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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您……这是要杀我么?”
来的人,是总也喜欢男扮女装的胧月。
扬扬眉头,杨存沉声道:“你是来,为皇帝报仇的么?”
听到“报仇”两个字,胧月的身躯震动了一下。目光绕过杨存遥看向大殿时,嘴唇微动着,眼中闪现出极其复杂的光芒来。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再望着杨存时,已经是满脸受伤。
相反的是,她的声音却是冷清之极,一看便知,杨存那句话,可是伤着了她。
“不是,我是为了公爷往后的道路而来。”
抿抿唇角,胧月继续说道:“公爷现在,可是需要一个新的皇帝。”
“嗯?”
杨存有些微怔,试探道:“你为何帮我?要知道,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才是你的家人。”
“家人么?”
胧月冷冷一笑,只觉得心痛难当。
“皇家人性格多薄凉,难道公爷不曾听说过?我这里有一个计划,能够保证公爷全身而退,不知公爷有没有兴趣?”
胧月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这点毋庸置疑。可是也就像是她说的,皇家人性子本就薄凉,又岂会为了那一夜夫妻之恩而跟着自己陷入义无反顾的境地?想通了这一点,杨存也就放下手臂,简单地道:“说说你的条件。”
“你……”
胧月猛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盯着杨存。半响之后,才再次冷笑出声,凄然道:“很简单,就是想要问公爷一个问题。”
“嗯?”
杨存皱眉,示意胧月明说。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曾相信过我?哪怕是一刻,也从来没有?”
这才注意到胧月眼中破碎的情愫,杨存后悔的差点儿抽了自己嘴巴。都怪老皇帝,弄的他有些草木皆兵。总想着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单纯的存在,从而伤了胧月一片真心。
“抱歉,胧月。我不是……”
“其实,公爷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有目的的。”
极快地收拾好狼狈,胧月脸上,又是一贯的冷清。别开眼,不看杨存,只道:“你想的没错,这个计划对我,也有巨大的好处。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居心叵测。如果说我们之间只有利益,你是不是就不会多想了?”
回想起杭州的种种,回想起胧月为了逃出来向自己报信的惨样,杨存的那个后悔啊,真的是肠子都青了。
你说自己怎么就在关键时刻犯浑了,将胧月也给怀疑了去?
“胧月,我真的……”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公主。那么公爷,时间不多,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说说我的计划了?”
胧月出声,很干脆地打断了杨存的解释。
“……”
杨存无奈,想着方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点头道:“你说。”……
宫门紧闭着,从外面看不到任何的不妥来。奉命守着这里却不敢进去的侍卫们尽忠职守,很认真地保护着老皇帝的安危……
而进良是被疼醒的。那种疼痛来自于,被放在火炉上烤的炙热所产生的疼痛。等他勉强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红的世界。
火红,大红,水红,赤红……红的让人心慌,红的让人绝望。而且明显的是,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
皇上呢?心中大喊着不妙,进良想要起身。手掌撑地,立刻就被烫的缩了回来。再看自己一直与地面接触着的靴子,居然已经被烤焦了。
“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
突兀而稚嫩的童音,就那样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了进良的耳中。回头看去,一名可爱的红衣小童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自言自语道:“老子明明已经是特意的降低了温度啊?这样还不行?这也太细皮嫩R了,简直比禽兽还要细皮嫩R……”
这些话悉数如了进良的耳中。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却并未发作。只是耐着性子道:“那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里啊?不就是我的地盘咯?”
孩子一脸无辜。
“那,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继续不死心地诱导着,进良的不安越来越厚重。不是担心自己,只想着若是皇帝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很简单啊!”
小正太做顽皮状地歪了歪梳着小髻的脑袋,貌似很天真地道:“很简答啊,只要你能打赢了我,随时可以离开的。”
“打赢了你?”
尖细的嗓音响起,进良有些不可思议。觉着着定然是谁家的小孩在玩笑。可是这里却是如此的诡异……看着孩子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审视。
“那么,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啊?”
小孩挠着头,看起来很不满意。不过随即就露出了狡黠的笑意,道:“放心,你一定认识我的。只要我换个样子就好了。”
“换个样子?”
