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冰冷的水滴从天而落,让陆垣从昏睡中渐渐转醒,慢慢恢复了意识。
感觉有什么东西带着粘Y在脸上爬行,痒痒的。他本能地往脸上抓了一把,手指捉到一个R鼓鼓的物体,是活物,在拼命挣扎。
陆垣张开眼,待强烈的眩晕过去后,发现自己仰躺在地上。雨水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渗下来,一滴一滴掉到脸上。
他的身体酸痛不已,肩颈一带僵硬得连转动都非常困难,手指又麻又涨。但是当泥土混合着青草的芬芳灌进他的鼻腔时,他立刻清醒过来,大自然的气息总能让人神清气爽。
四周是从未见过的景色,眼到之处都是参天大树和长相怪异的植物——透明发光的蘑菇,篮球一样大小的猪笼草,几米高的蕨类植物。还有那些色彩鲜艳得让人感觉非常诡异的藤蔓,顺着需要几人环抱的大树缠绕上去,门帘一样垂下来。
此刻的森林格外安静,只有沙沙的细雨和水滴打在树叶上的轻微声响。天空中偶尔传来飞鸟拍打翅膀是扑扑声,夹杂着不知名动物的吼叫。
陆垣忍不住按按疼痛的太阳X,这是哪里?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不见一人。
至于他手里捏着的那个小玩意,是只RR的虫子。长得很像地蛆,但大得多而且很光滑,捏上去手感还不错,很有弹性。虫子的颜色鲜艳,鹅蛋黄的身体上长满了大红色的斑点,在他手里不停扭动。
要是换成普通人,别说捏在手里,光是看到这样的虫就觉得寒毛倒立,非常恶心了。可是陆垣很特别,他有交流恐惧症,他虽然思维敏捷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不能面对面地与其他人对视,也无法正常地对话,这是一种类似自闭症的心理障碍。
不愿与人交流,所以看书就成了他最大的乐趣,只有阅读的时候才能让他心无旁骛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简单地说,陆垣怕人,却不怕人以外的任何生物。
他把虫子放到地上,用手指戳戳它,示意它赶快离开。然后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开始思考眼前的突发情况。
他清楚地记得,父母为了帮助他克服交流恐惧症报名参加了一个旅行团,希望他能在旅行的途中学会与其他人互动。在昏睡之前的记忆里,他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游览车上,漂亮的导游小姐热情地介绍接下来将要参观的旅游景点。
夏日刺眼的阳光,匀速行驶的游览车,周围七嘴八舌讨论的游客。陆垣只觉得很吵,天气炎热让他格外烦躁,他忽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小睡一会,就一会……
但他再次张开眼睛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身处陌生的密林,四周是从未见过的景象。旅行车、柏油马路、热闹的旅行者统统不见了。
是什么整人游戏吗?趁自己熟睡没有防备的时候搬到这里,然后在看不见的地方架起摄影机,把惊慌失措的窘态统统拍下来。综艺节目上不是常常有这样的整人桥段吗,难道自己也被设计了?
