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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惨叫着,我们整晚交迭着,全身上下都是连着的,连耻毛也被黏黏的浆在一起。这一下突然扯开,真的好痛。
“妳……没事罢?”我看见她一脸的迷茫。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情况:身上一丝不挂的,两腿间的花丘明显的又红又肿,相信一定还很痛。再加上在她大腿上那一大滩干硬了的秽迹,还有那些正从小X中倒流出来的阳精──她不会猜不到我们干过什么吧?
她怔怔的看着我,忽然满面通红的揪着我的衣领,恶狠狠的喝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对我干过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妳真的全都记不起了?”我苦笑起来:“昨晚妳被凌风他们拉进了后巷……”
“我记起了!他们……他们想……”她松开了手。
“他们想强暴妳,还喂妳吃了些不知什么的药。是我把妳从他们手上救出来的,但妳刚好药力发作,于是……我们……昨晚……便……这样了。”我含含糊糊的辩白。
她皱着眉头咬着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飞快的转动,追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我趁机拉好自己的衣衫,又替她披上风衣,遮掩着那充满了诱惑的赤L娇躯。
“事情就是这样的了。对不起,虽然我不是自愿的,但我的确侵犯了妳。”我无奈的道歉。
她面上一红,苦笑起来:“那不能全怪你的!况且你毕竟冒了那么大的险来救我,就算是你要我以身相许,我也是无话可说!”
我吓了一跳:“妳不要说笑了!妳知道我……我是有老婆的!”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古古怪怪的:“喂!无论怎么说,你都已经占了人家的便宜,难道想‘赵完松’吗?”(注:‘赵完松’是广东俗语,意思是占了女孩子的便宜便溜之大吉。)
“爱莎,昨晚我的确侵犯了妳,但那只是意外,我不是有心的。”
她的脸色一转,忽然“扑嗤”的笑起来:“你想想好了,我在哄你罢了!本小姐可不会喜欢你这种大闷蛋!”她忍着笑正色地说:“其实我应该多谢你!”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拍拍我的肩膀:“我不是说了不介意吗?”
我好没气的横了她一眼,原本就不应该介意嘛!我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小事,最麻烦的是我们得罪了凌风,也即是得罪了他的老板!”我苦起脸说:“要是被他知道是我干的,我就死定了!而且妳呢?他们认得妳,是不会放过妳的!”
她把双手枕在后脑挨在座位上,竟然还十分冷静的说:“你说得对!你打伤了那臭小子的脸,又累他撞毁了价值百多万的跑车,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怎么了?好像不关她的事似的。
真多谢她坦白而详细的分析,我恼怒的瞪着她,又再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看着我,竟然还好像想笑似的:“放心啊!没事的!”
没事?妳倒说得轻松!我几乎想发火,但对着她发火又有什么用?我一咬牙,说道:“还是报警吧!”
怎知她竟然泼我冷水:“你太天真了!警察保得你一时,难道可以保护你一世。而且你在明他们在暗,他们要整治你的办法实在太多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她大声说:“那妳告诉我怎么办啊?这又不是,那又不是!早知我便装作看不到,由妳被他们J了算了!”
爱莎脸色一变,两眼一红,眼泪便涌上来了:“人家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又不是故意气你!”她呜咽的说。
我看到女人的眼泪便恼不起来了,唯有低声下气的道歉:“对不起,爱莎。我只是感到太烦了,不知怎样解决。”
她收起哭声,抬起泪眼楚楚可怜的说:“如果你早知道这个后果,你还会救我吗?”
我一个错愕,回心想了一想,无奈的还是点点头说:“可能是我蠢,但我相信我还是一样会救妳的!”
她破涕为笑,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日出了,初升的旭日正正的照在驾驶座上,十分的刺眼。
“对了,你知道我的真名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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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面看着我,素静的脸蛋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明亮的眼中忽然闪出无限的自信,傲然的说:“爱莎只是我的洋名。”
“嗯……”我伸手遮着眼睛。
“我的真名叫华娇,姓向!”
