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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荷不由破涕为笑,拉过小荣佳狠亲了一口说:“被娘赶走了,娘只有一个小跟P虫,就是小荣佳,别人都不让跟!”
碧玉在旁边摇头说:“小公主,那个是您父皇,您可不能乱叫,要好生叫他一声父皇才是。”
小荣佳望望李月荷,李月荷只得说:“以后看到他,要叫他父皇。他虽对不起娘,却也还是你的父亲。”
小荣佳上前摸了摸李月荷的脸说:“娘让我叫,我就叫!”
李月荷不由搂住小荣佳R乎乎的身子又狠亲了几口,小荣佳咯咯笑着回避。闹了一阵,小荣佳忽然嚷着说腿疼,李月荷忙问她是哪个位置疼,小荣佳指着膝盖说就是这里。李月荷查看了一遍,并没见什么红肿破皮,便问碧玉她有没有摔过跤。碧玉说没有。
见小荣佳还在嚷疼,李月荷只得令宫女拿了热水和毛巾来,用毛巾浸了热水帮小荣佳敷在膝盖上,敷了一阵,小荣佳才没有嚷疼了。至晚上睡觉时,却也不再嚷疼,众人都颇为疑惑,却查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第二天,碧玉请了王太医来帮小荣佳诊视。王太医诊视了一阵说:“无碍,小孩儿关节有时有不明原因的疼痛,若没有伴随其他症状,便不妨碍,过些时日会自行缓解。”
至晚,小荣佳又嚷着疼,还是指着膝盖。李月荷只得又用热水帮她敷,敷了一阵又好转了。李月荷见小荣佳这个样子,大为心疼,太医说不碍,可也不能任由她这样疼下去。
一晚上都睡得不甚安稳,早起,李月荷忙召了太医院的几个老太医一起为小荣佳又诊视了一遍,诊断结果和王太医说的一样。李月荷沉吟半晌才说:“虽是无碍,若是今儿傍晚又疼,却如何是好?”有个老太医笑着回道:“这些时日天气热,或者查查小公主这阵子可是贪凉,吃了太多冰镇东西?”李月荷笑着说:“我见她怕热,倒是跟着我喝了好几天的冰镇酸梅汁。”老太医一喜,“这才是起因。体内害湿过重,也会造成疼痛。停了寒凉的食物,自会好转。”
知道了小荣佳膝盖疼痛的可能原因后,李月荷松了一口气。李月荷又向老太医借了几本有关儿童疾病的医书,自己看了起来。有些不算病症的小问题,李月荷希望能了解一些,以使她有备无患。
这晚看完一本医书,有些虽艰涩难懂,易懂处却也颇受益,李月荷打算下次见到王太医时向他请教那些看不懂的地方。打着哈欠才要上床,却听到前边暖阁中传来小荣佳的叫声:“娘!”李月荷忙过去察看。
原来是小荣佳做梦呢。宫女正安慰她,她虽闭着眼,却还是手舞足蹈,不肯安稳下来。玉兰过来小声说:“可能是日间玩得太疯,现在睡觉才不安宁。”李月荷抱过小荣佳,小荣佳一到李月荷怀里,就安静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攀着李月荷的腰不再动了。
玉兰嘱咐了守夜的宫女几句,悄声对李月荷说:“这么大了,还是黏着娘。按说现在不吃奶了,娘娘身上也没有奶味了,怎么她好像还是闻得出抱她的人是不是娘娘呢?”