还在诧异与这句话的时候,进良就看到那个小孩朝着地上倒去。也不伸手,待冷眼看定,瞳孔生生扩大了几分。
一条通体鲜红的小蛇盘桓还在脚边,吐着蛇信子。居然看得出得意的笑容来。虽然化成人形时不曾见过,可是这条蛇,进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是……”
震惊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进良抖着手指,那个就要出口的名字却被卡出了。如果他是,那么这里不就是……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会这般诡异的原因。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进的了传说中的地方,可惜进良却真的高兴不起来……
地上的小蛇摇身一变,居然又恢复成了小正太的样子。冲进良笑的很是没心没肺。
“你好,我叫炎龙。我就说了,你绝对会认识我的。现在看吧,我可是没有骗你。”
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就是获得了杨存真传啊!
终于顺畅了呼吸,进良的眼中却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你……究竟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啊?”
炎龙居然真就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进良瞅准机会就想起身逃走时,火热的目光投过去,渐沉。
“杨存说了,把你给我,你就是我的人了。炒炸煎焖,我说了算。”
话音一落,整个世界火光四起。带着要见所有都要燃烧殆尽的狠绝,肆意地狂妄。
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纵使四丹高手,叫的也还是一样凄惨……
大华国贤德帝四十八年,贤德帝病逝。前太子殿下遗孤即位,号永乐。永乐元年,皇帝亲姊胧月郡主正式被册封为胧月公主。后宫一干宫妃,或陪葬或送走,被处理了个干净,开始腾出地方为新皇纳妃之用。
尽管新皇年岁尚浅,但选秀之事,在新皇正式登基之后,就已经被提上了日程。也因着新皇年岁尚浅,不足以亲政,贤德皇帝遗诏,封镇王杨术为摄政王,辅佐幼主,守住这经过了重创之后风雨飘摇的大华国。
暗中,甚至有一段时间,有不少人都怀疑手握大权却只是异姓的镇王会不会干脆取而代之?不过在后来镇王兢兢业业,不论是在礼数上还是大局上始终不肯越雷池半步这一作为上,如此谣言终是不攻自破,直至新皇成年亲政之时,已完全听不见了。
百年杨家,因为一个尊尚敬国公,一个摄政王,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时刻。而在定王一事之后,大华所有的官员都经过一次洗牌,渡过了人人自危的局势之后,本有些风雨飘摇意味的大华国,居然就以及其诡异的姿态安定了下来。
周边列国并未乘着大华危机之时出兵S扰,不仅仅是有一位战无不胜,在大华享有多年每名的镇王坐镇,还多出一位可以请得动天兵的敬国公来。
更有时不时地在各个国君梦中出现的那一行为粗暴的红衣小童出言的威胁。传说那小童,乃是五行之灵之一……
自然,这是后话。
京城之中,倒是另有一件诡异的事情为百姓们所津津乐道。却有忌惮于皇家的势力,而不敢大肆渲染开来。
京城荣王府,被一把诡异的大火烧了。府中上百口人,幸存者不是很多。所幸除了荣王重伤之外,其子倒是没有多大的损伤,也就是为荣王这一脉保住了骨血。
那火说是诡异,是因着那火,居然用水无法熄灭。于是便更有谣言说,那是天火。是荣王坐下了天神共愤的恶事,才招来的这一祸端。
自然,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而自此以后,荣王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Y雨绵绵的天气,在这秋意愈加浓厚的时期里,也就显得有些寒冷了。一处破庙之中的草地上,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少的长相俊美,老的那一个看起来行动不便,应该是有重伤在身。
在他们不远处,立着六个做侍卫打扮的人。看似保护,但是更像是在监视。
这一行人,人手一只简陋的包袱,像是在赶路。
“父王,孩儿不懂。杨存,他到底凭什么?”
年轻的那个男子在仰头饮下一口冰凉的水之后,扔掉了手中的水壶,愤然道。许是不曾过过这样的苦日子,眉宇之间带着极度的抱怨。
“休得要胡说。”
老的那一个却是慌慌张张地倾身捂住了他的嘴,声严厉色地呵斥。
终是对自己父亲有着骨子里的惧怕,年轻的那一个撇撇嘴,没有在吭声。
“孩子,你记住了。你这条命,都是奢求的来的。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能活着,不就成了?以后那称呼,也改了吧!”