我连大气也不敢透一下。自从车子驶进了那豪华的大宅的花园之后,我总觉得像被几百双眼睛监视着似的。车道两旁那不时出现的,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个个面上都挂着副墨镜,有一、两个的脸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刀疤。那些看不见的凌厉眼光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车子在大宅的正门停下,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佣已经第一时间跑上来打开了车门:“早晨,十七小姐。”
“嗯。”爱莎轻盈的跳下车去。在晨曦的阳光中,一双赤着足的修长美腿,在长可及膝的风衣下,十分性感的L露出来。单薄的风衣下胸前嫣红的两点,更在微风中傲然的挺立着,相信连瞎子也看得出她下面是真空的了。
女佣们却恍如不见似的,仍然恭敬的向着爱莎打恭作揖。她也若无其事的拖着我穿过那宏伟的玄关,走进了金碧辉煌的豪华大宅。
我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但装潢得这么豪华的府第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在那大得有点空D的客厅里,那种被监视的怪异感觉却仍是挥之不去,我相信在那些雕刻得美轮美奂的罗马式巨柱后面,一定是有人埋伏着的……(对不起,江湖电影看太多了!)
“三姐,老爷呢?”爱莎大剌剌的一P股坐在沙发上,佣人已经奉上热茶了。
“老爷在游早泳,应该差不多游完了。要我告诉她十七小姐回来了吗?”那老女佣恭敬的说。
“不用了。”爱莎呻了口热茶:“替我预备水,我想洗个澡。身上黏黏的脏死了。”她瞟了我一眼,见我不知所措的神态,很好笑的说:“喂!不用紧张嘛!我哥哥是很和蔼可亲的。”
和蔼可亲?我瞪了她一眼,也接过另一个女佣递上来的热茶缓缓的坐下。
“喂!小妹,怎么一早便来了。”一把极其粗豪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把我刚贴在沙发上的P股吓到弹了起来,连茶也几乎溅出来了。
“哥哥……”爱莎已经跳起来,扑进那人的怀里。
我慢慢的转身,终于看到那传说中最厉害的社团首脑:向先生!
他全身湿淋淋的,只穿了条泳裤和披着大毛巾。身形很魁梧,至少比我高出了一个头。身上的肌R贲张,手臂比我的大腿还要粗壮。胸前纹着的盘龙张牙舞爪的,像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但此刻这传奇一般的人物,却只是像个慈祥的大哥哥一样,亲昵的摸着爱莎的头,开怀的笑着说:“妳这小鬼头,终于舍得回来看大哥了吗?”
爱莎像个小女孩的搂着他的腰在撒娇:“人家上个月才陪过你喝茶,是你自己太忙罢了。”
向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有那一次说得过妳?嗯,今天又有什么事了?”
“我被人欺负啊!”爱莎马上苦起脸,可怜兮兮的说。
“哼!谁人敢欺负我们姓向的!”
我的耳鼓几乎震破了。
他忽然瞪了我一眼:“是这小子吗?”
他身后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同时踏前了一步,我的心脏几乎从口里跳了出来。
“当然不是他啦!”爱莎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无人色的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对!”
向先生的目光登时变得祥和了,那几个大汉也退后站回原处。
“好,妳跟我进书房慢慢的告诉我。”他向爱莎说。又回头吩咐保镖们:“你们先替我好好的招呼这位先生。”
“是……”哗!……好齐整的回复!
我硬着头皮的看着爱莎她们远去,抹着冷汗乖乖地坐下来。虽然我知道那几张名贵沙发的价钱比我一个月的薪水还要昂贵,一定是很舒适的,但若给我选的话,我宁愿坐针毡、坐钉床,也好过坐这些名贵沙发。
我猛在搓揉自己的手掌,却不敢移动半分,感觉四方八面都是冷冰冰的凌厉眼光似的。
我想象着自己是只误闯进老虎笼里的小绵羊,随时都会被人一口连皮带骨的吃掉。
我虽然感到口干舌躁,但却始终没有拿起茶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手一定会抖得连那杯子也握不牢。
爱莎和向先生其实只离开了十分钟。但那十分钟却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难过的十分钟!