第四章 出谋献策(2)
李月荷把小荣佳环在怀内,笑着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她从小跟我亲昵,我的味道早已烙印在她心里,成为意念,成为不需睁眼却也能感觉到的一部分。”
人与人之间,若是亲昵到一定程度,对方的味道也会成为自己熟悉的一部分。任何粉香、脂香、熏香,都不能完全遮盖住那个身体原有的味道。越是爱一个人,便越是爱她的味道。她来了,远远能感觉到她的味道;她走了,空气中似还留着她的味道,久久不散。
见小荣佳睡熟了,李月荷这才俯身把她放到床上。在小荣佳床边守了一会儿,见她睡得安稳了,李月荷这才叮嘱了守夜的宫女几句,回了自己的寝宫。因为这一活动,一时倒没了睡意,便把剩下的几本医书拿起来查找膝盖疼的种种原因,看了大半夜,李月荷判断小荣佳膝盖的疼痛不单单是吃了冰镇的东西,还可能是书中所说的生长性疼痛。
小孩子在生长发育期间,骨骼生长迅速,但周围的肌R生长速度却跟不上,这样就会产生拉扯性疼痛。这种疼痛多是短暂的、间歇性的、会自行缓解的关节性疼痛,多吃了冰镇的东西只是疼痛的其中一个引子,并不是关键。这就像许多小孩子,明明长得并不胖,却顶着一个圆鼓鼓的小肚子。小孩子生长过快,四肢迅速发育,而肚子却不能伴随着四肢一起快速生长,因而很多小孩子四肢虽瘦小,却也像胖孩子一样拥有一个圆鼓鼓的肚子。
但话又说回来,吃食既然会引发生长性疼痛,那是不是说生长性疼痛也可以通过吃食来治疗呢?第二天起来,李月荷传人命厨子以后给小荣佳做的食物要偏向温性的,少些寒凉的食物。不知是不是此种食物的调整起了效果,小荣佳此回隔了好多天才嚷了一次膝盖疼,同样是用热毛巾敷了敷就没事了。
过了一段日子,见小荣佳不再嚷膝盖疼了,李月荷这才放下心来。李月荷却因这些天老是低着头看书,觉得脖子和肩膀有点酸痛,只好叫宫女帮自己捶捶。捶着捶着,李月荷忽想起前世的那个不求人小锤子,便宣匠人来,让做一个。因这个很简单,匠人下午就送了一个小锤子过来。李月荷试着捶了捶,力度刚刚好,倒比宫女捶得还爽快些。
小荣佳见这个小锤子好玩,便抢过小锤子走到李月荷背后帮她捶起来。李月荷指挥着小荣佳,“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力气大一点,力气小一点。”将小荣佳指挥得团团转。小荣佳却觉得很好玩,一边帮李月荷捶还一边问:“娘,这样捶舒不舒服?”李月荷笑着说:“很舒服。”正捶着,宫女报太后来了,李月荷慌忙迎出去。
太后沉着脸坐下,挥退了众宫女和内侍,开门见山,“你气走皇儿,所为何事?莫说你只是一个贵妃,就算是皇后,他要治你的罪也是在一念之间。”
李月荷低着头不答,实在也是无从答起。太后虽说是自己的姑母,可关键时刻还是偏帮着自己的儿子的,这点毋庸置疑。正尴尬,小荣佳却拿了小锤子上来对太后说:“皇乃乃,我来帮你捶捶背吧!”说完绕到太后椅背后,举起小锤子轻轻敲起太后的背。太后转过身,抱起小荣佳笑道:“我的小心肝,倒是你会疼人,不叫人忧心!”
李月荷见太后的注意力转移到小荣佳那里去了,忙招手叫碧玉走近来,吩咐了几句,碧玉自去了。
第四章 出谋献策(3)
隔了一会儿,厨子进献了两小碗放了小丸子的清粥。太后一尝,鲜甜无比,满口余香,似乎带着蟹味,但又比惯常吃的蟹还要鲜,便问是如何煮出来的,怎么以前没吃过?
碧玉笑着回道:“这碗粥里的小丸子做法有点残忍,娘娘不大忍心做这道菜式,直到今儿早上才第一次叫厨子做了出来,不想果真合太后娘娘的口味。”太后点点头道:“清淡、清香、清甜、清鲜,这碗粥靠着这小丸子倒全出了味,你家娘娘在这上头倒肯用心。怎么做的倒是说说!”
碧玉慌忙答:“这个小丸子,是用活的小螃蟹,撒上盐,用刷子刷洗干净了,用木杵把小螃蟹连壳活活捣死捣碎捣成粉末状。接着用密密的筛子细细滤一遍,滤去一些壳碎,这才拌上豆腐。搅匀了,凝成丸子煮成汤,最后连汤带丸子倒入煲了一半的粥里一起再煲熟,这才上桌。”
李月荷也笑道:“这个小螃蟹被活活捣死做成丸子,虽是清鲜无比,味道一流,吃起来却是委实不忍,所以虽知道这个做法,却也是第一次做,只为孝敬母后,其他人还未吃过。”
是啊,一只螃蟹被活活捣死做成丸子,当然是最生猛、最新鲜的食物了。连壳带蟹黄被一下一下地捣碎,感觉中那个蟹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一下下受着重击,直到碎了才最终没了气息。好残忍的做法!但是人何止对可以做成食物的生物残忍,对其同类也不肯多让。
太后听了做法,倒不置可否,无论哪种吃法,其结果都是要煮熟了被吃,难道还要一边吃一边为食物做祷告?一种食物在它新鲜可吃时被人吃掉,难道不比它死后不能再吃而发臭强?一切在于你看问题的角度。正像唐子仪和李月荷的处境一样,双方都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对方是错的,殊不知事物从来有两面性或者三面性、四面性,不能光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却说小荣佳见那个粥好吃,便多吃了几口,一下子见了碗底,正要把最后一口舀进嘴里,想了想,却舀给李月荷说:“娘,给你吃!”李月荷见小荣佳懂得和别人分享,心里高兴,忙张开嘴吃了。小荣佳仰起天真的小脸笑眯眯地说:“好吃吗?甜不甜?”李月荷笑道:“好吃,好甜!”一边答一边却真的觉得甜到心底去了。
太后见小荣佳孝敬李月荷,便笑道:“千好万好,还是自家的闺女好呀!只可怜我的敏儿,如今不知怎样的境况呢。若也能在一处说说笑笑,那哀家也欣慰了。”
宫女端上漱口茶来漱了口,又上了茶,太后一边喝茶一边出了神,李月荷知道太后是思念唐子敏了,忙劝了几句。皇家的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要为国为家牺牲自己,只叹唐子敏和自己一样也是挣扎不出那张织得紧紧的网啊!
