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恩恩怨怨临晚照并不想多说,总之,当年母亲离开丈夫和一双可爱的儿女,都是眼前这女人害的!
掉下悬崖那是真的,而当年让母亲掉下悬崖的人,正是月漫。
“哈哈哈,好一个为了我?为了妹妹!为了妹妹她还在外面潇洒快活?为了妹妹她干嘛要找个男人成亲?她凭什么过得这么好?”月漫愈渐疯狂,她不能接受临晚照的说法,从小心灵就扭曲了的人,也不会讲道理。她只知道,月弥毁了她的一生,还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甚至想,为什么非要是双生女?既然生了月弥,又为何要生月漫?而如果生了她,为什么还要有一个月弥?
双生女果然是不能共存的吗?
“和这样的疯女人讲什么道理?”夙郁流景一脸不耐地看着地上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到底对镜儿做了什么?镜儿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
这才是景王最关心的问题。至于那些姐妹之间的恩怨,还是等镜儿平安无恙之后再说吧。
“对,疯女人,你倒是说,你对镜儿那丫头做了什么?”觞帝也气愤地问。
他是没想到,这人会是月弥夫人的妹妹。月弥夫人那样仙女一般的人儿,怎么会有如此心如蛇蝎的妹妹呢?
“你们不是夙郁的王爷,夙郁的帝王吗?有本事自己去查呀?”月漫根本不怕人瞪,她现在已经落在了月弥的儿子手里,这小贱种是不会放过她的,月弥肯定教了他专门对付自己的办法,她现在逃不掉。所以,能看着这么多人因为临晚镜的事情痛苦,心情也蛮好。
夙郁流景厌恶地皱起眉,看向临晚照:“大哥,你知道她到底对镜儿做了什么吗?”
这一声“大哥”叫得非常自然,临晚照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印象中,镜儿还是那个软软糯糯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的小姑娘。可是,现在竟然王爷都来叫自己大哥了。才想起来,今天是妹妹与景王的大喜之日。
比他更无法接受的觞帝,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怎么转眼像是被别人抢了似的?他从来只喊自己“皇兄”,却叫另一个人“大哥”!
我的皇弟喂,你今儿个才成亲,怎么入戏这么快?
不公平!
“她应该给镜儿下了咒,至于到底是什么咒,我要看过才知道。”他到底是在海天一色待了十多年,虽然不受其他人待见,却颇得舅舅月季的喜爱。娘亲不肯教他的东西,舅舅月季会隔三差五偷偷教他。
可惜,他虽然在武学上天赋卓绝,可偏偏在咒术上,一点天分也没有。学了十年,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对于那些高难度的咒术,只能说大致了解,却根本无法施咒,更别说要解咒了。
“下咒?”夙郁流景眉心的折痕更深了,咒术,又是他们闻所未闻的领域。
好在,身边有个解连环。
“咒术是用咒语祈请神明、诅咒鬼蜮的一种方术。被认为可以感通天帝,役使鬼神,达到除邪消灾、逢凶化吉的目的。古书上记载,咒术源于巫术,比如天澜国的皇室就有精通咒术咒术的大巫师。”
“哈哈,巫术岂能与我海天一色的咒术相比?我们海天一色的咒术,确切地说是一种术法,没有学习术法的人,是根本无法施咒的!”听见有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解释咒术的来历,月漫自然不满。
她自小修习咒术,在她看来咒术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术法。
“海天一色?”
这个地方让解连环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解家的藏书中看到过对海天一色的记载。说那是远古神魔大战的战场,遗留在海天一色上的人,就是神魔之后。他们拥有最神秘的术法和常人遥不可及的寿命。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地方出来的人?
不只是解连环对海天一色有印象,觞帝也有!他原本以为远古神魔大战什么的都是传说,而那传说中住着神仙的海岛也是不存在的。
可是,现在却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了“海天一色”这四个字,让他如何不心惊?原本他以为,龙腾大陆就已经够大的了,而要统一整个龙腾大陆都很困难。何况,还有那不为人知的世界。
海天一色,当真是存在的吗?
“你知道?”月漫饶有兴趣地看着解连环,她倒是没想到,在这个大陆上,还有人听说过海天一色。
她以为,这些人只知道龙腾大陆,以为龙腾大陆就是整个世界了呢!