他走了几步,脚下松软的触感立刻让他否定了刚刚的想法。这里的泥土非常松软,铺着厚厚的落叶,底下的已经开始腐烂了,上面新的落叶层层叠叠。在这样的地面走过,一定会留下痕迹。
可是,陆垣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足迹。除了他,这里没有任何人。
一只黄绿格子的背包闯入他的视线,背包的颜色和森林里的低矮灌木非常相识,形成了天然的保护色,所以刚才并没有第一眼就发现它。
那是陆垣的旅行包,里面装着他的私人物品。
太好了,他几步跨了过去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尽管这个东西对陆垣来说根本没用,他从来不会主动接听电话,更不会拨出号码,但父母坚持让他带在身上。陆垣偶尔会心血来潮地发几条短信,但大多数时候这只手机被他当成手表来用。
现在,手机总算派上了用场。
虽然不会主动打电话,但家里的号码总是记得,他按下那几个熟悉的数字,手机里传来嘟的一声就断掉了。再拨,还是如此,这才注意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他把手机拿在手里,四处晃动,希望能接受到信号。换了好几个位置后,他才死心地把电话放回口袋里。
没有信号,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络。这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垣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在这样的状况下,惊慌失措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打开背包,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很好,有能够维持两三天的食物,但是水壶里的水只有半瓶,不过在这样的森林里寻找水源应该不是大问题。吃喝解决了,必须考虑安全问题,虽然暂时没有发现猛兽的踪迹,但不排除被野兽攻击的可能。
但是陆垣只有一把瑞士军刀可以当防身武器,而且这种名为“猎人”的万用刀更适合日常生活,功能虽多但在野外用处不大。而且主刀太小,又因为使用时间太久变得不太锋利。他考虑了一下,捡了一根大小适中质地坚硬的树枝握在手里。
背包里还有两套棉质内衣,几双袜子,外套和牛仔裤占去了大半的空间。毛巾等洗漱用具记在一旁,还有几盒常备药品,消炎感冒止泻都有;内里的小收纳袋里放着一些现金和票据,陆垣没有带钱包的习惯,从来都是胡乱地塞在包包里;一卷卫生纸、小号记事本和两只原子笔把侧面的小口袋塞得满满的;运动水壶则C在另一边的袋子里,水还有半壶。
最外面的口袋装着一些糖果和巧克力,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巧克力已经开始融化变形了。尽管变成了很奇怪的形状,但陆垣还是小心地收好,不知道会被困在这里多久,巧克力是补充体力和热量的重要来源。
在外层的口袋里,陆垣还意外地找到一把大概十厘米长的折叠式水果刀和一个圆形指南针。
指南针大概乒乓球大小,做成钥匙扣的款式,是旅行社发给每个游客的纪念品。
总算有个比较有用的东西,至少能准确地判别方向。陆垣内心雀跃了一下,拿起指南针却傻了眼,表盘上的指针根本不准,一直在乱转。是消磁了还是根本就是伪劣产品,不能使用,陆垣只好先收起来。
背包里剩下的东西就是几包饼干和半个吃剩的面包,省着吃大概能撑个两三天。一顶墨绿色的棒球帽,也是旅行社分发的物品,还印着xx欢迎你几个俗气的大字。
最重要的是,他还找到一个火机,这个银白色的金属打火机是父亲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陆垣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打火机会在将来的许多日子里给他带来莫大的帮助。
虽然陆垣不善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心理素质一直很好,这样的突发事件,他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稳定下来。冷静地整理好一切,带上帽子,背起背包,把两把刀分别放在两个裤袋里,手握木棒开始探路。
由于下雨,看不到太阳的位置,但他直觉现在应该是正午,果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2点20。
陆垣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出路,不然就必须在森林里过夜。怎么来到这里,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如何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密林深处荆棘丛生,没有道路,往什么方向走成了大问题。陆垣一时犯了愁,虽然知道利用手表和太阳能测出南北方位,可是现在看不到太阳,他也没有手表……
先找水源,顺着河流总能到找人烟。打定主意的陆垣用小刀在树上刻下一个记号,选了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期间陆垣想了很多,包括在森林中迷路自己能支撑几天;遇到野兽袭击该怎么办,食物和水消耗光之后要怎么维持生存;如果救援队没有找到自己,是不是就会死在这片大森林中。
各种想法在他脑海中翻腾,死亡似乎离得很近。
陆垣狠狠地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些悲观的想法统统甩掉。他告诉自己,必须打起精神来。
不过命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并没有让陆垣困死在森林中。因为林中的树木密密麻麻,给他造成了一种原始大森林的错觉。实际上不到半小时,他就穿越了这片树林,走到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
他这才发现,那片所谓的大森林,不过是位于山脊平地上的一条林带。山上的土壤一般来说比较稀薄,相对贫瘠,按理说长不出大树,但刚才走过是树林里皆是参天大树。
但更为诡异的,是接下来看到的场景。
翻过一个小山头,陆垣从茂密的树林来到山坡上的岩石地带,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紫红色的云团聚在天边,瑰丽的色彩让人产生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呈现在眼前的是不知名的广阔土地,成群的动物在草原上奔跑。
陆垣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较矮的山丘上,这条马蹄状的山脉环绕了大半圈,包围着一片辽阔的绿地,两条银色河流在不远处交汇后持续流淌,山脉脚下都是黑压压的树林,树林边缘链接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向远方延伸而去。
他注意到那些体型庞大,类似大象的动物,但他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象。
它们的前额高耸着,耳朵很小,身上披着黑色的厚厚的长毛,一直垂到地上。身高至少有三四米,成群结队奔跑时,连大地都会跟着颤抖。陆垣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痛,于是确信不是做梦。
猛犸——那是猛犸象!