絮絮叨叨地交代着,老者遥看着外面不曾停歇的秋雨,面色一阵恍惚的惆怅。
深深地叹息一声,低声呢喃道:“悔不该当初,为父的算计了他啊!”
说完之后,声音更低,似乎有些咬牙切齿道:“说知道那个人,居然这般的小气?非得要斤斤计较。”
声音太过低沉,年轻的那个显然是没有听到。疑惑道:“您说什么?”
“没什么。”
老者神色一整,吞下了手中的最后一口饼,道:“快点,差不多要赶路了。”
“可是,还下着雨呢!”
年轻人哀嚎一声,还是依言站了起来。同时也弯下腰,搀扶着一瘸一拐行走不便不说,还剧烈地喘息着,似乎随时都会送命的老者。
任谁看了,都不会将这两人同曾经威风凛凛,享尽荣华富贵的荣王以及荣王世子扯上关系吧?除非是那些深知底里的人。
京城,镇王府。
因为是世袭,所以现在纵然是成了摄政王,杨术这里的匾额还是不曾换掉。此时在府中的东厅之中,一脸沉静的杨术正看着坐于上位,虽然年龄小过自己,当时却高出一个辈分的男子,道:“叔父这就要走了么?怎么也不在京城多住两日?术儿这里别的没有,上好的客房,可是给您备着呢!”
此次的变故,在杨术初知时候震惊不已。自小就被灌输着忠君爱国道理的他在得知先皇居然是被杨存给……
弑君这个事实,在他的意识之中简直就能大过天去,无法接受。当时差一点儿就去找杨存理论了,连一直遵守的尊卑都顾不得。
幸好,被地奴地拦下。
事情的真相,杨术不知道,不代表与别的五行之灵们心灵相通的地奴就不知道。尽管是一直看不上杨存的为人,但是涉及到自家主人安全的问题上,地奴还是难得地和杨存站在了一起。
所以也就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杨术。
震惊,愤怒,难以置信。被各种复杂的情绪包围着,连一向以冷静自持的杨术也陷入了烦躁之中。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若老皇帝想着要整个杨家灭族,这一点,他可是着实接受不了。
他死可以,但不能让杨家也跟着灭亡。而还令他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围着的,是一向以将杨家发扬光大作为己任的他,却在这一场事关杨家生死存亡时刻什么都没有做,而这个目标,也让看起来似乎很不靠谱的叔父给达成了。
说实话,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好在在房中沉思了两日之后,他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件事关弑君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着杨术脸上明显地不舍,杨存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茶杯,道:“不过是回去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这眼见着就要入冬,京城气候严寒,我怕受不了。”
哪里是他受不了啊?有炎龙在身上,又有八丹的半仙实力,现在的杨存还会畏惧寒冷?只不过是心疼着自杭州千里迢迢而来,又没有任何修真功底的安巧怕冷罢了。自己这位叔父那颗疼惜女人的心,杨术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不说破罢了。
又想起一事来,禀道:“新皇登记也已经有一些时日了,现在朝中局势也基本步入正轨。今儿有礼部尚书上奏说,胧月公主已经到了适婚的年岁,而正好又有好几国的使者代表他们国君前来请求联姻。术儿寻思着,这或许也是一个增加两国交往的好机会。只是具体想要选中哪国,却还是没个正经主意,特来与叔父相商,看叔父能不能给提点一下。”
杨存觉着自己遭受到了侮辱。打主意敢打到自己女人的头上,这些人,还真是闲的慌了啊!
只是这股子莫名的火气不是冲着杨术,而是那些还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小国家。等哪日得空了,好好研习五行之术,控制雨水,渴死他们!
