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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米粮呢?就没少吗?
不但没少,每斗米还多给了半斤,小姐,你说翔龙室旗下的铺子是不是用了坏掉的秤锤,才会把商品多给了客人?
抨子坏了,难不成连尺都坏了吗?外面的传闻果然是对的,跟翔龙堂敞买卖,只有赚的份儿,决计没有吃亏的道理。她没好气地说,并不是在对老掌柜生气,而是在对自己生闷气。
她特地赁了这间小宅院,起了一个新的商号名字,目的就是为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翔龙堂做生意,瞧瞧他们到底是如何一个厉害法。
几天下来,她发现可多了,让客人占便宜不过是其中之一,重要的是他还会收买人心,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天大本事,供的货全都是市面上最好的,可见他清楚地掌握了产地来源,以及优秀的人才。
看来,那个谣言果然有几分可信。
初七。她笑咪咪地喊道,嗓调轻轻软软的,好像在喊情人似的。
被主子用那种腻人的嗓调一喊,初七浑身泛起了J皮疙瘩,一阵阵地直从脚底发凉起来。
好初七。又是一声甜到腻死人的呼唤,花曼荼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屋子里坐下。
完了!这次代志一定很大条,绝对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初七一脸怕怕地看着主子白嫩细致的脸蛋儿,哭丧着脸,活似一条颜色青损损的苦瓜,小姐,你有事就直说吧!初七……初七就只有这条命了,要是真的出了事,请小姐一定要好好料理初七的后事,呜……
你以为我要教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吗?
难道不是吗?呜……
花曼荼看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像饱受她这主子凌虐的模样,看了心里就又好气,又好笑,她抽出绣帕,仔细地帮初七拭泪,你别哭嘛!我只不过是要问你怎样当人家丫鬟而已呀!
就这样?我才不信……继续哭。
是真的啦!花曼荼努力地捺住性子,是怎样?她这主子的话就真的那么不值得被信任吗?
初七抽了抽鼻涕,哽咽道:小姐为什么要知道如何当人家丫鬟?你这身娇体贵的,下人的粗重活儿你根本就做不来。
谁说我做不来?你以为小姐丫鬟都是天生的吗?你不也是学来的吗?我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那小姐学会了当丫鬂,想要做什么?
去偷宝贝。
上哪儿偷?
城北宣武大街上那座新盖好的宅第,我前两天才听说那儿有在招募人手,现在应该还有缺人吧!
城北宣武大街……初七在嘴里喃喃自语,想起好像曾经听说过宣武大街上确实有座新宅第,还听说宅第里庭院深深,假山流水,美不胜收,那户主人好像姓蔺,就叫做……蓦然,初七瞪圆了眼,半晌喘不过气。
小姐……小姐是想要去……去……完了!她快没气了!她一定要快点告诉太少爷,说小姐她打算——
不要声张。花曼荼眨眨美眸,飞快地伸出纤手捂住初七的嘴,不让她叫嚷出声,我已经安排好了,就说咱们要下江南去视察各地分号,而且是以秘密身分进行视察,分号的掌柜不会晓得咱们根本就没露面,一趟江南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半月,咱们的时间算是非常充裕。
她盯着初七蓦然圆睁的眼睛,神情似乎非常惊讶,她一眼就看穿了这丫头的心思,盈盈笑道:你想问说自己也要去吗?那当然,到了那儿,我需要有人可以帮我跑腿,初七姊姊,咱们情同姊妹,你不会忍心抛弃你荼儿妹妹于水深火热不管吧!
呜……这时候才叫姊姊,卑鄙啦!初七哭丧着脸,心里悲伤地想,想当初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真是令人想念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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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井之中有一则谣言。
听说,蔺伯扬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十年的功夫之间,将翔龙堂经营得有声有色,直追九代子孙皆为商贾的花家,是因为他有一个宝贝。
那个宝贝的来历……不明,用途……不详,为什么会落到蔺伯扬手中……也不知。
反正,没人见过那东西的模样,只知道蔺伯扬靠着这宝贝而成为当代最出色的商人,也因为翔龙堂的声势水涨船高,那玩意儿的名气也就越大。
花曼荼在继承家业之初,就曾经听家中老一辈的长者提起那宝贝,听说凡是拥有此物之人,必成当代最富有的商贾,靠着那宝贝的加持,怕就算是富可敌国都有可能!
