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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蓝小熏,在众无赖呼吸粗重的注视下轻轻将腰带解开。
腰带虽然解开了,但衣服还合在身上,没看到半点春光,顿时让这群无赖发出了嘘声,但也更加的兴奋起来。
一个无赖还拿着解下的腰带,陶醉地拿到鼻子前闻了几下,流着口水说:“真他妈香,老子多少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怎么样,肯定够劲!”
“哈哈,等老子干完你就知道了!”
三赖子瞪着眼,伸手就要解蓝小熏的衣服。
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门外响了起来:“妈了个b的,C!把你那猪手给老子拿开。”
这一声怒吼犹如万雷齐鸣,身体不好的瞬间震得耳膜破裂,却来不及反应疼痛。
“给我滚!”
三赖子吓得惊魂未定,咆哮声猛然在他身后响起,许平满面狰狞地冲了进来,红着眼爆喝一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全力一击轰在他后背上。
三赖子还来不及惨叫,突然被许平这毫无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轰成尸块,甚至首级还撞破屋顶的瓦片飞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轻飘的血雾,所有的肢体轰成R块四下飞散,让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不要……”
“神仙饶命呀!”
一众无赖的求饶不可能平息许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蓝小熏眼角开始渗出的泪水和憔悴的模样,许平顿时气得发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笑脸已不复见,狰拧的面孔宛如地狱杀神一般,眼里除了杀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其他。
“啊!”
许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里屠戮,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将这些小混混全都碎尸万段,血流成河的惨状瞬间将整个孔庙变成地狱一样。楼九这时候刚好赶到,迎面飞来一块血R模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一打,立刻把来物打到地上,众人细看来物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臓,不少人吓得想呕吐,再一看孔庙里碎尸遍地的惨状更是毛骨悚然,看来看去竟然无法看到一具全尸。
比起他们的惊讶,楼九的惊讶却是来自于许平在人群里的屠戮,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让自己惶恐不已的杀招。主子所用的招数竟然是血手魔君的邪功,Y毒至极,实在让人畏惧,主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
这时候的许平浑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愤怒的狰狞让人根本不敢近前,楼九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着:“血杀千重浪,当年血手魔君一战成名之招,主子竟然也会,骇人之威竟然不下于魔君,太可怕了。”
“啊!”
许平红着眼喊了几声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见地上全是尸体,赶紧将蓝小熏抱起,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着急地喊道:“小熏,快醒醒,看看我,我是许大哥,我来救你了!”
楼九还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失态,赶紧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伤势,许平这时候紧张得快疯了,一看有人走近,转头一瞪,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的Y光,饶是楼九自问不畏生死但也吓了一跳。
“主子!”
楼九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但还是恭敬地说:“您别着急,待我先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许平也慢馒恢复了理智,看着蓝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但也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她的小手慢慢抬起。
楼九赶紧搭着脉细听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吐一口大气,每一个反应都让许平志忑不安,许久楼九才将手松开,恭敬地说:“主子,她的脉象很虚弱,担惊受怕再加上近日来饮食稀薄已经有点虚弱,好在胎儿还算安全,只是得赶紧调理一下比较好。”
“那快备车,进宫找御医呀丨”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皇宫冲去,这一次横冲直撞扰得京城里怨声载道,但许平这时候什么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紧张,看着怀里憔悴的美人,哪还管得了这些琐事。
“停住!”
宫门的禁卫一看几百人来势汹汹地冲来,立刻警戒地招手烂车。
“停你妈的头!”
许平将蓝小熏放下,一拉开车帘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禁卫的惊吓中将他们全都打飞了,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喝道:“敢拦驾者,杀无赦!”
禁卫们一看来的是这位大爷,赶紧全都让开了道,楼九也赶紧驾着车飞速的进入皇宫。一进了禁门许平焦急难耐,索性将蓝小熏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快速的朝内宫飞去。
“御医!”
刚进了内宫的门,许平就立刻怒吼起来:“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丨”“不得放……”
新来的太监明显不明白情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谁,正想耀武扬威,就被许平一脚给送去投胎,吓得旁边的人都颤抖着不敢喘息。
一听太子发飙,御医们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过来。许平急得失去理性,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才赶紧抱着蓝小熏来到后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躺下。
后宫里,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嫔妃的寝宫,许平也懒得去管,一进去就将在床上装性感的女人丢到外边,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蓝小熏放到卧榻之上,看她一直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几位女御医全在屋内为蓝小熏诊断,男的都在外边悬丝号脉,气氛一时紧张得令人窒息,许平也着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担忧,呼吸之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爷!”