待太后走后,玉兰颇为忧心,说道皇上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来明月殿了。见李月荷不接她的话,玉兰自己悄悄去打听一下唐子仪最近的动向,一打听却吓一跳,说是皇上这段日子忙于政事,哪个妃子也不见。玉兰暗思,怪不得这阵子后宫平静了许多,每个妃子却又全眼巴巴的样子。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段,风平浪静中却似乎暗藏着危机。
李月荷去太后处请安时,听太后说:“边关告急,皇儿正苦恼,有人密告说是严将军拖延军事,请皇儿召回严将军以他人取而代之。”李月荷听了,心里不禁有些惶惶然。
第四章 出谋献策(4)
太后又说:“这些时日后方的安定很重要,和北顺那边的结盟也不能出了岔子,现在只能祷告老天了。”
李月荷见太后忧心,便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况且边关吃紧,后方的人应该团结,怎能动不动就说要换大将?换一个不熟悉前方战况的人去了,只怕对战局更不利。”
太后听了李月荷的话,怔愣半晌,“上次若不是严将军,你也不至于……”话没说完便停了,拈了一个蜜枣含在嘴里,过一会儿才说,“虽说后宫不干政,事关重大,有些话却也要当着皇儿的面说说。自古女子不如男,但据哀家看,荷儿你的见识和心胸却胜过许多男子。有些事太拘泥于后宫规矩,不宣于口,也不一定对。”
从太后处回到明月殿,却有珍妃处的宫女来请问一事,原来是珍妃今早起来却见荣宙的眼部好像有些红肿,慌忙去请王太医,却说他刚去了梅娘娘处。其他的太医珍妃不放心,因见李娘娘对小孩子的事最有办法,故来问问看有办法没有。
李月荷笑着说:“前几天刚知道一个土方儿,说是治红眼病的,这下倒撞上了。方子也很简单,不过是取生土豆切成薄片敷在眼睛上,等土豆热了及时换上另一片。说是换几次就有效果了,反正这个也无害,你们娘娘要是信得过我,就用用这个方法吧!还有,不能再给荣宙乱吃东西,免得又上火,三餐清淡些就是了。”
宫女听完谢了自去了,玉兰不满地说:“有病症不去找太医,倒来这儿问,娘娘见天儿理她们这些闲事,自己却没时间好好休息。若治好了,只轻描淡写说一句不愧书看得多;若治不好,还不知怎么编派娘娘呢!”
李月荷也不答玉兰的话,懒懒地坐下问:“荣佳今儿去了太学还没回来吗?也不知学得如何?”一语刚完,小荣佳风风火火进来了,后边一群奴婢提着各种去学里要用的东西。
李月荷蹲下身子先跟小荣佳来了一个拥抱,这才令人打了水进来洗洗,一边又忙着令人上了滋润的水果盅上来,另上了两小盅冰糖杏汁炖官燕。小荣佳只喝了几口汁水就嚷着不吃了。李月荷问跟去学里的内侍说:“学里可是吃了什么?”内侍恭手答:“出了学里,撞见皇上了,皇上令人带小公主进了内殿,吃了水晶桂花糕。”
李月荷哦了一声,“怪不得今儿没胃口吃别的东西了呢!”
小荣佳笑嘻嘻地说:“娘,父皇说今天傍晚过来陪我玩呢!”
李月荷拧拧小荣佳的小脸蛋说:“你父皇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你玩。你今天在学里学了什么?告诉娘亲,看看你学得好不好。”
内侍在一旁笑道:“小公主是学里最小的,却最聪明,太傅夸她了呢!说她小小年纪,倒肯动脑筋,学得也快!”
李月荷一把搂住小荣佳说:“小荣佳最厉害了,多学点知识才能做个有用的人,知不知道?”
小荣佳反搂住李月荷说:“娘,我知道了,我长大了会考个状元光宗耀祖的。”
李月荷不禁笑了起来,“考状元,这个事从哪儿听来的?”