那时,她没将那番话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世上怎可能有那种神奇的玩意儿,花家经商九代,没靠那宝贝的帮忙,不也是一路茁壮,虽然还称不上富可敌国,但只怕也相去不远了吧!
但随着翔龙堂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把旗下的商号开遍大江南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称霸商界,若真没一点蹊跷,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就当做蔺伯扬真的得到了宝贝吧!反正不入虎X,焉得虎子,花曼荼决定要混进蔺家,看看那宝贝的模样,她可没真心打算作贼,只打算瞧瞧那玩意儿的庐山真面目,可能会忍不住多把玩两下,就绝对会把东西搁回原位。
但眼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她必须先接近得了那宝贝,听说,蔺伯扬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书房,而那地方除了大总管螽斯,以及获得召见的人之外,闲杂人等皆不能随意进出:
想必,蔺伯扬就是把得来不易的宝贝放在书房里吧!
在她们进府前三天,蔺伯扬带着几名亲信出京,听说是要办点私事,说不准这两天就会回来,花曼荼打算趁这个机会溜进那戒备森严的书房,在正主儿尚未回府之前,好好一睹那宝贝的真面目。
她与初七趁苦晌午过后,大伙儿忙完份内的事情,正在休息的当头,悄悄地摸进了书房的院落,初七把风,她进书房去找东西。
可她才刚碰到书房的门一下下,就被人从背后给喊住了,事迹败露,她和初七的泛行被逮个正着。
逮着她们的人是府里的副总管乐斋,他刚才得到螽靳的吩咐,说主子最慢今天傍晚会抵达家门,要他里里外外都看照过一遍,好迎接主子回府。
没想到被他巡到这两个小妮子竟想趁主子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书房,这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可担待不起。
是谁出这个主意的?他沉声问,虽是府里的副总管,但是年纪却北螽靳大,约莫四十出头,不似螽斯斯文,一副阎王脸挺吓人的。
花曼荼与初七都低着头,默声不回话,乐斋顿了一顿,话锋直指初七,是你吧!初七,你也行行好,不要带坏你妹妹,她看起来这么天真又单纯,你怎么会舍得把她教坏呢?
对呀!我都是被姊姊带坏的,花曼荼睁圆美眸,一脸无辜地点头。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初七哑口,天地良心啊!
你还有理由狡辩?乐斋一脸不善,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分明就是初七看起来比较能干,出主意的准是她!
对啊!我明明就是被你带坏的。花曼荼跟着一块儿起哄。
小……初七捧着胸,简直想吐血。
说地带坏小姐?这怎么可能嘛?她们之间的道行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如果她初七有小姐的一半……不,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本事,大概就连夜里作梦都会偷笑了吧!
而且,别人误会地也就算了!他们家小姐竟然也跟着一起编派她的不是,明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初七立刻想到,睁眼说瞎话也是他们家小姐的本事之一,如果她想跟这一点生气的话,分明就是白费力气。
你刚才说小什么?乐斋耳尖地听到她含在口中的那个音节。
她在叫我要小心一点。花曼荼委屈地垂下长睫,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模样。
什么?你竟然还坏到恐吓自己的妹妹?
我……我……初七百口莫辩,这下子她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瞅着主子,委屈的泪水就快要飙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巧风尘仆仆回府,经过楼阁长廊的蔺伯扬听闻了S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站在廊柱边,敛眸往下瞰着柔弱的少女反过来护着姊姊,求螽斯别再责备姊姊,一切过错都应该由她来担当才是。
主子——螽斯从后面跟上来,张口欲言,却被主子扬手打住。
这就是你在书信里说要我早点回来的原因吗?蔺伯扬努着下颚示意,唇畔的笑意不减,她进来多久了?
您离京后的第二天,甫知道这事情,我就立刻发信给您。螽斯回答。
做得好,一双沉黝的男性眸里只映着那张白净的容颜。
真会演戏,她这妮子的脸会骗人,柔弱无辜的样子,连乐斋如此精明的人部被她给蒙了。
虽是粗衣布屦,依旧难掩她娇嫩天成的贵气,盼了她许久,终于将她盼到身边来了。
虽然知道她迟早会采取行动,却没料到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混进他的府邸,他的内心不无讶异,但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惊讶才对,这妮子的不择手段一向都是颇富争议的。
一抹神秘至极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蔺伯扬眸不转睛地盯着她灵动的嫩脸儿,既然已经见到她了,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但他不急,珍贵的鱼儿上钩了,太过急躁地收线,只会让鱼儿吓得跑掉,他要慢慢来,好整以暇,将鱼儿送进瓮里,再慢慢品尝她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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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啦?