还好!她们终于出来了。爱莎还是笑嘻嘻的,向先生却依然是目无表情的,远远的盯着我。
“好了,小妹,妳先去洗澡吧!其它的事我会处理了!”他“拍”一声的在爱莎的P股上打了一下,面上忽然很诧异似的……
噢!爱莎的风衣下面,好像……好像……什么都没穿!
爱莎面上一红的望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奔上楼去了。
向先生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登时心虚的垂下了头。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过来,牵动着我的心跳。直到他停下脚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他挥挥手,周围的手下马上整齐的退下。才只不过一剎那,大厅中忽然间便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杨先生,小妹已经把整件事都告诉我了。”他凝视着我,像要看穿我的心似的:“我想我应该多谢你!”他的语气有点古怪。
“哪……哪里,不用谢,我……我只是……见义勇为罢了。”我口震震的说。
“嗯。”他露出了笑容:“你不用紧张。对我的朋友,我是很友善的。”
“是……是吗?”
“你认识我的小妹多久了?”
我讷讷的答道:“不多久,其实我们也不算太熟。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向先生的妹妹……”
“当然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谁会想到我姓向的竟然有个这样的妹妹?”他站起来踱了两步,竟然……坐到我的身边,还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我这个妹妹的性格很特别,虽然我们家里每一个人都很宠她,但她却从来都不喜欢我们家族的生意。”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小妹从小的梦想便是当个警察,但你明白的……由于我们家族背景的关系,她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理想。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当起交通督导员来。我们虽然极力反对,但谁也争不过她,唯有由得她了!”
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他不说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黑帮大佬的妹妹会走去抄牌。
“杨先生,我知道你是正当人家,也不想把你牵涉入我们的江湖恩怨中。”
我点点头,这是之前我和爱莎提出的条件。
“小妹她已经把整件事的大概都告诉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你再由头到尾,详详细细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一些你可能觉得无关痛痒的细节。”他已经回复了冷静,还带点儿冷酷的说:“为了要把你的一切从这件事中抹掉,有些手尾我可能马上便要叫人先处理掉。”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牵涉在内的。”他补充了一句。
既然他肯保证,我的心也定了不少。于是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叙述出来。当然,我始终不敢说出和爱莎在车上那一椿糊里胡涂的孽缘。
他一面听着,脸色Y晴不定的,几次几乎截停了我,最后还是没开口,让我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
“好小子!凌风那‘扑街仔’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我才刚收口,他却突然的大声喝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我姓向的妹妹他也敢惹!好!今次看看他的老板怎样保得住他!”
“杨先生,”他瞟了瞟吓得一脸煞白的我,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习惯了大声说话,真是失礼了。”
“没……没事的!”
“噢,杨先生,请问你成了家没有?”他忽然加了一句。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讷讷的答道:“我……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女儿。”
他皱起了眉头:“是吗?真可惜……可惜……”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的十指都已经陷在沙发里,一颗心在狂飙的乱跳。
“喂,哥哥,你可不要欺负我的救命恩人啊!”幸好爱莎的声音及时响起,否则我一定会因为心脏负荷不了而爆血管。
我如获大赦的回头一看,只见爱莎披着浴袍,笑盈盈的从楼上走下来,头上还裹着大毛巾,两条光滑的长腿在浴袍下掩掩漾漾的,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和她平时穿起制服执勤时的泼辣形象可一点都不像啊!我忽然记起那美丽的蝴蝶纹身,一时间倒忘掉了惊慌。
她蹦蹦跳的坐到向先生身边,撒着娇的说:“哥哥,除了在飞车的时候,杨先生是很胆小的,你千万不要把他吓坏了。”
向先生听了拍着大腿哈哈的大笑起来:“对啊!我倒忘记了!你竟然靠外面那辆破车子,跑赢了凌风的名贵跑车。真厉害!有机会真的要领教领教!”