作者有话要说:很萌兽人,但最近的兽人文虽然有不少好文,却都是弱受娘受,要么直接女穿男……
于是,作为坚定不移的强强控,我决定自给自足。
此文兽人攻人类受,受受一开始不会很强,但是会随着时间的改变变得越来越强大。
喜欢强强的苦*女纸伤不起啊,泪奔寻求同好~~~躺平求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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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受伤的女兽人 。。。
不多时,雨渐小,慢慢停了。紫色的云团散开,露出蔚蓝的天际,刺眼的阳光从苍穹中斜照下来。
陆垣觉得双腿无力,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光一样,他瘫坐在地上,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先前的雨虽然湿透了他的衣服,但并不觉得寒冷,甚至感觉非常闷热,气温至少在25摄氏度以上。这里的土壤松软,植物高大茂密,可见雨水非常充沛。那些阔叶树和附生植物都属于典型的热带植物。
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会在热带雨林里看到大群的猛犸象!要知道,猛犸生活在冰河时期,它们身上厚厚的脂肪和皮毛根本不可能在炎热的环境中存活下来。
而且,这种体型庞大令人生畏的动物,早已灭绝了!
陆垣希望自己在做一场诡异的梦,梦醒了,他还在游览车内,等待下一个景点的到来。
他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但是疼痛并没有让他从所谓的梦境中转醒。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只要让我回到文明世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甚至愿意去公交车上演讲,去跟陌生的女孩子告白,做我以前从来不愿不敢的任何事。只要让我回到原来的生活!
陆垣从未这么虔诚过,诸天神佛中外圣贤都成了祷告对象。但当他慢慢张开眼睛时候,眼前这片广阔的土地根本没有改变,像刚从沉睡中转醒的少女一样向他张开双臂。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反复地掏出手机来看,又失望地放回去,没有信号!指南针还是乱转,根本派不上用场。他愤怒地将指南针用力砸得老远,那个小球咕噜噜地顺着山势滚落下去。
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而过,陆垣本能地抬头望去。太阳晃得他张不开眼,只能隐约看见十几米长的物体朝远方滑翔而去。
是飞机吗?看来这里并不是了无人烟的,自己还有救。陆垣激动地站起来,虽然知道高空上注意到他的几率几乎是零,还是用力挥舞着帽子。但在眼睛适应太阳的刺激后,他才惊讶地发现,那个巨大的物体根本不是飞机。那是类似鸟类的动物,长着庞大的双翅,随着上升气流拍打着翅膀。
但那绝不是鸟,没有鸟能长到飞机那么大。而且他的翅膀上没有羽毛,褐色的皮膜像滑翔机的机翼一般强壮用力,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尾巴。
陆垣知道那是什么,他不仅在书上看过它的介绍,还亲眼见过这种早已灭绝的物种的化石。
它曾经是天空的霸主,名为翼龙。
陆垣完全混乱了,目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荒谬。如果是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穿越到了史前世界,这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这个史前世界居然会有翼龙和猛犸象并存!要知道翼龙最早出现在两亿五千万年前的三叠纪,而猛犸象相对来说就太年轻了,他们生活的时期是第四纪冰川时代。
随着翼龙的离去,陆垣几乎面临崩溃的边缘!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焦躁和不安慢慢侵袭到骨髓里去去。孤身一人陷入前所未闻的奇异大陆,没有同伴,远离文明世界,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回到亲人身边。陆垣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绝望,但是他知道,现在必须保持冷静,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他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
陆垣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随遇而安!凡是都要往好的地方想——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他把木G当成拐杖来用,在陡峭的岩山上小心地穿行,寻找适合下山的路。山下有水源,有水源就一定有人类居住,就能向他们寻求帮助。