花曼荼背着双手,站在初七身边,低下头,瞅着她气呼呼的脸蛋,以试探的语气小声地问道。
哼!初七转过头,背对主子坐着。
好初七,不要生气嘛!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想想,如果他们不把注意力都放到你身上,我怎么使力去调查呢?花曼荼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撒娇似地摇着她。
闷了一会儿之后,初七终于忍不住发难了,可是现在小姐是好人,初七却成了万夫所指的大坏蛋。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看你要让我当多久的坏人都可以,反正一直以来我不就是坏人吗?放心,我习惯了。花曼荼拍拍胸口,一副天塌下来有她担着的表情。
而一直以来,她确实也都扮演着这种角色,花庆堂的天由她扛着,上万名儿郎的生计以及他们的家眷,她也都是责无旁贷,花家九代的风华,同时也是九代的重责大任,在爹亲把大位交到她手里时,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哼!初七这次真的气到了,休想她会这么轻易就说原谅。
厚!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啦?!
花曼荼眯细美眸,闪过一丝诡诈的光芒,随即将小脸埋进双手里,低呜呜地哭诉道:其实我也很不愿意啊!好歹我也是人生父母养,有谁一出生就是黑心肝呢?要不是必须抚养一大家子人,还有花庆号全国上下一百零八间铺子的兄弟,我也想当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惜,我花曼荼生来就命不好,就只能当个黑心肝的主子,遭自己身边的丫鬟唾弃,让她只当几天的坏人就哇哇大叫,我可是要当一辈子的坏人,一辈子呀!
听到主子充满委屈的难过语气,初七心里忽然有点罪恶感,连忙反过来安慰道:小姐,初七哪敢唾弃小姐你呀!是是是,这次的事情是初七太小题大作了,你以后只管让初七当坏人没关系,初七受得起。
喔?花曼荼张开指缝,从缝儿里觑着她。
真的!真的!初七没关系。
不生气了?花曼荼放开双手,眨了眨美眸,眼底的光芒亮灿灿的,连半点泪光也瞧不见。
对,不生气了。初七很悲伤地发现自己很好哄。
不生气就好办了。反正花曼荼早就料想她绝对不会赌气太久,脑袋里已经在构思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蓦地,她扬启唇轻唤了声,初七,我教你去打听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初七摇头,小姐,这蔺府里的家人一个个嘴巴都紧得像蚌壳一样,我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秘密,小姐,回去好不好?我们在这里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倘若报官处理,咱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事发后果的严重性,花曼荼也不是没想过,她站定身子,顿了半晌,最后扬起美眸,以坚定的眼神望着初七,再三天,要是再过三天,我没法子进书房去查到他到底有什么宝贝,我们就回去,另谋出路。
初七一听到主子还要想别的办法,心下一惊,才正要张嘴喊叫时,她们的房门被人推开,进门的人是府里的大总管螽斯。
他的视线直对着花曼荼,无视她们两人一副作贼被捉到的心虚表情,笑着说道:咱们主子要我来传令,关于今天晌午你们打算闯进书房的事情,他要严厉追究,荼儿姑娘,请你跟我来。
正文 第三章
若雨 更新时间:2008…7…19 6:54:03 本章字数:12348
好不容易进了朝思暮想的书房,她的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刚才螽斯要带她过来的时候,初七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急着要替她承担责任,想想真是对不住那丫头,她这主子老是把她吓得三魂掉了七魄,此刻的她只怕是六神无主,想回花家去讨救兵了吧!