一位御医对许平来回的晃荡有点不满,他皱起眉头,大胆直言说:“您在这儿这么晃我们怎么号脉,再急也不能这样,您先出去!”
“我……”
许平无名火正要发作时,另一位御医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但有些怯怯地说:“光您的呼吸那么粗重就会影响我们号脉,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您这样真的会让我们无法诊断,到时候会耽误治疗的。”
许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赶紧妥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败斯底里地说!句:“都给我好好地看,谁他妈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关上门,许平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但再怎么急也不敢打扰御医们的号脉,实在急得没办法了,他就跑进御花园里朝石头和大树猛砸发泄一番,简直是度秒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许平好几次都想把它砸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找到了,怎么样?”
朱允文得到消息马上着急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的御花园像被飓风侵袭一样,断树碎石满地象是废墟,许平还在着急地走着,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随手将身旁的奇石砸成碎石。
“还在诊断!”
许平抱着头蹲了下去,一想到蓝小熏在那种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觉那么不知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万分,这可是皇家的头等大事,纪欣月一听说立刻匆忙赶到,尽管是皇后之尊,但这会儿也难掩急切之情,饶是一向沉稳娴静的她也小跑得娇喘连连,难掩一脸焦急之色,这种情况就连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平儿,怎么样了?”
纪欣月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但这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的确就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让人感觉亲切。
“还不知道,别问我!”
许平被问得有些烦,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文眉头一皱,冷声地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快和我们说说!”
许平难掩痛苦之色,断断续续的将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蓝小熏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听完儿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纪静月脸都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种地方,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又不足,还得无时无刻防备这些地痞流氓,这种情况让他们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群地痞无赖!”
朱允文顿时就怒火直烧,禁不住爆吼起来:“狗胆也太大了吧,竞然敢觊觎我皇家之女,抄家灭族也难掩我心头之恨。”
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迷药,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至极,要是那些迷药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
“这些无赖都该死!”
纪欣月神色一冷,虽然没大声咆哮,但却让人清晰感觉到她的愤怒。
许平站起来怒吼着:“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那个破地方,老子绝不留半个活口。”
皇权至高的三人,这时候也急得不像话,尽管只是生气的随口之言,但手下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还没察觉时,几个人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
顺天府急忙冲出了一队约莫一千人的捕快,个个脸色严峻的朝城南而去,带头的冷月面色如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不难看出眼里杀气*人,一队人肃静无声让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让人胆寒无比。
顺天府的人一到,却惊讶地发现城南竟然有两股人马正在Y沉的对峙箸,虽然彼此无声,但却不难看出两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互瞪着已经气势*人,一个个强得让顺天府的捕快们有了退却之意。
冷月眉头一皱,眼看城南都被双方的人马围了起来,赶紧策马上前,沉声地说:“顺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们要阻挠吗?”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内侍卫,领头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张丛甲,这时候他的天品之威也让人不敢近前,不过一听冷月的话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大内侍卫奉圣旨行事,谁敢阻拦?”
比起他们俩的冠冕堂皇,带着魔教弟子的刘紫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张虎还是赶紧站出来,将驾帖一拿沉着脸说:“我们是奉太子令来的,斗胆一问不知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杀无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为难,不过一字一句里的杀意还是让人胆寒。
张丛甲却哈哈大笑起来,朝张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说:“兔崽子你不早说,老子的任务是将这夷为平地。”
张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说:“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张丛甲这时候不再紧张,反而用长辈的口吻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也不早说!耽误那么多的时间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爷爷我还等着回去请赏呢。”
张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刘紫衣在这,我能不照顾一下女主子的面子吗?这边是亲戚关系没那么多别扭,不过冷月可就不太给面子了,脸色一沉,面露杀意地说:“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动手吧,这一带哪怕是一只老鼠,我都不想看见活的。”
“行!”