我尴尬的笑着,脸上一定是面如土色的了。
“哥哥啊!你看!你把他吓坏了!”爱莎娇嗔着说。
“妹妹,怎么了?妳不舍得了吗?哥哥吃盐比妳吃的饭还要多,这些情事我会处理的了。杨先生,你想我怎样报答你?”
“报答?”
“随便开口啊!”爱莎笑着说:“我警告妳,不要小觑了我的身价!”
我一时间倒呆了,定了定神才懂得说:“不用了!我不要什么报酬了。”
我看见向先生的脸色一沉,连忙补充说:“向先生,我完全没有其它意思。只不过我在救爱莎时,根本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报酬。我只是干我认为应该做的事!你们现在给我报酬,我反而觉得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爱莎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向我扮了个鬼脸,微笑着没有说话。向先生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爽快的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个人情!”他在我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我受宠若惊的苦笑着:“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照旧去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战战兢兢的说。
爱莎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的笑起来。但堆出来笑容中却似乎有点勉强,有点苦涩。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进去,要抽身出来便难了。好,杨先生,你就当没事发生过好了。”向先生看了看爱莎,有些无奈的转头凝望着我,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但是我不会放过凌风那臭小子。杨先生,请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好吗?”
我当然猛在点头答应了。
“如果将来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是有恩必报的。”他郑重的承诺道:“现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后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叫爱莎找你。”
他拍一拍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不知从那儿突然的便冒了出来。
“你们送杨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传半个字出去,知道没有?”他的声音不怒而威,令人不得不接受。
爱莎送我到门口,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我迟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竟然带着一丝的哀伤。
我请司机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站,然后便自己乘地下铁路到九龙塘取回车子。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婉媚,我骗她说昨晚和老何赶图则赶通宵了。当然,我事先已与老何打了招呼。他是明白人,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要对老婆说谎。
我相信这件事会埋藏在我心中,成为永远的秘密。
凌风撞车的意外,因为事后被揭发他找人来顶罪,结果弄得非常轰动。最后他不但因此要花费了千多万来打官司,还真的要坐牢,过了十多天的铁窗生活。这些在报章上都有详细和绘声绘影的报导,也不用多说了。
但其实背后的故事更加精彩。
爱莎告诉我,那天当向先生向凌风的老板“老实商人”大兴问罪之师时,他还是懵然不知的被蒙在鼓里,只是以为凌风贪玩撞毁了跑车罢了。到他知道原来凌风得罪了向先生的亲妹,当然吓了一大跳。他在凌风身上投资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任由向先生向凌风报复,买起他的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张脸呢!因此他只有忍痛地为凌风垫资,赔偿了一大笔钱给向先生。数目有多少?据说比他用来替凌风打官司的钱还要多一、两倍。
爱莎说,要不是他已经洗湿了头,代凌风垫支了那一大笔赔款,他才不会肯再花钱替凌风打这场官司。不过凌风这小子可一辈子也不用指望可以蝉过别枝,跳槽到另外一间公司了。而且他还要求神拜佛,让自己可以一直的红下去,否则做到八十岁也未必还得清这一大笔债。
