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几个女子,先前都极其得宠的,后来因为舒娘借着妖媚的舞姿吸引了赵煜琪的兴趣,盛宠一时,她们才被遗忘了。|经|典|小|说|更|新|最|快|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舒娘那个狐媚子死了,她们早已磨拳檫脚,翘盼已久,不想赵煜琪这段时间忙着找凤妃萱和捉拿刺客,根本没时间理会侍寝的事情。
这会子张正权过来通传,她们不得忘乎所以,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将自己剥了一层皮,使出浑身招数,希望能一炮飞天。
不想,前面进去的几个,赵煜琪都不满意,看也不多看一眼,直接扔了茶杯,将她们都赶了出来。
他以前倒不觉得,但是看过凤妃萱的清雅淡漠之后,他再来看到这些胭脂俗粉,竟然提不起半点兴致。
这下,可把张正权急得上了火。
剩下的一位小姑娘,名唤尤怡,年方十八,长得小巧玲珑,身轻如燕,也是前些日子赵煜琪出使到江南时碰上的,见她貌美又孤身一人,便带了回来,侍奉过几次,舒娘来了之后,赵煜琪便再也想不起她来。
此刻,她趁着前面一位进去还未出来,她壮了壮胆,擅自来到张正权的面前,福身下去,道:“张公公,殿下可是为了先前那位住在正殿的姑娘烦忧?”
张正权一听,凶狠地睨了她一眼,赤~luoluo的警告。
可是,她一点不胆怯,也不退缩,而是深深地跪了下去,“公公莫要误会,尤怡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投殿下所好,既能哄得殿下开心,又能让尤怡获得恩宠,并无他意,请公公指点迷津。”
“好一个并无他意。你倒是对自己的野心丝毫不掩饰。”张正权能混到这些年纪也不是个傻子,不过,他倒是欣赏这样大胆又有拼劲的姑娘。
不管怎么样,能让太子爷忘了先前那个女子,才是至关重要的。
“你跟咱家来。”如此想着,张正权便把她引到了大殿的耳房,对着站在一旁的滢玫说道:“滢玫,你帮她找一套黑色的男儿装来,然后给她梳一个先前方姑娘的发型。”
滢玫伺候多年,心思更是七窍玲珑,一点就明。她冷漠地扫了尤怡一眼,福了福身:“夫人请稍作等候。”说完,转身便出了去。
张正权对尤怡点了点头,便也退出去回到殿内伺候。
好一会儿,最后一个女子被轰出来后,已经换上黑衣的尤怡也从耳房随着滢玫的脚步走到张正权的面前。
那一身黑衣,是临时找来的,尤怡本就娇小,穿着有些宽大,但因为高束起细腰,此刻竟然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虽没有凤妃萱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却也有几分铮铮傲骨。
“张正权,就只有这些了吗?”赵煜琪的声音在帘子后面传出,有些烦躁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疲惫。
是的,他累了。思念是那么一种噬心虐肺的毒药,让半生浮夸毫无感情的他,突然尝到了痛楚,和那求而不得的滋味。
“夫人记住,莫要猴急,你进去后,只需站着便好,等殿下发话。千万不要出声。”说完,他急忙让滢玫去吹灭宫灯,留着几颗夜明珠,煜煜生辉。
“主子息怒,还有一位。”他安排好一切,便把尤怡往帘子内一推,转身就退了出去,关上殿门。
赵煜琪眼前一暗,突然感到不对,迅速转身已经顺着气息往直刺刺站着的尤怡掠了过来,等他看清眼前的身影时,大惊失色,收手已经来不及,为了避免伤到她,整个人如同脱了线的风筝,摔到了地下,而尤怡本就柔弱,随他一拉,重力不稳,直接跌进他怀中。
赵煜琪一惊,急忙将她翻了过来,激动地唤了一声:“萱儿!”这一声发出,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思念成狂。
夜明珠本就高挂,灯光柔和却不清明,加上此刻尤怡被他压在身下,高大的黑影已经将她笼罩,除了一身黑衣和高盘起来的发髻,根本看不出她的容貌。
而她只是不言不语,眨着眸子,冷冷地瞅着他,像极了之前凤妃萱和他怄气的模样。
“萱儿,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此刻,他只想chén'lún,根本没有心思去猜度,她怎么回来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甚至不敢去看清她的容貌,他情愿相信她是真的,兴奋和满足在这一刻已经填满他的心胸。让他糊涂一次可好?