翻过一块巨大的岩石,石缝中新鲜的血Y让他立刻警惕起来。那些暗红的Y体尚未凝固,一路洒向不远处的一个岩D。理智告诉他,远离现场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陆垣忍不住踱向那个岩D。也许是受伤的人类,在现在的状况下,有个同伴总比独自一人来的好。如果是野兽,照这样的流血量必定也是受了重伤,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危险。
陆垣把刀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溜到D口,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
听声音,是一个女人。
陆垣探头往里瞧,岩D不深,是一个天然的石X,凹进去大约四五米。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躺在里面,鲜血流了一地。女人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兽皮,大腿上不知道被什么伤了,一个血D正在往外冒血。
他急忙跑进去,轻轻把女人浮起来,才发现她并不是普通的人类。
女人的身材高大,四肢修长健美,面部轮廓很深,像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儿;诡异的是她的两额长着犄角,从发间伸出来。耳朵也不是人类应有的样子,卷筒状,长着绒毛,咋一看很像山羊的耳朵;她的股间连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前臂和大腿上有着不少棕色的软毛,像动物的皮毛那样覆盖着皮肤。
她的膝盖以下完全不是人类的腿的摸样,强壮富有肌R的小腿连着的并不是脚,而是蹄子。
兽人!陆垣的脑中浮现出这个词语,继而联想起奇幻文学中常常出现这样人与兽相结合的物种。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顾不上吃惊,女人的伤势很重,鲜血正流个不停。他赶紧脱下t恤撕成布条替她做了简易的包扎,但仍然不能止血。他将女人翻过来,只见她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兽皮包裹的东西,竭尽全力地护着。
女人渐渐清醒过来,看见陆垣,眼里闪过一丝带有希望的光芒。她急切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将手里的东西塞给陆垣。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是女人眼里含着泪水,双手合十的摸样像是在请求陆垣替她保管这件东西。
陆垣本能地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还来不及打开来一探究竟,女人的耳朵转动了几下,骤然脸色大变。
她猛地弹S起来,一把将陆垣推到D内一块岩石的后面藏起来,又焦急地对他说了几句陌生的语言。女人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那个兽皮包裹上,手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抚摸,好像一个年轻的母亲在和自己的孩子诀别。
然后她下定决心一样,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一瘸一拐地奔出DX。
陆垣被女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轻轻踱到D口边,只听见D外有什么东西在踏响岩石。那些声音很杂乱,在一片寂静的山中显得格外的大,像是一群野马在石头路上急速奔跑。
他悄悄往外看,发现女人正竭尽全力地往远离这个DX,她拼命往北面的高处跑,但大腿上的伤让她的速度变迟缓。一群类似羚羊的动物在险峻的岩石上跳跃着,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住,女人被困在半山腰。
那些动物长着狮子的脸,脖子上还有像狮鬃一样的长毛,颜色都是棕色或者更深一些。它们的嘴里有R食动物才会拥有的锋利獠牙,却是一副羚羊的身体,头上有弯刀一样的锋利的角,长着食草动物的四蹄。
这些诡异的狮脸羊敏捷地在险峻的岩石上跳跃,将女人*到绝境。
女人被*到北边的岩棚,动惮不得,再没有可以逃跑的路。岩棚的那一头,在悬崖的中间豁然断开,下面是几十米深的峡谷,已经是绝路了。体型最大,为首的头羊发出野兽一样的长啸,像是宣告胜利的声音。其他的狮脸羊听到首领的召唤,都沿着悬崖,攀上岩棚。
它们排成一行,慢慢向女人*近。
陆垣知道,现在不是干瞪眼的时候,得想点什么办法帮助女人。可是他身上只有两把不到十厘米长的小刀,根本不是那些行动敏捷的狮脸羊的对手。
情况危急,让陆垣焦急得不得了,手心里全是汗。
但现在情况紧急,不是多想的时候,他也顾不得别的,从岩D里跑出来,准备用大喊大叫的方法吸引狮脸羊的注意好让女人借机逃生。
这个行为很危险,也许会命丧于此,但见死不救的事情陆垣做不出来。
女人远远地看到陆垣从岩D里跑了出来,似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挣扎着站起来,发出野兽一般恐怖的嚎叫,几步奔到崖边,纵身跳了下去。
陆垣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消失在刀削一般的悬崖上。
那只头羊猛烈踢着岩石,在山边来来回回地奔跑,似乎想寻找道路而下。但这个断层太过陡峭,几乎垂直,它尝试了几次最后退到稳固的岩石平台上。
头羊哀嚎着,长长的悲鸣穿透了空气,直刺陆垣的耳膜。陆垣不明白,那明明只是一只动物,为什么能从它的长啸中听出悲伤?
