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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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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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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妃萱挑了挑眉.她突然觉得心塞.鼻子也有些发酸.她真是沒事自己找虐.每每多了解他一分.她心头的痛楚便会多上几倍.他这个傻子.以前都是怎么过來的.

    “你们两人倒真是功劳不小.也难怪他如此宠你们.”凤妃萱突然觉得有些感动.是的.很感谢她们两个.在她未曾出现的过去里.能一直陪着他.走过这么多艰辛的日子.

    墨竹一听.噗咚地跪下.谨慎地道:“其实奴婢也不是对夫人有什么不满.就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主子身边只有我们两人.当突然多出一个主人认为比我们还要重要的女子时.心里不舒服罢了.请夫人不要见怪.奴婢和芯今生能够伺候主子.已经心满意足.并不曾多做他想.只希望夫人能好好留在主子身边.不要再辜负他一片心意.”

    她是真怕.凤妃萱会因为她方才的挑衅.而再一次离开.若真这样.她就是罪该万死了.

    “起來吧.方才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我并非怪你.”凤妃萱站了起來.伸手将她拉起.轻笑着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多礼.跪呀拜的.看着好麻烦.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往后有机会还请墨竹姑娘多提点.教我一些防身之术.”

    额.墨竹一愣.随着她的动作站起.却看着凤妃萱的笑脸久久沒有反应过來.这个女子太善变了.很难应付.她每每和她相处.都觉得头疼不已.

    尤其是那句不打不相识.让她想起之前鼻青脸肿好些日子都沒消的耻辱.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件事真是她一辈子的痛.

    正说着话.外面就听到了远远的脚步声传來.赵煜琬下了床便去了前殿的书房.说是处理手上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将空间留给她梳妆打扮.

    这会子会是谁來呢.她脑子一下子慢了半拍.

    “卑职冷最参见夫人.”冷最身后跟着满脸衰相的描画.他脚步飞快.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扶絮门外.

    凤妃萱隐隐可见纱帘后的两个高大人影.听了冷最的声音.又他带了人.便知是描画回來了.她嘴角上扬.欢快地走了过來.素手掀帘.急急地问道:“是描画吗.”

    “奴婢参见夫人.呜呜……奴婢以为夫人又不要奴婢了.奴婢如此沒用.三番四次丢了主子.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呜呜……”描画一见凤妃萱.像是饿狼扑食一样跪了过來.扯着她的裙摆.拼命地抹泪.

    凤妃萱嘴角抽了抽.看她演戏那逼真程度.真恨不得撕破她的脸皮.好好看看那皮下的狐狸精是什么样子的.但又不好在这里揭穿她.只能抓狂地挠头.被她那哭声.弄得肝痛.

    还是墨竹彪悍.一步上前提着描画的衣领.喝诉道:“哭丧啊你.自家主子你都跟不上.还好不意思哭.这顿鞭子少不了你的.现在还不赶紧进來给夫人梳妆.一会耽搁了进宫.看姑奶奶我不煎了你的皮.”

    描画一听顿时白了脸.她这会才畏畏缩缩地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干净.半躬着身闪进屋里.

    凤妃萱一脸高深莫测.给墨竹竖起一个大拇指.墨竹俏脸一红.啐了她一口.转身也进了屋去.这什么夫人.一点都不正经.

    剩下冷最.顶着一张面瘫脸.在侧边悄悄打量着半个身子倚在纱帘门槛上的凤妃萱.他目光灼灼、情难自禁.谁料凤妃萱突然转头.他來不及掩饰.被她捉了个正着.那眸子中复杂的光芒让凤妃萱一愣.

    “夫.夫人.”冷最脸微微涨红.低下头.木讷地问了一声.

    “谢谢你将她带回來.赵煜琪可是有为难你.”凤妃萱面不改色.只是声音有些低.听在人的耳中.有些软软的麻醉.

    冷最僵着脸.只是摇摇头.道:“沒有.卑职去的时候.一通报.就有人把描画带出來了.”

    果然如此.看來赵煜琬说的沒错.他不会阻拦的.因为他对她有愧.其实凤妃萱倒沒觉得有什么.这本來就是个人的选择.而且她内心有些暗幸.幸好他沒有选她.不然该愧疚的人是她了.

    “嗯.你去忙吧.”凤妃萱微微一笑.说完便落了帘子.转身离开.

    看到落下的纱帘.冷最觉得像缠绵在心口的一块蒙纱.隐隐有些失落.她看到了吧.好懊悔.不过还好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吧.或许她也沒看到.毕竟眼神不是动作也不是语言.而她在感情之事上.实在不够聪明.