杨术说完之后等了许久,也不见杨存开口。抬头时看到的就是杨存黑掉了半边的脸。
叔父在生气?可是,他在气什么?杨术完全摸不着头脑。
拉开了架势,杨存开始意味深长地做起杨术的思想工作来,道:“术儿啊,难不成你也觉着,这两国永修共好,只要送一个女人过去就好了?既然如此,那又何来的战事?既然女人的用处这么大,那我堂堂男儿的尊严,又该往何处去?”
杨术也沉吟了一下,道:“术儿从未这样想过,只是历来都是这样,才会……”
“才会怎样?”
杨存愤然,道:“那我再来问你,都说红颜祸水,误国误民。这难道真就是女人的错?倘若男人是个定力极好的,又岂会有被误的机会?不过就是借口罢了。敢做不敢当,真是妄为男儿身。”
“不论是盛世还是乱世,其根源,都喜欢与推到女人身上。那男人呢?难不成真就成了摆设,成了女人的陪衬?真正的男人,又岂会将一点薄弱的希望寄予女人身上?是好男儿的,想要什么,想追求什么,就自己果断那拿,去争。既然本来便是男人的附属品,那女人就更加应该站在男人身后被男人保护,而不是在关键时候被推出去……”
杨存被居然有人想要送胧月去和亲的消息打击的有些懵。说到最后,几乎都是口沫四溅了。
而那串夹杂着浓郁现代气息的说辞,也不知杨术听懂了没有?看他专注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别有用心吧?
果然杨术为人,真就是一个相当讨好的晚辈。非但没有拆了杨存的台,反而极为配合。
“叔父说的极是,是术儿愚钝了。”
杨术被杨存看似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辞说的一怔一怔的,到最后已经是满脸愧色。
见杨存狐疑地盯着自己看,又忙道:“术儿已经明白了叔父的意思,驳回奏折,将胧月公主的婚事暂时搁浅不议。”
“不议?为什么不议?既然年岁到了,自然就是应该嫁人的。”
杨存却又在“说服”了杨术之后,改口了。
“呃……这不是叔父的意思么?”
这回的杨术,是真的不懂了。
“术儿啊,其实从始至终,我只说了和亲这个做法的不靠谱,可从来也没有说过,胧月公主不能嫁人。”
骤然靠近,与杨术头对着头。满眼的猥琐,看的杨术下意识地就想要跑。
“那叔父的意思究竟是?”
还是果断说出来吧,若真是猜,恐天黑了都不一定会有个结果的。
“胧月公主这人嘛,自然是要嫁的。还要请术儿亲自去提亲的。”
“提亲?为谁提亲?”
杨术本不是愚钝的人,若是在正常情况下,早就猜出了一二来。可是今日被杨存一惊一乍弄的,还真是有些迟钝了。听到杨存说让自己去提亲,也就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嘿嘿”一笑,杨存脸上痞子气尽显。望着杨术的那张俊脸,一瞬不瞬地看着。
“嘶……”
杨术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感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的。
果然,杨存很快就开口了,一字一顿道:“是为叔父我。”
“啊?”
感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阻止和亲,是预备留着自己吃啊?并不知道杨存与胧月之间特殊关系的杨术,在反应过来之后,一头黑线。
不过自古男儿成家立业为一体,叔父现在位极人臣,也再无什么烦心之事。难得动了成家的念头,做侄子的,怎么着也要成全才是?杨术自然是二话不说,还管什么和亲事宜?为了杨存这个长辈也做了一回荒滩事,果真就去了小皇帝那里讨得一书圣旨。
据说,当得知自己将要被送去和亲,胧月公主直直杀上法华庵,直言要潜心礼佛。但在后来得知却莫名其妙地被许配给了当朝尊尚敬国公时,则直接踹飞了来人,其彪悍程度,让杨术为杨存未来的生活担忧不已。
众人皆以为胧月公主心有所属,不肯下嫁,正想推出谁去安慰一番,好好地说道说道,好让她自己知道是找了一个怎样的好夫君时,胧月却与当晚悄然回宫,等着做新嫁娘……
怪事年年有,也不知是多事之秋还是怎的,总也感觉今年的就格外的多!