花曼荼站在书房的外室,一帘之隔隐约可以见到书案,但无论是帘子里面或外面,都是静阒无声的,她背着双手,低首敛眸盯着地面,心里猜想,说不定帘子里根本就没人在。
但她猜错了,一道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就在她沉思盘算的时候,从帘内扬唤而出,别愣在那儿,进来。
虽然她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心里不解他明明离她那么远,沉厚的嗓音却像是在她耳边呢喃般撼人心魂。
花曼荼撩起帘子,走进内室,书案前空无一人,一大幅宣纸张在桌面上,刻写着几个笔迹苍劲的大字,砚台旁的笔上墨痕末干,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只上的字,从这字迹看来,这主人想必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我这间书房还令你满意吗?男人的嗓音又响起了,
她惊讶地转眸,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男人就坐在一旁靠窗的卧榻上,榻上搁着一只小方桌,摆着棋盘,棋盘上黑白双色的棋子都有,但他的面前没有对手,应该是在跟自己下棋。
蔺伯扬曲臂支颐,一手把玩着一颗白子儿,锐眸直勾勾地瞅着她,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想进我书房瞧瞧吗?如今一见,没令你失望吧!
花曼荼无畏地回视他,一般的京城公子她见多了,没人像他一样拥有狂妄不羁的气质,他一身的黑袍,隽刻的脸庞称不上俊美,但如刀凿般深邃的五官,以及一眼仿佛就能望穿人心的眼神,却是让人一见过就忘不掉。
擅闯府中禁地,本来就是我不对,你想罚就罚吧!她昂起小巧的下颔,不想示弱于人。
她一向就是一人做事一人担,从没想过把责任推给别人,拉着初七进府是为了有帮手,可没真想过拿她当垫背捱罚。
我确实该罚你,可是,难道螽斯没告诉过你,书房是府里的禁地,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吗?
可能有提过吧!我忘了。她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摆明了就是睁眼说瞎话。
你想要我怎么罚你?
你是主子,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他笑挑起眉梢,心想这妮子倒是真的很有骨气,既不辩解,也不求饶,以世俗女子的标准来看,她真的半点都不可爱,过来,我要你靠近一点。
花曼荼心里虽然有千万般不愿意,但仍旧揪住襦裙,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卧榻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慢又沉,故意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可以想办法。
走到他面前约莫还有三尺的距离,他没喊停,她却已经打算停住脚步,然后就在她这个念头才升起,就被他冷不防伸出的长臂给揪了过去,娇小的身躯跌进他的怀抱,一P股坐在他的长腿上。
她昂起螓首正好对着他沉黝的眼眸,深吸了口气,抿苦唇没喊叫,美眸之中藏着女子少见的傲气。
寻常女子遇到男人如此轻薄,大概早就放声大叫,哭爹又喊娘了,可她没有,那双柔美的眸子直视着他,似乎想看他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你叫荼儿?他笑笑地问,
是。
荼这个字里有患祸的意思,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轻轻颔首,早就不引以为意了,自从她成了花庆堂的当家,不少人就拿她的名字做文章,敌乎更说她生来就是祸,是会致人于死的毒,聪明的人就千万别靠近她,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这男人要是知道她是花曼荼,只怕也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
蔺伯扬长指绕着她颊畔柔细的发丝,以指背轻抚着她白净的脸蛋儿,缓慢的动作有些挑逗,靠得很近,几乎亲上她小嘴的男性薄唇则教人觉得暧昧,沉麝的气息呼在她的肌肤上,有种挠痒的触感。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大掌擒住纤腕,他一手按住她的背部,将她按进怀里,柔软的胸脯隔着两人的衣料抵在他厚实的膛上。
让我尝尝,是不是沾上你这朵毒花,就有丧命的危险。他话声甫落,唇已经封住她瑰嫩的小嘴。
四片唇胶着的那一刹那间,花曼荼愣住了,她无法反应过来,任由他的唇狂肆地碾揉着她的,亲昵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想要呼吸,却喘不过气,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但她的反抗只是让自己的身子越陷越深,两人紧密地贴合着。
半晌,他放开她的唇,敛眸凝视着她涨红的小脸,以拇指拭着她嫣红轻颤的润唇,还不等她来得及开口说话,再次俯首吻住了她。
仿佛吻上了瘾,永远吻不够她似的,他加深了力道,似乎想将她整个人给揉进骨子里。
唔……
不由自主的呜咽声从她的喉问逸出,花曼荼心里好慌,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羔羊,就快要被他吃掉,被吞噬得尸骨无存,但心里的另一个深处,被吻弄的愉悦快感,赤LL地浮上心头。
她别开小脸,不让他再吻她,但却让他的唇顺势地往下啄吻着她的颈项,他一会儿**咬,一会儿吸吮,不一会儿她雪白的颈项上已经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看起来有种放纵过后的荒Y美感。
不要……你放开我,就算你是主子,也不可以这样对待下人……花曼荼心慌意乱,激烈地扭动身子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但才一脱离掌握就被他给揪回来。
不……见他低头又想吻她,她再度别开小脸,但这次他却没让她如愿,他以大掌拙住她的下颚,近乎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他这男人未免太蛮不讲理了!
