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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皇子,长大后再怎么样也是一方王爷,而且也会走会说了,我怕他太依赖我,这阵子刻意疏离了些,对他少了关爱,没承想依恋起小枕头了,这可怎么办呢?”珍妃着急地看着李月荷,只盼李月荷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李月荷笑着说:“你若是还像从前一样拥抱他、爱抚他,每天都亲亲密密的,多点时间陪他,耐心地让他明白你最爱他,过阵子他就不要小枕头了。小孩子只有从亲人那里获得充盈的爱时,他的内心才会建立起不需要外界慰藉物的安全感,自然也不会依恋小枕头了。”珍妃听得直点头。正说着,忽有内侍来传话说是北顺国有信使到,说是王府里老夫人病重,盼见李月荷最后一面。
李月荷一听,心急如焚,忙跟内侍到上书房求见唐子仪。唐子仪听李月荷说要回北顺国见老夫人一面,犹豫了一下说:“爱妃,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你若回去,只怕会流言四起。”
李月荷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唐子仪。唐子仪只得说:“如今天已晚,明早再议。”李月荷听了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走一路回忆起老夫人对自己的慈爱,不由心酸难禁。
晚间正要上床歇息时,内侍却报皇上来了。
李月荷只管上床,也不去迎接。
唐子仪照旧挥退了守夜的众宫女,躺到李月荷身边。过了半晌,唐子仪扳过李月荷的身子,却见她泪流满面。
唐子仪拿过床边的巾帕,温柔地拭去李月荷的泪水,才放下巾帕,却见她眼角又渗了泪水出来,不由叹口气说:“好了,好了,不就是回去看一下老夫人吗?朕明天拟旨就是。”
李月荷颤声说:“可不许失信。”
唐子仪吻去李月荷眼角的泪水,附在她耳边说:“朕只是怕你一去不回而已。”
李月荷心底一悸,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搂住唐子仪,把香唇递了上去。
唐子仪在香唇上只是浅尝了一会儿,就把舌头滑进了李月荷的嘴里,似是索求,似是询问,似是探究。李月荷回应,缠绕,似是在说,不要研究我,只要爱我。
在唇舌交缠中,李月荷的袍子早已散开,唐子仪顾不得在嘴里再深究,早吻到脖子上,一边解了自己的衣袍。
烛光下,唐子仪撑起身子,细细欣赏李月荷,眼中情欲灼热,喘着粗气说:“月荷,你真美!”李月荷咬着唇,伸手拉下唐子仪,用力一个翻转,把唐子仪压在身下,涩声说:“我要你永远记得今夜!”
待唐子仪拟了旨后,李月荷便出宫了。这回仪仗队、侍卫、太监和宫女组成了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
宽大舒适的马车里,李月荷搂着小荣佳,对碧玉和玉兰说:“为了带小荣佳一起出宫,求了皇上许久他都不答应,本以为还得多磨磨嘴皮子,不想太后说一句,皇上便准了。”
碧玉笑说:“就说嘛,哪有那么顺当的事,原来是太后开了口。”
马车还未出城门,却听见外面一阵喧闹。李月荷正要揭开轿帘问侍卫,侍卫已在帘外说:“娘娘,是民众打听得娘娘在此,特地结伴来拜见娘娘,人太多阻了道路,还请娘娘发话令他们散了,才好出城。”
李月荷掀开轿帘一角,透过侍卫的马阵往外一看,吓了一跳,人何止是多,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侍卫见轿帘揭开了一角,便禀道:“娘娘只要打开轿门,站出来令他们散了就好。”
碧玉和玉兰也看到外面的人了,惊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娘娘这么得民心了?”
第十章 老夫人伤逝(3)
李月荷沉思了一会儿说:“按我的身份,太得民心只是祸,不是福!”说完令玉兰打开轿门,牵着小荣佳的手站到轿外,向远处挥挥手说,“各位乡亲,请让出一条路让我们出城吧!”
民众见李月荷牵了小荣佳的手出来,一阵欢呼,全跪了下去,山呼娘娘千岁!