第九章女人的事
京城诸事一定,在镇王府内接了娶胧月的圣旨之后,杨存便带着众人回了杭州。正式迎娶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之后,他还需去杭州敬国公府好好的准备准备。
此次进京,安巧姐妹不曾跟着李彩玉他们一道去了,见到杨存回来,自然欣喜异常。杨存则是更甚,日日与她们几个欢好,做着三女一夫的销魂趣事。
最后的结果却往往是三女皆是怠倦到无力承受,杨存却还是不肯尽兴。许是修为一下子提升了太多的缘故,他总也感觉自身有着用不完的劲儿。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都找高怜心。高怜心有木之灵宝在身,不论杨存怎样的折腾,都经受的住。唯一有些羞人的就是,只有高怜心自己知道,她下T羞人处的肿,可是都没个消除的机会。
安巧姐妹,李彩玉,这三人早就让杨存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在一起玩弄,又一开始的羞臊再到现在,已经是可以淡然面对。可是高怜心却始终不肯加入到他们之中,无论杨存怎样说,都是不肯。
若是杨存想要,只愿意关起门来,只剩下两人时,才由着他任意索取。
对此,杨存非但不曾生气,还格外珍惜起她来。
这也并不是就说,轻看了那三个。不过是各有特色,各有个的韵味罢了。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寝室内,最惹人注意的,不是其豪华程度,也不是一步就有一个夜明珠照明的奢侈。而是那张足足有五米宽的红木雕花大床。
这般的宽度,一般地用来怎样玩闹的,只要是知人事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室内,明亮如昼。空气中Y靡的气味已经淡下去了不少。而在大床上,横竖不规则地躺着三个浑身赤L的女子,皆是闭着眼睛昏睡。洁白的,上面布满了斑斑点点青青红红痕迹的娇艳肌肤,从随意搭在身上的被子下清晰可窥。
而她们身下的被单上,那些浑浊的体Y已经凝固。连着她们下T幽深的花园深处溢出来的一起,都书写着一幅别样的Y乱。
好一个春色无边。
只是遗憾的是,造就这一切的男人,此时却是没有了身影。
距离此处隔着一条走廊的客房之中,住着高怜心。此刻从她房中不断传出的嘤咛娇喘,无不说明着溜出寝室杨存的去向。
“怜心乖乖,来,给爷舔舔……对对,就是那样……嗯……嗯嗯……再用力一点儿……用手……上下移动……哦……就是这样,快快……”
“爷,您的宝贝,实在是太大了……怜心……吃不了啊……唔唔……”
“不会不会。小心一些,把嘴张大。慢慢的往下吞咽……不要急……嘶……轻点……你这是要吸断爷么?恩啊……好舒服……”
“唔……慢……点儿……唔唔……”
女人的声音,就如被吞噬掉的一般。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只有男人舒服的喟叹,和下T拍打在脸颊上的声响,以及“噗噗”的唾Y声响。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总要做些什么事情来打发时光才好。
古人将D房花烛夜放进了人生四大喜事之中,在马眼大开,将R白浓稠,还带着腥味的JYS进高怜心那道细细柔柔的嗓子深处时,杨存一边抽搐着身体抵挡着紧随而来的痉挛,一边由衷地感叹。
古人真是太明智了啊!D房花烛夜,男女交H欢爱时的快感,果真是难得的美事一件啊!
自然,生活中不仅仅只是有享受。杭州经过了定王一事的变乱,又经历了新皇登基时的动荡,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杨存去处理的。所以其实严格算起来,他呆在府中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也就导致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照看的上的。
这日杨存自外面回来,刚踏入府中,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连杨三也是。唯唯诺诺的,让他很不怀疑杨术随时都想着开溜的心思。
好在这样的怪异在看到立在庭院中高怜心那双红肿的眼睛时,也就顾不上了。
“怎么了这是?眼睛怎么肿成了这样?”
几个大步过去,杨存忙将怜心搂进了怀中。没想到只是出去了一趟而已,她就成这般了?在这府中,还有谁这么不长眼的,给惹了他的心肝?
