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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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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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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骑马大刺刺地往围猎场的大门疾驰。

    飞速的奔驰,让人一时间不能瞧清马上之人的具体容貌。等到那些贵族和私兵们终於反应过来後,他已经跑出了围猎场。贵族专用的马不是一般私兵的马能够比拟的,而速度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其余贵族的马又因为起跑太慢,怎麽也追不上来。

    无数利箭咻咻咻地从身後S来,他一个翻身,躲在马腹下,四肢挂在马背上,继续疾驰,终於在太阳西斜时彻底摆脱了身後的追兵。

    除了必要的问路外,他不敢停歇地连夜打马飞驰。在奴隶场中待了大半年,他能听懂很多种语言,也能说很多种语言,身上的贵族装扮让猛然见到的人怎麽也料想不到他的身份是一个逃奴。跑死了马,他用武器和从衣袍上抠下的宝石换了普通平民的衣饰,剥了马皮制成包袱,把马R切成一块一块地腌制好。又强忍剧痛,拿烧红的铁皮把右肩重新烙了一次,遮盖住奴印标识。

    他边走边问,终於走到了临靠喜马拉雅山的村镇,也发现了驻紮在这里的德里苏丹大军。小心地避开这支异族大军,他掏出最後剩余的钱币买了吃食和一件类似博巴人用以御寒的皮袍,便义无反顾地进了山。不想在山中迷失了方向,最後被比他後入山的德里苏丹大军捉住,成了大军中的第一个俘虏。

    与其毫无方向地在陌生的连绵山脉中摸索翻越,不如暂时跟随这支异族大军,等走出喜马拉雅山後,再伺机逃离,他瞬间做下决定。只是随着听到的秘密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心惊R跳。如果大军要用俘虏来启开修罗百煞阵,他就必须在中途提前逃离才行。

    日子一天天流逝,俘虏逐渐增多,他从兵士和僧人的帐篷中睡到了专门关押俘虏的帐篷中,逃离的希望越来越大。正当他准备实施逃离计划时,早上刚走出帐篷,蓦然在俘虏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头天傍晚,他听到有新的俘虏在兵士的吆喝下进了另外一个俘虏帐篷。却万万没想到新俘虏中有一个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熟悉身影。他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太想念所导致的幻觉,连忙把眼睛揉了又揉,然而那熟悉的身影并没有消失,依然俏生生地立在不远处的俘虏群中。

    白嫩粉滑的肌肤被赭褐色微微泛红的油膏遮盖,弯长如远山的秀气黑眉轻轻蹙着,清澈乌黑的大眼睛静寂晦暗,小巧挺直的鼻梁下一张粉红色的柔嫩花瓣圆唇紧紧抿着。只一眼,他就看出心爱的仙女受了许多许多的苦。

    他的仙女为什麽会从村子里流落到喜马拉雅山中?难道村子被毁了,家中也出了变故?难道阿爸和阿兄没有从河里游上岸回到村子里?陪在罗朱身边的银灰色巨獒和男童是哪儿来的?晚上睡在帐篷里,那些在女俘虏身上发泄的男俘虏有没有吓坏她?只有一头獒犬和一个男童守在身边,她有没有遭到欺辱?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心宛如刀割般的疼,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紧他的仙女,询问她、安慰她,但兵士的长矛却将她驱赶到了锅灶边,将他驱向了背离锅灶的另一边。在峡谷溪流旁拾拣枯枝枯草时,他帮了陪在她身边的男童一把。

    随後的时间里,他的目光一直悄然追随在她身上,看到她被兵士的长矛抽打,看到她累得走不动时,他是多麽想把她护在怀里,背在背上或是扛坐在肩上。可是他不能贸然上前相认,以免引起看押兵士的注意,给她带来威胁。他只能暂时选择忍耐,琢磨着在晚上怎样才能和她分到一个帐篷中。

    傍晚,他和他的仙女被兵士挑出来取乐。他心中暗喜,终於能够不落痕迹地接近心爱的仙女,与她相认了。他怎麽可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长矛抽打?怎麽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欺辱?

    他护住了她,如愿以偿地和她分进了一个帐篷里。把她R嫩柔软的身体搂在怀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甜蜜。她的哭泣穿透了他的胸膛,她的泪炙烫了他的心,她的倾诉搅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村子没有被彻底摧毁,家里的阿祖、阿妈和阿弟、阿妹幸运地没事。阿爸、阿兄虽也失踪了,但他相信凭他们的身手,只要不是和他一样倒霉地撞到石块昏迷,也会没事的。真正遭受了苦难的只有他心爱的仙女。

    沦为古格王的奴隶和莲华法王的莲女,被淩虐折磨,被强暴骗J,被几个位高权重的同母血脉的男人以喜欢的名义肆意Y辱。他并不介意罗朱的身体是否保有贞洁,无论她被多少个男人蹂躏,她都是他放在心窝里疼爱的美丽仙女,是他最珍爱的未婚妻子,是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理由和动力。