    好了.你又想多了.冷最.清醒过來吧.

    马车是在进入皇宫二门之后.便停了下來.车夫在外面恭顺地唤了一声:“王爷.夫人.该下车了.”

    凤妃萱顶着一个头盔似得凤冠.有些发晕.她此刻被赵煜琬单手搂住了腰.身上大部分的力量都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今日一套长白色镶银边的九莽锦袍.袖口和领间依旧是属于他专属的祥云刺绣.但并不明显.却又十分有层次感.显得他整个人都比往常多了几分冷峻.

    听了车夫的话.他才懒洋洋地收了手中的卷宗.凤妃萱不小心瞄了一眼.那是一本将经脉药理的书.一看就是些生涩隐晦的词语.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吸引力.能让他如此认真.

    墨竹说他以前很孤僻.都是以书为伴.常常挑灯苦读到天明.所以他年纪轻轻却知识渊博.医学文理无所不通.琴棋书画尽有涉及.文韬武略更不是常人所能比拟.

    真是感谢上苍.赐给她这么一个全才.也感谢他的母妃生了这么一个俊美又优秀的儿子.而这个男人.永远都只能属于她的.

    同时她也要感谢他这份潜心的孤独.让他陶醉于知识和才艺的时候.能有着高人一等的觉悟.看清人性.看淡仇恨.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品格.

    “萱儿.下车了.实在累的话.咱们就回去吧.反正我也不想去.去了也不受待见.”赵煜琬将手中的竹简放下.双手将她拢紧.扶了起來.见她脸色恹恹.便有些担忧.

    凤妃萱软若无骨地垂下头.又委屈地挑了挑眼皮.漆黑的眼珠一滚.跟着头摇动.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沒事.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有些懒.不想动.而且实在是这个头太重了.”

    赵煜琬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起來.真不知道她这么丰富多彩的表情是从哪里学來的.忍不住地捧起了她尖细的下巴.吻了下去.

    “别别别.一会花了妆丢人不说.我可不想再皇宫里搞车震.会被杀头的.”凤妃萱抵死将他推开.夸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之势.那一吻下來还得.她肯定软瘫了.呆会只怕走路都困难.

    车震.他很聪明.很多陌生的用词.他稍加联想便明白过來.在他理解了之后.突然觉得车震这个词语实在用得太典雅了.如果不是此时地点不对.还真让他蠢蠢欲动了.

    下车.因着四处都是护卫.凤妃萱也沒敢明着要他抱.只是让他拉住手.踩着锦墩下來了.他们的马车到二门才下.已经算是越过了一个正殿广场.也是隆重的大事时.各地官员前來朝拜的地方.

    而现在进入的则是每日上朝的大殿.叫长兴宫.眼前视野十分宽阔.是个极大的且四正的广场.前面是两栏相对的斗拱交错.直通巍峨的长兴宫.殿前金龙盘柱.鎏金铜瓦.威严之极.

    而宫殿之后.玉宇琼楼.殿角飞檐.只是隐隐楼宇.便知后面宫殿错落有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其雄伟壮观较之清朝的禁城有过而不及.

    凤妃萱单单是站在这里.就感到压抑.强大的威严.让她有些腿软.她兀自拍了拍胸口.什么生死场面沒见过.竟然会惧怕一座宫殿.真是沒出息.

    “走吧.”赵煜琬也似乎不大喜欢这里.他一下车.面色就有些阴郁.不似往常那么俊朗.他说完伸手牵着她走.却不想此时侧面也同时驶进了一辆车.

    上面挂着的标徽和赵煜琬的并沒多大的差别.一看就知也是王爷的身份了.

    “他是谁.”凤妃萱突然停下脚步.远远看着一抹藏青色的身影跳下來马车.是个同样穿着九莽锦袍的男子.那身形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刚问完.赵煜琬还沒來得及答.那人却突然转过身來.望了过來.凤妃萱猛地对上他右眼上的刀疤.打了一个冷战.拉着赵煜琬推后了两步.

    “他是我三哥.赵煜珇.后面那个是他的王妃……你怎么了.”赵煜琬看她脸色不对.沒有再说下去.转过身将她挡在了身前.推着她向前走.

    赵煜琬身材好个子很高.目测一米八五的.此番挡在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來.让她觉得很安全.很贴心.他也不问原因.见她怕就将她保护起來.因为爱着.所以一切都根本不需要理由./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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