张丛甲手一挥,一众大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带人冲了进去。张虎也不甘示弱,但没等他说话,刘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挥着手下朝里冲去,尽管对于身怀六甲的蓝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听爱郎气得理智全无却更是气愤,忍不住就带着人跟张虎一起过来。
冷月这边自然连话都不用说,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冲了进去,三方的人马瞬间把城南围得水泄不通。
铺天盖地的杀戮让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惨叫之声,皇家之人个个都恨得直咬牙,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没有半点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残烛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气的就不放过。
等三派的人马静静撤退,城南已经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整个城区也陷进火光之中,熊熊的大火掩盖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此时得到消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毕竟那再怎么穷,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这样大摇大摆的屠杀确实过分,不过他也只能赶紧招来谋士门生,为这场皇权之怒找一个理由,为这次屠杀披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间只剩硝烟,静的和地狱一样,郭敬浩也开始放出在市井之间,遥远的城南一带尽是纪龙所埋伏的叛逆,我皇圣明察觉后将其剿灭之类的谎言,安抚着民众不安的情绪。
“妈的,还不他妈的不出来!”
眼看已经月色高挂,屋门还是没开,许平早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边咆哮着,一边在御花园砸石断树地发泄。
朱允文毕竟还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许平这样的发泄,纪欣月也只能希望儿子别急壊了,在一边静静等着房里的消息,而那个倒霉的嫔妃一看这阵势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气也只能在一旁伺候着三个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也知道这时候敢抱怨的话,说不定朱允文会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万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门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动静,三人顿时跑过去围住,看着房门慢慢被打开。
房门一开,还没等众人询问,太医长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示意三人到一边说话。许平刚想问情况的时候,却见太医长一副扭程的样子,似乎有话不好意思问一样,马上就不满地喊了起来:“妈的,什么情况你快说呀!”
“如实说就好了!”
朱允文尽管表面上淡定,但这会儿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医长犹疑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看许平,怯怯地问:“敢问太子殿下,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皇家血脉?”
“妈的,当然是了!”
许平不附烦地咆哮起来,要不是纪欣月一直拉着,早就想把他揍一顿。太医长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急得快疯了,许久后他才战战兢兢地说:“这位姑娘身中的迷药乃市井间所产的下等货,只要入口就很伤身,再加上她本来就担惊受怕,初孕又没什么补身的东西,这会儿更是伤身乱气,孩子虽然无大碍,但母子皆很虚弱,受不起任何的惊吓。”
“有话他妈直说。”
许平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全是血丝。
太医长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问:“太子爷,臣想问这位姑娘知道她是蒙宠之妃吗?”
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我的身分,只当我是个朝廷小官!”
太医长为难地苦笑起来,无奈地说:“简单一点说吧,这位姑娘身子现在很虚弱,胎儿也是一样受不得半点刺激,这时候如果让她知道太子爷是皇家之人,恐怕一受到惊吓,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即便一向沉稳的纪欣月这时候也忍不住,粉眉微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再拐弯抹角了。”
太医长苦笑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最明白一点的是这位姑娘现在受不了惊吓,哪怕半点惊吓都不行,现在他身中迷药反而是好事,要是被他知道现在她在皇宫里的话,恐怕一个激动,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会……”
“就会什么?”
朱允文不满地咆哮起来。
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面色凝重地说:“恐会不保!”
“这、这怎么办呀!”
许平顿时皱起了眉头,满面自责地说:“都他妈怪我,要是早一点找到她的一不会出这样的事!”
“够了!”
朱允文板着脸喝了起来:“平时鬼主意那么多,这会儿别给我装傻,现在赶紧给我想办法,这是我皇室的第一个子孙,无论是男是女都得给我保住,要是有个不测的话,我要你们太医院全都人头落地。”
太医长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但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无奈地说:“按我们诊断的结论,最好太子爷以什么身分相见,就按什么身分再与她相处,等姑娘的情况稳定时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不迟,突然告诉她真相,微臣怕她无法接受。”
“这!”
许平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朱允文倒是一下就回过神来,这次一点都不宠溺,硬*着许平把和蓝小熏认识的经过好好说了一遍,沉思许久后才沉着脸,不容反驳地说:“竟然如此,你给我装一段时间的小官,不管你怎么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一段时间必须把她安抚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我、我明白了!”
许平也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下令张庆和将一切的事宜安排妥当,在京城内找一座清幽的宅子让蓝小熏养胎。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纪欣月突然面露期待之色,徐徐的朝朱允文说:“圣上,故然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妾身也想同去照顾她,带上太医长他们假扮大夫,照颜她的饮食起居,毕竟有人在旁边看着比较保险。”
“荒谬,你可是国母!”