“谁欺负了你了?告诉爷,爷这就去给你出气去。”
丝毫没有身为一个绝世高手或者半仙应该有的出尘气质,这个时候的杨存,仿佛还是以前那个油腔滑调,放荡不羁的他。差一点儿就要卷起袖子,等高怜心说出一个名字之后,直接过去就劈了那人。
见杨存进来,高怜心本来是想赶紧走开的。却不料已经被看见了。既然杨存发问,也不能这般干耗着。屈膝行了行礼,吸吸鼻子,方道:“不曾有人欺负了我,只是……”
“可别是眼里进了沙子。”
杨存打断了她的话。心中直纳闷,怎么女人撒谎,都喜欢用这一句?难道是这句话的魅力格外的大?还是可信度高?
“爷……我……”
高怜心欲言又止,见杨存沉下了脸,心中更是委屈。登时本就通红的眸子中更加聚满了氤氲的水雾。但又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词。
简直是翻了天了,在自己府中,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还不敢说话?杨存知道,绝对不会是那几个女人的。她们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不成?一手顺着高怜心的脊背安抚着她,扬声道:“杨三,你说。”
名为国公府管家,实则是杨存忠实狗腿子的杨三听到自己被点名,腿肚子当下就哆嗦了一下。顶着一张苦瓜脸看着杨存,就像死了八辈子祖宗似地。
那副神情……分明就是不敢说。能让杨三都不敢惹的人……
杨存心下一动,立马就明白了。低头,柔声问着高怜心道:“可是二叔说你了?”
当初不带高怜心回来,杨存怕的就是这个。高怜心虽沦落风尘,但是不管是其骨子里高家的高傲血脉,还是一贯的清高自持,都说明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可是问题是他杨存知道,人杨鸣羽不知道啊!怕是只看上高怜心曾委身青楼的事情,所以才会刁难吧?怎的也不见他对安巧她们如何?
这个时代,女人的出身,简直就是太重要了。男盗女娼,是最最被人瞧不起的,偏偏又……
明知自己不能明媒正娶了她,高怜心还是甘愿跟了自己。无名无份也就罢了,现在还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这怎么可以?而且杨存可还是记着,当初可是当着刘乃乃的面说过,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哪怕只是妾,做他杨存的妾,也差不到哪里去。
“其实这事还是要怪爷,实在是事情有些多,一时忘记了同二叔提到你的事情,所以才……爷这就找二叔去。”
这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的,这个念头,由来已久。杨存说着松开高怜心的腰,转身就走。
“爷……”
急急拉出了杨存的衣袖,高怜心悲伤的神情中带着深深的感动,道:“爷还是莫要去了。这些事情……在来之前,怜心就早已想过。怜心命苦,别无所求,只要能够日日见着爷,守在爷的身边,就算是……也值了。况且二老爷说的并无过错,怜心本就是……就是……”
言尽于此,已经泣不成声。看的杨存心疼不已,厉声打断。
“怜心,爷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给你名分一事,爷一早就说过了,难不成,你还想爷做一个食言的小人?”
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样子,杨存此刻的表现,好像他真的就不是小人似地。
只看的杨三嘴角不停地抽搐,跟一个中风患者似地。
“不是,怜心……怜心……”
无从解释,又不想杨存为了自己一个去找杨鸣羽,高怜心心中愈发的苦闷,那滚滚泪珠儿也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只道:“反正你别去……别去……”
正在两人坚持不下时,王动行来。很是诧异地看着两人。此次回来,继自己之后去了京城的杨通宝并没有回来。既然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杨存也就将他给还了回去。倒是王动,总是一副不服老的架势,把什么事情都包揽着,整日的也不见闲下来。
照着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忙也忙的心里舒坦,反正是自家的事。
见王动探究的目光过来,高怜心连忙收回了拉着杨存的手,低着头微以施礼,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了一声:“动叔。”
王动眼珠一转,淡淡地“嗯”了一声,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对杨存道:“少爷二老爷吩咐了,请你一回来就过去一趟呢!”
反正自从住进了府中开始,这府里的人最见怪不怪的,也就是这府里的主人杨存和几位美娇娘之间的打情骂俏了。
有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现在的视若无睹,王动可是被改造了个彻底。
倒是王动的话让杨三听的直翻白眼,也翻的小心翼翼的不敢让看见。暗咐道:这样的事情,貌似是我这位管家的职责吧?动叔你越权也就罢了,这是干脆要抢人饭碗么?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二叔。”
杨存点头,答应的很痛快,又朝着高怜心道:“看到了没?不是爷不听你的话,而是二叔要主动找爷呢!”