玉兰乐了,“还不是听珍妃的奶娘说了几个孝子考上状元令爹娘大悦的故事,这会儿也要考个状元哄您开怀呢!”
正说笑,内侍报:“皇上到!”
明月殿的众人全一怔,慌忙迎了出去,小荣佳冲出去说:“父皇,您来陪我玩是吗?”
李月荷站着没动,心里寻思唐子仪是不是来秋后算账的,毕竟上次狠狠地得罪了他,正如太后所说,他要治她的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第四章 出谋献策(5)
唐子仪进来见李月荷低着头,便挥退了众人,令碧玉领了小荣佳下去,这才说:“月荷,朕刚从母后那里过来,母后跟朕说了很多。朕并不想和你斗气,只是你也得给朕机会将功补过。”说完又自顾自叹道,“这满朝文武,见识竟不如一个女子,这也奇了!”
李月荷见唐子仪语气亲和,并没有拿皇上的威严来压她,倒似是以平等的身份在跟她商量什么似的,一股子反驳的话一时倒无处可说了。
唐子仪见李月荷还是不说话,便站起来走到李月荷面前,握住她的手说:“月荷,不要再跟朕怄气了,好吗?这阵为国事C碎了心,来你这里还要受气,你不知道朕有多烦恼。”
李月荷被他握住手,一时心里酸酸涩涩的,翻过唐子仪的手问道:“上次烫伤的地方留下疤痕没有?”
唐子仪轻轻握住李月荷的另一只手说:“早好了,不细看也不知道烫伤过,好在你伤的不是朕的脸,要不,可真难向人交代。”李月荷不由轻笑了笑。
唐子仪见李月荷不再恼他了,这才讨论起严关山该不该调回来的事情。李月荷结合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了解的历史事件,劝唐子仪不要调严关山回来,以免贻误军机。这时候正该多多慰劳严家的人,连严秋水也该借个机会封赏一下才是。
谈到将晚,却有内侍来禀说有大臣在内书房求见,唐子仪只得去了。李月荷一个人发了好一会儿呆,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唐子仪顶住满朝大臣的压力,内慰严秋水,外赏严关山,此举鼓舞了军心,振奋了士气,在连连吃紧的战况下,终于扳回败局。
捷报传来时,举国欢庆。
唐子仪这晚到了李月荷处,虽微有喜色,更多的却是忧虑。李月荷见他如此,知必有难言处,便柔声询问。唐子仪见李月荷关心他,不禁大喜过望,握住李月荷的手说:“爱妃能与朕一条心,朕自会想出办法来的。”李月荷笑笑说:“究竟是什么事?或许我能为您分忧也不一定哦。”唐子仪这才把事情说了,原来是打仗的军费所需极大,押粮官已到了京城,无奈国库空虚……
李月荷听完唐子仪的话,心中早有了计较,只安慰说此事无须烦恼,只是打完此仗,国家却也该努力走富强之路才是。
第二天,太后召集众妃说:“前边战士在血战保家卫国,我们却坐享其成,彼时班师回来,男儿皆有丰功伟绩,女人却再次成为附庸品,因此,我们也该出出力挣点功劳才是。”
众妃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一群后宫弱质女子要如何挣到功劳。
坐在太后身旁的李月荷见众人茫然,便站起来说:“这也简单,我们只要各自捐出自己一部分财物充作军资,便是出了力了。”
珍妃问:“怎么个捐法,捐的财物交给谁?”