至于我,向先生对外隐瞒了我的身分,只说是自己安排的保镳救了爱莎。而事实上,爱莎现在真的时常都有一、两个保镳跟在身边了。
爱莎仍然当回她的交通督导员,我们仍然有时会在街上相遇,仍然会有说有笑的,当然我们的心情已经不可能像当初认识时一样了。而她以后也没有再提过那一晚在车子里发生的事,可能她真的不喜欢我这种男人,也可能是她知道我真的不想介入她所属的世界之中。
基本上我和整件事都完全没有关系了,除了偶然我也会在爱莎的眼中,看到一缕淡淡的寂寞,使我不其然的会想起那一只鲜艳的蝴蝶……
第三集 第六章 初恋情人(三)
幸好爱莎的事没有为我惹来太多的烦恼,因为公司里的事已经让我烦死了。
公司的年末大型发展计划是由太子爷亨利负责的,我只是他的副手。在现在低迷的地产市道下,这计划原本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地盆一直被附近的村民抗议,说计划影响了他们祖坟的风水。更加祸不单行的是:贴邻建筑地盆的荒地最近竟然被环保团体申请划为自然生态保护区,如果他们成功的话,这计划铁定泡汤。
面对着这个烂摊子,真是头也大了!但想不到,最大的问题不在外面,反而是在公司内部。简单点说,是在亨利身上!自从他独揽大权之后,没有了大老板的制约,性格上的缺点变得更加明显。他不但缺乏主见,又“耳仔软”,时常因为听到少许不同的意见,便朝令夕改的把大伙儿早决定好的策略全盘修改。
而最令我们难受的,是他竟然不能接受手下比他能干。
要继续发展计划,第一步先要解决的是那些贪得无厌地要求赔偿的村民。他们借口村里的风水受到破坏,要求我们付出巨额的赔偿。我们当然不会答应,因此他们一直在S扰建筑地盆的工程,截水断电的“意外”隔天便会出现,又时不时的故意制造些冲突,就算惊动到警察,事件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持续的滋扰使地盆的工程一直受到严重的延误。
亨利认为我们公司在法理上没有问题,所以一直强硬的拒绝和村民对话。而事实上,我知道他根本不屑和“那些乡巴佬”见面。
我在这件事上持着相反的意见,于是在会议上向亨利争取,尝试和村民交涉。他仍然极力反对,终于在我们大部分人同意,和在我拍心口担保后,他才勉强地批准了我继续进行,但却冷笑着看死我们一定失败。而且只答应把赔偿的上限定为一千万,还不到村民要求的十分之一。
我从来没有打算和要求赔偿的村民谈判,反而直接走去拜访他们的老村长,还向他痛陈利害,诚恳的说服了他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以替他们重建祠堂和重修入村的马路来作为停止干扰工程的交换条件。
我计算过这两项小工程绝对不用一千万,因此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再征询亨利的意见。而且和那些乡绅说话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觉得你不够份量、不能做决定。因此当我发觉他们的要求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便马上一口应允了。反正区区一千万,可以把工程提早一、两个星期完成所省下来的利息都不止了!但赚回来的时间和方便却完全是物超所值的。
哪知道亨利事后竟然暴跳如雷的骂我擅作主张,说批准了的金额只是用作赔偿而非其它用途,还在所有同事面前警告我以后凡事都要先得到他的批准。
当然,在向外界公布我们和村民达成协议,使工程可以如期进行时,他又是另一副嘴脸了。
我没有争辩,一直忍耐着,但心中真的很不舒服。
他那过分的好色也叫我反感。其实他借着工作上的方便去追女孩子的坏习惯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外面的供货商、广告商们早都把他引为笑柄,也常常利用他这个弱点,用美人计占他的便宜。可惜亨利不但没有学乖,还引以为荣的以为自己真的魅力十足,所以美女才会趋之若鹜的自动黏上去。
他还厚颜无耻的向我明示暗示,要我帮助他追求慧琪。我一直装傻扮蒙的不予理会。他十分不满,开始在工作上诸多阻挠。
苹果的事也叫人心烦。她表面上的确开始了接受李察,还时常和他约会。但据李察说,他们之间不但一点进展都没有,苹果对他的态度还好像比从前更冷淡了。李察一有空便跑来缠苹果,她不理他的话,他便可怜巴巴的跑进来向我诉苦。有几次碰巧我正忙得一头烟,火起来的便把他轰出了办公室。
我看得出他是很紧张苹果的,否则以公司现在的形势,以他以往的性格应该早已靠向此时得令的太子爷了。可是他近来却十分安分,真的修心养性起来了。而他从前那些助纣为虐的勾当,被太子党新贵戴维一手包办了。
幸好还有慧琪和安妮,她们两个不时的陪我说笑,又毫无怨言的陪着我开夜工去赶那些明知没有用,但又没完没了的计划书和分析资料。
