了,放声高呼道:“国公爷,您收了小的吧?您老人家救了小的一命,小的以后必定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收了……老人家……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寒。不过收下他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这本来也是杨存的打算。
“那你先跟着吧,等回头看看你的身家再做决定。不过,本公爷好心提醒你一句,跟着我,手脚最好放干净一点,否则自然有人会剁了你的手。”
除了自己吩咐需要他一展所长的时候。
“是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三磕头如捣蒜,爬起来之后就三步并两步的跟在杨存后头。
“蜃谁……对,替义你。没公_i?还不让路?乍f 相袭啊?”
杨存满头黑线,怎么一不小心就收了一个有恶霸潜质的小跟班?
“你给我安分一点,我都这么低调了,你这么高调做什么?”
要想一路顺利到达高济堂,提防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而被杨三喝斥的那个人反应则是更直接,转过头一脸不屑道:“国公爷?这世上还有自己走路的国公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吧?连国公爷也敢冒充。”
这句话算是长了杨存的见识,敢情国公爷就应该配上两只翅膀飞吗?
“呃?”
杨三一愣,随后看着杨存的眼神也带那么一点怀疑。杨存也懒得解释,继续走自己的路,但步伐快了不少。
好吧,杨三承认自己的想法是没那么单纯,毕竟攀上一个国公爷和一个普通人的区别可不是普通的大。好在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救了自己的命,总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是不是?
继续跟上。
越靠近高济堂,杨存心中的不安就越浓,具体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完全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s 震角望见高济堂所在那祷上的遗:“锋得到验证。
街上一片狼藉,就像狂风袭击过一样。仅剩的几个百姓皆是神色匆匆,还有大队的官兵检视。只望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杨存的脸色就完完全全变了。
“唉,没想到大白天的这药尸也会出来害人,真不知道那些官兵都在做什么。”
杨三的抱怨的声音很小,不过杨存还是听到了。
果然是药尸来过,那个躺在地上、脸色乌青的人已经说明一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这片狼藉中,一道匆匆走过的身影显得那样不和谐,杨存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高济堂的伙计,心中居然有了惧意。
“你去哪里?”
只顾奔走的伙计被人突然抓住,自然很不高兴,没好气地白眼道:“休要拦我,若是耽误事情,你担待得起……公爷。”
因为杨存不止一次去过高济堂,虽然一开始敬天的师弟们都不认识他,不过后来时敬天还是说了,省得那个冒傻气的师弟无意中得罪人。
“你这么匆忙要去哪里?”
杨存皱着眉头,也懒得计较什么敬不敬的事,开口就问。
“回公爷,小的这就是要去找您呢,我家师父说非得让小的去找您过来,说府上的一位姑娘……”
话还没说完,杨存就已经不见身影,只有杨三站在原地发呆,自言自语道:“原来你还真的是国公爷啊?”
安巧……赵沁云,你最好保证安巧平安无事,不然,小爷保证跟你没完……
高济堂的后堂里,时敬天师弟的夫人无声无息守在门口,见杨存进来,眼神闪了一下,赶紧趴下肥胖的身子跪在地上磕头,也不敢说话,深怕打扰里面的人。
时敬天和他的师弟两人脸上皆是一片严肃和凝重,且有大滴汗水滑落,手中银针一根接一根往躺在床上的人的身上扎。每个人的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怕惊动什么。而安巧,昨天还见著好好的人儿,此刻杨存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首先看见的便是脖颈间一个明显的咬痕,青紫色的毒素正从那里慢慢扩散开来,一点一点吞噬着周边的肌肤。就杨存进来的这么一会儿,她的脸已经青了一半。而乖顺的安巧还是那样乖顺,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皱起的眉头显示着她其实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甚至正承受着残酷的折磨。
安巧的手中……看一眼,杨存就忍不住心中:sit 动,眼眶一酸,差?下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就是未到伤心处。若是真的伤心,哪个“哭?安巧手中紧紧提着几包捆在一起的药,李彩玉说,她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精神不好,才来高济堂为自己买药的……
妈的,赵沁云,老子跟你拼了……红了眼,杨存心中再也没有别的,转身出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赵沁云扔到药尸堆里,也让他尝尝被咬的滋味,看他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变得乌漆抹黑才舒服。
结果尚未走出高济堂的正门,便被一人紧紧抱住。“爷、公爷,你冷静一点。”
杨存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就往外冲。来人是杨通宝,幸亏他正好在外头,听到这边有药尸出现便赶了过来,没想被咬的居然是安巧。现在又看到杨存这个样子,知道他是过于激动,但又劝不住。
“爷这是急火攻心,这么叫没有用的。”
一道怯怯的声音C了进来。杨通宝望过去,便看见一张只能用猥谷形容的脸,也正是因为这一走神,居然让杨存脱身。“公爷,您不能去……”
杨* 追,却有人比楼了一步。杨二囊冲去。“这事我在行,我来。”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以后,再也没有人在意杨存是不是清醒,而是紧紧盯住杨三那只还来不及放下的手,一脸惊骇,包括刚刚出来的时敬天师兄弟。而看着杨三的表情更像看一个死人。
“呃?”