那种委屈的勉强,做的惟妙惟肖。
“噗嗤”一声,杨三笑出了声。王动却是扭着脸庞转过了头。高怜心完全被杨存这句不分场合的话给弄成了一个大红脸,恼怒地瞪了一眼,低声娇叱道:“爷,这是在外面,您好歹注意着点儿啊!”
“哦,这是在外面啊?那会回头回房以后,在好好多多说说你想听的,好不?”
杨存立刻就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爷您……”
高怜心的脸,更加红了。
见她面上的悲切不复存在了,杨存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挂了一下,道:“这就要好好的,可是别再哭了。不然,爷会心疼。”
说完之后转头,又对着杨三吩咐道:“带夫人去找安巧她们。”
哄女人开心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家里这么几个女人,要是一天一人生一次气,照着这个频率算下来……嘶,幸好这是自己爱干的事情,不然,光着,都是一项工程浩大的事情。
“是。”
杨三应着,注意到杨存对高怜心的称呼,是夫人。这是不是说明,很快府中的喜事,就会变成双喜临门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即将要嫁进来的胧月公主知道了会怎么样?杨三坏心地想着。
显然那个称呼,高怜心也是听到了的。望着杨存离去的身影,又惊又喜,又带着难言的忧虑。那表情,看的杨三心都扭成麻花了。
这女人,果真就是麻烦的生物啊!幸好自己只爱财物,不喜女人。
杨存进去杨鸣羽的院中时,果然就见他黑着一张脸,很不高兴。见到杨存,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没有,直接便来了一句:“我听说,那位高小姐是青楼女子?存儿,你年岁也不小了,而且我看着,做事也是个有章法的,怎么会做下这般的糊涂事情来?依着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却偏偏要弄个青楼女子进来。”
“大丈夫何患无妻,虽然那女子长相不错,可是那周身的污秽,怎么就配进我杨家大门?”
“你也就不怕辱没了我杨家门楣?再说了,这胧月公主就要进门,若是被她知晓这府中还有个青楼女子的存在,那还了得?你赶紧将人送走,或送人或打发了,都随着你。回头若是看上了谁家清白的女子,只消与叔父说,叔父亲自去与你说了来,可好?”
一番话劈头盖脸地下来,说的又急又快。其实在杨鸣羽的口中,说高怜心乃是青楼女子,也就是客气的说法。若是碰到个不顾身份的,说不一定“婊子”这样的称呼,也会出来。
可是这番话听在杨存的耳中,却是那般的刺耳。尤其是杨鸣羽说到“污秽”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黑了脸。
谁说怜心污秽了?谁说她脏了?没有人比杨存更加的清楚,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子,绝对是值得男人真心相待的。
且不说她现在身上还带着令修道者们癫狂不已的五灵之一。若是不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照看,出个什么事情,杨存知道,自己绝对会自责一辈子的。
许是看出了杨存的不高兴,杨鸣羽总算是在口舌之间收敛了一些。到最后,干脆成了只要你将那个青楼女子送走,就一切好商量的意思。
杨存一声不吭,只等到杨鸣羽住了嘴后,才一撩袍角做到杨鸣羽下首的椅子上。
“存儿,那你现在,怎么说?”
见杨存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自自顾着喝茶,杨鸣羽又忍不住问上一句。
杨存这才搁下茶杯,眸光深沉似万丈深渊。
“叔父的话,侄儿受教了。自然,这些事情,侄儿也并非是没有考虑过。”
若是以前,杨鸣羽据词力争地说出这些话来,杨存或许还会带着尝试的心思好好地同他解释,以换取高怜心能够踏进杨家大门的资格。
可是在京城皇宫,高怜心毫不犹豫地将木之灵宝的能力过继给自己的那一刻起,杨存就知道,作为男人,他一定要将那个尝试,改成绝必。
高怜心,一定要进入国公府。因为是他杨存的女人。也一定不会叫她不明不白的,名分,必不可少。
“既然如此,那现在又为何……”
杨鸣羽顿了一下,面露喜色道:“我懂了,存儿这是答应了?那就好,我这就叫人去账房支些银子给她。”
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尤其 是面对着长辈的时候。所以杨存再一次耐着性子,听杨鸣羽讲完之后才开口。
“叔父可愿意听侄儿一言?”