太后见众妃并不反对捐财物,便说:“哀家会派出几个妥当人检收财物,捐出的每份财物都会列出,登记在册。何人捐何物若干、财物何特征等,每日检收完毕自会张贴公告。彼时班师,男人出力,女人出钱,功劳各半,自当昭告天下。”
众妃一听此事这么能长脸面,无不赞成。这个说我那金步摇没用处,正该捐了它;那个说我那银子也没处用,不若用在适当的地方。一时间七嘴八舌,倒也热闹。
及至捐财物时,不单众妃捐了,连宫女和内侍都捐上了自己的一份,只说也要为国出一份力。检收财物的内侍收得手软,记录的也记不及,只得又叫了几个人帮忙,又细细检查可有记漏的,全是为国的一片心,可不能有差错。
第四章 出谋献策(6)
此举传到宫外,一时间各地方官和富户,也捐了财物入宫,没几天,捐的财物竟够了半年的军费,解了国库空虚之危。
后方既定,宫廷内也恢复了平静。李月荷把一颗心全放到小荣佳身上。这晚,小荣佳缠着李月荷讲故事。李月荷搜肠刮肚,忆不起还有什么故事可以讲给小荣佳听,只得把那个讲过的《龟兔赛跑》又讲了一遍。讲完,李月荷想引起小荣佳的反思,便问:“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小荣佳想了一会儿说:“说明兔子不要和乌龟赛跑!”李月荷亲了小荣佳一下问:“为什么兔子不要和乌龟赛跑啊?”小荣佳咯咯笑着说:“乌龟跑得太慢了,兔子和它赛跑会很想睡觉的。”
李月荷不由呵呵笑起来,是啊,要赛跑就要挑配得上自己的对手才是。兔子和乌龟根本是不同领域的动物,各自的能力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兔子拿最擅长的本事去和乌龟比赛,其结果却输了,是兔子的错吗?不,是挑错了对手!挑错了对手不但会拖慢自己的速度,还会连累自己输得很惨。
等小荣佳睡着后,李月荷便也准备歇息了,正想上床,却听内侍报皇上来了,只得又出去迎接。
唐子仪挥退众人,跟李月荷说了一下朝中的事情,说到众大臣如何佩服太后和李娘娘发动捐财物的事情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爱妃,你真是朕的贤内助!”李月荷含笑回道:“严关山打了胜仗回来,皇上又该让人把我这个‘贤内助’轰回娘家了。”唐子仪皱了皱眉说:“此事你还要提多少次才休?”
李月荷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是啊,此事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自己时时提起,难不成能把心中这根刺拿出来戳向对方?
见李月荷不说话,唐子仪叹了口气道:“爱妃,朕当时并不是置你不理,只是被人绊住了。后来追到宫外,早已不见了你的踪影。朕见形势不好,也怕你留在这儿反倒不安全,也就罢了!宫里的侍卫有些是前朝###安C的耳目,朕本是要趁此事将他们揪出来,不想他们先*走了你。及至今日,全换上了朕的心腹,这才安下心来。此番宫内争斗,不想你恨朕至此!你可知你走之后,朕日夜思念,悔恨当时只顾除了那些耳目,却没考虑到你的心境。”
李月荷听完不由红了双眼,“那皇上为何不说清楚?”
唐子仪苦笑道:“每次,你都不给机会让朕说,况且朕一个君主,总不能事事向妃子说明吧?如今看来,却是朕错了!”
李月荷不由暗叹自己还是太嫩了,看事情还是太简单了,只顾想到自己受了伤害,却没想到宫内的争斗、倾轧、暗流。
说了许久的话,李月荷感觉有点饿了,便问唐子仪要不要在此处用膳。唐子仪点点头道:“爱妃调教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连母后也赞不绝口,只是朕还没正经吃过呢!”李月荷不由掩口笑道:“天太晚了,就传几款小点心来吃罢了。”
唐子仪见李月荷在灯光下笑语,一时间心驰神荡,不由伸出手去拿起李月荷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李月荷一时也痴了,此举不是前世才有的吗?还是古代人已懂得吻手来表达爱意了?
瞧见李月荷害羞的样子,唐子仪不由笑了。等李月荷回过神来,厨房已送来了几款新做的点心。
唐子仪夹起一个垫着荷叶的小点心问:“这个叫什么?”
李月荷瞧了瞧,唐子仪夹的那个小点心外面包着一层豆腐皮,便说:“这个叫颜如玉。”几款点心的外皮有用糯米做的、有用面粉做的、有用紫菜拌米粉做的,但是馅心却全是绿豆沙的,一个个小巧玲珑,色泽诱人,似在说:“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用完点心,漱了口,唐子仪望望李月荷,以眼示意:朕在此处安寝可好?
李月荷扬扬眉毛回应:你说呢?