最顺利的反而是凤仪学校的重建工程。政府方面很快便批准了她递交的图则,校董会对她提出的重建工程更是全力支持,由开始计划起只不过是几个月,工程已经差不多可以正式开始了。这两个星期,我看着她上建筑处和有关官员解释图则,又向学校的基金会汇报工程的进度,还要到地盆实地巡视。看着她充满了魄力,风尘仆仆的东奔西跑,十足十女强人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当年她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转眼便是新校舍动工典礼的大日子了。凤仪把我们一家人都邀请了出席。在仪式完成后的酒会上,她兴奋的抱着我的宝贝女小怡跑来跑去的招呼客人,好像抱着的是她自己的女儿似的。我和婉媚看见她那么宠小怡,当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大姐也有出席那酒会。这是自从我上个月从日本旅行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可惜我们没机会多说话,因为她是和姐夫刘大范一同出席的。听说她们也是刚刚从巴黎渡假回来,看来她们两夫妻已经言归于好了。
宴会上,凤仪的佣人忽然说有急事,递了个电话给她。婉媚马上走过去抱回小怡,我则在另一边陪着老何和一班建界的行家继续谈论工程上的事。忽然间我们听到婉媚的尖叫,回头一看,凤仪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的丈夫在加拿大心脏病发进了医院,看见她焦急的情形,我知道她丈夫的病真的很严重。
“凤仪,妳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和老何放下手中的文件,停止了讨论。其实她整晚都在咳嗽,前天在动工礼上,她知道丈夫进了医院之后,担心起来连自己也染上了风寒。
我补充说:“其实今晚差不多讨论完了,不如早点回家休息罢。”
“是啊!反正大概上我们已经安排好一切,接下去的便是等待工程正式开始了。我会小心确保工程如期完成的。廖校长妳大可放心,而且若有什么差池,阿光也不会放过我啊!”老何笑着说。
凤仪揉了揉眼睛:“何先生说笑了,有你这老行尊负责这工程,我是绝对放心的。阿光他只是义务的顾问,他日间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可不想他太花时间。这次我因为私事要突然离开几个星期,校董会方面会派人继续跟进工程的进度的,不过就要麻烦你看多两眼了。”
“没问题!没问题!”老何也打了个呵欠。他虽然健壮如昔,但毕竟六十多了,晚晚捱夜实在太辛苦了。
我一面收拾文件,一面催老何回家:“喂,老何。你快回家吧!要不然何太太又要把凉了的汤再翻热一次了。”
老何笑着反驳:“你这小子竟然敢取笑我?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还是快些回家陪你的宝贝老婆罢!噢,还有你那可爱的宝贝女呢!”老何和太太十分恩爱,但很遗憾的是他们结了婚快四十年了,还是一直膝下犹虚。
凤仪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看见你们两个幸福男人,使我更加渴望快些飞到丈夫的身边。”一说到丈夫,在憔悴的脸上刚冒出来的笑容又不见了。
“没事的!不是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吗?而且妳明天就可以飞到他身边陪伴他了。妳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的休息,不要让自己病倒了。否则谁来照顾妳的丈夫?”我体贴的说。
“嗯。”凤仪点着头笑了。
由于凤仪吃了药,不适宜驾车,所以今晚由我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一直挨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看着那张被丈夫病危的消息折腾得毫无血色的苍白素脸,心中一阵隐隐的痛。这个美丽的女人,可曾经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啊!现在她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伤心得连身体都不顾了。
“咳……”凤仪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收慢了车速,看看她有没有事。
“怎么了?凤仪。”我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她用手掩着嘴:“……水,我想喝水。”
我把车子停下,在附近一间便利店替她买了瓶矿泉水,又在柜台讨了杯热开水。凤仪喝了两口热水,咳嗽终于停止了,面上也回复了点血色。
“好点了吗?”我关上空调,打开了车窗,让外面清凉的晚风透进来。这一段路比较僻静,空气也比较清新。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妳。”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光忽然闪烁起来:“阿光,我有点害怕……”
我连忙安慰她说:“没有事的,不是说妳丈夫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她垂下了头,把脸埋在手中:“我不是担心他的病,我是怕……再见到他!”