不想尤怡是个心思灵透一点就明的,从张正权和滢玫的表现中,她大概猜出之前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个xìng了,这一演起来,也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听赵煜琪这么深情,她竟然还不领情,轻轻地挣扎了几下,想要推开他,那倔强的劲却又因为她的虚弱而使不上力。
对,她就是这样的,她中毒的时候,明明已经痛苦得要死,还要和他挣扎,不肯让他靠近半分,尽管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要这么不折不挠和他斗。
“萱儿!”赵煜琪哪里还忍得住,沉沉地吼了一声,低下头去,含住了她的唇。根本不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长驱直入,掠夺她满满的甜蜜。
尤怡受不了这样霸道的掠取,却又抵挡不了这样的欢喜,娇喘一声,无疑是刺激了本就难以控制的赵煜琪。
他唇并没有离开,而是伸手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腰带,火热的大掌牵引,所到之处皆燃烧。他轻轻一握,两人皆是一颤,眼前荡起了无数的烟花,散开,飞舞。
“萱儿,萱儿!”他低吼,迫不及待,无法自拔。
这yī'yè极其短暂又漫长,他仿佛一个刚放出笼的野兽,jī'kě地夺取她的一切,他口中一刻不停地呼唤着萱儿,那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眷恋和思念,那种情到深处难以压抑的痛楚和怜惜,那样无法自拔的chén'lún和不舍,甚至到最后,尤怡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她被带到云端之时,她是多么羡慕那个女子,她的身体幸福得想落泪,而心头又痛得想滴血。
她除了忍不住地呼叫,甚至不敢开口呼唤他的名字,连殿下二字,她都不敢出声。因为她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她怕一开口,便破碎了这般迷人的梦境。
天边已经微亮,这yī'yè尤怡晕过去了又醒过来,她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他疼爱了多少回,她只知道耳边还回荡着他睡过去之前的话,“萱儿,不要再离开我,本宫愿意许你太子妃,许你江山,许你后位……”
这是她听过的,最美丽的情话。
可是她能算计到这一步,也没这么傻地认为经过yī'yè的宠幸,赵煜琪一会儿醒来知道zhēn'xiàng后,还会待她如同昨夜。因而她只想在他醒来之前,就赶紧离开,免得到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若不小心惹怒他却也会人头落地。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能cāo心的了,若他有意自然会通传,若是无意,也就只有chūn'mèng一场,不过她始终是他后院里的妾,这一生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如果说她昨晚这一场赌博是因为不甘寂寞老死后院,那现在,她的离开,却是真正的希望得到他的关注,得到他的爱。
单看他昨晚那一声声的呼唤,便知道他不是一个无情之人,若能回心转意,爱上她,那就会盛宠一生。
她愿意等他。
拖着酸痛的身子,尤怡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拿着那一套被他撕成碎片的黑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滢玫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递给她昨夜换下的粉色丝缎薄裙,面无表情地伺候她穿上,然后送她出门。而此时,赵煜琪还没醒来,连日来的焦虑疲惫,终于得到释放,睡得比往常要沉。
“太子爷……”尤怡不舍地回头看了宫殿,欲言又止。
“殿下若是想见你,自然会通传,张公公吩咐,夫人还是先回吧。”滢玫面无表情,说话也是冷冷的没有多少人情味。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尤怡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脚步缓慢地往后院那本该属于她的地方走去。
“张正权!”宫殿之后,赵煜琪已经醒来,他身上只披了一件银灰色的单衣,并未shù'fù腰带,胸膛敞开,锁骨精美,经过yī'yè难以忘怀的欢爱,他本柔美的菱角染上一抹媚色,看着如同水中走出的女子。
但是他手中捏着地上破碎的黑衣,悲愤地吼了一声,却震聋欲耳。
“奴奴,奴才在。”张正权迎着头皮,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正儿八经地跪了下去。
“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不给本宫解释清楚,今日休想从这儿走出去。”赵煜琪将手中的黑衣扔到他的面前。
此刻,他已经大致猜出事情的经过了,一瞬间的失望,悲愤,痛恨已经侵蚀了他的心头。这样得到时兴奋得要死去,失去时又痛苦得滴血的感觉,他情愿不要,知道吗?他不要!
“主子,奴才有罪,奴才奴才……”/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