朱允文一听明显动心,但一细想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纪欣月温柔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无妨,这段时间让静月穿戴我的服饰在宫内行走即可,事关我大明第一个子嗣,平儿又没什么经验,再者家无长者也说不过去,既然要为咱们的孙儿营造一个环境,那自然马虎不得。”
朱允文眼前一亮,细想了一会儿后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后了,这位小姑娘目前身子虚弱,你们可得多担待着点。”
“妾身遵命。”
纪欣月温柔地笑了笑,这才朝还在发愣的儿子,难掩调皮地说:“平儿,对于女人的事你不必多牵挂,我自会照顾好你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得听我的话,知道吗?”
“谢母后!”
许平还有些神智不清,这、这算是什么?真人版的角色扮演,为了孩子的安全倒是说得过去,只是老妈母仪天下之尊竟然要亲自扮演家母的角色,这规模也太大了吧。许平还在恍惚的时候,一切已经开始运作,京城东最靠近皇宫一带,一座富丽堂皇的“许府”迅速收拾一新,丫鬟、家丁、护卫、厨师等的人马也安排到位。
一般人一看大概都会吐血,厨师是御膳房最好的几位厨子,护卫的阵容也豪华得过头,张丛甲担任头子,手下自然是大内侍卫;石天风充当管家的角色;家丁的领头是刚突破地品的张虎;丫鬟的带领者则是快破地品,满面Y霜的冷月,这时候她一身丫鬟的衣服,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到处都是熟面孔,许平瞪着眼,心想:就这阵容,谁敢搞偷袭那不是找死吗?
万千呵护之下,蓝小熏被小心翼翼地送到这,放在主榻床上,静静歇息着,虽然等待她的是一个精心的骗局,但却充满大家的关爱和担忧。
“这个,我……”
许平愣着神看着人群在这普通的宅院里忙着,似乎连一点C话的余地也没有,即使去找冷月说几句,也只换来她伪装丫鬟时不满的眼光而已。
“平儿!”
突然一声娇嫩至极的嗓音响起。
许平回头一看频时吐血,纪欣月竟然身穿民家老妇的服装走了过来,虽然服装朴素,但她的绝色容颜和妖娇的身段却难以掩饰,这一看过去简直有点不伦不类,让人欲哭不能,明明就貌美动人,硬要装老的话真是有些诡异。
“这身怎么样?”
纪欣月似乎也满有兴趣一样,卖弄似地转了个圈,丝毫没察觉她的嫣然一笑让周围的男人全都呆滞,甚至连冷月都有些看呆了。
“老娘……”
许平冷汗直流,老妈大概也是在宫里憋久了吧,这一出来竟然快活得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纪欣月不满地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叫我老娘,你是堂堂商部侍郎,该叫我母亲大人,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没有,没有!”
许平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赶紧哭丧着脸说:“问题是你穿这一身真的不怎么样,一看就很别扭,还是赶紧换一下吧!”
“真的不好看吗?”
纪欣月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平民装扮,有些不舍的转头征询冷月的意见。冷月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滑稽。纪欣月顿时感觉有些无趣,只能一边嘀咕着,一边想着换什么衣服好,这一会儿刚好看见大内侍卫伪装成家丁在搬东西,赶紧跑过去细心的安排。
“皇后娘娘。”
冷月有些愣了神地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嘀咕着:“感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许平趁她发呆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当年她当上皇后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谁知道哪根筋短路了。”
第四章 母女同床
美人在怀,闻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许平当然是按捺不住的心痒痒,最近事情一多就有点冷落她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冷月穿裙子,虽然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愤,只是一套普通的丫鬟装,但穿在她身上却是让人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好一个冰霜美人儿,她高挑的身材似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一身长裙也是轻灵动人,玲珑的曲线依旧那么诱人。
淡淡的幽香刺激着脑神经,许平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悄悄朝她的翘臀摸去。
冷月一个机灵赶紧将许平一把推开,轻巧地退到一边去,面色有些不满地嗔道:“你干嘛?”
“嘿嘿!”
许平搓着手一顿Y笑,色眯眯地看着她高耸的胸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当然是和我老婆亲热一下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谁是你老婆了。”
冷月可不买帐,美眸一瞪,严声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人,你不许乱来知道吗?”