“什么?”我一头雾水。
“我怕他会感觉到我对他的爱已经改变了,我怕他会受不了……”晶莹的泪水透过指缝,滴在她的裙子上。
“凤仪……”我的心狂跳起来。
她慢慢的放开手,面上已是泪痕片片:“阿光,我……连自己也欺骗不了,怎可能骗得过他?”她扑进我怀里放声痛起来。
我不知所措的抱着她,任她尽情的哭。心中却像推翻了的五味架,甜酸苦辣的味道一齐的涌上来。
“阿光,我一直以为已经把你忘掉了,已经把对你的感情全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这十多年来我都没有怀疑过。”她抽泣着,把我半边身都哭湿了:“当我们再见时,我仍然很相信自己能够把持得住的……”
“但我错了!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再一次的爱上了你。我打电话给他的次数愈来愈少,通电话的时间也愈来愈短,话题更是愈来愈难找、愈来愈勉强。我知他一定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感到好辛苦……明知道不可以、也不应该介入你现在的幸福生活,也明知这样会对不起我的丈夫,但我就是压抑不了自己的感情。阿光,我感到很迷茫,你教教我应该怎样做罢?”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本能地紧紧的拥抱着她。心中乱作一团的,凤仪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光……”她慢慢的仰起头,满是泪痕的俏脸更加楚楚可怜了。透过晶莹通透的滚滚泪珠,漆黑的瞳仁中满注着浓浓的深情,把人牢牢的吸引住。微张的樱唇好像在绝望中哀求着我的抚慰,慢慢的向着我迎上来。
我的心仍在犹疑,但她的双唇却已经到了。嘴唇上的灼热,马上把我带回了当日青葱火热的少年时代,爆出刺目的火花,燃点起那堆早已经熄灭了的初恋的余烬。
我不由自主的把她抱得更紧。双手开始跟从着那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残余记忆,在她的玉背上游移。许多许多年前的那一晚,我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开始的呢?
我们的双手都在渴求着更真切的感觉,进入了对方的衣服之内。凤仪的身体比当年更丰盈,更柔软了。冰凉的肌肤随着我的抚摸急速的发烫起来,软润的茹房在松开了的R罩下解放出来,在我掌握之中猛烈的抖动。我捏着那胀硬发大的蓓蕾,鼻里充斥着凤仪因动情而激发的浓浓体香。
我松开了她的嘴唇,吻在那雪白的粉颈上。凤仪“嘤”的一声,仰首喊出R欲的呼号。我的嘴巴沿着扯开了的衬衫下滑,印在久违了的高挺R峰上。
情欲之火在车厢中熊熊的烧了起来。侵入了裙子下面的手,狂野的从L露的膝盖上移,沿着光滑的腿缝,抚在丝质的小内K上。凤仪乞求着挺起纤腰,向我全面的献出那裹在下面的饱满R丘。
真丝的内K马上被扯下,手掌已经迫不及待的覆盖着湿漉漉的花丘。凤仪长长的咽了口气,玉腿自动的张开,把挂在大腿上的真丝内K拉成了一条直线。
手指拨开了沾满了花蜜的柔丝,马上被焦急的R唇咬含着,陷进了春水泛滥的浅溪,轻易的在狭谷中发掘出细小的泉眼,再毫不犹疑的冲进紧迫的小径中。凤仪抖颤着泄出炽热的蜜Y,娇躯紧绷着抵在座椅上,弓起身的让我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我伸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挣扎了许久的勇猛巨龙。正要跨上那诱人的胴体,凤仪的娇躯一震,炽烈的欲火却忽然顿了一顿,面上也好像有点矛盾似的。我马上感应到她的犹豫,坚硬如铁的攻城G在闯关前的一刻剎住脚步。手肘无意中碰到了挂在后照镜上的护身符的小铜铃上,响起清脆的“叮”一声。
……婉媚!