“嗯?你讲便是了。”
得到了杨鸣羽的首肯,虽然杨存真心也不是有多愿意但看在人家好歹也是杨家长辈,为了怜心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的,杨存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当年高家的灭门惨案,再到后来自己遇到怜心,已经以诗文摘得花魁那一段风流韵事都说了。
甚至连高怜心虽沦落风尘却高风亮节,出淤泥而不染,再到后来的分离,进宫探望的事情也大致提了一下。
“唉,不想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听完杨存讲述了高怜心的身世,杨鸣羽也是一阵感叹。不过也仅限于感叹,面上却是没有多少悲戚之色。
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悲惨,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就没有那种切肤之痛不是?
“所以,怜心并非是一无是处。如果叔父愿意,她会以高家后人的名,进我杨家的门。这样一来,也不算是辱没了我杨家了。”
再不去管杨鸣羽怎么想,杨存便道出了自己的决定。
“等等,”
杨鸣羽猛然察觉到了不大对劲,道:“进我杨家的门?存儿你莫不是,想要给她一个名分不成?高家曾经再怎么辉煌,可也是一惊没落了的。且不说这孩子还曾经身在那种地方。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来?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大不了,让她以丫鬟的身份入府,这也就是我看在存儿你重情重义,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应该食言的份上。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了罢。”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杨存冷笑起身,道:“补偿?若是她救了侄儿的命呢?难不成侄儿的命,还抵不上一个妾室的名分?”
“救了你的命?”
毕竟是一直都在杭州坐镇,对于京城皇宫所发生的事情,杨鸣羽是真的不知道。而那些事情本就不易大肆渲染,所以归来之后,杨存也便没有多说。
既然当初没说,现在再说,也显得突兀。所以事情就被杨存改成了,自己参悟之时走火入魔,被高怜心以精湛的医术所救。而关于木之灵宝,也就那么有意无意地提了一下。
杨鸣羽的眼神果然就亮了。不过是一房侍妾,更何况还是高家的后人。娶进家来也不是有多么困难的事情。
最主要的还是,若是真的娶了她,这传说中的木之灵宝,可就是嫁妆了。将来有幸有个一儿半女的,这宝贝终归到底,还不是杨家的?
并非他贪心,不过是为了杨家的后世子孙着想而已。
“那现在,怜心可以进门了么?”
杨鸣羽的思量,杨存又怎么会不明白?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故意引导的。
“正月初八公主进门,完了就是怜心。到时候一切事宜,就拜托耳熟多多费心了。”
“……”
杨鸣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九百杨存给下了套?刚想再说点儿什么时,一抬头,哪里还有杨存的人?
于是高怜心以妾室的身份进国公府的事情,就这么被杨鸣羽半推半就,模棱两可地应下了。这件事情,可是被李彩玉着实羡慕了好久。
只是可惜自己本就平庸,没有出尘的气质容颜,没有既是没落了,也已然算是曾经显赫的家族。更加的没有五行之灵为自己做坚强的后盾,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以后规规矩矩的就是了。
好在有安巧陪着,也还不至于太难过。
苍茫的荒野之上,劲风起,满目疮痍。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行走在这样的大风中,虽然步幅坚定,但背影看上去端的寂寥无比。
杨存站在一方高处,望着那道紫色的身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头的迹象。
就不信这样赤LL的注视,她会感觉不到?何况还是世间难得的高手呢!摇摇头,杨存脚步一抬,就已经站到了那女子的身后。
“冰儿。”
简单的一声呼唤,让前方的女子顿住了脚步。那份僵硬,让杨存都清楚地感觉到了。
真好,她还没忘记了自己。杨存笑开,又道:“今儿个,为夫可是寻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