“遵命!”
许平也知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说:“等晚上没人时,咱们再好好亲热吧,到时候你就不怕了是吧?”
“流氓!”
冷月羞得脸色有些发红的呸了一声,心里惦记着宅院的布防问题,也没空和许平在这瞎聊天,一转身跑去忙了。
“你怎么知道我外号的?”
许平还乐此不彼地喊着,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背影看,重点就是一跑起来晃得人心神不定的翘臀。
纪欣月这时也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丝绸长裙走了过来,即使没有凤袍加身,没有前拥后继的宫女,但举手投足间看起来也高贲无比,本就让人不敢直视的倾城容颜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雍容和不可亵渎,嫣然一笑多了些亲切和蔼让人很舒服,轻移的莲步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无与伦比的风采让在场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平儿,你们聊什么呢?”
纪欣月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走上前来拉着儿子的手,微笑着问:“什么事那么开心,和我说说好吗?”
纪欣月走路的时候一步一蹦的,哪还有半点以前稳重娴静的感觉,欢快的微笑加上娇美的容颜,俨然就是一个迷人尤物,即使是民间的普通衣物,也掩饰不了她的风情万种!
“还真没聊什么。”
许平眯着眼,看看老妈这副开心的样子,不由得用调戏的口吻说:“哪来的黄花大围女呀,到我许府来有什么贵干?”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平顿时装疼地捂着脑袋,纪欣月也是吃疼地揉揉自己的手,白了一眼后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别总是那么轻佻,还有你这脑袋什么时候硬了那么多,敲得为娘手都疼了!”
“我心疼!”
许平故作可怜地看着她,老妈这时候快活得和个孩子没有区别,看着轻松的笑,许平心里也倍感欣慰。与自己不同,她住在深宫里,虽然锦衣玉食却没了自由,难得有出宫斗的机会,对她来说也确实难得。
纪欣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突然满面认真地说,“对了,平儿,你先别待在这了,还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办,要不就回你的太子府去,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呀?”
许平不解地问:“蓝小熏还在屋里躺着呢,这时候我应该守在这才对,要是她醒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到时候出什么事就完了。”
“就是因为她在屋里躺着。”
纪欣月一脸的关切,柔声地说:“你想想呀,本来她的情况就不能受到惊吓,要是一醒的时候就看到你,万一太激动的话,那对孩子也不好,所以你还是过两天再来,为娘到时候就和她说你出公差还没回来就好,先让她适应几天再说。”
“那好吧,辛苦您了!”
许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感激地看了看纪欣月。到底还是老妈心思细腻,按蓝小熏那迷糊的性子,要是一醒看到自己的话肯定会很激动,本来那下等的迷药就对孩子有害,如果她情绪不稳,一个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真就后悔莫及了。
纪欣月幸福地笑了笑,一脸憧憬地说:“辛苦什么呀,一想起有孙子抱,我现在浑身上下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放心吧,为娘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事多该怎么忙就忙去,不用惦记着。”
“那我先走了!”
许平恭敬地道别,使劲地记住了路,才走出所谓的“许府”纪欣月满面慈爱地看着儿子走了出去,一转身轻快得像出笼的小鸟样,哼着小曲布置着屋里的摆设;自从进宫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她很讨厌,但毕竟是母仪天下之尊,自然要为天下女性做个榜样,即使有什么不满她也不能抱怨。
这会儿难得有个空闲的机会,虽说不是游玩,但起码不用担心耳目众多,不用时时刻刻用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想欢蹦乱跳的走几步在宫里是不可能的事,可想而知这个皇后当得有多压抑了。
坐在马车里,许平一路上都呆呆地傻笑着,一想起蓝小熏那娇小的身子里孕育着自己的孩子,还感觉有些恍惚,自己就要当爹了,尽管还得八个多月才能见到孩子,但总感觉象是在做梦一样。
许平不时的傻笑让张虎感觉毛骨悚然,连话都不敢搭半句,车子出了胡同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许平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象是白痴,赶紧冷静下来,稍微地想了一下,问:“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张虎马上恭敬地说:“您在宫里时,林伟已经押着张玉龙回来了,不过那时候属下不敢打扰,现在张玉龙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死刑是跑不掉了,就看能不能审问出一些有价値的线索。”
“这样呀!”