    可是,在罗朱毫无保留的倾述中,他绝望地察觉到心爱的仙女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知道却惧怕承认,她不但身体被四个男人占有了,那颗心也被四个男人同时占据了。曾经,她因为不接受博巴人兄弟共妻的婚俗,大半年都不接受他的求婚。好不容易亲口允诺了他的求婚,又Y差阳错地喜欢上四个欺辱过她的高位男人,背弃与他的婚姻承诺,成为他们共享的女人。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怪只怪他先把她一个人丢下,回来得太晚了;怪只怪在这些男人太强大,强大到令他的仙女无力抵抗,只能无助地承受他们的蹂躏和侵蚀。神佛仁慈地庇佑了他,让他能跨越一切艰难活着回来,却残忍地让他亲眼目睹心爱的仙女变成别的男人的妻子。在天竺,他是低贱的逃奴;在这片生养他的高原,他是低微的博巴百姓,他没有足够多的财富,没有足够大的权势与那四个男人抗衡争夺。

    大半年混沌浑噩的奴隶生涯让温馨的家变得遥远,亲密的家人变得遥远,很多美好的感情已不知不觉地消逝在一次次残酷血腥的对决杀戮中。即使记忆复苏了,他的心也麻木得快要死去。若再远离心爱的仙女,等於是坍塌了唯一支撑他的信念,他的灵魂将从血R中生生抽离,他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要活着。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守在心爱的仙女身边。哪怕是成为她的奴隶,再不能亲近她馨香温暖的R嫩身体,欣赏她羞怯娇媚的迷人神情,聆听她婉转如金雀的勾魂吟哦,他也要生生世世地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紮西朗措倏地睁开眼睛,於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寻到酣睡在童颜男人和獒犬间的罗朱,麻木漠然的沈郁眸子霎时柔软了许多,唇角无声勾起。

    ☆、(16鮮幣)第二百九八章 多吉墜崖(一)

    第二天一切收拾妥当後,德里苏丹大军的先遣军率先开拔,处在军队中後部分的俘虏则在原地等候出发指令。乍一看,一百多个俘虏或垂手,或背着大捆枯枝枯草规规矩矩地站立着,但仔细分辨就会发现一些关系亲密的俘虏聚簇得较为紧凑,分成了一个个不太明显的小团体。

    罗朱看看不远处几个走路姿势略显怪异的兵士,躲在俘虏群中偷偷嗤笑:“多吉,你看那些走成瘸子的兵士,活该P股痛,这是他们昨晚对俘虏邪恶Y虐的报应!”

    多吉也看了兵士一眼,回眸瞧瞧猪猡形於色的幸灾乐祸,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不置可否地回道:“姐姐,我觉得要论邪恶Y虐,这些兵士还远远比不上阿兄的兵士。昨晚要换做是阿兄的兵士拿俘虏取乐,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姐姐。”

    “我?”罗朱诧异地睁大眼。为毛?她又不比谁多一只眼睛,为毛会备受青睐第一个遭殃?

    “对,就是你。”多吉毫不迟疑地点头,“俘虏中只有你是带着一头獒宠的贵女,阿兄的兵士会先喂银猊吃春情药物,然後把你剥光了押到银猊面前。女主人与公獒宠之间的人兽亲密交H比男俘虏间的搏斗和正常的男女俘虏交H更刺激,更具有观赏性和趣味性。”幸好这群异族兵士都很单纯,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这种邪恶无比的取乐方式。要真用这种方式取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银猊一定不会配合他救人,肯定会兴高采烈地吃下药物,然後顺水推舟地把猪猡压在身下一逞兽欲。

    多吉的话让罗朱瞬间回想起在初为奴隶时,禽兽王的兵士以烤R骨引诱男奴们相互JJ,以及在努日笼沟中,吃了药的獒犬群J女奴致死的画面。不由脸色微白,毛骨悚然地沈默了。多吉说的没错,昨晚她能幸运地逃过一劫,不仅靠了紮西朗措的保护,还有赖於这支大军的兵士不够禽兽。尼玛的救下古格那个特会祸害俘虏与奴隶的禽兽王和那群禽兽兵到底值不值啊?!她陷入了无谓的纠结中。

    多吉看着罗朱紧皱的纠结眉头,无声地笑了笑,眉眼间的促狭更浓:“姐姐,你不是唤阿兄禽兽王吗?禽兽王率领的自然就是禽兽兵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救下禽兽王和禽兽兵不值了?要不我就不走了?”