李月荷愣住了,这也太戏剧化了。前世时看电视剧《还珠格格》,见到小燕子等人出行时,被人认出是还珠格格,然后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跪下叩见,那时就心想,这小燕子除了捣乱,又做了什么造福于民的事,令民众如此爱戴,在地上叩头还叩得热泪盈眶,太狗血了。不想今天自己就碰到一出。可能这时代的人真的容易崇拜皇帝身边的人吧!
李月荷想到一些更狗血的电视剧情节,嘴角不由含了笑意,一边对侍卫说:“你们几个人一齐大叫,就说娘娘请乡亲们起来,不必多礼,有话派个人出来说就行了。”
等几个侍卫喊完话,民众果然起了身,派了一个中年人出来说话,大意是娘娘多次造福民间,民众无以为报,这次能亲见娘娘一面,实慰平生,特献上万民伞一把,以佑娘娘和小公主一生平安。
侍卫从众人手中接过万民伞递给李月荷。李月荷摸了摸那用很多块布缝成的大伞,有点百感交集,这才是堂堂正正由乡民献给她的伞啊!
待民众让出一条路来时,李月荷的仪仗队这才缓缓出了城门。
一路上急赶,终于到了北顺国境内。早有李复起的内侍来颁旨,说是特赐给李月荷一座郡主府。李月荷让一些人马先去了郡主府,自己却领了小荣佳,令碧玉、玉兰随自己先进王府看望老夫人。
进了王府,早有几个粗壮的健妇抬了软轿来请李月荷和小荣佳坐上,碧玉和玉兰步行跟随。李月荷问来迎接的管家说:“老夫人到底怎么样了?”管家低声说:“郡主去看了就知道了。”
进了老夫人房内,李月荷见爹娘和兄嫂全在,心知不妙。众人点头示意,李月荷忙趋步上前,跪在老夫人床前。
老夫人只剩了一口气,早已口不能言,只拿眼定定地看住李月荷。李月荷叫了几声老祖宗,早已泪流满面。
老夫人见了李月荷,似是完成了心愿,吐出一口气,慢慢合上双眼,溘然长逝。
王府里一时哭声震天,李月荷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老夫人就这样走了。
她只觉得上天又硬生生在她心中划下了一道伤口,除了洒泪,再无良药可减少伤口的疼痛了。
王府里办丧事直忙乱了许多天,李月荷日间在王府,夜里在郡主府。
丧事头七过后,李夫人把李月荷叫进房内,拿出几件玉器说:“这是老夫人见你喜欢玉器,特意让我转交给你的。”
李月荷轻轻地抚摸着一支玉钗,想到生命无常,不禁又落下泪来。
李夫人轻轻地说:“人已过世了,再伤心也无益,莫把身子哭坏了,还要照管小荣佳呢!”
丫鬟端了一碟杨梅上来,杨梅红艳艳地躺在碟子上,一个个似泣血的哭诉。李夫人说:“你一向爱吃这个,这次倒也赶上季节,不妨吃些,也开开胃。”
吃着酸酸甜甜的杨梅,李月荷心头浮起喜欢喝酸酸甜甜的雪梨水的老夫人。先是失去腹中的胎儿,后是失去老夫人,李月荷觉得自己的心也苍老起来。或许等到时间冲淡一切悲伤的那一天,自己才能笑着面对一切。
这晚,李月荷才一回郡主府,碧玉就悄声说:“皇上派了人来问您几时回去呢?”李月荷想了想道:“你让府里的先生写封信,就说我过了丧事百日再回。”
第十章 老夫人伤逝(4)
碧玉正要去,李月荷叹道:“算了,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还是我自己写得了,反正字写得不好,人家也不是不知道。”
写完信,叫碧玉交与来人,李月荷这才去看小荣佳睡着了没有。
进了房内,只见玉兰和小荣佳正在斗嘴,一个说:“快睡呀,睡了才会快快长高啊!”一个哼道:“你也不睡,还不是长得很高?”
李月荷听了小荣佳的话,哭笑不得。小荣佳现时还未足四周岁,偏生伶牙俐齿,说的话每每让大人语塞。
等李月荷解释完大人是小时候睡多了才长高的,如果小孩子不早点睡就长不高之类,小荣佳这才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玉兰听李月荷说要等百日之后才回宫,惊喜道:“皇上能让我们在这里住这么久吗?”