想象中的夸奖怎么好像没来?“扫过众人的目光之后,杨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他刚刚打了国公爷?完了,他的祖宗八代、九族的族人没有一个能逃得了……
完全没有打人时的勇气,张三鼻涕眼泪一起流着,浑身颤抖的跪了下去。
“爷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啊,小的这是为了救您啊……”
我还年轻……
我还不想死啊……
那一个巴掌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在强烈的冲击力之下,杨存清醒了,一直浮现在眼前那张赵沁云的脸也不见了。朦胧过后,就看到眼泪鼻涕齐流、跪在地上的杨三,及脸色不善、准备将杨三就地正法的杨通宝。
“通宝,算了。我没事了。”
也多亏杨三那一巴掌,不然要是自己奋力冲出去的话,在场这些人恐怕没人能拦得住自己。
就算跟赵沁云翻脸,也没有自己送上门去的道理,目前的当务之急,安巧的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杨存都这么说,也只能作罢,杨通宝狠狠瞪了如释重负的杨三一眼,无奈后退。
“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安巧过来买个药会被药尸咬到?药尸怎么会大白天就出现?”
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一个看起来合理。
“回公爷的话,”
时敬天一边擦着额际的汗水,一边上前答道:“安巧姑娘过来买药时,正好草民也在。草民亲手抓了药,送至门外时,正好遇上活捉药尸的士兵经过,哪知那药尸突然发狂,姑娘躲避不及,所以不幸……”
一番话解释得思路清楚、条理清晰,杨存很快就明白了。这也是赵沁云的一种手段,想利用活捉药尸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贴金,结果却弄巧成拙了。而安巧正好倒霉碰上。一切,还真是个巧合。
道理这东西向来只会和自己想讲的人讲,其他人一律靠边站。老子就是护短,安巧是爷的女人,爷护着她也没什么大错。赵沁云,老子就是跟你杠上了。
“公爷,草民认为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目前还是姑娘的安危要紧。”
时敬天一语直中要害,这也是杨存最担心的问题。
“安巧……她现在如何?”
“幸好抢救及时,毒性还没有开始大规模蔓延。草民也只是先和师弟用了些以毒攻毒的法子,其他的……”
以毒攻毒?杨存忍不住一惊。那个时候陈家那个孩子因为被以毒攻毒的救治法折腾成那副样子,难道安巧也要……
看杨存的表情,时敬天很快就明白了,压低声音继续说:“公爷不必忧心,与上次相比,因为救治及时,姑娘的情况并不会那么严重。但是草民和师弟也只会这一步,剩下的,恐怕就得请大师兄和师父她老人家一起出马方能……”
毕竟事关隐秘,龙池二字可以用大师兄代替,但在时敬天心中始终都是一个结,因此大师兄三个字压得格外的低。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想救安巧,就必须找刘乃乃和龙池,尤其是龙池,记得上次见面时他便说过对药尸之毒的研究颇有心得,应该可以保安巧的生命无忧。
“好,那我就立刻带安巧上山。”
“爷这是要去求医吗?属下备车和您一起去。”
有一就有二,谁知道惹得杭州百姓人心惶惶的药尸什么时候又会出来?所以一听杨存要上山,杨通宝便赶紧出声说道。要是杨存一人也就罢了,那些药尸未必伤得了他,可是带着生命垂危的安巧就难说了。他本就受命为杨存的安全而来,又岂有渎职之理?