婉媚!那是婉媚在黄大仙庙为我求回来的平安符!
像一盆冷水照头淋下似的,我忽然也清醒了。坚硬的火棒迅速的软化。凤仪也是一样,我们同时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冷却的热情,也寻回了理性的目光,两人马上分了开来,各自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我们的眼神在一剎那间相遇、避开、再相遇。
“对不起!”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苦笑起来:“多谢你,阿光,你是个君子。想不到在最后关头你仍然能够把持得住!我们刚才真的太冲动了。”她已扣好衬衣上的钮扣,正扭动着身体把内K穿好,大腿间的乌黑柔丝在掀起的裙子下若隐若现的。
我马上移开了目光:“凤仪,妳不要骗我了。刚才仍然控制得住的是妳才对!妳知道我其实和妳一样,对我们过去的感情也是一样感到迷茫的!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着妳,我对妳也是仍然存有感觉的!”我叹着气说:“可是情况不同了,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凝望着她的眼睛:“在最后那一剎那,我想起了婉媚……我相信妳也记起了妳的丈夫,是吗?”
她咬咬下唇,点点头。
“其实我们心中还是放不下的……”
她带点腼腆的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对!我也应该重新思索一下。原来我一直低估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我微笑着说:“……同时也高估了我在妳心目中的位置,是吗?”
她瞟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倒没有!我真的没有忘记过你。”
我开怀的笑起来:“我也是一样。”
“好朋友是不会忘记的!是吗?”
我们相视一笑。
“对的,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第四集 第一章 谁移动了我的苹果
仲华的“二奶”申请了旅游签证来了香港。丈母娘十分紧张,特地安排了周末陪她到大屿山的宝莲寺,为未来的孙儿祈福。岳父大人虽然没有表示什么,可是我看得出他也是十分兴奋的。对这两位老人家来说,肯为他们生个孙子的,才是个合格的好媳妇。
可能由于情儿的关系,大姐、祖儿、婉媚和我对这位新任的仲华太太都没有太大的好感,虽然整件事可能根本就不关她的事。老实说,她不像是个很有机心的女人,相貌看起来也尚算纯朴清秀,勉强还可以说得上漂亮。当然,比起时髦的情儿来说,她是比较土一些、也平凡了点。最难得的是她什么事都像没有主见似的,凡事都以仲华马首是瞻,哄得他不知多高兴。
或者……这样的妻子才适合他。
丈母娘知道婉媚周末不用上班,因此一早便点名要她陪着一起去求神。我难得有个自由的下午,便约了安妮上她的香闺“坐一坐”,作为对她近日辛勤工作的奖赏。可惜祖儿约了同学去台湾玩,否则我们又可以来个“三人行”了。
为了避嫌,我们决定了前后脚的各自离开,先在公司附近的餐厅会合后才上她的家。自从上次她不小心向我表露出稍为过火的亲昵后,我们总是觉得苹果和慧琪的反应怪怪的。因此我们更加小心了,把所有在公司里不必要的接触都避免了。
下班后,安妮和慧琪刚走,李察这小子又跑来找苹果了。苹果因为手头上还有些工作,没有睬他,他便跑进来拉着我诉苦。
这小子竟然还抱怨说我“变”了,不再尽力帮他!他不说起我也不记得了,以往我是很热心帮她泡女的。上一次这小子看中了那位来做周年帐目查核的美女核数师,我帮助他时真的落力得多,不但废寝忘餐的替他出谋献策,还亲自捉刀,呕心沥血的替他精心撰写了封连我自己看了也会R麻到吃不消的情书。结果他只用了一个星期,便把那美女哄上床了。事后我们哥儿俩还喝了个酩酊大醉来庆祝。
但今次……不知何解,我真的提不起劲。
我瞥见苹果在外面竖起了耳朵在偷听,便故意大声的叫李察不要灰心,继续努力,但同时也告诫他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要是真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话,也只有慨叹一声天意弄人好了。李察唯唯诺诺的答应了,我知道他不会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