碧玉笑道:“天高皇帝远,光是内侍来催一催,娘娘爱见不见都行。难得有个自己的府可以休养,还不住够了再回去。”
李月荷点点头说:“难得出来透口气,不会那么快回去的!只是得想办法把一些人先打发回去,否则可花费不起。”
碧玉说:“可不是,这么多人要是同在这里住那么久,靠我们在内务府那里批下来的银子,哪里够?”
第二天,李月荷便打发了一些人跟了信使先回南明国,郡主府里只留了十个侍卫和两个厨子,另外就是几个平时跟在身边的宫女。
正忙着,忽报少夫人来了,李月荷忙叫人快请。只见大嫂牵了浩浩和婷婷进来,后边跟着一群丫鬟仆妇。
上了茶,李月荷笑说:“今儿怎么有空出来?”
大嫂苦笑道:“还不是让两个孩子缠得没法,都说要出来跟小公主玩,只得弃了正在忙的事,陪了他们出来。”
李月荷转头一看,小荣佳正在教浩浩和婷婷打碰碰球,一边解说如何打,一边纠正婷婷的姿势,倒好像前世的乒乓球教练。
玩了一会儿,大嫂便催着走了,浩浩和婷婷百般不愿意。小荣佳一个人正闷得慌,忽有人来跟她玩,这会儿又要走了,不由急了,跟李月荷说:“娘,你让他们不要走啊!”
李月荷还没答话,婷婷马上接上,“是呀,我想天天跟荣佳在一起呢!”
浩浩疑惑地说:“不同地方的两个人要天天在一起,听说要成亲才行呢!”
小荣佳挽过婷婷的手说:“那我们两个成亲吧!”
一语既出,大嫂和李月荷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大嫂好容易哄走了浩浩和婷婷,却轮到小荣佳不开心了。李月荷见小荣佳不开心,只得说:“娘带你到外面去走走吧!”听说要出去,小荣佳这才兴奋起来。
李月荷也不敢招摇,只是悄悄坐了轿子到茶楼处找陈正豪兄妹。陈正豪把李月荷等人迎入雅室,三娘忙着来倒茶,一边说:“这许久没见,小公主长高了不少,以前腮边的R似是有点松,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现在收了上去,变成正宗的苹果脸了,愈发得人意了,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哦!”
李月荷笑问道:“以前你比武招亲时,不是想快点选个如意郎君吗?怎么这么长时间倒没动静了?”
三娘红了脸说:“以前不过是想找个人安居乐业,现在不用找人也能安居乐业了,所以倒不急了。”
碧玉笑着说:“小心过了标梅之龄,到时再要选个合适的更难了。”
三娘叹了口气,“好点的人家嫌我出身粗贱,不好的人家我又实在不想嫁,倒不是怕吃苦,而是怕吃苦了还是一辈子不得翻身,下一代还要粗贱下去。”说完见正豪出去,便嘻嘻一笑说,“碧玉姐,我哥还记挂着你呢,本来有人家上门说亲了,可他却说要等着你。”
第十章 老夫人伤逝(5)
碧玉红了脸,“净胡说!”
李月荷也好奇,便问:“你哥早到了娶亲的年龄,我还以为这次回来早该娶亲了呢。”
三娘叹了口气,说:“我哥小时候定过一个娃娃亲,两个人见过面,都挺满意,不想成亲前一年,那个姑娘却得病死了。所以,我哥对成亲这事就淡了心思。上次跟碧玉姐的事,我哥却是第一次紧张得着慌,不想没成事。”
李月荷笑道:“我就说像我们家碧玉和玉兰这样的人,怎么没人来提亲呢,原来都是着了慌,慌得不敢提了!”
三娘笑道:“等闲人,谁敢动碧玉姐和玉兰姐的念头,上次也是我跟我哥两个人大胆了,这才造次了。”
碧玉听三娘这样说,不由笑道:“我们不过是丫鬟的命,有人抬举那是万幸的事情,哪里还有敢不敢呢!不过我只配跟在娘娘身边端茶递水罢了,上不了台面做夫人。”
这时,伙计端上几碟刚出炉的饼。三娘笑着说:“郡主还记得这些饼吗?这是去年您临走前令厨子仿民间的‘双罗饼’做的,又酥又脆,大家最喜欢吃了。”李月荷叹口气说:“是啊,转眼又是一年了,这一年发生的事真多啊!”