却说自唐子仪在忠于自己的青年武将中挑了几个送到边关后,边关的消息知道得倒快些。这些时,边关正处在持久战期间,好在上次筹备的粮草足够用半年,反观敌军,却因粮草不足,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撤军。
由于共同的敌军来犯,南明国和北顺国交往频繁,北顺国也知唇亡齿寒之理,早派了援军前往边关助战。
两国谈到军队结盟的事情,北顺国要派使者来南明国商谈,唐子仪去信说一向是吴大人来使,若这次还是他来,甚是妥当。李复起马上下旨让吴毅出使南明国。
吴毅虽心里疑惑,却不敢抗旨,想到此去或许还能见李月荷一面,不由心里又痛又涩又酸又喜。临行前,吴毅去陈正豪的茶楼处告别。
原来吴毅回了北顺国后,陈正豪就上门求见,密谈了半日,为保李月荷曾和他住过小秀村一事不致泄密而做了种种安排。陈正豪花费了茶楼大部分的钱财买动了小秀村的村长,报了一个鼠疫,全村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安居乐业。因有这些过往,吴毅走前才来跟陈正豪说一声。
陈正豪拍拍他的肩膀说:“男子汉自是要有男子汉的担当,你若不去,反显得你心怀鬼胎,正该坦坦荡荡去会会那个皇帝才是,也好去了他的疑心,以保郡主平安。”
吴毅点头说:“我也是此意!”说完告辞,不日就起程往南明国去了。
第五章 意外怀孕(1)
李月荷心中直叫苦,在自己来说,这可是第一次怀孕,她一点怀孕的经验也没有,可怜却被人看成经产妇了。
明月殿内,小荣佳说脚疼,却不肯让宫女帮她揉,只是赖在李月荷身上嚷着:“娘帮我揉,娘帮我揉!”李月荷让她缠得没法,只得放下正在看的书,抱起她放在膝盖上,轻手帮她揉。忽听太后宣,李月荷忙起身往太后处去,小荣佳一定要一起去,只得牵了她的手一起出宫殿门坐了软轿到太后处。
太后见了李月荷,挥退了众宫女,这才说:“吴毅来了南明,本是来商谈军事,不知为何,却被皇儿以一个大不敬之罪扣留在驿站,你可知此事?”
李月荷大吃一惊,“我每天困在宫内,哪知外面的事情?既是使者,自是懂礼节、懂分寸之人,况且以前也出使过几次,为何偏这次才会失敬,只怕其中有内情。”
李月荷一边说一边心里嘀咕,莫不是唐子仪知道了她和吴毅之前的事,这次是想找借口灭掉吴毅?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出手?本来李月荷并没想到要遮盖此事,倒是碧玉提醒了她,说是为防止众妃闲话,也是人言可畏,此类事又最易空X来风,本来没有也要编到有,何况李月荷也曾令小公主叫过他爹,若是有心人一打听,最是有害名声的事情。因听了碧玉之言,李月荷密令人传信与陈正豪,除了不伤人命之外,令他毁掉一切她与吴毅相处过的痕迹。难不成这样还是没遮住?
太后叹道:“此回本该同心协力,却扣押起使者来,皇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李月荷正要答话,小荣佳却在旁边嚷着说脚疼,李月荷只得又帮她揉了揉。
太后问为什么会疼,要不要召太医来看看?李月荷说这是小事,太医只怕也诊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是脚指头抽筋,可能是体内缺少某样东西。
太后奇道:“皇宫里什么没有,还会缺少什么?”
李月荷笑道:“就是皇宫里什么都有,所以反而不知道她缺少什么了。”想了想说,“也可能是有些东西吃了却没吸收,吃了等于没吃。这阵子她吃的东西都偏硬,绵烂易消化之物不大肯吃,整天缠着要吃咔咔响的酥糖。我一说不给吃就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正思有空了要狠狠地治一治她呢!”
帮小荣佳揉完,洗了手,李月荷令宫女陪着小荣佳出去玩了,自己才与太后又谈了谈。从太后处出来后,李月荷也不坐轿,牵了小荣佳慢慢走到御花园。秋意渐浓,园中有些落叶还未来得及扫净,李月荷弯腰捡起一片黄黄的落叶,喃喃道:“你能够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却要化作什么才有将来?”
送了小荣佳回明月殿后,李月荷忽然下了决心,不能这样不死不活地坐着揣测,有什么事也要早解决早痛快。打定主意,李月荷坐上轿来到唐子仪的正殿。令内侍通报后,隔了很久,才传来召见的声音。李月荷横了心,抬步进了殿。
唐子仪懒洋洋地坐在靠椅上不说话,李月荷只得硬着头皮说:“听说皇上您扣押了北顺国的使者吴毅,我想知道您是为公还是为私?”
唐子仪抬起眼问:“为公怎样?为私又怎样?”
李月荷凝望着唐子仪的眼睛说:“若为公,轮不到我说;若为私,我却要问个为什么。”
唐子仪忽然拍案大怒,“朕就是为私,那又怎样?”
李月荷淡淡地说:“人自己的左眼看不到自己的右眼,左右眼一起也看不到自己的鼻子和嘴,这些眼前正大光明之物自己尚且看不到,更何况那些臆测的事情!若动不动就要为那些虚无的事情动了杀机而不顾后果,那将来又如何?”说完退后几步昂首站着。
第五章 意外怀孕(2)
却听唐子仪厉声说:“你和他有没有?”
李月荷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和他若有,还会跟您回来吗?皇上和后宫这么多女人有,我却只能看着,几时能像您这样吼一声?”
唐子仪一怔,声音低了下来,“那怎么一样,朕是男人,你是女人。”
李月荷冷笑,“女人也有心,女人也想拥有一个男人的全部,女人也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染指,女人也想自己的男人能对自己忠心!”