    心思被说中,罗朱抬眼怒瞪他一眼,唇瓣抿得紧紧的,半晌吐出两个字:“你走。”禽兽麽,还是有教化的可能性。以後就将教化的艰巨任务委托给多吉这个偶尔喜欢恶劣吓她、逗她的伪童来好了。目前,还是应该以打击外国侵略者为首要任务。

    多吉脸上的笑忽地一收,悄悄牵起她的手,握在掌中捏了捏。数日的风餐露宿,连续两天的俘虏劳作并没有让这只秀美的小手变得粗糙,依旧是软绵绵的,滑嫩嫩的,恍若没有骨头。不过手上的R似乎少了些,昨晚抱着她睡,那R嫩嫩的身体也消瘦了些。或许,艰苦危险又低人一等的流浪生活并不太适合猪猡。等到这场战事结束後,他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怎麽做才是对猪猡最好的。

    “姐姐,不要想太多,遵循本心活着就行了。”他柔声道。遵循本心活着,才不会别扭疲累,才不会陷入痛苦的纠结。

    可爱童颜上的微笑像神山之巅沐浴在霞光中的皑皑白雪,纯美无暇的清冽中铺着暖融心扉的明媚,映S在她的眼中,也映S进了她的心中,让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多吉半侧过头,压低声音,对一直沈默守在罗朱身後的紮西朗措道:“紮西朗措,我暂时把姐姐交给你了,别忘记你的誓言。”见紮西朗措点了头,又抬脚踢踢俯卧在罗朱脚边的银猊,半是叮嘱半是警告道,“银猊,守住本份,把你的獒奴保护好,不是你的东西就别奢望着要。”

    “嗷──”银猊沈闷地低嗥一声,晃晃硕大狰狞的脑袋,半阖的三角吊眼里尽是胆怯的委屈。

    “多吉,我不是银猊的獒奴了。”罗朱使劲掐他的手心,不满地低吼道,“银猊是我的朋友,我是它的朋友。”

    “好好好,不是獒奴了,你们是朋友朋友。”多吉悄笑着连声讨饶,只是往下瞥在银猊头上的目光透着一股森冷。朋友,恐怕也只有傻呆呆的猪猡才会这样认为。眼角余光捕捉到从紮西朗措眸子里一闪而逝的若有所思,心里松了松,很好,这个男人也瞧出了银猊对待猪猡不合常理的怪异态度,有所警惕和防范就行。

    “#¥!”兵士挥舞长矛,喝令俘虏们开始行走。

    没了其余俘虏的遮掩,罗朱和多吉也不敢再悄悄私语。罗朱先走,银猊立刻起身,紧紧跟在她身侧。多吉和紮西朗措抬了抬背上今天一早才拾拣的大捆枯枝枯草,并排着落後罗朱半步。

    俘虏开始行走後,罗朱才发现女俘虏们的行走姿势比挨了板子的兵士更加怪异,明显是昨晚上纵欲过度导致的悲惨後果。她想了想,为了不凸显自己的正常,走路姿势也变得和那些女俘虏一样怪异起来。看押兵士的目光在掠过女俘虏怪异的走路姿势後,脸上全都浮起一丝暧昧的Y邪,肃严的神色似乎也松懈了些。

    多吉和紮西朗措看见罗朱突然改变的走路姿势後,都微微一愕,继而了然,对心爱女人的灵敏反应十分赞赏,不过赞赏之余内心也各自活动开了。

    昨晚在帐篷里就不该用“魅”迷惑猪猡睡觉,应该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和那些男俘虏一样狠狠地做个够,让她今天名副其实地走得怪异才对。想到过一会儿他就要离开猪猡,跑回古格给阿兄报信,多吉心中的後悔更是比海深,比山高。

    昨天傍晚他该三两下解决掉与他争抢的男俘虏,顺应形势地要了他的仙女才对。即使後来被苏丹王中途制止,做不完全程,他也进入过心爱仙女的身体里,了却长久的心愿和渴望。一路上,深深的遗憾充斥了紮西朗措的胸口,让他变得更加沈默。

    太阳一点点升到头顶,翻过三座低矮的山峰後,大军朝一座较为险峻的冰川攀登。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有些乏累了,稍不留神脚下就会打滑,倒在地上还好,爬起来再走就行了。要是不幸跌落到冰雪融成的幽深山涧中,那才真正要命。

    而此时,俘虏们就恰好行在了最为危险的地段。此处离山顶约有两三百米,左侧是冰雪覆盖的陡峭山壁,右侧是悬崖,悬崖中部云雾缭绕,云雾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冰雪融成的溪涧。一条仅供一人勉强通行的尺宽绝壁小路蜿蜒绕山,大概有一百三十多米长。前面过去的众多兵士已经将路上的冰雪踩碎成泥泞,并在左侧山壁敲入了几十个可供抓握的铁楔,後面的人只要牢牢抓着铁楔行走,一般不会出什麽大问题。不过绝壁边寒风凛冽,吹得人的衣袍飒飒翻飞,无形又增加了行走的难度。