许平沉吟了一下,一说到审讯,脑子里突然想起巧儿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最近一段时间没见也不知道小萝莉怎么样了,可能被刘紫衣收拾得很惨吧,还真有点想她。
“你先去趟刑部,把人提来太子府!”
许平稍微计划一下,难掩嘴角几丝Y笑,不过还是一副严肃的口吻说:“然后接巧儿过来,再去宫里把程姑娘接来,老子要让她亲手折磨这个仇人一顿。”
尽管许平的语气伪装得很正经,但张虎随驾那么多年,一听就猜出主子肯定在想什么下流的事,不过这些他也不用管,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
回到太子府,林紫顔并不在,许平马上让人去找她回来,当然也派人去通知楼九。这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为了兄弟情谊可以背上叛逆之名进宫行刺,用自己的命和比命更重要的声誉换取为兄弟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义薄云天的豪迈让许平最为欣赏,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要让他再感动一把,更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美人们还没来,先送来的倒是张玉龙,刑部的人一听太子要提人也没敢说二话,尽管不合规矩,但还是马上把人押了过来,按照许平的吩咐,直接押到后边的地牢里关起来。
这时候许平总忍不住想起柳叔,如果他在的话,自己肯定不用这样亲力亲为的管事,什么事都有他细心的安排,让人着实省了不少的心力。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又想起柳叔的死,一时间恨得直咬牙:纪龙,老子一定要把人头拿来给柳叔忌辰。
新建的地牢很诡异,不同于一般人印象中的牢狱;一般的牢狱都是肮脏又凌乱,摆满吓人的刑具和火盆,但这除了绑人的木架外,几乎是一间巨大的空屋,四周的墙很诡异地刷成纯白色,干净而又整洁的构造让人更是疑惑,火光随着风吹而摆动,又有另一种无形的压迫。
除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外,这里几乎没别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一间地牢。
许平一走下来,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木柱之上的张玉龙,这时候的他披头散发十分狼狈,衣裳凌乱的垂着脑袋,哪还有封疆大吏的威风,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很落魄,但那张睿智的脸还是一样沉静,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装烈士?你小子还不够格!许平冷笑了一声,尽管他表面十分镇定,但却不难看出有一丝的恐惧,或许是他早就有过无数的心理准备,但这间独特的地牢还是让他感觉很不安。
“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许平呵呵地笑了笑,一坐下来就打量着他,有些调侃地说:“张玉龙,张大人,堂堂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员,却跟着纪龙这个叛逆一起谋反,原本位高权重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又是何苦呢?”
张玉龙抬起头来,看着许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淡,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太子殿下又何必说这些废话呢?张某自知难逃一死,也无需多言,要杀要剐随便吧。”
许平还没开口呢,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地挪了下来,身着一条绿色的粉袖长裙,裙摆轻轻的摇曳显得童趣可人。一张粉嫩可爱的娃娃脸更是精致无比,闪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含着一层迷人的水雾,即使年纪还小,但却有一种青涩的妩媚,让人一看就想好好地宠爱她。
如此可人的小萝莉不是巧儿还能是谁,巧儿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没了往日的嬉笑打闹,站到许平后边,低着头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
小萝莉犯错以后一直在她师傅那思过,许平本想让她别那么紧张,先安慰几句再说,但抬头一看难免有些愣神,这丫头真是受罪去了吗?怎么看起来似乎胖了点,以往有些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这会儿明显长R了,粉嘟堪的模样更加可爱。
“胖了嘛!”
许平上下打量了几眼,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巧儿的小脸一下就红了,马上唯唯诺诺的解释说:“最近人家一直窝在房间里,师傅哪都不让去,心情又不怎么好,就只能吃东西来发泄了,所以,就长了点R!”
“胖点可爱!”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习惯性的用手去掐她的小脸,粉嫩嫩的手感真是好了不少!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确实,掐起来也舒服多了。”
巧儿羞怯地胀红脸,不过也不敢乱动,任由许平捉弄一样掐着她可爱的小脸蛋,小萝莉看起来真是懂事多了,要是以前,肯定早就调皮地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以前的巧儿虽然可爱得很,但却有一点瘦,这会儿长了一点R反而更加可人,粉嫩的小脸圆圆的更让人喜爱,水灵灵的模样比起以前漂亮了!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虽然已经是阶下囚,但他曾是盘踞一方的封疆大吏,许平这样无视他和一个小女孩说说笑笑,怎么说都让他有些火大。
“哟,冷落我们张大人了!”