唐子仪声音更低了,“自古以来男人就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朕是皇帝,要肩负起皇室血脉兴旺的重担。”
李月荷冷哼,“以兴旺皇室血脉的名义大肆搜罗天下美女以供一人享用,以致多少人家骨R分离,却没有人敢质疑。如今不过对我有一点猜测,却要祸及两国的邦交,这可值得?再说了,皇帝可以独享如此多的女人,皇帝的女人却不能让人有半点怀疑。皇上若是对我有疑便杀了我,若杀了吴毅,反会令人更疑心。”顿了顿,又道,“善待荣佳,毕竟她是皇上的血脉。”说完含悲带泪地看了唐子仪一眼,猛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剪刀,C向自己的喉咙。
在失去意识前,李月荷只觉很疼很疼。只是,身体疼痛总比心痛好。
“月荷,月荷……”耳边不断有人在叫,李月荷只觉脖子上疼,迷迷糊糊中记起自己拿剪刀C向喉咙了。当时自己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打算弄点小伤。谁知殿内侍卫见她拿出剪刀,飞身过来。李月荷见有人来制止,慌了神,力道用得大了一点,一下子昏了过去。昏迷前恍惚听见唐子仪的惊叫声。
真不幸,古代女子可以用的比较有效的手段真的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李月荷一想到自己以死相挟来换取唐子仪的信任,有点鄙视自己,更多的却是无奈。此手段也只能用在对自己在意的人身上,若对方不在意你,却是白白受伤了!
李月荷努力地睁开眼睛,心里很害怕自己真的死了。半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事物,却听见一片嚷声:“醒了,醒了!”床边有一个人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不停叫道:“月荷,月荷,你终于醒了!”原来是唐子仪。
李月荷喃喃喊:“荣佳,荣佳!”唐子仪听见李月荷的喃语声,忙令宫女领了小荣佳进来。小荣佳见李月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哭喊道:“娘,你怎么了,你不要不理我呀,我以后都乖啊,我不吃酥糖了!”听到小荣佳孩子气的话,李月荷不由想笑,却换来一阵剧痛。太医在旁边又诊视了一番,才说:“药的剂量不敢开多,只能慢慢将养了,若不是有了龙胎,这个伤口倒有很多药可以用。”
李月荷猛听到太医说“龙胎”两个字,一下子记起自己的月信已迟了好多天了,本想让玉兰去太医院拿点益母草膏来吃吃,只是事忙就忘记了,难道却是,却是有喜了?
唐子仪见李月荷刚睁开的眼睛转为惊疑,俯到她耳边说:“你是有喜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那个吴毅,朕放了!”
李月荷的心里一下子百味杂陈,穿越来育儿,没想到还要孕儿啊!怪不得这阵子身子有点懒懒的,还以为是季节的关系,却原来是有喜了!
将养了一些日子,李月荷的伤口才慢慢地好了,太后和唐子仪自是百般恩宠,却气坏了后宫中其他的妃子。
这晚,严秋水打听到唐子仪并不宿在李月荷处,一心以为他定会来自己的宫殿,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说是回了正殿,不由气得把手里的梳子摔向地上,“自那个贱人回来后,我们竟形同虚设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迷魂药,老的小的,都向着她。”
第五章 意外怀孕(3)
严秋水的侍女小声劝道:“娘娘,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好好想个办法让皇上过来才是。若娘娘能诞下一儿半女,这后宫之首还不是您的。到了那时,自有办法令那狐媚子不得专宠。”严秋水恨恨不已,一夜睡不安稳,早上到太后处请安回来,想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吩咐备轿前往明月殿。
李月荷见严秋水专程来恭喜她,心里虽狐疑,却不得不应付着她。待严秋水告退后,宫女随手把严秋水拿来的香包挂在床边。碧玉刚好进来,一眼见到香包,脸色大变,急忙把香包解了下来,令人悄悄地放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边却对李月荷道:“娘娘莫不是忘了怀小公主那时的境况?”
李月荷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诞下荣佳后,前事大半已忘了,这会儿又提起,我哪记得!”
碧玉点点头说:“忘了也好,免得伤心!”
正说着,王太医来了,一通例行的诊视,先细观了一下李月荷的气息,这才坐下细细把了脉。把完脉后,王太医露出笑脸,捻须笑道:“娘娘一向厚德,脉象甚是平稳!”
太医才走没多久,唐子仪就来了,先逗了一会儿小荣佳,这才问李月荷:“爱妃,一切安好吗?”
李月荷横了他一眼,“您做的好事,让我带一个,怀一个,累得慌,能好到哪里去?”