    罗朱翻越山脉过来时,并没走过这种危险的小道。她有些担心地看向多吉和紮西朗措,两个男人冲她安抚地笑笑,先踏上小道的银猊则回首对她鼓励地低嗥一声。

    她无奈地闭闭眼,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走也得走,就当做拿命在夜爬华山好了。深吸一口气,双手抓着左侧山壁上的铁楔,小心翼翼地往前方的小道迈出脚步。每走两步就要换一次抓握的铁楔,虽是走得心惊胆战,却要比想象中的恐怖好上太多。不过心里还是止不住地腹诽,尼玛的这支军队负责带路的到底是哪个蛋白质,明明还有一条又安全又好走的翻山道路,为毛要走这种考验心理素质,考验小脑平衡的绝壁小道?

    看罗朱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多吉对紮西朗措微微点头。紮西朗措沈郁麻木的视线从他脸上漠然扫过,也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赶在他前面,紧随罗朱身後。

    多吉跟在紮西朗措後面,背上一大捆枯枝枯草与他瘦削纤薄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行到中间,一股猛烈的寒风从绝壁刮过,背上悬空崖壁的大捆枯枝枯草摇摇晃晃,将他的身体也连带着晃颤起来。

    “#!”

    走在多吉後面的是一匹马,马後跟着的是一个看押俘虏的兵士,隔着马瞧见男童晃颤得摇摇欲坠,忍不住出言呵斥了一声,警告他抓牢铁楔。然而呵斥刚完,行在他前方的马的右前蹄突然一拐,马身顿时重心不稳,踉跄向前撞上了多吉背上悬空的大捆枯枝枯草。

    “啊──”多吉发出惊呼,马的冲撞力和枯枝枯草的拖累使他脱开了抓着铁楔的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偏移,脚下张惶地一个倒退,竟是一脚踏空,与受惊嘶叫的马匹一道往云雾弥漫的悬崖坠落。

    罗朱闻声猛然扭头,看到的就是多吉和马一道坠落的画面。顿时心神俱裂,尖利的嘶喊声破口而出:“多吉──”那瞬间,她的手松脱了铁楔,摇晃的身体被一条健壮有力的铁臂及时搂住,腰间的束带也被银猊一口叼住。

    “多吉──多吉──多吉──”她疯了般朝什麽也看不见了的悬崖下不断嘶吼,泪流满面。凄厉的嘶吼声被猛烈的寒风刮散,在冰川之间隐隐回响。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让俘虏们骇呆了,也让异族兵士们惊怔住了,前行的队伍一时凝滞原地,唯余呼呼的风声和女人一声比一声悲戚沙哑的呜咽嘶喊。

    ☆、(14鮮幣)第二百九九章 多吉墜崖(二)

    “%¥#!”

    绝壁小道後突然传出一声冷厉的暴喝,震醒了陷入骇恐和惊怔的兵士与俘虏。那是行军中负责殿後的一个高级将领,在後面见队伍久久停滞不前,便冲到前面喝令队伍继续前行。

    不过是一匹马和一个男童俘虏失足落崖,没什麽大不了的,不管是雪域高原还是德干高原,每年翻山失足死亡的人和马其实并不罕见。迅速回过神的兵士随即也叽里呱啦地冲俘虏们喝骂,督促他们往前赶路。

    处在紮西朗措後面的兵士定定神,左手抓着铁楔加快脚步,右手抽出腰间略弯的长刀,明晃晃的刀锋直指还在失声哭喊的罗朱,口里发出狰狞的吼骂,大有再不移动脚步就砍人的意思。

    “嗷呜──嗷呜──”银猊惊惧地低呜,赶紧松开罗朱的腰带,夹着尾巴扭身往前走。右後腿因过於张惶而踏到小道边缘,簌簌滚下些碎石沙泥,雄壮剽悍的身躯晃了晃,差点也失足坠落悬崖。

    “多吉──多吉──”罗朱迷蒙的视野里看不清闪着寒光的利刃,耳朵也拒绝去听兵士的吼骂。只觉胸口好痛,心脏仿佛有一角碎裂了。临出发前,多吉才对她说今天爬山时将瞅准机会逃走,为什麽突然就被马撞下了悬崖?那样浓厚的云雾,那样幽深的悬崖,他要怎麽活!怎麽活!他说了要生生世世陪在她身边,说了会和她不离不弃的。明明全都说好了的,说好了的!他怎麽能违背誓言?怎麽能够违背!

    “他走了。”紮西朗措哑声低述,不顾她的挣紮,右臂强行扣着她的腰,在兵士的刀尖下往前挪动。

    “他没有!”罗朱嘶声反驳,倏地转头狠狠地瞪着他,眼里除了泪水还是泪水,咬牙咆哮,“他没有!他没有!没有!”