正说着话,小荣佳嚷道:“娘,你看,一个滑滑梯。”李月荷见小荣佳把手里的饼咬成一个梯形,样子倒真的像是她刚叫人在郡主府里做的“滑滑梯”,不由笑着说:“小荣佳好厉害啊,用嘴咬出一个滑滑梯来了。”
众人正夸小荣佳,却见陈正豪已领了伙计端上几碟新做的点心来,一边说:“郡主尝尝这个,是新请的厨子做的。”
李月荷尝了尝,点头说:“很好,快赶得上宫里的御厨了!”
三娘笑着说:“自打南保哥来了这里后,生意确实又好了些呢!”
陈正豪也说:“那小子是不错,人长得干净,也不邀功,只一味埋头干活。”
李月荷点点头说:“若是干得好的,不要亏待他。”说完见天色不早,便回府了。
这些天,郡主府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全是各府里的夫人和小姐,因李月荷这里无人拘束,大家来了海阔天空交换各种消息,一时倒成了女人们休闲聊天的好场所。而能来郡主府总是一种殊荣,自家的老爷们也大力赞成。只是这一来却忙坏了郡主府里的人。
这天,李月荷才送走几个夫人,却又迎来了唐子敏。唐子敏一边埋怨李月荷不进宫去找她,一边问太后和唐子仪的近况。
闲话了一会儿,却有陈正豪差人送了几款点心来。唐子敏尝了尝说:“倒很像我以前在皇宫内吃的点心,让我想起了母后和皇兄。”用完点心,唐子敏问,“做这点心的厨子是谁?皇嫂可否割爱让我带入宫?”
李月荷笑说:“这厨子不是我府里的,是茶楼里的厨子,得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若他愿意进宫,那你尽管带去好了。”说着便差人去请了陈正豪和厨子南保过来。
南保长得白白净净,手指修长,不像一个厨子,倒有读书人的味道。唐子敏见了很是喜欢,笑说:“这才像是皇宫内的人呢。”
南保听说唐子敏要带他入宫,喜出望外,忙答应了。
又闲话了片刻,唐子敏方离去,临走嘱南保回家去收拾收拾,自会有人去接他进宫。
到晚间,小荣佳有点咳嗽,李月荷皱眉说:“可能是今儿那个饼吃太多了,也是奇怪,每次吃多了饼就会咳嗽。”
玉兰忙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到明天只怕会咳嗽得更厉害。”
第十章 老夫人伤逝(6)
李月荷翻了翻身边带着的几本医书说:“先不忙,只是略有咳嗽,看看小便气味重不重,若不是很重,就多喝点水,煲点润肺的汤水喝喝就行了。今晚早点哄她睡觉,明早起来若不见好转,再请大夫。有时候咳嗽就是喉咙有点发炎引起的,多喝点水把病毒排出来,不让病毒滞留在体内,就不会让咽喉炎症加重,这样初起的咳嗽就能不药而愈了。”
玉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忙去哄小荣佳喝水。
隔了一会儿,李月荷听到小荣佳大声说:“不喝,我就是不喝!”
李月荷过去拉过小荣佳,“你有点咳咳,如果不喝水,明天就会咳得更厉害,那就有好多好吃的东西你都不能吃了。现在多喝点水,明天如果不咳了,娘再带你出去玩。”
小荣佳嘟着嘴说:“娘明天带我出去玩,玩过了我再喝水。”
李月荷不由气道:“你讲不讲道理?”
小荣佳见李月荷大声喝她,愣了愣,说:“我不想讲道理,我不想讲道理!”说完滚在地上耍起赖来,任玉兰怎么拉都不肯起来,还一边哭一边说,“娘不爱我了,娘不爱我了!”
李月荷头都大了,只得蹲到地上抱起小荣佳说:“娘只说你一句,你怎么能滚地上呢?你这么不讲道理怎么行呢?”