“传说中的远古神魔大战战场,上面真住着神仙?”解连环有些好奇地问。
不仅是他,觞帝也很好奇,只是顾忌着身份和现在的场合,才没好意思问出口。
“愚蠢的人类,你们知道什么!”
一听到有人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月漫更是一脸不屑。配上她那张被烧焦了的脸,还真是可笑之极。
愚蠢的人类?这他妈是在说自己吗?解连环瞪了瞪眼睛。他不就是问了一句海天一色是不是真的住着神仙?这句话怎么就愚蠢了?
还有,什么叫愚蠢的人类,说的好像她自己真的不是人似的。如果不是人,是神仙,怎么不直接变身飞走?还用得着在这里受制于人吗?
觞帝的好奇心被这一句“愚蠢的人类”给打消得一干二净。他可不想自己再说话也被当做愚蠢的人类。
于是,只得看向临晚照。
“没有神仙。”临晚照没好气地道,这些人还有时间关心海天一色有没有住着神仙吗?
难道,不是应该关心他妹妹?
好在,夙郁流景还算清醒,没被新鲜事儿冲昏头脑,他只盯着月漫,冷冷地道:“如果你真的对镜儿下了咒术,最好马上去解开它。否则,就算是神仙,本王也不会放过!”
神仙又怎样?如果伤了镜儿,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把那女人给老子带进来!”正在此时,里面的临鼎天怒吼道。
而与此同时,风无定也到了。
他原本不喜欢热闹,自然不会出席前任未婚妻的婚礼,临晚镜大喜的日子,他依旧窝在侯府的清风阁。
现在被人火急火燎地请过来,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可临鼎天这一声吼,倒是让他精神一振,小童跟在后面是怂得一颤。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临晚镜那丫头又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在他看来,能让这么多大人物“聚众闹事”的,除了那位大小姐,还能有谁?
正好,临鼎天这一声吼,大家一起进了新房。
“镜儿到底怎么了?”觞帝关切地看向喜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新娘子。
“贱人,你到底对镜儿做了什么?”临鼎天看向被临晚照提着进来的月漫。
儿子在外面说了什么他是不知道,可这贱人既然敢公然说出来是她做的,那她就肯定有有恃无恐的筹码!
“我和月弥有什么区别,除了这张脸?”月漫被临鼎天识破,仍然有些不甘心。这么英俊的男人,是月弥的丈夫。听说,还为她守身如玉几十年,可见男人不是一般的痴情。为什么她就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呢?
一切都是因为月弥!她的好姐姐!如果不是她让自己毁了女人最在意的容貌,她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是。”我爱她,却不爱你,这样,不就一下子就区分开了?
“哼!如果我这张脸没毁,肯定比她漂亮!”月漫仍不死心。
“心如蛇蝎。”临鼎天看也不看她一眼,平静地吐出四个字,然后,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忆似的开口,“弥儿曾经和我提起过,她有一个妹妹,而她离家,也是为了妹妹。”
这位口口声声都是在和弥儿比,想必,就是那个妹妹了吧?
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也配做他家弥儿的妹妹吗?呵…
“别来这一套!即便她现在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救她女儿!何况,你们不要白日做梦了,既然我敢做,就没留后手。这个咒术根本无解!”
“你他妈再说一次!”临鼎天“噌”地一下从床边起来,然后朝着月漫一脚就踹了过去。把她踹飞了出去,毫不怜香惜玉!
“哈哈,根本无解,你就等着看你女儿死吧!”被踹了出去,虽然很痛,月漫却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眼底的得让人心惊,也彻底激怒了临鼎天。
“别以为没了你,我女儿就真的活不成。就算老子的女儿死,也要让你给她陪葬!”说着,又补上一脚,这一脚,只踩在她的手上。
临鼎天是对女人都下得了狠手的人,月漫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手骨碎裂的声音。男人的暴戾让她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一种几近变态的受虐倾向。
临鼎天越是这样对她,她竟然越觉得眼前男人有魅力。
如果,遇见他的不是月弥,而是当年没有被毁容的自己,又该是怎样一番结局?
可惜,造化弄人,她和他注定只能成为仇人。
“呵呵,你再怎么对我都没用,她中了灵魂诅咒,过不了多久,就会香消玉损!谁也救不了!谁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