    拔刀的兵士见临近的博巴青年男俘虏主动拖拽着那个情绪激动失控的博巴女俘虏行走後,便收了刀。只要队伍能继续前行,随便这女俘虏怎麽哀叫都行。王曾下令不能让这些俘虏随意死了,拔刀也只是为了威吓。幸好这个被马撞下悬崖的俘虏是个不受重视的男童,不然他们这些看押俘虏的兵士很可能还会被王责罚一次。话说回来,那女俘虏不是博巴的贵女麽,死了一个低贱的男童仆役居然会伤心成这副样子,真是有失贵族的高贵身份。

    紮西朗措被罗朱凶狠中透着丝丝怨戾的眼睛瞪得心如刀绞。从来没想过他的仙女有一天会为了别的男人对他露出这样的目光,犹如深山中一头失了伴侣的野兽,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噬人。

    “他──”他一顿,避开罗朱的视线,垂眸看了云雾弥漫的悬崖一眼,越过罗朱的头顶,冷冷看向前方的道路。抓握铁楔的黝黑大手因过於用力而青筋暴突,一步步挪移的脚步分外沈重凝滞,面无表情地漠然道,“走了。”中间“走”的字音说得略重,钻进了罗朱的耳朵。

    走了?走了!走了??????是走了?还是真“走”了?罗朱的声音已经嘶哑,哭喊慢慢微弱,逐渐归於抽噎啜泣,双手扒拉着紮西朗措紧紧扣在腰间的铁臂,茫然地问道:“他真走了?”

    “走了。”紮西朗措没有看罗朱,专心挪着脚步,沙哑难听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你不要太悲伤。”

    C你妈的大爷!胸口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罗朱险险喷出一口老血。没错,多吉是说今天爬山时将瞅准机会逃走。难道通行这条绝壁小道就是他瞅准的机会?被马撞得失足落崖只是他导演的一场在众目睽睽下完美脱身的戏码?!可悲可怜的不是赶着坠崖的他,而是那匹被他利用无知赴死的马!为毛?为毛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正常的趁人不备溜走的脱身啊啊啊?

    中途一点暗示都不给,他想过她的感受没有?想过她亲眼目睹他坠崖的感受没有!还是他嘴里说着喜欢,其实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里,所以才会罔顾她的感受,想坠崖就坠崖。口胡,就算是为求戏码*真也不带这麽折腾折磨欺负人的!哼哼哼哼,告诉她要遵循本心活,很好,从现在开始她就和那个该杀千刀剁万段的伪童势不两立!

    刚才有多痛多悲,现在就有多恨多怒,罗朱只觉自己的感情被深深地欺骗糟蹋了。情绪从大悲大痛陡然转成大怒大恨,饶是她神经强悍坚韧,也到达了承受的极限。眼睛往上一翻,便软绵绵地挂在紮西朗措的手臂上。

    察觉到右手臂蓦地一沈,紮西朗措连忙侧头看去,臂弯中的罗朱晕厥了。脑袋半垂,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两排卷翘浓密的美丽长睫和小巧秀气的鼻尖。难道她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伤心过度地晕了?心脏像有万只小虫在细细密密地啃噬,钻心地痛。

    因别的男人伤心到晕厥在他怀中,他的仙女心中就真的再也没有属於他的一丁点位置?至今历历在目的夜晚缠绵,至今萦绕耳边的娇喘媚吟,重逢时的激动欣悦和愧疚难过,全都是??????虚假的麽?他的一双手夺走了成百上千个生命,浸透了腥甜的鲜血,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历尽千辛万苦,才终於回到她身边,为什麽一切都变了?!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沈郁的目光落向悬崖,飞速闪过一抹森冷。他不知道童颜男人有多大的本事,但他知道冰川的悬崖崖壁光滑陡峭,冰柱林立,几乎无处可依。崖底的涧水幽深寒彻,能冻结灵魂,而且从这种高度坠落,要想脱险更是难如登天。如果??????童颜男人不幸死了,再解决掉獒犬,带罗朱逃离大军,是不是他的仙女又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紧紧右臂,把晕厥的罗朱往身边贴搂,冷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忽而又柔和起来。唇角微微勾了勾,显出两分无奈的苦涩。不甘心又如何,他怎麽也狠不下心伤了他的仙女。宁可自己痛死,也舍不得伤她半分。

    ##########  ############  ############

    坠入云雾中後,多吉悬在半空的身体突地一扭,一大捆枯枝枯草立刻脱离後背,随马匹飞落。同时右臂一扬,一根结实的褐料绳结着一根尺长铜管从袍囊飞出,朝崖壁处林立排列的粗大冰棱上缠去。铜管打碎粘黏薄冰,精准地穿过露出的冰棱缝隙,凭惯性缠住一根半尺粗的冰棱。