小荣佳见李月荷抱着她,心愿得逞,便不再哭了。李月荷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喝水咳咳就不会好,来啦,喝点行不行?”
小荣佳靠在李月荷怀里撒娇说:“娘喂我喝啦!”
李月荷只得接过玉兰手里的杯子凑到小荣佳嘴边,小荣佳这回倒是乖乖地喝完了水。
养个孩子容易吗?连喝个水都哄得筋疲力尽。李月荷看小荣佳睡着了,这才吁了口气站起来。
碧玉正在看账单,见李月荷过来便说:“今天正豪差人送了银子过来,饶是这样,也还是不够花。”
李月荷看了看账单说:“就不能省着点吗?”
碧玉笑着说:“我的娘娘,哪里省得了,吃穿用度,虽不敢和宫里比,可也不能太寒酸扫了皇上的面子。您现在可是到这边省亲的贵妃,若是用的吃的差些,还不让人说皇上刻薄您了。现在日日有各府的夫人和小姐来拜见,茶水点心哪样能叫人看低了去。本来两个厨子也够用了,如今却忙不过来了,只得又请了几个粗使婆子,买了几个丫鬟,只怕还得去王府借几个小厮才够用呢,只是又添了用度,可不是该死。”
李月荷也叹口气说:“为了门面功夫,只得硬顶上了,我若不是冠着一个贵妃和一个郡主的名号,吃穿用度降一等,也能省不少,可如今要维持各种花费却是有心无力了。可怎么是好?”
碧玉苦恼地道:“没理由为了这个就提前回宫吧!”
李月荷点点头说:“整天躲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锦衣玉食,无病呻吟,可见全是寄生虫,只知花费银子钱,却不知银子钱得来不易。若是我想在这外边过个衣食无忧的日子,只怕还得学会先赚钱才行呢!”
碧玉沉吟半晌说:“以前还说绣了东西出去卖,如今就算是绣了东西出去卖,赚的钱也远远不够这一大家子花的,不像以前在小秀村那样小门独户的各项都省得。只是除了刺绣,我们再无其他本事了。”
玉兰给李月荷端了一杯参茶过来,说:“这茶是夫人让人送来的,娘娘尝尝可还入得口?”放下参茶她也看起账单来。
要怎么才能节省费用或是赚到钱呢?三个人商量了很久,一筹莫展,李月荷叹道:“要是这些夫人小姐不那么勤着上我这里就好了,偏还以为我是受宠的妃子,手里有钱,上门连礼物都不大带。”
碧玉摇摇头道:“她们就是想着娘娘是个娇客,不日将回南明的,也懒得太巴着,却喜欢娘娘这里的气氛,谈笑自在,全都不请自来。每日来这里吃吃喝喝,谈谈笑笑,也不想人家这里的花费用度怎么来。”
玉兰也叹气说:“她们喜欢来这里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赶客人吧?”
李月荷揉了揉头说:“她们来这里花的是我的银子,要是我能从她们身上把银子赚回来就好了。”说着说着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办法,忙对碧玉和玉兰说了。两个人听完说:“这想法倒新奇,只不知行不行得通。”李月荷笑笑说:“先试试吧!也可解一时之困。”
这天,结伴来郡主府里的十几个夫人小姐进了大厅,见靠近大厅的偏房门口放着一个大牌匾,牌匾上写着内有郡主新请的宫中礼仪女官,今天什么时辰至什么时辰为郡主讲解服饰搭配,有意旁听者请每人往管事的那里交一百两银票,领一个牌子入内。
众夫人小姐一边吃点心喝茶一边议论纷纷,对这个服饰搭配委实有兴趣,有些没带银票的便使了丫鬟们回府取来。
听完课,送走各位夫人小姐,李月荷以眼示意玉兰,玉兰忙把一千两银票塞到女官手中。女官笑着说:“我只是受唐娘娘之托出来为郡主讲一讲服饰搭配而已,哪里需要银子。”
玉兰不由分说,早把银票硬塞在她手里说:“讲了一个早上,也该拿点茶水费的,况且我们娘娘本来就不是白让人进来听的。”李月荷也说:“你且收下,不定以后还要麻烦你,若不收,倒不好意思再叫你了。”女官听如此说,方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