虽然,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介意着翔龙堂,知道他们两人一定会见面,却没想到他竟然一见面就对她做出这种轻薄的举动!
他这个大烂人,亏她还曾经在心里猜想过他的为人,那一日,在街上对他的惊鸿一瞥,一直如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说也奇怪,明明只是短暂的一眼,她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他。
她真甜美,仿佛沾染了上等的蜜糖,一尝入口,让人甜得连骨子里都酥软了!从她雪白肌肤上沁出的馨香味道,似有若无地勾引着他。
他大掌探进她的襟领之中,隔着肚兜儿,一手攫握住她饱满的左R,掌心灼热的温度渗入她的心口里,仿佛直接揪住了她的心脏似的。
住手!我叫你住手,听见了没有?!她奋力地推开他,却没能甩掉他握住她娇R的大掌,他加重了力道,近乎欺陵似地揉拧她娇嫩的茹房,她吃疼地拧起眉心,但在她身子里泛开的感觉却又不全然是疼痛。
该受罚的人是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他眯细黑眸,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长指揪起她嫩如樱蕊的R尖儿,慢条斯理地捻弄着,不片刻就感觉到那小巧的嫩蕊敏感地充血绷翘。
你可以罚我跪,可以罚我劳动,从小到大,我就没听过有主子这样责罚婢女的!她据理力争,丝毫不愿示弱于他。
蔺伯扬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翻身将她按在临着窗边的卧靠上,看见她黑细如丝般的秀发披散在缎枕上,一手探进她夹紧的双腿之间,长指指尖陷入亵裤的衣料里,邪佞地抵住她女儿家羞人的**。
不……她倒抽了口息儿,亲昵的异样触感让她心口发烫,她将双腿夹得更紧,但这举动只是让他的大手在她双腿之间的感觉更明显:
你这身子细皮嫩R的,真的做过粗活儿吗?他的言词一针见血,修长的中指来回勾弄着她双腿之间的花壑,隔着单薄的布料,捻揉着花壑之间凹陷的地方,逗弄着她敏感的花核儿,不到片刻的时间,她原本干爽的裤底已经渗出—层浅浅的湿痕。
唔……花曼荼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Y荡的声音,她小手紧揪着枕上的缎子,一阵阵愉悦的快感如潮水般从小眶深处涌出,她轻颤颤地吸了口气,逞强地说道:我宁可做粗活儿,也不要……不要这样……
你只是嘴硬,你的身子比你的心还是诚实多了。他俯首吻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低语道:若真不想要的话,你为何要扭腰自己靠过来呢?
我没有……她摇头,羞耻的酡色从纤颈一直窜红到脸上。
没有?