    急速下坠的身躯霎时顿住,冰棱禁不住强大的重力拉扯,咯咯碎响着崩裂。他又继续往下坠落,结着铜管的褐料绳子也随即缠向下一根冰棱柱。如此反复折断了六根冰棱柱後,可怕的下坠重力终於减小,速度也慢了许多,他顺利贴挂在了一根冰棱柱上。

    头顶,隐隐约约传下女人凄厉悲绝的嘶嚎,那是猪猡在呼唤他的名字。他仰起头,遥望云遮雾掩的上空,脸上微微流露心疼,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满足和幸福。

    他没有对猪猡暗示他会用坠崖遁走,不是为了想用她的震骇来衬托事态的真实,而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占据了多大的分量。

    她见不得阿兄战败身死,内心深处对阿兄有太多不愿面对不愿承认的不舍。那麽她对他呢?是淡淡如水的脉脉温情,还是也存有那般含蓄深沈的不舍?他嫉妒着阿兄,更被心里的忐忑揣摩翻来覆去地折磨。最终,他下定决心要借这次坠崖遁走弄清答案。

    那撕裂的哭嚎听得他心疼不已,也听得他欣喜若狂。猪猡把他放进了心里,把他和阿兄一块儿放进了心里,她喜欢他,舍不得他,会为了他的坠崖痛彻心扉。

    “姐姐,我好高兴,我终於走进了你的心。”他喃喃自语,露出的笑容比身旁的冰柱还要纯净梦幻,“姐姐,不要悲伤。紮西朗措会告诉你我没有死,我只是逃走了而已。”

    笑容一点点褪去,他垂头凝视距离脚下二十多米的深幽溪涧。解下破损的皮袍,右手猛地一扯褐料绳子。哢嚓,冰棱柱断裂,瘦削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翻转,他像一颗小石子般直坠溪涧。

    噗通──

    晶莹的水花溅起,人已如箭鱼般蹿出老远。要回到古格,有一条更近的路,他必须尽可能快地赶在德里苏丹大军的前面。

    作家的话:

    日日双更真不是凡人能办到滴事,日日三更更是大神才能达到滴巅峰,偶.......不行了......

    ☆、(15鮮幣)第三百章 道歉?心暖

    对看押俘虏的兵士而言,嚎哭的博巴女俘虏昏了很省事。过了绝壁小道後,便直接拿一根麻绳将她结结实实地捆在她的獒宠背上。又想着这俘虏本是个贵女,养尊处优且身娇体贵,身边唯一一个男童仆役死了,万一因失了照顾而在行军途中死掉或是大病就不好办了,便威吓紮西朗措这个同为博巴人的男俘虏近身看护。这种安排正合紮西朗措心意,也是他和童颜男人多吉所预料之中的安排。

    罗朱醒来後,大军已经下了冰川,又翻越过两座山峦。眼看太阳逐渐西沈,穆罕默德?土格鲁克下令安营紮寨。

    被兵士从银猊背上解下,她趴在冰冷的半枯草地上缓慢蠕动,只觉浑身关节肌R全都僵硬了。守在身边的是银猊和紮西朗措,那个可恨可恶,欺骗糟蹋她感情的伪童已经走了,她想要使劲咬他几口的愿望会等很久。心很疲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情绪好似落到了谷底。

    “#¥%!”兵士的长矛朝他们抽打过来,紮西朗措微微移动身体,不落痕迹地承受了全部的长矛力道。

    虽然罗朱听不懂,但当了几天俘虏,也大致猜出兵士的意思是男的搭帐篷、拾拣枯枝枯草,女的到锅灶边生火煮食。尼玛的她是俘虏,不是煮饭婆好不好!她咬牙腹诽,恼恨地抓了两把草,还是不得不爬起来,老老实实地朝锅灶那边走去。

    银猊跟随在她後面,尾巴夹在臀间,处於一副随时都惊恐得要落荒逃窜的模样。

    紮西朗措看了罗朱的背影一眼,沈默地转身,脸上和眼中死寂麻木,没有半分活人应有的朝气。他的仙女临走前没有看他一眼,哪怕他刚刚才为她承受了长矛的抽打,也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关注,昨晚重逢的温馨真的好像一场虚幻的美梦。

    胸腔中的心脏已经渐渐感受不到疼痛,也渐渐感受不到热度。唇角僵硬地扯了扯,这样很好,有一颗不会痛的冰冷心脏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无波无澜地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哭,为别的男人笑,为别的男人绽放女人的美丽,才能成为真正的卑贱奴隶。

    今天的行军中,先遣军收获不小,捉到了一支来自大元朝的汉人商旅。商旅中有男人二十三个,其中雇佣的博巴男人有五个,缴获了十二匹满载绸缎和茶叶的马,还有五个的年轻汉女和三个中年汉女仆妇,新鲜血Y的加入使俘虏群又壮大了不少。