那些狮脸羊停留了一会,便陆陆续续地从了一条路离开了。几米宽的岩石缝,它们轻易地跳了过去,在陡峭得几乎无法落脚的山崖上快速奔跑,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这些野兽走远,陆垣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到北边的岩棚,女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谷底。
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非常痛苦,特别是自己无法帮助她的时候。陆垣把女人塞给他的包袱抱在怀里,心里默默发誓:无论发誓什么,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交给我的东西!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兽皮包袱……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攻就现身了,捂脸~
3
3、收养幼兽 。。。
陆垣看着眼前的包袱,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女人宁愿丢到性命也要舍身保护到底?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天空突然Y沉下来,就像是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飞鸟覆盖了天空。但那不是鸟,而是龙,是铺天盖地的翼龙。陆垣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多翼龙,它们扇动着巨大的翼翱翔在空中,连太阳的光芒都遮住了。
陆垣立刻警觉起来,他现在暴露在没有隐蔽物的岩石山上,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对着女人的尸体做了一个短暂的祈祷,然后抱起包袱跑回刚才藏身的DX。
岩D里女人躺过的地方还留着一滩血迹,鲜红的,还没有凝固。让陆垣看了非常难过,他在D外捧了一些沙土,把那片血迹掩盖了。调整好低落的心情后,他准备打开那个包袱。
兽皮包袱很简易,用粗线缝成一个口袋状,开口处用剪成长条的皮子扎了起来。
陆垣坐在岩石上小心地打开它,好几只毛茸茸的小东西露了出来,是某种长得像猫的小动物。他伸手去摸,有几只已经冰冷僵硬,死去多时了。他把这些幼兽一只只抱出来,它们的体型很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毛很柔软。这些小动物的长相和刚出生的小猫很像,但又有细微的不同。就算不是猫咪,也是猫科动物,暂且就称它们猫吧。
可怜的小东西,陆垣忍不住想,女人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的就是这些小猫吗?