唐子仪挥退众人,笑着说:“若诞下皇儿,朕封你做皇后可好?”
李月荷忽然沉下脸来,“我的孩子不是用来换皇后的位子的。”
见李月荷情绪不稳定,唐子仪只能柔声安抚,心里也奇怪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在意她的反应。又说了一阵话,唐子仪悄声说:“朕今晚早点儿来陪你可好?”
李月荷忙说:“大家都知道我有孕了,皇上还来我这里,不是让我招人骂吗?”
唐子仪抚抚她的头说:“那你要朕怎么做才好,朕去了其他人那里,你不吃醋吗?”
李月荷气道:“您三宫六院的,我气得过来吗?况且您现在天天来我这里,她们背地里不知有多恨我呢!”在知道有了唐子仪的孩子后,李月荷的心里忽然不安起来。为了孩子,她必须得在宫里好好生存下去。只是,李月荷始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到此后可能都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难掩心头的酸涩。
玉兰端了一杯羊奶上来,李月荷一饮而尽,又吩咐玉兰削一个苹果。唐子仪见李月荷不答话,便赔笑说:“朕冲杯茶你喝吧?”
李月荷白了他一眼,“怀孕的人不能喝浓茶,等有味淡些的我再喝。”
唐子仪拿了小茶壶冲茶,冲了半天竟没冲出来,奇怪地说:“加了水怎么冲不出来呢?”
李月荷瞧了瞧,不由扑哧笑出声,“您的手指按住茶壶盖子上的小D了。”
唐子仪松开手指,茶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不由看了看茶壶盖子上的小D,研究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朕还奇怪好好的盖子上为什么要挖一个小D呢?原来是透气用的。”
烧水的水壶上若没有一个小D,沸腾的水蒸气就会推动盖子,发出轰响或四处溢水,盖得太紧还会爆炸。冲茶的茶壶盖上若没有小D,空气无处可进,也冲不出茶来。要知道,这个小D是一个通道、一种引导。推而广之,看来,要独占皇帝也要给别的女人留一线希望,留一个小D,这样才不会导致毁灭。看这形势自己只能努力做一个茶壶盖,盖住唐子仪这个茶壶,让其他女人做茶杯了。
第五章 意外怀孕(4)
一个茶壶可以没有茶杯,却不能没有茶壶盖,李月荷很阿q地想着,一边想一边衡量自己的处境。过一会儿,李月荷说:“皇上,您晚上还是去其他人那里安歇吧!”李月荷话一出口,心里颇为烦躁,身份与地位如此,若离不开此地方,也只能先自保了。要自保却必得与她人分享夫君,要不然,愤恨的其他女人会做出何种事来却未可料,自己现在精神欠佳,提防不了那么多。
等唐子仪走后,碧玉淡淡地说:“让他去会会其他人也是好的,就算不会其他人,迟点儿的选秀若选上绝色来,也免不了有一场气要生。”
想到三年一届的选秀,李月荷不由沉默了下来。
第二天早起打理完小荣佳上太学后,李月荷去御花园散步。刚走到凉亭里坐下,却见远处有一帮人说说笑笑地走来,原来是严秋水等人。想是唐子仪昨晚去了她的宫殿,今天心情愉快,这才满面春风地逛御花园来了。
只见严秋水边走边说着什么,头上C着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整个人显得妖媚惹人。
玉兰拿了一件披风给李月荷披上,说:“皇上才去了她那里一晚,她就抖起来了!娘娘就是心慈,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现在还让着她,怕只怕她小人得志,不可一世,就想骑在娘娘头上了呢!”
李月荷止住了玉兰的话,“我已有了一个孩子,现在又怀着一个,她们无着无落的难免妒忌,也怪不得她们,要怪只能怪这个时代,非要三宫六院不可。她们花容月貌的,若出了皇宫,哪个不是惊为天人。唯独在这里,每天盼的,只是被皇上召见。久之久之,没了本性,倒成了不可理喻的一群人。”
宫中的女人,几乎每个人都有令人羡慕的少女时代。及至进了宫,稍有点上位的希望的,无不使出各种手段来换取自己所想要的,只盼终有一天攀上高位。在争斗、倾轧、妒忌中度日,久之久之,泯了良心,倒成了心理扭曲的一群人。宫中的各种规矩时时提醒着一群还没爬上高位的女人,小如用的杯盘碗碟,也是视等级而定的,级别高的妃子用的碗颜色是淡黄的,花纹也漂亮些;级别低的妃子用的碗是五彩的,却不许用黄色的。不过是吃饭的一个碗而已,但就是这个碗,天天都在提醒你,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级别。
严秋水眼尖,早见到李月荷坐在凉亭内,忙上来相见,说:“园里风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