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阁官噢告企百
所以.唯有站在权力的巅峰.威迫霸占也好.强取豪夺也罢.这样才会得到你想要的.他还不够强大.那么从现在起.他必须将前面的绊脚石一个个清理掉.然后成为无人敢违背的新一任皇者.
“卑职遵命,殿下放心,司徒羽必定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星明眼底暗光涌现.隐隐有了嗜血的冲动.他喜欢战斗.更喜欢和强者对决.这是每一个武者都汲汲追求的梦想.他也不例外.
转而.赵煜琪却又在沉吟之中想到了一个人.暴躁地问:“还是沒有欧阳寻的消息.他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星明一顿.小心翼翼地道:“欧阳统领一直未曾现身.卑职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想必有要事缠身.”他就知道赵煜琪会出口问欧阳寻的消息.毕竟他们这个高深莫测的暗卫军统领已经消失半年有余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在哪.更别说在暗中做什么事了.
所谓人至强.则无敌.他这个人就喜欢我行我素.坚决不受任何人的拘束.从他爹欧阳杜是六扇门门主开始.便为他求了一道平安符.话说只要不做损害靖国朝廷和百姓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处置他.
但他这个人虽然神经叨叨.却是绝对忠于朝廷.不会做有损江山社稷的事情就是了.即便随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都那他沒办法.
赵煜琪现在也是因为时势紧张.手上一时无人可用.才会多次问起他來.毕竟朝廷养人.可不能吃干饭的.
“让你手下的人尽快发暗号联系他.再不现身.休怪本宫不客气了.方才说的事.你先下去办.不得有误.”赵煜琪不耐地摆摆手.转身回了仁明殿.
同一时刻.琬王府.依旧的灯火通明.大红双喜在龙凤烛光下.依旧喜庆又刺眼.奢华却极其雅致的宫殿.镶在夜明珠的光线之中.煜煜生辉.
赵煜琬将凤妃萱从玉池上捞起來.放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地替她上了药.还贴心地握着她的手掌为她输送一些真气.缓解她身上的酸楚.等她安然入眠后已经将近五更.
只是冬日的天色依旧黑暗无光.外面寒风萧瑟.看不清景致.却阴冷得骇人.
新房外面.不知何时落下了一个人影.在烛光的映衬下.修长的身影如影如幻.他踌躇片刻.最终还是上前轻唤.
“主子.”兴许是一路奔波.寒风吹痛了喉咙.冷最此刻的声音有些发涩.他不敢推门.只是在门前默默地跪了下去.
“说.”还未曾躺下的赵煜琬似乎特意在等他.此刻见他回來.便从床上站起來.仅披着单衣向门口走來.他声音慵懒带着满足的媚意.让人听着就知方才经历过怎么样xiaohun蚀骨的滋润.
他还沒走近.门外的冷最已经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散发出來.让人如沐春风.连呼吸都变得微微灼热.冷最一滞.本能地感到赵煜琬的功力似乎不同寻常了.
“主子.司徒羽逃脱.六扇门布阵之人皆中毒.我们的人赶到时.太子的人已在清理现场……”冷最吁了一口气.谨慎地道.
“哦.”赵煜琬淡淡地应了一声.带点疑问的口气似乎有点意外.但更多的却是平静.
看來司徒羽确实命大.这样的人.如同草根.生命实在太过顽强.如果沒有死透.都会有一日卷土重來的一日.所以这一次机会又算是白白错失了.
但是六扇门布阵之人尽数中毒.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凤妃萱尽管已经筋疲力尽.此刻也已沉沉睡去.但显然得益于赵煜琬这段日子以來的调理.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好了很多.加上方才他特意为她输送了真气.此刻身子暖洋洋的.很是舒畅.潜意识里她还有些清醒.
迷糊之中.她听到了冷最的声音.司徒羽逃脱这几个字.让她心头突然一松.呼吸也加重了几分.可是眼皮实在太重.她醒不过來问清楚情况.便再次跌进了梦乡.安心地睡了过去.
赵煜琬扭头看她呼吸已经均匀.这才对着门外淡淡地开口:“搜.务必在太子的人找到之前.将他找出來.”
“主子的意思是.留活的.万一……”冷最俊眉紧蹙.声音依旧.却沒有说出后面的话.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夫人不得怨本王了.”赵煜琬转头深深地凝望着床上的人儿.良久才开口.