一共六只,但女人永远不会知道,其中五只已经死了。
剩下一只浅金色的小家伙还有生命迹象,小小的肚子一起一伏地呼吸。陆垣立刻把它抱起来,让它躺在自己的腿上,他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希望它能撑下去。
小东西的体温很高,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病了。但随着陆垣手指的轻抚,它微微颤抖着,小尾巴摇来摇去,从喉咙里发出很舒服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幼兽,连眼睛都没有张开,那么弱小,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陆垣的手指抚摸它的时候,它就会本能地含住那根指头,像含住妈妈的茹头一样裹着舌头去吮吸。
一定是饿了,这让陆垣犯了愁,现在上哪去找奶水给它喝。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猛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不少特浓奶糖。赶紧剥了几颗奶糖放在水杯里,虽然不断摇晃杯子,但是冷水无法让糖果快速融化。
他想了一会,索性把糖果含在嘴里。浓郁的奶香立刻扩散开来,甜蜜的滋味侵占了味蕾。
陆垣轻轻抱起幼兽,扶住它的小脑袋,嘴巴凑上去,把融化的“奶水”一点点喂给小东西。虽然所有的猫科动物都因为基因突变而无法分辨甜味,但这只类似小猫的幼兽显然能吃出这种带着奶香的甜味,而且很喜欢。
幼兽显然也很喜欢这种味道,它砸吧着嘴,舌头主动地在陆垣的嘴唇上来回舔舐,不断吮吸带有奶香的唾Y。由于陆垣从小就饲养小猫小狗做宠物,所以他并不反感这种类似亲吻的行为。
小家伙吃得起劲,四肢欢快地蹬着,尾巴一摇一甩。
几颗奶糖下肚,已经完全来了精神,它在陆垣手上扭动。陆垣干脆把它放到地上,它立刻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刚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幼兽的眼睛尚未张开,摇头晃脑的摸样实在可爱。它凭着感觉爬到陆垣脚边,用脑袋轻轻噌他的裤管,一边发出细微的叫声。
陆垣小心地捧起这个弱小的生命,爱怜地看着它,心被强烈地打动。
他决定收养这只小可怜,无论发生任何危险都不抛下它:“这么小小软软的一团,还没有我的手掌大,以后就叫你团团好了!”陆垣笑了,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团团好像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一样,轻轻地咕了一声,粉嫩的小舌头舔着他的手指。
他本想在今天日落之前下山,在森林里寻找水源和栖身之处,但这个突发事件明显耽误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日落时分,太阳还来不及下山就被翻滚的黑云遮盖了。
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层,陆垣皱着眉头,看来又是一场大雨。只有自己也许还能冒险下山,但是带着团团实在太冒险。它还那么小,淋了雨一旦生病恐怕活不下来,而且下雨山路湿滑,也不宜赶路。
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今天就在这个DX里过夜,养足精神明天再出发。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那个兽皮包袱铺在地上,又把自己的毛巾拿出来垫了厚厚一层,暂时当做团团的小窝。团团对这个新家甚是满意,翻滚了几下,就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
吃饱就睡,果然是婴儿的习性,陆垣决定在团团睡觉的这段时间到周围打探一下。怕自己离开后小家伙醒来会乱跑,他把捆包袱的那条细长的皮革带子解下来,一头拴在团团的腰间,另一头绑在一块石头上,打了个死结。绳子系在腰上一定不舒服,但瞌睡的团团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尾巴摇来摇去,睡得很香。
至于那五只死去的小兽,陆垣用宽大的树叶包了一下,埋了起来。
他走到之前的林带边缘捡来不少枯枝,但由于下雨的关系这些树枝都很潮湿,很难点燃。不过有总比没有好,陆垣还是捡了很多,以备不时之需。
那些宽大的蕨类植物的叶子他也摘了许多,这种植物的叶子很大,呈锯齿状足足有一米多长半米宽。叶子非常柔软,没有尖刺和让人瘙痒的绒毛,陆垣准备用它们铺一张床。
他往返于林带边缘和DX,跑了好几趟,无意中发现一些矮小的灌木,上面结了蚕豆大小的红色浆果。小小的果实非常诱人,红得发黑,看起来富含水分,沉甸甸地坠在枝头,散发着新鲜的水果香味。
陆垣咽了一口口水,来到这个异世界后他还没有吃喝,刚才做了半天体力活现在可是又可渴又饿。但他不敢贸然尝试这些果实,这是从未见过的物种,也许有毒。
他在四周观察了一下,很多熟过头的浆果掉到地上,有叫不出名字的昆虫在叮食。
虫子能吃,人就能吃!