    被赶到锅灶边的五个年轻汉女比其他女俘虏都要白嫩许多,眉眼也十分秀美,十指纤纤如笋,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几个大锅灶烧下来,个个灰头灰脸,泪眼迷蒙,狼狈的模样让负责监管的兵士看得大笑不断。当中不乏有人凑过去捏上两把,惹得几个娇滴滴的汉女惊惶大叫。

    罗朱撇撇嘴,瞧着这几个汉族女人虽然神色惊惶恐惧,眉眼和体态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妩媚婉转风流,且完全没有封建社会汉女那种被男人碰了就要抹脖子上吊的愚蠢贞烈举动,估计都是从小就被调教伺候男人的扬州瘦马一类的女人。

    分到食物後,女俘虏照例被押解在一块与帐篷相隔不远的空地处。拾拣枯枝枯草的男俘虏还没有回来,银猊被兵士赶出俘虏群,喝令它自行觅食去了。唉,吃吧吃吧,十余万猎物满山坡满山脚,足可吃到老死都还有剩,这残余的良心是越来越少。多吉走了,不会再有人为自己剥土豆皮。她垂着头,一个人坐在女俘虏群的中间,一点点地撕着皮,轻轻咬了一口,今天傍晚的土豆很软,却带着几分涩味。心里一酸,两滴泪猝不及防地滚溅下来。

    抿紧了唇,她瞪着被咬了一口的土豆,周朝的一切声音似乎都传不进耳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突然,她张嘴泄愤似的大口咬着,使劲嚼着。吃完一个,从皮袍下摆中拿起第二个,皮没剥,上面的灰也没擦,直接就往口里送。

    咯吱,牙齿咬到了粘在皮上的细小碎木炭渣。她没管,继续咯吱咯吱地咬嚼,带着灰烬的土豆皮使土豆的涩味更重更难吃,眼里的泪流得也更凶更猛。第二个脏乎乎的土豆就这样囫囵吞枣地吃进了肚子。

    正要拿起第三个时却摸了个空,一个剥好了皮的干干净净的土豆递到了嘴边。她猛地一怔,慢慢抬起头,跃入眼帘的是紮西朗措染了几分沧桑的英挺刚毅面庞。尚还明亮的余晖从左侧斜S到他的脸庞上,几条细细的伤痕在黝黑肌肤和散落颊边的淩散碎发的遮掩下显得很不起眼,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一双黑色的菱长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少了几许温柔炙热,多了几分麻木死寂。

    记得以前他的脸上是没有伤痕的,眼睛是热情而充满生机的。视线下移,落在拿着土豆的黝黑大手上。手指修长有力,指关节突出,到处都布满了粗砺的厚茧,整只手上的伤痕印记交错叠加,煞是惊心。而他以前的手虽然也很粗糙黝黑,却没有这麽多的厚茧,也没有这麽多的伤痕。

    她颤抖地伸出双手包握住那只黝黑的大手,低头咬着嘴边的土豆,泪一颗颗地滴落。紮西朗措大半年的奴隶生活一定比她过得要艰苦残忍得多。是她不好,只记得为多吉的坠崖悲痛愤恨,忘记了紮西朗措还守在身边。她怨尤多吉罔顾她的感受,她又何尝不是罔顾了紮西朗措的感受。

    明知紮西朗措到现在还爱着她,她却在多吉坠崖後瞪他、吼他,醒来後不看他一眼,不和他说一句话。她??????在无意中伤了紮西朗措,伤了这个第一个爱上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好男人。就算不是故意的,只因为情绪的异常低落才让她恹恹地不想开口,让她暂时忽略了紮西朗措,她也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要知道在这世上,真心最难得最难求,即使不爱,也没有资格和权利去伤害一个付出真心的人。更何况,自己对紮西朗措还心动过,当初的那份温馨和感动一直埋藏在心的深处。

    就着紮西朗措的手,她吃完了第三个土豆,却惭愧地抬不起头,只紧紧抱着紮西朗措的手,无言流泪。

    包握着手的两只小手柔软滑嫩,寒凉如冰,但那一滴滴落在手上的晶莹Y体却滚烫无比。热烫渗进皮肤,渗进血Y,流进心脏,痛得麻木,感觉不到热度的心脏渐渐回暖,又有了知觉。紮西朗措的眼眸逐渐荡漾出盈盈柔波,看来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他的仙女心中仍然为他保留着一个位置。可能很小,小到会被暂时忽略,却真实地为他留着。

    “对??????对不起??????”罗朱磕磕绊绊地哽咽道,“我??????我只是情绪??????情绪??????”