“小的也去。”
杨三也不忘表示忠心,不过立刻惹来杨通宝不满的怒视。
“不必了,我一人去就好。”
安巧的时间也许已经不多,救治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多一个人只会多一分累赘,万一因此而耽误时间,葬送她的性命,杨存定会一辈子于心不安的,况且那分疼痛必定也是锥心刺骨。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及早去见龙池。
而第二点自然就是龙池的身份了。自己不在乎那些,未必表示别人也不在乎,尤其是像杨通宝这样的人。和自己一起见死不救就已经是他的底线,放任通缉要犯逍遥法外,恐怕他绝对做不到。别到时候救人不成,还要再惹上一堆麻烦,等解释起来又得费上一番功夫,安巧都不知道要死几次了。
他人或许不知,时敬天却知道其中的缘由,此时也站出来说:“公爷,不然便由草民陪您一起去吧,好歹有个照应,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杨存自然明白时敬天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开口拒绝,只说:“我带着安巧先行,你随后慢慢来便是。”
就算时敬天会一些拳脚,不过和自己比那还是差得远,一起走只会误事。
“是,那草民再为姑娘扎针抑制毒素蔓延,以便可以撑到见到师父他们。”
时敬天说完也不等杨存首肯,便与他的师弟回头处置去了。
“公爷,那我们现在……”
杨通宝询问道。既然药尸再次出现,而且表面上还打着被赵沁云擒拿的旗号,那么他们是否也应该接个头表示一下?
“什么都不做,回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休息的就好好休息。”
杨存只是冷笑。伤了我的人还想让我逢场作戏?时间也差不多了,和赵沁云之间你来我往的打太极就到此为止。
“是。”
杨通宝明白杨存的打算,欲言又止之后,还是痛快的答应下来。毕竟立场不同,这一天的到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嗯,那你先回去吧。”
心中惦记着安巧,杨存随意吩咐了一句,抬脚就走,却又被一人以极其无赖的姿势抱住了大腿。
“爷,那小的怎么办?”
杨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不容易走狗屎运遇到一个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官,别马P还没有拍热就被人家踹了啊。
“你?”
杨存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杨通宝,答道:“你先跟着通宝回去就是。”
而后又是森森一笑,道:“别的姑且不说,那一巴掌之恩我还是要好好回报。”
杨三的笑容立刻萎缩,接着身体也抖动一下,哭丧着脸说:“爷,小的也是为了您啊。”
“好了,通宝你带着他一起走吧。”
说着杨存赶紧挣脱出来,安巧那边可等不及啊。
杨三回头望了一眼睑色不善的杨通宝,打个寒颤,乖乖低着头跟着去了。
杨存回到之前见到安巧的那间屋子时,时敬天师兄弟却站在门口,房门紧闭着。也不由得心下一紧,脱言急道:“可是安巧有了变故?”
“公爷莫急。”
时敬天忙出声安抚道:“姑娘无事,就是有些需要贴身敷贴的药物,我与师弟皆不方便,因此由弟妹在内帮着姑娘。”
“哦,原来如此。”
一颗心放下了一些。不过想想上次陈家那个孩子身上一层一层刮下来的毒物,想着也许娇滴滴的安巧也要承受那分苦楚,杨存的心疼不言而喻。
没过多久时间,门便已经打开。时敬天师弟的肥胖娘子出现在门口,对杨存谄媚的笑道:“公爷,已经收拾好了,姑娘可以上路了。”
上路……C,去你妈的,你天生乌鸦嘴啊?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如果不是看在旁边两个人的面子,杨存非一掌拍飞她不可。
时敬天的师弟自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