他这么想着,摘下一个又大又饱满的果实塞进嘴巴里,酸酸甜甜的果汁立刻在空腔里迸发开来。干渴的喉咙得到这样的滋润,让陆垣忘记了疲劳。尝到滋味后,他开始一粒接一粒地把果实塞进嘴里,品尝着大自然的美味。
这种浆果外形有些像草莓,但是表皮光滑,浑圆。水分更多,口感也更好,比那些大棚里栽种的科技草莓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陆垣吃了个半饱,又摘了很多用树叶包起来,随便给它们起了个名字——野莓。
他本想再探索一下周围环境,但天空上的云团越来越暗,风猛烈地刮起来。陆垣被狂风吹的张不开眼,只好拿上野莓迅速回到岩D。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团团就冲他发出了可怜的哀鸣。
这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肚子上拴着的带子让它非常不爽。尽管是刚出生不久的幼兽,但是牙齿已经相当厉害了,那条皮带已经被咬得只剩几丝牵连着,马上就断了。
它跑向陆垣,但是带子限制了它的自由,只能不断发出可怜的叫声。
陆垣赶紧把团团抱起来,抚摸它的毛安抚它:“小调皮,前面喂你喝奶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的牙齿这么厉害,你一定知道不能咬我对不对?”
陆垣的归来显然让团团很开心,它吭吭地叫唤,在他的手掌上撒娇。粉嫩的舌头舔过陆垣的手指,很痒。
“团团,现在我只有你了,以后我们要相依为命。”陆垣用手指戳了戳团团湿润的鼻子,又揉它肚子上的软毛:“你可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小家伙如同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一样,呜呜地叫着回应他,让陆垣甚感安慰。
患有交流恐惧症的陆垣,无法和人类正常对话,却能对这只小动物坦陈心声。他抱着团团,默默感谢上天,没有把他孤独地抛弃在这个蛮荒世界。
不一会儿,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至。
他掏出手机来看,依旧没有信号,显示的时间是下午6点12分。DX内已经是昏暗一片了,陆垣赶紧放下团团忙活起来,想在夜幕来了之前想办法升起一堆篝火。
这个DX不深,但是形状是“l”形的,D底有一个转角。里面的空间大概有两平方米大小,地面还算平坦,可以睡人,还能避风。陆垣用那些蕨类植物的叶子铺了一张简易的床,躺在上面试了试,很柔软,触感还不错。
在他忙碌的时候,团团总是步履蹒跚地跟着他跑,好几次都差点踩到它,陆垣这才把团团的小窝挪到里面。
“不可以调皮,要是踩到你怎么办。乖乖等我,不许乱跑。”陆垣把团团抱进小窝,戳着它的小脑门吩咐着。团团呜地叫了一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把脑袋埋在柔软的毛巾里。
看它委屈的样子,陆垣又心痛又好笑,怎么跟人一样爱闹脾气呢?明明才相处了几个小时,但团团好像已经在他心里住了很久一样。
他亲了亲小家伙的脑袋,安抚它:“很快就好,要乖哦。”
安顿好团团后,陆垣开始考虑怎么生起一堆火。捡来的树枝有些湿润,估计点不然。但幸运女神似乎从未抛弃过他,很快,陆垣在D里找到不少干燥的树枝和落叶。应该是下雨之前被风刮进来的,数量还不少。
他选了几根比较粗的,被雨水浸湿的木材铺在最下面,枯叶厚厚地铺了一层,又用小刀把干枯的树枝劈成细条架在上面。但陆垣还是担心火堆会燃不起来,他从包袱里找出没用的票据,撕成小条缠在树枝上,并把两张门票揉成团当做助燃物。
陆垣此刻无比感谢老爹送了他这个火机,虽然他并不吸烟。他摸出那个防风火机,先把纸团点燃,塞进架起的枯枝堆里。
之前他一直担心无法燃起篝火,但干燥的枯叶很快跟着燃烧起来,火苗窜了上去,树枝也点燃了。
外面完全黑了下来,大雨下个不停,整个世界都在这场倾盆大雨中接受洗涤。当黑暗来临时,陆垣曾经惶恐过,但火焰再次给他带来了光明。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和石壁,D外树影摇弋,陆垣居然有些想哭。
团团乖巧地依偎在他脚边,软软热热的。陆垣吸了几下鼻子,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片异大陆,离开了亲人,心中就一片酸楚。
幼兽的眼睛还闭着,却能准确地找到陆垣的所在。它用脑袋轻轻噌着陆垣,像安慰他一样发出温柔的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不要霸王我嘛~~打滚~