    她说不下去了。她可以罔顾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的感受,因为她不清楚他们的喜欢到底有多真,但她独独不能去伤害真心爱她的紮西朗措。

    “我知道了。”沙哑粗噶的嗓音低低响起,紮西朗措伸手把罗朱扯进怀里,手从她的手中抽出,剥了个自己分到的土豆,又递到她嘴边。

    罗朱摇摇头,转动身体,将脑袋埋进他的袍子中。数日没洗澡的男人身上有牛羊的腥膻味,汗的酸臭味,很是难闻,然而那强健宽厚的胸膛却带给她一丝安心,她居然有种幸好身边还有朗措在的庆幸。她依旧是个卑劣的女人,在失去了多吉後,她就将全部的信任放在了紮西朗措的身上,依赖着他对自己的爱。到底从什麽时候起,她这个独立惯了,冷清惯了的人又开始渴盼温暖的慰藉?开始变得软弱,学会依赖他人了?

    紮西朗措吃完土豆,轻轻拥着她,垂眸注视着怀里的女人。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好似正在舒心地享受高原傍晚的宁静。

    有力整齐的脚步声和金属武器的碰撞声打破了这片宁静。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带着心腹将领在亲卫兵的护卫下再次纡尊降贵地来到了俘虏面前,随行的还有几个天竺僧人,其中一个中年僧人裹着明黄色的僧布,外披枣色毛毡大氅。

    ☆、(12鮮幣)第三百一章 祭品准備

    ‘大法师,这些就是迄今为止抓到的所有俘虏。’穆罕默德?土格鲁克面带几分谦敬和得意,对身侧面相庄肃,利眉慈目的中年僧人说道,‘你看今天可以开始进行祭品的准备了吗?’

    摩罗鸠凝目往俘虏群中睃巡片刻,忽而对土格鲁克合掌施了一礼,欣赞道:‘王真是安拉之子降世。’

    默罕默德?土格鲁克闻听挑起如剑长眉矜贵自信地笑了,一身刺绣着繁复花纹的华丽白色戎袍笼罩在夕阳晕黄的余晖中,包头中央的红宝石折S出璀璨的光芒,映衬得一张面容更加俊美尊贵,真如神子般炫目耀眼。

    与摩罗鸠大法师在喜马拉雅山中相遇相谈後,他们便一拍即合,决定用天竺佛教密宗里力量最恐怖的修罗百煞阵来对付古格法力高深的莲华法王和古格军。修罗百煞阵是一种禁忌密阵,需要用百余人的鲜血辅以大法师提炼的秘药,再灌注充斥了法力的咒语启开阵势。若单单只用上百人的鲜血启阵,阵势能效并不能达到巅峰。可如果用六十六个男人和三十三个女人,以及特殊的心眼来开启,阵势能效就能发挥到极致。

    大军不可能撤出喜马拉雅山抓女人,进入古格後再抓抢女人又怕灌药的时间不能保证,只能派兵在行军途中注意抓捕俘虏,尤其是女俘虏。安拉庇佑,竟让他在翻山行军中及时抓够了女人,不能不说是一个神迹,就不知这是否也预示着此次出征古格将会畅通无阻。

    ‘王,穿越喜马拉雅山大概还需五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王可多选数个青壮男女俘虏分批关进两个帐篷。’摩罗鸠建议道,‘余下的俘虏则关进另一个帐篷,从今天起每日以特制秘药喂食,连喂三天後停药,到需用时再挖其心脏以作阵势心眼。’

    侯在苏丹王旁边的巴尔加挥挥手,一队三十人数的亲兵冲进俘虏群,拉扯吆喝着将俘虏们迅速分成了三批。一批是七十二个身强体健的青壮男俘虏,一批是包含了中年仆妇在内的三十六个女俘虏,剩下的便是或体格较弱、或年龄偏大、或年龄偏小的男俘虏,共计四十一个。

    摩罗鸠对身侧的大弟子示意,那大弟子立刻从怀中掏出两个拳头大的大肚瓶子递到他手中。瓶子均为小叶紫檀木所雕,掐嵌银丝图案,一个图案是模样狰狞的舞姿湿婆,另一个图案是佛陀降魔。他举着舞姿湿婆图案的瓶子对土格鲁克道,‘王,作为心眼的俘虏请喂食这个瓶中的药丸。’又举起佛陀降魔图案的瓶子道,‘另一百零八个俘虏则每人服下一粒这个瓶中的药丸。’

    ‘这瓶中的药丸有什麽用处?’土格鲁克接过佛陀降魔图案的瓶子,颇为好奇地问道。

    ‘可惑人心智,让人沈溺R欲而不可自拔。’摩罗鸠微微笑着解释道,‘做了俘虏後,这些男女的身体虽大多已经污秽不堪,但清明尚在,心中还残留世间伦常。修罗百煞阵需要的是毫无人性善美羞耻,只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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