许平回头一看他竟然还有脾气,不禁有些讽刺地说:“巧儿,你可得有礼貌点,眼前的这位可是云南巡抚,堂堂的一品大员,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见了人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呀?”
巧儿尽管现在很乖,但骨子里还是难掩顽皮的本性,一听许平的话立刻回过味来,婶笑着凑上前去,慢慢道了一个福,还甜甜地说:“奴婢见过张大人了。”
还没说完,巧儿就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用好奇的口吻说:“呀,张大人怎么是这副模样?当官老爷不都是很威风的吗?怎么身上又脏又破的比乞丐还惨呀!”
许平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调皮,不过也是这点让人比较喜欢,要是她事事唯唯诺诺,那和丫鬟、宫女又有什么区别?最让人疼的就是这股机灵。
“你们!”
张玉龙瞪大眼,气得都快喘不了气,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但目前形势如此,被一个小小的丫鬟嘲讽虽然是奇耻大辱,但他又能怎么样?
“主子!”
巧儿狡黠地笑了笑,还不怎么尽兴的转头,一副无辜的样子问:“您是不是抓错人了?怎么上街随便抓个乞丐回来。”
许平想配合她一起刺激张玉龙,程凝雪这时候刚好赶了过来,一下地牢人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一来情绪很是激动:“平哥哥,是不是抓到张玉龙了,他在哪呀?”
她跑得气喘吁吁,每蹦一下胸前饱满的豪R就上下晃荡着,别说许平看傻眼,就连正在气头上的张玉龙也不免偷瞄几下,天生的花容月貌,一身的青春朝气,程凝雪出落得更加迷人,虽然和林紫顔一比还有点青涩,但这也是她的风情所在。
“在这呢!”
许平轻描淡写地指了指,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逗留;今天程凝雪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虽然有些宽松,但也影响不了她傲人的曲线,胸前那高耸的曲线看起来更加养眼。
“我杀了你!”
程凝雪转头一看,这张让她恨得夜夜难寝的脸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她整个身子颤抖着,也不知为何,突然眼圈一红落下了两行清泪,猛然娇喝一声就要冲上去手刃仇人。
许平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用力一带将她搂到怀里,一边制止着美人有些疯狂,一边严声说:“现在还不能杀他,刑部还没审问完。”
“我不管!”
程凝雪歇斯底里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在许平的怀里一边扭,一边哭叫着,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些,却抱着许平的腰,一边梨花带雨地哭着,一边颤声地哀求道:“平哥哥,我求你了,让我为我爹报仇吧,为我们一家惨死的人报仇,我要杀了他!”
巧儿乖乖地站在一边没敢说话,不过程凝雪这时候的情绪很激动,毕竟身负血海深仇,眼下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诛之,这种无处发泄的愤恨,谁又能冷静得下来?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似乎他的仇人也太多了,这会儿真想不起来眼前的少女是谁。
林紫颜这时候也匆忙地赶了回来,一看见张玉龙,她原本柔和的美眸里一时也变得有些杀意和愤恨,但还是比较成熟,没像程凝雪一样大哭大闹,而是安静地站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女儿,轻声的劝道:“小雪,别闹了,爷既然把我们叫来,自然有他的主张,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也没用。”
“娘……”
程凝雪一转身,朝林紫颜的怀里扑了过去,紧紧抱着母亲哭了起来,宣泄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乖,不哭!”
林紫颜和她抱在一起,柔声安慰着,但她的眼泪也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得让人肝肠寸断,声声凄楚的啜泣,让人心疼无比。张玉龙似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主子!”
楼九进来以后比她们镇定许多,尽管一看到张玉龙时,眼里马上冒起仇恨的火焰,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恭敬地站在一边。
“巧儿!”
许平也没想到程凝雪会激动成这样,长长叹了口气,说:“先送她们回房间去休息吧!”
“是!”
巧儿明白主子是不想她们看见血腥的场面,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一边小声地劝着母女俩,一边朝她们使着眼色,意思就是别再违背主子的话。
“我不要!”
没等她说完,程凝雪立刻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张玉龙说:“我要看着他被千刀万剐,我不怕看血。”
话音一落,程凝雪突然感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