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辩解,伸出男性大掌解开她的衣衫,不由分说地将她月白色的肚兜往上一扯,两团饱满雪白的娇R弹跳而出,顶端两抹嫩蕊宛如初绽的樱花。
不要看……被男人的目光赤LL地注视着,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个地D钻进去。
蔺伯扬拉开她想要遮掩住自己的小手,张嘴含住了她一只孔尖,仿佛婴孩般贪婪地吸吮着,一掌探进她的亵裤之内,撩拨她柔软的耻毛,在她瑰嫩的花办之中寻觅到已经微微肿胀吐蕊的娇核儿,
花曼荼震惊地瞪圆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雪白的胴体在一瞬间僵硬住了,她咬着嫩唇轻轻地摇头,感觉他粗蛎的指尖,仿佛画着圈儿似地轻揉慢捻了起来,一阵强烈的快感伴随着羞耻在她的小腹深处漫开。
唔……压抑的嘤咛声从她的喉间夺出,她伸手揪住他的袍袖,身子就像受到震撼般弓起。
她意乱情迷的反应让人觉得爱怜,蔺伯扬勾唇一笑,以有力的大掌制止她闭起双腿,男性长指强硬地挤进她狭窄的花X里,在她血嫩的花径之中来回地剜弄着,不片刻,如春蜜般的花Y从嫩缝中泌出,染湿了他的长指。
他俯首啃咬着她如凝脂般的颈子,又加入了一指挤进她的花X里,抽送的速度逐渐地加快,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由得款摆纤腰,心里明明就想要拒绝,但身子却不知羞耻地随着他摆动。
你快住手……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娇嫩的嗓音近乎呜咽,如浪潮般火热的快感不断地在她的身子里累积,感觉就快要崩溃。
她好怕……从未有过这种不能自己的颤动快感,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
你真的要我住手?他邪气地挑眉,放缓了速度,虽然这小妮子嘴里说拒绝,可是充血饱满的花X深处却贪婪地吸衔住他的手指不放。
她拧起眉心,眼角闪动着无助的泪光,蹭动着双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放缓了抽弄的速度,她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煎熬难耐,想要被更过分的对待。
不要……她细微的音量有若蚊蚋般几不可闻。
你说不要什么?他大掌轮流亵玩着她两团饱满的胸R,在她雪白的肌肤烙下了嫣红的指痕。
他的爱抚并不令她觉得疼痛,反而更加深她内心的焦灼,她夹紧双腿,并不是因为要拒绝他,而是她的身子Y荡地想要他更多的玩弄。
她开不了口,她绝对不要开口求他!
你不想说吗?让我替你说吧!你想要这样……他勾起邪恶的微笑,再次加快在她花X中凌虐抽送的速度,不时地左右碾转着,并以拇指揉按着她充血的花核儿。
不可以了!她真的已经不行了!
花曼荼弓起身子,不住地颤抖,纤手按庄一旁的几案,咬着嫩唇,不住地摇头,娇弱的身子因为一阵阵泛上的愉悦快感而轻颤不已。
她扬手挥落了几上盛着棋子儿的木钵,咚地一声闷响,棋子儿有若玉珠般撒落地上,
那一声闷响仿佛打在她心上,同一瞬间,她身子一紧,灼烂般的快感从花X深处涌出,仿佛被人高高地抛起,跌落在盛满蜂蜜的花园里,她轻颤着,久久不能动弹。
我让你明天还要来。他俯首在她耳畔低语,抽出沾满**的长指,在她雪白的胸前擦拭着,空气之中沁着一丝少女独特的香味,我会让你迷上我的吻,我触碰你的感觉。
我不要。她勉强找到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他轻笑出声,深邃的黑眸之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我不知道你以前如何,但在这个地方,我是主子,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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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银色的月牙高高地挂在黑夜之中,夜晚的凉风吹着,蔺府里外除了守更的护卫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入睡了。
从书房回来之后,花曼荼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到了深夜,才在初七的殷切呼唤之下开门,一开口就说自己要沭浴,要初七帮她张罗热水,可是因为要防范火烛,所以除了专门给主人房烧菜煮水的灶火还燃着,这时候府里所有的灶火都熄了。
真的不行吗?见初七从外面回来,花曼荼赶忙地问。
初七无奈摇头,一脸为难的表情。
我就不信蔺府的灶房里没烧着热水备用,以前我也曾经在夜里沭浴过,灶房的伙夫随时都会准备热水让我用。
小姐,那可是在咱们府里,你是主子,当然有热水可用,现在你在蔺府,这是人家家里,主子另有其人,灶房里当然随时都备着热水让主子使用,小姐,咱们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忍一忍,明天一早,初七想办法给你挪来一桶热水,让你沐浴。
不必了,没有热水也行,我洗冷水澡,你去提水,我洗冷水就可以了。她想要用水消除身体的记忆,被爱抚过后,留在肌肤上的感觉令她无法冷静下来,身子里仿佛还有着火苗,闷闷地烧着,让她觉得焦躁。
小姐——初七不明前因后果,不明白主子为何如此坚持,但最后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地提水。
一桶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冷水倒进窄小的浴桶里,花曼荼宽衣入浴,冰凉的水温让她不由得一直打哆嗦。
初七在一旁看得担心极了,主子绝口不提在书房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可以看得出来她从回来之后,神情就变得怪怪的,时而嗔、时而怒,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脸红,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主子。
忽地,初七听见水滴落的声音,在静阒的房内,这声音特别地明显,她循声抬头看着主子,惊讶地发现主子的眼眶红了,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到水面上。
小姐,你怎么哭了?