他知道冷最担心什么.无非就怕司徒羽居心不良.将凤妃萱抢走吧.虽然这话也并非他所愿.但是在还不确定她是否睡沉了之前.他必须要谨慎一些.至少不能因为一个死而不僵的司徒羽而导致他们之间心生芥蒂.
听到夫人这个词.冷最明显一滞.心头不知为何狂跳不止.但很快便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最终转化为平静的语言.“卑职遵命.这就带人去办.”
天已微亮.在黎明到來之前.一直昏昏沉沉的天.竟然在此时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鹅毛雪花.不过一会儿.天地之间仿佛裹上了银装.迎着天边的晨光.清凉松软.
而此刻的南街.雪白的精灵掩盖了这里的污垢.一时之间.天地同色.万物同辉.
深处的小巷.一处凋零的小院.冷得渗人.
司徒羽慢慢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凄艳的红色.像那个在轿子中安坐的新娘的红盖头.那么美.美得让人忍不住以最完美的想象來好奇红盖头后面的面庞.红色稍稍淡去.依稀可以看到数十个黑点.像是罗天阵中六扇门的无数高手.
罗天阵下.从无逃得一个活口.
他的头剧烈地痛起來.钻心的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头都要痛得裂开來.他猛然坐起.但双手不是抱住头.而是捂住了心脏.
头痛.心更痛.
“公子.公子.先躺下.你现在身受重伤.气脉紊乱.切记动气.”一只温柔的手托在司徒羽背上.一块湿毛巾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慢慢地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
红色在眼前退去.露出一张清丽的俏脸來.眉细、眼圆、尖鼻小嘴.发髻松散地盘在脑后.身着普通的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分清爽雅致之气.
“你是……”司徒羽忍住剧烈的头痛.艰难地搜索着凌乱的记忆.“柳馨.馨儿……”他才隐隐认出柳馨.还沒开口就觉得头疼如裂.双手捧着头说不出话來.
“公子.眼睛能看见了么.你刚才眼睛在流血.需要快些冷静下來.”柳馨轻轻端起桌上的小碗.用调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司徒羽嘴边.“这是雪莲枣子小米粥.刚刚熬好的.吃点.平心静气.然后才能喝药.”
“不.馨儿.小姐呢.小姐去哪了.”司徒羽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小手.完全不顾调羹里面的粥汤洒了一身.却是焦虑万分地问道.
柳馨被他激动地握住了手.那力度如此之重.让她惊呼的同时.抬头看到司他那激动又紧张的神情更让她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她悲戚的摇了摇头.艰难地唤了一声.“公子.馨儿无能.只來得及将公子救出.小姐和三迁姐姐等人.都消失了.”
“什么.”司徒羽一震.不顾全身像是碎裂开來的痛楚.猛地坐了起來.双手钳住了柳馨的肩膀.疯狂地吼道:“不可能.馨儿.不可能.我明明将她交个了三迁的.她不应该來南街和你回合的吗.会不会是你错过了她们……你说啊.”
“公子.您冷静一点.您的伤势很重.这样会走火入魔的.”柳馨湿润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但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不说.功力更深厚.才情卓越.无人能及.可他去偏偏为了一个她素未谋面的小姐.三番四次陷入困境.命悬一线.此等行为.可歌可泣.更可悲可叹.
这个世上.还有谁会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个叫凤妃萱的女子.她虽沒见过.却真的打心底的羡慕.还有嫉妒.但却又耐不住地心中的剧痛.來不及恨.只想要决尽全力将她寻回.让这个温暖的男子能安心养伤.
但现在.可能吗.别说对方是权倾天下的赵太子.即便是那个要娶小姐为妻的赵七王爷.她都沒办法靠近他们哪怕分毫.
“不.我要去找她.小姐不能有事……”司徒羽不管不顾.拼了命一样翻身下床.可不想四肢抽痛.血液无法畅通.他无力支撑直接摔到了地上.
又一阵剧烈的头痛袭來.司徒羽痛苦地扶住头.紧咬牙关.眼前的世界慢慢又渗成一片红色.他体内的真气因为他的激动而再次鼎盛.此刻已经紊乱不堪.失控第横冲直撞.带來的是凌迟般的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