ps:修改了bug……
4
4、山D一夜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陆垣很怕水会灌进来,起身检查了好几次。
幸运的是这个DX上方凸出一块扇形岩石,形成一个天然的雨棚,把暴雨隔绝在几米之外。加上D内的地形是里高外低,大雨只浸湿了D口的一小块地方,并没有流进来。
夜里风很大,气温骤降,陆垣搓着手臂从背包里面翻出一件格子衬衣穿上。他原先穿着的t恤在给女兽人止血的时候用掉了,下午天气炎热打赤膊也无所谓,可现在很冷。虽然守着火堆,但D内的潮气还是很大,让他的膝关节隐隐作痛。
他坐了一会,又把外套找出来穿上。
按理说,还没断奶的幼兽是很怕冷的,也很难养活,一不小心就会死掉。但团团的生命力似乎出奇地强,虽然还小得连眼睛都还没有张开,但精神很好。它天生就带着厚厚的皮毛,并不怕冷。
此时它四肢抱团蜷在小窝里睡得很香,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挠猫咪下巴让它很舒服的时候发出的咕噜声。
猫科动物在白天的视力很差,所以大部分都是夜行生物。但团团嗜睡,天刚擦黑就犯困,不停张着小嘴打哈欠。但它睡觉的时候并不会睡死,耳朵转来转去,靠生物的本能保持警惕。
陆垣怕它饿,用下午的办法嘴对嘴喂了几颗奶糖,吃饱喝足的团团很快进入了梦乡。见小东西睡着后,陆垣闲得无聊,用手指戳了几下它软绵绵的肚子。小家伙在睡梦中挥动着爪子表示不满,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蜷成小小的一团,继续呼呼大睡。
见团团不理自己,陆垣开始无聊。他虽然不爱与人交流,给大家生性孤僻的感觉,但并不是呆子。
在家的时候他也会看书看电视,上网打发时间。和普通的宅男一样玩游戏、看动漫、逛论坛,甚至会偶尔观摩一下小a片。所以在远离文明社会的异大陆的第一个夜晚,显得格外难熬。
无聊正在侵蚀着他,他把背包当枕头,躺在叶子床上看火光映照的DX顶部,一边胡思乱想。
其实陆垣并不是生下来就患有交流恐惧症,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一个女孩。
那是他刚上初中时的事了,十三四岁的年纪,正处在懵懵懂懂的青春期。那时的陆垣对爱情一知半解,却充满了向往,默默地爱上了隔壁班一个爱穿白纱裙的美丽女孩。女孩瘦瘦高高的,脖子到肩膀一带的线条尤其优美,头发总是梳成干净的马尾,漂亮得像芭蕾舞剧里的女主角。
他暗恋了她整整三年,即将毕业时才鼓起勇气给女孩写了一封长长的情书。但个性高傲的女孩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内向男生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把陆垣的情书贴在学校C场的公告栏,完全不留一点情面。
不出三天,陆垣就成了全校的笑柄。不少同学背地里议论纷纷,什么痴心妄想,不自量力还算比较好听的。
更有好事之人给他起了个外号——陆蛤蟆。
大家都嘲笑他:看吧,癞蛤蟆想吃天鹅R,就是这个下场。
陆垣本来就内向,又被这些非议压得抬不起头来,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换了一所离家很远的高中,本来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却不知怎地又传到了新学校。
陆蛤蟆这个外号跟了他整个高中三年。从此,陆垣把自己封闭起来,变得小心翼翼。
交流恐惧症,是医生下的诊断。父母带着他跑了不少医院,进行了数不清的心理治疗,却没有一点改善。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陆垣早已从这件事里走了出来。现在的他与其说是害怕和人交流,不如说是不愿意。
做一个旁观者比身处其中更有乐趣,这就是他的想法。
总之,这些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陆垣叹了口气,往渐小的火堆里投了几块木材。火苗立刻窜了起来,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光影在石壁上跳动。
他已经满21岁了,马上就要走出大学校门。父母担心他毕业之后无法融入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