不要管我。花曼荼哽咽着说,心里觉得好生气。
可是……
我说不要管我,就是不要管我。
她一边浸着冷水,一边掉眼泪,心里觉得屈辱,那男人竟然用这种方法罚她,分明就是故意要给她难堪,在挫她的锐气!
初七在旁边忍了一会儿,终于又开口喊道:小姐,你快点起来吧!这水那么冷,你会着凉的。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终于从浴桶中站起身,让初七立刻用外衣将她裹住,但寒意仍旧从她的骨子里透了出来,让她不由得一阵阵发颤。
可寒意浇不熄她心里气恼的火焰,她还气自己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竟然到了最后没能坚持自己的意志,贪恋起他的爱抚。
说什么他是主子,他说了算,当人家主子就不能客气一点吗?仗势欺人,分明不是个好东西。
不去!她明儿个绝对不去他的书房!省得他又……又……
甫一动气,她头就好痛,越是深入去想,她的头就隐隐发疼。
初七熟练地替主子穿好衣裳,摸到她浑身冰凉,心里有点着急,小姐,你快点上炕去躺着,初七去多抱一床被子来给你盖上。
花曼荼想告诉她别多此一举,但她浑身觉得不太舒服,没力气与她争辩,乖乖地躺上了炕,初七先为她盖上了一床被子,然后又从柜子里多起出一套被子给她盖上,密密地将她裹得像颗粽子。
可她仍旧觉得冷,一股透进骨子里的寒让她脑袋有点发昏。
昏了也好,昏昏沉沉省得他的身影在她的面前乱晃,他那似笑非笑的粗扩脸庞总是让她觉得又气又恼,从小到大,从没人让她觉得如此屈辱过。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身子好烫……
胡说,她明明就觉得很冷,
好冷。
初七的唤声开始在她的耳边变得断断续续,逐渐地听不见了,她眼前一阵发黑,沉沉地厥了过去……
正文 第四章
若雨 更新时间:2008…7…19 6:54:03 本章字数:14080
死蔺伯扬!臭蔺伯扬!
如果她花曼荼不小心病死在这里,等下了Y曹地府,她一定会向阎罗王告状说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害的。
好热……
该死,她的身子好沉,沉得好像有人在她的身上压了大石头。
她觉得好热,像有火在烧着她,初七在她的身上裹了厚重的被子,这佣人房里的被子潮气很重,好像有几百年没晒过太阳似的,她觉得不舒服,想要掀掉被子,却连这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忽然,她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朦胧中,她看见一名穿着黑色袍服的男人推门而入,直住她走来,那冷峻的翦影似曾相识,她微掀起沉沉的眼皮,但还是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你是谁?她张唇问道,以为自己出了声,可实际上只是虚弱的气音,只有唇形在蠕动着。
男人没有回答,高大的身影挡去了门外透进的光束,宛如一阵巨大的Y影笼罩住她,她虚弱的美眸眯得更细,想要藉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他的脸容。
蔺伯扬看见她虚弱的样子,眉心拧得更紧,她的气弱游丝让他有想咒人的冲动。
他大手掀开裹在她身上的厚被子,她的身子已经如此虚弱,再让这厚实的被子给裹住,岂不是更不舒眼。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喉咙好痛,每一个字句都像磨石子般沙哑而且粗糙。
下次你要是敢在天凉的夜里洗冷水澡,看我怎么治你!他长臂横抱起她,压沉了嗓音在她的耳畔说道。
男人浑厚的嗓音令她觉得熟悉,他将她抱出门口,乍然映入眼皮子里的光亮让她觉得刺目。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花曼荼伸出纤手,用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推打男人的胸膛,以为他是死神,来带定她的魂魄,但她不想让他如愿将自己带往Y曹地府,让自己胡里胡涂地结束掉这一生。
她还不想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病死掉,她会不甘心!
臭蔺伯扬!她一定要结结实实地告他一状,若不是他,她今日不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